在饭店厕所里安装了引爆器,这上面都写得明明白白,有几个照片上的家伙就在志彦犬业,汉良跟我说了,这份资料是杜锋那老小子让他送的,估摸着是那老小子搞不定姓武的,想借你的手闹腾一回,怎么办还看你的意思。”
唐国斌把整件事分析得头头是道,这哥们也不是吃素的主儿,杜锋这样做的目的他心知肚明。
徐青挑了挑眉头道:“你的意思杜锋想把咱当枪使对吧?如果我动手平了志彦犬业他正好能借着由头赚点便宜对吧?”
唐国斌从裤兜里掏出香烟发一根给徐青,自己叼一根上嘴,点着了抽了一口说道:“我听汉良说有两个公安去调查这事儿还被武傠那家伙放狗咬了,杜锋是想借你的手修理姓武的,人家算准了你咽不下这口气,一定会去狠狠的折腾,到时候他可以派人过来扫个尾啥的,无风险。”
徐青伸手摸了摸鼻子,低声说道:“这事儿横竖要讨个说法,但咱也不能让杜锋那老小子如意算盘拨得啪啪响,哥们现在正学着用温和的方式处理事情,最好能想个法子让杜局长不得不搀和进去,咱们少花点力气。”
唐国斌皱眉略一思索,嘴角扬起了一抹淡淡的弯弧,伸手一指对面休闲区说道:“办法也不是没有,就是要花点工夫,咱哥俩过去那边慢慢聊。”
“敢情你早想到办法了对吧,我叫人拿两瓶好酒来,咱哥俩边喝边聊。”徐青笑着冲唐大少挤了挤眼睛,忽觉得手臂上传来一阵掐紧,原来陆吟雪正捏着他胳膊上的一块小皮儿揪了一把,他在牧马人家的事情上表现出的过度热情引起了身边这位的强烈不满。
志彦犬业门前驶来了一辆很低调的普桑,别瞧这辆车子模样普通,但车牌号却让人为之侧目,一排零蛋后面是个最小起始数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江城市委书记的座驾。
武得兵今天是第一次来志彦犬业,他知道这里是一个打着养狗训狗幌子的赌狗场,也知道昨天大儿子武傠放狗咬伤了两名来查案的警察,但这些都不是重点。他还听到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兄弟俩在吸毒,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作为一个父亲,武得兵对儿子是心存愧疚的,他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但作为一个主政一方的官员,他必须时刻关心自己的仕途。自从跟庄艳娥离婚后他心里对儿子的愧疚仿佛一下加深了许多,他想尽力弥补,只要儿子提出的要求他都会尽最大的能力予以满足,但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个不争气的畜生竟然会染上毒品,这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车内的武得兵一脸平静,这是一个资深政客最基本的素质,外人很难从面部表情上揣测出他内心的情绪,跟他一起久了的人就会知道,武书记就像一座沉寂的活火山,沉寂的时间越久,爆发起来的能量就会越可怕,开车的王秘书握着方向盘的手掌已经滑腻腻一片都是热汗,只能时不时换手在裤腿上擦拭一下。
车子停在了志彦犬业紧闭的大门口,王秘书按了几下喇叭,紧闭的大门没有半点打开的迹象,他转过头来说道:“武书记,要不我打个电话叫两位少爷出来?”他跟武得兵多年,习惯了叫武家兄弟少爷。
武得兵双眼紧盯着那张绿漆大门,眼睑微微一眯,淡淡的说道:“下车!”
“嗯!”王秘书应了一声,迅速打开车门,就在他把一只脚伸出门外的瞬间,对面的绿漆大铁门喀嚓一声打开,三条小牛犊子般的黑背狼狗呼哨而出,张牙舞爪直扑过来。
第两千零七十五章犬牙藏毒
三条黑背狼狗不吠不哼,扑上前来张嘴就咬,有句俗话说得好,不叫的狗会咬人,这种狗才是最可怕的……王秘书赶紧把伸出去的腿子收了回来,侧身拉上了车门。
三条黑背冲到车前,其中两只抬起前爪扑在车窗上,发出两声咚咚闷响,另一只直接跳上车头,瞪着两只狼眼打量着车内的两人,好像是在用这种无声的方式警告对方,识相的就离开这里。
武得兵面无表情的望着对面的狼狗,沉吟了半晌从牙缝中蹦出两个字来:“畜生!”也不知道他是骂狗,还是另有所指?
王秘书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就在这时铁门内急匆匆跑出来一群人,跑在最前面的正是武家兄弟,三个穿浅蓝色制服的男人吆喝几声,三条气势汹汹的黑背狼狗立刻掉头跑了回去,被他们用狗皮带拴住脖子按趴在脚边。
武家兄弟急匆匆跑到车前,热汗顺着脸颊一个劲的往下淌,居然冲出来一条条蜿蜒的灰沟,可以看出兄弟俩脸上扑了一层厚厚的粉底。
武得兵皱了皱眉头,微张的唇缝中蹦出两个字:“下车!”他似乎已经习惯了用这种惜字如金的方式说话,只有王秘书知道书记已经到了盛怒的边缘。
武得兵自顾自打开车门走下去,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盯着大儿子武傠的脸,突然,他抬起了右掌,武傠吓得把头一缩闭上了眼睛,别看他平日里不可一世,在他亲老子面前却乖顺无比,就连巴掌上脸也不敢伸手去挡。
武傠缩着头静等着巴掌抽脸,但他很快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掌盖在了脸上,两个手指肚在他眼眶下用力刮擦了两下,虽然有点痛,但终究比一巴掌抽到脸上要舒服多了。
武得兵大拇指和食指肚在儿子眼眶下用力刮擦,看到了两层青紫色的眼圈,咯咯!他紧咬的牙关发出两声嚼响,按在儿子眼眶下的手掌猛的抬起,用发颤的食指虚点小儿子武天:“你过来!”
武天往后退了半步,又慢慢的挪步往前走到了老子面前,武得兵立刻用手指在他眼眶下一阵刮擦,把那层粉底刮了个干净,同样露出来两圈青紫色的眼圈。
武得兵垂下手掌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用平稳的声音说道:“你们两个跟我回去,现在就走。”
兄弟俩原以为老子跑来是为了放狗咬伤公安的事情问罪,两人出来前就做好了挨几下的准备,没想到老子过来就帮他们擦了把脸,现在还叫他们回去,挨揍无所谓,但现在叫他们回去绝对不行,兄弟俩都是上了道的粉友,要是回去肯定会露馅,再说没有那玩意撑着,他们过一天正常人生活都难。
兄弟俩相视一眼,武天上前两步低着头说道:“爹,我们在这里呆得好好的,暂时还不想回去,再说回去也没啥好做的,一天闲得无聊。”
俗话说,爷爱长孙,爹疼幺崽,最小的儿子总是做爹的心头肉,平时武得兵最疼的就是小儿子武天,这小子也跟老子走得最近,小儿子的话让他心里一阵发颤,凭他的经验已经判断出兄弟俩的确在吸毒,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把他们的毒瘾戒掉。
武得兵淡淡的说道:“你们两个听好了,要么我现在就叫人来封了这里,要么你们两个跟我回去,选一个吧!”身为江城市的掌舵人他有足够的把握做到自己说过的,甚至只要一个暗示就好。
武家兄弟从来都不会怀疑老子的能力,一直以来他都是说到做到,但没有那东西兄弟俩一天都过不了。武天心头一阵活络,想到了一个解决的办法,他低着头弱弱的说道:“回去没问题,我们还有些东西放在里面,拿了东西就走好吗?”
武得兵冷冷一笑道:“不用你们回去拿,家里面什么都不缺,上车。”他能猜出兄弟俩想回去拿什么,但他不会让兄弟俩如意。
武家兄弟现在是左右为难,只能站在原地望着自己脚尖发呆,看模样这次老子是发了狠,不把他们带走是不会罢休。就在兄弟俩犹豫不决的当口,从身后跑来一条大丹犬,它脖子上挂着一个大号旅行袋摇头摆尾走到武傠跟前,仰头吠叫了两声。
武傠立刻蹲身从大丹犬脖子上摘下旅行袋打开来看了一眼,嘴角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什么东西?倒出来!”一声沉喝惊得武傠险些把袋子丢在地上,他拎着袋子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乖乖的把袋子反转过来往地上一倾。
哗啦!袋子里的东西全落在地上,都是些衣物和刮胡刀什么的小日用品,最显眼的是两大串用狗牙制成的饰品……武得兵皱眉扫了两眼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点了点头道:“收起来,上车!”
“无聊!”武傠嘴里嘟囔了一声,蹲下来把地上的东西胡乱塞回袋子里,他最先抓起的就是那两串狗牙饰品,这一反常举动被站在一旁的武得兵看在眼里,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留意上了两串饰品,就在儿子抓起饰品急匆匆往袋子里塞时,他突然弯腰一把捞起了犬牙饰品。
“还给我!”武傠一声大喝,竟然一反常态腾然站起伸手过来抢夺老子手上的物件,武得兵猝不及防之下被他抢到了一半。
啪嚓!父子俩各不相让,用力一夺把狗牙饰品扯成了两截,颗颗雪白的狗牙宛如落珠般坠地。
哒哒哒——落地的犬牙饰品相互磕碰,有两颗犬牙末端居然掉下一截,洒出来一些白色粉末。
武得兵脸上的表情倏然大变,伸手抓起一颗犬牙用手指捏住用力一别,啪!一颗看似完成的犬牙断成两截,里面散出些许白色粉末,凑到唇边用舌尖触碰了一下,肩膀也随之颤动了两下,毒品,空心犬牙里藏的都是高纯度毒品。
“畜生!你们这两个畜生!”武得兵怒火攻心,撂下手中的犬牙甩手一巴掌重重抽在武傠脸上,把他整个人抽得捂脸退了两步才堪堪站住。
第两千零七十六章毒猛于虎
毒品就像一条外表美丽的慢性毒蛇,被它咬上一口并不会让你马上死亡,甚至会让你在飘飘欲仙中堕落,一旦被咬中它就会死死缠住你,让你从身体到灵魂一起沉沦,直至万劫不复。
武家兄弟毒瘾已深,在没见到毒品之前他们还是很畏惧老子的,但见到毒品被糟践心里的怒火顿时烧了起来,武傠手捂着半边脸冲武得兵大声吼道:“我们是畜生,那你是什么?从小到大你有没有管过我们?在你眼里就只有官位,你的生活就是每天被那些秃头大肚子的笨蛋围着打转,有没有管过我们?吸点粉算什么?我们喜欢,就像你喜欢官位一样,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武得兵气得浑身直哆嗦,面对儿子的质问他竟无言以对,位高权重的他极少跟两个儿子交流过,甚至连一起吃饭的时间都少,养不教父之过,作为一个父亲他是不称职的,扪心自问,两个儿子变成这样他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武天没有像大哥一样质问老子,他正忙着在地上捡取那些装着毒品的狗牙,武傠见他这没出息的样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在他屁股上猛踹一记沉声骂道:“捡个屁,回去让你抽个饱!”
武天被踹得往前一扑,险些趴在了地上,他转头恨恨的望了一眼大哥,伸手一把抓起袋子站了起来。
武得兵上前两步伸手拖住小儿子胳膊,颤声说道:“小天,跟我走。”他现在的声音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硬气,反多了一些央求的味道。
武天淡淡的望了父亲一眼,低声说道:“您要还把我们当儿子就少来管闲事,好好当您的官,我们在这里过得挺开心的。”说完把胳膊一甩,拎着袋子头转身朝绿漆大门内走去。
武傠冷冷的说道:“吸点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过几天不想吸了戒掉就好,现在只要有钱,没什么办不成的事情,您请回!”说完揉了几下浮肿的脸颊,转过身快步朝大门内走去。
喀嚓——绿漆大门关上,仿佛成了一堵横在父子之间无法逾越的屏障,武得兵驻足在门前,犯潮的眼眶中有两汪老泪在酝酿。
良久,武得兵抬起双掌在脸上抹了一把,僵硬的转过身来,低着头走向座驾。王秘书眼疾手快,赶紧上前打开了车门,他在低头钻进车门的时候还忍不住转头望了一眼,深深叹了口上车离开。
夜幕降临,风吹在身上还是热的,随着几辆豪车和几辆风尘仆仆的货车同时停在志彦犬业门前,沉寂的绿漆大门再次打开,今天来的不止是赌客,还有一些特别的客人,不管他们为何而来,都在做同一件事,送钱!
赌狗的豪客们牵着各种斗犬昂首挺胸走进大门,从货车上下来几个膀大腰圆的平头汉子,他们手上都拎着几个大木箱子,为首的是个村姑式的年轻女人,头上包着一条圆点的花头巾,穿一身大红花的短袖衫,料子很薄,如果光线强些可以看到她衣服里面白布罩儿,酷似女人妈妈给的第一个罩的老款式,不带骨架不带海绵垫子的那种。
这群人乍一眼看上去就像在家务农的乡下老实人,他们跑来这里显然不是为了斗狗的,从汉子们手臂肌肉绷紧的程度来看,手上的大木箱子颇有些份量。
就在这群人下车后不到两分钟,易志彦带着几个手下快步迎了上来,还隔着几米远就热络的打起了哈哈。
“哈哈哈!难怪今早听到枝头喜鹊叫,原来是有贵客上门,廖姑娘,你怎么亲自来了?”易志彦打着哈哈走到近前,伸手跟村姑式的年轻女人握了一握,一双眼睛在她有真材实料的胸前剜了两眼。
女人毫不避讳他盯着自己胸前的眼神,把胸往上抬高了几分,笑着说道:“谁来还不是一样,都是给你易老板送钱来了。”
易志彦打了个哈哈,抬手对大门方向引了引,笑着说道:“大家发财,快请。”
廖姑娘对身后的汉子们打了个手势,在易志彦的引领下朝绿漆大门方向行去。
一辆商务车从远处驶来,从车上下来两个牵狗的中年男人,一个扮装成冯天舒的唐国斌,另一个是扮装成房地产公司老总的徐青,兄弟俩这次来不是为了斗狗,而是为了闹出点动静,最好能趁乱从这里面翻出点脏兮兮的邋遢玩意,到时候找到了证据来个群众猛举报啥的,还怕他杜局长不出警吗?
徐青这次不会是一个人来,好戏还在后头,常言道,吃要吃有滋味的,闹要闹有动静的。兄弟俩先进去占个看热闹的位子,很快就有好戏上场了。
唐国斌出了个打草惊蛇的点子,要闹出一场江城最大的动静,一场让杜锋没办法不出警的动静,当然要想闹出这种大动静肯定是要时间准备一些道具的。
兄弟俩牵着狗轻车熟路的进了赌狗场,两人把狗关进了笼子,唐国斌留下来看斗狗,徐青则悄然溜了出去,他要找到犬业公司老板易志彦的下落。
易志彦领着姓廖的女人在制毒工厂对面的一间大平房里清点货物,几个摆满现金的大木箱子里全都是美钞,十来个个穿浅蓝色制服的工作人员在清点钞票,女人带来的几名大汉则在另一边查看一堆白色块状物,试管试剂一起上,大家都存着一份小心。
现金交易是一杆子生意,钱货两讫才是最稳妥的办法,就是用的时间相对要久一些,这个对双方来说都不是问题。姓廖的女人来自三羊市,是三羊市地下势力老大廖平潮的干女儿,跟着他姓,也跟着他睡,手上的毒品生意也是由她全权负责。
廖平潮以前闹得太凶,因涉黑被上面盯上了,只能象征性的进去蹲了大牢,判了十年零零总总在里面呆了不到三年就保外就医出来了,现在又开始重新执掌三羊市地下势力。易志彦的新型毒品在三羊市销量相当不错,搭上了廖老大这条线,以前的交易都是小打小闹的,这次的交易才是真正的大手笔,双方要保证绝对的安全。
第两千零七十七章乱中契机
易志彦以前是个色胚,自从被胖墩咬断那根物儿再驳接上去后充血好像有了问题,不管他怎么努力大都是个中途疲软,他现在只能借用各种药丸品尝做男人畅快的滋味。
凡事无绝对,易志彦发现自己这毛病也有一个缓解的法子,就是在遇到他很有感觉的女人时可以坚持的时间长一些,听医生说这样可以对症状有所缓解,甚至能达到治疗恢复的功效,正因为这样,只要见到带感的女人他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弄上手,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重振雄风,对他而言这种女人就是一副药,比蓝色小药丸更见效。
易志彦眯眼打量着身旁姓廖的女人,这女人相貌只能算一般,但她有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就像一块磁石般吸引着身边的铁渣男人,这身村姑打扮让易志彦内心深处产生了一种空前强烈的占有欲,直接作用到了充血的海绵体。
“廖姑娘,交易完了我想请你喝一杯,庆祝我们第一次交易圆满成功。”易志彦偏头在女人耳边低语了一句,他还借着说话的机会故意吹了点暖气到了女人耳垂上,这无异于一种暗示。
廖姑娘偏头一笑,压低了声音说道:“易老板,我看喝酒是假,你是想跟我上床吧?”
女人的直接让易志彦呆了半秒,随后脸上现出一抹难抑的喜色,这女人上道,看来今晚可以好好治疗一下老毛病了。想到这里,他用力点了点头道:“聪明,其实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就想了,从胸口想到了裤裆。”
廖姑娘闪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想跟做两码事,你就不怕被我干爹知道?”
易志彦现在浑身火热,恨不得马上把这个让自己上火的女人弄到大床上深刻教育一番,他抬起右掌想搭上女人的肩膀,可她却好像事先有了某种预感似的横跨一步避开,只是用一双带着挑逗眼神的眸子望着急不可耐的男人。
聪明的女人是不会轻易把自己交出去的,因为她们知道男人是一种极具征服欲的动物,只有让他们享受到了追逐的过程和求之不得的失落后才会倍感珍惜。像廖姑娘这种女人就是一朵带刺的野蔷薇,她在三羊市黑道上混迹多年,见过的各种男人多如牛毛,想从她身上讨便宜就要付出更多的代价。
“这次交易付了现金,我希望下次交易能用同样的钱拿到多三分之一的货,就算我赊的,钱我一定会给,不过要等货卖完之后,行不行?”廖姑娘故意往前走了一步,又到了他触手能及的位置。
易志彦淡笑道:“你的意思是想瞒着廖老大进一批私货,最好是他问起来我还能装个不知道对吧?”他很快猜到了廖姑娘的意思,这女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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