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徐青手上的死羊和弓箭一起落在地上,心头一沉,把手掌笼到嘴边大喊:“嫂子,你在哪里?”
“嫂子!你在哪里?”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山头远远传开,一声接一声从山上传到山下。
徐青接连喊了上百声也没听到嫂子应声,心情乱到了极点,他走到嫂子落脚的地方呆呆站定,心里空落落的没个着处。
啪!徐青抬手重重甩了自己一记耳光,狠狠骂道:“真蠢,什么时候你能不管闲事,天下闲事多了去,你管得了多少?笨蛋……”他现在只知道自责,却忘了自己还有一只时光之瞳。
第两千一百三十八章蝙蝠打包
秦冰就站在徐青身后不远,她咬着唇,眼眶里含着一汪泪水,她吸了吸鼻子,尽量平复心中的悸动,刚才她亲眼看到小叔子修理两个黑西装男人,那种霹雳手段让人心寒,她看到的是一个杀伐果决的男人,冷得让人害怕!
刚才一声声呼喊都传到了秦冰耳中,但她却迟迟没有露面,她是个女人,一个时刻惦念着徐青的女人,一个全心全意为他着想的女人,无论贫穷还是富贵,始终不离不弃,她总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定位,从为他洗衣做饭筹措学费到管理一间规模庞大的集团公司,默默的做自己该做的,能做的,从未想过任何回报!
如果说秦冰有那么一点私心,那就是希望小叔子能像以前以前永远保持那份纯朴和善良,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感情,有时候就连她自己也会感到到迷茫,每当忆起那段两人相依为命的日子,她都会在流泪后微笑。
人不可能改变一个环境,但环境却能轻易改变生活在其中的人。拥有了惊人的财富并没有让小叔子改变,这一点让秦冰很欣慰,她高兴之余开始不断学习更多经商管理的知识,帮小叔子把财富管理得井井有条,从一家珠宝行做成今天的天鸿集团,但她很快发现小叔子在拥有财富的同时也练就了一身强横无比的武功,他变了,身上沾染了太多血腥和戾气,踏入了一个普通人无法触及的圈子。
灼热的枪口、冰冷的刀锋,飞溅的鲜血、凄厉的惨嚎、这一切能让普通人为之颤抖的东西在他眼中仿佛都化作了淡漠,目睹了这一切的秦冰一颗心好像瞬间坠入无底深渊,她真想好好的哭一场,为他的改变而哭泣,但她又能做些什么呢?听到他几声焦急的呼唤,又忍不住想回来看上一眼,看到他懊恼的抽打自己脸颊时,又忍不住出声阻止,泪水已经盈满了眼眶,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心像泡在了老陈醋坛子里,满满的都是酸楚。
徐青望着眼中含泪的嫂子,脑海中一片空白,眸子里没有了山林,没有了天地,看到的只有她那双闪动流光的朦胧泪眼。
“嫂子……我错了!”徐青颤声说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有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能看到嫂子眼中的失望与无奈,让嫂子伤心,他就错了,今天是嫂子的生日,他其实可以用更柔和些的方式来处理事情的,偏偏还是选择了最直接的霹雳手段。
秦冰睫毛颤动了几下,弹开两滴饱和的泪珠,朦胧的视线也变得清晰了许多,她摇了摇头道:“算了,都过去了,他们有枪。”她也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无疑告诉了小叔子刚才所做的事情都被她看到了,同时也找了一个过得去的借口。
徐青点了点头,弯腰单手拎起了跟前的野山羊,把复合弓挂在了羊角上,快步走到秦冰跟前拉起了她的手,触手一片冰凉,他暗暗从掌心输出些许暖气,要把这只冰凉的小手捂热。
“嫂子,其实那两个家伙就是前不久那桩制毒案的帮凶,还有几个在逃的就藏在山上的一幢别墅里,我是不准备理了,让人报警处理,以后这种闲事我还是少管,今天是撞上了,不能不管。”徐青牵着嫂子的手一路朝下山的路走去,嘴里还不忘解释了一遍前因后果,今天真是撞巧了。
秦冰没有多说什么,只顾低着头快步往前走,她知道小叔子说的都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又隐隐浮起一些不安来,这不是多愁善感,或许仅仅是一种担心。
叔嫂俩下了山,也有人悄悄然从另一侧上了山,史蒂夫跟王巢很快找到了两名黑西装昏迷的地点,两人相视一眼,上前一人一个像扛麻袋似的把黑西装上了肩,扛着快步走向围猎山另一侧。
两人很快来到了围山的铁丝网旁,王巢很快发其中有一块铁丝网被人剪开,肯定是背上的家伙做的好事儿,这种缺口要修复也简单,不过他们两个没时间鼓捣这些个无聊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钻出铁丝网开始继续前行,这两位要在山头上找一幢别墅的确不难,只用了一刻钟光景两人就徒步来到了别墅门前,肩膀上的黑西装仍处在昏迷状态,一时半会是好不了。
嗷嗷两条牛头梗低声咆哮着从别墅外的围墙边冲了出来,它们的目标只有眼前的老头,瞧着老胳膊老腿的,能从他们身上撕下几块瘦肉来打个牙祭也不错。
两条牛头梗凶猛无比,冲到近前低头张嘴就向两人腿肚子上招呼,这俩畜生怎么也估不到这是它们最后一次扑咬陌生人,没尝到一星半点肉味就算了,还被一脚踹飞了出去。
王巢和史蒂夫脚下的力道踹死一头牛不在话下,两条斗牛梗毕竟不是牛,打横飞出去数米嘭一声撞在青砖外墙上,贴了半秒才从墙上滑落下来,口鼻之间不断冒出一股股血沫子,看样子是活不成了。
两人走到紧闭的金属栅栏门旁,史蒂夫傻兮兮的伸手准备去摁门旁的电铃,忽听得耳边传来一声咣当大响,整扇栅栏门被王巢抬脚踹得倒飞出去,老旱魃好像喜欢上了这种劲爆的方式。
史蒂夫神情一滞,待到他转头时才发现王巢已经纵身冲到了房门前,抬脚猛踹向房门,砰!木质房门哪里经得住他这开碑裂石的一脚,在一声爆响中化作片片碎屑,两柄铮亮的倭刀从破碎的门洞内电射而出,交叉斩向老旱魃腰际。
递刀的是两个身穿和服的岛国女人,刀势刚猛果决,出手就是要命的杀招。
王巢冷冷一笑,挺身迎着长刀踏步前行,只用了一步人已经走进了大门,双刀斩在他腰间连衣角都没飘动半分,持刀的岛国女人脸上涂着厚厚的粉底,两双眼睛里闪出一抹惊愕,下一秒她们感觉头顶传来一阵剧痛,两只强有力的手掌一把揪住两人发髻,轻轻巧巧把她们拎了起来。
“小蝙蝠,还不快进来打包!”一声冷喝把站在门口的史蒂夫震得浑身一哆嗦,赶紧拔腿跑了过去。
第两千一百三十九章箱中人
江城市公安局门口来了一辆皮卡车,后斗里装着两个缠满彩带的大纸箱,好像是装立式冰箱的那种纸箱,面上还写着两个大红字,礼品,下有一行小字,江局长亲启。
这年头给当官的送礼的不少,明目张胆送的不多,江局长新上任没几天,这送礼的车子就打横停到了公安局门口,瞧那大箱子份量还不轻,一时间吸引了许多异样的眼神。
华夏人自古以来就把送礼当成一种人与人之间加深感情的手段,有礼尚往来的,也有礼多人不怪的,送礼本身并不是什么坏事,可以促进人与人之间的亲密程度,但作为官员这个特殊群体送礼和收礼都多了一层别的东西,那就是目的性,常言道,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收了礼就得办事,礼越厚办事越给力,这种礼品文化就成了腐化。
官场大忌就是一个贪字,但凡贪官都会从收礼开始,从小利到巨贪之间往往只有一纸之隔。两大箱子礼品送到公安局门口的消息好像长了翅膀似的漫天飞,也飞到了身体刚恢复的江思雨耳中,听到秘书小刘传来的消息她立刻拔腿跑向大门,刚跑了几步忽觉得胸口传来一阵隐痛,只能放缓了步子慢慢挪,一段几百米的路她足足走了大半个钟头。
远远的见到大门口停着一辆皮卡车,好些人围在车旁,这些人大都是警员,也有几个看热闹的警官,真正让江思雨皱眉的还是那些闻讯赶来的媒体,因为伤势的关系她在路上用去了大半个钟头,闻到味道的媒体早赶到了现场,手中长枪短炮对着车上的大箱子就是一通多角度猛拍,颇有冠希之风。
江思雨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快行几步就会扯动伤口,一路走来她都是保持着一种怪异的躬身姿势,这样做仅仅是为了让伤口周边的皮肤多那么一点点放松的余地。
有几位瞧热闹的警官看到了低头走来的江思雨,窃窃私语几句赶紧后退几步,有人还故意把正脸转到和她视线相背的方位,这些人心里对这位新任局长多少还是有些畏惧的,且不管她头上的官帽,以前对她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江大警花虎起来能把几条昂藏汉子当场掀翻,再说她背后还有个惹不起的狠人,大家围着车子看了大半个小时热闹,愣是没有一个敢在背后嚼舌头的。
周围拍摄的媒体也不是傻瓜,见到江思雨过来马上乖乖退到一旁,有人甚至悄悄把镜头盖上了。自从上次出现了某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件后江城所有媒体都对这位新任局长有了几分发自内心的敬畏,报道新闻要实事求是不假,也没谁愿意拿自家满口大牙开玩笑。
江思雨走到皮卡车旁,伸手在纸箱上拍了拍,一个动作扯动了伤口,眉头又是一簇。
从皮卡车头跳出来一个满头是汗的年轻人,他手上拿着一个塑料单夹快步走到江思雨面前,递上一支圆珠笔,低声说道:“您是江局长吧,请签收。”
江思雨接过单夹看了一眼,上面写的某货场的名字,但她视线转到寄货方姓名时,脸上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任双余,这个文字游戏玩得并不高明,她已经知道这东西是谁送来的了。
利落的签上自己的名字,江思雨偏头望向一旁穿警服的主儿,她看到了刑警队长胡汉良,微笑着朝他招了招手说道:“胡队长,你叫两个人帮我把箱子抬下来打开。”
胡汉良既然被新局长点了名也推不过,抬手对身旁两个看热闹的刑警打了个手势道:“还愣着做什么,把东西抬下来打开。”
“是!”两名刑警立刻应声,走上前从皮卡车斗里把两个大纸箱抬了下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拆起了箱子。
第一个纸箱打开,里面装两男一女,女的还是个光头,其中一个男的脑门上血糊糊的,另一个腿上中了一箭,三人都处在昏迷状态。
两男一女都是生面孔,女人脸上原本画着浓妆,可能是憋在纸箱里太热的关系浑身都被汗水浸湿,脸上的妆成了花脸猫,一张脸好像打翻了酱菜缸子似的花花绿绿,让人看第一眼就不想第二眼,难怪会有人说,好好的脸皮都让化妆品毁了,满大街都是涂过粉子动过刀子脸,要找个天生丽质的妹儿比发现恐龙化石都难。
两名刑警都是见过场面的,心理素质不错,见到箱子里三人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异样,反倒是送货的年轻人吓了一跳,手上的单夹啪嗒掉在了地上。
江思雨眉头微蹙,抬手指着另一个纸箱说道:“继续,打开这个箱子。”
两名刑警蹲行了几步,打开了第二个纸箱,箱子里装着一男一女,女的还是个光头,男的仰面朝天躺着,人中上一片卫生胡格外显眼,就在他身侧还放着两个用床单包裹的物件。
“这是特大制毒案在逃嫌疑人井上四郎!”胡汉良脸上的神情一变,张开说出了箱中人的身份,前不久那桩震惊全国的特大制毒案还有一个重要嫌疑人在逃,就是箱子里的井上四郎,另外几个应该也是跟案件有关的嫌疑人。
江思雨眼神中闪出一抹喜色,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淡淡的说道:“继续,把箱子里东西取出来打开。”
要知道井上四郎在逃后不久从岛国传回来一些消息和不少视频,说他已经顺利返回了国内,还有他在国内的一些生活视频,也曾一度让国内警方相信他已经逃回了岛国。照眼下的情况看来这个狡猾的家伙是在故布疑阵,那些所谓的消息视频都是故意放出来干扰警方视线的东西,他就藏在江城,准备等警方放松警惕后再伺机潜逃,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他还是没能逃脱。
两名刑警这次动作格外快,取出床单包裹打开,其中一包里面放着三支手枪、两柄长刀和两把匕首,另一包里面是一些资料和两大包毒品,还有好几件古玩,有了这些东西已经是铁证如山。
第两千一百四十章师丧
井上四郎等人落网,江城特大制毒贩毒案宣布成功告破,这一次江城媒体只是中规中矩的报道了一些东西,没有大肆渲染,功劳很自然落到了江思雨头上,至于那位神秘的送礼人没有人会去深究,这份大礼是送给江局长的,却是长了整个市公安的脸面。
徐青在陪嫂子过完生日后整个人完全变了,他每天都会清早跟嫂子一起上班,呆在公司里一间专门为他准备的工作室里雕琢各种玉器,到下班再跟嫂子一起返回家里,生活过得安稳而平淡。
祝晓玲返回了澳门,江思雨每天忙于公务,塔娜把新店打理得井井有条,劳拉也不急着返回异能者联盟,就呆在农家乐,因为过几天又会有一批珍玩运来,她准备收完货了就去各个着名景点游玩上一圈,也不枉此次华夏之行。
平淡的日子最能磨砺人的心性,徐青每天都会雕琢出数量不等的物件放入专属的保险柜里,每隔两天时间秦冰就会派人来收走这些作品,她也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玉雕奇才,寻常玉雕师耗时数月才能完成的作品到了小叔子手中统统不超过两天,雕琢技艺仿佛每天都在提升,他的作品中有种宁静祥和的神韵,只要看到的人都能感同身受。
徐青面前摆着那尊金佛踏云,手上握着一块纯净通透的鸡油黄料子,大小跟面前的金佛一般无二,这是他从材料库中挑选出来的好东西,他想仿一尊金佛,可总觉得无从下手。
金佛踏云是薛红云大师的封刀之作,技艺精湛放在一旁,最难得的是金佛表现出的那股神韵,“经此功德,回施众生,悉发菩提心,慈心相向,佛眼相看……”徐青口中喃喃念诵着老师在为金佛点睛时念诵的经文,感受其中的那种意境,他要模仿的不止是金佛的形,最重要的是那种神韵。
“老师的心境我还是达不到啊!念多少佛经也是白搭,金佛眼中包含了太多东西,不是我现在的心境所能体会的。”徐青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黄翡,这段时间他雕琢了不少物件,但都只是些飞禽走兽、器皿玩物、甚至还有百十来件微雕,但这些都只是照本宣科的东西,可以磨砺心性提升技艺,说穿了也只是个手熟,没有一件真正满意的物件。
昨天选到了这块极品鸡油黄,心里突然生出雕一尊佛像的念头,可真正打好了粗胚才发现根本无从着手,他把老师薛红云雕的佛像摆在面前,谁知这不摆还好,摆上了金佛踏云他蓦然感觉自己以前雕的都是些难登大雅的小玩意,只得其形不得其髓,心头莫名感觉一阵惆怅。
“老师不愧是一代宗师级玉雕巨匠,玉雕造诣当世只怕没几个能和他相提并论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最近身体怎么样了?”徐青喃喃自语几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准备拨打老师的电话,突然,他感觉心头一阵狂悸,紧接着是一阵隐痛。
啪!手机落在了桌上,竟然嗡一声响了起来,徐青皱眉看一眼屏幕上的号码,上面跳动着一个名字,薛红云,刚想起老师,他老人家的电话就到了?
徐青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躁动不安的心绪,拿起电话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青子,你现在哪里?”
徐青心头一震,低声说道:“我现在江城,你是薛大哥么?”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熟悉,因该是很久没联系的薛国强。
薛国强嗯了一声道:“是我,你老师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电话那头传来几声粗重的喘息。
徐青双眼一瞪,大声问道:“薛大哥,老师怎么了?快说,老师怎么了?”他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一颗心砰砰乱跳,手掌不知觉扣住了桌上的黄翡边角,暗暗发力。
“你老师他……走了,刚才走的,走得很安详!”薛国强的声音微微颤抖,他在强忍着内心的悲痛。
“什么?你再说一遍?”徐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五指用力一捏,喀嚓!手中的黄翡被他生生掰下来一角。
薛国强用哽咽的声音说道:“我父亲走了,中午睡午觉就没有醒来,有时间的话你现在就来吧,我在东江市医院,准备送父亲去殡仪馆。”
“不!你们别动他,我马上就来,马上……别动老师,听到没有,你听到没有……”徐青声嘶力竭的大喊着,天花板上的顶灯被强劲的声浪震得嗡嗡轻响,就连桌上的金佛底座也在嚓嚓颤动。
电话那头的薛国强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有救人的本事,但他老人家已经去了,来吧,我们一起送他最后一程,等你!”话音一落,电话也跟着挂断。
徐青掌中紧握着手机呆坐在椅子上,无声的泪水顺着双颊默默淌落,老师走了,就这样走了,桌上的金佛慈眉善目,五官在泪眼中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仿佛,朦胧的泪眼中出现了老师的模样,他在微笑,微笑似近却远……
老师走了,他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然而他的音容笑貌恍若在脑海中变得格外清晰了起来,徐青默默的流泪,他不是一个好弟子,如果这段时间抽空去看望一下老师,用内劲洗毛伐髓一次,或许老师就不会走了……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晚了。
吱!工作室门被人轻轻推开,秦冰缓步走了进来,她脸上带着浓浓的担忧,刚才徐青在工作室内的叫喊声已经惊动了许多人,整个楼层都能听到他的喊声,立刻就有人通知了她,原本她在开会,听到消息马上赶了过来,进门就见到泪流满面的小叔子。
“青子,你这是怎么了?”秦冰走到近前,说话刻意把声音放低。
“唔!”泪流满面的徐青猛的转过身来,一头埋进了秦冰怀里,放开声大哭起来,哭声中他在喃喃说道:“嫂子,老师走了,我怎么不去看他,为什么……呜呜!”
第两千一百四十</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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