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疑问秦冰放下活玉琼枝取出手机拨起了一个很熟悉号码,可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电子合成声音,电话关机。以前很少会出现这种情况,她心中涌起了一丝不安,继续打开第二个纸箱,里面装的都是小叔子的东西,一串珠子、两只怪怪模样的手套、一部手机、几个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的小瓶子……除此之外还有一封信。
秦冰拿起信封拆开,捏出信纸展开来凑到面前,上面熟悉的字迹让她悸动不已的心渐渐平复了下来,她可以肯定这字迹是小叔子亲笔。
嫂子,我要出国执行一项很重要的任务,具体内容不便细说,这次任务时间可能要长一些,不必担心挂念,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也要保重身体,一些物品不方便带出国就托人寄回,请帮我保存,谢谢!(青子)
寥寥数语,简单明了。秦冰反复看着信上的内容,眉头微微蹙起,信上的字迹是徐青的,但其中好像又透着一丝不对,有种异样的感觉在她心头萦绕。
“不对,这封信不是青子写的,绝对不是!”秦冰眼中闪过一抹亮光,把手中的信纸撂在了桌上,刚平复下去的心情又开始乱了起来。
这封信是徐青的字迹没错,或者说模仿水平极高,就连秦冰也没有看出其中的破绽,但她为什么会断定这封信是假的呢?原因其实很简单,徐青以前有给她写过信,但署名从来不会用两个字,这是一种习惯,他习惯了用一个‘青’字署名。
盒子里的东西都是小叔子的不假,但信绝不是出自他的手笔,确定了这一点的秦冰忽觉得一阵头痛,赶紧伸手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那朵百合花贴在额头,丝丝凉意从百合花表面渗入脑中,头痛顿觉舒缓了许多。
秦冰发现自己现在对百合花有了一种依赖性,每次头痛发作她都会用百合花祛除痛感,不否认百合花是个非常神奇的物件,除了能用它祛除头痛外还可以在关键时刻形成一个保护罩,但用的次数多了也会上瘾。
以前秦冰只有在头痛时用百合花祛痛,可现在她已经习惯性的把百合花带在身边,甚至连睡觉也要放在枕头底下,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种习惯。
第两千三百零九章再世为人
生命就像一条未知路,坎坷崎岖上下坡,只要有信念在心中指引,就不会迷失方向。
再世为人的王巢格外珍惜这段来之不易的主仆情义,他能感觉到主人把自己真正当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没有歧视和奴役,细碎点滴或许在主人看来只是不经意为之,却让老旱魃暖心不已。
王巢脑海中只有一个坚定不移的信念,主人把他当人,他就要用做人的方式来报答主人,人活着,要有信义。纵然前路崎岖难测,老旱魃何惧之有?
王巢骨子里存着一股强者的傲气,他没有带主人去找那个金发碧眼的小异族帮忙,而是循着记忆中的路径昼伏夜行来到了华印边境一个叫列那城的小镇,这里北面是巍峨的喀喇昆仑山脉,与华夏昆仑山是两座不同的山脉,但彼此间又有一条大河分隔,老旱魃若干年前就来过这里,现在只是沿着记忆中的路径再走一遍,希望能找到那位曾经救过他前辈为主人疗伤。
列那城居民主要以藏民为主,信奉藏传佛教,也有不少穆斯林在此定居,这里佛寺众多,就连拉萨的布达拉宫也是仿照这里的一座大寺庙所建,佛寺晨钟醒早,清真寺祈祷歌声,在这里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悠扬的钟声预示着新一天的来临,列那城最早起来聆听钟声的是一群群大小毛驴儿,它们三五成群擦肩磨腚凑在一块,大街小巷充斥着一股驴粪和腥臊味道,无人理会驱赶,放任它们自由溜达。
一位佝偻着脊背的老人拄着拐杖缓步前行,别看他老态龙钟的模样,脊背上还挎着个大号藤条背筐,看上去沉甸甸的颇有些份量。
呱唧!老人脚下踩着一团新鲜驴粪蛋儿小滑出一步,背筐中传来一阵低咳,老人立刻停步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旧地图抖开看了几眼,转过头来低声唤道:“主人,我们到了喀喇昆仑山下的列那城,要不咱们今天就在这里找户人家住下,顺便准备点吃食和水。”
咳咳!背筐里传出两声低咳,算是回答了老人的问题,这段时间徐青的内伤反复发作,值得庆幸的是喉咙恢复了一些知觉,现在已经可以用咳嗽跟王巢做简单的交流。
王巢磨蹭了一下脚底的驴粪,拄着拐杖继续前行,这些日子他走了很多路,为了给主人寻找吃喝不得不经常跟各种人打交道,他想到了一个不错的主意,装扮成一个带着病人求医的聋哑老头,跟人交流都是用简单的手势,加上主人口袋里金钱富余,一路上还算顺利。
做人难,学做人更难,这些日子王巢深刻体会到了这点,为了能尽快赶到前辈隐居地求医他学会了容忍谦让,学会了看地图,学会了用手语跟人交流,学会了购物,甚至还学会了讨价还价……难怪俗语有云,未曾清贫难成|人,不经打击老天真,从来英雄出炼狱,自古富贵入凡尘,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道理是不错的。
前面有间两层小旅馆半掩着门,王巢加快步子走到了木门前,用手中的拐杖头把门推开一些,以便能让大背筐顺利进去,就是这一推门,耳边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兽吼,一条黑色藏狮犬从门内冲了出来,双爪一抬扑向老旱魃肩头。
王巢脚下一滑往后退开两尺,藏狮犬双爪扑了个空,这毛耷脸的畜生前爪按地猛的往前一窜,张开血盆大口咬向他脚踝,迫得他再次滑步疾退数尺,心里腾起一股怒火,但很快又咬着牙强忍了下来,一边故作狼狈躲闪藏狮扑咬,一边啊啊声放声惊叫起来。
藏狮犬是藏族人所崇拜的圣物,纯种藏狮在藏区声望远在藏獒之上,这种古代流传至今的大型猛犬相传是佛主圆寂后所化,可驱逐虎豹威震邪魔,护佑一方生灵。王巢是旱魃之身,有灵性的犬类都会敬而远之,也有几种不晓厉害的灵性猛犬见到他本能的上前撕咬,一路走来受狗气的事儿时有发生。
“奇哈,回来!”一声轻叱从木门内传出,凶猛绝伦的黑藏狮顿时停住了扑咬,用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紧盯着王巢,过了数秒才不甘心的低吼一声掉头走进了小旅馆大门。王巢暗叫一声晦气,紧了紧背筐带子准备离开,就在这时旅馆内传出一个低低的女声:“远方来的客人,奇哈没咬到您吧?”
王巢眉头微挑,女人用的是华语和英语,听声音能分辨出女人年纪不大,犹豫了一下,终于决定不再装聋作哑,既然对方懂华语直接交流可以更方便些。
“没咬到,就是被它吓了一跳,这种猛犬怎么不用链子拴住呢?这样搞法客人都不敢进去住宿了。”王巢淡淡的回了一句,眯眼望着对面的木门,按理说里面的年轻女人应该会出来赔礼道歉才对。
“不好意思,我腿脚不方便,请您进来坐坐,我可以为您办理住宿,保证奇哈不会咬到您。”女声低低响起,言语中似乎带着一丝歉意。
王巢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打开看了一眼,还有一小叠美金,用来住宿购买食物足够了,他把钱包揣进口袋背着藤筐快步走进了旅馆大门。
旅馆内亮着一盏节能灯,或许是用久的关系,灯泡上附着了一层油膜,灯光也变得昏暗朦胧,借着灯光看去,在斜对面有张木制柜桌,比普通的收银台要略矮几分,桌后坐着一个头上扎满小辫的少女,约么二十出头的年纪,皮肤不同于藏民的高原红,透着一种病态的苍白,那条藏狮犬就匍匐在柜桌旁,并没有用铁链拴,但已经规矩了许多,偏着头用一双深琥珀色的眼珠子盯着老旱魃,喉咙里发出一阵阵低声咆哮,仿佛在做出某种警告。
少女皱了皱眉头,低叱道:“奇哈,这是我们的客人,要是你再不听话待会我叫小喇嘛把你带回寺去用大铁链子拴起来。”
呜呜——藏狮犬好像听懂了少女的话似的低呜了两声,把大脑袋埋进了双爪中间,这畜生居然摆出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架势。
第两千三百一十章密宗摸骨
藏狮犬卖了乖,少女禁不住莞尔一笑,伸手从柜桌下拿出一条焦黄的烤羊腿丢到了藏狮身旁,这家伙闻到肉香立刻偏头咬起羊腿用大爪子摁住啃了起来。
少女转头望了一眼王巢,脸上浮起歉意的笑容,低声说道:“老人家,刚才奇哈吓着您了,对不起。”
王巢瞥了一眼地上啃羊腿的藏狮,用沙哑的声音问道:“姑娘,你是华人么?”
少女点头道:“是的,不过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您准备住宿么?”
王巢点头道:“是的,准备住两天,对了,这家旅馆有食物吗?我想在这里吃住,最迟后天就走。”他看到一旁还摆着几张方桌椅子,寻思着应该有吃食,他可以半年不吃饿不死,但主人重伤的身体必须补充营养。
少女微笑道:“有的,不过要等我阿爹回来,他早上去寺里看藏戏去了,您可以先办个住宿,然后把重的东西放进房间。”
王巢下巴小幅往下一按道:“可以,我要一间干净的双人房,房间里有热水淋浴吧?”
少女打量了一下对面的王巢,明亮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诧异,点了点头又摇了摇说道:“双人房有的,热水淋浴整个列那城的旅馆都没有,水是很宝贵的,只有每天早上送水车来才有水供应,您要是想洗澡的话明早可以供应半桶。”
王巢点头道:“行,半桶就半桶吧,我住下了,先把住宿费交了,食物可以另计,用美金结算可以吗?”
少女笑了笑道:“可以,我现在就为您办住宿。”说完很麻利的取过一个小本登记住宿,手续很简单,价格也便宜公道。
王巢付过款,少女取出两片贴着门牌数字的钥匙递了过来,就在这时,身后背筐里传出两声轻咳,少女本能的把拿着钥匙的手往回一缩,用诧异的眼神望着老旱魃。
王巢反手把搭在背筐上的麻布揭开,半仰在框边的徐青露出头来,老旱魃低声叹了口气说道:“这是我侄子,他从山上摔下来受了伤,跑了很多地方都不能治愈,我想带他去大城市医院治疗。”
少女打量了一下满脸病容的徐青,脸上露出一抹释然之色,低声说道:“其实不用去大城市的,南面大山上的卓浦法王就可以治疗各种内外伤,但他有个规矩,每隔两年才会救治一批受伤的病人,后天就是他开山门的日子,只要赶在第一抹阳光照在大托寺门前的时候到达就有可能得到卓浦法王的治疗,到时候什么伤都能治好了。”
王巢双眼一亮道:“还有这种事情?你说的大托寺在哪里?”
少女眼睛始终没离开徐青的脸,很肯定的说道:“是的,大托寺在东面的大山上,听阿爹说那里属于红教密宗,我也是要请卓浦法王治疗脚伤的,不过每次求法王治病的人很多,法王就想到了一个摸骨珠的办法,我前几次都在摸骨珠的时候猜错才失去了治疗的机会,希望这次能摸中一颗就好了。”
王巢眉头一拧,沉声问道:“骨珠?就是那种用人头骨磨成的珠子么?”
老旱魃对骨珠略有所知,那是一种藏传密宗所用的法器,骨珠是用修持有成的喇嘛眉心骨或头顶骨打磨而成,一串骨珠共计一百零八颗,其中暗蕴生死无常之意,提醒死亡随时会到来,要精勤修持,方能超脱生死,获自在永生。
少女咬了咬唇,低声讲出了大托寺卓浦法王为人治病的规矩。
原来这位卓浦法王每两年会用密宗法术选择性的替七位莫名而来的病人治疗伤病,治疗不问病人出处,也不问身患何种疾病,只要能在大托寺山门开时到达寺门前的都有获得治疗法王治疗的机会。
因为每次慕名前来求医的病人实在太多,寺里的喇嘛会用一种相对公平的法子选出七位有缘的病人进寺内接受治疗,这种法子叫摸骨珠,说起来跟抽签有些相似。
当第一抹阳光照在大托寺门前时山门便会打开,到时候会出来一个戴红帽的喇嘛,他手上捧着一个大箱子,箱子顶端有一个仅容得下一只手伸入的圆孔,他们会让寺门前等待的所有病人在箱子里抓一样东西。
箱子里装的东西是各种打磨光滑的小骨片,大小跟骨珠一般无二,制作的材料多为牛骨、马骨、羊骨之类,其中也有七颗骨珠隐藏其中,如果病人摸到真正的骨珠就可以进寺接受卓普法师的秘法治疗,摸错了就只能等两年后再来。
眼前的少女叫央金,她从小就患上了恶性骨瘤,双腿已经失去了行走的能力,她的阿爹就是听传闻卓浦法王能用密宗法术治疗各种疾患,这才带她来到这里求医。
摸骨珠有个规矩,必须由求医的患者亲自动手去摸,几百人中选出七位患者治疗也需要一定的运气,央金似乎运气不佳,从四岁开始到现在十八岁,骨珠摸六次,但没有一次成功,再过两天又到了摸骨珠的日子,她能介绍徐青去治疗无异于把自己摸到骨珠的希望又缩减了一分,但由此也能看出她心存善念。
王巢听完了央金的讲述心中腾起了一丝希望,如果那位密宗法王真能治疗主人的伤倒可以试上一试,即便是不能完全治好缓和一下伤情也行。
想到这里,王巢脸上浮起一抹激动的表情,颤声说道:“这真是个好消息,如果真能治好他的伤我一定会好好感谢你,谢谢。”
央金把手中的钥匙递到王巢面前,甜笑着说道:“不用谢,那明天晚上我会让阿爹通知你们一起去大托寺等,治病的人很多,大托寺离这里有很远一段路要走,每次去都会提前出发,要不然耽误了时间就得再等两年。”
王巢点头道:“好,我们不会离开旅馆的,就在这里等消息,再次谢谢了。”
央金点头道:“不用客气,您还是先回房间吧,等阿爹回来我会让他去您房间,到时候要吃什么再给您准备。”
王巢点头应了一声,接过钥匙躬身向一侧的木楼梯走去,能得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对他来说的确是一桩意外之喜,去大托寺摸一回骨珠碰碰运气无妨。
第两千三百一十一章九眼天珠
小旅馆房间收拾得干净利索,桌上摆着两个暖水瓶和一个半尺高的装饰石雕瓶,只有一张双人木床,一台不带遥控的彩色电视机,最有特色的是墙上挂着的羚羊头骨和弓形皮酒囊,让房间内充斥着一种藏边文化气息。
王巢卸下背筐,把徐青从里面抱出来放到床上,用枕头做了个垫背让他半躺着,又开始忙活起来,他可以三年五载不洗澡,但每天给主人擦拭身子却是必须要做的事情,有时候他会为自己能这般细心暗暗窃喜,偶尔,他还能看到主人感动的眼泪……
返身取来一条毛巾和一个搪瓷水盆,用暖水瓶倒上热水,王巢开始为主人擦拭日渐消瘦脸颊,嘴里不忘低声碎念:“主人,你还是瘦了,过会等丫头阿爹回来给你做羊肉汤,你也要多吃点东西,你不是常说,人是铁来饭是钢,一日不吃饿得慌……”
徐青半睁着眼睛望着老旱魃,不知觉眼眶一阵发涩,两颗泪珠顺着鼻沟流了下来,他不能说话,但心里明白,这段时间多亏了老旱魃一路照顾,如果有朝一日康复一定要尽全力让他做人,做一个有合法身份的正常人。
徐青忽觉得有些口苦舌燥,视线略转投向桌上的暖水瓶,眨动了两下眼皮。
王巢会意一笑,转身走到桌旁伸手一把抓起石雕瓶,转身冲徐青遥遥一晃道:“主人,你是看上这玩意了?”
徐青翻了个白眼,眼皮忍不住又眨了一眨,视线再投向王巢手中的石雕瓶时眼前浮现出了一副画面,他看到瓶底有一个夹层,里面藏着一个布满花纹的圆柱形小玩意,表面的花纹好似一双瞪圆了眼睛,成双相连,最吸引人的是它表面附着有一层金灿灿的气劲,是纯粹的金**。
徐青浑身一颤,双眼蓦然瞪得溜圆,自从受伤后双眼的异能也突然消失无踪,今天它竟然又回来了,透视之眼的出现让他沉寂许久的心脏咚咚声剧烈跳动起来,内心刹那间被一种难以言状的欣喜充满,僵硬的右手不自禁抬起,微曲的食指虚点对面的石雕瓶。
王巢神情一滞,石雕瓶脱手落下,他呆呆望着对面那条微微颤抖的手臂,眼神在惊与喜之间转换,蓦地,他一个箭步冲到了床前,伸手一把紧握主人的手掌,颤声说道:“主人,你的手……能动了……它真的能动了。”
徐青嘴唇张翕了几下,从齿缝中艰难蹦出几个字来:“瓶子……底……夹层。”
王巢眼中闪过一抹诧异,转身快步走到石雕瓶旁弯腰捡起瓶子折转回来,五指扣住瓶底运劲欲拧,耳边传来两声咳嗽。
“用剑,小心点。”徐青现在说话异常艰难,但相比前些日子口不能言的状态已经是个极大的飞跃,伤情好转让他颓废的精神为之一振。
“好!”王巢应了一声,拎着石雕瓶走到床边,从脏兮兮的大背包里取出龙渊剑小心从瓶底剔开一个拇指大的口子,一道璀璨的金光从裂口处绽开,老旱魃双手与金光触碰,蓦然发出一声痛叫撂下石瓶跳到一旁,甩动不休的手掌好似被强酸泼过,嗤嗤声冒出缕缕焦烟。
徐青心头一震,目光紧盯着面前的石雕瓶,条条金**气劲仿若扭动的金蛇般飘起,在空中略一停顿蜿蜒投向他双眼。
随着金气投入眼中,久违的清凉感瞬间充斥满两颗眼球,徐青只觉浑身毛孔倏然一紧,爽得他激灵灵打了个冷颤,竟有了尿完抖鸟的感觉,然而从石雕瓶底部源源不断涌出的金气却让他很快再次重颤了第二次,第三次,抖不停……
跳到一旁的王巢双手焦烟袅袅,痛得他龇牙咧嘴,一双眼睛盯着浑身颤抖的主人,脸上现出一抹浓浓的担忧之色,瓶底射出的金光能对他造成一定的伤害,可主人在颤抖中微笑,随着投入双眼的金气越来越多,他眉心的皮肤隐隐透出一团淡淡的金色光晕,老旱魃心头暗叹,神奇的主人啊,你到底有多少秘密?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最后一缕金气拖着穗尾没入徐青眼中,瓶底也不再有金气涌出,他长舒了一口浊气偏转视</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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