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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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亮银色耳环,在舞铃两女豔羡的目光中,我亲手将这价值二百八十两黄金的耳环为她戴在了耳珠上,笙儿获此殊宠,又看到镜中戴上了耳环的自己变得豔光四射,自然是喜不自胜。

回到圣光客栈,明月已是高挂中天。舞铃两女虽然不至於吃自己小妹的醋,还是急不可耐地穿上了各自选购的新衣,戴上了自己心爱的饰物,和笙儿一起,在我的面前轮番展示不同风情,目的自然是让我评鉴一番,看谁更有品味,谁的打扮更漂亮得体。

三女样貌长相几乎是从同一个模子里印出。如果穿同样的衣服,不言不笑站在我面前,连我都没把握能分辨出她们谁是谁。不过,由於她们此刻的打扮令人耳目一新,我不用看脸就已知道戴著紫水晶吊坠的是舞儿,左右手都戴著翡翠手镯的则是铃儿,而戴著亮闪闪晶钻耳环的,自然就是笙儿了。

三女样貌一般无二,性格却各异其趣。舞儿稳重而娴静,考虑问题较周到;铃儿聪颖好奇心重,非常容易害羞;笙儿性格活泼俏皮,但平日做事却十分马虎。这些,从她们挑选的衣服也能看出些许端倪,舞儿买的衣服大多是紫色,黑色,黛绿等深色系的服装;铃儿买的则多为鹅黄,白色,浅蓝等浅色系的衣裙;笙儿喜好也是偏向浅色系,但她的著装风格却比两位姊姊大胆得多,她既买了和自己皮质软甲一样浅绿色系的衣裙,也买了黑白对比强烈的紧身劲装,甚至还买了件性感无比的红色肚兜,说是打算穿给我看的。

虽然笙儿最後真的穿上了肚兜,真空上阵对我这个「裁判」进行「色诱」,我却仍然不为所动,将全场最佳服装奖授予了舞儿。因为,她穿上那套紫色晚装时的样子实在太美了,不但神秘而高贵,并且充满了隐晦的诱惑:大v型开领的领口,露出了半截雪白酥胸,胸前又恰到好处地点缀著那颗心形的紫水晶吊坠,给我的感觉除了赏心悦目之外,剩下的就只能用如梦似幻来形容。

得到我的由衷夸奖,舞儿自是喜笑颜开,铃笙两女则有些神色黯然。为了不厚此薄彼,我只好另设了「最佳美裙奖」,「最佳饰品奖」,分别授予铃儿与笙儿。两女虽然知道我意在安慰,却也仍然皆大欢喜。纷纷表示要授予我「最佳裁判奖」,奖品就是三姊妹一起服侍我洗个香豔无比的鸳鸯浴。

对於这样的奖品,我当然来者不拒。不过,由於心中有事未能放下,我没有立刻接受三女的「颁奖」,而是表示要将领奖时间推迟到明天。在三女诧异的眼神中,我收起了玩笑的表情,告知三女自己必须外出一趟,去会会从前的一位旧。

我让她们自行休息不用等我。三女虽有些失望,但因见我并未主动告知要去见什麽人,而且表情异常严肃,知道不方便多问,识趣地只是叮嘱我快些回来,便自行去沐浴更衣,做睡觉前的准备。

我告别三女,出了客栈後一路疾行,轻车熟路便来到了当初离开秀秀的地方。那是一幢两层高的白色小楼,楼前是残破的围墙围成的一个小院子。这幢建筑虽然破旧,但当初却是阿烈积攒了几年的薪金,又借了我好近千两的「外债」,才好不容易买下来的。这里,曾经是他和秀秀的爱巢,而我这个做兄弟的,也试过雀巢鸠占,在这里和他的美丽遗孀有过一夜的爱欲纠缠……

来到小楼之前,那锈迹斑斑的铁栏杆依旧晃眼,厚厚的铁制大门却已经落锁。我心头升起不祥预感:难道,这里已经荒废,没人居住了吗?我从破损的围墙处一跃进到院中,眼前所见,证实了我的猜测。院中荒草已经长得齐膝高,墙角等处更是蛛丝密布,看得出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人居住了。

我取出怀里的「晶瓶美人璧」,放在掌心缓缓摩挲著。心神,重新回到了那个难忘的雨夜:

已是临近天亮时分了,小楼之外,雨丝在风中飘摇,屋内,檀香嫋嫋、温暖如春。

「羽弟,你真的决定以後都不再找秀秀了吗?」一整夜的激|情缠绵,秀秀脸上现出了几分柔弱疲态,只有眼神,依旧明亮得如同天上星辰。

「对不起。秀,我喜欢你,可是我害怕自己会从此迷失在你的怀抱里,我这次选择离开,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著回来;如果有一天,我回来了,而你又没有嫁给别人,我想我会实践对阿烈的承诺,娶你为妻的。原谅我好吗?」我的声音决绝而无奈。

「藉口,都是藉口。你走吧,不要再回来了,我会想办法将你忘掉的。」秀秀语气平缓地说著,看到我无动於衷的眼神,却忽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什麽对阿烈的承诺,什麽害怕从此迷失,你根本就是为自己寻找藉口。阿烈死了,可是,我并不需要怜悯,如果不是一早已喜欢上你这个小兄弟,我不会在阿烈尸骨未寒就和你上床。可是,你是个自私兼无耻的骗子!为什麽一夕欢娱之後,你竟然说要离开?你真的打定主意离开也就算了,为什麽要留给我这样一个难忘的雨夜?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魔鬼?」

「也许,我真的是魔鬼,忘了我吧。」我硬著心肠,起身穿好了衣服。然後,从衣兜里取出了一样东西--晶瓶美人璧。

仅仅因为上面的「秀丽无双」四个字,这美人璧成了阿烈上战场前用二百两黄金点卷买的打算送给秀秀的生日礼物。当时因为阿烈钱不够,我出了一百两,并笑著告诉他算是自己对嫂子的一点心意,不需要还的。阿烈当时狠狠地给了我一拳,说:小子,这麽会讨好嫂子,是不是没安好心?我当时大笑:哈,你要是不小心翘了辫子,嫂子就归我照顾了,怎麽能不早作感情投资?想不到,玩笑的话竟一语成谮,这件礼物阿烈终究没有机会亲自交到秀秀的手中,我的「没安好心」也变成了事实--在不久之前完完全全地得到了秀秀的身体。只是,我却没有了实践照顾秀秀一辈子这个承诺的勇气和决心。

我一言不发,将晶瓶美人璧挂到了秀秀的颈项之上。然後,在泪落如雨的秀秀额头上留下深深一吻,便毫不犹豫地拉开房门,任由自己孤独的身影投入到冰冷迷茫的烟雨之中……

一别数月,今天,我回来了,但依人芳踪已渺,连我留下的唯一信物「晶瓶美人璧」都出现在了商铺之中。也许,她已经重新嫁人,也许,她已经成功地将我忘却。

几点冰凉落到脸上。雨,适时而至。我呆呆站立著,任由雨丝在风中舞动,心湖已被失落与惆怅的情绪所占据。

回到客栈,我踏入房间的一刻,已睡的舞铃笙三女便醒了过来。她们因为潜意识里盼著我回来,都睡得很不踏实。看到三女将四张原本分开放置的单人床合并在一起,变成了一张宽达丈馀的超级大床,我立刻便明白了三女这样做的用意,不觉哑然失笑。

沐浴之後,我一言不发爬上了这张超级大床。钻入到锦被之中,搂著三女白滑滑的胴体,我完全放纵了自己的欲望。让疯狂蔓延的情火焚烧掉理智,我和三女翻云覆雨抵死缠绵起来,她们婉转承欢的娇吟似不住变成秀秀的绵绵轻语。

被失落与疚悔啃啮著内心的我,变得形如疯兽……

当舞铃笙三女均倦极睡去之时,我仍瞪著眼睛,无法入眠。看著三个美人儿平静的睡姿,我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强烈的歉意。

「这不是森罗魔鬼的风格啊?为何我如铁的心竟变得脆弱不堪?当初的理想已经忘却了吗?不是要让纯洁的天使与yin荡的魔女同时在胯下娇啼,可爱的精灵与俏丽的龙女一起在怀中吟叫的吗?这个梦想是越来越近,还是越来越遥远?难道,寻回了前世记忆的我,心反而变得不再年轻?」闭上了双眼,让无数的疑问在脑海盘旋,久久,我才进入梦乡……

莅晨,我和舞铃笙起身之时,已是日上三竿。梳洗完毕,我和三女踏出房门,方知道昨晚入住的众将领几乎已走了个清光。自由活动的时间只剩下一天。众将领都知道更凶险的任务就要来临,必须抓紧时间让自己松弛一下。大多数人都出门寻乐子去了,当然也有不少心挂公务,赶回兵营去安排自己部属进行训练的将领。我和舞铃笙三女商议了一番,决定了这两日各人所要做的事情--事实上,这些安排昨晚睡觉前我已经有了腹案。首先,我让舞铃笙三女返回城外部队住地,去和划归麾下的雪狼战士打个招呼,同时布置战前准备工作。毕竟,後天部队就有可能再次开拔,让士卒们提前有个准备总是好的。然後,我穿上城中贵族公子哥儿的服装,离开客栈,大摇大摆地往繁华闹市而去。

我打算趁著这两天时间,在城内展开寻人行动。无论如何,不回范斯特则已,既然回到了这座久违的城市,秀秀自然而然便成了我心头难解的结,如果不把这个心结解开,我想自己的心灵将永难得到宁静。

白天的范斯特城,与夜间的景色自是大为不同,所有的建筑都露出了她古朴庄重的真正面貌,而不是小气地躲藏在灯光暗影之中。不变的是,大街上依旧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少了晚上街边叫卖小吃的摊贩,所经过的繁华地段热闹程度丝毫未减。

「怎麽见不到那些专门帮人打探消息的灵兽忍者了呢?」我在大街上转来转去,心头颇为疑惑。本来,范斯特城里有不少精通各种遁术、并能召来各种灵兽相助的灵兽忍者。他们专门从事为雇主探听消息,或者寻人找物,甚至仅是为对方提供想要的线索的工作,靠完成任务後领取雇主的佣金过活。一般情况下,这些忍者没有接到任务的时候,都会身穿黑衣,戴著斗笠,木桩子般站在城区最繁华路段的路口附近,等待顾客上前与其接洽。

可今天,不知何故,我走了好几个路段,居然都碰不到一个等待接任务的灵兽忍者。

「真t.d邪门!一个都遇不到。做这行的生意那麽好的吗?」我遍寻无著,心情大感郁闷,忽然想到酒馆也是灵兽忍者们常常出没的场所,於是决定到前面不远那个挂著「酒」字锦旗的地方去碰碰运气。

「让开,让开,奶奶的,前面那个不长眼的家伙,快点滚到一边去。」背後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夹杂著一个破锣般的大嗓门,震得我耳膜生疼。惊讶回首,只见一行近十匹战马卷著沙尘从远处狂奔而至,路上行人纷纷走避,大街上顿时乱作一团。我的耳朵还在嗡嗡轰鸣,几匹战马眨眼已经到了我的跟前。我呆站在大路的中间,没有任何反应,再不躲开肯定会被马儿撞到,可是心情郁闷的我却对如奔雷而来的马匹视如不见。似乎想不到我竟然会不闪不避,为首者那破锣般的声音变得有些气急败坏了:「臭小子,你耳朵聋了吗?」破空之声传来,一道黑乎乎的鞭影已经当头向我抽落,伴随而来的是一股强横无比的战能气劲,似欲在鞭打之後,将我的身形推往路边。

鞭影已经触及我的身体,我的身形却依然如木桩一般纹丝不动。没有闪避,也没有出手,我只是低下了头。一声惊「咦」,然後是一片马嘶声。击落我身上的长鞭忽然寸寸碎裂,那匹即将撞上我的战马陡然一阵嘶鸣,接著人立而起,落地後竟四蹄一软,跪在了我的面前。其馀的战马也都在一瞬间纷纷仿效,人立长嘶。

差点被颠落马的破锣嗓子骑士惊魂甫定,吆喝著扯起了自己胯下那不争气的战马。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著我。

「你是什麽人?阻拦我们的道路意欲何为?」破锣嗓子穿著一身玄色盔甲,战铠之上有著圣光王国军队特有的千骑长级别的标志牌。这家伙满脸络腮胡子,说话声音难听,看上去也显得粗鲁,但其实却粗中有细,看出了我不是易与之辈,气焰再不敢嚣张,谨慎地问道。

「你又是什麽人?作为军人,如此横行霸道,你视王国军纪为何物?」我的问话大义凛然,因为,在圣光王国的军纪中,是不允许任何军人这样在大街上骑马横冲直撞,公然扰民的。

「我你……这个……」络腮胡子被我质问得哑口无言。

「看来碰到高人了,退下去吧?」一个清脆如出谷黄莺的声音响起,络腮胡子退了下去,一个银色的亮丽身影则排开众人来到了我的面前。

「他们都只是我的侍卫,算不上真正意义的军人。今日,因为身有要事,赶路太急,方才会有此扰民之事,对不起了,这位朋友。如肯见谅,希望朋友能慷慨借道……」来人头戴银盔,脸上覆著银色的面具,只露出美丽的剪水双瞳。看身段,那银鳞铠甲无法掩饰得住的动人曲线,告诉了我她毫无疑问是个女子。事实上,光是那动听的声音就已说明了一切。

正想发泄一番郁闷情绪的我怎肯就此罢休?抬起头,望著眼前那双美丽的眼睛,嘿然冷笑道:「纵容属下蓄意行凶,这样就想算了吗?如果道歉有用的话,那还要王法干什麽?」

「你以为你很幽默吗?」女骑士显然被我阴阳怪气的话激怒了,声音渐转冰冷:「你到底想怎麽样?用不著拐弯抹角,直说好了。」

我对她的怒气丝毫不以为意,懒洋洋地道:「我并不想怎样。至少,你得表示一下诚意,告诉我你的名字,然後拿下面具让我看看你的样子。我就可以不再追究此事,并且让路给你们。」

听到我的要求,随从的侍卫们起了一阵骚动,络腮胡子大怒道:「臭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啊,居然敢让我们主子拿下面具给你看?你真是脑瓜子秀逗了,看我们怎麽收拾你!」

「你真的要知道我的名字,并且要看我面具後的脸吗?」女骑士眼中的怒气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一抹冷傲,冷傲里还含有几分不屑。想必,她将我看成那些好奇兼好色的男人了。那种令她极度生厌的男人她可见识过无数。

「没错。」我不紧不慢地道:「除非你想从我的尸体上践踏过去。」

「你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吗?」女骑士嘴角牵出一个不屑的笑意,忽地娇叱一声,一挟马腹,向前疾冲,出鞘的弯刀在空中急速飞旋著,象一朵飘动的云,令人完全不知她刀势的取向。

凌厉的刀气激起刀罡,碧闪闪的光芒掠过,使得眼前的空间仿佛被破成了两半,阳光忽而黯淡下来,天地似乎都为之变色。

四周的侍卫们一齐拔出弯刀,叱喝著以助声威,一时间这原本阳光明媚的大街之上,竟变得森寒彻骨、杀气凌霄。

我们相距极近,几乎是马蹄一动,她和马已冲至我的身侧。劲风扑面,弯刀旋风般劈头斫下,尚未及体,死亡的气息已经袭遍我的全身。

我瞬间已提聚起混沌原力战能,将刀气的侵袭消於无形。我挫步拧身,蓄满力量的一拳随著挥臂的动作闪电击出。

「当!」

铁拳正中弯刀最外弯处的锋缘侧面。

马上的女骑士全身一震,刀势散乱,第二刀再也发不出来,身形被胯下战马带得冲往後方,直冲出二十多步外,才勒马站定。

「当啷!」一声响,女骑士手中的弯刀居中而断,断掉的半截落到青石板的地面,发出刺耳的铿锵声。

女骑士看著自己手中只剩下半截的弯刀,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四周原本喧嚣的众侍卫一时变得鸦雀无声。女骑士轻喟一声,圈马而回。此刻,负手而立的我依然气定神闲,标枪般笔直的身形仿佛自恒古就立於此地,并未经历任何事情的发生,唯有那飘扬的银发在风中显露出丝丝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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