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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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却好像中了邪,鬼迷心窍了一般,突然收敛了全部心思,只想对她好。

只对她一个人好。

这样的念头,仿佛连自己都控制不了。

〖三十七〗

因此,他竟然难得好脾气地没有甩门调头而去,而是与聂乐言一道进了电梯。

可是这女人依然嚣张得很,连正眼都不肯给他一个。

光滑的镜面双开门上映着两人清晰的倒影,看到她第n次若无其事地避开他的眼神,江煜枫终于挑了挑眉:“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他发现她装傻的时候实在很有一套,也懒得再兜圈子,直接就问:“什么人得罪你了?”

“没有啊。”她还是不看他,垂下眼睛仿佛很专注地研究着地毯上的花纹。

他觉得自己的耐心就快要用光了,张了张嘴,刚想说话,结果电梯“叮”地一声停下来,门打开,一下子涌进一群人。

大概都是酒店里的客人,或许也是结伴出去吃宵夜的,封闭的空间瞬间狭窄了不少。

聂乐言下意识地往里面退了一些,然后便感觉有一条手臂虚虚地护在她的腰上。

在这样的环境里,其实知道只是出于保护,但她还是压低声音说:“拿开。”

旁边那人闻言皱了皱眉,漂亮狭长的眼角微微一眯,看样子是不愉快的前兆。

“不识好人心。”下一刻他果然开始还击。

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放弃。

其实江煜枫也发现了,她的情绪好像很有点问题,应该是从下了飞机之后才开始的,因为登机出发之前,他们还在候机厅里说过话。那个时候还是好好的,结果一转脸却又像变了个人似的,他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故意不接他的电话。

女人的心思太难捉摸,况且他向来都不需要去讨好什么人,花在这上头的精力少之又少,此时只仿佛觉得无奈,又隐约有些烦躁。

结果出了酒店,聂乐言却又突发奇想,向门童问了路,然后便去寻找附近的酒吧。

江煜枫沉着脸,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愈加多事,什么都要管:“你晚饭没吃,现在又跑去喝酒,当心胃疼。”

她似乎也有点惊奇,看他一眼,说:“酒吧里也有东西吃,怕什么。”

反正就像是存心要和他作对。

可是这样人生地不熟的环境,无论如何,他好像都没办法丢下她然后自己一个人扬长而去。

沿着湖畔,一整条街上尽是林林总总的酒吧和咖啡厅,随便推开其中一扇门,满室的喧嚣便扑面而来。

然后聂乐言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今天竟是个特殊的日子。

服务生第一时间送上玫瑰花,又往她的手里递了个圆圆的号码牌,微笑地说:“一会儿会有游戏。”

到处都被布置得精致而又浪漫,正中央的高台上甚至也被粉红色的气球和花束包围着。

聂乐言看了看灯光下那一串最为惹眼的英文字母,这才想起来:“今天是14号?”

“嗯。”

江煜枫叫了水果小吃和两支喜力,给她一支,与她轻轻碰了碰,似笑非笑道:“节日快乐。”

好像上一个情人节,也是与他一起过的。

那天他的秘书在餐厅订了张桌子,吃过饭之后还收到他的礼物——一只镶钻手环,世界顶级珠宝大师的杰作,那些疏落精巧的钻,仿佛比那满天细碎的灯光下还要耀眼夺目,熠熠生辉。

可是她只看了一眼,便又推回去。

他当时挑挑眉,似乎意外:“怎么?不喜欢?”

她摇头。

“那是为什么不要?linda说这是今年的最新款,刚一推出就广受好评。”他看着她,似乎不太相信,竟然还会有女人面对这样美好的艺术品却不动心的。

可她却仿佛突然意兴阑珊,笑了笑只是反问:“linda说的?这不是你自己去买的吗?”

他难得的愣了一下,说得理所当然:“你不是不知道,这种事一向都是她代办的。”

是的,她知道。

其实根本就不该多此一问,可是似乎在刚才的某一个刹那,她只是没办法管住自己的冲动。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去在意这种小事。

她明明一向都是不在乎的,不论他送来什么礼物,衣服、鞋子也好,首饰珠宝也罢,甚至有一回他提出要买辆车给她,尽管最后她并没有同意,但是那些零零碎碎的礼物送过来,她从来都没有问过是不是他亲自挑选的。

因为多半不是。

他才没有这份好兴致,她是知道的。

可是唯独那一次,她像是脑子抽风了,才会突然关心起这种问题来。

后来到底没要那手镯,她坚持说:“太贵,我不要。”倔脾气发作起来,最后似乎江煜枫也被她搞得莫明其妙,眉宇间颇有点扫兴的意味,一顿好好的烛光晚餐就那样不欢而散。

同样是那一天,稍晚一些的时候,她在床上推开了他。

“你干嘛?”他的声音在黑暗里听起来恼怒异常。

她却爬起来,摸索到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回去,一边说:“我要回家。”

床上的人半天都没有声音,她一个人打开房门走出去。

好像就是那次之后,他们的关系突然恶化了不少,接下来又再勉强维持了一段时间,终于以分手告终。

如今,时隔整整一年,两个人却又竟然这样凑巧地重新坐在了一起。

那些回忆断断续续地在涌上来,台上的主持人也开始做起了互动节目。

今天这种日子,出来玩的多半是年轻情侣,而愿意举手上台做游戏的又全部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少男少女,因此玩得特别疯,仿佛毫无顾忌。

这样的年龄,本来也就应该无所顾虑,可是她,如今回想起来,却将那段最该放纵的时光都交给了同一个人,从此过得小心翼翼,并且不得不收拾起所有的甜蜜与苦涩,因为没有人可以一起分享或承担,因为那是一场无望的暗恋。

此时场中央的高台上,炽亮的灯光映照着每一张年轻飞扬的脸孔,其中仿佛盛载着最盛大的喜悦和激丨情,旁若无人地、只与身旁十指紧扣的那个人共享。

或许是看得出神了,结果只听见江煜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看来你很羡慕他们?”

离得那么近,她几乎吓了一跳,不由嗔怪似的睨他一眼,喝了口啤酒才说:“没有。”只是突然有点遗憾,遗憾自己竟然从没尝过那段岁月中真正无瑕的感情。

她都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滋味,不知道与恋人牵手走在校园里,心里会有多美。

喧闹的环境中,一轮又一轮的游戏开始并结束,参与的人拿到各式各样的小礼品,心满意足地跑回台下去。

江煜枫说:“看你一脸神往的样子,想不想也上去玩玩?”

其实她没兴趣,况且与那样一群小女生在一起凑热闹,难免有装嫩的嫌疑吧。不过倒是惊讶于此人今晚频频反常的态度,于是不禁斜斜地望着他,半真半假地反问:“这些都是需要两个人配合的,难道你也愿意陪我去玩?”

她以为他必定不肯,堂堂江煜枫,怎么可能在这种场合做出这种事?谁知他竟然放下啤酒瓶,便要伸手来拉她,一边笑着说:“等下我们就举手。”

她真被他的样子唬住了,连忙缩手说:“不要!”坐在台下这么久,不是不知道这些游戏有多出格,众目睽睽之下,恐怕就算是真正的情侣,也未必每个人都玩得起。

她就属于玩不起的那一类。

就算时光再倒流几年,她还是玩不起。

可是此刻她只怕江煜枫会真的举手上台去,幸好主持人说了句:“游戏环节就到此结束了!……”这才轻轻吁了口气。

江煜枫却越发觉得好笑:“你怕什么?”

“我当然怕了!”她瞪他一眼,在骤起的dj音乐中提高声音吼了句:“你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是啊,她真是低估了他,又或许是分开得太久所以一时忘了,他向来都不按常理出牌,只要兴致来了,大概很有可能做出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来。

她在表达自己的不满与不屑,可是他却低低地笑起来,仿佛遇上了什么值得开心的事。他又与她碰了碰酒瓶,漆黑的眼底恍若望不见尽头的深甬,却又因为那一点隐约的笑意而染上灼然的亮光。

他挑了挑唇角:“你可真了解我。”

他的嗓音里仿佛弥漫着酒精带来的魅惑与磁性,她听得眼神微微一闪,然后若无其事地仰起脖子喝了很大一口酒。

震耳欲聋的音乐换了一首又一首,好不容易停歇下来的时候,那个很能折腾的男主持再度喜洋洋地上场。

在万众期待下,他神秘兮兮地宣布开始抽奖。

聂乐言下意识地对着光线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号码牌,234号,倒是挺好记得。

不过她这个人从小到大都没有偏财运,就连一条毛巾一支牙刷都没中到过,于是这会儿也就只是跟着大伙一块儿凑个热闹,拍拍手叫叫好。

抽完二、三等奖之后,旁边桌子的女孩子兴奋异常对她的男朋友说:“我超级想要那对戒指啊!”

头奖是铂金对戒,据说价值好几千元。

主持人刚才把它亮出来的时候,几乎全场哗然。聂乐言也跟着大大地“哇”了一声,结果偏偏还是有人不肯配合,貌似跟在她后头发出了一个很简单但又颇为不屑的单音。

她当时挑衅地问:“怎么?你肯定是瞧不上的吧?”

江煜枫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说:“如果实在喜欢,出门就去买一只好了,用得着这样么。”他是真的不太明白,因为以前送给她的那些首饰,后来在她身上出镜的频率简直少之又少,可见她根本就不是爱此类玩意的人。可是现在又跟着别人兴奋个什么劲?

她却看看他,一副无法沟通的样子:“这叫气氛,懂吗?中大奖和自己买,这二者能一样么?”

不过也懒得和他再说,聂乐言低下头去剥开心果,结果就听见一阵急促的鼓点,主持人的声音听起来比自己中了头奖还要激动——“234号!”

“一等奖,234号!……是哪一位?请上台来……”

于是,这辈子从没中过一毛钱的聂乐言,在众女人嫉妒得要命的目光注视之下,就这样走上台去。

简直无法形容自己有多么吃惊,但是很显然,更令她吃惊的事情还在后头。

主持人在交付奖品之前说:“我们的头奖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被拿走的哦。既然是对戒,就请这位女士的另一半也上来吧!”

她拿着话筒,其实很想说“我是一个人来的”,可是台下的某人已然站了起来,勾着唇角,不紧不慢地朝着全场光源最盛的地方走过来。

〖三十八〗

聂乐言站在台上听得很分明,一阵短暂的静默之后,近处很快便传来好几声惊叹,几乎与她看见铂金戒指时的那一声“哇”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却有点怨恨,刚才他不是还很不屑么,怎么这会儿偏又这样主动?她都还没叫他呢,他就不请自来——况且,谁说他是她的“另一半”了?!

可是此刻两个人站在一起,恰恰是真正的金童玉女,外型登对,同样都是那么的耀眼夺目,就连主持人都不禁愣了一下,然后才说:“二位很般配啊!”

聂乐言勉强笑了笑,心想,鬼才要和他配!

江煜枫也笑,表情却很闲适,礼貌淡然地向对方说了声:“谢谢。”又转过头将目光对准聂乐言,语调很是温柔,通过话筒悠悠传向全场:“刚才在台下她还说呢,很希望能得到这份奖品。”

上天能作证,这话根本就不是她说的!

接收到他的目光,聂乐言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接下来便又听见他说:“我想买戒指送给她她都不要,似乎只觉得你手里的这枚才是最好的。”他的样子仿佛有点无奈,可是笑容里又分明带着淡淡的宠溺,在射灯下显得似流水般温柔。

附近再度传来毫不遮掩的此起彼伏的惊叹声,甚至还有兴奋的叫好声,在场的大小女性估计早就又羡又妒了。

就只有聂乐言,作为众所瞩目的女主角,心里几乎就要抓狂。

两人站得近,她便趁机悄悄伸出手去狠狠捏了他一下,警告他别再子虚乌有地胡编下去,可是却被他迅速地反手握住。

他面不改色,只是不轻不重地握住她,她却没办法轻易再挣脱,只得不着痕迹地抬头瞪他。

主持人眼尖,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小动作,会心一笑:“你们感情那么好,今天又是情人节,不能领了奖品就走啊。”大约是难得看到如此出色的一对男女,不想就此放过他们,也顺便为大家谋点福利:“我看就这样吧,你们就来个好莱坞式的深吻,三分钟,在场的各位你们说同不同意?”

一瞬间全场轰然叫好,其中还夹杂着无数兴奋莫名的尖叫声和口哨声。

聂乐言满头冷汗,对着话筒说:“这么长时间,会窒息的。”却再度引来轰堂大笑。

主持人也跟着大笑,十分慷慨:“既然美女有意见,那就缩短一点,一分钟!至少一分钟!

她还来不及再反对,结果江煜枫一本正经地拍板决定:“就五秒吧,太长没意思,而且也别好莱坞式的了,中国式的不是更好?”

“什么?”她吃惊地迅速转头看他,话音落下的同时身体却也被他稍一用力往前带入怀中。

他的手臂拥住她的肩,温凉柔软的唇瞬间就覆下来,一张英俊的脸庞近在咫尺,以至于她仰着头却只能看见那双黑如墨玉的深眸。

那里头有两簇小小的火苗,藏在深处闪闪跳动,又仿佛是天边最眩亮的星子,让人移不开目光。

反正她的脑子懵了一下,他已经贴上她的唇畔,而这份触感是那样的熟悉,熟悉到令她本能地不会抗拒,只觉得周遭的世界似乎有几秒钟的停顿,然后一切才又恢复正常,嘈杂声再一次如高涨的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纤细柔软的女人被高大修长的男人拥住,两个人的侧影在明晃晃的射灯下显得无比和谐,仿佛每一道贴近的曲线都是天作之合。

下面有人惊艳有人羡慕,他的唇离开她的同一时间,她却咬着牙低低地说:“……你混蛋!”

可是他只是泰然自若地笑,然后理所当然地从主持人那里接过今晚的头等大奖,拉着她一同走下台去。

这是聂乐言这辈子头一回当众做出这种事,脸上的热度从嘴角一直延续到耳根,即使到了台下,却仍觉得有无数道目光紧跟着自己。

她想,此地再不宜留久!

当即步随心动,匆忙得简直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亏她穿着细高跟的靴子,却还能走得那么快,等回到酒店到了房间门口,江煜枫才将红色的丝绒盒递给她。

可是打开一看,她立刻就问:“怎么只有一枚?”大大的绒盒里,此刻只躺着一枚孤零零的女戒。

结果他扬眉反问:“你要男式的干嘛?我收起来了。”

“你刚才不是还觉得很不屑?”聂乐言觉得此人简直是反复无常,忍不住拿他说过的话去堵他:“如果你自己想要,出门买一只好了。”

“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他笑得十分洋洋得意,“原来中奖的感觉很不错。”

不提倒还好,一提起来她又觉得羞愤难当。

当众表演热吻,她以前只在电视里面看见过,那会儿或许是花样年华少女心性,所以总觉得浪漫和憧憬,可如今真正轮到自己身上了,才发现事情根本不如自己想象的那样。

她忍不住拿起手袋往他身上抡,却被他轻巧地躲开。

他仍是笑:“公众场合,你好歹也装装淑女吧。”

还提什么淑女?她的脸都被他丢光了!

“你敢说你一点也不想要这对戒指?其实你是应该感谢我的,为了完成你的心愿,我可做了很大的牺牲。”

他说得大言不惭,她便假心假意地扯着唇角笑,一只手顺势抚到他的背脊上,故意说:“那还真是委屈你了。”

其实这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她的本意只是想要讥讽他,谁知道他的眼神微微一沉,突然伸手将她再度圈住。

江南寒冷的冬天,无边的夜色将整座城市牢牢地包裹起来。

客房走廊上却是一片静谧的温暖。

他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不同于方才酒吧里的那一幕,倘若说刚才只是个玩笑的话,此刻却仿佛带着一点点试探的意味。

他要吻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地想要吻她。

她被他圈在怀里,可是他怕她会在下一刻就愤而逃走,所以格外小心。

而事实上,聂乐言也确实反抗了一下。

她在他的手臂间挣了挣,然后后颈便被他的手掌很自然地轻轻扣住。

隔着薄薄的丝巾,他的手指有一点凉,那份凉意很快地传到颈脖上,令她下意识地瑟缩肩膀,打了个寒噤。

他好像很满意看到她露出这种呲牙咧嘴痛苦的表情,那双狭长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清淡明亮的笑意,趁着她一愣神的工夫,他就已经低头吻住了她。

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说不清楚究竟是温柔还是霸道,抑或只是试探……淡淡的熟悉的烟草气味一丝丝地侵袭而来,她在短短的怔忡之后,却如同着了魔咒,本能地闭上眼睛,并没有再推拒,反倒摸索着反手将门卡插进暗槽中。

——“咔”地一下脆响,门板终于应声而开。

他半推半抱着拥着她进去,两人凌乱的脚步印在厚实绵软的地毯上,显得悄无声息。

连灯都没有开,所以她听见他们的呼吸声,她的,和他的,在黑暗里混乱地交缠在一起,又仿佛有着惊人合拍的频率。

手袋,围巾,外套……零零落落地散了一地,从门口一直延续到床边,他却还在吻她,用高超的技巧挑逗着她所有敏感的地带。她攀着他的肩,一径地承受和回应,最后只能迷迷糊糊地想起,上一次喝醉了酒之后大概也是这样,在一阵拥吻和诱惑中,便意识不清地上了他的床。

可是这一次不同。

她并没有喝醉。酒吧里那两支喜力,远远不能令她醉得神志不清。此时此刻,在柔软的床榻与他温暖的怀抱之间,她的意识无比清醒。

聂乐言从未像此刻这样清醒地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

她并没有忘记他们的关系——一对早已经分手的过期恋人。可是被他压在身下,她的身体便如同中了盅,伸手抱住他赤 裸的腰线,从节节败退到不由自主地一步步贴近迎合,身上的肌肤在他灵巧的手指下迅速升温变得滚烫,一寸一寸如燎原的火势在蔓延。

清爽而阳刚的纯男性气息像潮水般、随着律动席卷而来,仿佛也一并卷走了她的理智,让她将所有的人和所有的事都暂时抛在了脑后,余下的只有最原始本能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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