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四、大军开拔
朱伟眉头一皱,后退一步,脑袋一摆,那女人正在奇怪,忽然眼睛蓦然瞪大,一只长矛黑夜中毒蛇般映入眼中,还没等她尖声呼叫,扑地一下长矛贯穿咽喉,尸身颓然栽倒。秋少双手依然拢在袖子里,踏上半步,看着地上大睁两眼的女人,冷冷道:“你现在应该还没下线。那就听好了,你要想跟阿思姐说什么,大可现实说,别来游戏里想打扰她和薛野。以后离我们远点!”
地上的死人闪过一道微光,复活去了。老道扭头道:“田三,派五十个兄弟巡视周边,如果这个女的还来。就地劈杀。”,田军沉稳的点点头,转身安排去了。两个汉兵抬起尸身离开。朱伟原地站着没动,在那里想事情。秋少拐了他一肘,低声道:“怎么办?”
朱伟扬扬眉毛,郁闷道:“还能怎么,告诉老薛呗,让他自己去问自己老婆。我说呢,怎么阿思姐总是有点心事的样子,看来就是什么病了。”,老道埋怨道:“你好歹也听清是什么病再动手不迟啊!”
“怕什么?”,朱伟冷声道,“人活百年也是死。他们在一起高兴不就完了么。别人有钱就高兴,他俩有情就高兴,有什么不行!阿思姐的病只要有得治,凭我们哥几个的钱还救不了她,那就是命!到时候大薛是出家是殉葬也落个干脆,他做和尚我们给他盖庙,他要自杀我们给他上坟。干脆点好,拖泥带水那不累么!”
秋少叹了口气道:“轮流守夜吧,明天一早,我们该启程了!”
……
天空刚蒙蒙亮,大地上就响起了低沉的轰鸣声,黑压压的骑兵踢打着战马,沉默的掠过平原。阿思两条腿都被绑在马鞍上,好奇的看着左右,前后左右全是坐在战马上起伏的汉兵,耳边充满了隆隆的马蹄声,却没有一个人说话。远远的还可以看见两翼斥候忽前忽后的跑在大军的两侧,阿思想朝身边的自己丈夫说点什么,可惜话音全部被淹没在马蹄声里。薛野体贴的看着她笑笑,阿思俏皮的做了个鬼脸。
汉军铁骑远远消失在地平线上,十来个人从树林里走出,看着远去的大军。当先一个,衣衫破烂,面容憔悴,正是前几日被杀得抱头鼠窜的町村彦男!
“组长!中国人都走了,我们该怎么办?”,藤田源的太刀都不知道掉什么地方去了,腰间围了条草绳,萎靡的低声道。
“我们没有选择的!”,町村彦男握拳咬牙道,“我们也只能向东!”
“组长!”,中村笠男有气无力哼道,“我们连战马都没了!而且有钱也不敢进城去买马了!”
“巴嘎!”,町村生气的骂了一声,“我们去偷几头驴不就完了吗!”
“哈咿!”,十来个部下无力的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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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五、征程依旧
空中传来波音767降落的巨大轰鸣声,“叮咚……各位接机的亲友请注意,从法国巴黎戴高乐机场飞来的航班即将降落。”
来回打转的薛野立刻冲到出站口,焦急的踮起脚尖朝里面看着。
“真土!”,朱伟不屑的扁扁嘴,朝鬼鬼祟祟的秋少使了个眼色,秋少贼贼的一点头,和老道一人一边,呼啦一下扯开个大横幅,薛野闻声回头一看,上写五个大字:“阿思我爱你!”,下面是擎着横幅杆子得意洋洋的老道和秋少,薛野不禁哑然失笑,“啥时候做的?我怎么不知道?”
“等你知道,黄花菜都凉了!”,朱伟得意的吹嘘道,从手提大塑料袋里抽出一大丛玫瑰花,“喏!道具全部备齐!”
“你这袋子里装的就是这个?”,薛野惊讶的问道,“那咋早的时候不告诉我,还藏着掖着的。”
“行行行,老子这不是想给你惊喜吗,少废话了,你老婆要出来了!”
薛野笑着看了微笑的三兄弟一眼,掉头看向了出站口。行色匆匆的人们陆续走了出来,四兄弟探头探脑,秋少边看边嘀咕:“咋还没出来?是不是漏了?奶奶的,早知道召集百把个兄弟,机场门口一排,又拉风又不会漏人!”
“我这横幅不小啊!”,老道疑惑的看看自己头顶,“大嫂应该能看见的啊!”
正在几人嘀咕间,一个黄|色职业女装的女孩子,背后拖了个大箱子,肩挎一个小坤包,脸上戴了副墨镜,淑静的朝出站口走来。四人瞪大眼睛扫描过去,老道连忙将手中的横幅晃了几晃,这个动作立刻引得几乎所有出站候站的人们纷纷看来,然后是一片低笑,脸皮超厚的老道却更是来兴头。却见那个长发披肩的女孩子抿嘴笑了一下,也没停脚步,从几人身边轻轻走过。
“蹭蹬啊!”,老道跌足怪叫道,“老薛你老婆是否坐错飞机,怎么人都要走空了还不见人影啊!”
“空中迷航!”,秋少肯定道,“剩下出来的都是阿姨了,哎哟,不好,大薛,你老婆是否把年纪缩小了二十岁?对面走来那个中年妇女可是?”
薛野不禁也有点毛骨悚然,强笑道:“不当如此吧!”
三兄弟面面相觑,朱伟心惊道:“老子日后万万不搞网恋,否则到头发现自己是和外婆级别的恋爱,恐怕只有立刻自尽以求解脱了!”
“谁说我是外婆!”,几兄弟正在唾沫横飞之时,忽听身后一声娇喝,几人刷地扭转身子,只见身后一袭黄衫,巧笑嫣然,眉目如画,正是刚才那故意走过四人身边的那墨镜美女!此刻墨镜已然取下,和那游戏中的人物一模一样,不是那阿思美女又是谁?
“阿思!”,薛野惊喜的大叫一声,飞步抢上,重重的把眼前的爱人抱在怀里。
三兄弟连忙转身,抬头去数天花板上的星星了。秋少一边竖起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一边喃喃道:“阿伟,你狗日的这回有难了!阿思姐明明是超级大美女,你偏说她是外婆级别的。你狗日的以后去大薛家里,有你好看的!”
朱伟嘴里不服的低声道:“好像你狗日的就是好人,你还说阿思姐是中年妇女来着!”
秋少顿时卡壳,狼狈道:“谁知道阿思姐故意装没看见我们,耍我们哥几个玩啊!”
“还好!”,老道庆幸不已的坏笑道,“就道爷我安然无恙!不曾造下口过!”,这番沾沾自喜,引来秋朱二人怒目相视。
“好了!”,身后传来薛野的大笑声,“转过来吧!我们吃饭去!”
“哈!”,老道第一个跳转身来,眉开眼笑殷勤道,“阿思姐,那箱子我来拿,不消劳动芳驾!哈,阿思姐,你还有小妹吗?没?表妹?堂妹?干妹妹?”
……
二四四、帐中演法
“怎么这样问?”,朱伟不解道。
“谈谈你的感想而已!”,帕老仙继续微笑鼓励。
“嗨,老仙!”,朱伟摸摸鼻子道,“我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这可是敏感话题!”
“私人谈话!”,帕老仙坦然道,“言论自由,不是吗?只是谈谈你对自己祖国的看法而已!”
“那你呢?”,朱伟诡笑问道,“先谈谈你对自己祖国的看法如何,对了,老仙,你哪国的?”
帕老仙笑道:“我是上帝的选民,同时也是美利坚合众国公民。”
“美国的?”,朱伟吓了一跳,“怎么跑西欧来了?”
“游戏世界中的美国,现在还是一片荒原,”,帕老仙微笑道,“那里是喜好丛林生活者的乐园!上帝告诉我必须到人口繁盛的西欧来!”
“荒原?”,朱伟嘀咕道,“那疯马要高兴死了!”
“什么?”,帕老仙没听清朱大少在嘀咕什么。
“啊,哈,没什么,我在说我的一个部下,那家伙梦想做野人想疯了!”,朱伟打着哈哈道,“先说说美国吧,老仙!”
“人的心中有善恶,”,帕老仙依旧是格言开头,“一个国家也是这样的,美国,同样也是这样!”
“好莱坞大片很耐看!”,秋少兴奋道,“枪战!当当当当当!!!”
“那是恶的一面!”,帕老仙耐心的答道。
“坦率说,老仙!”,朱伟手撑着下巴,睁大眼睛道,“我真的很好奇,你们美国人民间有两亿多杆枪,平均一人两只,你们怎么能忍受成天生活在枪口下面?”
帕老仙被朱伟惹得大笑起来,热情道:“你看,我都快八十岁了,不是依然好好的生活吗!你看的那些大片,对你误导太深了,我的朋友!”
“我在听,老仙!”
“知道美国有多少信教者?”,帕老仙眯着眼睛微笑着问。
“no!”,朱伟非常干脆,“前段时间倒是在新闻联播上看到美国邪教组织头目被捕了!”
帕老仙仰头大笑,对朱大少明显扫面子的回答毫不在意,“我的朋友,我是否可以给你讲讲美国的历史?”
“波士顿倾茶事件?”,朱大少伶俐的回答,“那个我很熟,嗯,《勇敢的心》?”
“比梅尔·吉布森要早得多!”,帕老仙悠悠答道,微笑的眼睛里表达的是历史的沧桑,“要早很多很多!”
“老子又是大胜!”,老道大笑着闯进大帐,一身都是污泥,迎来的却是一片怒目,老道愕然站立,“怎么这样看老子?”
伟少无奈的拍拍身边的毯子,“来坐下,听故事了!来人,给老子传令!除了警戒部队,其余的统统开始踢正步!不准喊号子!谁鬼叫老子砍了谁!”
帐内亲卫答应一声,飞身出账传令,秋少拽着老道坐下,伟少满脸堆笑道:“帕老仙,请!”
帕老仙双手平放在膝盖上,管风琴一般的嗓音悠扬的在大帐里回荡,
“1620年11月,我的先辈,伟大忠诚的信徒,102位逃避圣公会和女王陛下的火刑架的英国清教徒乘“五月花号”船到达马萨诸塞湾,上帝拣选了他们并带领他们来到这快肥沃的新土地,信徒们站在一望无际的北美平原上开始意识到,上帝的每一次安排都是有深意的。他们的使命就是要在这块土地上建立一个新的由上帝统治的“以色列”,新的“耶路撒冷”,以便荣耀上帝,这是他们与上帝之间的契约。是上帝,指引这些人来到这里,开始建立一个日后人类历史上最强大、最积极、最有活力的国家。”
“汉尼拔,无数次也有人象你一样对我说:“美国也是有很多黑暗面的!”,汉尼拔,大地都有山谷和丘陵,更何况是人心呢。如果人都是善良和美好的,那上帝就用不着时时为了他子民的堕落而担忧,甚至派下他的独子,来拯救世人了!”
“您说的,可是耶稣”,老道小心翼翼的问道。
“赞美你,年轻人!”,帕老仙欢乐的举手道,“你说出了这个光辉伟大的男人的名字!”,随即帕老仙唱歌般吟诵道:“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致缺乏。他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领我在可安歇的水边。他使我的灵魂苏醒,为自己的名引导我走义路。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你与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
”
“可是!”,秋少忍了又忍,还是说道,“他似乎是个失败者,被钉死了。”
“如果他真的是失败者,那么,世界怎么会以他死去的那一天,作为新世纪的开始?”,帕里·罗伯逊微笑道,“今年是公元多少年?”
“2015!”,秋少小声回答道。
“年轻人,一个男人,死了两千年,依然被十多亿人怀念和赞颂,你觉得他是失败者吗?”
秋少尴尬道:“神父,我为我的浅薄道歉!我想我死了以后除了伟少道道这几个畜生,没多少人会记着我一辈子的,恐怕有人还会很高兴,比如殡仪馆搞火化的那个!” 全场大笑,帕老仙温和道:“你只是没有发现正确的道路而已,以前你生命中所谓的领路人,只是盲者,盲者引导盲者行路,最终结果会是两人都掉进坑里!”
“现在还会更糟!”,多嘴多舌的老道聒噪道,“他们如果过马路,会被撞死的!”,自作聪明的家伙下一秒钟感到十几双愤怒的眼光朝他射来,老道一缩脖子,讪讪道:“神父,请继续,嗯,美国!我们继续谈美国!” 帕老仙继续侃侃而谈,座中人都凝神细听。
“这是个建立在基督信仰之上的国家。它的历史、文化和民主、自由、平等,科学经济的高度发达,还有人民普遍较高的道德品质,都是基督信仰所结出的果子。其实你只要仔细观察美国,就可以看到无处不在的基督精神。哪怕是与宗教无关的影视或文学中,也可感受到基督信仰的影响。许多美国人民,上帝的子民,都在追求与物质利益无关的永恒和超越性的事物,都发自内心真诚的把爱施予其他生命,而这背后的力量来自上帝,源于人们在基督里的信仰,是基督的爱,使他们生活在被爱包围的幸福与喜乐中。因为上帝律法的总纲就是:爱上帝及爱人如己。”
“汉尼拔,你当知道,百分之九十五的美国人相信上帝,至少百分之八十三自称是基督徒,百分之六十以上每周至少去一次教堂,百分之八十的美国人是定期捐助者,几乎所有美国人一生中都会参加无数捐助与帮助他人的公益活动。以2002年为例:美国民间捐赠金额为1900亿美元,为国民生产总值百分之二点九,美国人还捐时间200亿个小时,价值约2000亿美元以上,实际约合4000亿美元。有人认为这是美国经济发达,人民生活富足所带来的结果。这是一种肤浅的看法,实际上这是美国人民建立在基督教信仰之上的博爱、主动承担责任和对他人的关爱。”
朱伟听后忍不住啧啧连声,赞叹道:“我们国家的腕,有钱就忙着摆阔,有时间就忙着嫖娼,要让他们搞什么捐助,除非是他们吃饱喝足,在桑拿房嫖够玩爽之后,才甩出一点点臭钱来装出慈善家的面孔,这点,我佩服比尔·盖茨!”
帕里·罗伯逊继续悲悯道:
“你看我现在即将结束我的一生,汉尼拔,我也有过象你们一样活力四射的岁月,皮肤象橄榄油一样散发光泽,洁白的牙齿胜过贝壳,强健的力量在我肌肉下滚动。可是现在的我呢,头发花白,皮肤起皱,蹒跚的脚步意味着我蒙主召唤的日子行将不远。汉尼拔,当你们到我这个岁月时,你自问是否可以避免内心的惶惑和恐惧?”
帐中无人答话。
“我经受过众多的痛苦,也看到过旁人更多无助的哀号,或是病痛,或是亲人的死亡,或是失恋者悲伤的眼泪,由此,我更加认识到人世的辛酸和艰难。感谢主,藉着苦难让我更深入的认识了自己。因为若非苦难,我就不能意识到自身是多么的软弱与微小。不知道只有上帝才能给人以真正的安慰与帮助。所以苦难有助于我对自身的认识,正如加尔文所说:真实的智慧主要地是由两部分所组成,即对上帝的认识,与对我们自己的认识。我们所具有的绝非自己所本有的,甚至我们的存在也无非是单靠上帝。这些从天上一滴滴不停地降与我们的恩赐,仿佛成了许多河流,引我们到水源去。 主基督让我认识到以往的自己,灵魂里面根本没有良善,而是满了罪恶、污秽和败坏;没有智慧,而是微小、无知和愚蠢!我终于明白,人是完全不可依靠的,惟有全知全能的上帝,才是人应当全然信赖、依靠、交托、寻求和仰望的。”
“上帝的无形之手在我成长的过程中,一直时时刻刻看顾着我,把我从仇恨、偏见、狭隘与世俗中牵拉出来。他总是把我与这个世界分离,指引我前行的道路。是他给了我超乎世界之上的眼光与智慧,使我能更深入的认识自身及世界。使我真心的怜悯仇敌,爱仇敌,为恨恶和伤害过自己的人祷告。”
老道舔舔嘴唇,羡慕道:“其实,有信仰,真的不错!”
“是啊,有了信仰,不会彷徨无依!”,帕里·罗伯逊微笑答复,“不过,你们几位,是否可以告诉我,你们作为中国人,在这充满波折和艰难的世界上,信仰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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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铺演情节,转抄了“旷野呼声论坛”“旷野拾珠”网友一千</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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