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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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远镜里的那人刹那之间就一头栽倒,再无任何动静。

「继续前进,准备上岸。」

放下卡宾枪的她一拍我的肩头。得到了示意的我随即又操起船桨,缓缓向前划动。

登岸以后的我俩将橡皮艇内的气体放空,悄悄将其塞至了望塔的底下。然后便矮下身形,踩着低沉的碎步,一点点的接近着那个还亮着灯光的木屋。

「我能感觉到,他们已经来了。」

一边前进,走在我身前六七米处的妍舞一边用挂在其鄂下的喉式无线电耳麦对我低声说着。

「嗯?哦,那是吕国强为求保全性命,连出昏招了?」

左手提着编织袋,右手握枪,脸部还带着an/pvs-14单兵夜视仪的我也用耳麦回应着,语气略显好奇。

「啊——」

就在这时,从木屋里传来一声女人所发出的凄厉喊叫,尖叫中包含的绝望,以及愤怒,令人毛骨悚然。

「老鬼,长夜漫漫,你又能看一出好戏了。」

身形稍稍一顿的妍舞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并加快步伐向那儿前进。

隔了数日,再次从她嘴里听见我的绰号,让刚被尖叫声惊住的我感觉无比的亲切,遂放松下来。与此同时,已快接近木屋的我俩也觉察到了一阵男女混杂在一起苟且媾交,放声辱骂的yin秽之声。甚至,还有女子的嘤嘤哭泣,哀求之声。

「怎么,准备放弃关丽?」

三分钟后,跟着她一块儿蹲在木屋墙角的我不紧不慢地扫视了周围一遍,随后问道。

「她只是枚棋子,没价值了,就得死。你那个也一样。」

说着话的她单手从胸前取下了一枚强光震撼弹。

我摘掉了单兵夜视仪,小心翼翼地探起身,透过可以通风的窗户向里窥看。

木屋里的地面上铺着层干草。顶上安置着一盏普通的,正发出昏黄灯光的灯泡。

木屋内有四男两女,男的之中没有吕国强,也无石嘉然的身影。看起来都只是他俩的手下。而女的不是别人,正是关丽跟纪晓梅。

不过,此刻的关丽,已经死去。不同与上次石嘉然对我的虚言诳骗,现在的关丽,一丝不挂的被弃在木屋一角,雪白晶莹的肌肤也已不见一块好肉,几乎全是乌黑或者青紫的伤痕。秀气清雅的瓜子脸则黏满污浊发黄的男人jing液。泥泞不堪的下阴处更是插着一把尖锐的利刃。从这可以判断,刚才的那声惨叫正是其临死前所发出的。

跟关丽双眼凸鼓,面容扭曲的悲惨死法相比。此时的纪晓梅也未必好到那里去。双手被捆绑在一起,同样身无寸缕的她面对着四个兽欲暴惩的男人,脸上的表情极度麻木。那是一种彻骨地悲哀,绝望后的无助。

「我都已经说了,已经说了,都是他,是他叫我来的。是他,是他,是他——」

停下了哭泣,根本没有抗拒,依照那四个男人中的其中一个吩咐的她俯身跨在男人身上,膝盖分开支撑在其两侧,原本娇俏,现却红肿的臀部高高撅起。上下摇晃着,在那男人身上起伏。嘴里则不停地重复着那些话语,好似念经一般。

「操你个小表子!念他妈的什么魂啊,快给大爷吹萧!」

另一个双眼通红,身上还粘满血渍的男人晃着已经耷拉萎靡的gui头,一阵喝骂后就把它送进了纪晓梅的嘴里。双手抱住她的脑袋,狠很地抽刺着。

「哈哈,奎子,还挺精神嘛!」

已经在穿裤子的另外两人见此又大起yin心,一边对那个在纪晓梅嘴中横冲直撞的家伙说笑,一边提着裤头,踱至他们仨的跟前。一个揉捏着她的丨乳丨房,一个用荫茎在其玉背上摩擦。

「幸亏吕老板料敌先机,识破了这两个臭表子。不然我们兄弟几个都要像阿廖他们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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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捏丨乳丨房的那家伙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样,手指上的力道也是愈来愈重。

「行了!」

那个叫奎子的男人一阵低呵「兄弟们,别忘了吕老板和老大的吩咐,赶紧再爽一轮,然后坐掉!待会还要跟外面的白眼轮流换班呢!」

四人就此再无多话,随即将纪晓梅放倒在干草上,分开两条腿,露出其胯间暗红色的两片荫唇。里面已经是泉水潺潺,精斑累累。奎子换到其身下,他放过荫唇,而是将又见勃起的荫茎插入了她的肛门内,开始甩动屁股抽插,睾丸甩动起来打在她往外翻开的嫩肉上,啪啪作响。

另一个男人接替了奎子的位置,荫茎戳进她的嘴唇猛干。第三个家伙则抗起她的双腿,用最传统的姿势顶入抽送。最后一个横跨在其胸前,张手拢起那对丨乳丨房,夹住荫茎,拱着屁股,使劲地操弄。

面对四个男人的占据,纪晓梅显得十分平静。她任由他们纵送,驰骋,把玩yin亵。既不呻吟,也不喊痛。婀娜妖娆的身段好象一叶在惊涛骇浪中随波逐流的扁舟。此刻的她,灵魂已泯灭,思维已禁锢。如果不是其嘴角留出的大片唾液证明她还活着。我都要以为那四个家伙操干的只是一具外表靓丽的女性尸体————

「你别开枪,低头,我来搞定。」

正当我愣神的功夫,耳麦里响起了妍舞的声音。说完话的她带好护目镜,接着猛然拉开震撼弹的保险栓,伸手一甩,将其掷入木屋。

「呲啦——」

强光伴随着巨大的冲击波瞬间就将屋内的空间笼罩。倏忽片刻没等被炸得晕头转向的那四人反应过来。已经站起身的妍舞就送给了他们几个漂亮的短点射。

「噗噗,噗噗,噗噗噗——」

那四人,加上纪晓梅,五人在子弹的相送下,一声不吭的见了阎王。

虽说妍舞的行动迅猛果断,干净利落。但那一阵剧烈地冲击波噪音还是惊动了离木屋数百米之隔的别墅。我很清楚的看到,别墅亮起了灯光,可很快,灯光又灭掉了。里面也无任何人出来,整座岛屿,再次恢复寂静。

「请君入瓮吗?呵呵!」

我冷笑着走进了死尸遍地,一片狼籍的木屋。最中间的那个位置上躺着的正是纪晓梅。她的胸腹已经完全被打穿撕烂,空洞的尸骸上挂满了人体的脏器跟大滩的鲜血,腥臭的气味弥漫开来,很是恶心。

不过我没有管那么多,而是拽起她的左胳膊,擦拭了一下,随后仔细看着那里。那条胳膊肘部的动脉血管四周,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针眼。

「走吧!他还是来了。」

比我早进屋内的妍舞检查完其他人后就踱出了屋子。挥手示意道:「最终的大戏要上演了。」

「对,我也听见了。」

露出一丝冷笑的我拍了拍已经死去的纪晓梅,旋而起身,走出木屋,并举起望远镜向海面望去。

这么说,这样做的原因不是别的什么,而是我和妍舞在同一时刻都听见了游艇的马达声————重新迈步前进的我俩,再也不复刚上岛时的警惕小心。我甚至还大声的对她说笑道:「佣兵就是佣兵!对付那几个喽罗你还用达姆弹,怕他们死不透是不?」正在给卡宾枪换弹匣的她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一百米,五十米,二十米。终于,我俩踩着石阶,一步步的来到漆黑寂暗的别墅大门外。伸手推开虚掩的门后,我正想重新带上单兵夜视仪,便被她阻止了:「不用带了,我相信,只要我们进去,很快就会灯火通明。而且,该到的都快到场了。」

她边讲边伸出了大拇指,冲着自己的脑后摆了下。顺着她指点的方向,我回首望去,游艇距离此岛已不足三百米之距,很快就要冲上那片沙滩了。

见此情形,嘴角勾勒出一抹讥笑的我和她颔首示意。随后便推开了那道厚重的大门,当先举步跨进。

室内黑沉,伸手不见五指。但很快——「嗡——咔嚓——」

「drop your weapons!」

灯光,随着清脆的枪栓拉动声,以及严肃响亮的呵斥声一同传至我俩的耳内。眯眼度过了强光所造成的眼部暂时不适后,我抬头一扫。只见别墅两楼正对大厅的过道上,站着四个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外国男子。其中两个白人,一个黑人,最后一个,则是位面貌暗黄,明显南亚地区人种的家伙。他们四人端着各式的长枪,居高临下的指着我俩,眼神中蕴含着沛然的杀意。

「你们一定要制我于死地吗?」

和这高深莫测的话音一道传来的,还有吕国强那英俊挺拔的身躯。此时的他站在了那四名外国男子中间,神情很是淡漠。而那个曾踢伤我的麻脸男,现在也正持刀拿枪,伫立于他的身侧,表情一如既往的木讷,冷酷。

「哗啦——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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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毫不紧张的我俩扔掉了手里的武器以及其它物品。我更是吊儿郎当的叉双手与胸前,老神在在道:「我真为你感到悲哀呀!」

「是吗?」

身处楼上的吕国强用一种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庆幸的语气摇头道:「那就等着吧,谁高兴,谁悲哀,待会便知。」

室内杀气弥漫,室外夜风徐来。

第30章

时间在流逝,空气很凝重。双方一共八人,在别墅内居高恃低,等待着那最后一刻,或者说,是各自的宿命。

「去把他带来。」

二三分钟后,僵局终于被吕国强打破。只见他沉言肃声的对其身后的麻脸男命令着。

得到命令的麻脸男迈步走向两楼的一间屋子。与此同时,大厅那扇未被关紧,半开半掩的大门也被人打开了。从外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吕的手下——石嘉然跟他剩下的最后一个喽罗。当然,还有埋首胸前,小步行进的海建,以及神色相当震惊,一脸无法相信的我妈。

用一把「五四」式手枪顶着我妈的后心,押着她前进的石嘉然非常阴沉,眼神像一道寒光一样,死死顶着我。当其与我跟妍舞错身而过之时,他嘴中吐出的话语则是非常的得意,兼之仇恨:「何军,又见面了,上次让你脱身,今天可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我没有理睬他,绕开的身子,双眼凝视我妈,出声坦言道:「没关系,妈。放松一点。」

「他——你——这个——」

我妈被这复杂混乱的状况吓的言语无措,浑身哆嗦,身子更是不由自主地紧贴着身边的海建。

「阿然,让他们留在下面吧!你上来。」

正当石嘉然想继续把我妈往前推带的时候,身处楼上的吕国强发话了。于是间,他在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后,便放掉了我妈,自己则跟着已捡起我和妍舞放在地上的武器以及物品的那个喽罗,一同上了楼。

这一下,惊魂未定的我妈像是找到了依靠一样,瞬即就缩到了海建的身旁。

双手也是紧紧抓牢他的一侧胳膊,只穿着圆领秀花棉衫、牛仔裤、连鞋都没来得及换上的她既狼狈又惧骇。瀑布般的波浪长发蓬乱地搭在肩上,裸露的白皙玉颈上也沾满了大片的汗液。

姿态从容的我拍了拍她朝向我的一侧香肩,示意其不用害怕。顺便瞥了眼一直低着脑袋,不敢面对我的海建。而另一边的妍舞,则仰起头,淡淡地说道:「姓吕的,人差不多都到齐了。有什么话赶紧说吧!免得留下遗憾。」

「你很厉害。」

吕国强垂首下望,摸着下巴的他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为了对付我,在学校里改换性别,女扮男装,低调隐藏了一年多。还策动我的学生,暗中监视我。要不是阿然那天伏击你,我想你现在还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吧。何军的好室友,赵无炎,赵同学!」

是的,吕国强说的没错。无炎根本就没死,妍舞就是无炎,无炎亦是妍舞。

仅此而已。

「既然被你揭开了一个谜底。」

妍舞嘴角微翘,手指上移,语带揶揄「那能否跟我们说说,这几位你是从哪里请来的?」

「嘭——」

不等吕国强再说话,已经从一间屋子里出来的麻脸男将一个大号麻袋扔到了楼下。而且落地后,那麻袋的封口裂开。顿时,从里面就滚出来了一个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人。我定睛细看,此人正是我的另一个室友——「黄蜂」。

「不用看了。」

阴沉地话语传进了正要往前迈步,察看「黄蜂」情况的我耳内。开口之人是石嘉然,只见其斜眼向下冷视,语气森然「一小时前,他就被麻子做掉了。现在只不过是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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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停下脚步的我扭头看了眼我妈与海建。依偎在一起的他俩动作表情各有千秋,我妈被「黄蜂」的尸体吓得是魂不附体,双腿虚软,全身几乎是倒在了海建的胸膛。而海建可能是这两天看多了死人的关系,表现稍微正常了一些。只不过,在与我的对视中,他还是十分的惭愧,根本不敢和多看,选择回避。

「死了就死了吧!」

我晃了晃脑袋,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眼睛直射吕国强「喂!既然都这样了,大家开诚布公,说一点双方都感兴趣的话题吧?」

「想死的明白一些?」

他仍然支着下巴,语速不急不缓。

「是的。」

我微微颔首,然后接道:「我想到了个好办法。就是采用你问我答的方式,等所有问题都问完了,那么就结束。该死的死,该活的活。怎样?」

「强叔,别跟他们废话了。动手吧!」

一旁的石嘉然等我说完后赶紧对吕国强建议起来。

「无妨。」

吕国强摆了下手,现在的他还在表演着自己那涵养极佳的儒雅澹然之风。在其用眼神示意那四名外国男子将枪口垂下后,遂出声而道:「那么,你先问吧。」

「还是刚才她的那个问题。」

我指了下妍舞,又向上指着那四个端枪瞄准我们的外国男人「这几位你是从哪里请来的?」

「这几位是阿然的手下请来的。」

他转首看了看一脸冷漠的麻脸男,旋又讲道:「他是阿然最忠心的属下。这四年来为我东奔西走,我非常欣赏。」

「哦。」

应完声后的我面无表情道:「该你问了。」

「为何要做那些对我不利的事情?还有,你知道我多少底细?」

他稍稍一想,便出声相问。

「先回答后一个吧!」

我郎声而告:「几个月前,我看过你的日记。从那里,我多少知道了一些你的真正面目。」

「那本黑色封皮的日记?」

他的身形明显一滞,语气开始严肃。

「还记得我喝醉酒,在你家留宿的那次吗?」

我无声地笑了下,然后接着说道:「那天晚上我起身入厕,无意间撞见你和我妈在画室里颠龙倒凤。当你们快结束的时候,身处书房的我在塞回能窥探画室孔缝的黑色封皮书之时,意外的碰开了几页。当时我扫看了几眼,发现那不是书,而是一本被你伪装成书籍的日记之后,便开始对它注意上了。于是,我从我妈那里偷配了你家的钥匙,然后趁你们不在的时候,偷偷上门看你的日记。」

「绣琴,你生得好儿子啊!」

听到这里的吕国强抬眼望向还靠在海建怀里的我妈。言语中尽显嘲讽与隐怒之意。

我没有理睬他对我妈所进行的言语讽刺,而是继续侃侃而谈着:「其实我也挺同情你的。原本心高气傲,一心想在画坛闯出名堂的你不但没有达成心愿,而且又被自己那个虚荣市侩,庸俗不堪的前妻抛弃。这使你很伤心,很困惑,内心更是加杂了一股难以宣泄的怨懑之气。更何况,你父母在『文革』中所遭受的不公待遇对你的深刻影响。所以你开始仇恨这个国家,仇恨这个政府。你想出人头地,你想操纵一切。」

「恰好一个极其偶然的出国交流机会,让你到了英国。并且又十分侥幸的结识了酷爱收藏古董文物的巴克里奇公爵。认为机遇已到的你很快便与其达成了协议,然后回国,干起了倒卖国内文物的勾当。至此,一路走到了现在。」

「当然了,你并没有在那本日记里写明那位公爵的名字。记录的事情又时而愤怒,时而焦虑,时而惶恐,时而淡然。在我现在看来,你也一定是心怀不安吧!毕竟倒卖走私文物、贩毒、组织黑社会团伙在国内每一样都够的上杀头的大罪。万一被发现,你的下场就会很凄惨。这种隐私始终埋藏在你心底,时间长了,当然会产生一种非常严重的人格分裂。一方面,你的良知在谴责你,迫使你写下那些有如忏悔书一样的日记;而一方面,你的侥幸心理,以及追求权利过程中产生的邪恶性格又无时不刻的鞭策着你。两种截然不同的念头相争,产生的结果,就是你那人前一套,人后另一套的处世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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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很清楚的记得,你在日记中经常写的『我不要做以悲剧收场的梵高,我要做一个能培养出梵高的伟人!』以及『培养梵高有什么用?有财富,有权势的人才能决定谁能成为梵高!财富,现在我拥有了,权势,我正在争取!』这两句意味相近,含义却迥然不同的话。可想而知,你是一个心向光明,身却处于黑暗的复杂之人。」

说完这些,我便仰首,静静地看着他。

「想不到,想不到啊!」

微微摇首的吕国强神情萧瑟,出口的话中还带着几分佩服的意思「谨慎了十年,却让你钻了空子。真是一子落错,满盘皆输。还好,还好我早有准备——」

「那我的前一个问题呢?怎么不答?」

话锋忽然一转的他继续追问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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