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
周星星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心中暗道:“相女婿吗?哪有这样看客人的?”
纪晓君和纪晓苒在后面吃吃只笑,和周星星寒暄了几句,秦梦云就出去准备饭菜去了,纪晓君偷偷告诉周星星说:“星弟,你知道吗,我娘打算招你做女婿呢。”
周星星兴奋道:“真的?”
纪晓君道:“我还能骗你?不过事先声明,可不是跟我啊,我现在还是殷六侠的妻子,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周星星就问:“那么说,是小妹纪晓苒了?”
纪晓君神秘地摇摇头,周星星纳闷道:“难道是不悔?不会好像年纪不大吧?”
谁料纪晓君恼怒地拧了周星星一把,“你这小色狼,不会还是小孩子,你居然对她也动了色心?该打。”
周星星冤枉地说:“六嫂,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分明是让我猜吗,不是你,不是小苒,也不是不悔,难道是你娘?嘿嘿,你娘风韵犹存,成熟妩媚,我也喜欢,只是那样的话,今后你要管我叫一声……”
还不等下面的话说出来,已经挨了纪晓君重重一掌,周星星忍着疼,将纪晓君捉住,不让她在动手,“六嫂,你看看你,不要这样吗,是你非要我猜的。”
纪晓君道:“你分明是占我便宜吗,告诉你吧,我娘打算将我姐姐纪晓芙嫁给你……”
周星星眼前一亮,“是真的?”
纪晓君又道:“不过,事先说好,我姐姐虽然有了不悔,但是她心之高洁,又是峨嵋派的女侠,嫁给你也不算占你便宜吧?”
周星星笑道:“当然,我绝不会掀起小芙姐姐,嘿嘿,白捡了不悔这么大的一个女儿……”
纪晓君又说:“姐姐早年因为受到魔教一个大魔头的引诱,导致失身,有了不悔,这些年一直心智坚贞,保守者自己坚贞,甚至连与武当殷六侠的婚事也吹了,让我代她嫁给了殷六侠。我姐姐对那个大魔头,也算是仁至义尽。可是,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不会需要有个名分,总不能一直藏在我家中与我姐妹相称啊。我将你的事情,说给了母亲,母亲就打算让你负责小芙姐姐的终生。”
周星星兴高采烈道:“我当然愿意,我一定会好好对待小芙姐姐的。”
吃饭期间,周星星见小姨妹纪晓苒闷闷不乐,就问其究竟。
纪晓苒不肯说,眼泪却一个劲第往下掉,看的周星星心疼。纪晓苒不肯说,他就问秦梦云。
秦梦云幽幽叹道:“事情是这样的,离这里一百里,有个付家庄,付家庄庄主付文磊势力通天,他的儿子付红钊早就垂涎小苒的姿色,早在一年前,就上门送过聘礼。被我委婉地谢绝了。我说小苒年纪还小,还不到十八岁,就让他回头再提这件事。岂料今年,付红钊又找上门来。这一次说设么也要将小苒娶回家。”
周星星道:“这不是抢亲吗?岂有此理?还有如此胆大之人?”
秦梦云说:“他口口声声地说,他在付家庄已经安排好了擂台,要为小苒举办比武招亲。让整个西川的绿林豪杰全部参加,那个有能力拔得头筹,那个就是小苒未来的夫婿。他还说,小苒的大姐是峨嵋派女侠,小苒的二姐是武当派女侠,小苒也不能委屈了,一定要找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嫁了。”
周星星说:“这还算句人话。”
秦梦云却道:“这个付红钊,其实并没有什么过人的本领,还不是仗着他父亲的势力。他摆下比武擂台,谁又敢在擂台上打赢他?还不是最后由他拔得头筹,再说这付公子已经有了一房妻子,小苒过去……”
周星星气道:“岳母不要说了,我明白怎么回事了。倒是不知道,这红旗帮是怎么回事?”
“红旗帮主八臂金刚付文磊,是西藏魔僧萨多和陀唯一高弟,魔僧一身绝艺被他学得十之八九,付文磊人又阴谲机智,今年才四十开外。红旗帮自其创立以来,治理得有条不紊,不及三年,势力扩展至整个西川黑道,不由雄心万丈,意图将长江流域上游囊括红旗帮旗下。前两年即着手将四川省内大小帮会,采取嚣食鲸吞之策,逐个并吞,岂料阻力太大,不得不改施软化手腕,派出数拨能手,对省内奇人异士,绿林豪客,广为结纳,或重金罗致。当然有不少能手以自己不自由之身,岂肯受他的拘束,当即加以拒绝,但红旗帮多用诬害栽赃手法,加以陷害,事后又胁迫讹诈,连劝带吓逼使就范。”
周星星道:“这等贼子,岳母还要将小苒嫁给他的儿子?”
秦梦云叹口气说:“红旗榜势力强大,我们若是不同意,就趁早搬离纪家庄,找个红旗帮势力够不着的地方安生去。”
周星星一拍桌子,道:“岂有此理,岳母大人,我倒要会一会这个红旗帮,他们不就是人多势众吗?一群乌合之众,还能飞上天?”
秦梦云道:“星星不要小瞧了他们,不瞒你说,起初我也想与他们势不两立,你想,小芙是峨嵋派弟子,小君是武当派弟子,有峨眉武当挣腰,一般的武林人士根本不敢招惹我们纪家庄的,红旗帮之所以肆无忌惮,还不是因为有绿柳山庄为他撑腰……”
“绿柳山庄?”
周星星惊讶道。
秦梦云道:“是啊,这绿柳山庄藏龙卧虎,表面上看上去波澜不惊,实际上却是聚集了大批的高手,我听小芙说,绿柳山庄的人最好不要招惹……”
周星星点头说:“我明白了,原来红旗帮是赵敏的势力,这也难怪他这样嚣张,不过,岳母放心,我有办法对付他们。”
周星星转头问纪晓苒,“小苒,你愿意嫁给傅红钊吗?”
纪晓苒红着眼圈说:“姐夫,傅红钊是个大yin贼,在这一带臭名远扬,我哪里愿意嫁他?”
周星星道:“这就好。明天,姐夫带你去红旗帮,他傅红钊不是为你举办比武招亲吗?我就当天天下英雄的面,将他打败,将小苒救回来。”
纪晓苒高兴道:“太好了,姐夫,你真好。”
纪晓君,杨不悔也高兴地拍手称赞周星星的计划。
秦梦云却心中有些忧郁,要是周星星这样讲小苒救回来,那可是比武招亲啊,名分上,他岂不成了小苒的丈夫?我刚刚将小芙的终身托付给周星星,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将小芙许给他了,可是……难道还要她们姐妹共夫不成?
纪晓君看母亲神色犹豫,就问:“娘,你不赞同这个计划?你还是担心星弟的武功?张真人临走的时候,亲传了星弟密门武功,再说他的武功原本就是很不错的。我们这样一来,难免得罪了红旗帮,大不了收拾细软,一起上武当。总不能将小苒推进火坑啊?”
秦梦云见事已至此,只好点头同意,先把这件事解决了,回头再说小芙和小苒的事情。
第094章 纪家三姐妹(4)
果然,付家庄派人马来接纪晓苒了。
来人居然是两个年轻漂亮的女郎,年纪长一点的身着素衣,身材高挑,秀丽的长发批在肩后,走动间发丝飞扬,惊耸丰胸,杨柳蛮腰,圆翘玉臀,那素白的衣裳将她的身姿展显得淋漓尽致,特别是那酥胸肥臀,异常突出,将胸衣后裙撑得圆隆,仿佛随时会裂衣而出。肌肤粉嫩水灵,玉靥娇嫩如盛开的桃花,水汪汪的眸子清纯中带着无限的激丨情,仿佛她的精力永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年纪稍小一点的,一身火红衣裳。那袭红裙增添了她的天生妩媚。瓜子脸上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水汪汪的秀目纯洁无暇,酥胸秀挺,蛮腰纤细,洁白的粉藕莲臂露出一股健康的红色。腰中挎着宝剑,剑鞘斑剥奇古,剑柄上嵌着晶红夺目珍珠,垂着杏黄丨色丝条双穗,一望就是知名贵之物。
原来这两个女郎全都是付家庄红旗帮的人,年纪稍大的,就是付红钊的正室顾嫣然,年纪稍小的,是付红钊的亲妹妹付婉。周星星心中暗道:“这个付红钊,想不到身边居然还有这么两个美娇娘,受着顾嫣然这种大美女还不知足,非得来跟我抢小苒,哼哼!这一会,我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
临近中午,付家庄显得格外热闹,赴会的人络绎不绝。川涌而来,把庄中礼宾接待的人,一个个忙得满身臭汗,将近已正,东西棚已坐得水流不通,东棚俱是付家助拳宾友,西棚均为三山五岳帮会中群雄,红旗帮由帮主付文磊亲自坐镇,当然他的儿子付红钊也在内。日咎尚差半刻,已经够挤的人更形拥挤了,远远望去,只见万头攒动,声嚣如潮,开擂仪式预定午正就要开始。
周星星,不动声色,坐在东棚第一排第二席上,他从昨天到达付府后,与付婉见过一面,他只觉付婉爽朗大方,虽比不上沉鱼落雁,国色天香之类绝色佳人,但也五官端正,楚楚动人,他心想:“只不知这付婉性情如何?”
付婉乍见周星星,他俊美的身影,超俗不群的气质,已深深嵌在心田上,但这有什么办法咧,前几年遇着,也许可以。如今呢,已身不由主,父亲已经将自己许给了陈友谅,但等比武擂台结束,自己就会跟纪晓苒同大哥和陈友谅一同拜天地,入洞房……不由幽幽长叹一声,与其找烦恼,到不如任其自然。
这时候一身明鲜衣装的纪晓苒出现在西棚,大家眼睛蓦然一亮,差点惊叫出声,谁都知道,纪晓苒的大姐纪晓芙是闻名天下的峨眉女侠,二姐纪晓君是武当女侠,谁要是能够去了纪家三小姐,那真是前生修来的艳福。但是,谁也知道,这纪晓苒是天上的白天鹅,自己这癞蛤蟆可是不容易迟到的。说是比武招亲,其实还不是走走过程,这纪三小姐只会是付红钊的。
不过纪晓苒她这一进来,足以震动了全场,纷纷交头接耳,指指点点,尤其是西棚群邪,千百条邪yin目光随着她身影移动,美色当前,谁人不爱。→文·冇·人·冇·书·冇·屋←
此时已是午刻,锣声三响,场外鞭炮哗啦声大作,付文磊和夫人周月娥双双含笑立起,步向鸳鸯擂上,江瑶红一身月白色劲装,让她更显清冷高贵,只是腰处衣裙被美丽的肉体挤成细细的褶皱,腰下的衣裳被肥硕的臀肉撑得光滑圆隆,形成无限的诱惑。兀峰耸立,小腰盈盈,虽然徐娘半老,但是风韵犹存,好美的身体!好妙的可人!
周星星不由吞下一口浓浓的唾沫,心中一片灼热,我靠,付红钊这小子的老妈居然如此的风骚艳丽付文磊花白胡须胸前飘拂,腰干挺直,不显半点老态,他含笑抱拳向东西棚拱了拱,发出宏亮声音道:“今天是在下六十贱辰,承各位好友瞧得起在下,辱临寒舍不胜荣幸,心感之余,无物答谢,仅备有水酒粗肴,请各位随便饮用,聊致谢意。”
说着,顿了一顿,台下起了一阵鼓掌声。
接着说:“这次在贱辰期内,设下鸳鸯擂,为的我的义女纪晓苒已及笄,因在下前因择婿过苛,久久未见其成,在下年届六十,去日无多,江湖之事,久已摒弃,惟此心愿未了,所以摆设此擂,意在替小女择偶,在场各位均可上台,抖露武学。但是意图求亲者,须事先说明,还仅限年未三十,获胜十场者,才算合格。所有细节,均于月前露布在外,不用赘说,但愿彼此以武会友,点到为止,过此则有失设台原意,此擂摆设三天,三天后在下即行封剑之札,还请各位留步襄证,言尽于此,谢谢各位。”
台上又起了几阵热烈的掌声,历久不停,于是周维城父女下台缓步走向东棚而去。
周星星心中暗骂:“这老家伙真是好不要脸,小苒什么时候同意认你做义父了?”
这是,擂台比武开始。
台上出来两个本庄的年青少年,花枪短刀,此来彼往,颇为火炽,虽不见功夫,但一招一式,也极为中矩。台下庄丁们抬了数十席酒食,穿梭般转往东西棚,菜肴丰盛,可说是炊金馔玉,山珍海味,加以每席二十斤竹叶青陈年好酒,足以大快朵颐,群豪远来,腹中早是饥如雷鸣,菜一上席,即风卷残云,觥筹交错,也无心上台,好在擂期为时三天,可是虽也没有独胜十场把握,乐得现在看风使舵,到时再说,即红旗帮志在必得,但也存三分顾虑,时机成熟,自会出手,这时似嫌过早。
看看已是未正,鸳鸯擂上换了三四拨本庄青少年,东西棚群雄已是酒醉饭饱,忽听西棚一人闷沉喉咙嚷道:“怎么台上出来的,均是花拳绣腿,不堪入目,这些人派他出来献世则甚,俺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调教出的,真是有其徒必有其师,还不快点滚进去,难道要俺动手捏紧脖子,一个一个抛下来吗?”
西棚群邪俱哈哈大笑,恼怒了东棚的五步追风镖罗德福纵上台去,瞪眼望着西棚喝道:“那位朋友,灌够了,喂饱了,发猪痴则甚,有种的,怎不出来见见世面。”
话声未落,西棚中发出一声长笑,身跟着走出,飞身落在台上,只见那人赤面红颜,五岳朝天,丑恶不堪,凸出铜铃双眼,狰笑一声道:“好小子,骂得够损,不过俺湘江一丑,毕笑岩从不动无名之辈,小子,你留下名来。”
五步追风镖罗德福听对方是著名独行大盗湘江一丑,一身内外功火候不凡,手狠心辣,不禁一惊,但罗德福也是五台俗家弟子,年未三十,万儿已闯亮了,心高气傲,哪受得他连声小子,冷笑一声道:“大爷名叫罗德福,虽然是无名之辈,但容不得盗匪在此横行无状。”
湘江一丑毕笑岩哈哈大笑道:“原来你就是什么五步追风镖,凭你这么点道行,也敢向俺叫阵。”
说着,屈指成钩,一收一放,照准罗德福前胸「幽门」、「丨乳丨中」,带着呼呼劲风,便自撞去。
湘江一丑出身于南天黎母岭玄阴魂君门下,「玄阴掌力」练得五七成火候,此掌一出,看是阳刚已极,其实阴柔,击上对方,表面丝毫无损,内里筋骨脏腑尽都粉碎。五步追风镖见湘江一丑一上去,就用上「玄阴』掌力,知他心存恶念,不由目含煞气,心头火发,玄阴掌到,右足突然一撤,身躯动如闪电,往左疾转,转在湘江一丑身后,一扬手疾功三掌,用上五台「开碑掌」力,掌掌都带着劲风迫去。
湘江一丑毕笑岩见罗德福身法奇快,暗赞此小子武功确实不弱,罗德福晃身胸后出掌,故作不知,待其掌出时,身躯急往左转,然后右掌一沉,施展内家重手法「玄鸟划沙」,霍地一声,向罗德福右腕力切而下。本来这一招,罗德福非伤在湘江一丑手下不可,罗德福见他不及防备,不由浓眉一展,心中狂喜,哪知三掌攻出,湘江一丑突撤身左转,自己招术用老,收势变招均所不及,眼看就要伤在这招「玄鸟划沙」之下,急智一生,右腕急沉两寸,左掌发出,向湘江一丑「腹结」丨穴拍去,自己一个「铁板桥」身法翻出七八尺外,虽然侥幸避过,也惊得冷汗直淌。
湘江一丑明知这招的虚,但不由不疾退两步,呵呵大笑道:“好小子,看你会溜。”
说时,一个双撞掌发出玄阴掌十成功力,陡往前扑去,罗德福见来掌凶勇,不敢用掌硬封,撤身游走,怎奈湘江一丑恶意早生,非将罗德福丧生手下不可,玄阴掌力一掌紧接一掌,绵绵不绝,身法极见巧妙掌势甚沉,五步追风镖罗德福被他掌力迫得连连闪展腾挪,退往台沿。
湘江一丑突施展「虎跃九山」身法,凌空双掌下压,这一击上,准死无疑。东棚群雄齐声惊呼,忽见湘江一丑凌空一沉,翻退两步,好似手中捏着一段树枝,面上呈出狰容,罗德福趁着湘江一丑收招时,跃下台来。
“是何鼠辈,暗箭伤人,—截竹筷尚难你家老子不了,有种的,滚出来吗。”
湘江一丑立在台上破口大骂,「吗」字尚未收回,又是一截筷子破空打进了口内,「笃落」一声,门牙两颗应声折落,鲜血溢出,湘江一丑赶忙用手掩住,一双鱼目凶芒毕露,向两棚扫视。
飞云手见湘江一丑阵番被暗器所击,心中微讶什么人能用此折枝成箭,上乘手法打出,须知看棚距台十二三丈远。往常好手用此手法伤人,仅达三丈,即就是经有精湛气功者,也不过六七丈方圆之内,过此则不足伤人,可见此人内功之高,腕力之强,甚是惊人。于是游目四顾,欲找出一点端倪,陡见谢云岳面前短了一双竹筷,这一吃惊,非同小可,暗道:“此人真不可小视,但不知他来意如何,拿刚刚出手惩治一丑来看,无疑不是对方所邀的帮手不是有绝学,就具有这般惊人武学,又英华内蓄,甚是难得。”
也不说破。
这时西棚上跃上一长身鸢肩,黑色劲装少年背插单剑,目光闪烁不定,拘掌向湘江一丑笑道:“严老当家,既胜过一场,且请退下,暗箭伤人的鼠辈稍时不难查出,那时严老当家再伸手也不迟,在下崆峒西派三才夺命凌飞,意在求亲取剑,不知老当家可有意成全么?”
那湘江一丑毕笑岩正不好下台阶,闻言恰好心意,掩嘴道:“俺不过是逢场游戏而已,哪有这个穷心思,凌兄弟,这场让你吧。”
说罢,凌空一纵,落地后用燕子三抄水身法,三个起落,穿入西棚中。
且话那三才夺命凌飞得鸳鸯擂后,说明志在求亲取剑,以武会友,想取得获胜十场资格,请台下各位好朋贵友有志者,请上台手下见高低,不过他说话神色之间,露出狂傲飞扬之态,简直有不可一世之慨。
东棚群豪,大都为红旗帮助拳而来,无志于求亲取剑,既或是有,也是极少数,多半为条件所限,不是年逾三十,就是子女成群,何况任谁都没有获胜十场的把握。虽说是以武会友,点到为止,一交手后,未必就能善了,弄得不巧把性命赔上,万幸的也落得个残废,这又何苦来,不过若在两淮大侠生死关头上,为了道义,势逼不得不出手,那又当别论了,是以东棚此刻并无人出面上台。
西棚情形可就不同了,凡是黑道中人物均聚集于此,虽臭味相投,但在利害关系上,却互不相让,此来的目的,不是为了想夺得如花娇妻,就是志在宝剑,谁都是跃跃欲试,雄心万丈。眼见一怒目竖眉的劲装汉子,跃上台去,与凌飞交手不到半盏茶时分,使自败下台来。其后又接着一人上台替方才落败的汉子找场,两人正在台上打得难分难解。
台下的周星星,却为了面前少了一付杯筷,怕众人瞧出端倪而茫然发呆,恰好来了个添酒送饭的小厮,忙说:“小兄弟,劳驾与我取一份杯筷来,原有的落地弄脏不好用了。”
那小厮笑道:“大爷干吗那么客气小的这就送来。”
说罢匆匆自去。同席的人除了飞云手吴奉彪燎然于胸外,其余的人并不觉的有半点可疑,吃酒用饭时,杯筷跌落桌下的总是常事。
突地周星星心有所觉,悄声向吴奉彪说道:“吴场主,在下可否借过一步说话。”
飞云手吴奉彪闻言,睁眼犹豫了一下,便笑道:“成,少侠随我来。”
两人起身往棚后墙边走去。
两人立在墙角处,周星星笑道:“其实在下井没有什么紧要事,不过心有所触,不能不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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