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不是神仙吗?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来见我,连我的梦都不入。昨夜我好像听见有人在耳边唤‘风儿’,我一下就醒了,醒来后发现只有长夜漫漫…我…差点忍不住想去找你…”
……
太白斜倚在墓碑的另一边,就这么温柔地注视着承风。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安静地听他说话,那些寂寥的言语都被太白一个字一个字地刻在心上。心疼的不堪负荷,偏偏还要甘之如饴地接受这一切。
承风靠着墓碑不知是否睡着了,太白慢慢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脸颊。
“长庚,是不是你?”
太白被吓了一跳,连忙收回手。长庚看起来还没有醒,他摸了摸方才被太白碰过的地方,睫毛都没颤动一下,就这么似睡非睡的维持着一个姿势直到天明。
又过了两日,宁国公覃景兰逝世,帝亲自为其送葬。
“真没想到会在此情此景见到老友。”
太白笑呵呵地看着他:“文曲星,回去把好酒挖出来等我。”
文曲星眼里笑意慢慢褪去,颇为惆怅地叹了口气:“你这是要守他一世?”
“嗯,吾友要替我保密。”
文曲星担忧地感慨:“这又是何必…”
太白笑而不语,目光深长,仿佛洞穿一切。
“我什么也做不了,唯有陪着他走完这最后一程了…”
后宫有了女人后世界好像就安宁了,承风开始走他命定的路,杀伐征战,开疆拓土。许多人称他为千古一帝,可只有承风本人知道,他只是自私地幻想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有个白衣人出来救自己罢了。
登基后二十年,承风胜利还朝。不到半个月就传出皇帝伤重垂危,承业派兵守卫皇宫五日,终被召见。
“三弟,这回我应该是挺不过了。”
‘挺不过’的人正靠坐在床头,手里把玩着一块玉牌。
承业面有悲色,低着头,什么也说不出口。
“帮二哥一个忙,我不想进帝陵跟那些老鬼们住在一起,南城那有个坟包,我带你去过的。我就这么一个心愿了,想陪着他。嗯?你向来最听话的了。”
承业的眼泪已经停不住的往下掉,承风的要求太荒唐,他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承风笑着继续说:“他肯定气我娶了皇后,我要去好好解释一下。那皇后就是个摆设,我还是清清白白的,他不该嫌弃我。”
“二哥…”承业终于忍不住了,又叫出了十几年前这个最亲切的称呼。
承风笑了一下,洗净铅华,这才是他最纯粹的笑容。
他不知道在看向何方,承业敢肯定刚才的微微一笑绝对没自己的份,只听见承风用轻松和愉悦的口吻不知在对着谁说:“长庚,我总算能用一生来证明,当初——不是一时冲动。”
深夜,承风忽然睁开了眼睛,他望着虚无的黑暗,眼角缓缓地滑下一滴泪。他说:“当年…你是不是…故意离我而去的…”
手掌松开,一根褪了色的红绳,始终没能缠住两人的命运。
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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