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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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道:“你呢?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或者说。你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帮我?”

贾玖道:“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等五年之后,我参加大选的时候,还请大姐姐帮忙,撩了我的牌子。”

贾元春一下子坐了起来:“你说什么?为什么?难道你不愿意进宫?”

贾玖道:“没错。我不喜欢被人挑挑拣拣,宛如冬天的白菘一样。所以,才特地来请大姐姐帮忙。”

贾元春道:“你发誓。”

贾玖右手剑指指天,肃容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贾玖发誓。此生不为后、宫妃嫔,如违此誓,愿遭遇五雷轰顶、烈火焚身之刑。”

贾元春听贾玖发完誓,这才缓了神色,换了笑容来:“二妹妹。如果姐姐能够得偿所愿。将来必定厚谢。”

贾玖一笑,正当要开口的时候,就听见外面有人道:“姑娘,舅老爷那里打发了人来,说是有事儿密报姑娘。”

贾元春与贾玖一点头,贾玖很快就闪到了屏风后面,并且站到了箱子上面。只听贾元春扬声道:“让他进来。”

只见一个管事媳妇模样的人进来给贾元春磕了一个头。道:“表姑娘,我们老爷请姑娘放心,老爷一定会让姑娘得偿所愿的☆晚不过来年春天,老爷一定会让姑娘重回宫廷。在此期间,还请姑娘稍安勿躁。”

贾元春叹息一声,道:“难为舅父还记得我这个外孙女儿。对了。凤妹妹如今如何了?退亲的女孩子前途艰难,凤妹妹又素来骄傲,如今被退了亲,还不知道多难受呢。可惜我身子不好,也不能亲自过去瞧瞧他。”

那媳妇在地上又磕了一个头。道:“奴婢此次还有一事,就是请姑太太上门提亲。我们老爷已经决定将凤姑娘许给薛家大爷为妻了。”

贾元春道:“怎么可能?凤妹妹素来是心高的,怎么会同意这门亲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媳妇低着头不敢回答,直到贾元春再次逼问,这才听那媳妇道:“表姑娘,请你莫要问了。此事是凤姑娘不对。若不是凤姑娘当众败坏姑娘的名声,我们老爷也不会这样生气。姑娘放心,我们老爷已经责罚了凤姑娘了。”

贾元春厉声道:“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怕舅舅,难道就不怕我么?”说着就从手上褪下一只镯子,道:“若是你告诉了我,这个就归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舅舅知道的。”

那媳妇迟疑了好一会儿,这才如此如此地说了,又道:“正是因为凤姑娘在簪花会上当众败坏姑娘的名节,这才让这府里的二姑娘大怒,甩了两个耳光。”

贾元春眼前阵阵发黑,几乎栽倒。良久才听他道:“罢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那媳妇磕了个头,接过贾元春的镯子就走了。等这个婆子出了院门,才听贾元春低声道:“二妹妹,你也听见了吧?你为何不告诉我?”

贾玖这才出来,重新坐到贾元春的床沿上,道:“我若是说了,大姐姐会相信么?”

贾元春惨笑着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当舅舅是真心帮我的,却原来这里面还有这样的缘故。如果不是发现自己也有了机会,那个王熙凤才不会做这样的事。就是知道自己也有机会,他才会想方设法地踩着我!亏我往日里还当他是个好的。二妹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放心,我是贾家的女儿,我不会忘记这一点的。”

贾玖道:“大姐姐,既然大姐姐已经明白,妹妹我就不妨碍姐姐休息了。不知道大姐姐能否派个人去找妹妹的丫头呢?”贾元春连忙叫抱琴去找晴雯。

等贾玖带着丫头走了,贾元春这才抱着抱琴道:“抱琴,我好恨,好恨啊。”

抱琴连忙安抚贾元春:“姑娘,既然舅老爷愿意帮忙,这可是好事儿啊。为何姑娘如此伤心绝望?!”

贾元春连忙将事情始末说了,又恨声道:“妇德败坏的女人在宫里是什么样的下场,别人不知道,你我会不知道?只怕这一辈子,我都不可能拥有自己的孩子了。你说我恨不恨?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那个王熙凤自己想进宫,而舅舅愿意帮忙,不过是因为他无人可选而已!如果不是二妹妹前来通知我,只怕我是被他们卖了还帮他们数钱呢!”

抱琴道:“姑娘,这怎么可能?会不会是二姑娘有意诈你?”

贾元春道:“二妹妹连宫门都不想进,他这次根本是来求我日后帮他撂牌子的!甚至他还在这里发了毒誓呢!你说我该信谁?比起根本就不想进宫的二妹妹,我该相信哪个?”

抱琴道:“我可怜的姑娘……”

贾元春道:“抱琴,如今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抱琴连忙道:“姑娘请说,只要是婢子能够帮到姑娘的。婢子一定万死不辞。”

贾元春连忙在抱琴的耳边如此如此地说了一通。等跟抱琴达成了一致,贾元春这才想起来,似乎自己的那位堂妹方才说他把自己的舅舅打了一顿?他是怎么做到的?想自己的舅舅王子腾可是皇帝的心腹,曾经的京营节度使,负责京师的安全。能够领兵又坐稳这个位置、镇得那些大头兵和兵痞们老老实实的人,哪一个是文弱书生?文人的交情是在诗文和时间中一点一点地培养出来的,武将的交情却只能是打出来的。王子腾既然能领兵,这身上的武艺自然是好的。可是自己的堂妹居然说他把自己的舅舅打了一顿,难不成自己的堂妹的武功比自己舅舅还高?

贾元春悚然而惊。

离开贾元春的小院儿的贾玖,脸上始终带着笑容。

今天他做得非常漂亮,漂亮地离间了贾元春与王子腾,就是日后贾元春成了皇妃,他的心结也种下了,对王家也不会那么尽心。如此一来,王家、薛家、贾元春,三者之间互相牵制、互相怀疑、互相扯后腿,这才有自己操作的空间。

用折扇轻轻地敲击手掌心,贾玖相信,在短时间内自己不用担心二房的崛起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户部侍郎的来访。这是让自己家再度在皇帝面前刷好感度的好办法,问题是如何说服自己的父亲。

从簪花会上得到的信息上来看,这个世界很尊重私人财产,朝廷根本就不会无缘无故地查下面的权贵的财产。从这一点上来说,这也是一个不错的消息。不过自己一个人去说,未免有些单薄了,也许自己该找个人商量一下,比方说,贾倩。

比起活泼伶俐的妹妹贾清,贾玖更想听一下姐姐贾倩的看法。这一位才是真正的土著,两辈子都是这里的人,对这个世界肯定有相当的了解。只有经过他的参谋,才会保证不会引起长辈们的一致反对。

贾玖是这样想的。(去 读 读 .

15嫡庶

浣纱馆里,贾倩贾清姐妹两个已经得了消息,早早地带着贾琮在门外等候了。百度:本名+隔着水,贾琮远远地看见贾玖走来,开心得啊啊叫唤,如果不是贾倩贾清姐妹两个死死地拉住了他,只怕他早就蹦到了池塘里面去了。

小孩子可不会管什么池塘不池塘的。他们会直接选择最近地距离,完全没有生命危险这个概念。

贾玖看见贾琮又淘气,几步抢上去,往那肉肉的小屁股上狠狠地来了几下,又指着那池塘道:“你这个混小子,不让姐姐担心你是不会停歇是吧?这里都是水,若是有个万一叫姐姐该怎么办?!要是掉下去了,姐姐就永远见不到你了!”

贾琮哇地一声哭了,一把……抱住了姐姐的腿,把脸上的眼泪鼻涕都糊在了姐姐的身上。这身齐胸襦裙可是贾玖新做的,也是贾玖比较中意的一身,如今看来,他是不可能穿第二次了。

冲着天翻了个白眼,贾玖一把抱起了贾琮,道:“真是个捣蛋鬼,也亏得你们两个受得了。”

贾清笑道:“说起来,最辛苦的还不是姑姑?三叔可是一日都离不得姑姑呢。”

贾玖道:“惯得他!若是寻常小事儿也就算了,可是有些不该做的事儿可不能由着他。”

贾倩立即道:“姑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贾玖道:“罢了,与其让你们从别人的嘴里知道那么凤毛麟角、最后被人引到沟里面去,还是由我来告诉你们。”说着转了头,对着那些丫头们道:“我知道你们私底下也是爱说些有的没有的,此事事关重大,你们也听一听罢。”

屋里的丫头们都垂下了头,不敢多嘴,可是这耳朵却是一个一个都竖了起来。

只听贾玖道:“也许这样的话在其他人家看来很不可思议,毕竟就是再无知之人,也该听说过十恶不赦的。可是偏偏这个世界上就有这样的人。居然无知到当着文武群臣的面,当众说出‘就是告我们家谋反也是不妨的’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贾倩当场跌了茶盅子,而贾清则道:“姑姑说的可是那位王熙凤王姑娘?”

“不错。”贾玖道,“先是找茬。跑到畅音台胡说八道,肆无忌惮地编排我跟大姐姐的坏话。被我打了之后就跑去找王大人,仗着有王大人撑腰就当众说了这样的话。连王大人都被他吓得神志不清,不得不应战与我打了一场,被我一脚踹下了池塘。”

贾倩长叹一声,贾清的声音里面却有几分幸灾乐祸:“王家这下完了。”

贾玖道:“王家是完了,可是我们家跟他们家的孽缘却没有断。”

贾倩贾清姐妹闻言都吓了一跳:“姑姑,您说什么?我们不明白。”

贾玖道:“方才我从大姐姐那边过来。王子腾派人通知大姐姐,大姐姐重返宫廷的日子不远了。此外,那个王熙凤不日就要与那个薛蟠定亲了。按照薛家的尿性。说不定连成亲也在我们家。他们厚脸皮,偏偏遇上我们老太太,我们也只能处处回避着。你们也警醒些个。莫要被他们攀咬上了。”

贾倩和贾清连忙都应了。

贾倩温顺不多话,可是他妹妹贾清却有几分寻根究底的脾气,当下就问了:“姑姑。王家那个到底说了什么?惹得姑姑大发脾气?”

贾玖道:“还能有什么?不就是知道了王子腾王大人有这个能耐送一个女孩子进宫,他也想进去,所以想踩着大姐姐。又想报复退亲的事儿,我不就专门找上我了?他以为我会如他所愿,跟他斗嘴,我直接就两个耳光甩过去了!如果我只打他,别人会笑话我嚣张。如果我能够跟王子腾打一个时辰都不落下风,还能够把王子腾踹进池塘,谁会觉得我嚣张跋扈?只会觉得我已经手下留情、没有当场把他拍死!”

不得不说,贾玖将正常人的反应都把握得很准确,包括皇帝的反应,包括曾经簪花会的客人们的反应。他以为经过此事。王家至少会消停些,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王家居然把贾赦给告了,罪名是以庶为嫡。

当京兆尹的官员来到贾家的时候。贾玖正在收拾手上的葡萄酒呢。他定了一批蛋壳瓷酒瓶,一瓶正好装一斤酒。口味偏甜的就扎粉红色的丝带,口味偏淡的就扎绿色的丝带。才弄好了,打算叫人给兰陵王府的小郡主送去呢,就听见外面有丫头急急忙忙地跑来,道:“姑娘,姑娘,不好了,不好了。京兆尹和礼部、户部的官员找上门来了,说老爷犯了事儿。”

贾玖一听就跳了起来。

“诸位大人为的什么事儿?”

那边丫头道:“回姑娘。不知。只是,如果这些个大人是来见我们老爷的,应该是在荣禧堂才对。可是他们直接求见老太太,可见不是什么好事儿。姑娘,您要不要?”

贾玖顿了一下,当即就站了起来,让锦绣好好照顾弟弟,自己带着两三个丫头坐了车,直接往贾母这里来了。来到贾母这里,贾玖就发觉有些不对劲,连忙偷偷地问贾母身边的丫头。

这就要从嫡庶之别说起了。嫡庶之分,也是封建家庭等级结构的一个内容。所谓嫡是指正妻和嫡子,庶是指妾和庶子。按照大齐朝的法令,官员四十无子方可纳妾,这一条可是明明白白地写在《大齐律令》里面的。可问题是,贾赦有儿子,居然也纳了妾。礼部官员自然是要问的。

贾家人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内斗内行、外斗外行,这几位大人一来,贾母就不大会说话了,回答的不是答非所问就是含糊其辞,只是一个劲地坚持没有这回事情。可是这样的态度,在几位大人的眼里,就好像强词夺理、故意在逃避责任一般。

终于,就有其中的一位不耐烦了:“老太太,你就是狡辩也是无用。这以庶为嫡可不是小事。”

贾母沉默不语。

贾玖在边上听了半晌,心中暗暗着急。就怕贾母到现在还存着兄终弟及的念头,当下忍不住道:“三位大人,关于此事,民女知道一不知道能否为大人解惑。”

那礼部官员抬眼看了贾玖一眼,认出这位是胆敢对着王子腾挥拳头的最近京师里面的风云人物,当下微微沉吟便道:“哦?愿闻其详。”

他已经认出了贾玖,虽然说按照礼仪,即便贾玖是官家小姐,只要他身上没有功名、没有爵位、没有封号,他就必须跪在地上搭话。可是这会儿,这三位官员并没有这个意思纠正贾玖的错误。其中的原因自然是因为贾玖与王子腾的旷世之战。

一个八岁的孩子,能够跟王子腾这样领兵出来的将领打个平手,众人的反应不会是:

我擦。这个丫头片子好生厉害!

而是:

我擦!王子腾怎么可能这么没用?难不成他的武功都是吹出来的?他的功劳都是别人的?

也只有当时在场的人知道,贾玖的拳头有多可怕。

问题是,这位礼部主事也好,这位户部主事也好,都没有这个资格参加梁相家里举办的簪花会。而真正参加过梁相家的簪花会、围观了贾玖跟王子腾的武斗的人,不是别人,正好是跟他们一并来的京兆尹。

京兆尹可是悚了贾玖,所以在这一路上都反复叮咛两位同僚,莫要得罪了这个小娃娃,实在不行,我们回来再说。但是不要当面得罪了他。

这两位虽然将信将疑。却还是选择了听从京兆尹的建议,当然他们愿意听从不是因为他们相信了贾玖,而是因为他们尊重京兆尹的官位比他们高。

贾玖可不知道这些,他只是福了一福,道:“回大人,其实在我二哥哥上面。父亲与先头母亲也有一子,便是我先头的大哥哥。父亲与先头母亲成婚多年,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孩子,自然是爱如珍宝的。好容易养到十六七岁,正要议亲的年纪。大哥哥突然坠了马,然后在家里养了好几个月都没有养好,过世了。这件事情,之前京兆尹在调查我们家的奴才的时候,其实已经记录在案了。”

京兆尹点点头,道:“确有其事。”

贾玖道:“先头大哥哥去世之时,父亲跟先头母亲已经成婚二十余载,莫要说父亲,就是先头母亲也年过四十。那个时候,先头母亲也认为自己不会生养了,这才请了官媒,为父亲纳了两位小家碧玉。一位是秀才的女儿,一位是农家女。这虽然今日父亲不在家中,可是东府的大伯父和珍大哥哥却在。我们家的册子虽然拿不出来,但是东府的册子上应该有记录。”

户部主事也道:“如果贾将军真的是请了官媒的,那么在京兆尹也应该有相应的记录才对。回去以后,一看便知。”

贾玖又道:“说起来也是意外之喜,这两位姨娘进门的不久,先头母亲也有了身子,并且于四十三岁高龄生下了我的二哥。据说先头母亲怀了身子的时候,父亲根本不敢相信,还特地三番五次地请太医过府。就是先头母亲生产的时候,还特地请了宫里的医女。关于此事,太医院应该有相应的记录。”

礼部主事点点头,道:“如果事情属实,那么太医院的确有相关的记录。那么你跟你的弟弟呢?”

贾玖一愣。以庶为嫡不是讲的都是男子么?怎么扯上他了?

正在措辞间,却听见门口有人接口道:“诸位大人,老婆子是我们老爷继室的陪房,跟着我们太太一起进门的。关于我们姑娘的出身,老婆子可以证明。”

京兆尹道:“你?你如何证明?”

只见王善保家的在门外磕了个头,道:“当日我们太太跟姨奶奶一起怀了孩子、一起生产,而且两人都是难产。我们太太是活下来了,可是那位姨奶奶却没了。当日产房里面乱糟糟的,等我们太太醒来,我们姑娘已经被抱走了。只是我们姑娘跟我们太太一样,这脖子后面长着一颗痣,平日里被头发挡着看不见,可无论是位置还是颜色都是一模一样的。据说我们太太的母亲身上也有这么一颗痣。可怜我们姑娘,明明是我们太太的亲生女儿。却被当成了庶女。老婆子还请诸位大人给我们太太做主!”

京兆尹一听,当下就来了兴致了:“哦?这么说来,你们之前也以为你们姑娘不是你太太生的,直到后来才知道的。是这样么?”

王善保家的道:“回大人,是的。我们姑娘一直被养在老太太跟前的,原先的那个奶嬷嬷也厉害,轻易不会让我们姑娘来给我们太太请安,也从来不曾让我们太太跟我们姑娘好好说话。还是我们太太病了之后,姑娘天天来侍疾,经常累得一身的汗。老婆子是伺候我们姑娘更衣的时候才明白过来的。”

王善保家的很清楚,如今的邢夫人可不能没有人照顾。即便他这个老嬷嬷忠心,可是没有上面的主子照拂是不成的。而且,如果邢夫人变回那个没有生养过的大太太。那么等邢夫人一过世,他这个陪房就真的成了无根的浮萍了。所以,无论是贾玖还是贾琮,既然已经记在邢夫人的名下,他们就是邢夫人亲生的。哪怕之前是假的。他也要让此事变成真的。而且很走运的时候,贾玖的脖子上还真的有跟邢夫人一模一样的痣,更是让王善保家的心中多了一点底气。

王善保家的道:“诸位大人,我们太太可怜,打进了门就被二太太压着,两次生产都是被人冲撞了,导致早产。这宅子里每一个人都没少笑话我们太太。可有了我们姑娘的事儿在先。我们也不确定我们太太是不是中了人家的手脚。还请诸位大人帮帮忙,为我们太太主持公道。”</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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