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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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坐定之后,才对地上趴着的贾家二姑娘道:“丫头,你可知道外头对你父亲的评价?”

贾家二姑娘歪着脑袋想了想,道:“万岁,臣女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但是家里的那些奴才嘴上说的,臣女却是听说过的。”

“哦?你说来听听。”

“是,万岁。臣女听说过的最多的无非十二个字,荒yin**、没有担当、不知进取。不过,臣女觉得,父亲这样挺好的。”

皇帝一听,笑了:“为何这么说?”

贾家二姑娘道:“看我们家下面的奴才就知道了,他们在背后上蹿下跳,挑拨着我们两房内斗,为的还不是让荣国府乱起来,好让他们有机会浑水摸鱼、乘机捞好处?一家子斗得跟乌鸡眼似的,最后两败俱伤,却让一群奴才在背后弹冠相庆,难道这样才是好的?推己及人,难道要我父亲也跟那些人一样?所以我说父亲这样真的挺好的。乖乖呆在家里,领着朝廷给的体面,不惹事,也不让朝廷烦心,更不曾害了人。所以,臣女说,这样的父亲,哪怕是被人笑话不知进取,也是极好的。”

皇帝心中一动,脸上的笑意更是真实了几分,招手让贾家二姑娘起来,站在自己身边说话:“不错,如此看来,你父亲的不知进取也算不得过错。”

贾家二姑娘道:“是啊。其实有关我们家男丁的事儿,我是看在眼里的。常言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可是看我那个比我小半岁的堂弟就知道了,我们家的男人,有本事的,真的没几个。”

皇帝让贾家二姑娘挨着自己,坐在下面的脚踏上,然后问他:“这是什么缘故?”

贾家二姑娘道:“万岁,我听人说,大家公子大多都是三四岁开始启蒙,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正式上学了。可是我那个堂弟,一听说上学就撒泼耍赖,要不就装病。二老爷想管教,如果用了板子,老太太必定会冲出来骂二老爷,说二老爷这是将他老人家往死里逼,还动不动就闹着回金陵去;如果二老爷只是骂我那个堂弟几句,老太太也是不依的。而且老太太经常挂在嘴边的就是‘我们这样的人家又不用靠着科举吃饭的’。试想,在这样的人家家里,哪里养得出有用的人才来!所以,臣女才会说,我们家的男人,本事有限。不过,父亲比别人好在父亲有自知之明,知道有的事情做不了,所以父亲不做,把位置腾给有本事的人。因此,臣女认为,这样的父亲真的挺好的。”

皇帝摸了摸贾家二姑娘的头,道:“那么,你再说说这荒yin**如何?”

贾家二姑娘道:“外头说的荒yin**,臣女也觉得有些没有道理。毕竟那些女人都是自愿伺候父亲的。父亲就是年纪再大,也是朝廷钦封了的一等将军。家里的丫头也好,外头的女人也好,有的是赶着巴结、想过穿金戴银的富贵日子的女人。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父亲也不曾做出什么欺男霸女的事情,相反,还出了买妾之资。父亲比戏文上演的好多了。当然,如果父亲能够注重保养一点,那就更好了。”

皇帝听了,倒是将原来的三分喜爱变成了七分的满意来。

不错,不愧是朕看中的孩子,果然是个好的,连带着对贾赦也有了好感。

进宫这么久,这位二姑娘终于看清了皇帝的模样。皇帝的个子并不高,看着还有些清瘦,也没有留胡须,光洁的脸庞、保养得很好的手,看上去根本就不像已经有了三个成年儿子的人,反而跟贾珠差不多大。唯有微微上挑的丹凤眼习惯性的眯着,掩盖住了眼底说不清的的圣心难测。

皇帝事情多,到底没有在这里久待,却亲口命令下面的人好生照顾贾家二姑娘。

等皇帝走了,贾家二姑娘这才从地上爬起来,道:“鸣琴,我进宫多久了?”

“回姑娘,今天已经是第十七天了。”

“如此,一会儿你去皇后娘娘宫里告罪,并请示娘娘,明日一早我想去给娘娘请安,希望娘娘给我这个恩典。”

另外一个宫女秋葵道:“那姑娘想穿什么样的衣服?”

贾家二姑娘道:“**里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富贵牡丹到烈焰玫瑰到空谷幽兰再到不开花的水仙,姹紫嫣红、千姿百态,就是我扮成一朵花儿也是无用。如此,就尽量平庸一些吧,不要太张扬,也不能太素净,不能犯了宫里的忌讳,更不能招了上面诸位娘娘的眼、让公主们不舒服≤之,在这样的基础上,你们看什么样的衣裳首饰配起来最舒服,就选什么样的衣裳首饰。”

宫里面就是一块石头都长着耳朵。

也就是说,宫里从来就没有什么秘密,哪怕是一点子风吹草动,想知道的人一定能及时知道。听说这位住在皇帝的养心殿偏殿里面的小女孩要来给皇后请安,宫里每一个女人都惊动了。破天荒的,这些女人们都早早地来了,没有一个迟到。

皇后坐在上面,东西两溜靠背椅上按照尊卑分别坐着东一丽贵妃、西一赵端妃、东二吴贤妃、西二周德妃、东三季淑妃、西三敬嫔、东四宣嫔、西四昌嫔。至于嫔位以下低阶妃子,都只能站在这八位妃嫔的身后。

按照规矩,皇后之下,有皇贵妃一位,皇贵妃乃副后,并不是每代都有,至少皇后身体康健的时候就不会有皇贵妃。皇贵妃之下设贵妃二人,妃四人,嫔九人,再往下,贵人、美人、才人、御女之流没有定员。虽然说妃位已经满了,可是贵妃尚缺一人,下面的九嫔更是只有三人,可以说,当今皇帝的**规模并不算大。

坐着的这些妃嫔之中,以丽贵妃最为年轻,父兄兵权在握,膝下还有一个才落地没多久的女儿,是近年宫中最风光的女人。

四妃之中,端妃是二皇子的生母,贤妃是六皇子的养母,德妃是七皇子的养母,这三个妃子年纪稍大,看着都是慈眉善目、端庄高贵的模样。宫婢上去的季淑妃,虽然出身最低,却有一个争气的肚子,一共为皇帝生下了一子三女,虽然小皇子落地即殇,虽然三个女儿只站住了一个,还病歪歪的,可是还是得到了皇帝的眷恋,每个月皇帝都会去他宫里坐坐。

再往下的三嫔,都是生养过的皇子皇女的,虽然都没有站住,可是他们至少生养过,还有个过得去的家世,自然混了一把椅子。

这些女人各就各位之后,贾家二姑娘才得到允许进来给皇后请安。看着这个趴在地上的小女孩,昌嫔先开了口:“都说贾家的女孩子生得好,臣妾惯来是不信的,只以为娘娘跟前的贾女史乃是特例,如今又见了这孩子,方知道往日里竟是我错了。只是臣妾听说,这孩子来告状连状纸都不曾带,说是不识字。虽然说女孩子无才便是德,惫懒至此,松散至此,终究是辜负了。也是皇后娘娘宽宏,依了臣妾的脾气,怕是要恼的。”

众人都等着贾家二姑娘回答呢,却不想这个孩子跪在地上,歪着头,右手挠着右耳屏的根部,显然,这孩子有听没有懂,正困惑着呢。

季淑妃温温柔柔地笑道:“你这孩子,怎么不回话呢?”

贾玖对着季淑妃拜了拜,道:“这位娘娘,方才这位娘娘说了半天,刚刚听上去好像是夸我,又像是怜惜我,可是细听着又觉得不像。这位娘娘,您这么温柔,心肠也好。您行行好,跟臣女说说,方才这位娘娘说了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

后面站着的几个年轻妃嫔忍不住好笑,只听季淑妃依旧温温柔柔地道:“昌嫔的意思是说,你进宫有些日子了,为何到现在才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贾家二姑娘道:“原来昌嫔娘娘是在问这个,臣女不曾读过书,是个睁眼的瞎子,昌嫔娘娘不要跟我这个小孩子计较哈。至于娘娘问臣女为何不早些日子过来,臣女不懂宫里的规矩,不过,臣女家采买丫头的时候,都会将小丫头在别院里面养上两三个月,确定没有隐疾,也不曾带着病气,这才会让他们从角门进来。想来,之前让臣女住在那处偏殿里也是一样的道理。臣女卑微,如果因为臣女让娘娘们陷入险境,那就是臣女之罪了。”

皇后眸光一闪,招手让人搬了个脚踏子放在中央,让贾家二姑娘坐了,道:“你这个孩子倒是有心。不错,这宫里面万岁的安危是第一要紧的。你且坐下说话吧。”又问贾家二姑娘多大了,既然不曾读过书,那可会做针线,家里安排了什么功课云云。

贾家二姑娘呢,就老老实实地说了。三个亲孙女当中,贾母在意的就一个贾元春,哪里会管这个不得他心意的大儿子家的庶女?可以说,就是贾母身边的猫猫狗狗都比他这个贾家二姑娘有体面,不然也不会让贾家二姑娘这么容易地就逃了出来,还告了御状。

即便贾家二姑娘已经尽力掩饰了,可是他又如何瞒得过宫里的这些人精子?!他越是掩饰越发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053兵甲武经(一万,厚颜求票)

皇帝觉得很好笑的事情,边上的人不一定觉得好笑,不同的是,以王继恩为首的内侍们,还有那些女官们都跟着呵呵呵地笑了起来。贾倩和贾清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贾玖倒是转脸看了道魁一眼,只见道魁依旧不动如山。

贾玖的眼神中,满是惊讶。

说起来,在此之前,贾玖跟皇帝之间的交流不是很多。从第一次见面开始,皇帝在贾玖的心目中,也只是一个仁慈和善的皇帝而已。脾气好得有些懦弱,被太上皇、被臣子拿捏着,在政治上不能自主,只能依靠女人来平衡朝廷势力、依靠女人来掌握权柄。

就跟长乐公主和亲的事情一样。如果不是皇帝懦弱,长乐公主也不致于和亲;如果不是皇帝需要那些女人平衡势力,长乐公主也不需要和亲。就连贾玖都知道,宫里有哪些女人看长乐公主不顺眼、想除掉大公主。长乐公主的遭遇,让贾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认为皇帝是一个很容易被人左右的君王。

现在他发现,似乎他的结论太过仓促了一

揣摩君王的想法,是宫中每一个人必修的功课。也是宫中的禁忌。但是跟眼前这位一样,让人觉得他是神经病,却没有流露出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这样的一位君王,无论他是偏执也好、性格有缺陷也好,贾玖依旧相信,他即便不是一位贤明的君王,也是一位合格的君主。

至少贾玖的感觉是这么告诉他的。

在那把椅子上面,除非有了碾压级的实力,否则面对各方势力角逐,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就成了必须。不能随心所欲的放声大笑。不能顺从自己想心意哭泣,甚至连自己的真正的表情都不能随意展露。这就是君王的艰难。

如果眼前的这位君王真的是那么好打发的,那么,王继恩这些内侍宫女们,就不会露出这样的眼神,跟着这位君王皮笑肉不笑地呵呵呵,也不会因为这位君王的愤怒而惶恐。

一位能被人轻易看透的君王。一位能够被人左右的君王。根本就不可能让身边的人如此畏惧,并奉如神明。这种可能只有一个,眼前的君王是个高明的戏子。他瞒过了宫里的大部分人。但是,能够在宫廷之中活的好好的,能够爬到如今的地位的王继恩,显然也不是一般人。他显然发现了君王的真正面目。所以如此恐惧。

这是贾玖唯一能够找到的解释。

道魁显然也注意到了贾玖的无措,他对着皇帝微微一笑。道:“陛下,看起来彤云流娱乐了陛下。”

皇帝夸张的拍着自己的大腿,指着贾玖,对道魁道:“国师。你没有发现吗?这孩子一本正经的模样。真真好笑!”

道魁看了看下面正坐着的、面无表情的贾玖,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为贾玖解围:“陛下。看起来您也发现了。彤云流一紧张,就会不知道如何反应。就会木着一张脸……”

皇帝夸张地拍着自己的大腿,过了好一会儿才压抑住自己的笑意,脸上犹带着灿烂的笑容,道:“哎呀,国师,你还真是挂心着孩子呢!我都以为这孩子是你的弟子了。”

道魁笑道:“陛下,您忘记了么?这孩子是鄙师兄代道尊收下的,虽然他的课业主要由道魁负责教授,其实我们师兄弟几个都指点过他的功课。”

道魁显然也意识到了,皇帝在怀疑,也在试探贾玖在他、在道门中的地位。所以,道魁没有直接摇头,他只是说了一部分实话而已。

皇帝道:“只是这样而已吗?”

道魁笑了笑,道:“是的,彤云流是道门眼下唯一的金衣道子候补。”

皇帝很没形象地歪着身子,一只手撑在地面上,一只手指着贾玖,对道魁道:“国师,跟他这样的孩子,天底下应该不少吧!你难得不知道?据说三年前他还走火入魔过一次。”

道魁垂下眼眸,道:“陛下,自道尊之下,道门中修习过《九阳天诀》的人不知凡几,但是唯一一个走火入魔之后,没有放弃修为又没有发狂而死的,只有他一个。”

皇帝没有想到道魁会这么干脆利落地承认了。

他惊讶地坐直了身体,道:“国师,你是说,这孩子是唯一一个通过考验的?”

道魁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

皇帝道:“可是朕听说,打那年之后,他就不曾与人动过武。难道他不是自废修为了吗?难道他现在修习的,不是他的家传武学么?”

道魁笑道:“陛下,关于此事,已经有人亲自验证过了。彤云流并没有废去《九阳天诀》的修为。他不过是选择了两种武学同修而已。”

皇帝愣住了。显然皇帝也意识到了,事情似乎跟他预料的有些出入。

皇帝虽然不曾修习过什么高明的武学,却也因为跟国师凌风子相处的时间久了,自然也知道一些事情。

就好比说两种武学同修。两种武学同修,最一般的情况就是修习的两种武学相辅相成,要不然,就必须严格控制武学的修习进度。两种武学同修,一强一弱,弱者很容易寸步难行,强者的进度也会被限制。所以,两种武学同修,不但武学的配套很重要,武学的进度也一样要控制,不然,从此就难攀武学巅峰。

至于贾玖的两门武学,皇帝曾经听长乐公主说过,这是两门属性相反而且一样霸道的武学。

皇帝了解过《九阳天诀》,这是一部至阳至刚的霸道武学,跟道门心法一贯的清净中和完全相反。所以道门之中,有种说法,那就是,这么武学需要非常深厚的根基,还需要相当高的道法造诣,否则,很可能因此走入歧途。

皇帝甚至还特地跟国师打听过,跟九阳天诀配套的那套武学,就是一部极平和的武学,并且,玉清山上有相当多的人修习这么武学。

而贾玖在战场上展现的《兵甲武经》则是一部极寒的武学,这是一种适合于战场的武学。这样的武学,本身就是极为霸道的。根本就不可能跟《九阳天诀》同修。皇帝一直以为,贾玖是废掉了《九阳天诀》上的修为,重新修习《兵甲武经》,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贾玖竟然是选择了同时修习这两部绝学。

皇帝非常怀疑,选择了这两部绝学同修的贾玖,怎么没有经脉爆裂而死!

皇帝心中一动,来到贾玖身前坐下,道:“丫头,你学的那个什么来着,《兵甲武经》,那是一门怎样的武学?”

对于这样一门武学,皇帝当然是好奇的。

贾玖定定地看了他一眼,过了好一会儿,方才道:“万岁,一时半刻,恐怕说不清,不如,让宫使走一趟,去臣女家将臣女日常用的枕头取来可好?原本秘籍就藏在枕头里面。”

皇帝和道魁都愣住了。

他们没有想到,贾玖会这么大方。

这种东西,对于任何一个家族来说,都值得子孙用命守护。皇帝也好,道魁也好,都没有想到,贾玖竟然愿意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献出来。

皇帝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甚至连演戏都忘记了,只顾着盯着贾玖,道:“丫、丫头,你,你说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出来不要紧么?”

贾玖当地拜倒,答道:“启禀万岁,臣女先人有言,若是皇家有需要,此物便献于万岁。能够为万岁分忧,那是臣女一家的荣幸。”

贾玖这样的行为,皇帝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倒是王继恩,见皇帝没有反对,立刻走到外面,吩咐了几句。马上就有内侍冲了出去。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一个相貌普通、衣着普通的内侍抱着一个绣花枕头在弘徽殿正殿的台阶下跪下。王继恩亲自从那人手中接过这个枕头,检查过后,捧到皇帝的面前。

王继恩接过季司赞递过来的剪子,刚要动手剪开那个枕头,边上的皇帝就不耐烦了。他几乎是从王继恩的手里抢过了剪子,亲自将枕头剪开。

只见,那些茶叶末子中间,有一个用油纸包裹得整整齐齐的卷轴,卷轴展开,便是两张羊皮卷,上面满满的都是字。

其中一张写着:裂之真意,以死起招,持刀换匕,敞衣而纳气,詹兮若海,飚兮无止,以冥冥驰天地之元犀,裂之卷第一式,以刀化龙-垏皇千里。

皇帝不懂武学,看了半天也不明所以,只得请道魁过来:“国师,你来看看,这上面的字是什么意思。”

道魁看了看贾玖,一拂衣袖,起身在皇帝的身边坐下,在皇帝的手里看了看,道:“陛下,这门武学,其实跟道门许多武学一样,都是从《道德经》中演化而来。贫道可以保证,这门武学的威力,不下于《九阳天诀》。”

皇帝当时就傻了。

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九阳天诀》是什么等级,他会不知道?跟九阳天诀一个等级……

皇帝都后悔拿这张羊皮卷给道魁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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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长乐公主(一万三,厚颜求票)

丽贵妃回到自己的寝宫,先去看望了正在睡觉的女儿,这才回到内室。他一到内室,就放生大笑:“解气解气,真是解气。皇后这一次可真的是要气死了。”

丽贵妃的陪嫁侍女绮霞为主人捧了一碗茶来,道:“娘娘,皇后娘娘挨的这一下可真是够重的。”

丽贵妃道:“这宫里,只有本宫才是皇上心坎子尖儿上的人,谁要是在宫里跟本宫比宠爱、比信赖,本宫一定要她好看。来人,打探</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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