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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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顾特助与程珈澜来到了拍卖会的后台,打算找薄荷解释下,却不想看见了……

顾特助觉得自己眼睛要瞎了,看见了程家大少强迫薄荷的那一幕,程二少会不会杀人灭口啊喂?

他在心下不断吐槽,终听见沉稳的脚步声响起,斜睨过去,走来的人是程家大少苏幕遮。

“老二,你是不是该把我的女朋友放开了?”

闻言,程珈澜怀里的薄荷心一冷,忍不住蹙眉,她以为她跟苏幕遮已经分手了。

程珈澜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苏幕遮阴郁的脸色,“大哥,你知道,从小到大,我就爱跟你抢东西!”

因为他抢的次数太多,最终抢走了苏幕遮最心爱的东西,所以二十三岁那年,苏幕遮奋起反抗,被偏心眼的老爷子看在眼里,就是苏幕遮这个大哥不肯让着他。

紧接着他随母亲去了法国,又让老爷子以为他先低头,于是程二少受了委屈远遁国外的形象愈发清晰。

后来,苏幕遮的一争再争,终于让老爷子察觉到了危机感,一个迟暮老人拼命打下的程家半壁江山,岂能交给个不受期待的庶长孙,所以苏幕遮被家族除名,改了母姓,至于现在这名字,不过是当年他们给予的侮辱。

“对了,大哥,如果你想要薄小姐,待会拍卖的时候,可要努力一把。”

【女主双重人格,略含推理悬疑,**虐皆有,(づ ̄3 ̄づ,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重要的事儿说三遍!】

17 最特殊、最珍贵、最神秘

在拍卖会上努力一把,什么意思?

苏幕遮还想开口,却见程珈澜紧拥着薄荷离去,望着那对站在一起格外相称的男女,他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跟随,直到转角处,再也看不见对方,这才敛了回来。

抬手揉了揉眉心,一抹疲倦划过,不过一瞬,又变回了那个严肃的程家大少。

距离拍卖会开始还有将近一个小时。

离开了苏幕遮的视线,注意到程珈澜脚步的停顿,薄荷识相地从他怀中离开,一双熠熠的杏眸晦暗的像泼了墨,她知道苏幕遮是程家的大少,却没料到是那个名门程家,直到今日,苏幕遮与程珈澜一番浅谈即止的话,她才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差距!

“在想什么?”程珈澜低沉悦耳的声音打断了薄荷的思虑。

薄荷抬起头瞭着程珈澜,像明白了什么,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由衷的感激道,“二少,不管怎么样,谢谢你帮我。”

帮她?

程珈澜深邃的眸中划过兴味儿,心里有点怀疑,眼前这只小兔子真的知道一切,认为他是在帮她,而非害她?

“薄小姐,你知道吗,你这样很好。”

程珈澜的点到即止弄得薄荷一头雾水,但很快,她就弄懂了此时程珈澜话中所含的深意。

拍卖会很快开始,程珈澜离开后,顾特助面带心虚的将人交给了拍卖会的工作人员。

来来往往忙碌的工作人员顾不得薄荷紧张的情绪,只有一个普通的年轻女人递给了她一杯水,让她坐在沙发上缓解一下。

薄荷捧着水杯,轻轻抿了一口,没过多久就感觉到头疼,她放下水杯抬手揉着额头,被前来的工作人员请到了那个合金的牢笼中,一块黑布倏然从天而降,将牢笼蒙了起来。

此时,拍卖会现场的气氛已被调动的格外炽热——

“各位先生们,女士们,晚上好,今晚的拍卖会即将开始,我将担任拍卖会的拍卖师,今晚的第一件拍品是……”主持拍卖会的是个男人,身为卓越集团旗下拍卖公司的金牌拍卖师,他很会调动气氛,不一会就用语言,让人对今晚的特殊拍卖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金碧辉煌的华丽大厅中,人群涌动,随着拍卖师的声音响起,众人的视线随之落在了舞台上,只见六个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抬着一个蒙了黑布的方形物品上了台。

“哇哦,我们的神秘女神即将出场!”

夸张的声音伴随着音乐格外刺耳,许多翩然起舞的男女分开落座,正跟朋友交谈的人们也止了声,饶有兴趣的打量那偌大的方形物品。

气氛浓郁,灯光绚丽,只见一道与众不同的金色光芒倏尔打在那方形物品上,拍卖师故弄玄虚的扯开唇角笑道:“各位尊贵的来宾,抱歉打扰,今晚由我们卓越集团举办的拍卖会现在正式开始,今晚首件展出的拍品,可以说是最特殊、最珍贵、最神秘的……”

三个最字,成功的让人兴趣大增。

此时,正在包间中淡定喝茶的程珈澜,望着墙壁上的屏幕笑着点评,“这小子口才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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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真乖,他愉悦的低声轻笑

一旁拔军姿般的顾特助闻言,不禁冷汗直冒,看向屏幕上拍卖师的目光,充满怜悯。

这时,拍卖师即兴将蒙在方形物品上的黑布揭开了!

随即,一个偌大的合金牢笼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望着牢笼中那个身穿黑色透视装的精致少女,有人面带疑惑、嗤笑,仿佛根本不能把拍卖师口中那句最特殊、最珍贵、最神秘,联系在这个少女的身上。

的确,少女的长相并不十分出众,虽然气质姣好,但a市几百万人,还能没个与之媲美的?

然而,很快这些人就明白了,拍卖师的话语并不夸张,这个拍品确实特殊,从卓越集团创建以来,还是第一次拍卖人口,因为这属于犯法的,当然这些有钱人不在乎这一点,他们感兴趣的是珍贵、神秘。

此时,被关在牢笼中的薄荷渐渐清醒过来,在所有人目不转睛的注视中,她缓缓地睁开了眸子。

那是一双水灵灵的杏眸,犹如清泉般清澈见底,此时明晃晃的透着一丝茫然无措的疑惑,在看清了所处的环境后,慢慢转变成了旁人不忍惊扰的无辜。

她抬起手臂,摸了摸额头,略带婴儿肥的脸颊因为沉睡浮现了一丝自然绯色,可爱而娇憨到让人想要占据,拢到怀里不撒手。

杏眸微眯,似不习惯晃眼的灯光,薄荷很快就从牢笼中站了起来,环顾着华丽大厅中的人群,像是在寻找什么。

她知道很多人正在注视着自己,却不知道该怎么表现的让人想要购买她这件精致的商品。

在众人毫不掩饰的狼性目光下,薄荷觉得自己像是被八光了衣服,才有点明白,当她感谢程珈澜时,程珈澜那般错愕的神情缘何而来,

想到了程珈澜,薄荷茫然四顾,想从这数不清的人群中找出程珈澜的身影。

她的无措、茫然,懊恼、焦虑,生动的体现在众人的眼前,身形晃动间,那件黑色透视纱裙跟着一起晃啊晃,像黑色的蝴蝶在空中翩然起舞,振翅欲飞。

纯真、娇憨、性感、神秘,这四个无法联系的词语,此刻竟毫不违和的组合在一起了!

“嘶——”

有人倒吸了一口气,像无意间被薄荷的毫不作伪挑弄起心中最隐秘的弦。

男人么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在家贤惠,在外端庄,在欢情之中放!浪!形!骸!

他们都是在商场混了大半辈子的人,可以说是阅人无数,见识过形形色色的女人,但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将纯真娇憨性感神秘这四种不同的气质完美融合,牢牢地占据他们的视线。

她在寻找什么?

所有人的心中都有这么个疑问,都恨不得成为她的寻找。

只有包间中一直关注着屏幕的程珈澜清楚,薄荷在寻找他!

“真乖——”这个认知,让他愉悦的低声轻笑。

19 我要她,知道吗?

薄荷的敏感出乎了程珈澜的意料,视线猛地撞入那双透着委屈的杏眸,程珈澜原本坚硬无任何缝隙的心,倏尔松动了下。

轻挑眉梢,眸中划过异样,程珈澜直直地盯着那双猫眼儿般的眸子,突然侧目看向角落里数蘑菇的顾特助,冷声吩咐道:“既然是你弄错了,你就负责处理好,我要她,知道吗?”

这话……顾特助几乎崩溃,怎么有种自己约的人,含着泪也要见面的错觉?

这时——

拍卖师兴奋不减的绕着牢笼转了一圈,张开手臂夸张的冲着台下恍惚的人们喊道:“这就是今晚我们的神秘女神,瞧瞧,多么完美!”他的声音将人群的注意拉回正途,“现在,我们要拍卖的是神秘女神的时间,一、二、三……十,十天时间!这十天里,无论您提出任何要求,女神都会答应的哦。”

话语落下的那刻,大厅中明显骚动起来!

十天时间听着不多,可那句任何要求,却让人心口发烫,玩味不已。

显然,拍卖师对于自己制造的气氛很满意,他笑了笑,“女神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哦,低价才一百万,很合算吧,好了,现在可以加价,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万!”

不过片刻,场面一度混乱,而包间中的人相对文雅——

但是,此刻,随着俞家继承人坐在一起的苏幕遮却被这幅画面,气的猩红了一双眼。

程!珈!澜!当!真!卑!鄙!

方才,他虽然已经料到拍卖品是薄荷,但猜测远不如真正看见更有冲击力!

苏幕遮承认,他第一次瞧见这般纯真迷人的薄荷,与之相比,俞侬侬的**媚俗,简直让人无法直视!

“咔嚓——”陶制的茶杯猛地碎裂,这不大不小的动静惹得俞家继承人瞥了他一眼。

苏幕遮扔下碎裂的茶杯,拿起放在一旁的丝质手绢擦了擦手,扯着僵硬的笑解释了句,“这个拍品,我认识。”

“哦,是吗?”俞家继承人是俞侬侬的亲哥哥,未见过薄荷,听苏幕遮这么说并不疑其他,饶有兴趣的瞧着薄荷那张精致的脸庞,他笑了笑,“这件拍品很得我的心意,苏少可不要跟我抢。”

苏幕遮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难看形容,他很想反驳俞侬卿,但一想到近来与俞家的合作,便强忍下来,“岂敢,我有侬侬就够了。”

俞侬卿满意地颔首。

这时候,女神的十天时间这项拍品已加价到二百万了,俞侬卿加了价,却不想有人故意抬高价格似的,又加了十万。

看清出价的人是顾特助后,俞侬卿的表情瞬间一裂,旋即又覆上戏虐的笑意,“没想到你们程家二少这么大手笔,程珈澜可是圈子里为数不多的干净人,这次算是栽了吧,就为这个,我也得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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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薄荷,愿与你再次相逢

闻言,苏幕遮神色扭曲的磨了磨后牙槽,心口那股气快压不住了,他觉得自己今晚前来参加这场拍卖会就是个错误。

这时候,顾特助的加价也引起了众人的关注,最终还是由他代替程珈澜出面,拍下了女神的十天时间。

离场的薄荷瞧见顾特助这个熟人,不由松了口气,“顾先生,能不能冒昧的问一下,是谁拍下了我的十天时间?”

许是顾特助的表情太悲壮,惹了薄荷误会,她苍白的小脸泫然欲泣,可怜兮兮,一双杏眸瞪得顾特助越发心虚——不敢说,死也不敢说啊,要是这位成了枕边人,他会不会被炒鱿鱼?

顾特助的沉默令薄荷的心高高悬着,一边儿担心拍下她的顾客是个肥头大耳面目猥琐的中年大叔,一边儿纠结拍卖费够不够给母亲治病……

纠结中,薄荷站在了豪华包间的门外——

轻轻推门而入,宽敞的包间里流淌着**缱绻的英式音乐,倏尔席卷而来,空气中荡漾着白兰地或伏加特的气息,使人沉醉。偌大的房间略显空旷,唯有落地窗边摆放着一组舒适的沙发,沙发前的玻璃酒桌在绚烂的灯光下,格外耀眼。

她一眼就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他正伸出手指轻轻地摩挲玻璃酒桌上的水晶酒杯,殷红色的液体衬着葱白修长的手指,格外地好看,薄荷无法移开视线。

也是,除了程珈澜,谁还能指使顾特助?

薄荷轻轻上前,刚迈了一步,就见原本姿态慵懒、神情放松的男人望了过来——

“薄荷,愿与你再次相逢。”

程珈澜的声音低沉磁性,话语竟比英文歌曲更缱绻。薄荷的小脸缓缓地覆了一抹绯色,只觉得自己的名字从程珈澜的口中唤出,格外好听,耳朵都要怀孕了。

飘飘然来到程珈澜的面前,薄荷径自挺直背脊,任他用探究的视线挑剔打量,像被剥光了般,浑身一阵发寒。

程珈澜轻声一笑,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绕着薄荷转了一圈,尔后站定在她的侧面,气息相融间,只听他意味深长的问道:“还是第一次吗?”

这男人当真惯会装傻充愣,她的第一次不就给了他吗?薄荷脸颊燥热,本能的不想回答,但是,她签下的合同上面明确标注到——

必须服从安排,满足顾客任何要求,如有违约,将付出成交金额的十倍赔偿!

她咬了咬唇瓣,楚楚可怜地望着程珈澜,心知若他不满意,她就要拿出二千五百万来赔偿!

半晌,妥协的叹息,又低又羞涩的声音自薄荷的小嘴儿中流淌而出,“不是……”

“不是什么?”

程珈澜的呼吸像一股热浪,轻轻地拍在薄荷的右脸颊上,灼烧至极,又令她一阵战栗,就连耳廓正在慢慢变热,都那么无力阻止。

他一定要逼她说出那么不要脸的话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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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对!我在羞辱你!

瞪着一双杏眼的薄荷小脸绯红,娇憨又无辜,完全没什么气场可言,被强势的程珈澜死死地压制,渐渐地抵不住了,她慌乱的移开视线,左顾右看,就是不肯回答程珈澜。

“回答我,第一次给谁了?”

程珈澜玩味又促狭的望着薄荷,她的额头冒出一阵密密麻麻的冷汗。

由于背对着包间的大门,并未注意她方才进来时,没将大门完全关闭,留了一条细细的缝隙,而门外,摆脱了俞家人赶来的苏幕遮,将这一切清晰的敛入视线。

眼见程珈澜缱绻地含住了薄荷精致的耳朵,轻轻啃允之际,还抬起眼帘,淡淡地瞥他一眼。

那眼神漫不经心,又充满挑衅意味,明显是故意的——可偏偏,苏幕遮无可奈何。

画面刺眼,苏幕遮挑起眉峰,伸手推门,欲要阻止,却不料走廊的那一端传来了熟悉而凌乱的脚步声。

他顿住动作,冷淡地望向他此刻最不想看见的人——俞侬侬。

瞧见了苏幕遮,俞侬侬明显的松了一口气,顺势打量附近的环境,见没什么威胁,便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到了苏幕遮的身上,她勾起唇角,上前去挽苏幕遮的手臂,“幕遮,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你好久了。”

苏幕遮避开俞侬侬的手,“拍卖会结束了吗?我不是说了,让你跟你大哥回去吗?”

俞侬侬眸光一变,随即撒娇般凑上前,硬生生揽住了苏幕遮精壮有力的腰,娇笑着他胸前摩挲,“幕遮,我想跟你在一起嘛!所以跟我大哥说过来找你。我听说刚才拍卖了一个女人,你见过……比我漂亮吗?”

她眯着眼,仔细打量苏幕遮的神情。

苏幕遮斜睨着俞侬侬,“你好歹是俞家人,能不能别这么自甘堕-落!”

他没有从正面回答俞侬侬的问话,但含着的讽刺,却让俞侬侬以为,他不想听她贬低自己。

俞侬侬眉开眼笑地抱着苏幕遮亲了一口,突发奇想:“幕遮,等我们订婚那天,邀请薄荷来观礼吧?”

隔着一扇门,被程珈澜抵在墙壁上的薄荷将苏幕遮和俞侬侬的对话听在了耳中。

神色明显恍惚,紧接着程珈澜就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着她抬起头,与他对视。

深沉狭长的眸子满是晦暗,“怎么,你想去他们的订婚宴?”

薄荷条件反射地摇了摇头,却没让程珈澜心满意足,“不,以后不要提起他们,苏幕遮跟我没有关系,而且——我承认我自甘**,为了钱卖掉自己,但不代表你可以随意羞辱我。”

羞辱?

程珈澜眸光一凛,仔细地睨着她的眸,不怒反笑,“你认为我在羞辱你?”

薄荷眸中水光淋漓,下意识反问,“难道不是吗?”

程珈澜眉目中的冷厉几乎化为实质,望着有些陌生却极力表现自尊的薄荷,干脆利落的承认,“对!我在羞辱你!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不要再妄想跟苏幕遮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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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可惜,只有他记得,她忘了!

最重要的是,他不容许!

话音落下,薄荷一时间委屈的开不了口,包间内就连空气都蔓延着令人尴尬的沉默——

程珈澜的话着实伤人,就算她迫于生活无奈卖掉自己,也没想过再跟苏幕遮扯上关系啊。

她抬起头,杏眸湿漉漉的,望着眉眼冷淡的程珈澜,颇为绝望,“我不想啊……苏幕遮这么薄情,让俞侬侬一个人去承受就好了,渣男贱女才是天生一对!我是贱,忘不了他,我们认识14年,你不知道他曾经在我生命中有着何种意义……”

猫叫般的低声哭泣着……薄荷无力的身体顺着墙壁跌落在地,她干脆抱住双臂,埋头在腿间,似乎不肯将委屈和无助暴露在程珈澜面前,也就没有注意到,她说起14年的时候,程珈澜眸中那一闪而过的冷色。

平静的听着薄荷压抑的哭泣,程珈澜知道此时薄荷已面临崩溃——苏幕遮的背叛、薄家的意外、以及她抛弃自尊卖掉自己……

“抱歉。”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缓,却越发不容薄荷忽视,“我没想过让你为难,但我跟苏幕遮之间,几乎无法缓和。”

她摇头不肯开口,嗓子已经有点哑了。

程珈澜紧紧地抿着唇,攥手成拳,语气中有一丝难以觉察的紧张,“你去过法国的沙特尔大教堂吗?”

薄荷无声的流泪,闻言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狼狈地回答,“我从未出过国。”

程珈澜对薄荷的回答并不感到意外,心里到底有点异样,沉吟半晌,却终究没问出口。

其实五年前,程珈澜和薄荷在法国的沙特尔大教堂附近,曾有过数面之缘。

可惜,只有他记得,她忘了!

“房间里有卫生间,你去洗把脸——”程珈澜转过身,突然很烦躁,他的语气开始不耐,这是当年留下的后遗症之一,很明显,让他这么烦躁的对象是她。

再度相遇,薄荷除了第二人格出现</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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