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俞侬侬哪敢异议,虽然甩完耳光就代表着她好些天不能出门见人,但跟其他的比起来,当真是好太多了。
“去吧,记得不要吵到人,还有……”
当俞侬侬转身离开之际,秦央再次出声,“这几天你别出现了,免得碍眼。”
秦央解决完俞侬侬,心口的那口气终于疏散了些,她愉快的转身回了宴会厅,陪同苏幕遮继续在宾客之间周旋。
与此同时。
程珈澜带着薄荷从酒店出来后,原本还晴朗的天空,竟然飘起了小雨。
白天时,已经有了初夏感觉的a市,在这场淅淅沥沥的雨里,直接倒退回初春的感觉。
身穿着好看却不保暖的礼服长裙的薄荷,被风一吹,顿时寒颤了一下。
虽然有着酒店礼仪小姐的撑伞,可是因为风不小,再加上雨势颇大,薄荷坐进车里的时候,衣服还是被雨水浸湿了。
汽车里的暖风,早在他们出现在酒店门口的时候,就已经打开了。
此时被暖洋洋的暖风吹着,寒意立刻被驱散。
再加上有了干净毛巾擦拭湿透的裙子,薄荷顿时舒服了些。
当然要是能够立刻回去,泡个热水澡,那就再完美不过!
但是,怎么说呢,并不是所有人都跟薄荷一样的想法,比如说程珈澜。
程珈澜并没有让司机开车,而是将人赶下去了,让酒店帮忙叫车,他自己坐在了驾驶位置,又将薄荷拽到了副驾驶的位置,系好安全带后,立刻发动了车子。
“咱们这是去哪里呀?”
薄荷望着窗外快速倒退的风景,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
她认路的本领虽然不是很强,可好歹也能认出来,这不是回帝景豪庭的路线,也不是去母亲所在小区的路线。
程珈澜勾起唇角,笑容冰冷,“当然是杀人抛尸的地儿。”
“哦。”
薄荷完全陷入座椅里,“那你可得给我找块风水宝地。”
说罢,她直接闭上眼,下午那场情事儿太激烈,再加上她又是一大早被楚珏挖起来看美男,所以体力已经严重透支的薄荷,很快就这样睡了过去。
这一觉薄荷睡得并不舒服,因为她感觉很冷,还有脸上身上的冰凉濡湿感,让她十分难受。
湿?
薄荷的大脑缓缓地对这个字进行处理。
再加上不断有凉凉的东西打在脸上,她终于缓缓地抬起了眼帘,已经汇聚成小溪的水流,在她睁开眼的瞬间,直接淌入她的眼睛。
眼球被刺激,薄荷立刻闭上眼,然后抬手遮挡,才敢睁开眼。
这一次倒是很快看清了她所在的处境。
她还是在汽车里不错,但两侧的车窗大开,雨水就随风从车窗里飘了进来。
而原本坐在驾驶位置的程珈澜并不在车里。
联想到她睡着之前,程珈澜说过的话——
当然是杀人抛尸的地儿。
薄荷虽然不相信程珈澜会杀了她——
因为她还活着呢。
但是她不敢保证程珈澜抽风之下,会做出什么事儿,比如说把她跟车子扔在这儿,他自己拿了钥匙离开。
反正程珈澜也不是没有干过这种将她半路扔下的事儿。
薄荷瞬间惊悚。
不过很快就放了心,因为她发现江边,站着个男人,正是她日思夜想的程珈澜。
薄荷放心的同时,又忍不住磨牙了!
这家伙!
她把扔在后座上,酒店赠送的雨伞拿在手里,推开了车门——
因为风很大,打开雨伞后,薄荷只觉得有种沉重的压力袭来。
她顶着风大步朝程珈澜走去,在她距离程珈澜身边还有几步的时候,只听他道:“你醒了。”
“嗯。”
薄荷应答一声,旋即又火上心头,“你知道我在睡觉,为什么不把车窗关上!”
“因为我没叫醒你。”
程珈澜说的那般理直气壮,简直就差说——
你怎么还不叩头谢恩?
尽管薄荷忍不住想要一连串的国骂,可到底是忍了。
她是不想忍来着,可又一阵冷风吹来,冻地她上下两排牙齿一直打架。
所以,薄荷只得好声好气的跟程珈澜商量,“要是没其他的事儿,咱们回去?这会时间不早了,明儿你还得上班呢!”
他的头发早已经湿透,此刻凌乱地黏在他的额头上,一缕已经吸饱雨水的发丝,因为再也承受不住那般重量,以至于有个豆大的雨珠儿,在发丝的尾端摇摇欲坠,似乎随时会滴落到他的眼睛之中。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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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苏幕遮回来了,你打算如何?
?
薄荷想也不想的,直接踮起脚尖,抬手将那一缕发丝撩开了。
她又将手中的雨伞朝着程珈澜的方向移了些,为他遮风挡雨。
很快。
雨水哗哗敲击伞面的声音响起。
而薄荷这近乎下意识地动作,却让程珈澜狭长深邃的眸子划过了一抹柔和。
他并没有动作,直接低头望着距离他很近的薄荷,问道:“苏幕遮回来了,你打算如何?”
薄荷听得程珈澜的问题,整个人顿时僵住,她承认她对苏幕遮这个名字做不到心如止水,虽然他们之间以背叛为开场,又以那般惨烈的方式结束了她对他的一丝妄想,可毕竟他在她的生命中存在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又是她第一个爱过的男人……
那种存在,已然超越了简单的男女之情。
可是不管过往到底发生了多少事儿,他们的感情多么深刻,都已经是过去了。
四年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不短暂。
它足够让一个人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犹如苏幕遮。
也可以一切面目全非,就如同他们两人。
记忆里那对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身边已经完全换了不同的人——
他身边有秦央,而她身边有程珈澜。
所以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她跟苏幕遮,都是过去式!
“不如何。”
绵绵雨声之中,薄荷抓住了程珈澜的手,将雨伞塞到了他的手里,因为身高的差距,她想要为程珈澜撑伞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儿nad1(
然后她听到自己这么说,“我现在的男人,是你,程珈澜。”
程珈澜抬手挑起薄荷的下巴,望着她那张被雨水浸湿的小脸。
他狭长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黝黑的暗光,有种难以言喻的复杂和……欣慰。
“还真是让人愉快的回答。”
“既然愉快,那就回去吧。”薄荷扬起唇角,“我很累。”
这次,程珈澜再无异议,他被薄荷拉着,很快回到了车上。
这次不同于刚出酒店时被淋湿一点儿,他们全身的衣服都被浸湿,再没有一处干爽的地方,就连车上,也因为程珈澜之前的抽风,全部都被雨水打湿,所以尽管打开了车上的空调,不停的吹着暖气,也没法解决这次的燃眉之急。
当晚。
薄荷和程珈澜回到帝景豪庭时,当真是一身狼狈。
惊醒的女仆瞧着两人的样子,连呼了几声苍天,旋即冲进了厨房帮他们熬煮姜汤。
喝了姜汤发汗,又泡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又舒适的居家服,躺在牀上全身放松后,薄荷才觉得好些,她禁不住舒服的长叹了一口气。
当程珈澜从楼下的浴室走上来时,薄荷已经陷入了沉睡。
他掀开薄被,躺在牀上,又将薄荷拉入了怀抱之中。
感觉到臂膀上传来的沉甸甸,垂下眼眸,看着薄荷的睡颜,程珈澜却了无睡意nad2(
他的手指在她微凉的脸颊上轻轻地滑动挪移,一点点描绘着她的五官,最后停留在眼睛的地方,徘徊不去——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出现在他的眼前。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闯入他的生命里。
思虑良久,程珈澜才有了睡意,然而他并没有睡多久就被热醒了,紧贴着他的软柔身躯渐渐发烫,那般炙热的温度,险些让他以为,他抱着一团火焰。
程珈澜蹙眉,起身打开了牀头灯,暖色的灯光照耀下,他清晰地瞧见埋在墨色发丝之间的白嫩小脸,此时已然沾染了一片绯色。
他伸手探到薄荷的额头上,掌心里传来的温度让他心悸。
原本还残存在眼眸里的最后一丝睡意,蓦地散去。
程珈澜直接翻身下牀,找到自己的手机,拨打家庭医生的电话。
等待家庭医生到来的这段时间,程珈澜找出了冰袋置于薄荷的额头上,又接了一盆接近人体温度的水,浸透毛巾,不断地帮薄荷擦拭身子,想让她舒服些许。
可是,在这样不安静的过程中,薄荷竟然连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程珈澜不由自主地蹙起眉头,抬眼看了下时间,刚想再次拨打电话催促时,女仆已经带着家庭医生敲门而入——
“程总,李医生来了。”
“等下。”
程珈澜制止了李医院立刻走进来的动作。
他小心眼地,将刚才给薄荷擦拭身子时剥下的睡衣帮她穿回去,才让人进来nad3(
李医院直接打开随身的医用药箱,拿出了温度计,给薄荷量体温。
39度8,这是薄荷现在的体温。
女仆听得李医生报出的体温,心悸极了,“怎么会烧成这样啊?”
“可能是感染风寒,最近的天气骤然回暖,跟前些天的温差相差太大,不少女孩都换上了轻薄的夏装,昨晚又忽然下了一场雨,气温一下子跌回。所以感冒发烧是很正常的事儿。”
女仆听到李医生的解释,立刻想起凌晨两点多,浑身湿漉漉的两人——
薄小姐肯定因为淋了雨才会发烧。
程珈澜察觉到女仆投来的谴责目光,佯装淡定的对着李医生道:“立刻治疗。”
李医生说道:“我先帮薄小姐退烧,只要能退烧,人清醒了,就没问题了。”
“嗯。”
李医生很快配好了药,他帮薄荷挂好点滴后,就被女仆带到了客房休息,他要等着薄荷退烧,才能离开。
两瓶药水输完不久,薄荷的体温就降到了38度5,可是过了中午没多久,她的体温再次飙升,又一次达到了39度。
薄荷躺在主卧的宽大牀上,秀美紧蹙,额头处渗出了涔涔冷汗,密密麻麻。
女仆瞧着高烧不退陷入昏迷,又十分痛苦的薄荷,满脸都是心疼,她连忙将浸过冰水的毛巾拧成半干,放在了薄荷的额头上,又用另一条毛巾小心翼翼地帮薄荷擦拭的脸颊,希望她可以舒服些。
程珈澜站在牀边儿,蹙眉望向薄荷,“怎么又烧的这么厉害了?”
“每个人体质不同,而且高烧中体温反复是很正常的事儿。”
李医生解释道:“稍后我会重新调配药剂,另外还请……用酒精帮薄小姐擦拭身子,帮助退烧。”
之前程珈澜用温水帮薄荷退烧,虽说也有效果,但是对于此刻高烧不退的薄荷来说,却效果不大。
“嗯。”
医用酒精和一盆清水,一起被送来。
女仆本想帮薄荷擦拭身子,却被程珈澜拒绝了。
“我来就好。”
虽说薄荷跟了他四年,两人之间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部都做过,其他人对他们房间里这点事儿知道的一清二楚,偏偏她总是害羞的犹如刚过门的小媳妇般,尤其是每次爱的痕迹,被人看到后,她都像是小猫儿般抓狂。
“好吧。”女仆将毛巾递给了程珈澜,又道:“我去厨房煮点白粥,一会薄小姐醒了,就可以直接喝。”
等到所有人退出房间,程珈澜才将薄荷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又把酒精按照一定的比例跟清水混合,浸透毛巾后,开始拭擦薄荷的身子。
他的动作轻柔却有力,神情里更是没有一丝不耐。
连着拭擦将近半小时,李医生将重新配好的点滴拿来给薄荷换上。
原本按照正常的情况,薄荷即使还在发烧,热度也该降下来,人也该清醒了。
但是,现实并非如此。
薄荷在这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除了偶尔醒来,整个人一直沉睡,尤其是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即使女仆不断地唤着薄荷的名字,她都没法清醒了。
从她口中拿出的电子体温计上,显示的温度甚至冲破了四十度。
这种让人心悸到无法淡定的温度……
要不是女仆还记着程珈澜是她的衣食父母,又在这三天里亲力亲为的照顾薄荷,她恐怕早就忍不住了,即使这样,这几天她也不曾给过程珈澜任何笑脸。
“李医生,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解释?”
明明医生说过很快就会退烧,可这会别说退烧,薄荷身上的温度甚至在一路飙升。
李医生被程珈澜周身散发的冷冽寒意所迫,额头上直接渗出了涔涔冷汗,可是他哪里敢动作,只能在心里叫苦不迭。
如同他之前所说的,每个人体质不同,有人是属于高烧敏感体质,只要发烧就是高烧,而且很难退烧。
可是这种话能当做理由,跟程珈澜解释?
毫无疑问是不能的。
所以,李医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会尽快联系我的老师,请他来帮薄小姐医治,另外……还请程总尽快将薄小姐送到医院。”
帝景豪庭虽然也常备着一些药物和医疗器械,但是到底不能跟医院的完善设施相提并论。
程珈澜虽然对李医生的这次表现十分不满,但是现在首要的是先帮薄荷退烧,不然拖得时间长了,很可能把脑子烧坏。
李医生瞧着程珈澜没有再用那双冷厉犹如寒冰的眸子盯着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连忙掏出了手机,给自己的老师打电话。
薄荷很快被送到中心医院。
医院里的医生接手后,开始用各种物理方法给她降温,薄荷身上的温度虽然没有退下来,可好在没有继续上升。
而李医生之前联系的老师,也没有出现。
倒不是李医生没有联系,也不是他的老师不肯帮忙,而是原本答应帮忙的老师,竟然联系不上了。李医生分别给老师的家人,朋友,同事打过电话,结果他们每个人都说,老师早就朝着a市出发了。
李医生安抚了向他追问发生了什么事儿的人后,又旁敲侧击,跟他们确定了老师出发的时间。
他估算一番后,就是加上飞机延误,堵车,等等不可抗拒的因素,老师现在也应该出现在中心医院了。
可是这会别说见到人,就连消息都没有。
李医生又是一阵冷汗淋漓,他几乎可以预见,他对程珈澜说实话之后的后果。
可是,他想装死也不可能。
并没有多长时间,跟在程珈澜身边那个姓阎的男人,就来向他询问了。
“我老师失踪了。”李医生硬着头皮,这到真不是他为人坦诚,而是这事儿根本瞒不住。
阎烈听到这个回答后,并未说什么,而是将人带到了程珈澜的面前。
程珈澜听罢,凌厉的剑眉轻挑,弯起的薄唇略带笑意,可狭长深邃的眸子却是一片冰冷。
“你是在开玩笑?”
“我绝对不敢!”李医生快哭了,他连忙发誓。
他怎么知道会出现这样的纰漏呢,再说了,薄荷那本来就是受了风寒引起的普通高烧,他怎么知道会弄成这样子?
程珈澜抿唇不语,可心里却是相信的,李医生能成为帝景豪庭的家庭医生,除了他本人的医术不错之外,背景家世也是清白的。
瞧着越发沉默的程珈澜,李医生心底害怕的无以复加。
他连忙将刚才打电话询问到的一切,告知了程珈澜。
程珈澜眯着眼,“你的意思是,你的老师在半路失踪的?”
“对!”李医生颔首。
这时候,挂断电话的阎烈,同时证明了李医生的话,只听他说,“我从航空公司调取了资料,陈教授确实登机了,且确认是本人无误。”
陈教授就是李医生的老师。
而陈教授登了飞机,飞机又没有失联,也没有碰上任何特殊情况,顺利降落a市,结果却离奇的少了一个人,而且少的这个人还是李医生请来为薄荷治疗的教授。
这件事儿……怎么着都透着一股子诡异。
气压极低的房间里,只有程珈澜手指敲击桌子时,发出了砰砰的闷响。
他沉吟半晌,冷厉道:“阎烈,我要卓越急征医生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无处不在。”
“我立刻去办。”阎烈应下,立刻转身离开。
“至于你——”
程珈澜望向李医生,“就留守医院吧。”
他微微停顿,又道:“再转一笔钱给你的妻女,并且送他们外出,散心。”
李医生听得程珈澜的吩咐,微微一愣。
当他看到程珈澜平静无波的眼瞳时,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
半个小时后,卓越集团急征意思的消息,席卷了整个a市,瞬间取代了zh公司强势崛起的消息,成为了众人关注最多的话题。
同时,程珈澜忽然身染恶疾,即将病危的消息紧跟着不胫而走。
卓越的股价瞬间下跌两个
对于这个消息,众人的态度大概分为三种——
第一,幸灾乐祸。
程珈澜权势滔天,位高权重又如何?任他再怎么牛逼也败在了病魔的霸气之下!
第二,落井下石。
哈哈,卓越这个压在大家头顶的大山就要倒了,一大块蛋糕即将易主,大家赶紧冲上去抢啊!</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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