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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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配不配。”

薄荷一脸认真,“否则程总何必如此忌惮我一个小女人?千万别说什么,就是不想看到我之类的话,这通常都是无能的男人,为自己的害怕找的借口,哦——”

她又紧跟着补充了句,“现在程总让我走吗?”

很好!

程珈澜顿觉额角的青筋猛烈一跳,这个看起来犹如小白兔羊咩咩般的女人,居然敢拿话堵他!

虽说他很讨厌这个从他在医院睁开眼的第一眼,就一副对他企图*,居然还握着他的手,甚至住在他房间的女人。

他倒现在也没搞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儿,但是联想到‘小家伙’一直未曾归来,问起阎烈跟阎三,也是支支吾吾的模样,但是想来,一定是这个女人耍的手段!

而且,这个女人还跟他的‘小家伙’长的一模一样,要不是他看得出来,她未曾整过容……

当然这个以后再追究,现在首要的是他要用实际行动,来告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他的牀不是谁都能爬的,他也不是任何人都能挑衅的!

程珈澜勾起唇角,露出可以直接拍摄牙膏广告的洁白牙齿,森冷的,有种野兽准备进食前的狰狞凶狠,“不必,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贴身女佣了!”

他的语气,神态,无一不是在说明,女人,等死吧!

“怕你啊?”

薄荷小脸上流露着几分挑衅的桀骜,可是却在心底松了一口气,幸好。

幸好程珈澜的脑子被撞坏了,记忆也摔没了,性格也变得更加直接霸道,但是骨子里还是那个程珈澜,作为跟他同牀共枕的她,对他的了解,早在这些年的生活中,无形的渗入了她的骨子里。

这才是她能三言两语,成功达到目的的根本原因。

薄荷如愿以偿成为了程珈澜的贴身女佣,专职照顾他。

可是这并不容易,程珈澜为了报复她之前的出言不逊,也为了证明自己的绝对权威,毫不客气的将薄荷指挥的犹如陀螺,片刻不得安静。

如果说这些还在薄荷能够预料接受的范围内,那么接下来的事儿,薄荷就觉得自己简直不能忍了,再忍就变成忍者神龟了!

时间,晚上九

一整日,片刻不得闲的薄荷,终于将程珈澜交代的最后一件事儿做完了。

刚琢磨着是不是告诉他,她回自己的房间休息,第二天继续上公的时候。

程珈澜正在悠闲地用精致的银质小叉子,插着切成小块的无籽西瓜,缓缓送入口中,咀嚼,咽下,然后在薄荷张开嘴想要开口的时候,笑道:“我要洗澡。”

她颔首,“我去帮你放洗澡水。”

她想,这次总该完事儿了吧?她总算可以去投奔那张可爱的牀了,要知道她能够从牀上爬起来,来这儿正常活动不假,可是身上的伤到底没有好利索呢,被这么折腾一天,她没有趴下,绝对是她意志力过人,再加上她不愿意第一天就认输。

谁知道,她压根就想错了!

她永远无法预料程珈澜的下限在哪里,抑或他的下限就是没有下限。

题外话:

薄荷一直辣么可怜,所以吧,九也得让程2心塞下……

180 一些感情,已在无声中流露

温热的水,从浴池四周天鹅形状的水笼头中,流淌注入浴池之中,发出了哗哗啦啦的水声。

薄荷在等待的过程中,一不小心,就靠在墙壁上睡着了。

她实在是好累哦。

所以迷糊之中,她忽然被某种迎面而来的东西罩住了头,发出一声高亢的尖叫,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闭嘴!”

步入浴室的程珈澜显然对这种高分贝十分不满,他蹙眉斥责:“吵死了!”

“……”

薄荷将盖在头上的东西拿下来,怒视着程珈澜的背影,顺便对拿在手里的柔软衣服各种*,并在心里咆哮,要不是他忽然吓她,她能尖叫?

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

不过怨念是怨念,薄荷还是忍了,不忍也不行呀,谁让她现在只是伺候程二少的女佣来着?

程珈澜解开腰带,将宽松的家居服脱下来,扔在了一旁的洗衣篮中,瞧着薄荷还是傻呆呆的,眉头再度蹙起,“傻愣着等我抱你?还不赶紧把衣服脱了!”

纳尼?

还不赶紧把衣服脱了!

这句话薄荷听得太多,那语气,神态,表情,每个小细节,甚至都烂熟于心!

她瞬间惊悚,莫非在她刚才的尖叫里,程珈澜忽然被刺激的恢复记忆了?

薄荷小心翼翼凑上前去,“你想起来了,恢复记忆了?”

程珈澜瞥了薄荷一眼,“我本来就什么都记得nad1(”

然后在一双杏眸陡然间散发出灼人的光芒,薄荷小心肝各种颤抖,激动到忍不住再次尖叫之前,他勾起唇角,反问道:“我有失去过记忆吗?”

“呃——”薄荷的表情瞬间僵硬,原本火热的心,犹如被浇了盆冰水般。

程珈澜根本不曾想起来。

他,还是不认识她。

程珈澜望着薄荷失落的模样,紧紧地蹙着眉,斥责道:“没事儿少看些脑残的东西。”

还真把自己当他的女人了!

别说他根本不曾失忆,就是真的失忆了,他也十分确定,他不会看上这样的女人!

薄荷随意扯了扯唇角,眉目间依旧黯淡,简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

“别磨蹭!”

眼见薄荷站着不动,程珈澜再度出声冷喝,“快点换衣服,伺候我洗澡!”

薄荷心下吐槽,又不是三四岁的奶娃娃,都是三十二岁的老男人了,还用别人伺候洗澡,不要脸也不是这种呀,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洗澡,鸳鸯浴……

说起来不过是他们这些年做尽的亲昵事儿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罢了。

对于关系已经亲密到那种地步的他们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薄荷现在却不愿意,很不愿意!

因为,在她心中,失去了记忆的程珈澜,忘记了他们之间曾有过的美好,不美好的回忆的他,并不是那个让她爱上的男人nad2(

所以尽管他们从本质上来说是一个人,但是对薄荷来说,遗忘了她的他,已经不是那个人了。

可是,薄荷的挣扎,抗拒,不过持续了短短几分钟,就统统消失了。

程珈澜并没有强迫薄荷做什么,只不过直接转身,将缠在腰间的绷带拆下来,丢在了地上。

程珈澜的背部劲瘦健美,每条曲线都像是被精心打造的,配上那蜜色的肌肤,犹如一幅秀色可餐的美景。

只是薄荷却毫无欣赏的情绪,因为她看到了——

在程珈澜后腰的位置,有一道十分狰狞的伤口,那道伤口就是证据,证明程珈澜曾身受重伤,证明他昏迷不醒,也无声的控诉,控诉他的冤屈,忘记她,并不是他所愿的。

薄荷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她知道她的坚持已经被化解,除了妥协,找不到第二条路可以走。

她拿着刚才程珈澜扔在她头上的东西——

一件女式浴袍。

走到了外间,在程珈澜视线不可及的地方,换了衣服。

换好浴袍后,她走进来,却见程珈澜下了水。

程珈澜坐在浴池旁边的台阶上,温热的水已然蔓延到他胯骨的位置,而四个水笼头还在哗哗的流水,袅袅雾气将他笼罩在其中,浑身坦诚的男人,在这缭绕的烟雾中呈现出若隐若现的魅惑,和雄性的力量感。

薄荷连忙关上了水笼头。

水流霎时停止,一直上升的水位也不再动nad3(

而薄荷心底的怒气却没有随着水流的停止消散,她实在控制不住,转头瞪着程珈澜,“你白痴?难道不知道关掉水笼头?”

要是换做以前,关不关水笼头都无所谓,但是现在不行——

这个男人的伤口还未愈合,本来洗澡什么的,就属于不被允许的范围内!

只是程珈澜从来都不是听话的乖巧的,也只能听之任之,只要他小心些,不让水沾上伤口,也就可以。

可是现在,水位那么高,还任由水笼头继续注水,要是她晚回来十分钟,那结果是怎样的?

“这是你该做的事儿。”

程珈澜理所当然的语气,顿时让薄荷心生暴走的冲动!

对,这是她应该做的事儿!

可是她要是不回来,是不是就任由水一直流淌,漫过他的伤口,再把他淹死?

但是薄荷并未吼出声。

因为她现在已经站在了这里。

所谓的不会回来,也只是脑补。

要是说出来,程珈澜一定会用他那双黝暗的眼眸注视着她,唇角勾起慵懒的浅笑,十分欠揍道:“容我提醒你,你已经回来了。”

对于这般状况,薄荷想想都觉得生气!

所以她果断闭嘴,只能带着极度的郁闷,挽起浴袍袖子,趴在浴池边儿,伸长了手臂想把浴缸底部的阀门打开,放出一部分的水。

可惜薄荷啊,实在太高估她手臂的长度了,努力半天除了差点让自己栽进去,又把浴袍袖子弄湿了不算完,氤氲而来的湿气,竟连带着其他地方也湿了。

“啧啧——”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的程珈澜,直接用手撩起她浴袍的袖子,懒洋洋地笑道:“都湿了呢。”

薄荷蓦然回首,隔着雾气,望向程珈澜的俊颜,她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曾经许多个夜晚重复出现的场景——

对于牀第之间的事儿,薄荷向来处于被动。

倒不是不愿意,而是骨子里偏向保守的那面儿,让她无法完全放开。

偏偏,程珈澜是个喜欢挑战极限的男人,他喜欢看到她,在他的羽翼下,完全绽放,从而展现出玫瑰绽放时的媚惑姿态。

如果能够染上一抹因他而起的哽咽就更好了。

骨子里十分邪肆的男人,总是将薄荷扑倒在牀上,之后对她各种逗弄,然后用指尖挑起她动情的证据,放在她面前,似笑非笑道:“啧啧,都湿了呢。”

那种语调慵懒中,带着隐忍的渴求,和逗弄的趣味的语气,与此刻何其相似!

程珈澜注意到薄荷的眸光,眉尖轻佻,“好,准许你下来。”

说罢直接伸出手臂,抓住了薄荷的手腕,在她一声尖叫中,将她扯下浴池。

噗通!

薄荷姿势难堪的掉进浴池之中,砸起了大片水幕,温热的水直接将她呛到了,好在她曾经跟他学过游泳,虽然只比不会好点儿,还是让她迅速地扶住了浴池的边缘。

呸!

薄荷将口中的池水吐出来,一双因为进了温水而发红的杏眸,瞪着已经回到原先位置的程珈澜,“你疯了?这是谋杀!”

“来,给我洗澡。”

程珈澜无视了薄荷愤怒的小模样,手臂搭在浴池边缘,模样悠闲极了。

要是手里端着红酒,就更齐全呢。

薄荷被刺激到无以复加,尤其听了程珈澜说的话,顿觉被气乐了,还给他洗澡?

开哪门子的国际玩笑!

她现在没抽这恶劣的男人一巴掌,绝对是她心胸开阔,外加看在他是伤员的份上。

呵呵哒,她不欺负弱者!

只是薄荷忘了,从他们认识,这么多年,无数次交锋,她又有多少次占据了上风?

恐怕屈指可数都太多!

程珈澜抬了抬手臂,优雅无比,“踏出浴室,就永远别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惯会让她输。

她简直无言以对,在早些年的时候,她多么期望他说出这句话,让她从他的身边逃离。

如今时间长了,她想停留在他的身边,他却说——

踏出浴室,就永远别出现在我的面前。

走就走!

简直要气炸的薄荷拽着她湿透的浴袍,带着哗啦水声,从另一边儿的台阶上离开!

坐在浴池中的程珈澜,看着薄荷*,怒冲冲直接踏着大步离开的背影……

只耸了耸肩,毫无反应。

五分钟后——

砰!

浴室的门再次被大力推开!

带着一身怒意离开的薄荷,又带着更胜的怒火回来了。

“你,给我转过身去!”

真不是她没骨气,而是不愿意程珈澜一抽风,直接坐在浴池里淹死。

他死了没事,那个让她爱上的男人,怎么回来!

不过,她发誓,如果程珈澜胆敢嘲笑她出尔反尔,她一定不客气——

别以为她总是那个被欺压的!

也许是薄荷此刻的神色太过于杀意凛然,以至于程珈澜都只能暂避锋芒,听话的转身。

程珈澜如此上道,才让薄荷的脸色好看了些,她从一旁拿过干净的毛巾,浸透温水,拧地半干,手隔着毛巾,缓缓地在程珈澜背后游移,除了伤口附近,背后的每寸肌肤,她都没有放过!

她的力道不轻不重,觉得很舒服的程珈澜犹如被安抚的猫儿,微微眯起眼,透着说不出的满足,让薄荷有种下一秒,他的嗓子里就会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如果说帮程珈澜擦后背还在薄荷可以接受的范围内,那么很快,薄荷的底线再次被挑战了!

“好了。”

她手一顿,想说,亲,你可以出来穿上衣服睡觉了。

然而,不等她移开毛巾,他就道:“前面。”

前面前面前面前面……

薄荷惊得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她一定是幻听了!

“你没听错。”程珈澜好心提醒,让她不必怀疑自己。

“……”

她努力微笑,试图跟他沟通,“你背后的伤,不影响你抬起手臂。”

意思就是既然不影响,那你自个儿来吧!

谁知,程珈澜并不搭理薄荷那套,他直接抛出两个选择,“一,洗,二,滚。”

薄荷顿时又牙疼了,这厮,这厮一定要如此讨厌?

“又想反悔啊,没关系。”程珈澜注意到薄荷发黑的纠结小脸,大度道:“你可以直接滚了。”

而剩下的那句虽然未说出口,可是薄荷用脚趾都能猜到,无非就是,不要再回来了!

她觉得无论是谁,在一天之内被人,还是同一个人,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挑衅,也会要奋起,她当然……还是要忍!

“洗!”

洗。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她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把自己坑了。

后背和前面到底有多大的区别?

无论是块垒分明的肌肉,还是……

哎,真是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啊!

她越在意,就越是紧张!

薄荷咬紧牙关,颤着手臂,五指深深的掐入毛巾之中,来回做了次深呼吸,眼睛一闭,开始胡乱的擦擦擦!

毛巾所及,尽是红肿。

“搞定了嘿!”

她把毛巾一扔,舒服地吐出一口浊气。

程珈澜狭长深邃的眸子阴翳至极,恨不能直接将薄荷捏成碎渣渣,“搞、定?”

这蠢货把他的皮当猪皮啊!

他将毛巾重新塞到她手里,“擦,重新擦,睁大眼,每个地方都不准——漏下!”

薄荷囧囧有神。

手哆嗦了下。

她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喂,跟这家伙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完了,做尽了。

可,那都是处于昏暗逼仄的环境之中。

她完全被他操控着……

而这种鲜活场面,却是第一次看见。

程珈澜冷眼睨着薄荷红肿到几欲滴血的小脸,云淡风轻地哼道:“你先诱我的。”

“没没没!”

傻了半天,被程珈澜这句话惊到回神的薄荷,将她的手,从他的胸膛上拿下来,想离他远远地,用来证明她的清白。

老天爷证明,她真的没打算蛊惑他。

可惜,事与愿违。

她太慌乱了吧,还是怎地,直觉脚下被绊了下,呀呀地大叫了两声,等她回了神,原本该后退的身子便直接撞入了他的怀里。

两具身子,一软一硬,一白一黑。

触感绝佳的肤质,相贴地密密实实,一丝缝隙也没留,契合地犹如只为彼此而生。

“我我我……无意的!”她挣扎着要起身。

“站住!谁点的火,谁灭!”

两团火儿,自程珈澜眸中窜起,幽幽暗暗,犹如鬼火。

她心里咯噔了下,下意识地想到,可惜为时已晚——

下一秒!

地转天旋,薄荷整个人都跌入浴池之中,咕噜咕噜……

她狼狈地爬起来,浴袍湿透。

恶狠狠地瞪着程珈澜,薄荷想说,灭火无妨,她更想灭掉的是他!!

程珈澜犹如高傲的帝王。

强势霸道的主宰着她,而她的挣扎如蜉蝣撼树般可笑无力。

更无力的是,她竟在一次次斗争中,失去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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