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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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薄履冰立刻扶住薄妈妈摇摇欲坠的身子,“你别急,别急!”

“妈妈,药——”

薄荷用最快的速度,将景致配给母亲的药拿出来,塞入她的嘴里,并送上了一杯水。

薄妈妈倒是没有抗拒薄荷送来的药,却在吃下后,再度将薄荷推开。

因为薄妈妈的动作,薄荷的手臂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下,杯子里面的水就直接洒在了手背上,好在水温很低,并没有烫伤她。

薄荷低头,望着手背上的一滩水渍,神色越发晦暗,半晌后才以低沉的声音道:“爸,妈,事情不是这样的。”

她见母亲的情绪稳定下来,望着她轻声道:“你们不要逼我,程珈澜,他失忆了……”

“怎么会这样?”

这句话,薄履冰和薄妈妈异口同声。

其实薄荷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惜一直无果,不过话已经说出口了,就没有了隐藏的必要,本来她瞒着父母,也不过是不想他们担忧着急。

“妈,你还记得程珈澜受伤的事儿吗?”

“当然记得。”

那段时间全部都是程珈澜遇刺受伤住院的各种消息,那样铺天盖地之势,就是刚会说话的小朋友都是知道的。

“就是在那时候……”薄荷的语气和声音,轻飘飘的,“他撞坏了脑袋。”

“你这孩子!”薄妈妈听完红了眼,“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能瞒着我们!”

薄荷苦涩一笑,除却她残存着程珈澜短时间内就可以恢复记忆的念头,不想让母亲过渡担忧也是真的。

一直以来,她陪着程珈澜住在帝景豪庭,每个星期不过回家一天,不能常常照顾身体不好的母亲,就是不孝了,又何必再给母亲徒增烦恼?

只是她没想到,她的隐瞒,竟然起了相反的效果。

薄履冰沉默半晌,“事到如今,你打算如何?”

“走一步,看一步吧。”也只能如此了,不然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薄荷还决定继续留下来,除了不甘心就此被程珈澜遗忘,还有对他的担忧。

那个叫嘉禾的女人失踪多年,甚至连消息都没有,又忽而选择这个时间出现,真的很难不让薄荷多想。

薄荷发现,在程珈澜的影响之下,她不知不觉,也会用阴谋论分析解释一些东西了,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薄荷颇为自嘲的撇了撇唇角,哂笑。

薄妈妈瞧着薄荷晦暗的神色,再加上她本就是*无眠,杏眼里布满红血色不说,就连脸色也十分苍白憔悴……

她心里的怒气一下子转换成心疼,刚想安慰薄荷,就被薄履冰拦住了。

薄履冰不去看妻子略带惊讶的神情,而是直视着薄荷的杏眸,“今天的事儿,爸爸跟你道歉。”

闻言,薄荷微愣,旋即摇头,“你们是关心我。”

“既然你知道,爸爸也不多说,但是希望你记住,薄家的女儿,是有骨气的!”

“嗯。”薄荷颔首,“爸,妈,你们放心吧,如果情况真的很差,就算不甘心,我也会选择放手离开。”

就跟父亲说的一样,薄家的女儿是有骨气的!

薄荷也有自己的骄傲。

至此,这个话题算是掀过去了,再加上这时,靳妙妙也回来了,从刚才起就躲在自己房间的女佣也出来了。

虽说整体的感觉还有些古怪,但总算是缓和了。

午餐是在外面一家相当不错的餐厅解决的。

这样难得的奢侈了一下,除了庆祝一家人团聚,还有欢迎靳妙妙搬过来居住的意思。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他们准备送别女佣。

薄履冰说,他现在闲在家里,照顾薄妈妈就够了,再加上还有靳妙妙,所以并不需要什么女佣了。

于是,在结束了这次午餐的时候,原本一起来的五个人,就分成了两路。

薄家父母之间回去休息,而薄荷则带着女佣离开。

“薄小姐——”

跟在薄荷身后,走了一段路的女佣终于忍不住了,她伸手拽了拽薄荷的衣袖。

薄荷回过头,却见她一脸委屈不安的道:“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薄先生生气了,所以才要赶我走。”

程珈澜原先安排她在这边,只让手下的转达了一条命令,照顾好薄妈妈。

薄妈妈本来就不是难伺候的人,薄荷更是好相处,这些年又一直没将她当做外人,所以工作起来相当轻松愉悦,当然工资方面,也让人心喜。

可是现在她居然被赶走了,女佣一时间有些茫然,她甚至在想,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更别提,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跟程珈澜交差。

薄荷瞧着女佣一脸哭出来的表情,微微叹气安慰道:“别担心,不是你的错,我家里情况你也知道,是真的请不起你……”

薄履冰刚才就说了,要从现在的房子里搬出来,租房子势必又有一笔花销,再加上薄妈妈的病,更是常年离不开药的。

“可是——”女佣本想说,她的工资是程总负责的,不需要薄家出钱,但是她多少也听到了薄家的事儿,下面的话便说不出来了。

“这些钱你拿着吧。”

薄荷从手提包中拿出一个信封,塞到了女佣手中,“这是我妈妈给你的。”

女佣立刻就要推辞,却被薄荷拦住了,“我没别的意思,一来是感谢你这些年对我妈妈的照顾,二来是我妈妈听说你快要结婚了,这是给你的礼钱,可不能推辞。”

女佣又是一阵感动,她没想到,之前随口一说的竟然被薄妈妈记住了。

薄荷摇了摇头,这些钱是之前就准备好的,看来在她过来之前,爸妈就已经下定决心,要让女佣离开了。

原因很简单——

这是爸爸在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薄家人无论处境多么艰难,骨气两字不能丢,这也算是对她的无声督促。

女佣攥紧了手里的信封,虽然没有数过,但是她能够感觉出来,里面的钱不少。

她抬头看了看薄荷的身影,脑海里想着跟薄家人在一起的这些年,尚且年轻的小脸逐渐流露出某种类似下定决心的神色。

“真是奇怪。”一道男声响起,“这些年了,你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

原本屈腿坐在长椅上的薄荷,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才将视线从双腿间摊开的书本上移开。

出现在眼前的人着实让她惊讶,“苏幕遮?”

苏幕遮颔首,直接坐在长椅旁边,即使自己的西装裤几乎挨着薄荷略带灰尘的鞋子,也不介意,他勾起唇角笑了笑,“真是幸运,到了现在你都没有对我怒目而视。”

薄荷很快就明白了苏幕遮话里的含义,她摇了摇头,“没必要。”

她若是不介意,任凭对方在她眼前闹得天翻地覆,也不能换她一个眼神,她若是介意,哪怕对方躲到天涯海角,也时刻牵动着她的每个心跳。

闻言,苏幕遮面上露出浅淡的苦笑,“你真是一如既往的直白。”

一如之前……

后面的话苏幕遮没有再说,他垂头望着薄荷腿上的漫画书,眸光越发微妙。

很久很久之前的画面,蓦地浮现在他的眼前——

薄荷是不怎么喜欢看小说的,因为她觉得字数太多,看的人头昏眼花,但是她喜欢漫画,近乎疯狂的迷恋。

每个月薄爸爸给了她零用前,她一定会去书店扫荡,然后很细心的将每本漫画书包上各种课本的封皮。

然后每节课老师在讲台上唾液横飞,她在下面看的津津有味,不可自拔,只是乐极生悲,很多次她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是哈哈大笑,就是随着漫画主角哭的稀里哗啦。

那时候的薄荷犹如现在。

那一瞬间的恍惚,让恰巧路过的苏幕遮控制不住的走过来。

薄荷闻言,直接冷哼,“没什么是一成不变的,我也一样。”

当初的薄荷喜欢漫画是因为它可以满足小女生各种幻想。

现在的薄荷再度拿起漫画,是因为它可以让她暂时忘掉现实。

她也是需要逃避疗伤的。

苏幕遮猜测不到薄荷心里流转的念头,只是当他听到薄荷说这句话时,心里涌来的冲动,让他忘情地抓住了薄荷的手。

他问:“当年忍痛放手的薄荷还在吗?”

当年薄荷之所以选择那样的方式让他离开,苏幕遮一开始并不理解,后来平静了,细想之下,又如何不明白?

诚然他受到了伤害,可是作为当事人的薄荷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年的他们就像两只刺猬,想要不受伤,唯有放手远离。

而梗在他们之间的刺,是谁赋予的,似乎不必多说!

一种无法释怀的恨意,浮现在苏幕遮的眼中,凝聚如凛冽寒霜。

薄荷听到苏幕遮的话,颇为讶异地抬起眼帘,她并未错过苏幕遮略显狰狞的脸庞。

苏幕遮跟程珈澜之间的冲突,是因为她而起的,但是欠苏幕遮的,从他平安的在她眼前离去时,她就已经还清了。

“我说过,没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薄荷无视了苏幕遮难堪的神色,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然后将双腿从长椅上放下来,又掏出纸巾将自己刚踩过的地方擦干净,紧接着站起身,淡淡道:“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先离开了,苏先生再见。”

苏先生——

这三个字犹如迎面而来的巨锤,将苏幕遮脸上的表情尽数砸碎,这还是第一次,薄荷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用这般陌生疏离的称呼来呼唤他。

那一刻有股疼痛在他的骨头里蔓延,心里恐慌更胜当年他发现薄荷被别的男人揽入怀里时。

“薄荷!”

在薄荷转身欲离之际——

苏幕遮忽而站起来,从身后紧紧地拥住了她,“你别走!”

感受着被紧紧拥抱的感觉,薄荷长长地叹息,提醒道:“请不要忘记,你是有未婚妻的。”

薄荷是很讨厌秦央,除了她故意跌倒将事儿栽赃嫁祸在她的身上,更无法让她原谅的是,那次的事儿为程珈澜带来多大的麻烦。

她甚至无法控制的去想,如果没有秦央的那场嫁祸,程珈澜就不会去萧氏娱乐借人,也就不可能受伤,那代表的就是不会失忆,让她如此难堪,不知所措。

题外话:

早上把爪子划破了,写稿子的时候好苦逼,求安慰qaq

190 毕竟是我男朋友

“不要提她!”

听着薄荷说到了秦央,苏幕遮的情绪显然有些激动,声音里似乎还渗透着难以言喻的恨意。

薄荷怅然摇头,没有再说话,她并不好奇苏幕遮和秦央之间发生过什么,因为那已经跟她无关了。

“薄荷——”薄荷的沉默,让苏幕遮心里没底,这还是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一次,不管是当初住在疗养院的他,还是如今已经发达的zh公司首席执行官,他都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思绪一闪,他忍不住收紧手臂,紧紧地抱着薄荷,无声无息的说着他的不安。

“哟……”

就在薄荷与苏幕遮僵持之际,一道声音倏尔插入,“原来薄荷你的男朋友是最近声名鹊起的苏总啊,真是让人意外呢!”

听到这道讨厌的声音,薄荷除了叹息就是无奈,她根本不用转头,就知道来人是谁。

她真没想到啊,她只是随便找了一个花园看看漫画放松心情,却惹来这么多人!

这是冤家路窄,还是孽缘不浅?

已然挽着程珈澜手臂绕到薄荷面前的嘉禾,瞪了薄荷一眼后,嬉笑似的说道:“薄荷,这次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这种喜事儿怎么能不说出来,跟大家分享下呢?”

薄荷连多余的表情都懒得给嘉禾,她就不相信,这个女人当真不知道,但凡她会看点新闻,都应该清楚,前不久苏幕遮跟未婚妻秦央举办婚礼的事儿。

虽然zh公司的公关部在不久后,就宣布婚礼因为新娘秦央需要卧*安胎而取消,但是这总归是从原始的意义上来说的,苏幕遮已经是秦央的人了,其他人还是绕道吧!

“抱歉哦nad1(”

嘉禾瞧着薄荷的脸色微沉,似乎才想起来,她歉意地睨着薄荷,连忙道歉,“我不应该提到这些不愉快的事儿,不过你要相信,苏总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这话乍听之下没什么,可仔细一琢磨,似乎怎么都不对劲,无论是那句不愉快的事儿,还是会给一个交代,每个字都在变相说薄荷是挥着锄头挖别人墙角上位的三儿。

“呵。”薄荷冷笑,抬头瞥了瞥从出现开始,就沉着俊颜的程珈澜,似笑非笑道:“也请嘉禾小姐相信,程总也会给你一个交代!”

这就是所谓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对付嘉禾这样不要脸的女人,何必给她留情面?

果然,这话一出,嘉禾的脸色瞬间阴翳,不管她现在何种嚣张,总归是借了程珈澜失忆,并且记忆混乱这件事儿上位的,从底气上便是不足,九年的空缺并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弥补的。

要不是……

嘉禾想到某个画面,立刻收敛心神,她又随意跟薄荷敷衍了两句,便拉着程珈澜离开,因为她的步履有些匆忙,心思也渐乱,所以并未发现,那个被她亲密挽着的男人,其实回过头。

而回头的那一刻,并未错过薄荷推开苏幕遮的画面。

“苏先生。”猛地从苏幕遮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薄荷恼怒地瞭着他,“这种游戏好玩吗!”

她相信遇到苏幕遮是个意外,但是遇到程珈澜和嘉禾,却不是意外。

如果事儿真的巧合到此,或许她会选择买张彩票,没准还能中个奖呢!

“不是意外!”

苏幕遮很光棍的承认了,“是我跟踪你,然后派人引来了程珈澜nad2(”

承认,方才就猜到这事儿跟苏幕遮脱不开关系,可真听他毫不犹豫,毫无遮拦的承认时,薄荷还是觉得无比愤怒,她落在苏幕遮脸上的视线倏尔冷凝,“苏幕遮!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只想让你知道,程珈澜已经完全不在乎你了,他,不值得你继续留在他的身边!”

“那谁值得?”

薄荷冷冷反问,语气颇为凛寒,“千万别说是你!”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她虽然没有龙的威势,左右不了一个人的生死,但这不代表她是任人践踏的!

如果说龙的逆鳞是脖子下面那块月牙形的白色鳞片,那薄荷的逆鳞除了最珍贵的家人,剩下的就是最讨厌被人算计!

细数这些年来,因为算计,她丢失了太多的东西,也吃过了太多的苦,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都来自不同人的算计,甚至到了如今的处境,也不例外……

想着当年程珈澜各种无法用三言两语来表述的手段,还有好不容易尝到甜蜜滋味儿后,似乎漫漫无边的苦涩,薄荷的眼泪便不受控制的浮现在眼眶之中。

晶莹的,湿漉漉的,令人难受的。

苏幕遮瞧着薄荷的哭泣,下意识上前一步,抬手就想帮她擦去眼泪,却不等他的指尖碰到薄荷的脸颊,她就已经别过了头,直接避开了他。

她无声无息的抗拒让苏幕遮呆愣了。

薄荷抬起手背,直接将从眼角溢出的泪水擦干净,她让自己的视线流连在不远处的草坪上,循着微风摇曳的花朵儿,慢悠悠道:“我不知道你今天反常的原因是什么……”

明明不久之前还对她苦大仇深,恨不得让她切腹自杀,以谢她‘害’秦央动胎气的罪nad3(

这才几天啊,又拿出一副余情未了的模样。

此时此刻的苏幕遮,薄荷猜不透摸不透,不是她心里阴暗,非得用阴谋论去揣测,猜测到底在她生命里那般重要存在过的他。而是处于现在复杂情况下,只能依靠自己的她,要做的除了小心,就是小心。

“我想提醒下,苏先生你是有未婚妻的人,请你做任何事儿,都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下,或许你的行为会有所不同,也说不定。”

“薄荷——”苏幕遮想解释,可是薄荷不愿意听。

她微微抿唇,浅笑若初,“苏先生再见。”

说罢,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望着薄荷径自离去毫不留恋的身影,苏幕遮满目怅然,唇畔的微笑亦是越发苦涩。

不怪薄荷会怀疑他的动机,易地而处,他会怀疑的何止是反常,恐怕对方身上的每根汗毛,都是阴谋诡计的化身。

这些年的经历,已经让当初那个幼稚的苏幕遮完全消失在人间了,剩下的,只是面目全非。

“这些浮沫呀,都要用勺子一点点撇干净,这样的汤,喝起来才会有甘甜味美的口感。”

“嗯。”

俞侬侬颔首,还想继续跟李嫂请教的时候,只听一声尖锐的叫声传来,那声音着实渗人,“俞侬侬!”

俞侬侬才回首,就觉得一阵凉风迎面而来,那是以火箭般的速度,冲过来的秦央!

心里燃烧着熊熊烈火,几乎将秦央整个人给灼成了灰烬,哪怕平日里最在乎的仪态都顾不得了,秦央冲到俞侬侬面前时,高高地抬起手臂,带着呼啸风声的巴掌很快落下,随之响亮的巴掌声极其刺耳,“你个贱女人!”

因为秦央从冲进来,到给俞侬侬一个耳光,都是连贯且极快的,李嫂根本没来得及反应,事儿就发生了。

俞侬侬是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的,但是她故意不躲,早在做那件事儿的时候,她就猜到了秦央不会善罢甘休,对于她的反应,俞侬侬更是预料到了,要不然她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拉着李嫂窝在厨房。

果然——

她并没有感觉到第二次的火辣疼痛!

这次不是秦央心软,或者想换个方式。

她最爱的就是甩人耳光,据说这种清脆的巴掌声,可以让她的肾上腺上升。

而是,她高高抬起的手臂被人攥住了,是李嫂。

性格耿直的李嫂有意无意的看到过好些次秦央的真面目,心里早就对这个面慈心狠的女人不满了,要不是俞侬侬拦着,她早就去找苏幕遮了!

俞侬侬的确是拦着的,不过每次都不忘十分有技巧的挑拨两句,日积月累的,李嫂对秦央的成见多深,可见一斑。

看到自己一点点引导到如今的画面,俞侬侬捂着被打的脸庞,犹如乖巧的小媳妇般躲在李嫂的背后,然后在秦央绝对能看见的角度,冲她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那笑容别提多得意了。

秦央怒意更甚,原先清丽无双的脸庞早已经因为狰狞而扭曲到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俞侬侬!你就祈祷着你永远能躲在这个蠢女人的身后吧!等你出来,我一定把你撕扯成碎片,沉海喂鱼!”

“秦小姐当真威风八面。”俞侬侬冷着脸,似笑非笑,“就是不知道苏总他知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是这个德行!”

俞侬侬摇了摇头,秦央平日里是很聪明,偏生今日冲动到口不择言,这要是只在她的面前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这些年,无论是挨打还是受罚,她都习惯了,艾玛更是家常便饭。

但是今天不行,秦央太冲动了,当然这跟她平日里自命清高也有关系,对于一个佣人的身家背景丝毫不关注。

所以秦央一定不知道,这个本是为了她小产请来调理身子的李嫂,是能随意见到苏幕遮的,不仅如此,她在苏幕遮面前,说话很有分量。

之所以会这样,多少是有点内情的,李嫂当年是疗养院的工人,对待年幼的苏幕遮视如亲子,当年在疗养院的时候没少照顾苏幕遮。

这些内幕,还是这段时间俞侬侬跟李嫂待在一起,时间长了才挖出来的,知道真相的那刻,俞侬侬就决定好好利用下!

呵,俞侬侬承认自己很坏,很久之前抢了好闺蜜的男人不说,现在连一个真心关心她的人,都毫不客气的利用了,真是合该死了下地狱!

“该死的!”

秦央用力地挣扎了几次,都没将自己的手腕从李嫂的手里挣脱出来。原本就难看的脸色</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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