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山贼对着一个哭哭啼啼的侍女,甩手就是一耳光,那狠劲儿他们看着都觉得疼,就更不敢讨价还价,说一个不字。
一天过去了,山贼们放出的话有了效果,韩家立刻派人送来消息。
韩家说银子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不伤人性命,会愿意私了。
山贼见这些人这么好说话,还懊悔说要价少了,连韩世忠夫妻也觉得惊讶,他们家虽然也捞了不少,可现在主家的是二房,他们知道的银子能有多少?怎么会拿得出那么些银子来赎人?会不会是他们故意答应,然后没钱赎人,故意惹怒这些土匪?
两人真是绝配,光用眼神示意,就能将对方的意思猜出个七七八八。
可后来一细想,韩世忠再怎么样也是韩家唯一的当家人,这些女人再大胆,也不敢拿他的性命开玩笑,心里顿时有点底气。
能被赎出去就好,他们再也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
如今,就只等着韩家人送赎金。
可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还是出现了意外nad2(
“老大,这个女的长得好漂亮……”那群围坐在一起的山贼里,有个人突然色眯眯的说了这么一句。
三姨太警觉的往后挪,顺势挡着身后的女儿,千万不能让他们盯上。
韩意柳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身子向后挪了挪,已经克制不住的颤抖,完全没有了以前的嚣张劲儿,用微弱的声音对她娘说:“娘,救救我……”
三姨太也害怕,可是作为母亲,还是不想让女儿涉险,而且韩意柳如果完蛋了,她的美梦也就要泡汤了。
“老大,我也觉得那个小妞不错,就给我们一点时间尝尝鲜吧,反正待会儿银子到手了就行,我保证不搞出人命。”
这群山贼喽啰也不断的怂恿着,眼光都快粘在韩意柳身上,让被注视的人瑟瑟发抖。
被唤作老大的刀疤男人坐在炕上,看着那群被捆的人,啐了一口,手指着几个人嚷嚷着:“就让你们爽一下,但是记住,别搞出人命,那就不值钱了。”
这个说法让韩意柳顿时瘫软在地,哭的眼泪婆娑的向她娘身边靠拢,“娘……救救我……不要……不要过来。”
眼看着女儿要被人凌辱,三姨太都快急哭了,对着韩世忠就是一顿哀求,“老爷,你不能不管柳儿啊,她还没嫁人,要是被他们糟蹋了,以后可怎么嫁的出去啊,那巡抚不是挺喜欢柳儿的嘛,以后说不定我们还能靠着柳儿过好日子,你不能看着不管啊……”
韩世忠也着急,可再急都没自己的命要紧,他也怕的要命。
“你们不能这样,我女儿不是你们能碰的,她可是李巡抚家属意的人,要是动了她,你们等着被通缉吧,还有我们老爷,他可是灵州城的县丞,官府的人你们也敢动,迟早会遭报应的nad3(”眼见着女儿的衣服被人扯开,三姨太急了,满眼通红的喊着。
看到韩世忠这么不中用,三姨太也不管不顾了,扯着嗓子叫骂威胁这些土匪,给自己壮胆。
可这些人开始还愣怔了一下,立马大笑起来。
“你们是官府的人啊,好怕哦,我们过得就是刀口舔血的生活,正好跟官府对着干,所以能睡了狗官的女儿,那就更爽啦。”
简直怕什么来什么,三姨太没想到这样恐吓,他们不但不害怕,还更来劲。
铁了心的要染指韩意柳,韩意柳吓得直往里躲,三姨太挣扎着往女儿身上压过去,手上绑着绳子,压根推不开这些人。
“你们给我滚开,不然我要你们的狗命……”
“啪”的一声响,三姨太被重重的掴了一巴掌,整个人感觉天旋地转的。
“再吵,老子连你也一起奸了,母女俩的滋味肯定很棒,哈哈哈。”那个甩巴掌的男人居然不顾廉耻的喝出这种话,吓得三姨太母女连骨头都软了。
“哈哈哈,说了让你们不要反抗,我们爽了自然会放过所有人,要听话哦。”另一个男人也凑了上来,大笑着就要按倒韩意柳。
韩意柳就差叫破喉咙了,可是没人能上前搭救,连三姨太都被人踩在地上,动弹不得。
正当几个人给韩意柳松绑,撕开她的衣服的时候,“啊”的一声,男人痛苦万分的哀嚎响彻整个山洞。
在众人没注意的地方,柳含烟攥起一块尖锐的石头,悄悄的割开了手上并不粗的绳子,在男人将手伸向韩意柳的时候,她也将那个石头用力的滑向他的背部,鲜血流淌出来,那些男人才跳开。
所有人都没想到,从被抓进来开始,就一直一声不吭的瘦弱女人能在这种关键时候出手,将男人们弄得血流不止。
柳含烟也怕,非常怕,可是她也是个做母亲的人,眼看着韩意柳被人糟蹋,她没法无动于衷,韩家的大难临头,女人比命还重要的贞洁,都让她无法坐以待毙,所以她出手了。
当大家反应过来时,老大爆喝一声,“你们这群废物,被一个妇人搞成这样,我们还怎么混!还不快给我把人绑咯,找更结实的绳子来!”
一群人立刻将柳含烟按住,另一个男人去找绳子。
真是小看了这个女人,居然能将他们伤成这样,想到这,这些男人也没手软,使得劲儿差点捏断柳含烟的手腕。
“老爷,救我,老爷——”柳含烟唯一的一次求助,将目光投向她的男人。
她即使对韩家人再失望,还是希望韩世忠能念旧情,刚才她那一搏,也是为了拯救韩家女儿的清白,这一刻,她希望他们也能救救她。
可,韩世忠居然扭转头,一声不吭。
更令她绝望的是,三姨太这个时候居然落井下石。
“各位爷,这个人是老爷的夫人,她一直不受老爷宠爱,你们怎么她都没关系,求你们不要动我的女儿,如果你们答应我,我会让家里再送两百两银子给你们。”
这些话,简直每一句都在凌迟着柳含烟,她没想到人心真的会邪恶到这种地步。
她救了韩意柳,韩意柳的娘却要害了她的性命,农夫与蛇的故事真是永远都在上演。
更关键的是,柳含烟的求救眼神,被韩世忠忽视的彻彻底底,这样的反应等于是默认了三姨太的话,这些土匪可就来劲了。
柳含烟虽然已经是三十几岁的女人,可是少妇的风韵和清冷也是很得某些男人的胃口。
这群男人刚才被这么个弱小的娘们儿给撂倒了,心里的那股子恨意和征服感,让他们真的将脏手伸到柳含烟的身上。
她想挣扎,可是手腕被人狠狠的踩在地上,钻心的疼痛让她压根动不了分毫。
“韩世忠,你好狠的心肠——”
绝望之际,一向懦弱的柳含烟忿恨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这么多年来,以为这个名字会一生刻在她的心里,此刻她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将这个耻辱的名字,从她的人生里抹去。
韩世忠有些动摇,可身旁的三姨太小声的叮咛他,“老爷,你要是不让这些人出出气,他们就会对柳儿动手,难道你真的忍心柳儿遭此横祸吗?”
果真,他们这边一片平静。
柳含烟绝望了,真的绝望了,可她不认输。
认了一辈子命,换了这种耻辱的结果,还要被人毁去清白,她真的太痛苦了。
她忍着手骨折的疼痛,拼命的厮打着压在她身上的臭男人。
指甲刮破了男人的脸,又一次挑起了男人的怒火,愤怒的找来匕首,抵着他的喉咙。
“臭娘们儿,你再动试试,老子碰你是给你面子,你男人都不要你了,还有哪个男人会要你这种悍妇。”
脸一歪,柳含烟的左脸立刻血流如注。
“山子……有血……”那些男人也傻了,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
柳含烟奋力的撑起完好的右手,快速的抢过匕首,对准那些男人。
“你们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韩世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说罢,她手中的匕首已经插在腹部,那样的决绝,那样的绝望,已经生无可恋。
那些男人看到她的样子,即使恶贯满盈的人也会忍不住发憷。
韩世忠和三姨太脚软的不敢看着那摊血,和躺在血水里的人,自知有愧。
“老大,不好了,山下有不少的官兵攻打过来了。”
一阵兵荒马乱,该抓的抓了,该放的放了,该救的人,却不知道救不救得活。
……
桑榆窒在当场,那种被冲击的心情,绝非言语能够形容。
一种让人浑身发寒的冰冷。
许久之后,本以为会发怒,会哭泣的她,反常的说出一句:“薛少,我要代替我娘,向韩世忠提出和离。”
对,是和离,不是休妻,是夫妻之间平等的一刀两断。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代替母亲休夫。
可这个狗屁世道,是不会允许她这样大逆不道的做法。
薛少宗沉声问道:“你想好了?”
知道桑榆的脾气,在一些事上很糊涂,可有些事上,又是冷静的可怕。
现在,她这种仇恨到冷漠的眼神,仿佛一辈子都不会原谅韩世忠和韩家人,怎么可能只是说说而已?
被她一动不动的冰冷眼神吓到,他紧紧的捏了一把她的手心,冰冷入骨,想必是恨透了韩世忠,他想他知道该怎么做。
“好,我会替你向韩家提出和离,你看起来没有休息好,还是去躺一会儿吧。”
看着她眼下的乌青,他有些心疼,况且肚子里的孩子也受不住这样一夜夜的熬着,和这让人心寒的家庭变故。
可桑榆不肯,摇的头都快掉了。
“不,不用你出面,这次我自己找韩世忠要说法,如果他不答应,我就跟韩家同归于尽,我也不想休息,娘没有醒过来,我就没法闭上眼睛。”
他紧张的捏了把汗,大呼道:“你不要冲动!”
什么同归于尽?这种说法想都不要想,他不会允许,韩家人也不值得她这样。
桑榆冷冷的扯动嘴角,愤恨的闭上眼,“放心,韩家还不够资格让我拼上性命去斗,那样太便宜他们了,他们不是怕穷,怕名声不好吗?有的是法子让他们同意和离。”
一天之后,灵州城内传出韩家苛待大夫人,任由三姨太联合其他小妾陷害大房的母女,不但将大女儿赶出家门,还将大夫人打成重伤,差点命丧下人之手,而韩世忠居然任由这种宠妻灭妻的事情发生在眼皮底下,不闻不问,纵容默认。
这本来算是旧闻了,谁都知道县丞家的大夫人就是个摆设,连带着女儿也不受宠爱。
可谁也没想到,这小妾也能将长房长女给赶出家门,更将正妻夫人给欺负成这样,偏偏这事儿还发生在县丞家里,有了这么个糊涂的县丞,老百姓不议论才怪。
议论也没什么,可韩家时常传出闹鬼,几个房的妻妾频频遭遇恶鬼的光顾,全都吓得半夜不敢出门,府里的下人也更加人心惶惶。
这嘴巴管不住的人,到外头这么一传,那些妻妾就成了做贼心虚的典范,连老天都看不过这些女人做的孽。
更有意思的是,几个混混模样的人天天堵在韩家大门口,喊着叫着要让韩家三小姐出来对峙,可就是任由街上的路上怎么问,就是不说三小姐怎么他们了,这吊足了大家的胃口,五花八门的传闻就更多了。
就几天的时间,韩家内院的事情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让韩家人没脸出门,却让桑榆觉得还不解气。
“还在气?你真不值得为他们这样,要想让他们不好过,我出手就可以了,保证让你觉得解恨,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为这种人动气多不值得,得为孩子积福。”
“不,现在还不需要你出面,这太抬举他们了,而且这是我的家事,我不会让我的手上沾满血腥,我只是想让他们一辈子的不安和噩梦,带着不能如愿的悔恨,好好的活着,活的长长久久。”
桑榆也知道,要这些人偿命,她不能做,也做不到。
可是让这些人痛苦的活着,是她此刻最想做的,不但为了她娘这次的遭遇,也为了这么多年,她们在韩家所受的屈辱。
当初她就不该大意的让娘留在韩家,就应该带着她娘跟她一起走,这样就不会受到这种对待,又或许她早就该对韩家人反击,这样一味的隐忍,才纵容了这些人的无耻。
“所以,薛少,不要再劝我,我只有做点事情,才能让我平复我此刻的心情,我必须为我自己和我娘争口气。”
她字字句句都铿锵有声,这种坚决的心,是薛少宗劝解不了的,所以也就随了她的心思。
只要她解气了,这事才算过去。
薛少宗答应不出面插手韩家的事,可是桑榆想要借助的力量,和达成的心愿,他都会默许,帮着推波助澜。
“小姐,你要找的丫头,我给你带来了。”
侍卫将小陶和阿碧带了进来,两个丫头看到桑榆,痛哭的不能自抑。
桑榆也红了眼眶,笑着安慰她们,“好啦,我们难得见面,不要总是这样哭吗?来,坐这里,我找你们来,是有事要你们帮忙。”
小陶率先止住哭泣,却十分讶异的指着桑榆的肚子,“小姐,你这……”
所以,这就是小姐一直给她银子来照顾夫人,却不自己露面的原因?
桑榆满怀母性光芒的灿烂笑容,注视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骄傲的告诉小陶她们。
“对,这是我的孩子,我要生下他,所以这段日子才不能回家看娘和你们,才会让我娘发生这种意外。”
阿碧也擦擦眼泪,哽咽的说:“小姐,是我们不好,我们没有照顾好夫人,本来我们也想跟着去伺候夫人,可是三夫人硬是不让我们去,没曾想夫人真的出了这种意外,是我们没用……”
抓紧她们的手,郑重的对她们说:“听着,这不是你们的错,我们自责也于事无补,现在更该做的是报仇,受了这么多年的气,也该让他们尝尝滋味。”
“小姐,你想怎么做?”
不是没想过让韩家的人吃一次亏,她们跟着桑榆母女也受了不少气,这次看到桑榆信心满满的眼神,也坚定了报仇的意念。
桑榆让她们附耳过来,细细的说出自己的计划。
在韩家多年,韩家那些人的把柄还是知道一些,不需要各个击破,但是让那些妾氏的心尖尖尝尝人言可畏的滋味,也算是小惩大诫。
二房的女儿韩梦梅看上了当地巨贾的长子,还私下写了不少暧昧情诗,让贴身丫鬟送出去,这事被阿碧碰见过一次,于是这几天,街头热议的就是韩梦梅的情意绵绵的诗词。
四房的长子韩文麒,跟韩世忠如出一辙,才十六的年纪就已时常流连烟花场所,无限的享受美人美酒的艳福,可惜因为跟人争夺美人的一夜良宵,失手打死了人,这事已经发生了一个多月,本来早已被韩世忠压了下来,可如今县丞之子嚣张打死无辜百姓,却被其父庇佑,逍遥法外的流言甚嚣尘上,再加上韩家之前那么多的流言蜚语,老百姓已经不是起初的看热闹心态,对这种闹出人命的事情愤慨异常。
如今的韩世忠,一个头两个大,他不知道韩家惹上了哪位大仙,居然接连出现这么多倒霉事,一个都没解决,另一件麻烦随之而来,压得他喘不过气。
最近被他的妻妾哭诉的声音闹得只想躲,本想找他宠爱的三姨太帮忙拿主意,可是被土匪那么一番折腾,三姨太和女儿韩意柳吓得不轻,再加上对他当时的懦弱无能,心里有恨,谁也不想搭理他。
韩世忠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急的整夜睡不着觉。
“老爷,小姐让我给你带封信。”
小陶趁着无人的时刻,偷偷来到大厅里正忧愁的韩世忠面前,递给他一封信。
韩世忠一边接过信,一边怔怔的问:“小姐,哪个小姐?”
被小陶成为小姐,那就是他的女儿,他的哪个女儿还需要给他写信?
或许,他真的将桑榆遗忘的很久很久。
低着头,小陶不屑的鄙视着他的健忘,“好心”的提醒着:“就是我们的大小姐,桑榆小姐啊。”
“她……她能有什么话跟我说?”
他渐渐想起一种可能,对于某个女人,他还是有些愧疚的。
小陶不回答他,任由他打开信,看到了内容之后,就等着他的暴怒。
“混账,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说法,简直是不孝。”
果然,小姐说的真没错,老爷就是这样的反应。
“那个不孝女呢?她什么时候让你给我看这种信的?你让她自己过来跟我说!”
心里冷哼一声,小陶面上依然平静的回答:“回禀老爷,小姐现在在照顾夫人,夫人伤势那么重,到现在都没醒过来,哪儿有时间回府来看老爷啊,所以她才托人带给您这封信。”
辜负了一辈子的女人,如今重伤在床,但凡是有一点良心,韩世忠也该对柳含烟有一些惭愧吧。
韩世忠确实面色尴尬的将信塞回信封,沉着脸质问小陶。
“夫人如今怎样?桑榆在哪儿照顾她?让她抽个时间回来见见我,这封信我就当没看到。”
“老爷,小姐说不想再回到韩家,她想说的话全都写在信里,如果老爷不答应,她会另找办法,让别人主持公道,到时候如果事情闹大了,对韩家名声不太好,所以还是希望老爷能多想想。”
“放肆,这是她这个做女儿该说的话吗?她想干什么?”
他震怒的吼着小陶,仿佛将她当成桑榆一样在训斥,以此来维护他父亲的微弱尊严。
哪有这样的事,自己的女儿居然替母亲来跟他这个父亲提出和离!
他曾经是有过休妻的打算,可并不是这个多事之秋,而且也不是和离这种方式。
这简直是对他的藐视,是桑榆在挑战他的权威!
小陶轻扯嘴角,低眉敛眼的回答:“小姐说了,夫人弄成这样,韩家难辞其咎,但是如今韩家祸事不断,不想再增添您的麻烦,如果老爷也能替她们想想,这件事或许就能平静的解决,但是如果老爷不答应,反正韩家也不怕闹大这件事,她会让大家来评评理。”
韩世忠心中泛起阵阵的慌乱,这个脾气古怪的大女儿让他最难捉摸。
“她到底想干什么?她以为韩家现在这样,我就会怕了她吗?”
“小姐说,她听说三小姐被山贼抓去的时候,差点被人玷污,如果这事传了出去,恐怕韩家的脸面也不好过,而且夫人是怎么受的伤,三姨太母女又是怎么对待夫人的,您都看到了,如果这些事让别人来评评理,不知道老爷您会被外面的人说成什么样。”
小陶也义愤填膺的在心里数落着三姨太母女的卑鄙行径,就差没当面骂出声。
夫人是为了救三姨太她们母女才伤成这样,她们不但不感恩,居然还陷害夫人,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女人?
话已经带到,小陶最后将桑榆的警告传递给韩世忠。
“老爷,夫人和小姐现在正在将军府里安养,韩家的所作所为,将军夫人都知道了,包括您之前利用薛家敛财的事情,也被一些您要挟过的人告知了薛将军,他们很震怒,要不是小姐拦着他们,此刻您的乌纱帽早就没了,可能还会蹲大牢,小姐是念在最后的一点父女之情,希望你能放过她们母女,顺利签下和离书,从来不相往来,小姐也可以让将军他们不追究您之前的罪责。”
一番话下来,韩世忠早已经瘫软在座椅上,深深的后怕</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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