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2 / 2）

虽然我们这边的人多，但是我看了蛋哥一眼，他居然一脸得意的样子，好像对今天的仗胸有成竹啊，他旁边的那个女的，特别的瘦，高高的个头，看年纪有三十多岁了吧，脸上的颧骨很突出，很明显，还戴着副墨镜，绑着个长长的马尾辫子，估计都拖到屁股底下去了，我们这边有几个人都笑出来了，笑声议论说这男的不会是把他妈叫来收拾我们呢吧，小风哥则皱了皱眉，跟我们说先别吭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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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的领着蛋哥走到我们跟前后，就问了句：连生他人呢，不在吗？

她居然直呼连生的名字，这让我觉得挺惊讶的，我们这边的人也都严肃起来了，小风哥问她是混哪的啊，那女的扑哧就笑了，说：我一女的我能混哪啊，去把连生叫来，我直接跟他说吧，你要是能做了体育街的主，跟你说也成。

虽然看不见这个女的是啥表情，但是通过她的这些话，就能感觉出来她的气场非常大，小风哥转过头，用下巴给一个人指了指，那人就赶紧往古玩街那边跑去了，是去找连生去了。

这时候我就有点慌了，暗想我们这么多人，难不成要被这个女的震慑住了？不过能感觉得出来，她肯定是知道连生的，而且一点都不惧怕连生，趁着等人的功夫，那个女的还问蛋哥，哪个是雷震，蛋哥指着我，说：就是他。

那女的这才转过脸看着我，跟说：孩子，现在跟阿姨道个歉，到会阿姨给你求求情，不知道为啥，我男的不怕，但是这女的说话的这口气啊，还真让我有点发虚，但我还是回了句，说：谁道歉还不一定呢，她点点头，说是是是。

差不多十分钟吧，连生就让人开着车送来了，他过来一见到这个女的，就赶紧上前笑着叫了声：七姐。

我一看这架势，完了，看连生对人家这态度，今天多半是打不成了，那女的给连生说没想到只见过一次面，你还一眼就认出我来了啊，连生说七姐这样子，见一次就永远忘不了了啊，这下七姐笑的更欢了，说你这是埋汰我呢吧，两人聊了几句后，连生就说这可能是个误会，既然大家都认识，这件事就算了吧，回头他在酒店摆一桌，大家一起吃个饭，七姐说不用了，然后指了指吉普车，说：车里有人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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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屈辱

？

连生一愣，然后问那女的，说：是不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呢，那七姐赶紧就打断她的话，说：你去了就知道了，不要说了吧，连生点了下头，这才跟着七姐朝着吉普车那边走，走了没几步呢，那女的也就回头跟我说：你也跟来吧。

我看了小风哥一眼，她看起来也挺无奈的，毕竟现在连生在这，他就没有话语权了，铁蛋给我说没事的，去吧，既然都认识，肯定说两句好话就和解了。

往吉普车那走的时候，我的心就悬了起来，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还寻思今天扬眉吐气，好好报当初那仇呢，现在看来，仇不但报不了了，还很有可能会让我很难堪。

吉普车里面，还有两个人，一个年轻人，他负责开门，后面坐着一个年级差不多四十岁的男的，这人皮肤特别黑，鼻子下面还有个黑痣，正在那抽雪茄呢，连生见了他，就点了下头，笑着叫了声：蛇哥！

那蛇哥点了下头，让连生上车，两人就在那聊起来了，不过并没有聊我和蛋哥的事，而是说一些生意上的事，好像那意思是说，蛇哥有个工程，要在体育街那边开工了，到时候油水比较足，可以给连生他们找个项目，干得不错的话，也可以趁机漂白。

漂白是啥意思我当时不知道，但是我能看得出来，连生对这个工程项目很感兴趣，跟蛇哥说话的时候频频点头，我看这架势，也就明白了，连生跟人家不是一个档次的，而且现在的主动权和话语权，完全在这个蛇哥的身上，两人聊得差不多了，蛇哥才突然看了我一眼，用下巴指了指我，说：这孩子跟你是啥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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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生回头看了我一眼，说：是老家一兄弟的儿子，兄弟现在蹲牢了，他妈当初也离婚了，所以就剩下他自己了，现在在我这，年纪还小，不懂事，要是有啥地方得罪你了，还望蛇哥别跟他小孩子计较啊。

蛇哥点了点头，然后问连生我爸犯的啥事进去的啊，连生说事也不算大，是好多年前的了，那时候严打，抓住肯定要按流氓罪定罪，最少得判个几十年，后来在这边被人家抓住了，判了三年。

蛇哥说他之前也有个兄弟严打的时候被判死刑了，所以对这些人挺有感触的，最后他就说算了算了，既然是你兄弟的孩子，咱们大人就不插手了，让他们孩子间闹去吧。

听到这的时候，我心里才松了一口气，暗想他这话，意思就是说没事了呗，不过让我咋也想不到的是，旁边的那个七姐，跟蛋哥说：你叔发话了，他不管了，你看你还有啥要说的么，或者你们打算咋解决啊？

其实她的这话我也听得明白，就是说蛇哥不会跟我一个孩子计较，但是这件事他们不想这么算了，得让我吃点苦头，蛋哥这人倒是一点没给我留面子，过来直接甩了我一巴掌，说：打一巴掌好了，以后记着，别惹我了。

以我这脾气，挨了这一巴掌，心里自然蹭蹭冒火，我当时也特别想还他一巴掌，跟他打一架，大不了他们再狠狠打我一顿呗，可气到了头顶，却是怎么也发不出去了，因为我突然想到连生他们说的那个项目了，我要是动了这一巴掌，估计连生就拿不到这个项目了，这可不是钱能换的来的，更何况我也没钱。

所以我在那一刻忍了，连生和小风哥帮我家也不少事了，我也没能为他们做点啥，这就算是牺牲下自己吧，况且这事也是我自己惹起来的，跟连生他们没关系，后果只能自己承担。

连生当时也苦笑了下，看了我一眼，啥话也没说，估计他心里也不好受，还好蛋哥只是打了我一巴掌之后，就再也没再动手了，那蛇哥还说蛋哥这孩子，就是太淘了，性格太烈了，长大了肯定要吃亏，连生还笑着说小孩嘛，都是这。

我当时就看了蛋哥一眼，一脸的得意，我当时就发誓，等我以后一定要靠自己干得他服服帖帖的。

他们随后又聊了几句，蛇哥就让我两走吧，连生临走的时候还说要请蛇哥吃饭，蛇哥说再说吧。

往回走的时候，我都是低着头的，不敢看小风哥和那帮人，刚才挨打的时候，估计他们也都看见了，但是没人帮我，我也能理解他们，连生都没说啥，他们又能咋样呢，看来自己以前太相信别人了，并不是每次拉完屎，别人都会帮你擦屁股，还得靠自己。

连生可能也是觉得有点对不住我，叹了口气，跟我说：叔这次对不住你了，现在是特殊时期，你等叔以后混起来了，给你把仇都抱回来，不恨叔吧？

我摇摇头，意思是不恨，他张张嘴想说啥，也没说，之后就让小风哥带着我回吧，说他还有点事先走了，跟小风哥回去的时候，小风哥也没有说话，到了维修店的时候，那帮人还赶紧出来激动的问我们战绩咋样，见我们都没人吭气，估计他们也明白了，就继续干活，不说话了，到了屋子的时候，铁蛋还过来安慰我，说跟他来正面的干不过他，咱们就来阴的，我带人去学校暗算他，给他腿打断，给你报仇。

我摇摇头，说不用了，其实打不打蛋哥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这个面子已经丢了，阴他根本就捡不回这个面子，而且会让我觉得更丢面。

这天晚上躺在床上，我突然就又想我爸了，也回想了下自己自打爸妈离婚后这些年经历的种种事，想着想着我就哭了，我觉得，我爸虽然平常老打我，骂我，但是要是碰到这种事，他肯定拼了老命也不会让他儿子吃这个亏，晚上上厕所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在那抽烟，想问题，后来干脆就用烟头，在自己的胳膊上烫了个烟印，我要用这个来警示我自己，自己一定要变强，早晚有一天，要找蛋哥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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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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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来去洗漱的时候，铁蛋还看见我胳膊上的烟疤了，问我咋了这是，在哪闹的，我摇摇头，说没事，自己闹的，他愣了下，也没问我为啥闹，只是叹了口气，说他早晚得帮我收拾那个蛋哥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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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林一妹她们不放假，所以她们两个也没回市区，我就在家里睡了一天，下午起来的时候睡的头都疼，晚上铁蛋叫我出去吃了点烧烤，喝了点酒，后来路过一个厂子的时候，他指着那厂房的玻璃说：咱两砸几块玻璃吧？

我问他为啥砸，他说心里要是又恨，就拿石头块砸玻璃，可以发泄情绪的，很管用的，他每次有不高兴的事，都是这样做的，我说那就试试看吧，随后我两就捡起石头砸了好几块玻璃，那厂子里面还有条狗，在里面一个劲的叫，没一会，大门那就有个老头，拿着手电出来往我们这边一照，大骂着我们，我和铁蛋撒腿就跑，一口气跑回去了，等回到家的时候，心情果然就好了很多。

不过第二天早上去上课的时候，我心情就变得特别差了，感觉天都是灰色的，路上的人只要有人看我，我都感觉人家是在笑话我，我觉得我好像病了，还病的不轻。

进了学校之后，我就特别怕碰到认识的人，因为我觉得我和蛋哥打群架的事，估计学校都知道了，后来在存车棚门口，还有几个女的在那小声议论，还时不时的往我这边看，明显是议论我的，我就感觉脸有点发烫，赶紧就加快脚步往教室去了。

到了教室的时候，我都不敢看教室里的人，直接坐到我座位上去了，猴子还转过脸，问我周六是啥情况，跟他们打架了没有？我摇摇头，没说话，猴子说为啥没打，他们没到吗？我又摇摇头，还是没说话，猴子估计也是从我的表情上看出个所以然来了，就不吭气了，前排还有几个人回过头看我，让我心里的落差挺大的，怕是以后在学校里面都抬不起头来了。

课间操上操的时候，我都不去上操了，而且有了尿意之后，也不着急去厕所了，能憋着就憋着，憋不住了就趁着上课的时候请假去厕所，就是怕碰到蛋哥他们。

但这个始终也不是个办法，毕竟一个学校的，总有碰到的时候，后来有天放学的时候，蛋哥和高帅他们就在校门口聚着聊天，我出去的时候，蛋哥就给他们用下巴指了下我，然后所有的人就都看过来了，看他们一个个那得意的神情，我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单挑打不过人家，群架也不行，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去找回丢失的面子。

最让我受不了的是，高帅还故意装镊样的扇旁边一个人的耳光，是假扇的，不碰到脸，嘴里还故意大声的：啪啪啪的叫唤着，明显是做给我看的，在嘲笑我当初挨了蛋哥那一巴掌呢。

我当时都想过去揪住高帅使劲的干，真的，我有种想弄死他的冲动，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我知道我要是冲动的话，肯定会给小风哥或者家里带来麻烦，我现在只能忍，没有其他的办法。

清明节的时候，我们放了一天假，下午的时候，我给林一妹打电话，找她出去玩了，墨镜姐当时也在呢，不用我说她们两也知道了打架的情况了，是宋婷告的，不过她两不知道我挨巴掌了，我说了之后，林一妹都快气炸了，墨镜洁也说怎么可能，没听说蛋哥有多硬的靠山啊。还说她不行就找人打蛋哥一顿，我说不用了，斗不过他的，最主要的是，我现在不想靠别人来打败他了，我想考我自己的力量，这样赢的话才光彩。

当时能想到的办法，也就是自己不行去学点武术，多练习格斗的技巧，争取单挑能挑过他，但短时间估计是没可能了，因为没时间，只有等放暑假的时候，去学了。

清明节过了上学的第一天，上晚自习的时候，突然我们班的教室门就被踹开了，蛋哥带着一帮子人气冲冲的就朝着我走来了，我们老师还叫唤着，想拦住他们，但根本就没用，我也挺惊讶的，暗想我这是又咋了，真觉得我好欺负，想欺负就欺负了是吗？

蛋哥一边过来，还一边骂，骂那话反正就是说我太阴险了，有种的就明着来，打群架打不过他我就用阴招，当时听得我也莫名其妙的，暗想他这说的都啥跟啥，不过看他那架势是非要过来干我了，我自然也不会老老实实的让他干了，赶紧就起身，把我屁股底下的凳子搬了起来，蛋哥过来的时候，我就用凳子朝着他的头上盖，但是一下被他用手抓住了，朝着我肚子上就是一脚，直接把我踹到后面的那堆废旧桌子腿上去了，我顺手拿起一个凳子腿，骂了句脏话，朝着他的脸上就扔去了，速度很快，他没躲开，凳子腿准准的打在他脸上，这一下不轻，他捂着脸弯下了腰，嘴里说着让别人先上。

说实话，除了蛋哥，这帮人我真是一点不惧怕，操起一个凳子腿，过来一个敲打一个，打的都没人能近了身，还是蛋哥缓过神来后，直接快速跑过来，飞起一脚踹我胸口，把我又给踹倒了，这下那帮人就围上来，把我群踩了一顿。

这下我只有抱头挨打的份了，身上就跟人家乱敲鼓的一样，不知道谁踹我耳朵上了，嗡嗡的直响，后来还是老师过来，他们才停下来，蛋哥临走的时候还说：敢跟老子玩阴的，老子以后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把你打的没法上学信不信？

说完他就走了，蛋哥他们走了后，老师就说鼻血都流出来了，问我没事吧，要不要去诊所看看去，我说没事，擦擦就行了，找人借了卫生纸之后我就去厕所去了，一方面擦鼻子，一方面也来了点拉屎的欲望，估计又被人打出屎来了。

后来还是从二妹那知道了，蛋哥让人暗算了，他以为是我打的，所以才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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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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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事情是这样后给我火的啊，不过我也没办法啊，就算人家就是纯粹来找我，想干我，我能怎么样，只能白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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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妹说她回头给蛋哥说说，不是我找人打的，让他别找我麻烦了，我说不用，心想给他说就好像我怕他一样。

这天放学回家的时候，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心里还有点虚，怕他在学校门口堵我，快到门口的时候果然就一帮人在那围着，我犹豫了会，觉得还是出去吧，他们已经打过我一次了，说见我一次打一次估计也是说着玩呢吧。

等我走出校门口的时候，那边就有人冲我喊，让我过去，蛋哥当时也在，我愣了下，这次聪明多了，撒腿就跑，那帮人骂着在我后面追了会就不追了。

跑回去的时候铁蛋一看我这样子就知道我挨打了，问我是不是他们打的，我摇摇头，说是在路上跟几个人撞了，然后就跟人家打架了，铁蛋笑了笑，没说话，我估计他心里应该也明白。

之后的几天时间，在学校里我就故意躲着他们了，除了像之前那样憋尿外，放学我也不马上出去了，而是在教室坐一会，觉得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才出去，后来有一天，教室没几个人，我打算走得时候，袁蕾蕾突然又回教室了，她过来看了我一眼，小声说：我看见他们从校门口那边过来了，估计是来教室找你，你快翻窗户跑吧，人应该已经到了走廊口了。

我听完一愣，挺惊讶的，但不是因为他们来教室，而是袁蕾蕾为啥要给我报信，之前我两也闹过矛盾啊，我没有回她的话，如果是猴子给我报信，我肯定二话不说马上跑，但她报信，我就感觉特别没面子，迟疑了下，她就有点着急了，说你快跑啊，正好这时候听见外面有脚步声，我这才赶紧翻出去，从校园角落那边的低墙翻出去了。

本来以为这初三剩下的这几个月时间，我就这样度过了，可是让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又出事了。

到了周五那天吧，林一妹她们要放两天半的，早上十点多快上第三节课的时候，二妹突然来我们教室门口了，叫我出去，当时还上着课呢，老师问她有啥事下课再说，我这段时间确实挺反感她的，就表示不出去，但是她看起来很着急，在门口喊着说林一妹出事了，你快出来，我这一听，才赶紧起身往门口走，老师还斥责我，让我回去上课，我没搭理她。

出去后，二妹就说，蛋哥他们找人去高村乡中学去了，我听完一愣，问他们去那干啥？二妹说找林一妹麻烦去了，她说蛋哥不知道从哪听到消息了，暗算他的人是林一妹找的人，所以就找了人去堵林一妹去了，我一听赶紧就往外面跑，心也砰砰的跳，暗想我这一段挨揍也就算了，要是他敢动林一妹一根指头，我就豁出命了去闹他，死都不怕了我。

出校门口的时候，看门的老大爷还给我要假条，我直接就跑出去了，因为身上没带弹簧刀，落在课兜里去了，我就在五金店里买了一把四十厘米左</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