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1 / 2）

不要客气，尽量随意一点，晚上我们给你接风洗尘。”唐红怡是一个在上海长大的女人，带着当地女人的特点，上海很多女人的虚荣心满强的！上海很多女人都是自以为是的！上海很多女人眼光都是满近的！上海很多女人都是比较懒惰的！上海很多女人都是比较小气的！上海很多女人都是满会发嗲的！上海很多女人都是喜欢攀比的！上海很多女人都是不会做家务的！上海很多女人的嘴巴都是蛮馋的！上海很多女人为自己花钱蛮厉害的！

“好的，唐，唐，妈妈，您忙着吧。”唐刀丝毫不敢小觑就连耳朵上都写着精明两个字的唐红怡。跟妈妈比起来，唐皈更多继承了爸爸憨厚率直的个性，加上展芍药的教育，让她养成了刚烈的脾气，从唐皈的身上只能找到唐红怡的眉眼像似的母女形象，性格上一点也不像。

唐红怡跟展芍药打了招呼之后，对唐皈递了个眼色，走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唐刀和展芍药两个人了，展芍药慈爱地指着身边的太师椅，说道：“唐刀啊，你坐下来说话吧，你跟你的爷爷长得真像啊，不知不觉，六十多年过去了，你爷爷还好吗？”

唐刀愣住了，自己好像对唐皈说起爷爷已经去世了吧？怎么？唐皈没有对展芍药说起这件事？心里尽管有疑问，嘴上却丝毫不敢怠慢，说道：“我爷爷已经去世三年了无限军火系统全文阅读。”

“死了？”展芍药的眼睛瞬间失神了，唐刀惊讶地看到，就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展芍药的脸上竟然出现了许许多多的皱纹，这一刻，展芍药老了不止四十岁的样子，她真的像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了，唐刀很快明白了，“女为悦己者容”，展芍药始终期盼着跟爷爷在一起的那一天，是一种强大的精神力支撑着她心中的信念，脸上的容颜和对爱情的渴望。

唐刀看到展芍药的变化这么大，心中难过起来，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哽咽着说道：“奶奶，您就是我的亲奶奶，爷爷，一直在想着您。”

“他，还会想着我？”展芍药的眼睛一亮，脸上有了活泛的生机。

唐刀说道：“爷爷在最后的日子里，抱着柳条箱，一直不肯撒手，嘴里叫着展芍药这个名字，那个时候，我才知道，爷爷一直牵挂的，就是奶奶。”

展芍药微微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他会把我忘记了，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只有四年的时间，后来，解放了，我要去美国，他就是不肯，唉！我们第一次吵架了，分手之后，再也没有找到对方，我本来有机会出去的，却因此滞留了下来，在这里住着，人海茫茫，那个时候，社会很乱，再也没有找到你爷爷，我一直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还真的是这个样子的，不过，在活着的时候，能听到他的消息，也算是了却了这个最大的心事，我死了之后，希望你能满足我的一个心愿。”

“奶奶，您的身体这么硬实，不会死的。”

“是人，就是要死的，生，也是为了死亡的，你不要安慰我了，我希望，能够跟你的爷爷埋在一起，那怕是距离不远，也很满足了，我要问问他，这些年，他是怎么想我的，我也要跟他说一说，我是怎么想念着他的。”

唐皈不知道啥时候回来了，站在门口，吃惊地看着展芍药，她不敢认了，眼前的老太太，还是那个自己尊敬的外婆吗？

展芍药说完这些话之后，对着唐皈招招手，说道：“唐皈，你过来，唐刀，你跟唐皈跪下来。”

两个年轻人双双跪倒在展芍药的面前，展芍药的手摸了摸他们的头顶，说道：“我最后的一个心愿，就是，唐刀，你要保护唐皈，一生一世，不要离开她，更不要跟她吵嘴，不要再分开了，两个恋人，一分开，就再也见不到了，那种滋味，一时的错误，终生的悔恨啊。”

唐刀昂声说道：“奶奶，您放心吧，我会一生一世爱着唐皈的，不会跟她分开。”

唐皈也跟着说道：“外婆，我会帮您照顾唐刀的，不管是生老病死，会一直跟他在一起的，也不跟他吵嘴，就是，就是要揪他的耳朵。”

唐刀听到这话之后，耳朵像是有感应似的，立刻发烫起来，他悄悄握住了唐皈的手指，微微用力，唐皈吃痛，小脸涨得通红，却忍住了，没吭声。

展芍药没看出来两个人在下面搞的小动作，脸上依然带着笑容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啊，我很放心，唐刀，你要记住我的话啊。”

唐刀朗声说道：“奶奶放心吧，唐刀一定谨记奶奶的话，只是，奶奶，您的相貌，需要治疗一下吗？”嘴里是这么说的，唐刀却知道，展芍药再也不可能恢复到以前那么美丽、娇嫩的肌肤了，苍老，是不能抗拒的，原来憋在展芍药心间的那一口气，随着听到唐智睿的死亡的消息，已经散开了，再也凝聚不起来了。

第四十七章 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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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红怡和王德安晚上回来，在家里举行了一次小小的家宴，欢迎唐刀的到来，两个人对于展芍药不能阻止的苍老，表示了唏嘘哀叹，想不到，展芍药创造的奇迹，竟然会在一朝之间改变了。

晚上，展芍药把唐刀叫到自己的卧室，说了很多的话，大部分都是她跟唐智睿之间的交往，往年的秘辛从她的嘴里说了出来，唐刀听的呆了，想不到，当年的展芍药和唐智睿在一起，做了那么多轰轰烈烈的大事。

到了晚上十点，唐刀回到客房里面休息，推开门，却发现唐皈躺在他的床上睡着了，看着这具美丽而苗条的身体，唐刀的小腹间一阵发热。

轻轻拉过毛毯，给唐皈盖上，此时此刻，他的心里怀着对展芍药和爷爷之间的爱情往事，心中充满了柔情蜜意，痴痴盯着唐皈的俏脸凝视，唐皈忽然扑哧一笑，说道：“你傻啦？”

“看到你，不傻都不成的。”

唐皈一伸手，把他搂住了，说道：“你爱我吗？”

“爱。”

“爱多久？”

“永远爱。”

“永远有多远呢？”

“跟生命一样长，跟心脏的跳跃一样久。”

“那你还爱着戴媚和红凤凰吗？”

“也爱的。”

“爱多久？”

“也是永远，跟生命一样久远。”

“傻瓜，你就不会说，只爱我一个？”

“我不会欺骗你，更不能对你们任何一个人不公平。”

唐皈闻了闻，皱着小鼻子说道：“一身的汗酸味，快去洗个澡吧。”

“今晚，我陪着你睡？”

“想得美，你睡沙发，这里，被我占领了。”

唐刀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亲吻了一下，这才起身去洗澡，出来之后，看到唐皈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看，唐刀莫名其妙地说道：“你傻了啊？”

“看见你，不傻也都让你给弄傻啦。”

“那你可以不可以再傻一些呢？”

“不可以的，我已经够傻的了，再傻，就是真的傻了。”

唐刀躺在她的身边，叹口气，说道：“今天，才知道，生命，是何其短暂啊。”

“你说啥？”

没有回音，唐皈看了看唐刀，他闭上眼睛，已经睡着了，唐皈嘟嘟囔囔地说道：“你就跟我装傻吧，睡着了，你还是我的吗？”

第二天一早，唐红怡觉得奇怪，妈妈以前在这个时间应该早早就起床了，在院子里打一趟拳，然后休息一会儿，这才开始吃早餐，今天，院子里没有看到展芍药的身影，想到昨天妈妈的变化，她怎么也放心不下，来到展芍药的卧室外面，轻轻叫道：“妈妈，您起来了吗？”

喊过两声之后，屋子里情悄悄的，保姆闻声赶来，说道：“夫人，今天早晨我没看见老奶奶起来的。”

“嗯。”唐红怡觉得不太妙，推了推门，门没插死，一推就推开了，屋子里有一股子檀香的香茵之气，看到展芍药穿着一身大红的衣裳，整整齐齐躺在大床上，四肢摆放十分板正，屋子里静得非常可怕。

唐红怡隐隐觉得不妙，对保姆说道：“你去喊老爷和小姐起来吧，记得还有唐刀一起来。”

“是。”

唐红怡战战兢兢走上前去，试了试展芍药的呼吸，摸了摸她的手腕，没有了呼吸也没有了心跳，唐红怡知道，养母这次是真的去了，临死之前，她竟然知道穿上这身压在箱底六七十年的衣服，她是安安静静地死去的。

王德安和唐皈几个人匆匆忙忙跑了过来，看到展芍药这个样子，都开始流泪了，唐刀上前检查了一下，沉痛地说道：“老人家走了。”

家人在展芍药的尸体上磕了几个响头，唐刀把一张木板放在外面的走廊上，把展芍药的尸体抱起来，尸体竟然轻飘飘的，像是空无一物一样，心想，这位老奶奶真的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她创造的奇迹可不止这一个，从她年轻的时候就开始创造一个又一个的奇迹，这也不是一个个结束，以后，我也要继续创造着奇迹。

唐皈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封信，封缄上写着：唐刀亲启。笔力苍劲，一手娟秀的小楷书体，正是展芍药的亲笔书写，看样子是在临死之前留下来的，把书信递给了唐刀，唐刀打开一看，展芍药在信里面只写下一句遗言，把这里的一切送给唐皈，让她跟唐刀好好相爱，她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唐刀把书信交给唐皈，说道：“奶奶给你这个家里的一切，你看看吧。”

唐皈看了之后，把书信折好，放进信封里，展芍药的这个遗书已经没啥价值了，即使这里是唐皈的，她也不能把自己亲生的父母赶出去啊。但是，后来，这封书信却是有了价值的体现，现在却是看不出来这些事情。

王德安把展芍药死亡的消息报了警，警察循例来检查一番，开具了死亡证明，让王德安速速把尸体火化了。然后他们就走开了。

唐红怡对唐刀说道：“我们已经在明秀峰那边买好了墓地，是妈妈早就准备好的，有好大的一片地呢。”

唐刀明白唐红怡的意思，那就是要把展芍药埋在明秀峰早已准备好的墓地里，当下说道：“奶奶的心里一直有一个埋葬了七十年的心愿，那就是跟我的爷爷埋在一起，因此，我要把奶奶的骨灰运回去，跟我爷爷合葬在一起，他们一生一世相爱，却没有在一起，无论千难万险，我都要帮助奶奶完成这个心愿。”

唐红怡不太高兴，冷着脸子说道：“妈妈还有这么一个心愿？我怎么不知道？”

王德安说道：“你是一个刚刚走进这个家门的外人，你的话不能代表妈妈的遗愿。”

唐皈却站在唐刀这一边，说道：“外婆的确是说起死后的安排这件事情的，外婆是从容死去的，如果不是已经有了妥当的安排，心愿已了，她是不会死的，她老人家死的时候，对这个世间已经了无牵挂了，这才放心离开的。”

“你懂什么？”唐红怡训斥道：“把妈妈埋在那么远的地方，以后，我们想去看望老人家，跋山涉水的走那么远，多不方便啊。”

唐刀却坚定不移地说道：“我一定要满足奶奶最后的一个心愿，这是任何人都不能阻止的。按照传统的规矩，我是奶奶的孙子，那么，奶奶就是唐家的人，妈妈是女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是不能干涉娘家人的丧事的。”

“啥？”唐红怡大怒，说道：“我伺候妈妈一辈子，老了老了，我却成了外人啦？小子，你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去？就连唐皈也听我的话，你们还没成亲了，算不上是这个家里的人。”

唐皈站在唐刀和母亲之间，显得左右为难，唐刀说的都是实话，展芍药的的确确是那么吩咐的，跟唐刀的爷爷唐智睿合葬才是她老人家最大的心愿，没想到，老人家刚刚死去，在下葬这件事上，妈妈就违背了外婆的心愿，她的心上对美好的未来向往蒙上了一层阴影。

尽管唐皈的心里为难，她还是坚持着说道：“妈妈，外婆的遗言是要把身后事交给唐刀处理的，唐刀说的没错，外婆把他认作了孙子，就是要把身后事委托给唐刀来处理的。”

唐红怡的眼睛红了，说道：“我从三岁大小的时候就被妈妈收养，这么多年过去了，在感情上已经胜过了亲生母女，难道妈妈有啥未完成的心愿，她还不对我说起吗？我怎么不知道她还有一个多年的恋人？再说了，妈妈既然有了那个心愿，怎么还会提前早早买好了墓地？”

第四十八章 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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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唐红怡的话之后，唐刀也觉得有道理，可是，事情都是在每时每刻变化当中的，那个时候展芍药并不知道关于唐智睿的消息，后来，唐皈发现了外婆念叨了多时的柳条箱子，这才把自己的箱子偷去了，送给展芍药，这才引出这一段陈年往事，不过，展芍药为什么不跟唐红怡说起这些往事，却是唐刀猜不明白的了，他也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唐刀于是把自己的爷爷跟展芍药之间的那段往事说了出来，唐红怡听的呆了，把垂询的眼神看向了唐皈，唐皈明白妈妈的意思，马上说道：“唐刀说的话句句都是实话，我也听到了外婆说的这些事。”

唐红怡皱着眉头说道：“妈妈，为什么不对我说起这些事呢？为什么要瞒着我们呢？”

唐刀只好说道：“奶奶是一个很保守的人，当年跟我爷爷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是那么相爱，也没有走到一起去，后来，他们因为对未来的选择不同，这才分开的，可是，奶奶还是等待着爷爷，她是一个痴情的人，这么多年，还保持着最美丽的容颜，就是为了将来有一天跟爷爷在一起，当我说出爷爷去世的消息之后，奶奶的容貌瞬间改变了，那个时候，她一直在期待的心就已经死去了，那个时候，她就开始筹备后事了，当时，妈妈和爸爸却都不在家里，奶奶这才没有说出来具体的细节，我想，奶奶对妈妈爸爸是最信任的，对我和唐皈不够放心，这才特意叮咛我们尊重老人家的意见。”

唐红怡听到唐刀的这番话，觉得很是合情合理，只好说道：“我和你爸爸都要去上班的，那么，妈妈的后事就交给你和唐皈商量着办吧。”

唐红怡和王德安把展芍药的尸体火化了之后，就去上班了，唐刀带着展芍药的骨灰，跟唐皈来到安徽的唐山村，把展芍药的骨灰跟爷爷合葬在一起，唐刀上香祷告了一番之后，这才把挖开的坟墓重新填上。

唐皈抬头看着翠绿的青山，流水潺潺，鸟语花香，不由得说道：“好一座世外桃源啊，我真的不想离开了。”

“这里的一切也是你的了。”

唐刀陪着唐皈回到家里，舅舅正在家里跟几个年轻人打牌，唐刀每个月给他三千元钱，住在这里衣食无忧，足够他逍遥快活了，看到唐刀回来了之后，大声说道：“外甥，你回来了啊，那些，那些银丝鲤鱼不是我弄死的，是它们自己死的。”

“啥”唐刀的脸色大变，听到银丝鲤鱼死了，心里顿时打翻了五味瓶子一样，疾步奔到屋子后面的池塘里，这才看到，原本是清澈见底的池塘，现在已经变得漆黑一片，显然是池塘里面的水质变了，这样的水质，就是别的生物也难以存活，何况是娇贵的银丝鲤鱼了，真的不能再活下去。

他心中大怒，奔回前面，看到只有唐皈站在院子里，好奇地看着自己的那辆法拉利跑车，那辆车已经看不清标志了，不但前后保险杠已经脱落，就是外面的钣金上至少有十几个大大的瘪，右后的一条车胎露出了内胎，简直还不如大道上随时可见的桑塔纳漂亮。

舅舅和那些村子里的小伙子都一溜烟跑掉了，谁都知道，唐刀可不是好惹的人，武功医术，那是一流的，平时三个五个棒小伙靠近不得，现在，他出去读书了，家里却被舅舅搞成了这样，唐刀肯定会发火的，这些人都是精明过人的，见势不妙，先后脚底抹了油。

唐刀恨恨地对唐皈说道：“他们跑的时候，你怎么不阻止啊？”

“你怎么啦？家里被人盗了？”

“比被盗更惨，我快要破产了。”唐刀长叹一口气，想了半天，给紫菱打电话，说道：“妹妹，你在公司里干得得意吗？”

“嗯，还行吧，哥哥，你有事？”

“我想让你住进我的家里来，我的家，需要有一个靠得住的人照顾着。”

“好，我这就跟公主说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