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一定要明白,她们是无辜的人,真的是无辜的,她们的手上没有沾上一滴血,没有伤害任何一个人,你是一个男人,一定要做到恩怨分明啊。”看来,为了挽救四个女人,陈家兴不惜用上威逼利诱的手段,用一个男人的荣誉感逼迫唐密改变决定。
唐密张眼瞧了瞧,正好发现那个头上戴着珠花的女人用痴迷的眼神看着侃侃而谈的陈家兴,心里不禁恍然大悟,原来,陈家兴已经早早跟野猪的女人有了暧昧的关系,这才能够解释为什么陈家兴从沙漠里失踪之后来到野猪的巢丨穴,这才能解释,陈家兴为什么要冒着顶撞他的危险为这几个女人说话。
唐密假装叹口气说道:“陈家兴,不是我不肯做善人,实在是,野猪做过的伤天害理的事儿太多了,这样吧,你杀了她,我们就此下山,刚才,这个女人用仇视的眼光看着我,让我很不爽。”
他手指指的是那个戴着珠花的女人,在唐密的预想中,这个女人一定会立刻扑上来捧着他的大腿求饶,要不就哭喊着求陈家兴饶了她的性命,他正好借机进一步让陈家兴忠于自己。
让唐密大跌眼镜的是,那个头上戴着珠花的女人犹豫了一下,马上站出来,对陈家兴说道:“你杀了我吧,我愿意用一条命换四条命。”
那些女人在一旁惊呆了,一个嘴里喊道:“莎莎,不可以。”一个用手掩住嘴巴,好像不忍看到那个叫莎莎的女子死在眼前,另一个嘴角带着嘲弄的冷笑,好像知道唐密不能杀死莎莎一样,最后一个面无表情,好像一切人的生死跟她无关似的。
唐密眼光飞快地一扫,把各人不同的神态全部看在眼里,心想这几个女人分明就是一个小社会,在生死关头,表现出来的言行绝对能够代表每个人不一样的心态。
陈家兴看到唐密已经下了决心的样子,叹口气说道:“兄弟,不瞒你说,莎莎是我的女人,被野猪强占了去,你当真要杀,就把我也一起杀了吧,我们不能在人间做夫妻,在阴间做一对苦命的鸳鸯,也算是没有白白来到人世间走一遭。”
唐密把冰冷的枪口对准了陈家兴的脑袋,说道:“你当我不敢杀你,是不是?就算是我把这些人全杀了,仍在屋子里,放一把火,十年八年过去,也不会有人能够找到这里的,何况,我的身上绝对不止背上一条人命了,多杀一个是杀,少杀一个也是杀。”
莎莎看到唐密把枪口对准了陈家兴,顿时傻眼了,扑上来叫道:“你杀了我吧,我是一个不祥的女人,呜呜呜……我不要活了……呜呜呜……”
唐密是一个大大的英雄,听不得女人的哭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对陈家兴说道:“你怎么说?”
陈家兴也动了气,古脖子说道:“没啥好说的,你开枪就是了,二十年以后,爷爷又是一条好汉。”
唐密看看陈家兴仍旧不肯讨饶,咬了咬牙,真的想一枪崩了他,莎莎看出来唐密真的起了杀心,顾不得自己的死活,全身扑在陈家兴的身上,嘴里叫道:“你别死,以后逢年过节过来看看我就是了,也好让我在下面有钱花。”
唐密的确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就在他正要扣动扳机的时候,从莎莎的眼睛里看到跟罗漪临死前推开自己的时候那种绝望和恋恋不舍。
他努力拿开枪口,大叫一声,心口犹如被一柄铁锤击中,回身跑开,向山外冲去,剩下包括陈家兴在内的五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唐密犯了什么毛病,也许,他心脏病犯了?还是忽然良心发现,放过了他们。
莎莎终于放下心,拍了拍丰满的胸脯说道:“吓死我了,我以为,这一次真的要死了。”
陈家兴倒是比任何人都要镇定,脸上的颜色一点没变,他这辈子经历的生生死死太多了,在死亡面前还能保持比较淡定的态度。
陈家兴对这些女人说道:“没事了,我们走吧,他究竟是精神病发作还是心脏病发作都跟我们没有关系了,先把你们送出山区吧。”
唐密来到山下,心里已经渐渐平静,就是冲着莎莎对陈家兴的情深意重也应该放过他们,他经历过爱情的生死遗忘,经历过爱人死亡的悲伤,心里很希望,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心里对野猪的仇恨很已经全部消散了,不会再因为野猪,把怒气撒在几个弱不禁风的女人身上,那样做,自己就不配是一个男子汉。
凡事需要找出理由,就有一大堆的理由可以找得到,他想杀人,就能找到杀人的理由,不想杀人也能找到不杀人的理由,反正,他是手里握着权势的人,想让谁死,谁就得死,这一点才是最主要的,至于谁死谁活,变得已经不怎么重要了。
当陈家兴几个人走到山下的时候,唐密回身对他们说:“走吧,今天天黑之前可以走到木屋那边,明天就可以出山了。”
陈家兴连忙说道:“我们不从木屋那边走,我知道还有一条路,从那里还能找得到牲口代步。”
一行人在陈家兴的带领下向山外走去,唐密在后面压阵,不时左右顾盼,警惕性很高,雄姿英发处处透着勃勃生机。
他看着前面几个女人,只能看到她们的背影和屁股,几个人里面数莎莎最好看,难怪陈家兴会冒着被杀头的危险护着她了,唐密马上想到一个问题:既然莎莎那么喜欢陈家兴,为什么不趁着野猪不在家的时候救了他一起逃跑呢?这其中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莎莎的心里有所顾忌,担心逃不掉,两个人会被野猪杀死。
唐密看了看剩下的三个女人,发现其中的一个,就是他准备杀人的时候,那个嘴角带着冷笑嘲弄的意味的女人,脚下很是轻捷,走路一点不费劲,他的心里更是疑惑,这样的体质,他只在荆红绫的身上看到过,难道,这个女人跟荆红绫一样,是一个身怀武功的高手?
傍晚的时候,陈家兴带着众人找到一个山洞,说道:“今晚,我们就在此休息,明天一早继续下山,就能找到马匹和骆驼,到了那时,我们就可以龙归大海,虎放南山了。”
第482章 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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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密对那些女人说道:“好,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你们去拾柴做饭,我跟陈家兴去打猎,争取弄一个野兽回来吃吃。txt/”
莎莎抗议道:“你们男人都走了,只留下我们女人,万一有了狼怎么办?”
唐密想了想,把手里的手枪扔给她说道:“你拿着枪,会打枪吧?”
莎莎接过手枪,喜滋滋地说道:“会,好了,你们放心走吧?”
唐密的眼睛眯成一道缝隙,让陈家兴觉得他就是一个阴谋家的样子。很是怀疑地看了看他,没吭声。
两个人离开那些女人的视线,唐密这才说道:“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啊,那个莎莎,为什么不把你偷偷放了?刚才看她的样子,不是怕死的人啊。”
陈家兴这才说道:“那三个女人里面有一个是狗熊的妹子,她是野猪的老婆之一,对野猪很是忠心,莎莎打不过她,只要野猪不在家,都是这个女人当家作主,莎莎不敢忤逆了那几个人,其实,以前,我跟莎莎的关系并未公开,她们都不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关系。”
唐密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说吧。”
陈家兴坐在一截被雷电劈成两半的松树上说道:“你也坐下来吧,咱们共同血战狼群,也算是共患难过的人了,没必要那么剑拔弩张的样子,莎莎是我前些年救下的一个女子,那一次,我在距离这个地方西北方的草原边缘游荡,寻找能够让我过冬的粮食,每当冬季来临之前,必须储藏足够半年用的粮食和淡水,在经过一片草地的时候,忽然,快速奔跑的马不跑了,围着一个地方打转转,我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倒在草丛里面,我以为是一个死人,本来不想管的,没想到那个女子竟然哼了一声,于是,我下马看了看,原来,她只是因为饿得昏迷了,我喂她吃了点干粮和饮水之后,她醒了过来,原来,他跟家里的人来天山游玩,没想到遇上了强盗,被打劫了,她恰好去树林子里小便,躲过这场灾难,她的家里人却没这种幸运,都被强盗杀死了,我听了她的叙述,知道一定是野猪的那帮人干的,我没有跟野猪做对的实力,只好安慰她,看她哭得伤心,答应她送她出山。不料,这个女人的报复心很重,一定要替家里人报仇雪恨,我想了一下,说道,你想报仇我不会帮你的,只能给你提供一个机会,就看你怎么做了,可能会做出一些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她的心很坚定,表示那怕死了,也要死在仇家的后面。于是我说,杀你家人的是一个叫野猪的强盗,这个人很好色,只要把你放在野猪一伙人经常出入的地方,你一定会被他们发现,然后,你就有了贴近野猪的机会,至于,怎么报仇,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就这样,莎莎真的牺牲自己的身体,去侍奉野猪,等待时机。没想到,野猪的报应来的这么快,莎莎也没有亲手报仇的机会了。”
唐密一边拍打着树干一边说道:“原来是这样,莎莎这个人真是到了疯狂的地步,牺牲了自己,被野猪白白睡了,连报仇的机会也没有,傻女人啊。”
陈家兴点点头说道:“我猜她不是没有机会杀死野猪,而是没有把野猪的人马一网打尽的机会,一个弱女子,怎么会是如狼似虎的强盗的对手呢?她能有这份心就是一种姿态,一种勇气。”
唐密冷冷地说道:“你我都做不到想她这样侮辱自己这一点,我们宁可血战肉搏而死,也不愿意给仇人玩弄。”
陈家兴楞了一下,说道:“我们是男人,跟女人的想法不一样,也许,女人喜欢被比自己更强大的男人玩呢。”
“谬论。( )”唐密下了一个定义,说道:“走吧,打两只野兔子回去,要不然,那些个女人会认为我们是无能的男人,那样可就丢脸了。”
两个人在半山腰转了一个小时,总算打了三只野兔,没看见大的野兽,只好回到营地,老远就看到四个女人坐在山洞外面,当他们距离山洞还有十几米的时候,莎莎喊了一声:“快点跑。”
陈家兴和唐密不由得愣住了,这才看到,那个身上穿着紫色汗衫的女人手里拿着唐密留给莎莎的手枪,抵在莎莎的头上,恶狠狠地说道:“把你们身上的武器和马匹留下来,我不杀人,让我离开就行。”她知道陈家兴跟莎莎的关系很好,只有利用莎莎做手中的人质,才能得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陈家兴关心则乱,连忙叫道:“不要开枪,你要什么我们给你什么好了,只是,你要提前答应,不要再杀人了。”
紫衣女人说道:“好,你们快一点把武器交出来,把那匹马牵过来。”
唐密冷冷地说道:“要交出武器?好像,我还没同意吧?”
紫衣女人呆了呆这才想到,被她控制的人质里面没有值得唐密关心的人,她只好说道:“那个,陈家兴不是你的朋友吗?你难道能忍心看着朋友的女人被杀死?”
唐密说道:“我怎么就不明白,我本来想放过你们,有的人偏偏要自讨苦吃,唉!难道,不搞出一点事情来,这个世界就会灭亡了吗?”他一边说一边向众女人那边走去,大摇大摆的,丝毫不认为前面有危险,看着唐密的背影,陈家兴在心里替他捏了一把冷汗,唐密真是胆子比天大,他真的是疯了,不想一想,那个紫衣女人只要抬手一枪,他就会没命的。
紫衣女人果然精神很紧张地喝道:“你别过来啊,我绝对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你别怀着侥幸的心理,以为我是一个女人就会放过你。”
唐密的脸上忽然变得桃花一般灿烂,说道:“你真的敢开枪?我一点也不相信说什么也不相信,这样,咱们可以打一个赌,如果,你敢开枪,我就饶了你,放你一马,如果,你不敢开枪,那么趁早在我最生气之前把枪放下来,要不,你会死得很惨,知道吗?山里的蚊子和毒蛇可是很久没有品尝到新鲜的人血了,听说,那些虫豸不把人全身的血吸干,绝对不会罢休的,古时候,有一种刑罚,叫做穿衣服,你知道是什么吗?就是把一个人的衣服脱得光光的,然后,绑在大树上,半天之后,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挤满了蚊子,跟穿了一层衣服一样,看不到皮肤了,如果人不动弹,蚊子也不动弹,人稍稍一动弹,蚊子飞走,再换一批蚊子,人就死了,因为失血而死,你想尝尝这样的滋味吗?”
紫衣女人看到唐密脸上灿烂的笑容,他的嘴里说得却是最惨绝人寰的酷刑,再也忍不住了,双手青筋暴露,用力对着他搂动了扳机,莎莎和陈家兴一起大叫起来,怕唐密的身体这一次被子弹射成前后透明的窟窿。
没想到,紫衣女人连连搂动扳机,手枪连续响起几次顶针撞击枪膛的声音而不是射击子弹的声音,唐密的脸立刻换成恶狠狠的表情,上前劈手夺过手枪,声音跟地狱里面的使者差不多说道:“枪里没有子弹,你不会连这点常识也不知道吧?”
紫衣女人先是惊呆了,马上变得绝望,嘶声力竭地说道:“你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呜呜呜呜……”说完,如同舍生取义的英雄一般,大哭着向唐密扑上来。
唐密轻轻闪开身体,不料,紫衣女人的功夫不弱,他没闪开身体,却被她紧紧抱住了双臂,论身手,他远远不是紫衣女人的对手,近距离的肉搏,身手高强的占便宜,大都讲究的是一招毙敌,紫衣女人一改刚才的柔弱娇气形象,扬起拳头,轻轻一挥,唐密的身体就飞出去三米之外,口中喷出一股鲜血,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唐密不由得心里很后悔,刚才一时大意,本来对紫衣女人走路的样子有所防备,应该痛下杀手的,没想到,还是走上秃子那条老路上面,看来,那个叫狗熊的秃子跟他的妹妹都是自己的克星,惯于扮猪吃老虎,自己一再上当受骗,也算是巧合至极。
紫衣女人转身对着唐密,狞笑着说道:“原来,你的身体这么弱,跟小白脸差不多,我倒是小瞧了你的心机,高看了你的身手,哈哈哈……只有到最后的才是最后的赢家,你去死吧。”说完,正要对唐密痛下杀手。
一声枪响,人们惊讶地看到,从紫衣女人的前胸流出泊泊的鲜血,她的眼睛瞬间变得黯淡,努力回身看去,陈家兴的脸上毫无表情,手中的枪冒出蓝汪汪的硝烟,被风吹散了,像是带着一个人的魂魄,一起消失在无穷无尽的太空之中。
直到紫衣女人倒下,陈家兴才淡淡地说了一句:“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能放,你安心去吧。”
唐密争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狠狠踢了紫衣女人一脚,说道:“没让你喂蚊子,便宜你了。”
陈家兴抓住紫衣女人的头发,把她的尸体拖走,像是拖一跳死狗一样,找了一个山坳,把尸体扔进去,找来一些石块掩埋了事。
刚才的主动权在双方之间变来变去,让人眼花缭乱,心惊肉跳的,最后还是唐密一方胜出,胜利者可以活下去,失败者只有死才能平息恩怨。
唐密把打来的野兔子剥皮之后,架在树枝上点火烧烤,剩下的三个女人,除了莎莎还算镇定,那两个女人看向他的眼神里面带着恐惧和仰慕的味道,争先恐后上前帮忙。
唐密暗暗叹息,这些人真是现实啊,为了能活下去,不惜曲意承欢讨好他,她们都知道,想走出天山,一定要跟两个男人搞好关系,要不,不用他们杀人,莽莽苍苍的大山就是天然的杀人机器,一个女人在山里很难活下去的,于是,唐密很是看不起这两个女人,她们跟莎莎比起来,心中缺乏坚忍不拔的勇气,充其量也就是给男人玩弄的花瓶而已。
唐密懒洋洋地坐着,陈家兴已经回来,跟莎莎肩并肩坐在一起,从侧面看上去,他们俩人真的很般配,莎莎眼波流转,顾盼生姿,眼角满是春意。
唐密看不得她搔首弄姿的样子,会让他想起跟罗漪在一起的情景,伊人已去,他睹人思情,心中更是觉得凄凉。
第二天,五个人才来到一个山谷里面,陈家兴进山之前已经把在沙漠里被狼群冲散的骏马和骆驼留在此地,再次回来,那些牲口还在。
分了两匹骆驼和淡水食物给野猪抢来的女人,让她们离开,顺着天山一路向东就会到达凉州,从那里进入内地,她们就是自由之身了,她们的身带着野猪的全部家当,能够开始新的生活。
唐密遣散了女人,看到莎莎没有离开的意思,对陈家兴说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陈家兴回头望了望天山,说道:“此间的事情已经了结了,没啥牵挂的东西,我跟莎莎商量过了,陪着你走到塔克基斯坦跟中国的交界处吧,然后,我们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住着,放牧牛羊,生一堆小孩子,好好享受生活吧。”
唐密点点头说道:“那么,我们这就走吧,向西,继续走下去。”
三个人带着劫后余生剩下的五头骆驼和四匹骏马,顶着黄昏继续走下去,离开沙漠,在草原上马匹更快,骆驼只有在土质松软的沙漠里才显示出长处,到了草原之后速度更慢。
晚上休息的时候,唐密跟陈家兴的帐篷只有几米远,刚刚闭上眼睛,被一阵呻吟声和急促的喘息声惊醒,顿时睡意全消,手里抚摸着两颗狼牙,心理生理上的郁闷都得不到发泄,唐密悄悄起身,把自己的帐篷挪开,直到听不到声音,这才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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