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男子九死一生荣耀回朝,路过凤鸣山时,找到当年的那个女子,不想,那女子却已经为人qi母,故此男子没有上前相认,只是隔墙默默看了她一眼后黯然离开。
再后来战争再起,男子再披战甲亲赴战场,路过凤鸣山,看到等着路边送水的百姓,再一次想起那个女子时所抒发的情感。
因为文章是男人所作,所以看上去好像是一个痴情男子薄情女子的故事,可是沈青黎却觉得作者对掺杂进来的故事并没有写完,只写了一半的样子,但这并不是文章的主线,所以看上去也合理。
但是沈青黎却隐约觉得作者在一个欢快的曲目中掺进这段情感,似乎别有用意。
这时,几个婀娜的身影袅袅婷婷地走进来。
看到沈青黎,表情不一地上前喊了声:“二嫂。”
沈青黎一时认不全这几个小姑子谁是谁,只是冲她们笑笑:“妹妹们来了。”
“好了,既然人都齐了,大家就开始吧!”慕瑜显然没有上前给沈青黎介绍这几个小姑子的意思,只是美目一横,大声说道,“后天就是中秋了,这两天大家都勤奋点,早点来畅风堂,若是你们谁出了岔子,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说着,眼角瞥了瞥沈青黎。
小姑子们也顺着她的目光看着沈青黎,眼里多了些质疑,这个二嫂虽然嫁过来一个多月,可是跟她们却几乎没怎么见过面,上次家宴倒是匆匆见了一面,却因为效仿婉月被二哥赶了出来,虽然是秋雁那个丫头的无心之过,但是只怕日后这个嫂子再也难入他们二哥的眼,二哥可是从来都没有发过那么大的火呢!
想到这里,慕晴嘴角微翘,收回目光,漫不经心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慕霜也不声不响地跟在她身后落了座。
倒是慕瑶,上前拉住沈青黎的手,柔声道:“幸好有二嫂,要不然,三妹意外受伤,我们可是没撤了,眼下大姐还包揽了古琴和编钟呢!”
“姐姐还真是有才。”沈青黎对这个小姑子顿时有了好感。
两人拉着手,入了座。
一曲下来,几人合奏的很是成功。
大姑子小姑子看沈青黎的眼神才算柔和了些,这个女子到底是世家出身,古筝弹得行云流水,对曲子的意境也拿捏的很是到位。
第二十九章 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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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里,两个男子早已落座。
品茗,对弈。
一盘棋下来。
夏云初投子认输,云淡风轻地笑道:“泓远棋艺越来越精进了,难不成在幽州边境时,也忙里偷闲地找人对弈?”
夏云初时任礼部员外郎,官居从五品,论起来,比慕云霆还要低半个品级,这两天频频来侯府,自然不是陪慕云霆品茗聊天的,而是奉太后之命来指点贵女们的练曲子的。
眼下虽然逍遥,却实属公务。
“那是自然,这次去幽州,对我来说是故地重游,闲暇之余,自然是拜访故友,叙叙旧情,若不是受了伤,也许此时还乐不思蜀呢!”慕云霆淡淡一笑。
沐国公府对他的行踪向来是了如指掌的。
包括上次遇袭,他首先怀疑那个死士跟国公府有牵连,只是他现在还没有理出什么头绪,所以暂时不宜有什么动作。
“若说泓远的骑术,放眼整个大梁,无人能往望及颈背,怎么会如此不小心,难不成泓远去了驼峰寺?”夏云初看似随意地问道。
驼峰寺是幽州乃至大梁最有名的寺院,常年香火旺盛,只是地处于驼峰山之巅,若是步行尚可,骑马就有些冒险了。
幽州其实是平原地带,地广人稀,能让大梁第一骑士从马上摔下来的地方,只能是驼峰山。
“世子果然是神算。”慕云霆挑眉道,“临行之即,我的确去找广空大师下了一盘棋,只是想不到竟然摔下马来。”
夏云初哈哈一笑:“我就说是驼峰寺嘛!”
不远处,悠扬悦耳的乐曲传来。
一曲终了。
夏云初忍不住拍手称快:“本世子敢打赌,这古筝绝对不是琳妹妹所奏,哈哈,泓远,你该不会是花重金聘了乐器师傅来充数了吧?”
“哪里,三妹妹意外受了伤,是内子顶替她的古筝。”慕云霆面无表情地应道。
眼前却情不自禁地浮现出那红色的抹胸和白皙修长的双腿……
身下顿时有了反应。
该死!
他忙端起茶碗,埋头喝着茶,掩饰住脸上的尴尬。
“世子。”身边传来慕安小心翼翼的声音。
“什么?”慕云霆心里一阵烦乱。
“茶婉里已经没水了!”他刚想上前续水,却看见慕云霆抱着空茶碗喝了起来,心里大惊。
“那还不快续上。”慕云霆把茶碗往桌子上一掷,没好气地训斥道。
“是是。”慕安忍着笑,上前续水。
“哈哈,泓远想必是累了。”夏云初哈哈一笑,随即站起身,拱手道:“既然尊夫人是内行高手,那我也就放心了,就此告辞,咱们后天宫里见。”说完,便云淡风清地挥着扇子地走了。
直到出了畅风堂,才敛了脸上的笑意。
不知为什么,他现在不想见到她。
是啊!
为什么要见一个已经成了他人妇的女子呢!
慕云霆对那些乐曲什么的,向来没有兴趣,虽说听上去还算悦耳,但是老是在重复那首曲子,顿觉无趣,瞥了一眼那几个莺莺燕燕的身影,也起身回了清心苑。
“世子,您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请翠姑看看。”慕安一路小跑地跟在慕云霆身后问道。
“不用。”慕云霆边走边吩咐道,“回去给我备好洗澡水,我要沐浴。”
“啊?”慕安先是眼前一亮,继而又惊讶道,“世子,这还不到晌午,您要沐浴?”说着,又小声提醒道,“二少夫人正在练曲子,怕是没有时间回屋服侍您。”
那天晚上,世子半夜从少夫人屋里出来后,也是洗了澡的,是不是世子尝了甜头,上瘾了?
再说,这大白天的,胳膊还受了伤,那个,不太好吧!
作为贴身小厮,他觉得自己有责任阻止主人的荒唐行为。
太夫人早就发话了,说世子房里的事情,让他多盯着
“要你去你就去,哪这么多废话?”慕云霆实在听不下去了,脸一黑,忍不住踢了他一脚,低吼道,“你再敢说一个字,信不信你这个月的月钱没有了。”
这厮脑袋是不是进水了,难道他洗个澡就是为了那事?
谁能体会到他这隐隐作痛的胳膊所带来的痛苦,当他是那样好,色的人吗?
慕安被冷不丁踹了屁股,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路边的一棵树才勉强站稳,一听要罚他月钱,当下住了声,撒腿朝清心苑奔去。
转眼到了中秋。
沈青黎第一次入宫,心里自然有些忐忑,一大早起来沐浴梳妆,唯恐不周。
大概是因为上次梳头风波,太夫人特意派了沐影堂的楚嬷嬷送来了一支镂空飞凤金镶玉步摇,并且亲自替她梳了头,并嘱咐了一些宫里的礼节,见沈青黎有些紧张,便又和善地笑笑:“二少夫人也不必紧张,虽然二少夫人是新妇,难免会有人关注,但宫宴上人那么多,又是在天子面前,也没有人会为难二少夫人,再说有太夫人和夫人在身边,是不会有什么事的。”
沈青黎只得一一应着。
好在针线房把那香云纱的衣裳也及时送了来,做工什么的都很是精细,料子很轻盈,衣裳穿在身上也很飘逸清爽,甚至感觉不出它的重量,香云纱果然名不虚传。
一切都收拾妥当,沈青黎决定去当面谢谢太夫人。
自从来到侯府这几天,她还一直没有去沐影堂问安,想想也是自己做的礼数不周。
皇甫氏早已经梳洗完毕,正在花厅喝茶,看见面前打扮得娇艳欲滴的孙媳妇,眼角的皱纹深了深,柔声道:“看来黎丫头的身子是完全康健了,祖母就放心了。”
“让祖母挂心了。”沈青黎展颜一笑,看着面前这张和蔼可亲的脸,心里有了一丝暖意,她想起了自己的祖母。
前世,自父亲再婚后,祖母对自己更是关怀备至,细心呵护,只是后来不幸染了重病,早她半年去了。
“二少夫人请用。”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放在手边上。
触到余姑姑那面无表情的脸,沈青黎不由地收回思绪。
才想起画眉是余姑姑的女儿。
而画眉眼下还被关在禁室呢!
“黑风的事情,世子查得怎么样了?”皇甫氏不动声色地喝着茶,问道。
“世子正在调查当中,怀疑此事另有隐情,所以就暂时委屈画眉和秋雁一下,她们俩个在清心苑一切都好。”沈青黎会意。
为了画眉的事情,想必余姑姑这几天没少在太夫人面前哭鼻子。
“嗯,那就好,早点查清楚了,早点放人。”皇甫氏点点头,意味深长冲她笑笑,“远哥儿处事最是稳妥,不管遇到什么事情,绝对不会冤枉了哪个。”
见 ...
(沈青黎只是笑,又道:“上次的事情,是远哥儿冲动了,等改天我让他给你道歉,过去的事情不必老是记在心上,这人啊!日子还得往前过,你们少年夫妻,难免有些磕磕碰碰的,凡事也不必太较真,早点怀个孩子,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理。”
“孙媳谨遵祖母吩咐。”沈青黎心里顿时一阵尴尬。
慕云霆刚好走到门口,一眼瞥见沈青黎坐在那里,又听祖母这样说,转身退了出来。
虽然水月轩的宫宴都是晚上开始的,但应邀赴宴的勋贵们大都早早就到了,若无什么紧急的事情,谁敢撑着架子按时到,那真是不想混了。
晌午刚过,太夫人便带着儿孙们浩浩荡荡地上了马车,直奔皇宫。
第三十章 意外
(带着‘慕’字家徽的侯府马车浩浩荡荡走在京城繁华的朱雀大街上,路人无一不躲闪让路。
慕云霆胳膊有伤,不便骑马,只得坐进马车里。
沈青黎没想到他会坐进来,她还以为自己坐一辆马车呢!
两人自然没什么话说。
这段路变得漫长起来。
只听马蹄嘚嘚的声音响在耳边。
无意触到对面看过来的目光,她忙别过脸去。
对面的人无所谓地移开目光,倚在锦榻上,闭目养神。
马车渐渐地驶出闹市。
上了一条青石板路。
皇宫渐近。
沈青黎好奇地掀开车帘一角,看远处连绵的琼宇楼阁,近处的绿树葱葱。
突然,只觉前面一道劲风袭来。竟然两匹枣红色的马迎面疾驰而来。
顿觉有风沙入了眼。
沈青黎忙缩了回来。
外面顿时传来一声声马的嘶鸣声。
马车便猛烈地颠簸了几下。
隐约听见后面的马车里一阵惊呼声。
沈青黎没有半点防备,直接扑在对面那人的怀里,还没来得及尴尬,接着又被颠了回去。
慕云霆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满脸肃意冲外面赶车的慕安问道:“慕安,怎么回事?”
“世子,有两匹马受惊脱了缰绳,闯了过来,已经被侯爷制住了。”马车随即也跟着平稳下来。
慕云霆闻言,掀开车帘,跳了下去。
见慕长源已经把马制住,拴在路边的树上。
迎面又奔过来两匹马。马上两个人蓝衫白领,一看就是王府侍卫打扮。
两人见了慕长源和慕云霆,忙跳下马来,施礼道:“侯爷,世子,属下乃晋王府侍卫,这两匹马是王爷刚刚买的赤兔马,最是烈性,适才惊扰了府上的马车,还望恕罪。”说着,又满脸担忧地看了看面前东歪西斜的车队,问道,“府上没有人受伤吧?”
“无妨。”慕长源微微一笑,正色道,“晋王爷最是爱马,你们可得好生看护住,千万不要有什么闪失。”
晋王是当今皇上的幺弟,生平无所事事,只有一个爱好,那就是爱马。
为此,皇上特意在京郊赐了一块地给他做马场,近年来,他马场里竟然有近百匹品种名贵的宝马,让勋贵们很是羡慕。
那个马场就在这附近。
“是是,多谢侯爷提醒,侯爷受惊了,属下等改日再登门谢罪。”两个侍卫再三赔礼道歉,上前小心翼翼地牵了马,匆匆而去。
父子两人挨个问了一圈,得知女眷们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无人受伤,才放心地继续前行。
沈青黎惊魂未定地坐在马车里,忙着整理有些松散的头发,见慕云霆表情淡然地上了马车,忙问道:“祖母还好吧?”刚刚跟太夫人聊了天,对这个祖母印象还不错。
“嗯,她没事。”慕云霆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突然目光落在她的裙摆上,脸上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片刻,才移开目光,无奈地说道,“沈青黎,你裙子破了。”
“什么?”沈青黎愣了一下,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只见裙摆处不知什么时候划了一个大口子,里面粉红色的裤子都露出来了,顿觉欲哭无泪,她还能再狼狈一点吗?
这香云纱虽然质地轻盈,可是也太薄,怎么这么容易就破了……
眼下顾不得别的了,忙拿手抓住那道裂纹,掩住里面的裤子,不好意思地说道:“想必是刚才颠了一下,不小心划破了,世子,麻烦你去跟桃枝说一声,让她把我备用的衣裳拿过来。”
慕云霆见她满脸尴尬的样子,便让慕安把马车赶到一边停下,跟皇甫氏说了一下实情,让她们先走,随后便转身拦住了最后面的那辆马车,让桃枝给她拿衣裳。
真是服了这个女人了。
就颠了这么一下,竟然还能把衣裳颠破。
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貌似应该不会,她没有理由在他面前把自己的衣裳撕破吧?
慕云霆面无表情地立在路边,心里却已是千回百转。
后面的马车上,坐着贵女们的贴身丫鬟,负责给主子们拿着备用的衣裳和补妆之类的脂粉镜子什么的。
桃枝拿着包袱跳了下去,手脚麻利地上了路边团的那辆马车。
“少夫人,怎么好好的衣裳就破了呢?”桃枝手忙脚乱地帮她脱着身上的衣裳。
“谁知道,刚才颠了一下,大概是料子太薄了吧!”沈青黎一脸黑线,“早上穿得时候还好好的。”
好在来的时候多备了几套衣裳。
桃枝打开包袱,却顿时变了脸色,谁能告诉她,这好好的衣裳上,怎么染上了些鲜红的脂粉?
又往下翻了翻,还好,最底下的那套大红色拖地衣裙没有染上,因为沈青黎不太喜欢这么华贵的衣裙,桃枝原本没想带,又一想,多备套衣裳总是好的,便随手放了进去。
便不动声色地取了出来,递给沈青黎。
“你怎么给我拿了这套?”沈青黎皱了皱眉,敢情她今天要到皇宫给人家拖地?
“少夫人,您看。”桃枝悄然把包袱拿到她面前,她一共带了三套衣裳,放在最上面那两套水红色和玫红衣衫都染上了一团鲜红的脂粉。
“知道了,换上吧!”沈青黎倒吸了口凉气,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竟然这样明目张胆地欺负她,边换衣裳边问道,“刚才坐你身边的人是谁?”
“是三小姐屋里的小蝶。”桃枝说着,垂眸道,“是奴婢大意了,今天有人要成心为难少夫人,少夫人要当心。”
“知道了。”沈青黎皱了皱眉,说道,“把包袱留下,你先下去吧!”
“少夫人。”桃枝疑惑地看着她。
“你先回去,我有分寸。”沈青黎把那件划破的香云纱拿在手里,细细地端详着,心里腾起一阵疑惑,怎么这香云纱做成衣裳后,反而薄了许多呢?
桃枝应声退了下去。
慕云霆随即跳上马车,见面前的人一身大红衣裙,跟刚才那件柔和的水红色一比,有些太过扎眼,便冷声道:“你没有别的颜色的衣裳了吗?”
“有啊!你看,都成这样了。”沈青黎把包袱摊在他面前,指着那两套被染了色的衣裙,面无表</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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