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说有笑地出了清心苑,朝沐影堂走去。
从清心苑到沐影堂,要路过一片竹林。
身穿月白色衣衫的少年在竹林边的空地上挥剑起舞。身形潇洒,姿势优雅。虽然剑影霍霍,却不带一丝杀气。
“二嫂。”慕云朝远远瞅见两人。擦擦额头的汗,迎上前来,展颜一笑,道,“起得这么早,这是要去给祖母请安吗?”
“四少爷。”桃枝忙上前问安。
慕云朝冲她点点头,算是回应了。
“听说祖母这几日大好了,过。”沈青黎冲他笑笑,见他衣衫都湿透了,薄薄的衣襟紧贴在身上,又道,“我就不打扰四弟了,先告辞了!”
“二嫂最近没去伯母那边问安吗?”慕云朝突然问道,“伯母那边,最近可是常常宾客盈门呐!”
“前天倒是去过一次,只是也没见有什么客人。”沈青黎一头雾水地看着他,难道怡卿园那边有什么事?
“哦,我听说最近伯母跟国公府的女眷来往的比较密切,还以为你能在那里碰到过那个王姨娘呢!”慕云朝见她有些不解,便笑笑,“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情,只是最近府里太过安静,怕是有些人沉不住气,想提醒一下二嫂而已。”
“谢谢四弟提醒。”沈青黎却是越听越糊涂,又不便细问。
到了沐影堂,见慕瑜正有说有笑地给皇甫氏梳头。
祖孙俩不时发出几声笑。
想起前些日子慕云霆的话,沈青黎有些羡慕地看了看慕瑜,不管怎么说,这个大姑子还有个弟弟真心实意地替她谋划将来。
而她呢!
除了身边几个陪嫁的丫鬟,娘家人还没有露过面呢!
来来往往的,都是婆家人,谁知道他们都是怀着什么心思的……
不给自己下绊子就算是好人了!
沈青黎上前见礼以后,便不声不响地坐下来,待慕瑜梳完头以后,又上前伺候皇甫氏洗了手,才上前打开食盒道:“听说祖母这些日子得了风寒,孙媳炖了碗蜂蜜雪梨羹,祖母尝尝看。”
“黎丫头有心了。”皇甫氏眸底含笑道,“喝了孙媳妇熬的梨汤,这病哪有不好的道理。”
慕瑜脸上也有了一丝笑容,娇嗔道:“祖母好偏心,我前些日子也说要给您熬梨汤来着,可是祖母说不用,还说喝几副中药就好了,如今,孙媳妇一来,马上又变了说辞了!”
“这有什么偏心的,女儿总是别人家的人,媳妇可是自家的。”皇甫氏拍着她的手,叹道,“瑜娘你总不能老是呆在我身边啊!”
“祖母,我这辈子,就陪着祖母了!”慕瑜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人了还说这样的话,也不怕你弟媳妇笑话。”皇甫氏嗔怪道。
沈青黎不便插话,只是把梨汤端到皇甫氏面前。
皇甫氏拿起汤匙。喝了一口梨汤,点头道:“一尝就知道这梨汤是用小火慢炖的。黎丫头真是用心了。”
“这都是孙媳应该做的。”沈青黎浅笑道。
“弟妹,听说你前些日子被晋王劫了去?”慕瑜突然开口问道,“他没怎么你吧?”
“没有。”沈青黎汗颜道。
问的也太直接了吧?
“那怎么我听说二郎为了你,还把晋王狠狠揍了一顿呢!”慕瑜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原来那天,他真的跟晋王打架来着。
沈青黎顿时想起慕云霆那被扯碎的袖口,心里不禁有些百味纷杂。
“黎丫头,这也是我要问你的话,这些日子。你公公瞒着我,二郎也瞒着我,若不是我听了那些传言,还不知道这事呢!”皇甫氏叹道,“我走的时候就跟你说过,若是有什么事情,就尽管去凌霄寺找我,可是你们呐!这是都要把我当外人看呐!”
“祖母,您不要误会,孙媳只是不想让您担心。并 ...
(不是有意瞒着您。”沈青黎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如此说来,那个晋王,当真该打。”慕瑜冷声道。“二郎怎么不一拳打死他,打死了,也就省心了。”
“胡闹,晋王岂是咱们说打就打的?”皇甫氏看了看沈青黎,叹道,“你没事最好,咱们女人最重要的可不就是名节嘛!只是人言可畏,外面还不知道把此事传成什么样了呢!”
这时,苏氏和柳氏妯娌俩一前一后地走进来。后面紧跟着府里的娘子们,屋里顿时显得拥挤起来。
各种脂粉的香味混在一起迅速地在屋里弥漫开来。
皇甫氏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母亲。您若不舒服,就躺一会儿。”苏氏忙上前扶住她的胳膊。关切地问道。
柳氏也附和说道:“母亲想吃什么,尽管开口,儿媳随时命人去做。”
“无碍了,你们都坐吧!”皇甫氏满脸肃意地端坐在临窗大炕上,目光轻轻地从妯娌俩身上扫过。
苏氏和柳氏盈盈坐了下来。
娘子们上前见过礼后,才纷纷坐下。
“二郎媳妇倒是来的早。”苏氏笑盈盈地看着她。
“母亲。”沈青黎淡淡一笑冲她福了福身,又朝看了看柳氏,轻声喊道,“二婶。”
两人都点点头,算是回礼了。
“二嫂。”小姑子们也齐齐喊了一声。
沈青黎一一回礼。
“好了,一家子,不必如此客气。”皇甫氏扫了众人一眼,又道,“怎么不见大郎媳妇?”
沈青黎这才发现夏氏没有来。
怪不得屋里这么安静。
“亲家听说母亲回来了,说要来看看,大郎媳妇说等她们来了,一起过来。”苏氏说着,忙起身冲皇甫氏屈膝道,“母亲,儿媳前些日子犯了个大错,还请母亲责罚。”
“什么大错?”皇甫氏慢腾腾地把碗里的雪梨汤喝完,掏出手帕擦了擦嘴。
牡丹忙端过一碗清水,待皇甫氏漱了口,苏氏才满脸愧疚地说了一下沈青黎去庄子那天发生的事情,又道:“都是儿媳用人不淑,才惹下如此大祸,还往母亲责罚。”
“那个马夫找到了吗?”皇甫氏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没有,出了这样的事情,一定是畏罪潜逃了。”苏氏看了看沈青黎,又道,“那日,二郎媳妇回来后,什么也没有说,儿媳和老爷当时也不知情,直到这几日,听了些流言,才知道那天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儿媳实在不能原谅自己。”
正说着,夏氏领着两个打扮的雍容华贵的妇人走进来,其中一个妇人笑道:“亲家做事一向谨慎周全,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原谅自己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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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处子之身
(说话的正是国公府夫人黄氏,她个子高挑,有些微胖,保养极好的俏脸上既然带着笑容,也看不见一丝皱纹,一支红色流金飞凤步摇随着她的盈盈碎步,轻轻摇摆着,似乎是要乘风飞去般的灵动,就连身上那玫瑰紫暗花的织锦缎子上面也缀了许多晶莹剔透的玉珠子,再配上同色锦绶藕丝缎裙,愈加显得富贵逼人。
刚一进门,便惹来一屋子艳羡的目光。
啧啧,不愧是当今太子妃嫡亲的母亲!
身份摆在那里呢!
稍稍落后几步的王姨娘则比黄氏矮了一头,身上的衣衫也素净了许多,清秀的脸上不带任何表情。
两人纷纷跟皇甫氏行了礼,客套了几句,才坐下来。
夏氏紧挨着王氏坐下来,想了想,似乎觉得不妥,又起身坐到沈青黎身边。
沈青黎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不声不响地坐在那里喝茶。
不得不说,沐影园这里的茶味道就是好,清香中带着一股甘甜,大概是泡茶的水不一样吧!
随后四个捧着礼盒的仆妇,鱼贯而入,纷纷上前把手里捧着的礼盒一一放在临窗大炕上的案几上,才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国公夫人真是客气。”皇甫氏看了看那几个精致的礼盒,笑了笑,忙吩咐牡丹把去年埋在桂花树下的那坛从花瓣上扫下来的雪水取出来,给客人泡茶。
见苏氏依然毕恭毕敬的样子,黄氏捏着手帕浅笑道:“看来太夫人跟夫人在商量家事呢!我们姐妹怕是来的不巧吧?”
皇甫氏眉眼含笑地说道:“夫人说哪里话,家事随时可以处理,夫人可是稀客啊!”说着,又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苏氏。轻咳道,“此事已经过去了,以后再说。”
苏氏闻言。轻叹了一声,又抓过沈青黎的手。拍了拍,低声道:“都是母亲不好,让你受惊了!”
“母亲不要自责,儿媳这不是好好的吗?”沈青黎瞥了一眼她满脸担忧的脸,顿时感到很无语,这不是明摆着今天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那件事情搬到明面上来吗?
倒是慕瑜冷声开了口,也不顾有外人在场,直接问道:“那天的事情我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母亲所言,女儿实在很是费解,既然母亲派魏三五去送弟妹,那么弟妹都回来了,魏三五却不见人影,难道母亲就不感到奇怪?如今事情已经过了好几天,母亲才来赔罪,是不是太晚了?”
黄氏和王氏悄然对视了一眼,又一声不吭地低头喝茶。
早就听闻苏氏跟慕瑜不合,现在看来。还真是这样的。
“那日正好是我的寿辰,家里又有家宴,一时也就没有察觉。是我疏忽了。”苏氏看了看慕瑜,淡然道,“当时二郎和二郎媳妇回来的时候,也并没有提起此事,母亲怎么会知道那天车子坏在路上,二郎媳妇途中被晋王接了去的事情?现在瑜娘又来质问我,倒像是我有意隐瞒似的。”
“母亲若是心胸坦荡,还怕人问吗?”慕瑜冷哼一声,“我看母亲巴不得弟妹出事。然后自己再过来装装温良贤淑罢了。”
沈青黎一阵汗颜。
大姑子行事也太耿直了吧?
这样也可以啊!
“瑜娘,不得放肆。”皇甫氏忙喝住慕瑜。轻斥道,“她总归是你们的母亲。怎么会巴不得你们出事。”
苏氏勉强一笑,垂下眸子不再言语。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质问长辈,真是无礼!
也不怕人家笑话。
这样的女子,谁家敢要……
慕琳本想说什么,却见慕瑜一脸黑线,只得讪讪地喝着手里的茶,她可不敢惹这个大姐。
慕瑶和慕晴压根没打算出声,此事跟她们没有关系,谁也不愿意趟这个浑水。
慕霜更是低着头,不敢出声,这样的事情,哪里能轮到自己开腔,信不信她一开口,嫡母一个耳光就扇了过来。
一时间,屋里静悄悄地。
很是安静。
倒是黄氏,看了看苏氏,叹道:“亲家不必自责,此事我也听说了,晋王实在是无礼,再怎么荒唐,也不能半路就把人劫了去,他自己不爱惜名声也就罢了,咱们女人的贞节可是比命还要重要啊!”
“好在二郎媳妇没什么事,要不然,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苏氏又叹了一声,掏出手帕轻轻地擦了擦眼角。
“谁不知道晋王行事荒诞,经了他手的女子谁知道会是怎么样的.”黄氏挑了挑眉,目光漫不经心地从沈青黎身上掠过,又叹道,“遇到这样的事情,倒霉的还不是咱们女人。”
“就是啊!”王氏也跟着叹了一声,“若是真有什么,也只能忍了,谁让咱们人微言轻呢!”
沈青黎冷眼瞧着黄氏和王氏,心想,这两个人在这里一唱一合的,无非是说她已经被晋王占了便宜,却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了。
想了想,便开了口:“两位夫人言重了,晋王爷只不过是让我去茶庐歇了歇脚,而我,为了感谢晋王的盛情为他弹了首曲子,随后世子带着人就到了,是晋王手下的人不认识世子他们才起了争执,世子失手打伤了几个侍卫,王爷生了气,才前去皇宫告状的,也不知道两位夫人是听谁说,我是被劫了去?”
“我们,我们只是道听途说罢了。”黄氏讪讪地说道。
“适才夫人还说,女人的名节比命都重要,眼下,却怎么因为一句道听途说的说辞来谈论此事?”沈青黎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两个女人,又道,“我看两位夫人对晋王的很是了解,难道以前都被晋王劫过?”
“二郎媳妇说笑了,我们怎么可能被晋王劫过。”黄氏讪讪地说道。
“黎丫头,你怎么也跟你大姑一样说话口无遮拦的?”皇甫氏沉声道,“两位夫人身份贵重,怎么会被晋王劫过,这话可不敢乱说。”
“既然夫人没有被晋王劫过,怎么会相信我被晋王劫过?”沈青黎不依不饶地问道。
这不是明摆人欺负人嘛!
柳氏见黄氏和王氏都是满脸尴尬,心里一阵暗爽,但还是清清嗓子打着圆场,说道:“劫了也好,请去歇息也好,只要不吃什么亏就好。”
“那么二婶以为,侄媳会吃什么亏?”沈青黎反问道。
“这……”柳氏愣了一下,冷哼道,“这怎么好说?你都成亲了,你不知道男人跟女人在一起,女人会吃什么亏?”
“放肆!”皇甫氏气得拍了桌子,指着柳氏的鼻子骂道,“这也是你一个当长辈的也能说的话吗?”
“母亲,儿媳,儿媳也是为了二郎媳妇好啊!”柳氏见皇甫氏动了怒,忙起身道,“这些日子,外面流言传得响,儿媳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又不好直接问二郎媳妇,只是想借此提醒她一下罢了!”
“提醒?你这是提醒她吗?分明是在冷嘲暗讽,说她被晋王占了便宜了,是不是?”皇甫氏一个茶碗扔了过去,气愤道,“怪不得二爷现 ...
(在都没有长进,就是被你这个嚼舌根的给连累了,别人说什么咱们管不着,自家人还要跟着添油加醋吗?”
黄氏和王氏闻言,皱了皱,只是讪讪地笑。
“母亲,儿媳知错了。”茶碗落在她脚下,碎成了两半,柳氏心里暗暗叫苦。
慕晴见母亲受了委屈,忙上前扶住柳氏,说道:“祖母,母亲真的是在提醒二嫂,虽然二嫂口口声声说自己没事,可是外面流言四起,咱们总得,拿出点证据来,来证明二嫂是清白的。”
“四娘,那么依你看,你二嫂该怎么证明自己是清白的?”苏氏皱了皱眉,开口问道。
沈青黎冷声说道:“母亲此言差矣,只要世子相信我是清白的,我就是清白的,无需向别人证明。”
这事还有完没完了!
这时,慕云朝从门外大踏步走进来,说道:“祖母,孙儿能证明二嫂是清白的。”
屋里顿时响起一阵低笑声。
“胡闹!”柳氏瞪了慕云朝一眼,低斥道,“这里没你事,还不快出去。”
“进来吧!”慕云朝冲门外招了招手。
门外应声走进来一个提着药箱子的老者,屋里的人马上认出此人正是宫里的常太医。
常太医为人公直清廉,在京城名声极佳。
人缘也好,跟永定侯府和国公府都有来往。
“见过太夫人,夫人。”常太医上前一一见礼,见一屋子的人一头雾水地看着自己,又尴尬地冲慕云朝笑笑,“不知道四少爷要老夫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他能说他是被硬拖着来的吗?
慕云朝笑笑,看了看沈青黎,笑道:“二嫂放心,常太医能证明你是清白的。”
常太医会意,径自走到沈青黎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轻声道:“二少夫人,老夫冒犯了,还请二少夫人伸出手来。”
沈青黎想也不想把手伸到他面前。
常太医满脸凝重地把手搭在她的脉搏上,凝神把了一会儿脉,眉头深了深,又径自朝皇甫氏走去,抱拳行礼道:“回禀太夫人,二少夫人洁白无暇,至今仍是处子之身!”
众人闻言,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这怎么可能!!!(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今晚,咱们圆房吧!
(“这,这怎么可能?”众人是在心里惊讶的,柳氏却是直接问了出来。
触到皇甫氏的目光,却又立马闭了嘴。
婆婆身边还有茶碗呢!
“难道夫人怀疑老夫的判断吗?”常太医一脸不悦地问道。
他当然没有兴趣知道这些女人坐在这里搞什么搞,反正他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自然不是的。”柳氏小声道,“只是二郎媳妇成亲这么久了,还,还是处子之身,我们感到有些惊讶罢了!”
“有劳太医了。”皇甫氏心里一时间百味纷杂,便冲慕云朝招了招手,吩咐道,“快招呼常太医去花厅喝茶,把咱们今年的头春的那道雪中青拿出来,让常太医尝尝,顺便再包两包,让府里的人也尝尝。”
她知道,这个常太医不爱金,不爱银,就爱茶。
“多谢太夫人。”常太医立刻眉开眼笑起来。
“怎么样太医,没白来府上吧?”慕云朝拉着他就往外走,“府里别的没有,就是有茶,你来就对了!”
“你小子,就是嘴甜,我今儿沐休,正打算去钓鱼呢!就被你小子拖了来。”两人有说有笑地走了出去。
众人似乎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正你看我,我看你的面面相觑着,继而又是一番小声的窃窃私语。
都成亲这么久了,竟然还是处子之身……
心思不约而同地转了转,又想到了另一个人,另一种可能……
看沈青黎的目光,便多了几分复杂的韵味。
“怎么?你们还不相信啊!”慕瑜不屑地看着屋里的一圈人,见每人脸上的表情怪怪的,脑回路压根就没跟众人连上。顿时想起了什么,便信手抓过沈青黎的胳膊,撩起袖口。往众人面前一伸,“好好看清楚了。守宫砂还在呢!”
众人不约而同地瞥了一眼。
白皙纤细的胳膊上的那颗守宫砂果然清晰可见。
在场的人大都点过这种守宫砂,自然知道这是可信的。
一时间,屋里的人都住了嘴。
倒是沈青黎顿觉有些哭笑不得,原来胳膊上的那个红点,这就是传说中的守宫砂,她一直以为是颗小小的胎记呢!
只是被人当众这样验身,她还是感到很是无语,冷冷地看了看屋里表情不一的众人。开口道:“我还是那句话,我的清白,无需向别人证明。”
“如此,我就放心了!”苏氏抚了抚胸口,似乎是长舒了口气。
不知为什么,沈青黎总觉得她是在失望地叹了</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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