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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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伺候过沈青黎的婆子这才上前引着两人回了沈青黎原来住的那间厢房,更衣洗漱了一番,才双双回到正厅坐下。

待吃了饭,沈恪拉着慕云霆去了书房下棋。

秦氏则陪着沈青黎坐在外套间闲聊。她适才看了管家呈上来的礼单,更是心花怒放。同时又有些嫉妒地看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姑子,皱眉叹道:“黎娘,不是我这个当嫂子的只会哭穷,而是这个家真是个无底洞。像咱们家这样的前朝世家子弟,向来都不受朝廷重视,眼下你哥哥依然只是小小靖州教谕。每个月就那么点俸禄,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还得时不时地靠我娘家贴补着。”

沈青黎看着秦氏那张浓妆艳抹的脸,心里感到很不舒服,她这不是哭穷这是什么,想起当时春桃说过的话,很为原主不满,当嫂子的竟然克扣下了小姑子的大半嫁妆不说,短短半年时间里,竟然数次跟原主要钱,全然不顾原主的死活, ...

(这样的嫂子还有什么值得同情的,便忍不住地提了提嫁妆的事情:“嫂子,我出嫁的时候,可是把聘礼几乎都留下了,府里就这么几个人,银子到底都去了哪里了?”

如果家里真的过得紧紧巴巴的,那为什么府里这么多丫鬟婆子的伺候,若只是为了装点门面,那就自找烦恼了。

“黎娘,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么大的家业每个月没有百儿八十两的银子吃撑着,哪能过得下去?”秦氏说着,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皱眉道,“咱们毕竟是前朝世家,平日里交集的又都是名门望族,别的不说,单是迎来送往的这些事情,就得花费不少银子,总不能因为没有银子,就不跟别人来往了吧?你哥,可是要面子的人。”

原来是妥妥地打肿脸充胖子!

沈青黎顿时感到很无语,索性说道:“嫂子,咱们家有多少钱办多少事,不能跟人家攀比,以前爷爷在的时候,咱们是国公府,到了父亲那一辈,是侯府,眼下到了我哥这里,只是袭了安平伯的爵位,咱们世家是降级袭爵,本来就是在走下坡路,吃穿用度本来就应该也跟着缩减下来,可是眼下府里的派场依然跟原来一样,日子当然是过得紧巴巴的,这就是在靖州,山高皇帝远,要是在京城,是要被人家参奏的。”

“黎娘,咱们家这不是不在京城吗?”秦氏眸光流转了一番,不以为然地说道,“说起来,我们也是为了你好,你想你嫁到永定侯府,人生地不熟的,若是没有娘家做后盾,是会被妯娌小姑欺负的,只有娘家得势了,你在府里说话办事才能挺直腰板不是?”

顿了顿,又道,“黎娘,嫂子我早就打听到了,眼下你们永定侯府三房媳妇中,就咱们家势力最弱,你在府里说话办事肯定没有你大嫂跟你弟妹硬气,所以,嫂子想趁着这个机会让世子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让你哥哥做个京官,这样一来,咱们离得近了,日后你有什么时候,娘家人也能帮衬上不是?”

“嫂子,这是我哥的意思吗?”沈青黎忍不住地打断了她的话。

“当然。”秦氏眨眨眼睛,说道,“这天下的读书人哪个不愿意去京城做官,谁不知道姑爷是皇上面前的红人,难道你连这个忙也帮不上娘家?”

沈青黎想也不想地回绝道:“嫂子,不是我不肯帮忙,而是如果是哥哥有意调到京城,尽可直接跟世子说,不用这样拐弯抹角。”

“那怎么能行?”秦氏愣了一下,又道,“如果是你哥亲自开口,不就成了咱们有求于世子了吗?你知道,你哥一向清高,自然不肯轻易求人,但如果是你跟世子提,就不一样了,就等于是你想提携一下娘家人,想来世子也不会不答应的。”

沈青黎顿时一口血憋在心里,见过自私的,没见过这么自私的,连求人帮忙也这么没诚意,反而硬是把理由往她身上按,得了便宜还卖了乖,真是无语。(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不舍 竹苑青青

(月色疏朗。

窗外的老梅开得正艳,繁花锦簇地映在窗棂上,在晚风里,轻轻摇曳。

屋里的烛光摇了摇,无声地熄灭了。

顿时有月光洒了进来,床前一片浅浅的白。

沈青黎躺在床上,却是辗转反侧,丝毫没有睡意,此时,她想念的是她在永定侯府的床,才出来两天,她就想回去了。

总觉得不像是回了娘家,而是客居在别人的家里。

俗话说,有父母在,兄妹是兄妹,没有了父母,兄妹只是亲戚罢了,一点不假!

一双手把她揽进了温热的怀里:“走了这么远的路,你不累啊?睡觉!”

“我睡不着。”触到他温热的肌肤,沈青黎情不自禁地往他怀里靠了靠,伸手抚摸着他里衣袖口处的绣花,那是她一针一针亲手绣成的,只是来的时候,她没有在意他穿了她给他做的里衣,想起秦氏说过的话,便幽幽地问道,“世子,刚才哥哥对你说什么了?”

虽然她对这个娘家没什么感觉,可是毕竟这是她在这个异世至亲的家人,兄长的事情,她还是得问一问的。

“他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我问他想不想去京城那边,他说他不想去,只想留在靖州这边,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慕云霆伸手替她掖了掖被子,见她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问道,“是不是嫂嫂对你说什么了?”

说到这里,他对靖州人唯利是图的印象又一次涌上心头,心里顿时一阵反感,秦氏就是不折不扣的靖州人。

“她说哥哥想入京为官。”沈青黎如实答道,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才知道原来让沈恪入京为官,只是秦氏一厢情愿罢了。

“那你的想法呢?”他柔声问道,又开始缠绕她的头发,不以为然地说道,“如果你愿意离娘家近一些,我倒是能把你兄长一家在京城安顿好,眼下朝廷是鼓励世家子弟入京为官的。所以此事不难办!”

“我能有什么想法。去不去京城,得看哥哥的意思,这么大的事情。别人怎么能替他做了主。”沈青黎闻言,心里一阵感动,毕竟这个人是在全心全力地待她,待她的家人。她翻了个身,面对着他。埋首在他怀里,说道,“等明天,我再问问我哥。看他到底是什么想法再说吧!”

“那就这样吧!”他点点头,顿了顿,又道。“绾绾,你安心在这里住几天。我明天顺便去幽州处理一些公务,过几天,再来接你回家。”

“你得去几天?”她情不自禁地环住他的腰身,心里顿时觉得空落落的,满脸不舍地看着他,“你带我一起去吧!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突然很想跟他在一起。

“真是女大不中留,这是你的娘家,你怎么还不想留在这里?”慕云霆笑笑,抚摸着她的长发,哄劝道,“我去幽州是有公事在身,这么冷的天,你跟着去干什么?紧赶慢赶也得四五天的时间,等我处理完那边的事情,就马上回来接你。”

“那你一定要早点回来。”沈青黎靠在他胸前,柔声嘱咐道。

“怎么?我还没走,你就盼着我回来了?”他温柔地扳过她的脸,凝神端详了一番,四目相对,在他炙热的目光里,她的脸微微红了起来,他笑笑,低头啄住了她娇艳欲滴的唇……

正院那边,依稀传来女人愤怒的责骂声。

秦氏见沈恪正危襟坐地坐在案几旁悠闲地写着字,气得几近晕倒,她再也忍不住地冲上前去,把他案几上的纸墨笔砚一骨脑地推到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掐腰吼道:“你说,你到底去不去找你妹夫说你要进京的事情?”

当初真是瞎了眼了,心心念念地想嫁这么个男人,现在想想,他不就是会读书弹琴嘛!

读书弹琴能当饭吃吗?

这些年,还不是靠她娘家的铺子维持家里的生计,就凭他那点俸禄,这一大家子早就饿死了!

要不是她当初用苦肉计硬是把小姑子的聘礼和嫁妆留下,怕是家里连点积蓄都没有,同时心里也对已经故去的老太爷和公公婆婆很不满,老太爷明明是先帝的帝师,却为了避嫌什么赏赐也没有,连京城的那块地都给了小姑子当嫁妆,到了他们这一辈,除了这个老宅子,竟然什么都没有,这个家到底怎么支撑下去?

眼下,明明有个升官发财的机会,可是这个男人硬是装清高,不肯跟当了大官的妹夫开口,真是气死她了!

面对秦氏的愤怒,沈恪丝毫不为所动,只是默默地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纸张和毛笔,一声不吭地拿起抹布擦拭着洒在案几上的墨汁,待收拾好这一切,又挽挽袖子,继续泼墨挥毫,落寞的侧影映在窗棂上,烛光狠狠地跳动了几下。

秦氏见他从容自若的样子,愈加暴躁如雷,指着他的鼻尖继续骂道:“沈恪,你不要以为你一声不吭,这事就算完了,你到底担心什么吗?你们沈家的女儿都嫁给他了,这么点事他还能不给办?你清高顶个屁用,能升官发财挣到银子才是真本事!你到底要顶着这个空壳子多久啊?”

沈恪闻言,收住笔锋,叹了一声,到底还是开了口,沉声道:“莲娘,你知道我志不在仕途,唯有读书为乐,你为何总是苦苦相逼?朝廷虽然现在不再制止前朝世家子弟进京,毕竟还是有所忌惮的,咱们又何必自讨没趣?”

“大郎,我虽然目不识丁,但是我也明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的道理,这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你们沈家是因为三十年前的那场前朝复辟案才不得不搬到靖州,眼下朝廷已经明令不计过往,前朝世家子弟均可入京为官,若是咱们在京城没有背景也就算了。可是你看看,放眼大梁前朝子弟,有谁能比得上咱们的关系?”秦氏见沈恪开了口,不再是她一个人唱独角戏,口气也随着缓和下来,眸光也跟着流转了一番,又道。“我是这样想的。趁着这几年你妹夫风头正甚,让他在京城给你谋个京官的差事,这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咱们也跟着风光一把,多好的事情呐!”

说着,她又从怀里掏出慕府的礼单。硬是塞到沈恪手里,赌气道:“你看看着礼单。没有五六千两银子是下不来的,你一年也挣不了这么多,你看人家慕府的家底就多殷实了,你妹妹如今攀了高枝风光了。可是咱们还过着紧巴巴的日子,你就不怕别人笑话你这当大哥的没出息?”

若是去了京城,离慕府近一些。小姑子肯定能经常帮衬着娘家,那日子岂不是就更好过了嘛!

“这有什么?兄妹同枝不同命。没什么可比的,只要黎娘过得好,我这当兄长的,自然欣慰。”沈恪嘴角微翘,看了看秦氏,正色道,“好了,时辰不早了,咱们也该安歇了!”

“敢情我磨破嘴皮子说了半天,你是一句话也听不进去是吧?好,你还是不肯去找你妹夫是不是,你不去,我去!”秦氏一跺脚,怒气冲冲地往外走。

沈恪忙伸手拉了她一把,却没有拉住,眼睁睁地看着她出了门,只得撩袍跟了上去,边走边劝道:“莲娘,此时想必妹妹妹夫已经歇下来,有什么事情 ...

(明天再说。”

有风吹过。

原本晴朗的夜空渐渐被天边的乌云笼罩。

夜,似乎一下子沉了下去。

“我等不到明天了!”秦氏迈着小碎步,怒气冲冲地往前走。

“不要闹了!”沈恪皱皱眉头,低声劝道,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两人一路推推搡搡地到了芳仪轩。

刚到门口,却被一高一矮两个玄衣侍卫拦住了,其中那个高个侍卫面无表情地对两人说道:“回禀伯爷,我家世子和少夫人已经歇下来,两位此时不便前去打扰。”

“在下失礼了。”沈恪面上一阵尴尬,不由分说地拽着秦氏,转身往回走。

秦氏拳打脚踢地不肯走,却最终敌不过男人的力气,沈恪硬是把她拖回正院,秦氏自然又是一通骂,沈恪不再言语,只是抱着被子去了书房过夜。

第二天一大早,余怒未消的秦氏抱着孩子回了娘家,扬言若是不能去京城,就要跟沈恪和离,实在受够了这样的日子了。

倒是沈青黎有些过意不去,怎么自己回趟娘家,竟然让哥哥嫂嫂闹得要和离,见沈恪没事人一样地站在案几前写字,便上前劝道:“哥,不如你就答应嫂嫂,去京城谋个差事,世子说,他愿意帮忙。”

沈恪放下笔,看了看沈青黎,的确,这个妹妹变得跟以前是不同了,眉眼间似乎更加精致了许多,看样子,她在侯府过得还算不错,嘴角不禁扬起一丝笑意,从容说道:“黎娘,我知道你和世子都是好意,可是有些事情有可为有可不为,我不能离开靖州。”

“可是嫂嫂那边怎么办?”沈青黎皱皱眉,虽然此事是人家两口子的矛盾,但如今既然是碰上了,又不能视若无睹。

“无妨,你嫂嫂虽然看上去凶巴巴的,可是你知道,她待我还是很好的,待过几天,她自己就回来了!”沈恪无所谓地笑笑,又道,“你且安心在家里住着,不要操心你嫂嫂的事情,你许久回来一次,总得去栖凤山给爹娘上上坟,待明日,为兄陪你一起去。”

沈青黎欣然答应。

沈家陵墓在栖凤山半山腰,地势很是平坦,且视野极其宽敞,四下里全是齐腰的红芦苇,远远望去,像是一片连绵的火焰。

曾经有风水先生路过,惊讶道,说此处乃千年罕见的龙丨穴凤巢,最聚王者之气,其后人非富即贵,前程不可估量。

为此,曾有人出高价购买沈家陵墓旁边的那些地,希望能沾点王者之气,却被沈恪断然拒绝,说都是无稽之谈,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此事才不了了之。

兄妹俩上完坟,刚回到家,却见桃枝和翠枝早已经在门口翘首以待地等着了,她们都是靖州人,如今过完了年,自然都得回到主子身边伺候。

主仆三人见了面,自然很是欢喜。

当天夜里,悄无声息地下起了鹅毛大雪。

一下,竟然就是两天两夜。

地上,屋顶上,厚厚的一层,四下里,全是白茫茫的一片。

沈青黎开始暗暗担心,算日子,慕云霆明后天也该来靖州接她了,只是这么大的雪,他在路上怎么走?(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雪崩 竹苑青青

(雪过天晴。

沈府也跟着热闹起来。

门口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靖州这边的官员,不管是跟沈恪认识的,还是不认识一骨脑地涌到沈府拜访。

沈恪生性低调,平日里来往的也只是沈恪的那些同窗好友和为数不多的几家前朝世家而已,眼下,这些眉开眼笑带着厚礼上门的陌生面孔,让沈恪应接不暇,甚至有些感到莫名其妙。

不过,沈恪很快明白,这些人都不是冲他来的,而是是冲着慕云霆来的,平日里慕云霆远在京城,对他们来说,慕大人神龙见尾不见首,难得见上一面,现在好不容易打听到他来了靖州,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纷纷涌上前来要拜见慕大人。

谁知,慕云霆此时却不在府里,而是去了幽州,那些人才悻悻地起身告辞,不到半天的时间,正厅里便堆满了琳琅满目的礼物。

沈恪有些为难地去问沈青黎,说这些礼物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都统统退回去,一件也不能留,告诉他们,有什么事情,等慕云霆回来再说。”沈青黎当下便吩咐桃枝和翠枝对着礼单清点那些礼品,又对沈恪说道,“哥,再有人来送礼,你直接让他们带走,省得咱们还得跟着麻烦,总之,这些财物,咱们不能收。”

沈恪沉默片刻,拽了拽沈青黎的衣角,把她拉到一边,低声道:“黎娘,不是为兄贪图这些财物,而是觉得此事还是等妹夫回来再说,你想。咱们把这些东西给人家退回去,人家会觉得妹夫这个人高高在上的不好接近,日后相处起来,岂不是很生疏?不如,先把东西放这里,待妹夫回来以后,看哪些事情能办。哪些事情不能办。然后咱们再把那些不能办的人的礼物退回去不就行了?”

沈青黎闻言,顿时哭笑不得,说道:“哥。你怎么能这样想?如果我们今天收了他们的东西,那明天肯定还会有人来送,如此一来,世子岂不是很被动?这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咱们绝对不能私下就给世子开这个头,什么也不用说了,赶紧把东西给人家送回去就是,以后。再有人来找慕云霆,直接就说人不在,礼物说什么也不能往家里拿了。”

沈恪有些惊讶地看着沈青黎。这个妹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有主意了,眼前不禁又浮现出临嫁时的那几天她憔悴的样子。原本她是不同意跟慕家的这门亲事的,他知道她心里一直爱慕着司徒空,而司徒空对她也是另眼相看,大概是碍于两人师徒的名分,司徒空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向她表明心迹,以至于在她出嫁当天,他一个人喝得酩酊大醉,暗自殇伤。

而她也不情不愿地上了花轿,听说嫁过去以后,还大病了一场。

想不到时隔半年,她却像变了个人似地,此次回娘家来,不但没有半点哀怨,而且处处为她家夫君着想,成了慕府真正的少夫人,沈恪顿了顿,收回飘远的思绪,讪讪地说道:“既然你意已决,那此事就按你说的办,毕竟世子是你的夫君。”

见沈恪沉默不语的样子,沈青黎冲他莞尔一笑:“我知道哥哥也是好意,是为了世子着想,但这些礼物,咱们真的不能替世子收下,说什么也得送回去。”

她可不希望自家夫君变成一个唯利是图的贪官。

沈恪皱皱眉,不再吱声,只得点头应道。

既然妹妹执意如此,他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

在娘家呆了三天的秦氏见沈恪竟然没有来接她回去的意思,心里本来就有些沉不住气,眼下,又听说沈青黎满大街地给人往回送礼物,再也坐不住了,想到那些沉甸甸的金银财宝一车一车地拉出沈府,心疼的牙齿直打颤,这兄妹俩都是一个德行,装什么清高?人家送了礼物,是看得起你,你收了不就完事了,还给人送回去去,真是没出息!

真想回去阻止小姑子的愚蠢行为,想想,又拉不下脸来,一时间急得在屋里走来走去,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却见她娘程氏领着一个年轻女子走了进来,那女子见秦氏焦躁不安的样子,不禁噗嗤一笑,打趣道:“表嫂这是怎么了?怎么才回来三两天就住不下了?可是等着表哥来接?”

“小两口拌嘴了。”程氏引着那女子坐下来,如实说道。

秦氏立刻白了她娘一眼,嘀咕道:“您可真行,什么话也说。”

“玉娘又不是外人。”程氏回了她一个白眼。

宋小玉莞尔一笑,说起来,她还真不是外人,也算是秦氏的一个小姑子,过了年,刚刚十五岁,比沈青黎还要小三岁。

沈恪小的时候体弱多病,三天两头病着,让沈家人很是心焦,后来有道人指点,说是沈家本来不应该有这个儿子,这个儿子是因为早些年老太爷做了件大善事硬是改变命格求来的</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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