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成什么样子了!
见了夏婉冰,夏云初忙把屋里人屏退。嬉笑道:“怎么敢劳驾姐姐前来探望,真是折煞臣弟了。”
“就知道贫嘴。”夏婉冰没好气地在他床边坐下来,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了?”
“没事◎天去永定侯府游园的时候,出了点意外。过敏了。”夏云初不以为然地说道,“常太医已经看过了,说吃几副药就没事了。”
“你说你去永定侯府干什么?”夏婉冰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低声道。“太子跟慕云霆一向不睦,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后永定侯府。你最好是一步也不要踏入。”
“太子是太子,臣弟是臣弟≤不能因为太子跟慕云霆不睦,就连我也不让去他们家了吧?”夏云初耸耸肩,说道,“昨天,太子还去了永定侯府了呢!”
夏婉冰心里一动,忙问道:“可曾遇到了侍郎府的两个小姐?”
难道皇甫诺突然跑到永定侯府,是去私会佳人去了?
听说,昨天永定侯府人满为患呢!
“好像,是遇到了一个吧!”夏云初眨眨眼睛,努力回忆了一番,继而点点头,“是碰到了一个。”
“他们说什么了吗?”夏婉冰咬牙问道。
皇甫诺可以纳新人入宫,但是她不想他对哪个女人情有独钟或者是念念不忘什么的……
“他们说什么来着?”夏云初挠挠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便清清嗓子,有模有样地学说道,“当时太子问,许小姐今日作画了吗?那许小姐说,画了,只是小女不才,未能入选,早就听说殿下画艺非凡,不知小女有没有荣幸,让太子指点一下,也好让小女能领悟一番画画的技巧,最后太子答道,待我空了,定会召你进宫,切磋画艺的。”
夏云初学得绘声绘色,却把夏婉冰气得红了脸:“是哪个许小姐?”
这分明是在引诱太子……
当真是不要脸!
“是那个双胞胎妹妹,许惠珊。”夏云初肯定道。
“你当时在干嘛?不会立刻拉太子走吗?竟然让他们在你面前卿卿我我地说这么多废话。”夏婉冰愤然道。
“哎呀,我的太子妃,您这样说可是有些不讲理了,姐夫毕竟是太子,他为君,我为臣,哪有他跟别人说话没说完,我就拉他走的道理!”夏云初不可思议地说道,”再说了,我当时就是拉他走了,这事就完了?”
夏婉冰气得半天没吱声,想了想,咬牙道:“弟弟,姐姐有件事情想找你帮忙,你一定要帮我。”
太子身边绝对不能有这种精于心计的女人,绝对不能。
“姐姐但说无妨!”夏云初见她满脸肃意,忙应道。
沈青黎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转了几圈,活动了一下,回屋用了茶点,崇水那边的瓜果就到了,红的桃子,紫的葡萄,圆滚滚的西瓜,橙黄的香梨,满满一筐,桃枝忙仔细冲洗了一番,呈上来,笑道:“少夫人,听说这几天崇水那边的桃子不多了,怕是再过两天,就没了,您可得多吃几个。”
“再过几天别说桃子了,就连这些也没了。”沈青黎笑笑,顺手拿起一个桃子,放在手里端详了一番,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放下,吩咐道,“记得每次来了瓜果,都要先给祖母送过去一些。”
“少夫人不说。奴婢还差点忘记了。”桃枝擦了擦手,应声退下,把筐里剩下的那些瓜果,小心翼翼地放进一个小巧的果篮里,抬腿就往外走。
这时,碧桃掀帘走进来:“少夫人,龚四叔来了。”
“让他去正厅那边等我。”沈青黎放下手里的葡萄。掏出手帕拭了拭嘴角。起身往外走。
“少夫人!”龚四见了沈青黎,忙毕恭毕敬地拱手作揖:“属下打听到,昨天余木头从庄子上回来过。有人看到他在画展那边鬼鬼祟祟地出现过,后来没等画展结束,就走了,至于其他人。并没现有什么异样。”
昨天人虽然多,却也并不复杂。
能在最后时刻下毒的。除了慕府的人,外人要想下手,并不容易。
又是那个余木头!
“龚四,你这就去崇水那边走一趟。务必让许大夫来一趟,说我有要事找他,越快越好!”沈青黎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他。“这封信务必要亲手交给许大夫。”
龚四二话不说,接了信。匆匆领命而去。
现在动身去崇水,回来得后晌了。
沈青黎又让碧桃去把慕安叫来:“慕安,你后晌的时候,想办法把余木头约到巷后街的美味居,说你要回请他,记住,你务必要等到许大夫去美味居找你,你才能让他离开。”
慕安点头退下。
...
(“少夫人,难道您怀疑余木头?”碧桃疑惑地问道。
“余木头只是一个下人,跟慕安原本也没什么来往,可是他最近却频频约慕安出去喝酒,又是送银子,又是请他喝酒,想想就不正常,加上这次的事情,他又在场,所以,他的嫌疑最大。”沈青黎轻叹了一声,又道,“我本无意害别人,却屡屡遭别人暗算,这次,就要加害我的孩子,不揪出幕后推手,我在府里就没有安宁日子过。”
“下毒的人真是丧尽天良,少夫人怀这一胎多不容易,竟然还有人想着要算计少夫人,若是找出来,不管是谁,世子定不会轻饶他的。”碧桃愤然道。
“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咱们万事小心,料他们也不会有下手的机会的!”沈青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没想到这孩子还没出生,就要面对这样的凶险,活着,真的是不容易。
楚嬷嬷掀帘走进来,笑盈盈地说道:“少夫人,太夫人说您成天呆在清心苑,一定闷得慌,请了戏班子在畅风堂唱戏,特意让奴婢过来接您过去瞧瞧。”
“祖母真是有心。”沈青黎其实是对听戏没什么兴趣的,但毕竟是皇甫氏的一片心意,便起身换了衣裳,乘着软轿,去了畅风堂。
苏氏和柳氏也在。
皇甫氏见了她,就笑眯眯地照顾她坐在自己身边,这样就坐的比苏氏和柳氏的位置要高一些,沈青黎看苏氏和柳氏的时候,稍稍有些尴尬。
“二郎媳妇近来胃口可好?”苏氏上前探了探身,关切地问道,“可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尽管对母亲说,母亲给你去买。”
“多谢母亲,儿媳一直吃得好睡得香,也没什么想吃的,就不劳母亲费心了。”沈青黎淡淡地说道。
自她有了身孕以来,也不曾见苏氏去清心苑嘘寒问暖过,也不曾派人送什么吃食,倒是每次见了面,都会表现出很是关心的样子。
不是亲婆婆,就是不行。
就是关心,也不是自内心深处的那种。
多半是为了做给别人看而已。
“母亲,大嫂,要不是二郎媳妇有了身孕,我还真是看不出二郎这么会照顾媳妇,你们看,连给他媳妇做饭的厨子都是从一品居请来的,还有,就连吃的瓜果也跟咱们的不一样,全都是从崇水那边快骑过来的,啧啧,别说府里了,就是放眼京城,哪个男人能做到像二郎这样的,我看,是没有。”柳氏眉眼弯弯地看着沈青黎,笑道,“所以说啊二郎媳妇,你如今才是咱们慕府最最金贵的人了,就连今天的戏班子,我们也是沾了你的光了呢!”
“黎丫头怀了我们慕府的长孙,功劳是头一份,自然金贵。”皇甫氏继续拉着仇恨,“日后,谁若是跟黎丫头过不去,就是跟我老婆子过不去,你们掂量着办。”
“母亲言重了,咱们都是一家人,谁也不会跟谁过不去的,何况二郎媳妇还有身孕,无论是谁,见了二郎媳妇,都得礼让三分的。”苏氏笑道。
“那是自然。”柳氏也附和道。
坐在一边的慕晴和吴梨娟只是笑。
慕霜得了大奖,反而不敢露面了,推说不舒服躲在屋里看书。
吴梨樱吃了药,虽然红斑控制住了,但是还不能见风,自然不能前来看戏。
倒是慕云朝和慕云起两口子,正坐在角落里,边吃边兴致勃勃地等着看戏。
那个,慕云朝和慕云起好像每天都不用去国子监的样子,他们真的是很闲呐!
沈青黎顿时想到了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的慕云霆。
对他来说,看场戏都是很奢望的事情。
众人兴致勃勃地看完了戏,天色尚早,便围在一起喝茶聊天,话题自然离不开昨天的游园会。
柳氏的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母亲,儿媳觉得平定侯府上的那两个小姐长得还不错,年龄又跟咱们三郎四郎适中,若是咱们两家能结为亲家,倒是一桩良配,只是他府上没有嫡子,唯一的庶子才八岁,若看前程,还得十年以后,就冲这一点,二老爷怕是不会同意。”
“弟妹,难道你嫌弃人家平定侯的家世吗?”苏氏顿时有些不可思议。
真是不明白,人家带着女儿来游园,不一定都是来相亲的,再说了,就算人家有意三郎慕云轩,那人家也是下嫁,别忘了,慕长封只是个六品主事,虽然他们一家是住在永定侯府不假,但是身家官职都远远比不上慕长源,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挑三拣四的?
“大嫂,我只是说说,哪敢嫌弃人家?”柳氏笑笑,“我这不是是急着先把三郎的亲事定下嘛!”
“柳氏,这些话你在家里说说就行了,且不可在外面瞎嚷嚷。”皇甫氏白了她一眼,“有些话在心里过一遍行了,没必要说出来的,你都这么个年纪了,连这些道理也不懂吗?”
“母亲教训的是,儿媳知错了!”柳氏讪讪笑道。
沈青黎坐在一边不动声色地吃着茶点,心想,二婶在这里急着给慕云轩相看媳妇,那那个陈二小姐怎么办?
慕云轩可是说过非她不娶的。
还是二婶执意要棒打鸳鸯,逼慕云轩另娶他人?
正胡思乱想着,碧桃悄然走过来说道:“少夫人,许大夫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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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让人说真话的药 竹苑青青
(沈青黎微微颌,并没有任何表态。
碧桃一头雾水地退下。
苏氏见皇甫氏一个劲地把桌上的点心往沈青黎面前送,恨不得让她把这些点心全都吃到肚子里似的,心里一阵冷笑,不过是怀个身孕,就弄得如此惊天动地的,再说了,能生下个儿子才是真本事,若是生个赔钱货,那可真是笑死人了!
慕晴撅嘴笑道:“二嫂,你看祖母眼里只有你,我们在这里坐了大半天了,也不见祖母分给我们一块点心尝尝,真是太偏心了!”
“我说四丫头,你迟早是别家妇,又不是我们慕家的人,在这里吃什么味?”皇甫氏扭头看了她一眼,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二嫂肚子里怀的可是我们慕家嫡亲的骨肉,你能跟她比吗?”
沈青黎只是笑。
心里顿时涌起一种暖暖的亲情,在这片刻的幸福里,她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前世,前世的她其实并不是什么女强人,而是为了证明自己不在父亲的羽翼下生活,一样可以活得更好,才没日没夜地工作打拼,以致于过劳而亡。
她内心深处真正渴望的并不是事业有多么辉煌,而是希望能拥有一个其乐融融的家庭罢了,还有什么比生活中有爱情,又亲情更令人神往的呢?
所以重活一世,她依然不想当什么女强人,依然只是想过那种平常而又温馨的日子而已。
“祖母,孙女又没有嫁人,怎么就不算是慕家的人嘛!”慕晴一本正经地说道,“那我不要嫁人了,就在家里当老姑娘好了。省得祖母一看到我,就想到我是别家妇。”
“就你嘴贫。”皇甫氏嗔怪道,“你且等着,待你三哥四哥完婚后,我就马上把你嫁出去,想呆在我们慕家吃白食,门都没有!”
“祖母……”慕晴娇嗔地喊了一声。顿时红了脸。
众人一阵哄笑。
慕安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扑通一声在皇甫氏面前跪了下来:“太夫人,您要给小人做主啊!”
慕安好像跟谁打过架,额头上还有块淤青。袖子上也被撕开了一道大口子,全身很是狼狈的样子。
“怎么回事?你起来说。”皇甫氏不慌不忙地问道。
沈青黎也暗暗吃惊,她安排慕安去见余木头不假,可是她也没让慕安去跟人打架啊!
“太夫人。小人,小人约了余木头在巷后街喝酒。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这次的游园会,因小人当时曾经在府上看见余木头一次,便问他庄子上是不是很忙。怎么不等游园会结束就走了,谁成想,他上来就是一拳。说府上中毒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少在这里拐弯抹角地试探他。小人不服,跟他理论,就,就打起来了。”慕安挠挠头,委屈道,“太夫人,小人不曾知道府上谁中了毒,所以压根也没试探他,是他余木头太不讲理了!”
苏氏面色一沉,轻喝道:“慕安,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敢过来惊动太夫人,还不快退下。”
“大嫂,照慕安这么说,那这个余木头也太不讲理了,这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慕安好歹也是二郎身边的人,就这样无缘无故地被余木头欺负,心里当然是不服了!”柳氏眸光流转了一番,唯恐天下不乱地继续说道,“再说,这也不能算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吧?都动手了呢!”
苏氏气结。
关她屁事啊!
“去给我把余木头叫到这里来。”皇甫氏不动声色地吩咐道。
除了沈青黎身边的几个贴身丫鬟知道夏云初和吴梨樱是中了毒,其他人只当是过敏,如今余木头竟然口口声声说中毒的事情跟他没关系,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什么?
沈青黎没吱声,只是埋头喝水。
虽然开头跟她设计的有所偏差,但是总体来说,还是在她掌控当中的。
余木头很快被带到了众人面前。
他一见这么多人都在,心里不免有些紧张,见皇甫氏冷冷冰冰地看着他,又见慕安竟然大刺刺地坐在椅子上,忙上前解释道:“太夫人,夏世子和表小姐中毒的事情不管小人的事,小人什么也不知道啊!”
“是谁告诉你,夏世子和表小姐是中了毒的?”皇甫氏目光愈冷。
“回禀太夫人,此事,此事都传得沸沸扬扬的,小人,小人怎么会不知道?”余木头从善如流地答道。
“木头,你在胡说什么?夏世子和表小姐是过敏而不是中毒,你到底是听谁胡说八道的。”苏氏忍不住提醒道,心里忍不住地嘀咕道,这个余木头到底在搞什么搞!
“小人,小人听错了。”余木头自知失言,擦了擦额头的汗,懊恼道,“太夫人,小人动手打人的确不对,还请太夫人原谅小人这一回。”
“余木头,我且问你,游园那天,你到底来没来府上?”听错了!呵呵!
当她老了,不中用了吗?
“来过。”余木头垂头道。
“你去了哪里,呆了多久,什么时候走的?”皇甫氏一连串地问道。
“小人好热闹,在府里转了一圈,又想起庄子上的还有事情要处理,所以,所以,就马上走了。”余木头皱眉道。
娘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怎么会怀疑他身上来了!
“余木头,游园那天,有人看见你出现在画展那边,你说你去那边干什么?”沈青黎突然开口问道。
“回禀二少夫人,小人,小人不曾去过画展,不知道是谁如此冤枉小人?”余木头矢口否认。
他去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应该不会有人现才是。
只是在诈他而已!
“是我看到你在画展出现过,怎么?你想不承认吗?”一直坐在角落里闷不吱声的苏如意腾地起身指着他说道,“余木头,你忘了。你还差点撞到我呢!”
“小人,小人不记得去过画展那边。”余木头支支吾吾地说道,他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办?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余木头,你说,在墨汁里下毒的事情,是不是你?”皇甫氏厉声问道。“事到如今。你还敢抵赖,是要逼着我们用刑吗?”
“太夫人,小人冤枉啊!”余木头连连磕头。“小人跟夏世子和表小姐无冤无仇,为何要加害他们?小人,小人……”
吴梨娟心情复杂地绞着帕子,她知道。这个余木头不是什么好人,对她也没安什么好心。但是他毕竟对她不错,也会搅尽心思地逗她开心,如今他身处陷境,她岂能坐视不管。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开口道:“太夫人,木头大哥去过画展不假。但是他,他其实是受我所托。之所以不敢承认,是为了,为了不被别人说闲话。”
“表小姐,你这是何苦……”余木头会意,立刻顺杆往上爬,皱眉道,“能为小姐做事,小人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慕晴看看吴梨娟,又看看余木头,心里咯噔一声,难不成这两个人……
沈青黎不动声色地看着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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