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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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胡美人该不会以为我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对小明子公公痛下杀手吧?说到矛盾,胡美人你与小明子公公之间不是曾发生过更大的冲突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胡美人问。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说,任何事情都要讲究一个证据。若是没有证据,还请不要胡言乱语,陷我于不义。”

“你……”

“够了!”荀承淮不耐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争吵,道,“朕没有心情去听你们这些无聊的辩解。朕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情,小明子身上中的是何毒药,解药又是什么。”

“回皇上,臣妾实在不知小明子公公如何中了毒中的又是什么毒,还望皇上明鉴。”德贵妃立刻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而胡美人则是一手指着德贵妃道:“皇上,毒药就是德贵妃交给我的,请皇上一定要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你们二人当真不知道小明子身中何毒?”荀承淮的语气突然平静下来没有了方才的不耐也没有了方才的责问,仿佛像是在谈论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但了解荀承淮的人都知道,这种时候的荀承淮才是真正令人觉得可怕的荀承淮。

德贵妃依旧神色未变,微低着头道:“臣妾不知。”

胡美人也依旧还是一口咬定毒药就是德贵妃给她的。

“很好,”荀承淮微点了下头,道,“既然你们二人都不知情,那朕留着你们二人也就没有多大意义了。”

胡美人一听,瞬间瞪大了眼睛,诧异地望向荀承淮,“皇、皇上,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德贵妃也同样一怔但却并没有任何表示,依旧只是安静地站立在荀承淮的面前微微颔着首。

“意思就是你们二人已经没有再继续活下去的意义了。”荀承淮道。

“不、不,皇上,我……不是我,我真的没有要害小明子公公的意思,皇上……饶命,皇上……”明白过来的胡美人立刻一把跪了下去,求饶起来。

德贵妃这个时候也终于不再保持沉默,她抬头直直望向荀承淮,道:“皇上,您不能这么做。您身为皇上,更应该为天下人做表率,您怎么能够在什么证据都没有的情况下就做出这样的判决呢?臣妾不服。若是皇上真能够证明臣妾的确做错了事,臣妾甘愿受罚。否则,臣妾坚决不服。”

“德贵妃,你这是在教训朕吗?”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希望皇上能够明察秋毫,而不是这般感情用事。”

“不敢?依朕看……”正当荀承淮打算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一道微弱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承淮……”

虽然声音很细微但却瞬间就引起了荀承淮全部的注意力,因为能够用这样的声音直呼他名字的人当今世上只有那一人。

荀承淮心下一喜,立刻起身打算朝里屋走去。

但还没等他走到里屋,屋内的人儿就已经扶着门栏走了出来。

“月儿,你醒了?”荀承淮赶紧迎上去扶住身体虚弱的苏盼月,柔声道。(未完待续

第二六六章 解毒

在苏盼月的身影出现的那一瞬间,从方才进屋开始就显得过于冷静的德贵妃平静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痕,她用不可思议地眼神盯着轻轻依靠在荀承淮肩头的苏盼月,但她的震惊却并不是因为这两人旁若无人般的亲密姿态,他们之间更为亲密的样子她都见过又怎会因为这简单的拥抱而内心产生动摇?

真正让德贵妃平静的心产生动摇的原因是苏盼月的突然出现。

很显然,在德贵妃的认知当中苏盼月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才对,更确切地说,在她的认知当中,苏盼月不应该在这个时候醒来才对。

依靠在荀承淮身上轻轻笑着的苏盼月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过头来直直地望向德贵妃。

德贵妃一惊,迅速收起自己动摇的情绪,不动声色地掩盖起自己方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破绽。

但不知道为什么,恢复了平静的德贵妃却下意识地避开了苏盼月的视线,她此刻竟有些不敢直视苏盼月的眼神。

因为那一瞬间苏盼月直视过来的眼神是那样的锐利而且带着一股胜券在握的嘲讽。

那像是一个胜利者在面对落败之人时所表现出来的不屑,有着自骨子深处散发出来的高傲。

德贵妃并不确定方才她在苏盼月眼中所看到的一切究竟是真实还是不过是她自己的错觉,但她却没有勇气去确认这一点。只仓惶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正在这个时候,苏盼月虚弱而显得突兀的声音又再度响了起来:“承淮,德贵妃说得对。你是皇上,身为皇上就更应该做好表率,不应该这样轻易要人性命。更何况,你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一切就是德贵妃做的。”

如果说刚刚自屋内传出的那一声“承淮”因为太过细微而并没有引起在场的德贵妃和胡美人两人的注意,那么现在这一声“承淮”就足够清晰而明确了。

两人都同时诧异地望向此刻说话的苏盼月,但却都没有心情去听她究竟说了什么,只一句“承淮”一直不断地在两人的脑海里徘徊不散。

但身为当事人的苏盼月却好像并不认为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坐在荀承淮的身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而被这样称呼的荀承淮竟然也没有半点要反对的意思,更别说以“直呼皇上其名”判苏盼月一个大逆不道之罪了。

不过。对于苏盼月后面所说的话,荀承淮显然并不认同,他冷着脸道:“你是在胡美人屋里中毒晕倒的,这足已证明她下毒的事实。”

想到苏盼月此刻还身中剧毒却依旧一心为他人着想。荀承淮的脸色又沉了几分,继续道:“你就是太善良了,对于她们这种人,你根本没有必要仁慈。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你怎么忍心总是这样伤害自己?一次一次又一次,那你又知不知道看到你一次次受伤,我心里有多担心?如果你真要这般为他人着想,那你不如好好为我着想。”

听着荀承淮半是抱怨半是责备的话,苏盼月轻轻笑了起来:“什么‘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她们是你的妃嫔。你怎么能用‘敌人’来形容她们呢?”

德贵妃和胡美人已经完全因眼前的情景而愣住,她们从未见过荀承淮如此温柔的样子,别说那样宠溺的话就是那温柔的声音她们也都不曾听过。她们甚至不知道原来她们的皇上竟然还有如此温柔多情的一面。

哪怕现如今她们亲眼看见了荀承淮对苏盼月的温柔,也亲耳听见了他对苏盼月宠溺的话,她们依旧还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对着身穿太监服的苏盼月说着甜言蜜语的人就是荀承淮本尊,她们甚至想要去怀疑此刻这个穿着明黄丨色龙袍的人会不会是别人冒充的。

而正当德贵妃和胡美人两人怔愣住的时候,荀承淮突然说出了一句让她们二人更为震惊的话,荀承淮对苏盼月说:

“对你下毒的人就是敌人。”

苏盼月也明显呆愣了一下。随即温柔地笑了起来。

“你能够有这份心我就已经很满足了,不过……”说着。苏盼月望了呆愣着久久无法回神的胡美人一眼,而后继续道:“我的确是因为喝了胡美人递过来的茶而中了毒,可,又有谁能证明这毒就是胡美人亲手放下去的呢?就算是她亲手下的毒,又有谁知道她是不是被什么人利用了又或者背后是不是还有什么幕后黑手呢?”

“不管她是不是主使者,作为下毒之人她也绝对脱离不了罪责。”

“的确,胡美人是脱离不了罪责,但……若她果真只是被人利用和陷害呢?”苏盼月问。

“你的意思是……”

“说实话,直到现在我依然无法相信胡美人会对我下毒,这段时间胡美人待我极好,也总是帮忙照顾雨荷,我不认为这些都是假情假意。更何况,若胡美人当真想要对我下毒手又怎么会挑选在她自己的宫中?这样不是完全没有办法逃脱嫌疑了吗?虽然胡美人有错,但那个背后的人不是更加阴险狠毒吗?只要想到在这后宫之中竟然有如此心存歹毒的人,我就觉得很可怕……”说到这里,苏盼月忽然抑制不住颤抖起来,仿佛不小心触动了身体里某处的开关一般,方才的冷静和理智瞬间崩溃只剩下无尽的恐慌和无助。她紧紧地抱着荀承淮,趴在他的胸口,似乎只有这样做才能够让自己不那么恐惧。

苏盼月那微微发抖的样子让荀承淮感到一阵心疼,怜惜地抱紧了苏盼月,柔声却坚定地说道:“不要怕,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你遇到这样的事情。”

“可是……我是真的很害怕……我没有想要独占你,我是真的有认真地去尝试着让自己去接受你的身份、你的一切,甚至是……你的‘她们’。有时候我也想,只要能够留在你身边就足够了,什么妃子什么皇后对于我来说其实都不重要……可是……为什么这样我依旧还是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是不是我真的做错了什么?刚刚昏过去的时候我是真的很害怕……我害怕自己再也醒不过来……我不害怕死亡,可是……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我真的很害怕……”

苏盼月的话让荀承淮愈发感到心疼和怜惜,最后的一番表白更是让荀承淮瞬间心头一暖,不由抱紧了苏盼月,道:“不会的,我……不,朕向你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你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也绝对不会看不到我。你忘记了,我还等着你做我的皇后呢,又怎么会让你看不到我呢?”

皇后?他竟然想立她为后?德贵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的确因苏盼月的出现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也发现了荀承淮对苏盼月不同寻常的感情,但她却怎么也没有料想到荀承淮竟然有立苏盼月为后的打算。

这算什么?

她辛辛苦苦费尽心思去讨好荀承淮,为了能够让荀承淮对自己满意,她努力压下心中的妒忌和私欲,尽量做到宽容大方,可现在……她得到了什么?

是,她的确是得到了“贵妃”的地位,可是……她却就这样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给打败了。她做了那么多的努力也从不曾得到过荀承淮的任何一句承诺,但苏盼月却轻而易举就得到了荀承淮的最高肯定——他对她说“等着你做我的皇后”。

不是“朕要立你为后”,而是“等你做我的皇后”。

不可能!不甘心!我不接受!德贵妃在心中疯狂地呐喊着,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留意到她的神情,肯定会一眼就看出她眼中的疯狂。

但,这个时候荀承淮只一心他看着怀中的苏盼月,苏盼月则是趴在荀承淮的胸口没有人能够看得见她脸上的表情,同样她也看不到其他人脸上的表情,至于胡美人,她早已经因为眼前的所见所闻而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根本就没有任何心思去留意身旁的德贵妃。

没有人留意到此刻德贵妃看着苏盼月的眼中那疯狂而充满仇恨的眼神。

苏盼月却突然在这个时候摇起了头,拒绝了这个世界上身份最尊贵的男子赐予给她的最无上的荣宠:“不,我并不想做皇后,你知道的……我并不想……以前就不曾想过要做皇后,现在……更是不敢想……能够呆在你的身边,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我不想要做什么皇后……”

“好,你不想,是我想让你做我的皇后,嗯?好了,这个话题我们暂时先不要讨论了,你身上的毒还没有完全解除,身体还很虚弱,我们不要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我抱你回去休息。”

“嗯。”苏盼月轻轻地点了点头。

荀承淮抱起怀中的苏盼月,背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道:“小李子,将她们二人先带下去关起来,之后朕会亲自一一盘问。”(未完待续

第二六七章 小厮

在用完餐之后苏盼月便向荀承淮提出了回去自己房间的请求,尽管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想来荀承淮应该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但苏盼月却并没有办法完全肯定这一点,所以她提出了离开荀承淮的寝宫回去自己房间的请求。

不过,就如同苏盼月所意料之中的一样,荀承淮一口拒绝了苏盼月的这个请求。

“可是……我们毕竟还没有……这样留在你的寝宫不太好……”苏盼月委婉地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尽管对于身为皇上的荀承淮来说,当他想要得到某个女人的时候根本就不需要先三媒六聘将人娶回家中之后方能行周公之礼,但对于苏盼月的想法他还是选择了尊重。因为苏盼月对于荀承淮来说是特别的,她是他唯一真正想要得到的女人,因而也愿意尊重她的意愿。

只对,他断不会再让苏盼月回去她原先所住的那间屋子。

于是,荀承淮开口道:“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明天我会吩咐小李子收拾一间屋子出来,从今而后你就在承明宫住下,不要再回去先前住的那个地方了。你身体还很虚弱,需要人照顾,今晚就暂在我的寝宫住下。安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等你睡着之后我会去御书房。”

苏盼月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荀承淮的安排,但随即脸色又变得绯红起来。犹豫了半响,最终苏盼月才开口小声道:“那、那个……这里原本就是你的寝宫……只是一个晚上的话……我想……没关系……”

虽然苏盼月的话说得有些不清不楚。但在看见苏盼月低着头耳尖通红的模样之后,荀承淮总算是弄明白了苏盼月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并且十分肯定自己绝对没有误会这个意思的意思。

对于苏盼月能够这样坦然地接受自己。荀承淮自然很高兴,更加没有拒绝的理由。当下荀承淮就立刻改变了原本打算去御书房过夜的想法,高兴地和苏盼月一起留在了自己的寝宫。

不过,半夜的时候,荀承淮突然有些后悔自己这个冲动之下做出的决定了,温香软玉在怀——而且还是自己想念了很久的人,任何男人面对这样的情况都会不可避免地生出一些心理和生理上的念想。但眼下却偏偏又触碰不得。

“唉——”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睡得香甜的可人儿,荀承淮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想他什么时候为了一个女人而这样忍耐过?今天算是破了例了。

但仔细想想。他为了怀中这个女人所破的例又何在少数?

半是无奈半是忍耐的,最终荀承淮还是抵不过睡意睡了过去。

+++++++

荀承淮派去上官山庄的人动作很快,不过才两日的功夫就赶到了上官山庄。

那人到的时候上官明睿正同对面的人对峙着,脸色看上去有些难看。“你已经见过她了?既然见过了,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

对面的人却只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你到底知不知道她现在究竟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沉默了许久的男人终于吐出了三个字,打断了上官明睿的话。

上官明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说什么?你说你知道?你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你知不知道她有可能会……”

可对面的人却又再度陷入了沉默。

正当上官明睿想再度说话的时候,家丁突然通报说有人带着苏盼月的书信求见。

上官明睿只是愣了一下,便立刻对家丁道:“让他进来。”

而当上官明睿再度转身的时候,原本站在他对面默默承受着他的质问的男人却已经消失了,他知道他男人是躲起来了。毕竟男人现在的身份也不方便让太多人看见他。

只是片刻,家丁便带着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到了上官明睿的面前。

“你是?”上官明睿疑惑地问。

黑子男子却并未直接回答上官明睿的问题,只是向上官明睿行了个礼之后弯腰递过一封书信。用清冷到没有半分感情的声音说道:“上官公子看过信件便知。”

上官明睿一眼就认出了信封上的字迹的确是出自苏盼月之手,立刻接过信件打开。

看完信中的内容,上官明睿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小……家妹现在如何了?”

“并无大碍。”黑衣男子简短地回答道。

虽然黑衣男子说了苏盼月并无大碍,但上官明睿的脸色却分毫没有好转,因为信件中苏盼月提到她中了毒。让他带着郑大夫进宫去她解毒。虽然上官明睿也知道既然苏盼月还能够提笔写字也就说明了她身上所中之毒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严重,但他的心情却怎么也无法放松。想到方才站在他的面前而此刻正躲在暗处的某人他的心情便是愈发抑郁和燥闷。

“我知道了。我会亲自带着你们皇上所需之人跟你进宫,但在出发之前我们还需要准备一些东西,还望大人在偏殿等候片刻。”

“无妨。”依旧简短的回答。

上官明睿点点头然后便吩咐方才带着黑衣男子进来的家丁再度带着黑衣男子离开了。

直到确认对方已经离开之后,方才隐藏起来的男人才再度现身出来。

“出了什么事?”出乎意料地,刚刚面对上官明睿的种种质问却始终保持着沉默的男人此刻竟然主动开口询问起来。

上官明睿不由一笑,道:“怎么,你不是不关心她的死活吗?你不是明知她此行有危险还放任不管吗?现在假惺惺地关心个什么劲儿?”上官明睿知道,他方才与那黑衣男子的对话面前的这个男人肯定都听见了,男人肯定也知道此刻握在他手中的书信是苏盼月写的。

原本上官明睿也不想这样故意出言嘲讽,但一想到这个男人竟然眼睁睁地看着苏盼月去冒险而不管不顾,他心下的火就怎么也抑制不住。

所以明明看穿了眼前这个男人对苏盼月还保留的关心,上官明睿还是刻意用这样尖锐的语言嘲讽了他。

果然,只见对面的男人身体一怔,随即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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