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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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来,刚欲举步,源五郎回头向树上笑道:“花二哥,兰斯洛老大他们出去逛街了,我现在要出去走走,你要不要一起来啊!”

没等树上有所回答,源五郎又道:“不跟我一起去也没关系,但是,可千万别又偷偷跟来,口是心非,这样不好喔!”

话一说完,周围无风无息,眼前一闪,花次即已面色冷峻站在跟前,寒声道:“你想去哪?”

“坐得气闷,随便上街去溜达溜达啊!花二哥不喜欢逛街吗?”

花次郎道:“废话少说,像你这种人三更半夜往外溜,一定没有好事,说,你要去哪?”

“别这么说嘛!二哥。”源五郎笑道:“大哥和四弟去吃饭,小弟寂寞难耐,想上街看看夜景而已,你要是有兴趣,大可和我一起走啊!”

花次郎冷哼一声,并不多言,跟着源五郎一起翻出墙去。这小子奸滑似鬼,深夜行动必有所图,他不想蹑在后头窥探,但既然这打算被他发现,那便索性直接明跟。

出了藏身的贫民区,源五郎径自往城中的主要干道行去,步履轻快,他将长发束在脑后,穿著男士衣着,不用担心给人误认作女子。绝俗的俊美男子,立刻成为两旁行人侧目的对象,一路上不知有多少妙龄女子偷偷瞧着他,再和旁边同伴窃窃私语,又一起脸红嘻笑。

始终在后保持一支距离的花次郎,看得不知该笑该叹。不可否认,源五郎的相貌之美,在男子中实为生平仅见,暹罗少女热情活泼,不少女子主动结伴凑上前去,邀源五郎进两旁茶铺小酌,想趁机结识,若非他熟练地婉转辞拒,真的要给弄至寸步难行。

(好家伙,这种脸蛋来跑江湖真是浪费了,那小子实在是……咦?)

在在次郎怀疑的目光下,源五郎忽地加快脚步,闪进旁边一条暗巷,往左一拐,又钻进了另条巷子,就这么两拐三绕,最后在一条小巷停下。小巷尽头是另一条小路,而在那小路对面,是一栋极具气派建筑的后方围墙。

花次郎没来过这里,但却曾由正面看过那豪宅,那是暹罗城城主的官邸。暹罗城是东方家的势力范围,换言之,这官邸也是东方世家在暹罗城的根据

“你在搞什么鬼?逛街怎么逛到人家家来了?”

“呵呵,因为我信奉着四海一家的崇高理想,就我来说,人与人之间的所有藩篱,都是不必要的拘束!”

“哦!你每次闯空门之前都对自己说这种话吗?”

花次郎冷笑着靠近,却看见源五郎伸手入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你又在做什么?”

“逛特别的地方,就该有点特别准备,我忘了把人皮面具带在身上,花二哥你身上有吗?”

“我不用那种不干净的便宜东西,还会让我的皮肤过敏,恶心死了。”花次郎道:“怎么?非得要人皮面具才敢做事吗?我瞧你武功不错,干脆直接破门杀进去,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啊!”

“花二哥说笑了,我又不是李煜,这样冲进去只有变肉酱的份。没面具有没面具的作法,我还有一个最古老、最笨却也是最方便的改扮方法。”

“哦!什么方法这等神奇?”

“蒙面人!”

源五郎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个怪模怪样的丝质品,套在头上,展开身形,如燕投林,高速飞越小路,从那堵围墙上射过,进了墙内。花次郎暗叹一声,脚下发劲,随后追上。

“咦?花二哥,你不蒙面吗?”

“大丈夫来去光明,我既不做卑鄙勾当,当然不怕被人认出,为何要蒙面?”

“是吗?那到时候人家只追着你跑,可千万则怪我喔!”

花次郎一怔,源五郎已飞身而起,往官邸楼房掠去,他略一考虑,终是放弃了改扮的打算,紧蹑其后。

之前他与源五郎两度交锋,不仅吃了大闷亏,更连对方用的是什么手法、武学路数都没看出:全中老大不忿,这次跟踪,其中一个因由就是想看看源五郎施展武功,推测他的出身。

果然,源五郎不再刻意掩饰,左闪右晃,在各树梢顶轻轻掠过,无声而快速地飞跃。

花次郎在后旁观,只觉得对方身法飘逸灵动,潇洒至极,但在每次落足、改变方向的瞬间,会骤增为骇人的高速,眨眼间便不见踪影。

若非自己贴得够近,又刻意运足目力,说不定真会给这奇异身法甩开。饶是如此,也跟得大感辛苦。

(好邪门的轻功,江湖上闻所未闻,有点像我自鹿洞武学,叉有花家瞬息千里身法的影子,这人妖小子是什么来头?)

心中有着明显的疑问,花次郎又怀疑起源五郎的来意为何?

暹罗虽非大城,本地也没什么杰出人物,但此处既然是城主官邸,必然会有相当程度的守卫。可是看源五郎毫不停留,在房舍中穿梭前进,又将巡逻的东方家子弟时间算准,安然躲过所有哨岗机关,显然是热门熟路,绝非首次前来。

之前源五郎说过,他曾刺探过东方家的情报,难道此行也是要做同样的事?

花次郎纳闷着,源五郎已掠往主楼东侧的一处单栋楼阁,瞧那建筑款式,似是专门的会客厅,而十数名东方家子弟神色严肃,小心翼翼地把守巡逻,兼之***通明,要悄没声息地靠近过去,委实不易。

“哈!把守的这么严密,一定有好东西,今晚没有白跑啊!”

隐约听见前方人的低语,花次郎暗自纳闷,这么严密的把守,凭武力硬闯不难,但要在不惊动警戒的情形下偷渡过去,自己就大感棘手,不知道前头的源五郎会有什么妙策?

这想法才一起,本停在前方数尺的源五郎,蓦地出现在身边,跟着又如羽箭般前奔,藉力掠回原来落脚处,足下不停,瞬间加速至肉眼难办的高速,身形一幻即逝,再看到入时,源五郎已藏身在楼阁旁一棵大树上,同这边招手。

(真见鬼!这究竟是什么轻功?听都没听过!)

花次郎心中骇然,开始有些明白,源五郎为何能在自己之前两剑下毫发无伤。适才一连串的极速移位,后跃、前飙,全在电光石火间,莫说场中十几双眼睛全都没察觉,便连自己这个特别留心的,也只勉强捕捉到些许残影,这等高速,委实匪夷所思,源五郎既然身怀此技,一身武功可能比先前预估还高得多。

要像那样飞身过去,不破警卫发现,花次郎自认没这本事,无可奈何,只好改向绕路,转了老大个***,好不容易才发现一个空隙,连忙窜过去,飞落在源五郎藏身的树上。

这棵树枝叶甚是茂密,又紧贴二楼窗口不过数尺,本来颇具雅致,现在却成了偷听的最好藏身所。源五郎神情专注,侧耳聆听房内动静,花次郎也感好奇,凝神听去。

第一部 第二卷 第二章 戊火神雷

手机电子书·飞库网 更新时间:2007-4-12 14:57:00 本章字数:11090

房中人分做两方,正为着某事而争论。花次郎认得其中一方首脑正是暹罗城主,东方豪德;另外一边带头的,声音好熟,微一思索,是与已有杀弟之恨的石存忠。双方争论正激烈,石存忠坚持,自己一力为迎亲而来,与东方家是友非敌,如今弟弟石存悌为人所杀,除了要动员手下在暹罗城大肆搜捕,也希望东方家予以协助,封闭城门,检查往来份子。

东方豪德则以兹事体大,眼下暹罗城各方人士汇集,贸然封闭城门,必生变乱,他不过是小小一名驻派城主,无权也不敢做这决定。

“石大将军要在城内缉捕凶徒,老夫可以让您便宜行事,但要封闭城门,遂户搜查,此事牵连甚广,老夫需要一段时间仔细考虑,请见谅。”石存忠在艾尔铁诺任有军职,东方豪德以将军称之,但对这将军的要求,却一意推拒,说什麽也不肯答应。

“老夫听闻那花风流不过是狂生一名,石字世家乃当世之雄,以贵派的人力物力,擒杀此獠该是易如反掌,为何这般劳师动众呢?”

亲弟惨死,石存忠伤痛之馀早已极度焦躁,现在又听了这番隐带嘲讽的言语,面色为之一变,只是勉强按捺住性子,沈声道∶“花风流那厮剑法不凡,与他一起行动的那几人,也非泛泛,我方大举围捕,要杀他们自然不难,但就怕在此之前被他们逃出城去,分头藏匿起来,以後想找他们就得多费手脚,因此才请城主协助。”

道理充分,但不管他怎麽说,东方豪德就像是一个毛坑石头,既不答应,也不断然拒绝,几名石家亲卫队更忍不住拔刀出鞘,惹得对面的东方家子弟也抽出兵刀戒备,弄得双方气氛极僵。

见情势不对,石存忠抢先斥退手下,命其退至楼下待命,同时也要求东方豪德摒退左右,与他密谈。但这东方豪德显然是无胆之辈,见石家亲卫队撤光,却仍顾忌对方发难伤人,迟迟不敢答应。

石存忠怒气勃发,他平时处事极为干练,但此时交涉遇着这麽一个三流角色,好话说尽,对方半分情面也不给,说不得只好露几分实力。

“城主,得罪了。”石存忠双掌推出,前後按往东方豪德胸口。後者不料他说动手就动手,心下一惊,觑准来势,也是双掌鼓劲推出。四掌相碰,东方家的炽热火劲实有独得之秘,立即占了上风,东方豪德暗自欣喜,将火劲源源不绝往前推送。哪知,送出的人劲像是遇着了一座伟岸高山,不管他怎麽鼓催,将火劲逼得波涛汹涌,仍是无法越雷池一步,还渐渐被逼了回来。

东方豪德一张老脸涨得血红,汗流浃背,料不到这後辈的内力如此浑厚,此时才知道这十三太保之首确有过人之能。旁边的东方家子弟见情形不妙,一齐抽出兵刀,往石存忠斩去。

石存忠面不改色,大喝一声,大地金刚身内劲往旁爆开,连串金铁鸣响,几件兵器迸碎满地,所有来犯者全给震倒,躺在地上呻吟,东方豪德也给震退数步,只是因为对方手下留情,不受内伤。

这一幕,窗外两人虽未目睹,但也能推测个七七八八,源五郎甚至向花次郎大打手势,表示石存忠武功好强,说不定比花次郎还厉害之类。花次郎知他有意挑拨,转过头去,不做理睬。

“石存忠!你这是什麽意思?欺我东方家无人麽?”

惊魂甫定,东方豪德立即站起,老脸上满是怒容。

“城主误会了,我等这次为结亲而来,对东方世家岂敢不敬,只是我方有心示好,也希望贵派表现出相应的诚意,望勿凡事刁难。”石存忠拱手致意,说些顾全双方颜面的场面话。

石字世家行事,一向就是好言不成,便是武力相向。若非顾虑东方家,照平常作法必是杀人立威,现在仅是稍稍展露实力,教这群排外意识极浓,又眼高於顶的骄傲家伙晓得厉害,不再留难,已经算是客气了。

源五郎再次向花次郎做鬼脸,花次郎险些一剑回过去,突然,一股警兆在两人心头升起,房内火光大盛,只目竺道红影夹带劲风,朝石存忠无防备的後心击去。

兰斯洛与有雪藏在假山之後,屏住气息。兰斯洛本来瞧见仇家,就想冷不防扑上去,砍他两刀再说,但瞧这夥人似乎有话要谈,也就冷静下来,默听石存和等人的谈话。

“七爷,咱们这次与东方家联姻,大爷是何等身份,那东方家却只以区区一名族女出嫁,岂不是小觑了咱们?”

一名亲卫队提出这问题,其馀诸人也七嘴八舌,说着来到自由都市後,受东方家人白眼的情形。

“嘿!七大宗门里,白家与东方家是出了名的孤僻封闭,其中又以东方家最排斥外人,除了生意之外,绝不与外来往。这次若非觊觎我们石家的矿产,想与我们合作,甭说是族女,连条母狗都不会放出来。”

石存籼道:“其实这联姻不过是利益结合,只要能谈得妥,管他娶的是什麽。嘿!

东方家的冶炼技术,加上咱们石家的矿产,这两者若是结合,从此七大宗门无人能敌,咱们凭此可以在义父驾前压倒老二那一系,下一任当家主的位置,也就是老大的囊中物了。“

兰斯洛归纳话里的讯息,知道原来十三太保分成两派,各自争夺下任当家主的继承权,这次与东方家的势力结盟,显然就是石存忠这派发展的良机。这些资料已经记住,可是,自己最关心的石家运载的那批珍宝,下落如何呢?

“可是,七爷,东方家的态度好古怪,忽然通知咱们不必再把聘裆送去东方总堡,又要咱们呆在暹罗等联络,弟兄们都觉得这次联姻行动不太顺遂啊!”

“唉!大家想的也没错,这几天坏事不断,老九莫名其妙给人宰了,东方家也对咱们的态度转变,要不是咱们刚刚先捉回了那对狗男女,说不定东方家那批矮儿的嘴脸还要更猖狂呢!”

“七爷,弟兄们都很奇怪,刚刚捉到的那对男女是什麽来头?”

“女的就是东方家这次出嫁的那小娘皮,男的似乎是她的姘头,年纪轻轻,胆子可不小,居然敢当众劫花轿,两姘头一起私奔。说也奇怪,这男的武功低微,那日混战时花轿旁尽是好手,怎麽他竟能抢了新娘,全身而退,这里头实在透着古怪啊!”

兰斯洛也觉古怪,本想继续听下去,但旁边有雪却拉扯他衣襟,面露胆怯,又指指石存和肩上两尾盘旋吞吐的毒蛇,显然极是畏惧。

“胆小表,这点东西就怕啦!”

“大哥,话不是这样说,他们人多势众,要是在这里闹起来,对咱们不利啊!”

兰斯洛想想也对,既然知道那批珍宝暂时还被石家留在暹罗,基本目的已达,可以撤回去好生研究一番。才刚要离去,有雪低声提醒兰斯洛,千万要注意脚边与身边。

“为什麽?”

“根据我们雪特人的经验,每次偷听完想要逃跑,都会踩到或踢到什麽东西,然後破人追杀。不要不信,这很灵的。”

“杞人忧天!你看看这附近,全是草地,又没瓶罐又没石头,有什麽东西会让他们发现我们。”

兰斯洛嘴上说话,却仍估量了一遍逃跑路线,确认无危险後,这才放心行动。谁知人算不如天算,两人才悄悄地跨出数步,附近一棵树上的鹦鹉看见,立刻拉开嗓子大叫「客人要跑了!客人要跑了!」。

此处是妓馆建筑的死角,过去就屡有客人从此开溜,因此除了派人戒备外,也专门放养了头仅会嚷此一句的鹦鹉,果然奏效,只是却害惨了正忙着逃跑的兰斯洛二人。

“有人!”

“有人在偷听!”

石家亲卫队忙乱起来,四下搜寻。石存和反应极快,抢先跃上假山高处,立即发现了兰斯洛的踪迹,起初只觉得眼熟,但随即从那健壮的身躯和黑色毡帽,认出来人正是下午与花风流为伍的那青年。

“好小子,你别跑,给我站住!”

“神经病,听你的就是乌龟!”

兰斯洛携着有雪拔足狂奔,对这玩蛇的变态毫无好感,希望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石存和指挥手下四面包围,自己则急迫在後。自下午一战後,他对兰斯洛那身深厚无匹的内力、削铁如泥的宝刀念念不忘,光是想起就觉得心痒难耐,所以才不随石存忠前往东方家,自己率了十几名亲卫队出来,打算吃吃喝喝後到处搜寻,哪想到真有这般巧,在此便碰个正着。

“小子!你跑不掉的,给我乖乖停下!”

石存和一面追,一面从後发射暗器。兰斯洛闪避躲过,却拖慢速度,加上并未当真练过轻功,终於在接近围墙处给石存和截住,稍微一顿,亲卫队也已追来,将两人团团围住。

“哈!手下败将,还敢在本大爷面前装腔作势,看你们也不是好东西,本大爷就把你们全给宰了,为民除害。”

虽然被围起,兰斯洛毫无惧色。下午的那一场,敌方虽然人多,但也奈自己不得,反而还闹个手忙脚乱,若非自己中毒在先,头晕乏力,说不定战局还反过来大获全胜。

现在少了个石存悌,自己又未中毒,只要小心不被毒蛇咬到,以强横内力配合神兵,区区十几个人何足惧哉?

“臭小子,死到临头还在卖狂,等一下杀掉你之後,我就看看你帽子下长的是什麽丑脸。”

“真的想看丑脸,何必要脱我大哥的帽子,你自己撒泡尿照照不就得了吗?”

给有雪的挑拨弄至怒不可抑的石存悌从亲卫队手中接过配刀,挥斩向有雪,果然不出他所料,兰斯洛挥刀来救,双方迅速对拆三招,凭着神兵锋利,兰斯洛再次将石存和的厚背刀削断。

这结果早在石存和意料中,趁着刀断,闪身贴近兰斯洛,一掌便往他胸口印去。

距离太近,兰斯洛又得同时闪避敌人肩上两条毒蛇,当他瞥见这掌没什麽毒指甲、金刚套之类的阴损暗器,拼着剧痛加身,挺起胸膛,就要以护体真气硬接这一掌。照惯例,纵然自己疼得口吐白沫,也必能将石存和震得半死不活。

掌力击在胸口,护体的雄霸真劲立刻反弹,蜂拥而出,怎知袭体劲一发即收,反弹劲力失去目标,在体内乱窜起来,而石存和趁这空档再度发劲,一掌就把兰斯洛轰得离地飞返。

“哇!老大!你没怎麽样吧!”

惊见本来威风八面的兰斯洛,跌地潦倒,有雪连忙凑上探看。

兰斯洛忍着咳血的冲动,站起身来。敌人用的手法似曾相识,虽然没有上趟花次郎那般巧妙,但道理是一致的。自己猝不及防,挨了那一记重手,要不是身体健壮,恐怕连肋骨都给打断了。

亲卫队高声叫好,石存和亦是面有得色,早先他向石存忠报告那场混战始末,提到兰斯洛的情形,石存忠皱眉询问後,便传授了这一记手法。

三月前的一场地震後,自由都市许多武者没来由地功力暴增,甚至还有从未习武之人,一夜之间得了几十年内力的怪案例,震惊全大陆,也为武林增添大笔变数。

石存忠传授的那记手法,只是个掌劲控驭的小技巧,倘使对方内力收发由心,这技巧便全然无用。但是对於自由都市这批徒然内力增强,</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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