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1 / 2）

《驾阿嫁竹马》

chapter 1

（沈暖还在她妈肚子里的时候，她爸脑子一热，跟隔壁的顾家夫妇凑了一桌麻将。ww

冲着沈爸在麻将桌上呼风唤雨，大言不惭，以及沈爸拍桌而起的气势，终于将沈暖直直栽在一个叫顾向阳的坑里，再也爬不出来。

没错，沈爸凭借一桌麻将，给沈暖定下了娃娃亲。

据说那是一个冬日的晚上。

沈顾两家四个中年人凑成一桌麻将。

“碰。”沈爸轻抿了一口茶，挑眉看着麻将桌上的牌面。

沈妈和顾妈怀孕的时间相差不多，顾妈肚子不但大而且尖，喜吃辣，巷里的老人都说顾妈怀的定是一个儿子，沈妈却恰恰相反。

沈家和顾家从老祖宗那一辈就一直当邻居，关系好得不得了，眼见一直没结上亲家，沈爸看着同样怀着大肚子的两个女人，便提议凑一桌麻将。如果他们家赢了，顾家嫁入沈家；如果顾家赢了，他们家嫁入顾家。

顾家夫妇当即拍手叫好。

沈爸想得正得意，要是自家怀的是女儿，顾家儿子入赘，那该有多好！

坐在沈爸对面的顾爸，眼里闪着几丝精明，慢悠悠地摸起一张牌，再瞧了一眼自己的牌，大手一推，笑了，“十三玄，糊了！”

“儿子的媳妇有着落了！”美艳的顾妈眼睛笑成了一条缝，不料一激动却动了胎气，连声喊疼。

顾爸穿着要脱胶的拖鞋，来不及换鞋子，立刻扶着顾妈，“哒哒哒”往医院赶。

顾妈在医院里叫唤了好几个小时，终于生下了一个婴儿，一看真是带把的男孩子，白白胖胖，足足有七斤重！

这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看着缓缓升起的太阳，顾爸一锤定音。

“儿子就叫顾向阳吧！”

顾妈生了个大胖儿子的消息，立马传到了那条古老的巷子里，大家都说顾妈好福气。

在一片欢乐的恭喜声中，沈爸愁着一张脸，都要垮下来了，要是自家老婆生了个女儿，不就要嫁出去了吗？

沈妈却也高兴，如果是个女儿，早早给女儿找了个好人家，两家的关系又好，自然不用担心婆媳问题。

沈妈一边安慰着沈爸，一边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急急忙忙地走进了厕所，在拉了一阵肚子以后，沈妈感觉不对，怕是要生了。

沈爸赶忙把沈妈送到了医院，没过多久，就听见产房里传来婴儿的哭声。

沈爸一看是个女儿，整个脸都黑了。

再看看外面高高挂着的太阳，大笔一挥，在出生证上写下了女儿的名字——沈暖。

沈暖因为是早产，一生下来就黑黑小小的，体重只有四斤多一点，沈爸在担心女儿未来的同时，又得担心女儿的身体健康。

好在沈妈看得很开，顾家的大胖儿子那么好看，自己的女儿一定是赚了，然后就整天乐呵呵地安慰着沈爸。

医院的护士知道两家定下了娃娃亲，刻意将两个小婴儿放在了一张婴儿床上。

沈暖喜欢趴在顾向阳旁边哭，许是觉得一个人哭没意思，小小的爪子直接拍到了顾向阳身上，然后就跟顾向阳扭打在一起。

后来，婴儿床里总传出两个婴儿的哭声。

沈爸有一次目睹了这一幕，整个人都眉开眼笑了。好小子，闺女嫁给你也只有你被欺负的份了。

这是南方的冬季，没有洋洋洒洒的雪花，没有难熬难耐的严寒，顾向阳和沈暖在这同一天出生。

chapter 2

（三岁的时候，娇小的沈暖成天跟在顾向阳的身后，还不要脸地拉着他胖乎乎的小手。

沈暖带着顾向阳大街小巷的乱窜，奈何皮肤太黑，个子又小，大人们自然而然就把她忽视了。

还好沈暖一双眼睛生得美丽，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成一弯月牙，还有两个小小的梨涡，见到人就甜甜地叫一声。

巷里的老人爱对他们开玩笑，见到他两就说，“哎哟，这不是阳阳跟暖暖吗？你们又出来约会啊。”

每当这时，沈暖就会秀秀她拉着顾向阳的手，甜甜的笑，说道。

“是啊，我带我家向阳老公出来玩。”

相比沈暖，顾向阳却长得特别清俊，赫然一副人见人爱的模样，让人越看越喜欢。

可顾向阳总苦着一张脸，一脸嫌弃地看着沈暖的爪子，俊俏的脸庞上写满了郁闷，清秀的眉毛不自觉地皱起来。

老人们总会在一片哄笑中摸摸沈暖的脑袋，看着顾向阳，念叨着，“多俏的娃啊。”

……

“向阳。”沈暖一脸神秘的跑到顾向阳跟前，将两只小手放在身后，“你猜猜我拿了什么好玩的？”

玩泥巴的顾向阳看都不看沈暖一眼。

沈暖撅起小嘴，推了推顾向阳，“你问我呀！”

“你拿了什么好玩的？”

“我不告诉你！”沈暖冲着顾向阳比了个鬼脸。

“……”

见顾向阳接着玩泥巴不搭理她，沈暖急了，在顾向阳身边蹦蹦跳跳的。

“喂，别不理我阿，给你看。”沈暖扭扭捏捏地摊开了手心，是一枚一块钱的硬币，她刚刚从爸爸那里拿来的。就急急忙忙想给顾向阳看看了。

顾向阳抬头看了一眼，又接着玩泥巴。似乎对这枚硬币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来抛硬币，如果是正面‘1’你就是猪头。好不好？”

不等顾向阳理会她，沈暖小手一抛，将硬币高高地扔了起来，硬币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光辉，受地心引力再垂直的掉在了地上。

是反面。一朵萌萌的菊花。

沈暖捡起硬币，“向阳，你看。你不是猪，你是菊花诶。”说完，便“呵呵”的傻笑了起来。

“拿来。”顾向阳放开了手里的泥巴，朝着沈暖伸出胖乎乎的小手。

沈暖小心翼翼地把硬币放在顾向阳的手心里。

顾向阳一接过硬币就将硬币抛了起来，掉下来的时候是正面，沈暖刚想说向阳是猪，只见顾向阳淡淡地笑了。眼眸里闪着几丝不符合他年龄的精明。

顾向阳炫耀似的伸出了一根胖乎乎的食指。

“是‘1’，我是直的。”

“什么直的？”沈暖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好奇地追问。

顾向阳继续摆弄着手里的泥巴，意味深长的向沈暖解释起来，“如果是反面，是ju花，我就是弯的。”

什么直的弯的？

看着爱玩泥巴的顾向阳，三岁的沈暖拿着那枚硬币，在纠结忐忑着这个问题的同时，跟着智商比自己高不知道多少的顾向阳上了幼儿园。

chapter 3

（上了幼儿园，沈暖一见到生人就胆怯害怕，幼儿园的老师送走了沈妈顾妈，沈暖立即躲到了顾向阳的身后，爪子抓着顾向阳的衣角，眼眶红红的，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一样。

幼儿园的李老师笑吟吟地看着顾向阳，想要捏一捏顾向阳的脸蛋。

只见顾向阳傲娇地把头一扭，走开了。李老师这才发现了他身后娇小的沈暖。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见顾向阳不搭理她，李老师笑吟吟地问沈暖，沈暖也不搭理李老师，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顾向阳所在的位置

顾向阳从书包里拿出一副拼图，就坐在一旁玩弄了起来，沈暖一看，立马丢下李老师，跑到顾向阳身边看着他玩。

……

在幼儿园待了一段时间，长相好看又不爱闹腾的顾向阳受到小朋友和老师的喜爱，沈暖却恰恰相反。ww

黑不溜就的小个子，不爱与人说话，整天只知道跟着顾向阳。

渐渐地，幼儿园里的小朋友给沈暖起外号，经常几个人合起来欺负她，在她要坐下的时候拿走她的椅子，往她的书包里放小青虫，或者打沈暖的头，然后哈哈大笑的跑开。

直到有一天。

李老师带着小朋友到户外玩泥巴，顾向阳喜欢捏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就在一旁玩。

几个贪玩的小女生往角落里的沈暖扔泥巴，沈暖被撒到了眼睛，眼泪直逼出来，她摸了一把小脸，黑黑的小脸上满是泥土，弄得灰头土脸，格外狼狈。

沈暖去找顾向阳，告诉他有人欺负她，可是顾向阳根本不理她，以为沈暖是无聊在跟他开玩笑。

她只好窝在顾向阳身边，满是泥巴的手抓紧了他的衣服。

顾向阳一看，小脸立马就写满了不高兴，用手一推，却不小心将没有防备的沈暖推到在了泥巴中。

“哇！呜呜呜呜！”顾向阳还没说对不起，沈暖立马哭了起来，伴着连日来的委屈。

李老师被沈暖的哭声吸引了过来，不管怎么安慰怎么哄，沈暖就是不停下来，甚至越哭越大声了。

最后李老师害怕沈暖这样会哭出病，打电话让沈妈赶紧过来，沈暖看到沈妈就扑到了沈妈怀里。

哭哭啼啼地嗫嚅，“我……再也……不要……跟顾向阳……玩了，呜呜呜。”

后来不管沈妈怎么问，沈暖都不说，估计是觉得自己受了太多欺负，太委屈，就迁怒到了顾向阳身上。

多少年后，顾向阳拥着怀里的沈暖，低头问她当年为什么不理他，沈暖自己也想不清楚了。

……

一连几个月，沈暖真的没有在跟着顾向阳，话都不跟他说，很快和园里的小朋友耍成了一片了。

顾向阳一直想和沈暖道歉，可是沈暖根本不给他机会，到后来，就不了了之了，沈暖不理他，他也不理沈暖。

大人们跟着两个娃娃郁闷了好一阵子，后来想想，都是孩子，会和好的，也就停止了成天问孩子“你为什么不跟隔壁的暖暖/阳阳玩啊”之类的话。

chapter 4

（……

沈暖和顾向阳在互相傲娇不理不睬的一段时间后，很快迎来了幼儿园的学前班，在开班之前，李老师向根本听不懂的小朋友解释了一些琐碎又重要的事情。ww

“小朋友们，老师今天要跟你们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巴拉巴拉巴拉……”

说白了，就是让小朋友们回家问问父母，是要考虑直接读一年级，不读学前班呢，还是要把学前班读完。

等到放学的时候，李老师将顾向阳拉到自己身边，对他说道，“阳阳，老师知道你是聪明的，你回家一定要记得问问爸爸妈妈，要不要读学前班，知道吗？巴拉巴拉……”

顾向阳左耳朵听，右耳朵出，见李老师根本没打算停的样子，他不满的打断。

“老师，我知道了，我妈妈说要让我直接读一年级。ww”

“好，真乖，巴拉巴拉巴拉……”

在一旁收拾书包的沈暖，听到他们的对话之后木讷地把书放了下来，仔细地想了起来，顾向阳之前欺负她！她也要去读一年级！她要比顾向阳强！

不行！一定要快点回家告诉妈妈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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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妈看着眼前撅起小嘴的沈暖，心里为难了，自家女儿是早产，身子弱，相比同龄的孩子确实也有点笨，本来沈妈是想女儿按部就班的来，根本没有让沈暖的打算，可现在……

见沈妈的表情那么纠结，沈暖扑到了沈爸的怀里，连声撒娇，“爸爸，我想读一年级，我不想读学前班。好不好嘛？爸爸。”

正在看报纸的沈爸受不起女儿这么折腾，再看看沈妈，一副“这担子扔给你”的架势，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暖暖，你告诉爸爸，你为什么想读一年级？”

“因为！顾阿姨的儿子要读一年级！不读学前班！我要比他强！我也要读一年级！”沈暖攥紧了拳头，举了起来。

“这……”

沈妈见沈爸招架不住，将沈暖拉到了自己身边，语重心长地说，“暖暖啊，幼儿园的小朋友多可爱，你不是跟他们玩得很开心吗？”

沈暖使劲的摇头，眼眶立马就红红的，眼泪流了下来。

“我不要，我就是想读一年级，我不喜欢幼儿园的小朋友，我就是不想读学前班，呜呜呜呜呜……”

“好好好，暖暖别哭，暖暖最乖了，爸爸答应你。”

“耶！爸爸最好了。”沈暖马上就不哭了，重新回到沈爸身边，“吧唧”地在沈爸脸上亲了一口。

沈妈狠狠地瞪了沈爸一眼，再看看那么高兴的沈暖，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内心仔细地盘算了起来，暖暖要是跟不上学校的课程，顾向阳那么聪明，到时候就让暖暖跟着他学习吧。

沈爸沈妈不知道的是他们两个闹别扭到现在都没好，怎么可能让沈暖安心向顾向阳学习。

第二天，在李老师狐疑的眼神下，沈暖和顾向阳离开了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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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学校在离这条老巷不远的地方，顾妈和沈妈合计后，决定顾妈接送半个月，沈妈接送半个月，两家轮流着来。

chapter 5

（新的学校在离这条老巷不远的地方，顾妈和沈妈合计后，决定顾妈接送半个月，沈妈接送半个月，两家轮流着来。ww

沈暖还是一如既往的黑皮肤，娇小不惹人注意，站在同班同学之间，特别瘦小，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小学生。

开学第一天，班主任让每个人都介绍一下自己，轮到顾向阳介绍完之后，班主任满意地朝他笑了笑。

顾向阳从小就讨喜，看起来挺乖巧，让人有一种这孩子长得好学习也好的感觉。

等到全班介绍完毕，就要选一个代理班长了，班主任理所当然地选了顾向阳，班长需要一个左右手，也就是学习委员，这下为难了，现在刚开学不清楚大家的成绩，该怎么选？

“老师！我能当学习委员。ww”班主任还在纠结时，一声清灵的声音传遍全班，沈暖高高地举起手来，她坐在教室最后一排，个子又小，怕班主任看不到她。还站了起来。

她说的是她能当不是她想当。

班主任一怔，看了看黑黑的沈暖，顾向阳回过头看了一眼，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板着小脸，皱着眉头。

“好。”班主任看着手里的点名表，“沈暖，你就当学习委员吧。来，你和向阳班长同桌。”

沈暖将东西收拾好，在坐到顾向阳旁边的同时，还得意地从嘴里发出一个单音节词。

“哼！”

从此，沈暖和顾向阳开始了漫漫的班干部之路。

到了后来，沈暖发现，当个骚包的学习委员比班长还要累，特别是顾向阳成天欺负她，什么事请都丢给她干。

再后来，明明都没在一个班，顾向阳也爱使唤她。沈暖看着满满的资料整理，再看看旁边翘着二郎腿喝茶的顾向阳，一赌气，全部扔了过去。振振有词，“作为男朋友，你这样对我真的好吗？！”

顾向阳唇角微微勾起，荡出好看的弧度，然后又把资料扔了过来。

沈暖气得挠墙，恼怒自己当年为什么要装大头，如果能回到过去，她要做的不是不当学习委员，而是在“哼”的一声后，立刻跟顾向阳扭打在一起。打死他打死他！

看着沈暖一脸的表情纠结，以及一副要上来干架的架势。顾向阳叹了口气，默默地将资料的三分之二拿了过来，放到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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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的时候大家都天真得不得了，无非就是我不跟你玩，你不跟玩之类的。沈暖当上了学习委员，同学们都来巴结她。

沈暖喜欢笑，笑起来又特别好看，心眼也好，自然的，人缘也挺好。

她的个子矮小，皮肤又黑，女生们之间又爱取小昵称，最后大家都叫沈暖“黑妹”。沈暖对这个昵称挺喜欢的，别人一叫她“黑妹”，她就乐呵呵的应了一声，“诶！”

小学一二年级的课程，简单轻松，只要上课跟着老师思路走，再开口念一念，小测试就能考满分。

为了跟顾向阳争，三年级的时候沈暖每天比别人多做一份练习，才能勉强保持好成绩。

而顾向阳的成绩却总是能在班排第一，保持在年级前五名内。

chapter 6

（到了四年级，课程逐渐难了起来，沈暖本身学着就很吃力，现在加大难度，实在吃不消，第一次小测试的成绩下来，沈暖就从90多分跌到了80分，险些就是7字辈。

班主任其实一早就知道沈暖不是学习的料，但是沈暖那么努力，她也不好说什么。现在四年级了，班主任想把沈暖学习委员的职位给撤了。

于是一天放学，班主任和几个科任老师都在谈论这件事。

顾向阳被老师叫来帮忙整理东西，听到老师说想要撤掉沈暖的职位，他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顾向阳心里也明白沈暖是要跟他争，估计是那次失手让沈暖一直记恨在心，他又没去跟沈暖道歉。要是班主任真的把沈暖的职位给撤了，不知道沈暖会闹成什么样。

思索再三后，顾向阳对班主任说，“老师，我跟沈暖是邻居，我能给沈暖补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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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暖跟顾向阳一起走在回家的小巷子里，今天接送他们的沈妈去超市买酱油了，让他们自己走一段路。

沈暖一直走在前头，理都不理后面的顾向阳，一直蹦蹦跳跳的。

顾向阳在沈暖步伐放快的时候拉住了她的手。

“喂，你拉我干嘛？松开！”沈暖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ww

顾向阳一双黑色的眼眸直直盯着沈暖，半饷，顾向阳开口了，“今晚到我家来，我帮你补习。”

“凭什么？你叫我去我就得去啊。我……就……不……去！”

挣脱开了顾向阳的手，沈暖冲他幼稚地比了个鬼脸，拔起腿立马就跑了。

“嘭……”回到家，沈暖重重的把自己的门关上，生怕顾向阳来追她似的。

透过猫眼发现没人，一脸喜滋滋地回到了房间，完全忽视了在客厅看电视的沈爸。

吃过晚饭，已经是晚上七点钟。

沈暖回到房间咬着笔，这些题目好难阿，她一道也看不懂。突然想起下午顾向阳跟她说的话。又摇了摇头，算了还是自己乖乖想吧。

“咚咚咚。”沈妈敲着沈暖房间的门，然后拧开了门把，“暖暖，向阳说要来给你补习，你看向阳多好，有什么不会的你得赶紧问人家啊。”

沈暖回头，看到了沈妈身后的顾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