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鸣羞愧之极,他抬头向于钧:“舅兄,以前的事情已经生,无论如何我已经无能为力,可是日后我绝不会让裳儿再受苦、再受委屈,我说得每一句话都是自肺腑。伤了裳儿一次,已经令人悔痛难当绝不会再伤到裳儿一根头的。”
于钧冷冷的瞪他:“这样的话,你已经过好几次了;我耳朵没有毛病,也听得清清楚楚;只是让我相信你?哼!”
赵一鸣大急,再想开口的时候,于钧却拦住了他:“我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你和你们赵家对不起我妹妹个我没有说错吧?”
赵一鸣只能点头。于钧又道:“以,我想,我还是先暂时的带裳儿走吧,等裳儿生下孩子满月后,我再把她们母子还你好了;也免得你到其他姨娘房里去,不能好好照顾妹妹是哪个姨娘在你耳边儿吹吹风,我妹妹又要挨一脚儿了。想想,你们赵家的妾室们,啧啧,有了一个宋氏还真不放心把裳儿放在你们赵府,还是由我这个做哥哥的好好照顾裳儿好了。”
于钧又想起了院子中的两个姨娘妹不知道争取,他一定要帮一帮妹妹才成:只有赵一鸣眼中再无其它女人妹在赵家才可以真正的高枕无忧。
于钧不管赵一鸣是甘心还是被他所逼,总之以后最好心中眼中只有妹妹一人:他是红裳的哥哥,当然只考虑红裳,其他女人过得如何,与他何干?
于钧最担心的就是,赵一鸣在妹妹有孕期间去了其它妾室的房中,而那妾又有了身孕:以赵家的情形来看,那妾是一定不会放过妹妹肚中的孩子就是眼下,不知道那些妾有没有动这个心思呢;事关妹妹和腹中胎儿的安危,于钧只得逼迫一下赵一鸣了。
赵一鸣却是连想也没有想,一句回绝了于钧:“不行!舅兄你这是强人所难了,裳儿不能跟你走;姨娘那里我可以不去,不是,我绝对不去;但裳儿一定要在我身边才可以。”
赵一鸣绝对不会让于钧带走裳儿,这件事儿是他绝不会妥协的事情之一。
于钧深深看了一眼赵一鸣:这小子看来对妹妹有了情意,打得受得,骂得受得,就是在自己说到带裳儿走时,便如一只刺猬一样乍起了满身的尖,不肯低头。
于钧松开了赵一鸣的衣襟:“你不去姨娘哪里?裳儿到生还有很久呢,你知道不知道?”于钧以一副你绝对做不到的神情说出来的:他就是要激得赵一鸣说出一句承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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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前倨而后恭
一鸣理了理衣服:“我当然知道,我可是有过四个再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去过姨娘那里了,嗯,嗯?”
赵一鸣自己说到这里,才现他真得好似真得很久都没有去过姨娘那里了,他有些喃喃的道:“我好像自回府,就没有再去过姨娘那里住下。”不过,闪神也只是一霎间,赵一鸣立时拉回了思绪应对于钧:“嗯,我自回府后还没有想到过要去妾室那里,我每日回家总是看到裳儿才会踏实。不去姨娘房里根本不算什么,舅兄,你有什么要求一并说出来吧,我都答应只要你不把裳儿带走。”
于钧坐直了盯着赵一鸣,两个大男人又开始对视,两个人的目光互不相让。赵一鸣坚持让红裳留下来,倒让于钧心里踏实了不少。
于钧看赵一鸣的确是认真的,便点了点头:“好,我就暂切再相信你一次。可是你要记住,如果万一裳儿再受了一丝苦或是受了一丝委屈;”于钧又想到了今日薛家的破门而入:“受了一丝惊吓,我就会把裳儿带走;如果,裳儿在赵家再受一点点伤害,哼!我就不说了,免得伤了亲戚的和气。”
赵一鸣连连点头答应了下来:“我已经说过了,绝不会再让裳儿吃苦。”于钧会怕伤了亲戚间的和气?赵一鸣才不会相信:裳儿好大家都好,裳儿一但有什么不好于钧会做什么只有天知道了。
于钧斜睨着赵鸣又道:“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我要说得不只是这些。你给给我听清楚了,裳儿和她肚中的孩子不能有一丝半毫的差错儿,不然可不保证能做出什么来。”
赵一鸣当然没有意见:让儿母子平安也是他的期望、他一心的所求。
于钧继续说去:“你以后不能无缘无故的纳妾要我妹妹同意了不行,一定我同意了才可以,如果你感觉我这个人管得太多让你受不了,我现在就可以带……”
赵一鸣连忙打断了于钧的话儿:“兄,我以后绝不会纳妾。就算是迫不得已要纳妾,也会经舅兄同意后再纳;舅兄管得一点儿不多真得不多。”此事虽然于钧要求的有些过份,可是赵一鸣本就不打算纳妾,所以于钧的无理形同于没有。
于钧点了点头又道:“妹有孕的期间,你不能去其它妾室的房中……”
于钧每说一句。赵一鸣就点一下头:虽听上去于钧地要求多多少少都有些过份。可是对于赵一鸣来说并不难他压根就没有想到要再去其它妾室房里一心就在红裳身上;所以于钧所说。倒甚合他意。
赵一听着听着。忽然心中暗乐起来:嗯。有了太后地赏赐可是却并没有得太后地话。自己家地人当然不会为难裳儿。可是自己纳妾地事情太后地赏赐却不能很管用媵妾当然是不可能是为了赵家地香烟子嗣。纳侍妾太后也管不着啊。
不过在有了舅兄却完全不一样了;赵一鸣越想越痛快起来:他日后要应对父亲、母亲让他纳妾、收通房时可就从容多了。一句舅兄就可以抵得上一百个理由。
赵一鸣动了动受伤地眼:舅兄刚刚不应该只在自己脸上打了一下如果多打两下。以后自己想要说服父母时果更好才对。如此一想。赵一鸣感觉身上地疼痛都好像少了许多这顿打。挨得值!
于钧倒还真是又看错了赵一鸣一点儿:赵一鸣可不是一个只知道诗书礼仪地家伙。他自然也有他地弯弯绕儿;不过。红裳却是是知道赵一鸣是如何地一个人所以于钧兄妹吃定了赵一鸣。这是毋庸置疑地。
但是于钧眼下根本毫不知情时。就被赵一鸣惦记并算计上了:赵一鸣也吃准了。就算是于钧以后知道自己拿了他做挡箭牌。于钧也不会不高兴地;于钧和他一样。只是想让红裳过得幸福嘛。手段不要紧当然不能于红裳有伤害地手段。结果才重要。
赵一鸣对父亲的心思也猜透了几分,他刚刚同于钧纠缠没有注意,可是现在他却是注意到了:自己同于钧在车子上争执了这么久,明明一开始就在他前面父亲的车子不但没有停下来,使人来问一句,反而现在前面根本没有了影子,他也知道了自己父亲的意思;换句话说,只要不是太过份的事儿,他的父亲是绝不想同于钧撕破了脸的。
赵一鸣一时间心情大好:舅兄这棵大树好啊,比太后那棵大树要好的多,因为太后毕竟高高在上嘛,不能有求必应的就算他去求,能不能见到太后都是两可的事儿;但舅兄不同了,那真是随叫随到啊。
于钧终于现了赵一鸣的异样儿,他眼睛一瞪:“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如果你今日答应我
做不到,你是知道我的。”
赵一鸣立时道:“舅兄,我一定会好好待裳儿的,真的。”
这一句话说得情真意切,于钧看赵一鸣眼中不见了刚刚的诡异神情,也点了点头没有再追究:因为车子也停下了。
虽然车子已经走得极慢了,可是路毕竟不是很长,所以还是到了红裳的院子门前。
于钧和赵一鸣下了车子后,婆子看到赵一鸣的样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可是还没有等她们惊呼出什么来,赵一鸣已经狠狠的瞪了过去;一群婆子便低下头,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了。
原来老爷和舅爷在车子里打了一架?婆子们十分的不解:两个人现在看上去不像在生气啊。
赵一鸣一面伸手肃客,让先行,一面看向了一旁的两块冰:这里怎么会有两块冰?万一红裳踩倒了,不,就是丫头踩倒了撞到了裳儿身上,那后果
赵一鸣的背立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于钧也看到了,他转头看了一眼一鸣,然后过去仔细看了看淡淡的道:“是有人有意思为之的。这个地方正好是下车子的地方,如果不是两块冰被人挡住了,这些婆子们说不定就会有人踩上滑一跤的。而我们两个大男人,身边儿可没有许多人伺候着。”
赵一鸣不是傻子,他不于钧说完就明白了过来,他狠狠的看了那两块冰一眼,便随于钧进了屋子。
原本老太爷回来后就想带着薛家的回上房去的:薛家人在红裳院子里闹了这么久,他怕红裳累了、乏了,把人带走能让红裳静一静,好好歇一歇;再者,这样的烦心事儿,老太爷认为不让媳妇听了以后心烦为好。
倩芊事儿现在怎么说,都同大房媳妇无关啊薛家却因此惹上了于钧不说,还连累到了赵家,老太爷也是一肚子的火气,但在媳妇房里不好作薛家的人啊。
不过红裳和老太太一起迎出来同老太爷见礼坐下了,没有再回里屋;而老太太的意思是要等赵一鸣回来后一起回上房;老太爷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问问媳妇,可有哪里不舒服。
薛老太爷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同老太太见了一礼便坐到了老妻身旁:现在他倒是恨不得去上房了,在这里坐着不是让那个于钧更会想起刚刚他的所为来生气嘛。
只是刚刚的时候,老太爷和老太太让他去上房他不去,现如今他恨不能马上过去时,老太爷和老太太又不急了;不过他现在可是不敢再冲着老太爷和老太太大小声儿了,只得一同坐下等赵一鸣和于钧。
薛老太太看到自家的老太爷,眼圈儿一红正想开口说两句委屈的话儿,却被薛老太爷一眼给瞪得,把眼泪生生吓了回去。薛老太太有些不明所以,自家的老太爷不过是出去同接了一道圣旨,怎么回来后一句话也不说了?
薛老太太认为:那圣旨同自家又没有关系,现如今不把倩芊的事情说个清楚,日后再想自赵家得好处不就难了嘛;可是她无论怎么使眼色,薛老太爷就是不开口,还一连瞪了她几眼,她只能默不作声儿了。
薛老太爷同老太爷一进屋,便看到只有老妻一个在座:他老妻现如今要说什么,他当然是知道的,只是现在那些话儿还是能说得嘛?再提那些话儿,薛家说不定明儿就要倒大霉了。
薛老太爷扫了一眼正同老太爷和老太太,轻声细语说话的红裳,他没有理会老妻,是因为正在挖空心思想同红裳搭上几句话:最起码让于钧来时看到妹妹同自己说话挺融洽,也许会让于钧的火气小一些。
薛老太爷笑着道:“外甥媳妇没有受惊吧?刚刚是我造次惊到媳妇了吧?我这里先同媳妇赔个不是;如果媳妇哪里不舒服,千万说出来,我马上请城中最好的大夫过来给媳妇瞧瞧。”
红裳闻言,先看了一眼老太太,又看了一眼老太爷:这个事儿可不是她一句能揭过去的,她也不想一句话就揭过去薛老太爷现如今对自己如此客气,八成同圣旨有关,并不是真得知道错了而想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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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赵一鸣被打伤以后
太爷对红裳轻微的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开口;然太太递了一个眼色,示意老太太不要再给薛家留面子:看薛老太爷现在对自家媳妇说话的样子,老太爷一肚子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现在不是薛家要闯自己府门的时候了,现在他也知道什么呢做低头伏小了?他不闹了不吵了?不要赵家给他一个公道了?
不过薛老太爷如果理都不理红裳,也不向红裳或是赵家道歉,老太爷只会更生气吧?怪只能怪薛家不会做人,每次做事儿总往人家最疼的地方捅。
老太爷是真得懒得再理会薛家了:这家人,实在是太过无赖,太过不讲理。
老太太对于薛家也伤了心,看到老太爷的眼色后,便把薛老太爷的话接了过去:“我们家媳妇是受了惊吓,不过大夫倒还不用表弟去请了,我们赵家这点子药费还是有的。”
惊吓了媳妇后,他就请个大夫来给媳妇瞧瞧就算了结了?这是自家的媳妇明事理,不然真得吓坏了,你请个大夫来能有什么用?赵家的香烟后代哪个赔得起?老太太的一张脸长长的拉着。
而且,惊吓了媳后,薛家表弟可是继续不依不饶的闹了下去,到如今可是整整一个上午了,现如今道个歉就想把此事揭过?老太太看了一眼老太爷:他倒是想呢,可是自家老爷子看来是真得生了气。
老太太只要一想到红裳:中的孙子,她就对薛家表弟没有了一丝好感:他薛家女儿的亲事儿重要,难道赵家的香烟后代就不重要了?而且,倩芊在他薛家算得了什么,根本没有放在他这个做父亲的心中吧?
老太爷闻言也点头道:“媳妇的事情不必表弟费心了。”老太太的话已经说得不客气了,所以老太爷只是轻轻的答了一句,没有再多说什么,却也封了薛家人的路现在想起来要巴结我们家的媳妇了?不是有些太晚了嘛。
然媳妇可以让于钧放过薛家是老太爷却不认为自己家的媳妇会如此做:媳妇是明理,也从不轻启事端,可是她却不是逆来顺受的人,也是那种两句好话便能收买的人。
红一听老太爷和老太太的话儿当下便垂目吃起了茶来:这事儿,还是让老太爷和老太太先处置好了;就算是赵家不给自己讨个公道,现今也不必自己太过费心她还有一个哥哥呢怕什么?
现在她强出头与薛家对上倒不好。最地时候由她收尾倒是不错地主意。
所以。红裳避了薛老太爷探过来地目光:她不是圣人。做不到以德报怨;何况圣人也说过: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红裳看着手中地茶水轻轻一笑:恶人自然要有恶报。天下人才会知道恶人做不得。坏事不能做。在薛家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辱了红裳后。现在可怜兮兮地求告两句指望着红裳饶过他们。薛家真是不知道天下有公道二字了。
于钧在前。赵一鸣在后两个人进了屋子。
薛老太爷看了看于钧、想了想。还是抬了抬屁股半站了起来:“你们。回来了。”然后他才看到赵一鸣脸上地伤。他脸上尴尬地笑容便凝在了脸上:他们两个在车子做了什么?
于钧没有理会薛老太爷。上前给老太爷和老太太见了礼。然后就坐到了妹妹身旁只管轻声同红裳说起了话。
赵一鸣也只是对薛老太爷冷淡的点了点头,同父母见过礼便坐到了红裳另一边:他现在眼前一直闪着那两块冰这倒底是谁要害红裳?所以,他根本没有心思理会薛老太爷:就是没有那冰的事情,赵一鸣也不会给薛老太爷好脸子瞧。
红裳没有心思答于钧的话她看到赵一鸣后一惊,然后飞快扫了一眼老太爷和老太太:老太太非常吃惊可是她却被老太爷一个眼色给定在了椅子上,并没有惊叫出来。
红裳知道老太爷已经知道赵一鸣脸上的伤是哥哥打的只是他为什么没有生气呢?
赵一鸣神色自若的很,他用目光安慰着红裳:无事儿不用担心的;然后又对老太爷点了点头,示意父亲可以放心;至于老太太一鸣认为还是交给父亲去安抚为好,他如果一眼看过去,怕母亲当场就会惊叫出来。
红裳看了赵一鸣一眼,然后又瞪了一眼于钧:哥哥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就算是有怒气,也可以做得,那个不让人知道吧?
呃,她当然不是想让哥哥打人的;红裳想到后来,自己也哭笑不得起来:不知道应该是怪哥哥好呢,还是安慰赵一鸣的好红裳对于赵一鸣当初的那一脚,还是有芥蒂的;只是并没有想过要人帮她打还回去啊。
薛老太爷自己坐了回去,他存心想能看到一出好戏:姐姐会尖叫起来,姐夫会作,会问清楚赵一鸣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那伤自然是于钧下得手,然后赵家和于家就会先争执起来,那他薛家便有了缓一口气的机会。
薛老太爷甚至还盼望着:也许,于钧把一口气都出在赵家身上,那他薛家就不会承受于钧太大的报复了。
可是薛老太爷没有想到,老太爷居然什么也没有问不说,还把他表姐给按住了:表</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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