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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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也好似没有看到于家人一样,同于钧和赵一鸣寒暄着便在主位上落了座;将军同赵家老太爷平辈论交,赵一鸣和于钧都算是他的晚辈而将军的官职又给于钧和赵一鸣要高,所以这主位当然要让将军坐了——这是对客人最尊重的意思。

如此一来,将军的左边就是于老太爷;他们的座位紧紧挨着。这让于老太爷的脸色越的灰白起来。

客气了几句后,赵一鸣和于钧了都入了席。于鹏兄弟二人却立在一旁没有坐下,还是赵一鸣过去硬把他们又按到了席上:好似他这位姐夫对舅兄们很照顾一样。

将军这才扫视了一下席上的众人,然后对于老太爷和于老太太一抱拳笑道:“刚刚进来进便感觉有些面善,原来是旧相识!我们可是有好多年不见了,不想却在这里能遇上,也是有缘有缘。”

于老太爷和于老太太闻言,脸上都难看到了极点: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不想笑?人家可是将军!他们得罪得起吗?

于老太爷和于老太太最终虽然扯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意来,却硬是没有挤出一句话:他们实在是不知道,也不敢说什么——怕一句话说得不对,惹得将军大怒杀了他们一家人。

于钧听到将军的话后,一副惊讶至极的样子:“将军认识家父和家母?真真是没有想到呢。”

将军听到于钧的话后更为奇怪:“家母?”他一指(,

于老太太问于钧道:“她是你的母亲?”一脸的不能置信:“不可能的吧?”

于钧却是更为奇怪的样子:“小子的母亲早逝,这是小子的继母。”

将军笑着点头:“原来如此,这样就对了。”然后又看了一眼于老太爷和于老太太道:“我们当然是相识的。只是原来认识钧侄时,没有想到的你这个于姓,就是我旧识的于家啊。这缘份啊,真真是有趣儿的紧。”

赵一鸣好像也是忍不住好奇一般,对将军抱拳道:“原来将军认识我岳父一家人?今儿大家能相聚到我们府上,真真是太有缘了,来,大家今儿更要吃酒吃个痛快了。”

将军笑着点头,看了一眼于家老太爷和老太太,又扫了一眼于鹏兄弟,别有深意的笑道:“是啊,太有缘了。”

将军和于钧、赵一鸣等人口口声声不离一个“缘”字,却听得于老太爷和于老太太如坐针毡。于家二老现在是恨不得马上就走,可是他们偏偏又不敢说出一个“走”字来。

将军说完,看向赵一鸣笑道:“你是于家的女婿?不知道贵夫人是于家行几的姑娘?于家的姑娘,嘿嘿,那在我们那个小城里可自得上大家闺秀了。”这话自将军口中说出来,好似别有一番意思一样。于家二老的脸上一红,但就是借给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作出来:他们自然听出了将军话中的讥讽。

将军问赵一鸣是不是于家的女婿自然是明知故问,不只是这一句,将军自从到花厅后,问得每一句话都是故意的。

将军当然早已经同赵一鸣和于钧相识并相熟了:这些日子,于钧和赵一鸣忙得就是这件事儿。

这钭将军当然就是地家老太太的前夫:那位屠夫了。

屠夫当年一气之下远走他乡,因为生无可恋,可是又感觉寻死一事不是大丈夫所为,便心一横投了军。

虽然屠夫当年是一心求死,但也许是老天的垂怜,他次次都能在战场上有惊无险,杀出一条血路;但也是因为他一心求死,所以在战场杀敌向来是奋不顾身,所以屡建奇功,最后居然积功做了将军!

屠夫姓魏,名五。现在魏将军当然已经不想再寻死了,虽然他是有一桩心病,不过他现在要比当初看开了许多。

魏将军现在到京中叙职面圣,倒也不完全是巧合。

魏将军已经知道了于家的所有事情,可是赵一鸣和于钧却还是煞有介事的把红裳和于钧的身份重新对魏将军说了一遍:他们要说明的话只有一点,红裳兄妹同于老太太可是半点关系也没有。

于老太太在一旁听着,她的一张老脸早已不知道是什么颜色了,她的头已经低得不能再低了;不过,她现在并不是很羞愧,而是很害怕——不知道昔日的前夫达后,会如何找她算帐!

于钧却好似依然不知道魏将军是于老太太的前夫,他说完了自家兄妹的事情,又指着于鹏三兄弟对将军笑道:“干脆由小子再引兄弟们见过将军。这位是于鹏、于彬,是我们于家的嫡系子孙;这位是于煊,是我的小弟。”

于钧把‘于’字和‘于家的嫡系子孙’几个字咬得极重。

将军扫了一眼于老太太和于鹏兄弟,眼中似乎闪过了一丝寒光:不管当年于老太太如何,当初这两个孩子可是姓魏的!就算将军原来没有什么宗族,可是现在以他的身份,他名下的儿子居然改了姓氏,又改认了祖宗,就是对他极大的不敬!只这一件事儿就可以让于家吃不完兜着走了。

于煊听到大哥提到自己的名字,便起身向将军行了一礼,在将军的点头示意后才坐了回去;而于鹏兄弟却依然是低着头,却也没有动一下。

魏将军史是盯了一眼于鹏兄弟,倒也没有要为难他们的意思。

于老太爷到现在,终于明白于钧今日为什么会在外面如此长的时间了;他可以断定自己的大儿子是知道魏将军本来的身份——今天大儿子如此做,就是为了让他难堪的!

他和于老太太、魏将军的事儿在南边那个小城,有几个人不知道?他的儿子会不认得魏将军?

可是如此一想,于老太爷立时又是一头冷汗:人人都知道!我的天,那魏将军今日不会杀了自己以洗当年之辱吧?

于老太爷心头一惊便不自禁的看向了将军;魏将军微笑着回望于老太爷,于老太爷却急急的低下了头;于老太爷或许是想掩饰自己的失态,也或许是想借着酒压惊,他低下头后便伸后取面前的酒杯,可是不想手颤得厉害却碰翻了酒杯,弄了自己一身酒水。

于老太太就在于老太爷身旁,自然也遭了池鱼之殃,不过她身上的酒水极小,用手帕扫了扫也就没有了;她扫完自己身上的酒水,自然而然的伸手去刚想代于老太爷收拾,但是手刚刚伸过去忽然一顿,她不自禁的抬眼扫了一眼魏将军。

而因为于老太太的手伸了过去却不动了,于老太爷便抬头看向了于老太太,看到于老太太在看魏将军,他心中立时便有了几分火气。

不过于老太爷是不敢当场作的,只能狠狠的瞪了一眼于老太太。

于老太太现在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威风,被于老太爷瞪了一眼什么反应也没有;不过她却在看了魏将军一眼后,收回了手没有帮于老太爷收拾衣服上的酒水,而是老老实实的坐回了椅子上。

于老太太的所为更让于老太爷窝火;尤其是当着魏将军的面儿——就算他现在是将军了,可是我才是你的夫君!

魏将军却笑道:“于兄的衣服污了倒要收拾一下,尽管请便不用拘束;我在这里等于兄贤伉俪归席。”

于老太爷听到魏将军的话后,本想借此溜回府的,但是听到魏将军最后的一句话,心知今日是走不脱了。

第五章 暗疾

魏将军“贤伉俪”一词,羞得于老太爷和于老太太老脸红上加红。

将军说话了,于家二老只得答应着起身,在赵一鸣的引领下,到厢房去更衣了。

于鹏兄弟二人看到父母离去,他们在席上更是浑身难受:一时间都不知道应该把手放到哪儿好了。

魏将军扫了于鹏兄弟二人一眼,只淡淡的道:“你们还是叫鹏儿和彬儿?倒还是用得原来的名字,既然换了姓氏,为什么不把名字也一并换掉呢。”

魏将军如同闲话家常,并没有生气恼怒的意思,也没有要问罪的意思。

于鹏兄弟二人却被问的哑.口无言,两个人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应答才好,呆愣着坐了一会儿后才想起将军问话应该站起回答的,又慌手忙脚的站了起来,差一点碰翻了茶盏。

魏将军却一笑摆手道:“坐下说话.吧,我在这里是客,你们也是客,不用如此拘束的。”

于鹏兄弟实在是猜不透魏将.军的心思,对视一眼后又慢慢坐了回去。

然后魏将军就没有再理会于鹏二人,他同于钧和.赵一鸣攀谈起来:三个人倒是谈得极为投机&ash;&ash;这倒不是做作了,是真的;他们三个人原本只是为了于家的事情相识,而后却结成了忘年交。

魏将军是看得极开的人,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过往.感觉在人前少了什么,顾盼之间自有威仪自信;所以让赵一鸣和于钧是真正的敬服:这才真是大丈夫。

于老太爷更衣时,于老太太只是坐在一旁发呆.发愣,根本没有伺候一下于老太爷,这让于老太爷更是着恼;只是因为赵府现如今有一位魏将军在,所以于老太爷才把一腔的怒火压住了。

于家二老回席.后,魏将军并没有难为他们,只是同他们闲闲的聊了两句无关痛痒的话,然后还是同赵一鸣和于钧高谈阔论去了;对于家的人并没有过多的关注。

魏将军、于钧和赵一鸣一顿午饭倒是用得有滋有味儿,于煊也用得香甜;只是其余的于家人只怕是食不知味了。

魏将军用过了午饭后便告辞了,还对着于老太爷抱了抱拳:“于兄,他日有时间我们再相聚。”说得于老太爷腿都软了。

魏将军刚刚上马离开,于家二老便急急的奔出了赵府,哪里还顾不得上于钧?他们问也没有问于钧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去了。

于老太爷赶着回家不只是因为害怕,他还有一肚子的火气要发作;而于老太太也有些心思想要好好的理一理;所以于家二老今天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了于钧&ash;&ash;现在于钧的婚事在于家二老看来算不得重要了。

红裳在用午饭的时候就知道家中来了一位将军,她十分的奇怪:怎么会有将军会上门的?忽然想起前两日于钧对她伏耳说过的话,红裳的心便跳了一跳。

不过红裳还是忍耐住了,并没有使丫头到前面去打探:也是出于对将军的尊重。

下行,于钧和赵一鸣来到了红裳的房中,不等红裳问就把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红裳这才明白了原委。

红裳轻轻一叹:“魏将军进京倒是巧了。”是太巧了些。

于钧的眼睛闪了一下,不过他却什么也没有说:事情当然不会这样巧了,他不过是因公事儿而知道魏将军要进军,便公事私事一起顺便办了而已。

红裳忽然想起一事儿,她看向于钧:“哥你原来就认识魏将军?你怎么会同人家将军攀上关系的?”

“原来当然是不相识的,不过在南边儿时也远远见过几次。”于钧淡淡一笑:“同魏将军相熟却是这些日子的事儿&ash;&ash;我和一鸣可是没有少请他吃酒。”

可是于钧依然没有说怎么同魏将军相识的:这个,于钧不能告诉红裳。

红裳听完于钧和赵一鸣同魏将军相熟的过程,只是轻轻一叹:“魏将军,才真当得起大丈夫三字。”

于钧和赵一鸣都极为赞同红裳的话:魏将军并不避讳过去,坦坦荡荡的做人更让敬仰万分。

红裳低头想了一会儿,抬头看向于钧和赵一鸣道:“你们想和魏将军做什么?于家的声名事儿小,哥哥你自己的名声你爱惜不爱惜先放一边儿,可是人家魏将军的名声儿,我们可不能……”

“这个自然不用妹妹操心的,我们都省得。”于钧淡淡一笑:“魏将军今儿只是同于家的人见了面&ash;&ash;这是无可避免的事情,就是不在赵府,也会自其他地方见面的;至于日后我们会怎么做,当然要看于家的人想做什么了。如果于家的人能安份,我们什么也不会做的。”

只是于家的人绝对不会安份:因为他们太过热衷于名利。

红裳的眉头皱了一下:“于家的人&ash;&ash;,他们不会吧?”红裳有些不太确定,将军府这三个字也足以让于家的人疯狂吧?

赵一鸣挑了挑眉毛:“谁知道呢?总之,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嘛……”他后面没有说,不过眼中却闪过了一丝冷意:于家的人,早应该得报应了。

红裳看了看于钧和赵一鸣,她还有一样担心:“日后,魏将军知道你们利用了他,这祸事也不小呢。”将军,可不是赵府能招惹的;当然也不是于钧能招惹的。

赵一鸣瞄了一眼红裳:“魏将军现在就是知道的。”他知道红裳只是担心他和于钧。

红裳闻言也就放了心,她略想一想也就明白了魏将军的心思:于家那两个“嫡子”以前可是他的儿子&ash;&ash;于家的人贪财贪利,以他们的心性就算没有没有赵府的相遇,他们得知以前的父亲做了将军,说不定就会闹到将军府来个认祖归宗!

魏将军虽然坦荡,可是这个人他一样也是丢不起的吧?

“男人,都有血性的。”于钧看着红裳,轻轻补了一句;他自然知道妹妹在想些什么。

红裳一听也就明白了:当年自家老父看来是勾引了有夫之妇!魏将军心头怎么也会有些芥蒂的吧?

只是,为什么魏将军如此肯定于鹏两人不是他的儿子呢?红裳想到这里忽然心头一动,只是这个话儿却不是她能说得了&ash;&ash;女子怎么能谈及一个男人极隐秘的事情呢。

于钧和赵一鸣也都猜想到了,只是他们现如今还不敢揭破:这可事关一个男人的尊严;虽然于钧有心想请吴老太医给魏将军请脉,可是因为有所顾忌而没有迟迟没有敢提及:他少一个很好的借口;因为魏将军的身体太壮实了,根本就无病无痛,如何能为他找医生呢。

于钧和赵一鸣都断定了于鹏兄弟二人会到将军府认亲&ash;&ash;不然他们也不会去寻魏将军,天知道他们当初去见魏将军时也是提心吊胆的,十分担心人家将军恼怒之下把他们打了出来。

赵一鸣和于钧陪红裳用过晚饭后,两个人又到书房计议了一番:于家是一定会闹将起来的,所以魏将军的暗疾不能成为世人的笑柄,这事儿一定要解决才可以。

赵家的两位老人家这天还让红裳等人吓了小小的一跳:他们居然耍到了晚饭后还不见回府,赵一鸣兄弟又出府去把他们接了回来的&ash;&ash;看戏看入迷了。

赵一鸣当天晚上和红裳偶偶私语了一番,最后议定由红裳想法子和魏将军的夫人结成手帕交:由魏夫人这里也许能找到解决的法子也说不定。

在赵一鸣和于钧的特意安排下,红裳、金氏和魏夫人相识并熟悉起来。

魏将军只有一妻,没有妾侍;可是自他娶妻七八年来,魏夫人却一无所出。

魏夫人自己感觉对不住魏将军,便想代他纳妾,可是魏将军却一直不允;魏夫人心下自然感动,却更加希望能为魏家开枝散叶,只是一直心愿未果。

魏夫人性格内向不善于应酬,再加上心有烦恼,所以并不常常同贵妇人相聚;自从结识了金氏和红裳以后,她才有了常常走动的地方。

三来两去的,女人们也就熟了;熟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魏夫人自然就提到了心病,吴老太医便这样被红裳等人推荐给了魏夫人。

再往后的事情,红裳等人没有再问过了魏夫人;就是吴老太医那里,红裳等人也没有问过一个字;不过,魏将军却一连七八日都没有见于钧和赵一鸣&ash;&ash;平日里他们是三天两头一起吃酒的。

红裳等人自然明白魏将军是什么意思,也是有一定担心的,不过想想魏将军的为人,认为他一定能想得开。

于家现在自然是热闹的。

于老太爷和于老太太自赵府回去后不久,便口角起来:这可是于老太爷第一次同于老太太生气。就是金英来了也没有把于家二老劝得和好如初。

说白了,自然是于老太爷打翻了醋坛子;而于老太太也真得生出了另样的心思。

金英自然不知道父母心里的弯弯绕,所以这一次她这朵父母的解语花也无效了。

而更让于老太爷生气的事情还在后面:于老太太自遇到魏将军后,在府中什么事儿也不料理了,只管坐着日日发呆也就罢了;忽然这一日,她吩咐于鹏兄弟出去打听魏将军的事情。

于老太爷自然是不允的,于老太太也不好强着去让儿子们打探,只得答应了于老太爷;可是转脸儿,她却让于鹏兄弟暗暗去打探,叮嘱他们不要让于老太爷知道。

可是于府毕竟还是姓于的,而且于鹏兄弟并不是那么聪明,所以于老太太这事儿也就没有瞒过于老太爷去。

第六章 人心不足

于鹏兄弟也是太过于着急了,不过也怪不得他们:他们就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会同一位将军有关系,那可是他们的“父亲”&ash;&ash;这就如同是一个穷人忽然发现了一座宝藏一样,他们哪里还能忍下得下兴奋?

只要一想到他们是将军的儿子,于鹏兄弟二人就感觉自己是十分不凡的。

于鹏兄弟对魏将军的惧怕早已经不见了,他们现如今一心想得就是如何能再姓“魏”。

于家?于鹏兄弟现在自然不会再把于家放在眼中了,于家想给他们兄弟买功名,可是连那些买功名</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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