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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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老太太的嘴巴又一次得了自由,因为将军和金侍郎等人要问她服不服。

于老太太却不理会众人的询问,只管大声喊叫起来:“滴血认亲根本就做不得准儿,根本就不能信!随便两个人的血都能融到一起去的,只要是血都能融到一起去我儿子不是于家的,就是魏将军的!”

红裳并不反驳的,看都懒得看她一眼:事情到了现在,还有人能信她才怪……

厅里厅外的人也无人再理会于老太太的话:这就是一个疯妇!

就连于鹏兄弟二人也难以置信的看向于老太太:自己的母亲不会是真疯了吧?滴血认亲当然再准不过了。

对于古人来讲,书上的东西当然是真得不能再真了:所以滴血认亲作不得准儿?真真是笑话了!而且刚刚还是于老太太非要滴血认亲的,现在结果同她要的不一样,便又反口了一——这样的疯子,理她才真是自找麻烦。

于老太太继续叫喊:这可是她唯一的生机,她如何能放过呢?但是她叫得太烦人了,又一次被差人给堵上了嘴巴。

蒋姑娘服药以后,终于在于老太太的声嘶力竭中醒了过来。

雀儿扑过去把她晕过去后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蒋姑娘的眼睛变得空空洞洞的,没有什么反应:她依然存着求死的心。

蒋姑娘心中是一片灰色的伤,: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活她?让活过来看她在世人眼中变得污垢不堪嘛?真慈悲些就应该让她一死了之,至少眼下的这些事情她不会知道,不用面对。

不,她不要面对!她还是死了的好,死了的干净!

蒋姑娘又一次合上了眼睛,任凭雀儿如何呼唤就是半点儿反应也没有。

红裳听说后,叫画儿过来伏耳对她说了一番话,让她去劝蒋姑娘蒋姑娘虽然不是好人,但比起那些于家人来说,还算不得太坏而且她也算是被于家所害的人之一:a她父母给她留下的家产,都被于老太太侵吞了而她却因为没有人可以为她做主,只能假作不知。她寄人篱下的日子,怎么说也是有些可怜之处的。

蒋姑娘听完画儿的话后,眼皮颤动了一阵子,慢慢的重新睁开了,泪水也随之掉了下来。

其实画儿也没有说什么劝慰的话,只是问她:舍得让孩子就这样死掉,她可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亲最亲的人了,是蒋家要延续下去的血脉女人虽弱,但为母就应该变强的,你实在是不配为人母就算不为孩子着想,你也不为蒋家着想吗?蒋家只有你这么一点脉了,你死了,可对得起蒋家的列祖列宗,有面目去见你的父母嘛?而且于家的人如此待你,先夺你的家产,后夺你的清白,陷你于如此境地,你一点不气不怨嘛?你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你的父母、蒋家的祖先们争口气吧,不能让于家的人如此辱你,辱蒋家吧7难道你死也要为蒋家抹上这道黑色?

蒋姑娘的泪由一滴一滴变成了往下淌,继而轻声哭泣了出来画儿看她哭了出来,便知道她不会再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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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章 红裳死了!

蒋姑娘一面哭,一面问了画儿一句:“这些话是哪个教你的?于钧于大公子,还是于红裳于大姑娘?”她倒是知机了,而且显然还不是很愚笨的人。

画儿轻轻一笑:“我们家太太的名讳,蒋姑娘说得,我们做婢子的却是说不得。”

蒋姑娘轻轻一个叹息:“倒真是对不起她啊,不,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了,偏生却是她要救我,点醒我!这恩情,这笔帐,要我怎么还?“

画儿不明白将姑娘的意思,不过听她话似有内情,便笑道:“只要你活着,想怎么还都成啊。”

蒋姑娘抬泪眼看向画儿:“怕就怕日后,你们太太会后悔今日救了我我虽然已经知错、已经后悔往日所为,却也深知道自己的罪过是不可饶恕的只是为了蒋家我却要忍辱、忍羞、忍愧的活下去了——一对不起你们太太之处,还请你们太太多多原谅了如果有来生、来生我一定为牛为马,在你们太太跟前赎这一世的罪过一世赎不清,我就赎三世!”

画儿不好接话,只能默不作声这话蒋姑娘说得就极重,画儿猜想是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并且和太太切身相关的:她不能代主子做主。

蒋姑娘说完后又一次闭上了眼睛,这一次她只是累了想好好的养养神她知道有些事情,外面的那些大人们,还是要问一问她的她要养好精神,以便能应对过去。

画儿退了出来,把蒋姑娘的话说给了红裳听红裳微微皱了皱眉头:是为了欺辱过她和哥哥心生愧疚了嘛?比起于家人的欺辱来,她的所为也就算不上什么了难道一一!

红裳心下一颤:难道同本尊灭在花轿上有关?

红裳有了本尊几乎所有的记忆,可是却独独想不起来,她为什么会死在花轿上!成亲前的两日是一片空白,什么记忆也没有。

红裳看向新房:如果真同本尊的死有关,那么蒋姑娘应该不会是主谋,不过她一定是知道些什么才对。

这个人,她是一定要保下了,不能让她被浸了猪笼或是流放出去!

红裳拿定了主意后,唤过画儿来让她过去同赵一鸣和哥哥说一声儿:蒋姑娘一定要保下!原因她没有提,现在不是说原因的时候她知道赵一鸣和哥哥会同意的,只是他们二人布置了这么久,她要保蒋姑娘怎么也要同他们说一声儿。

赵一鸣和于钧虽然奇怪和不解红裳的要求,不过她的话,两个大男人都没有多想就点了头:红裳做事自来有分寸,在这种时候红裳要保蒋姑娘自有要保她的原因再者他们对于红裳的话也没有反对的习惯。

红裳得到赵一鸣和哥哥的允诺后,便使了鱼儿给于老太爷去传话:让他开口为于鹏纳了蒋姑娘一一这是眼下唯一能救蒋姑娘的法子。

红裳因为无力对抗这个时代的礼教规矩,也就无心对抗了,就算她对那些教条无比鄙视和不满。

于老太爷不明白红裳的意思:她为什么要管这样的闲事儿?可是他听完鱼儿的话后还是决定按照红裳的话去做:不然,于鹏也会被问罪的,虽然相比蒋姑娘的死罪要轻得多,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也算是前程尽毁了。

于老太爷虽然气恼于鹏二人,可是说到底他还是偏心这两个儿子的,他打得骂得,却不忍心看于鹏两个人去受罪。而且今日当着这么多人,于家如果真不纳了蒋姑娘,让她带着胎儿死,怕是于家会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戳死!

于老太爷当即跪下对金侍郎求恳,请他允自己的儿子于鹏纳蒋姑娘为妾。

众人听到后,都看了一眼红裳,猜想是于家的大姑娘想为于家保留一点儿体面。金侍郎当然把红裳的举动看到了眼中,明白这是她的意思,也就点头同意了于老太爷的要求。

于鹏虽然想不同意,但现在k哪里还好意思开口说话,自从滴血认亲后,地便脸红耳赤的再也抬起头来了,只能凭于老太爷为他做主。

金侍郎接下来便历数了于府的罪过,然后一声令下,要把于老太爷、于鹏兄弟、于老太太加上于金英,都绑了送到官府去受审:关于他们要谋夺于钧名下家业的事情。

不过于钧和红裳都跪下为他们苦苦求情,就连杨守德、赵一鸣兄弟也为于家的人说了几句好话:怎么也是一场姻亲,不想让他们如此难堪云去。金侍郎便顺水推舟答应不再追究于家的人。

现在还不能让于家的人过堂,不然千钧和红裳的名声都会受累,他们兄妹现在还是于家的人啊!

杨守德胸中的一口气顶得他实在是难受:他现要杀了于家人的一都有了,可是却要为他们求情!不过为了于钧和红裳,这口气他怎么都要忍上一忍了。

众贺客看到于钧和红裳到现在还为禽兽不如的父母求情,除了赞叹兄妹二人的孝道外,对于家人更加不齿。

于钧和赵一鸣费了老大的力气,当然不只是为了给于家人—个教训而已,也不是为了让于家名声扫地,他们自然是有打算的————不过杨守德的到来,为他们带来了更好的法子,所以他们才会在今日暂时放过于家的人。

也不过几日,他们就会给于家人最后一击!

送到了魏将军和金侍郎后,红裳和赵一鸣等人也就回了赵府。

一凹府,于钧和赵一鸣都责怪红裳为什么要去于府,如果有个万一怎么办?

红裳避重就轻:这不是没有什么事儿嘛?

原来老太爷和老太太根本不知道她出府了,如果知道的话,打死两个老人家,也不会让大腹便便的媳妇出门儿啊。不过金氏自然是知道的,因此,她被赵一飞念了一个半死后来金氏为为了这事儿念红裳有半个多月————谁让嫂嫂当时威胁她呢?嫂嫂走了之后,害得她在府中坐立难安,就怕嫂嫂有个万一!就为了这份担心也要念红裳不可。

红裳十分想躲开金氏的念念神功,但是却做不到,因为她根本无处可躲,不,应该说是根木就躲不了、躲不成:这个嘛,当然也是有原因的。

杨守德在一旁看红裳同赵一鸣和于钧分辩了两句后,便再也忍不住上前扶住了红裳:“好了,你们不要再说裳儿了,她已经知道错了。”

天啊,她哪里知道错了?!赵一鸣和于钧对视一眼,都无奈的很:他们就已经不敢用重话说红裳了,现在这位杨表兄比他们还甚!

杨守德抓住红裳上上下下看了好好几遍,才道:“裳儿,这实在是太好了,太好了!你、你真得还活着,没有死太好了,你还活着。”一面说话,一面那泪水便随着话掉了下来。

这句话加上杨守德的泪水,可把赵一鸣和于钧等惊得魂外:什么叫做你真得活着?!红裳曾经有过什么样的危险?怎么他们不知道呢。

于钧知道自己表兄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上前一把抓住杨守德的胳膊:“兄长,你、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兄长,为什么你说裳儿(嫂嫂还真得活着?”众人都急急的追问:这话太过吓人了。

红裳更是被吓了一大跳:杨表兄如何知道木尊曾经有过死劫的?她~结结巴巴的道:“表、表兄一一!”

杨守德却只顾垂泪:“我得知你死掉了的事情时,命都吓没了一半儿啊!让我有什么脸去见地下的父亲,姑母,当时我真想一头撞死!后来想到还要替你报仇,才急急赶来京城!现在看到你还活着,就太好了,太好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啊,有好生之德。”杨守德有些语无论次了。

终于在众人焦虑的安抚下,杨守德镇静了下耒:“我此次赶到京城来,是为了找赵府和于府算帐的。”他看了一眼赵一鸣兄弟:“不过,看来是我误会了赵府,对不住的很。”说完,杨守德起身对着赵一鸣兄弟就是一礼。

杨守德为长,赵一鸣兄弟哪里能受他的礼,避过又还了一礼:“不知者不罪。”

原来于府前几年同杨府的一个姨娘暗中联手,想弄死杨守德,于府得于钧兄妹名下的东本,其他的当然归杨府姨娘的儿子所有:那个时候杨守德也不过刚刚历尽千辛万苦在府中立稳了脚,才掌了杨家的家业不久于府事败后急急遁逃到京中,而杨守德无意间捉到一个于家的老长随,自他的口中得知于府在红裳出嫁的时候,就对红裳下了毒药,据说还不是一个人下过毒,怕她早已经死在了花轿上!

至于京中二三个便会接到一封于大姑娘的家信:想来是于家人的为了掩人耳目才如此做的。

杨守德听了以后当真是悲愤莫名:自己没有照顾好表弟表妹,就连表妹死了这么久,表弟不知道,自己也不知道,就让她如此含冤莫白客死在异乡!1!

杨守德当然不是听这么一个人说了就相信,他把于府留在南边的人都捉了去,一人一人的问,几乎所有知道此事的人都说大姑娘绝不可能还活在世上了,早就应该死在了花轿上。

杨守德这才完全相信红裳真得死,掉了。他当即安排好了家中的事情,急急赶到京中来同于钧汇合:红裳的仇,当然不能不报!

二十九章 失忆

不过杨守德怕于钧知道后会立时狂,所以在信中一字未提,只是说他要到京中来。

可是他见到于钧时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说红裳的事情,而且他也知道于钧在京中有一段耐间了:为什么他好似还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所以他才问了一句裳儿还好吧,就是为了找个借口好说出红裳已经死去的事实。

不过他听到于钧说红裳快要生孩子,他当真是狂喜,不过却也半信半疑:红裳真得还活着?那于家的那些老仆人们说得是真是假啊?直到他看到红裳才完全相信了红裳还活着。

“咣一一!”然后就是稀里哗啦的一阵脆响。

这是于钧听完杨守德的话后,一脚把桌子踢倒了:他要气疯了!桌子上的杯碟之物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咣一一!”然后又是一阵脆响。

这是赵一鸣把另外一张桌子踢翻在地上:他现在就想冲到于府去杀人!天啊,红裳差一点儿就会死掉,这种事情让他如何忍得?

“啪啪”之声也接连响起,这是赵—飞夫妇气得在拍桌子:禽兽不如,禽兽不如啊。

赵一鸣和于钧的怒火腾腾直冒,如果不是他们历练过,现在说不定真得暴走了。

毒药!于家的人对红裳用毒,而且还不是一个人下手想红裳死!目的嘛,简单的很:他们就是想让红裳死在花轿上,然后赵府会把红裳名下的那些嫁妆退回于家,成为于家人的东西!

于钧想到这里比赵一鸣更怒的一点就是:那是他母亲留给红裳的东西,代表着母亲对红裳一份沉甸甸的爱可是因为这些东西,于家人想害死红裳一一母亲地下有灵得知,让她情何以堪!

该死,于家人的应该死一万次!

想到于老太爷,赵一鸣和于钧的眼都充血红了(,

起来:那可是裳儿的亲生父亲,他一定是知道的可是他居然就为了一些银钱,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得了这种毒手!

“咣一一!咣一一!”两声,这是赵一鸣和于钧踢飞了两张椅子,他们实在是冷静不下来。

赵一鸣和于钧现在都后悔放过了于家的人,他们如果知道红裳曾被人害死过,他们还顾忌什么名声?就应该把于家的人统统送到官府去,然后多多给那官司送银子,把他们一家人活活打死在大牢里算了!

赵一鸣和于钧踢飞了椅子后怒气稍减,都转头看向红裳,心中升起了彻骨的恐惧:原来裳儿差一点儿就会同他们水别了,并一点儿,他们再也不会看到裳儿。

赵一鸣的脸色比于钧的脸色还要难看三分,他实在不敢想像红裳如果真得死了,会是什么样子的他受不了,只要一想便心痛如裂————他现在恨于家人恨到了极处,他从来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圣人所教的所有道理,这时在赵一鸣的脑中都不在了,他只有一个念头:他要保护红裳,他要为红裳报仇,他要让于家家破人亡!

于钧和赵一鸣不约而同的抢上前来,挤乱杨守德身旁:“裳儿,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对我们提起?你现在说,到底是哪个人毒得你?我给你去报仇。”

红裳看到大家的怒火,知道是因为担心她:很温暖的感觉一家人,血脉相连的感觉在红裳的心中油然而生。只是,要让她怎么说呢?

红裳略一思索,便轻轻的道:“我并不是不想说,只是、只是我一直想不起来成亲之日前两天的事情来,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虽然我的确是在花轿中痛了很久然后就晕倒了,再过来便不记得那两天的事情了,可是身子却没有什么不对劲儿,所以我也不太确定是不是被人所害,也就没有提起。”

赵一鸣和于钧等人听到红裳的话,吓得几乎半死:痛晕了?那还是吃了毒药的,不然好好怎么会痛,还11得晕了过去不记得了那两天的事情,可能同红裳服下去的那些毒药有关。

想到这里:“舅兄!……”赵一鸣恳急的转头看向于钧:他想保证红裳现在身子是健康一一从来没有一刻,赵一鸣如此确定,子嗣对他来说根本没有那么重要,只要他能有红裳伴在身旁,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

于钧早已经飞奔了出去:“我去请吴老太医!”

虽然现在为红裳诊治是不是还有余毒可能有些晚了,可是他们还是要诊治的:有没有余毒,他们都要确定。

红裳想唤住于钧已经来不及了,她若笑:“吴老太爷在我有孕的时候不是为我诊过脉嘛?如果真有什么不对,他不早就说了?”

赵一鸣和杨守德虽然感觉红裳说得有道理,不过还是认为请吴老太医来再论治一次比较好,万无一失嘛,现在他们可是不敢大意一点儿的。

金氏和赵一飞也是同样的意思:万一有余毒,也好早日设法。

什么叫做失而复得?

赵一鸣握住着红裳的手就是不愿意放开,好像他放手的庆,只要一眨眼红裳就会消失不见了一样。

杨守德就坐在一旁,也只管看着红裳,不时的感叹一句:裳儿还活着,真好。

金氏和赵一飞看赵一鸣和杨守德如此,对视一眼后深深叹了口气,这两个人真是无药可救了,现在这个时候不想为嫂嫂报仇,却只管感叹:“那于家的人不能就此放过吧?嫂嫂差一点被他们害死,今天他们害舅兄也是为了谋夺1兄的家业严——他们为了银子无所不用其极,放过他们,日后他们也会再想其它的法子来害嫂嫂和舅兄的不如我们先致人,一下子把于家置</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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