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平看了看那包裹,然后把它取来拭着藏到了怀中,现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真不容易现他怀中藏了东西。
赵子平把东西拿出来一叹:“如果换成了婆子们藏的话,她们的衣裙本来就肥大,更加不会让人看出来了。”
赵子书点了点头,吩咐小僮赵大总管在做什么,如果有空闲就请他过来坐坐;赵子平却拦下了小僮:现在那送东西来的人应该还在注意他们兄弟才是,而且此事还是去回了叔叔比较好。
赵子书闻言点头称是,然后取了那包裹来仔细看了两眼:“我也认为是洒扫上的人有问题;年前那场雪还记得吧?也是洒扫上的人动得手脚,只是没有想到居然又有人用这处伎俩来谋算我们兄弟。”
赵子平一摇头:“林子大了什么鸟儿没有?洒扫又是粗活儿人数本来就多,就算府中管得再严,那个地方还是太容易被人动手脚了。“说完一指包裹:“我们先看看是什么东西吧,也许就能知道是谁把东西送了来的。”
赵子书把东西打开后,里面有三张写满字的纸,再有就是一身衣服:一身衣料还不错的衣服;拿起比了比身量,同他们兄弟的体形并不相符——他们穿上的话一定会小一些;这件衣服还有一处破损。
看完那三张纸上写得内容之后,赵子平兄弟对视一眼,然后徐徐吐了一口气道:“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件事情!不过为什么要送到我们院子里来?而不是送到太太那里去呢?”
赵子书揉了揉额头:“可能是因为我们比较好骗?”他说完苦笑了一下:“是有人想借我们兄弟的手一用;只是,那人也太小瞧我们兄弟了吧?
赵子书看了看这些东西,然后又包了起来:“现在,我们送到叔叔那里去吧?”
赵子书点头后又摇了摇头:“再等一等吧,这个时候出去说不定让那有心的人还在呢;再说此事这么久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兄弟二人便坐下看起了书来,直到天色暗了下来,赵子:“走吧,看这天色也晚了,我们正好可以给叔叔、婶婶请安了;顺便在那里吃顿饭,那位宵儿姑娘的手艺,还真是没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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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章 得逞?
赵子书的话完,兄弟二人相视一笑,起身收拾了一下,然后把那个包裹又按原样紧紧的包了起来,然后藏到怀中这才出门上了车子。
现在,他们兄弟二人已经沉淀了心情,平静的走出屋子、又走出了院子,言谈举止间已经看不出端倪:就好像他们只是为了请安而去请安。
红裳和赵一鸣看到赵子平奉上的包裹后,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赵一鸣摸了摸下巴,看向了宵儿:“让大厨房多做两个好菜,你也多弄几个菜,今儿晚上留你们侄少爷在我们屋里用饭。”宵儿答应着出去了。
红裳示意侍书上前翻看了那包裹里的衣服,她仔细看了看那衣服扯破的地方,目光便向赵一鸣瞟了过去:“倒真是没有想到呢?”她这可是一语两关。
即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些东西,也没有想到这些东西会被人找到——这让红裳的眼睛深遂了起来:人,是绝对不可能小看的。
赵一鸣闻言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让侍书等人把衣服展开看了看大小,然后又看了看那破绽处便道:“这是被人用手扯破的。”
侍书看了看手里的衣服:“这衣服虽然半旧了,但衣料还是不错的,什么人有那么大的力气,可是生生的扯破了这衣服?”
赵一鸣和红裳只是对视了一眼,却没有说话:平常,一个人当然不可能扯破了这衣服。赵一鸣低头想了一会儿,忽然招手叫过赵一平来对他耳语了一番后,嘿嘿一笑:“如果你们兄弟不想做也可以,只不过就是陪他们耍耍而已,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赵子书疑惑的在一旁看着,赵子平先答了一句:“我们兄弟自然是愿意的,千肯万肯!”然后才把赵一鸣的话向赵子书耳语了一遍:虽然屋里都是叔叔的人,当然完全信得过才对;可是叔叔耳语给他,他也就只能耳语给赵子书了。
红裳不语,只是在一旁坐着,好似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赵一鸣虽然没有同她说,她也猜得出来他要让赵子书兄弟去做什么:不过那就是他们爷们的事情,同她内宅的事情无关。
赵子:“叔父,我们兄弟愿意的,还要谢谢叔叔才对。”
赵一鸣一笑摆手:“嗯,不说这个了:来,我们先来品茶,一会儿我们爷仨个再好好的吃一杯。”
香草回到了魏太姨娘的院子里,然后和门口的婆子们说笑了一会子,又进院子里和几个娘子说了一阵子话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魏太姨娘住得厢房,悄悄的吸了一口气便迈步走了过去。
魏太姨娘歪在榻上,听到帘子响动转身看了过去:“回来了?”
香草一面答道:“回来了”,一面过去坐在脚踏上取了(,
扇子,给魏太姨娘打扇:“这屋里实在是有些热,奶奶确由着那几个小丫头去疯,也不唤她们进来伺候着。”
“也算不得魏热,习惯也就好了;我们可不是老太太,她那屋里可是极凉爽的;对了,你可打听到什么?”魏太姨娘说话时的神情已经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了,就好似什么事情也没有生过一样。
香草微微一笑:“打听到了,不过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的;死得那人是孙姨娘院子里的一个娘子,不过她原来做丫头时可是在太太那里伺候了一段时间,不过太太后来给各院子赏人时,把她赏给了孙姨娘;而孙姨娘就是因为那次太太赏人时,她装病、持宠而骄不接赏、不谢礼而被老太爷罚了。”
香草也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一样,一边给魏太姨娘打扇一边儿回话。
魏太姨娘听到后小小惊讶了一番:“我知道是孙姨娘的人,倒没有想到那娘子原来在太太处做过事情;只是死得却有些蹊跷了。”
香草和魏太姨娘就容娘子的死说了好一阵子话后,魏太姨娘忽然“咦”了一声儿:“那娘子原来在太太处做过事情?嗯,这个事情如果需要的话,倒是可以做一番小手脚。”
香草眼睛也亮了一亮,主仆二人又商议了一番定计的事情:不管是针对红裳,还是针对孙姨娘,她们都商讨过了——孙姨娘虽然算得上是魏太姨娘的自己人,但魏太姨娘一直打得主意就是,万一之时舍她保自己。
香草商议的时候尽心尽力,魏太姨娘说话时对香草很是和颜悦色,主仆二人好似回到了年初的时候一般。只是香草没有问魏太姨娘,为什么听到容娘子死后会那般惊怒;而魏太姨娘也没有问香草,她娘家人的病什么时候会好。
魏太姨娘和香草又闲话了一阵子后,便打她去取饭菜了。
香草出了魏太姨娘的屋子,回头看了一眼便招手叫了两个里也一样的心事重重:她要除去香草就要尽快,不然自己做什么要瞒过香草去都不太可能——院子里的人都知道香草、至今也认为香草是她的心腹,所以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香草的。
魏太姨娘思来想去,决定只要赵俊杰的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她便要想个法子窜掇着老太太出府一趟才可以:当然不能等老太爷完全好了之后,在老太爷眼皮底下弄鬼,她还真没有那么大的把握能瞒过老太爷去。
当天香草寻了空档又一次出府去了:魏太姨娘并没有很拦她,免得她起疑;而且魏太姨娘认为香草和赵俊杰很有可能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香草没有埋怨赵俊杰,只是告诉他对魏太姨娘的事情要尽快了,不然就会是自己和赵俊杰二人倒霉了。
赵俊杰听了香草的话虽然明白自己做得事情又过于急进了,不过他倒没有多少后悔:不能看着容娘子送信,他能想到的法子只有杀了她!如果绑了她的话,还不如杀了她来得干净利落,又没有后患呢。
香草听了赵俊杰的话,认为有几分道理,可是两个人计议了一番后,依然没有议出对付魏太姨娘的法子来。
香草要走时,赵俊杰把一包药粉塞到了香草的手里:“如果真得想不出法子来,你便好机会,把这个……”
香草看了看纸包问赵俊杰:“这是什么?”随即明白是毒药以下便是一颤:“你在哪里弄到的?”
“这不是魏老妖妇的那种毒药,我们这种人怎么可能弄到那样的毒?这是砒霜,我好容易才弄到这些,不过足可以要了那妖妇的命了。”赵俊杰说话的时候面目都有些扭曲。
香草想了想还是把那小包贴身收好:虽然不一定有这个机会,但万一的话也要有个防备才好;她收好了东西,又同赵俊杰好一番难分难舍这才走了。
香草走出赵俊杰的小院里,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一阵酸楚,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才转身走人;可是她不过刚走出巷子,迎面便来了一大群的人,自她身旁急急赶了过去。
那些人进的小巷正是赵俊杰的小院所在。
香草的面色一下子变了:那些人她大半不认识,可是骑在马上的几位中她至少两个人是见过的,那是赵氏宗族里的人!她的认出那两个人来以后,腿一下软站立不住扶着一旁的墙软倒在地上。
赵俊杰,这一次怕是在劫难逃了!香草的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打湿了她的衣衫:她和赵俊杰怕是再也见不到面了!如此一想,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一下子自地上站了起来,然后转身向着小巷跑了两步,却突然又站住了。
香草看着那远处的小院,她的泪眼中早已经看不清楚了那房舍,但她却明白:她就算是去了不但救不也赵俊杰,反而更会害了他。她和他的关系,是不能被人知道的。
香草蹒跚着后退了两步后,终于咬牙掩面哭着转身而去:她是自由身的话,至少还要以替赵俊杰复仇。
香草没有立时回府,她先到了一个小客栈租了一间客房,痛快的哭了一场后,又重新梳洗这才回府。
她知道赵俊杰今日这灾一定同魏太姨娘脱不了干系!
这两日赵俊杰弄死了容娘子,今日他便被赵氏宗族的人捉了去——如果是赵府的人,上一次就不会放过赵俊杰,哪里还用等到现在?!香草进府后看了一眼远处魏太姨娘的院子,双目中几乎喷出火来。
她知道现在自己不能去见魏太姨娘,否则她真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她沿着小径走到了园子里,也没有心思往园子深处走,随便找了一个较为僻静的地方坐下,想沉淀一下心情再回房。
可是刚刚一坐下,香草便想起了赵俊杰,担心、想念等等都涌上了心头,她的眼睛便又红了起来;正在这时香草却听到两个小丫头的闲话:那两个小丫头是来采花的,所说的闲话正正是关于赵俊杰杀人的谣言!
香草听得心头火起,她不用细想也知道这些话在这个时候流传一定是有心人为之——又是魏太姨娘!
四十章 暂保一命
香草听到小丫头的闲言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两个小丫头不防也受惊吓了一跳,她们正在剪花枝,哪里能想到不远处的花树那边还坐着一个人呢?
两个小丫头的举动也让香草自愤怒中清醒了不少,她努力扯开一个笑脸:“我走的累了坐一坐,歇的差不多了想走呢,不想却吓倒了你们,没有事吧?”
两个小丫头把头摇的如同是拨浪鼓:她们见过香草一两面,当然不敢说被吓到了
香草也没有心思理会她们,便摆了摆手让她们继续忙,起身走了
香草没有往魏太姨娘的院子走,她漫无目的的在园子里乱晃:她和赵俊杰两个人根本就斗不过魏太姨娘,现在没有了赵俊杰,只有她一个人而且魏太姨娘还十分的防备太,她更加不可能谋算成功了
而且,能不能自保还是问题呢,赵俊杰如何她还不知道,但一联想到府中的谣言,魏太姨娘明显就是想要赵俊杰的命——她被魏太姨娘害死倒无所谓,但是赵俊杰的仇谁来报呢
香草捏了捏手中的那包砒霜:下毒是不太可能的,因为魏太姨娘已经不相信她了;就算守在魏太姨娘身边,想杀了魏太姨娘为赵俊杰出一口气也是不可能的
想来想去,香草看了看另外一处的房舍,然后以跺脚她把小纸包重新放入怀中,便低头急急的向那房舍走了过去
魏太姨娘看看手中的茶,嘴角含着笑意:她今天心情不错,很不错,因为赵俊杰今天一大早便被赵氏宗族的人捉了去——看来自己定的计已经起作用了,赵子书兄弟做事还是很快的嘛
身旁的娘子还在说:“听上房的人说,那族里使来的人说,两位侄少爷还把一件证物交给了族里,族长的意思,要请老爷抽个空闲过去说一说老太爷等人中毒的事情,以及那个小丫头中毒的事情”
魏太姨娘吃了一口茶:“就这些了?”那娘子点头称是
魏太姨娘低着盯着茶盏想了半晌后,对那娘子道:“你打人到二门上传个话,香草回来后让她来见我,我找她——,有急事”
那娘子答应着出去了,魏太姨娘端坐不动只是看着茶盏微笑;不过她寻香草还真是有急事:赵俊杰被捉到了赵氏族里,当日审中毒一事时赵子书兄弟虽然不在场,但赵忠在啊,而且还有其他很多仆妇们在,所以香草(,
那事说不定就被赵氏宗族的人审出来
而香草,当然不能由赵氏宗族的人捉去:一顿棒子打下来,香草还有什么不会说的?但魏太姨娘不能让她什么都说,所以眼下还是要保她一保,当然先吓她一吓也是很必要的,免得她一再为了赵俊杰报仇而不管不顾
人,还有不珍惜自己性命的?魏太姨娘智珠在握的笑了
香草看了看前方的院子,虽然脸上闪过了很复杂的神色,但是脚下却没有半分迟疑的赶到了门上,对着门前的两个婆子行了一礼:“大娘们,太太在不在?奴婢有急事想求见太太”
婆子们自然是认识香草,一面起身回礼一面道:“太太在呢,不过百日宴太太累坏了,今日好多回事的娘子们都被侍书姑娘给拦了回去,香草娘子自己去碰碰运气吧”
香草听了以后谢过婆子进了院子,她一走进红裳的院子心里便安稳了不少:至少眼下算是魏太姨娘命人找到了她也不能强迫她立时回去;而她更是下定了决心,不见到红裳绝不罢休!
听到香草来了,红裳在榻上坐了起来:“她来得倒比我想得早了那么一点点。”
侍书只是一撇嘴:“她来求太太救命的吧?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有那个脸皮说出来口来。”鱼儿不以为意:“她能来,便一定有那个脸皮,不然她便不会来了。
红裳一笑:“好了,不要贫嘴了,唤她进来吧。”红裳说完话,香草也就自门外进来了。
红裳只是看着香草,平平淡淡一如往常:“你们姨奶奶有什么事儿让你过来了?”
香草扫了一眼红裳,她已经想了一路,知道太太是个极明白的人,要想指着太太保她一命,便只能实话实说,不能动太多的心机不然说不定会弄巧成拙。
“求太太救香草一命!”香草说完就直接跪倒在地上:“不,求太太暂时保香草一命!”
红裳闻言并没有动容,她淡淡的看向香草:“你抬起头来。”香草愣了一下,依言把头抬了起来,更好迎上红裳看过来的目光。
红裳还是一样的平平淡淡:“你是因何说出救命的话来?不说因由让我哪里能救得你。“红裳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把话问到了香草的脸上。
香草摆明是要投奔红裳的,可是她能有几分心意就全看她会说几分真话了。
香草听到红裳的话后,微微一沉吟便道:“太太,奴婢自府外回来,刚好看到赵氏宗族的人把俊杰少爷捉去了;奴婢、奴婢所以来求太太救命。”
红裳收回了目光,轻轻弹了弹长长的甲套:“此事我倒是知道,只是,你是求我救谁的命?他的命,还是你的命?”
香草苍白的脸上浮上了两块红晕:“奴婢是知进退的,不敢为难太太;奴婢求太太保奴婢一命。”
红裳看向香草:“此事同你何干,你为什么因此而说出让我救你的话来?你先把要我救你的原由从头到尾说一说,我听一听再做主张;如果能为你做主,当然不会推辞。”
香草听到这处模棱两可的话心下便是一沉可是眼下这却是她唯一保命的方法了,先把赵俊杰和她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又把赵俊杰和魏太姨娘之间的事情说了出来。
红裳这时打断了香草的话:“你起来说话吧,说了这么久想来也口渴了;来人,给香草娘子上一盏茶。”
香草谢过了红裳自地上爬了起来,她说这些事情就足足说了小半个时辰,双腿早已经跪得麻木了;不过她现在心下已经稍安,知道她所求的事情有了一些眉目。
香草一连吃了两盏茶,她实在是说得口干舌燥;然后便把府外那人和魏太姨娘的事情说出来,就连孙氏的事情她也一并说了;不过她所知的也不多,只知道魏太姨娘是奉了那人之命来赵府的:魏太姨娘入府便是为了让赵府不再育有男丁,并看看是不是不能除掉赵一鸣兄弟二人。
但是府外那人是谁,为什么要如此做,香草一点儿也不知道;她因家贫被卖到人牙子手中,后来便被人买走后送到了魏太姨娘身旁,虽然魏太姨娘行事没有瞒过她,但她所知也有限的很。
香草所说根本就没有顾忌到自己的安危,把事情从头自尾说了一个大概:只要魏太姨娘能死,对香草来说就算是达到了目的。
红裳</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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