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的住人家王爷一怒
老太爷感觉喉咙有些紧,他干咳了一下:“王爷,下官一家,实在是惶恐!我们官小位卑,哪里敢生出这种妄念来?”
康王爷一笑:“原本我也没有想起来;不过前几日我的王媳与王儿一个妾侍同时有喜了,所以才有了这个想法儿;如果是女儿就给你们赵府的长子嫡孙做妻,如果是儿子,就娶了你们长房的现在那位小姑娘为妻,你看如何?”
居然还是这样的亲事儿!这也太儿戏了吧?老太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还是决定推脱了:好在现在没有人知道,只是康王爷和自己在谈,只他康王爷一出走,他便以死向王爷谢罪,也可以保得下赵府上上下下的平安来。
可是他还没有开口,康王爷似笑非笑的看着老太爷道:“我儿和王媳,在外面也在谈此事呢。”老太爷的身子一晃:今儿康王爷上门的名头,就是为了要和自己府上结亲?!
就是说出去,有几个人会相信?堂堂王府的孙辈儿,怎么可能会和自己这样的小官小吏结亲呢?
康王爷看老太爷没有开口,又悠悠的道:“画儿是我的女儿,日后要在京中同各大王府走动,她的过去怎么也要有个交待;她在你们府上的事情,瞒是瞒不住的,不如我们结个亲戚,也掩了众人的悠悠之
老太爷还能再说什么?再说怕是连太后也要抬出来了——画儿可是极得太后赏识的,万一他推脱之后,康王爷来一句太后可是曾叮嘱我要为画儿好好的谋出身,到时他真要被一句噎死了。
这亲家就这样结定了?老太爷在心中暗暗祈祷:盼着小王爷的妾侍能生个女儿才好,他们赵府能迎人家的一个贵女为妻已经是极大的高攀,可是不敢奢望其它的。
红裳和赵一鸣就是再不相信,也只能应了下来:小王爷和小王妃亲来提亲,这样的面子再不给,他们赵府上的人真是活腻了。
只是所有的赵府主子们心下都嘀咕: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这不太可能啊;就算是为了画儿着想,康王府也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康王爷笑着让老太爷出去给儿子媳妇们说一声儿,免得他们不敢做主应下亲事儿;老太爷在心中苦笑,之得告退出去了。
老太爷刚走不久,门又打开了,一身仆从打扮的于钧端着茶水进去了。
送走了康王府的人之后,赵一鸣和红裳再找于钧的时候,他人已经不见了,只是让赵安给他们夫妇挑了一句话:他很好,勿念。
京中当天便有不少人知道此事,不过传言却有不实之处:康王府的小王爷,看上了赵府的长子嫡孙,想把未出世的女儿许他做妻——未出世又怎么会知道是女儿?不过,一时之间京中这人倒是议论纷纷,人人称奇:皇家最重体面,康王府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五品官员的儿子?
只是此事不久,便被康王府确认了;京中便多了一些闲言碎语,只有这些闲言没有传太久,因为皇太后和皇后宴请三品以上的命妇们时说了一句:此事为什么不能为之?一不违礼法,二不犯规矩的,有何不可?正是康王府的贤德之处。
命妇们可不敢提什么门当户对的话,自古以来皇家的女儿就愁嫁啊:她们哪里能有什么门当户对的人家可嫁,嫁谁就是下嫁。
赵府却因此一下子热闹了许多:平白多出了许多的至亲好友;但赵府的主子们却没有人高兴,和王爷府搅到了一起,算不得是什么好事儿啊;只是此事他们却是有苦也说不出来。
就在此时,赵一鸣和兄弟都升了一级!这更让赵府的人惶然了;赵一鸣兄弟升迁不久,老太太和红裳的诰命也升了,而金氏也得了封诰;并且红裳和金氏还成了画儿的义姐。
京中的人这才恍然:原来康王府是为了遮羞啊!不过皇帝也真是给康王府面子,这康王府是真够势大的。
就算红裳和画儿成了姐妹,但她依然没有见到画儿:画儿不出康王府,她也不敢去康王府求见,哪里能见到?
赵府的人因为康王府的事情心里怕然,只是因此而惶然的却不只是他们一家。
五爷在书房里踱来踱去:现在那长子嫡孙成了康王府的女婿,他还动手不动手了?
动手的话,一定会让主子着恼的;可是不动手,那他这么多年投身为奴,细心谋划又是为了什么?他抬头看向了远方的天际,然后一跺脚:动手!现在赵府的一切原本就是自己的!岂能不拿回来。
不过动手却要小心一些,不能让人捉到把柄,尤其是不能让主子知道,自己暗中再动这些手脚--反正主子也要行动了,到时自己就算是夺了赵府也算不了什么吧?大不了其它的赏赐不要,只要一个赵府主子就不能再怪自己了。
主意打定好,五爷便挥笔写了一封信,他要叮嘱魏氏一下,事情要着紧做,但一定要小心在意,万不可能让赵府或是其他的人捉到什么把柄,更加不能让人怀疑到他。
五爷的信这次倒是不慢,在第二天便自香草的手上到了魏太姨娘手上;魏太姨娘看了信后,只得一声长叹。
现如今,她不只是顾虑自己安危的事情了:赵府攀上了康王府,万一康王府那边生了两个女儿,而赵府的长房嫡孙死掉了——那死的可就真是康王府的女婿了;康王府岂能袖手?万一被查出了什么来,就不是她一个人倒霉吧?
王爷要灭她九族太容易了。
本来她还有一丝希望,以为那人知道康王府的事情后,使不会再让她动手害人了:那她也就能留在赵府直到老太爷死后,再去投了赵宝珠——之后再求脱身他去就容易多了。
现在,她却没有退路了。魏太姨娘把手中的信送到灯上点燃了,看着那火光由大变小后,轻轻一叹:看来只能先除一个是一个了,长房的那个最后再说吧。
孙氏却因为康王府与赵府的结亲而心生醋意:如果她不是被红裳打了一顿后禁足,那现在赵府的长子便是她的儿子,那和康王府结亲的也就会是她的儿子了。至于堂堂康王府不会看上赵府的一个庶子,她却从来没有想过:她只看到了同康王府结亲后的万般好处;所以她更是打定主意要除去那个赵子珉,然后嘛她生得儿子,赵一鸣为了给康王府一个交待,也会把儿子归到太太名下的。
到那里,她在赵府的地位便然了:她的儿子,可是康王府的女婿!如此一想,她的心立时便火热起来。
魏太姨娘这些日子,又请张氏和李氏到自己院中来了几次;有时候她会请上孙氏,有时候却只请张氏或者李氏单独一人;张氏和李氏虽然同魏太姨娘相熟了很多,但就是说不上亲密来……
第三章 要起风了
魏太姨娘虽然已经努力了,但是二房的两位姨娘却始终对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很尊重她,但却不是百分之百盲从她;如果那人催得不紧,她自然也不急,慢慢来吧——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本来就是需要时间的。
当初的莲太姨娘只是因为想嫡子想疯了,所以才会那么容易被她所乘。
张氏和李氏又被魏太姨娘请走了;金氏屋里,红裳正抱着金氏的儿子逗他玩儿,听到丫头来报后,金氏道:“她请你那边的人有几次了?”
红裳淡淡的道:“比你这边少几次,不过少得也不算很多就是了;她做事一向是很有分寸的,不然在这种小事儿上得罪那几姨娘。”
魏太姨娘并不是三天一大宴、五天一小宴的请姨娘们:有时候是叫她们过去帮忙做女红,有时候是叫她们去后园乘凉等等,倒也不会太引人注意。
金氏闻言眉头一皱,挥了挥手让奶娘抱着儿子下去了:“我也认为如此,看来我们又想到一处去了;只是,嫂嫂,你说,她难道想对我们这边儿子下手了?.(手 机阅 读红裳轻轻一叹:“我也有这种怀疑,所以我们不可不防,至于为什么她打上你这边的主意,我想同外面那人催得紧,又加上康王府有可能会和子珉结亲有关吧?”
说到此处,她顿了顿不放心的叮嘱道:“你多在意些,你这边的姨娘可都是在跟前立规矩,不像我那边儿,只一个陈姨娘在跟前儿,且是个绝没有什么心思的人,那孙姨娘已经好久不来立规矩了,倒也省了我不少的心;虽然说张氏和李氏看着都是老实本份的,但人心啊,终究难看透的,多加小心总是没有错的。”
金氏看了一眼儿子的厢房,柳眉倒竖起来:居然想害自己儿子的性命?看不剥她的皮下来!金氏虽然气恼,却没有作,和红裳细细的商议了一番后,妯娌二人便去上房了。
张氏和李氏又一次自魏太姨娘的院子出来,二人共乘了一架车子回去;路上,张氏忽然开口:“你说,这事儿是不是同夫人说一声儿?”
李氏有些犹豫:“可是什么事儿也没有呢,怎么说?”
张、李两个姨娘是老太太的丫头,能做到姨娘已经让她们心满意足;虽然她们十分的想有个孩子,不过大房姨娘的下场她们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她们更知道。那只是太太,如果换成了她们夫人,那些姨娘的下场就不止是那样子了。
金氏积威之下,两个姨娘早就明白,要怎么样才能保证自己不会被赶出赵府去。
所以魏太姨娘的撩拨不是没有让她们心动,只是她们却没有因此失了理智:和金氏斗?原来她们两个人就斗不过了。现如今还有一个太太在一旁帮着金氏,她们还是老实本份一些,就能像大房的陈氏一样得个安稳的日子。
至于日后?她们心中轻轻一叹:看老天的意思了,也许老天可怜她们,能让她们有个一儿半女的,那就真无所求了;就算是无儿无女,她们也认了——魏太姨娘不过是想利用她们,她们可看得很清楚。
张氏苦苦一笑:“不需要什么事情,只要把我们心中所想说出来就足够了;要凭据那是夫人和太太的事情,我们只要表示出我们的忠来就可以了。”
李氏听张氏所说,心里一下子明白过来;车子便向金氏的院子而去。
金氏也是刚回房不久,听到两个姨娘来了便道了一声儿:“让她们进来。”她倒是从来没有扮着贤良,所以也就没有对姨娘亲热、客气过。
张氏和李氏素知金氏的脾性,所以见过礼一句废话也没有,便把这些日子她们去魏太姨娘那里的事情大略说了一说,着重把她们因魏太姨娘的话所生出的疑虑说的清清楚楚。
金氏闻言后沉默了半响,然后才看向有些忐忑不安的张、李二人:“辛苦你们了。”她这样平声静气的对姨娘们说话不是没有过,只是这一次张氏二人都听出了不同。
“太姨娘所说的话也是有道理的,女人哪个不想有个自己的孩子?你们为什么不和太姨娘好好核计此事,却来同我说这些?”金氏接着便把话问了出来。
魏太姨娘虽然已经努力了,但是二房的两位姨娘却始终对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很尊重她,但却不是百分之百盲从她;如果那人催得不紧,她自然也不急,慢慢来吧——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本来就是需要时间的。
当初的莲太姨娘只是因为想嫡子想疯了,所以才会那么容易被她所乘。
张氏和李氏又被魏太姨娘请走了;金氏屋里,红裳正抱着金氏的儿子逗他玩儿,听到丫头来报后,金氏道:“她请你那边的人有几次了?”
红裳淡淡的道:“比你这边少几次,不过少得也不算很多就是了;她做事一向是很有分寸的,不然在这种小事儿上得罪那几姨娘。”
魏太姨娘并不是三天一大宴、五天一小宴的请姨娘们:有时候是叫她们过去帮忙做女红,有时候是叫她们去后园乘凉等等,倒也不会太引人注意。
金氏闻言眉头一皱,挥了挥手让奶娘抱着儿子下去了:“我也认为如此,看来我们又想到一处去了;只是,嫂嫂,你说,她难道想对我们这边儿子下手了?怎么会一下子换了方向呢。”
红裳轻轻一叹:“我也有这种怀疑,所以我们不可不防,至于为什么她打上你这边的主意,我想同外面那人催得紧,又加上康王府有可能会和子珉结亲有关吧?”
3.4
李氏刚想开口,张氏便抢先道:“回夫人的话,婢妾们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儿女之事是上天注定,如果真得命中没有,强求反而招灾。”张氏这样说,就等于是实话实说了,让李氏的脸色一变。
金氏却笑了:“你们有心了;”她看了一眼儿子的厢房:“就像你们所说,儿女之事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如果日后你们能有儿有女自然是好的,万一没有,只能像今日一样,我也可保你们安养到老。”
张氏和李氏得到这句话,一齐福了下去:虽然金氏作为大妇,对她们这些姨娘极为不善;不过她却是言出必行的——自此后,她们倒是可以放一多半儿心了。
金氏叮嘱了张氏和李氏几句,让她们还是像原来一样,魏太姨娘请她们尽管去就好;话说完便打她们各自回房了。
金氏唤了儿子身旁伺候的人和奶娘过来,细细的叮嘱了一番才放下心来;然后便起身去寻红裳了:张、李二人的话,还是要告诉嫂嫂一声为好。
红裳听完后只是淡淡一笑,和金氏商议了几句,还是静观其变:现在就等魏太姨娘动手了——也许再把她禁足几个月是个好法子。
魏太姨娘又请了姨娘们几次后,依然不敢对张氏和李氏推心置腹:她原本就担心张、李二人在金氏的积威之下,已经没有多大的胆子,现如今看二人的样子,她更是不敢把话直说了。
可是不用她们二人的话,能用谁呢?
五爷又来了。他这次带了不少的东西给孙氏,大多都是吃的:他是极看重孙氏肚子里的孩子。
这次五爷没有一来就问赵府的情形如何,而是同孙氏商议着,如何能害死大房的嫡长孙,然后用他和孙氏的儿子代替现在的嫡长孙,同康王府结亲。
嫡长孙死了,赵府怎么也要想法子的;如果有个男孩儿,他们一定会把他落在族谱上,立为嫡孙;五爷这是做两手准备:主子那边讨不了好,备下一条后路正好。
还有什么后路比康王府更好?所以他是势在必得了。
孙氏一听五爷的话那真是喜上眉梢:和她想到一处去了;两个人秘秘的商议了一番后,五爷看看天色不早了,便准备回去;临走之时,只问了一句:魏太姨娘那里有大事儿吗?
孙氏笑道:“请我过去耍了几次,已经是她所为的大事儿了。”
五爷一听笑着走了:没有大事儿就好;不过现在赵府这么平静,赵家的主子们活得这么舒服,真是让他心里痒得难受——还要再催一催魏氏才成啊。
魏太姨娘又接到香草送来的信,看也没有看就烧掉了。
香草吃惊的很:“奶奶,你不听那人的使唤了?”魏太姨娘没有好气的道:“我敢嘛?!”她是真不想听那个使唤了,但她还没有那个胆子。
香草指着那一小撮儿纸灰:“你这是什么意思?”
魏太姨娘冷冷哼道:“不看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了,还看什么看,不如不看的好。”看了那信也只能是再添心烦而已;只要没有再送什么其他的东西进府,她还是能定下神来的。
她也知道这个时候,那人正是用人之际,也不会太过份的;不敢真做出什么让她心痛着恼的事情来。只是她一直不动手的话,却也难说了。
香草听到后,微微撇嘴然后也没有动手收拾,想唤个小丫头进来收拾;魏太姨娘气得也不同香草多说什么,直接用帕子把纸灰收了,连同帕子一同扔掉了。
香草却上前把帕子捡了起来:“奶奶不要了也不要扔掉啊,就是不拘赏了哪一个,也能唤来一句谢赏。”说完也不理会魏太姨娘,真的拎着帕子出去送人了;帕子送人之后,香草也没有回转,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逍遥了。
魏太姨娘被香草气得不轻,也懒得过问她的事情;香草不在更能落个清净,能好好的想一想事情。
香草故意要气魏太姨娘自然是有她的用意;她眼下正和侍书咬耳朵呢;同侍书说完话,她便又急急的赶回了魏太姨娘的院子。
魏太姨娘在软塌上想了很久,知道香草进来问她现在用不用饭时,她才坐了起来:“一会儿再用吧,我现在有事儿要好好想一想。”
香草不以为意:“奶奶不会一面用饭一面想吗?都不耽搁,也不用让下面的丫头们支应着,不好?”
魏太姨娘闻言猛得抬头看向香草,倒把香草吓了一跳:“干嘛?奴婢说得话没有不妥。”她却收回了目光,起身道:“没有什么,那就让她们摆饭吧。”也不用香草扶,一个人便去了小茶厅。
香草看着魏太姨娘愣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出去吩咐小丫头们摆饭。
魏太姨娘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好了不少,居然多用了半碗饭;这让香草看着她的背景若有所思起来。
红裳听到香草传来的话后,只轻轻的说了一句:“侍书,告诉二夫人,要起风了,多注意孩子莫要着凉了。”
第四章 解暑汤
魏太姨娘并没有对张氏和李氏疏远,待她们更加亲热了三分;不过她同时也对孙氏亲热起来,常常和孙氏一起为她腹中的小婴儿准备小衣服及被褥之类的东西。
张氏和李氏每每看到孙氏的一张笑脸,心中总是升起了羡慕来:如果自己也能有喜多好?只是大老爷自孙姨娘回来后,到她房中的次数极多,而自己老爷却一个月也难得来一次,想要有喜,何其难啊。
孙氏高兴自然不会有顾忌,每每在魏太姨娘提起大老爷对她的宠爱时,她都要说上几句:赵一鸣宿在她那里的时候要比太太那里多太多了!就是连赵一鸣喜欢和她在一起吃酒,她也说了出来,听得张氏和李氏一张脸红了起来,却心中更是羡慕,甚至生出了几丝嫉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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