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8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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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云千洛贵为天女之说已传遍六国,各国的皇室都纷纷想把这天女纳为己有,自己这主人,怕也是动了这心思吧。

“好了,你们先回吧。今晚的事情,不许向任何人说去半分,把那个滚下山的人一顿胖捧给扔山上,不能让他死,也不能让他那么快醒,懂吗?”

黑衣主人的命令下完,数十名黑衣人齐齐应是,却是无人行动。

终于有名黑衣手下忐忑不安的说了句:“主人还是跟我们一起下山吧。”

黑衣主人又是一个刀子眼甩过去,那数十名黑衣人终于无奈的散去。

而这黑衣主人,却是往山上山贼们的老窝飞去,散去数十名黑衣人,并不代表,就只有他一个人了,但纵然只有他一人,他也丝毫不畏惧山上那群窝囊废的。

再说这山贼一窝人吧,特别是那大胡子,好不容易把这美人儿一路抱回山寨里,却发现美人儿晕了过去,那那儿行呀,这晕过去就算是成了美事,也不爽利不是吗?

赶紧的山寨里的三流郎中来给云千洛诊了诊脉,让想个办法把她弄醒了的。

那郎中吧,早些年,也的确是个正经郎中,只因经常给花街柳巷的姑娘们消治病,后来看上去治病的一个姑娘,苦于手中无钱无财不能为那姑娘赎身,而后就萌发了去抢去偷的念头,这才出了事,成了衙门的通缉人物,后来跑上了山落草为寇。

所以,对这妇人家的病,那是格外的有心得。

只是一诊肪就知道眼前这美人儿是葵水来了,所以才晕过去的。

“阿三,怎么样,这小娘们是咋地了?赶紧把她弄醒,老子今个儿就要睡了她,”

那叫阿三的郎中一脸同情的看昏睡过去的云千洛,心里无限的怜悯,鬼使神差的开口道:“大哥,这怕是今天不能成事了?”

大胡子一蹦三尺高,不能成事?难道这阿三也看上这小娘们了?才这样说的,那可不成?

大胡子的心思这叫阿三的也看了个分明,赶紧的挥手解释道:“大哥别误会,这姑娘是估计是来葵水,疼的昏睡了过去,这妇人家的事,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这几天是不宜行房事的。”

“艹!……”

大胡子好一顿的咒骂,阿三听完他骂完,这大胡子就把照顾云千洛的事交给了这阿三。

阿三应是后,大胡子踢翻了一个椅子,这才骂骂咧咧的往外行去。

大胡子走后,这阿三才有机会细细打量起这床上昏睡的绝色女子。

放眼看去,这绝色女子也就十四五岁左右的年纪,身着兰色长裙,在烛火照射下似是沐浴着圣洁的光彩,而偏偏,她的眼,她的眉,她的鼻唇……无不给人一种媚入骨髓之感。

正在这时,女子那长长的眼睫毛动了动,随之缓缓睁开双眸,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一种勾魂摄魄的魅力,顾盼飞扬间,就算她根本未曾瞧过你一眼,你也会感觉到那种动人心魂的力量,让人寻思着哪怕只要她正眼瞧上自己一眼,死了也心甘!

红颜祸水,或者这个词说得一点不假,当一个女子美貌到这个程度的时候,不知是她的幸运还是悲哀?

阿三惊喜又感叹看着云千洛醒来,方才自己为她掐过人中,所以会醒来一点也不奇怪。

“你是谁?”

云千洛这一醒来就对上这么一个打量自己的陌生男子,难免发火,因着淋了雨水,所以这声音自是带着股沙哑,却在男子听来,格外的妖媚入骨。

“姑娘莫怕,在下是郎中阿三,姑娘来了葵水又淋了大雨,如今身子落,需要好生调养才是。”

阿三这一解释,云千洛也稍稍放心了些,打量起自己所在的这个屋子。

屋里也和一般农家大不相同。一般农家,都是当屋放着一张破床,床上放着案板瓢盆一类杂物。这里倒很有点地主家的派头,中间放着条几、八仙桌子,两边各放着一把太师椅,椅子上还铺着红布椅垫。条几上那座大自鸣钟,擦得明光锃亮。两边的隔扇门都挂着雪白的门帘,里间屋的摆设就被遮挡住了。

而她睡的正是一个刻着龙凤的贵妃椅上,只是这些装饰和这屋子却是格格不入。

明明是农户的屋子,却是地主的派头。

那阿三看出云千洛的疑惑就在边上解释道:“姑娘莫要见笑,这是我家大哥的屋子,这屋子里也全是好玩意,待日后姑娘慢慢熟悉就好。”

这阿三也是见着美人儿了,所以说话也带点文绉绉的,正说着呢,门外一个大嗓门的妇人在喊了起来:“阿三,阿三,你在里面吗?”

那阿三应了声后,就见一个中年妇人走了进来,这妇人圆脸胖呼呼的梳着妇人鬓,看到云千洛也是一愣,随后笑道:“大哥说大嫂来葵水了,让我过来帮把手。”

那妇人的手中捧着件粗布衫子,还有一些妇人家葵水时用的布条子。

阿三笑了笑说自己下去吩咐人准备些热水,给姑娘弄碗姜汤去去寒,再给姑娘备盆热水洗个热水澡。

阿三走后,那妇人却是脸色一板,走到云千洛跟前,伸手捏了捏云千洛的苍白的脸蛋,暗呸一口:“什么东西,以为你就能受宠多长时间,三娘我来山上时,也你这般年轻貌美,现在呢?看到了吗?”

云千洛让这叫三娘的捏的脸上生疼,却是有火发不得,身子软的跟不是自个儿的一样,让这妇人一推一捏的,禁不住就咳嗽了起来。

到底都是女人,那妇人见她如此虚弱,脸上的神色也好看了点,提醒道:“喂,你要能逃就赶紧的逃,就你这小身板,那经得起男人的玩弄,这山上数百号人,你要伺候个遍的话,那还不得一命呜呼了。”

云千洛已经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这叫三娘的妇人却是不嫌烦的说她刚上山时,说的也是给老大当压寨夫人的,但是老大玩了一个月扔给老二,老二之后是老三……

最终这几年下来,这数百号人,她跟了个了遍,起初也想过,去死了算了,但是想想不甘心,就这么死了,家中的父母亲人如何?

如此,才混到今天,一个内务管事的份上,倒是捡了条命回来,也算在这山寨稳住了脚。

云千洛一脸的茫然,却是无害怕之意,在晕过去的最后一刻,她还在想着,那个人,会保护她,会救她,不然那夜里,她感觉到的温暧是何人给她的?

但是她想错了,她这都到了山上,她这都醒来了,也没有见那人来救她。

如此,她还有什么可指望的,齐陌煜会派人来救她吧?

贺家两兄弟也会想办法来救她吧,但那都不是她想要的人来救她。

凤墨琰呀?你是真的离我而去了吧?还是你就算看着我落入贼窝也不愿意出手救我了吗?

还是你对我那失望了,不愿意再把我拥入怀中了!

哀莫大于心死,说的就是云千洛此时的心情,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她心痛的事情。

这一刻,她想到了死,在她决定跟着大胡子上山时,她还没这念头,但这会儿,她的的确确有这个念头了。

死了就解脱了,她的怀中还揣着凤墨琰送她的保命的小玩意,只要那小玩意,她启动了开关,这命怕也就是没有了的。

但是怎么甘心呀,她要修缮的河道还没有完成,她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

难道此生,还要落着遗憾的死去吗?

“爹爹,哥哥……你们如若在天有灵,告诉洛儿该如何是好?”

云千洛自言自语的任泪水落下,肚子绞痛着,身子也微微的发热发烫……

什么时候晕过去的,云千洛也不知道,只知道晕过去前,眼前又出现方才那个叫三娘的妇人,好像是让婆子们抬了水来,要给她沐浴的。

那三娘看到云千洛再次晕过去后,气得不能行,但是想想刚才大哥说的,不能让这小娘们出了事,只得忍着怒火,把云千洛扒了个净光,扔到沐浴桶中。

兴许是热水的原因,云千洛周身的冷也慢慢消退。

而后取而代之的是滚烫,那三娘摸了摸她的额头,叫道不好,这姑娘发热了,这得赶紧去叫阿三去。

这三娘火速的又把云千洛提拎出来,匆忙的给她穿上衣服,换上布条,这才出了门去寻郎中阿三。

那儿知道,这刚走出房门,还没喊出一声时,一柄长剑指着她的脖子,就把她抵回了屋子中。

“大侠大侠大侠饶命饶命……”

这黑衣人指着三娘,随后还有一名黑衣人对着身后做了个请的手势,原来是那黑衣主人来了。

黑衣主人,扫一眼这叫三娘的妇人,开口问道:“她怎么样了?”

三娘自知这些人来头够大,不声不响的闯进这儿就是个证明:“姑娘发热了,还来了妇人家的葵水,淋雨病的,老身这正要去寻郎中来。”

“这……倒是不用了!”那黑衣主人蒙着面,虽然看不清长相,就那一双一双似湖水般深邃的眼眸就让人看出定是个不凡的男子。

“啊……”伴着这三娘一声尖叫的是黑衣手下长剑一挥,这三娘到死也没闭上双眼的,睁得圆圆的,似乎不相信自己就这样死了一般。

黑衣主人走到床榻之前,看着晕过去的女子,呼吸不紧一窒,伸手探了探鼻,轻微的呼吸声,让他的心跳又恢复了正常。

边上两名黑衣手下却是在这时候问道:“公子,先带小姐走吧,后面的事,我们来做在。”

黑衣主人没有说话,却是抱起了床棍之上的女子,紧跟着两名黑衣人,往山寨深处行去,他怎么能走,那个死山贼的手他还没有砍下来。

这一夜,暴雨交加,山上不太平,贺文等人又遇上一波埋伏的人,又一场厮杀,损兵折将的,但好歹,几人也都薄了命,寻了一处山洞躲了起来。

齐陌煜这儿呢,连滚带爬的也没能下了山,遇上一群黑衣人,二话不说就把他给打了个稀巴烂,扔在山上淋了一夜的雨。

而这山贼窝也结束了百年名号,血水跟倾盆的雨水一般,遍地死尸,特别是那山贼,死状最惨,别人都是一剑毙命,就那山贼的头头,让人削去了重要物事不说,连那左右两只手也是让人剁了个粉碎。

当然,这事是事发后几日齐陌煜带兵上山剿匪之时才发现的,这且不表。

就说这黑衣主人带着云千洛下了山之后,连夜入了海州城,寻了家客栈住了进去。

云千洛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肚子绞痛,全身发烫,心里还难受,本该是睡不安稳,但是当黑衣主人抱着她时,她却觉得格外的窝心,身子也更往黑衣主人怀中钻了几分。

蛤这觉睡得不安稳时就容易作梦,这梦中,梦到过前世父兄惨死的情景,又梦到过今生凤墨琰惨死的场景……

泪水不住的往下落,却是感觉有谁在一点一滴的吃掉自己的眼泪。

这一交加的夜晚,也真是几人忧愁几人喜。

从月呢,这一夜心神不宁之极,想下山,但是师父却是不允许他下山,一直说他胡思乱想,于是就请了紫发师叔司徒傲天给云千洛卜上一卦。

那儿知道司徒傲天卜上一卦之后就说了:“纵是有难,也有贵人相助,天意如此,莫要强求!”

至此,从月才算是死了心,不再去想云千洛的事,好生在天山门里调生养息。

却不知,司徒傲天一句‘纵然有难,也有贵人相助。’会为他的以后带来那样的生离死别。

云千洛这儿呢,寻着这温暧,好一顿的休息,第二天醒来时,那精气神好像都好了不少,但是对于她所在地方,她却是疑惑万分。

这是哪儿?明显不是昨日自己被掳的那个山寨呀?

再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不是自己原先的那个,也不是昨夜里那叫三娘的妇人拿来的粗布衫子,是一件上好的玫红色的云烟衫,身下的感觉是有布条垫着的,这是谁给她做的这一切?

屋内有动静之后,门外也有了动静,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走了进来。

“醒了?”

简单的两个字,带着疏离带着冷漠,但就是这两个字,却是让云千洛听得泪流瞒面?

这声音,那么的熟悉,那么的……

“你……”云千洛这个你字还没有问出来时,那黑衣人就打断了她的话。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发热了一个晚上,先把这药喝了,天一亮你就走吧。”

黑衣人这般陌生的态度,让云千洛几乎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你是不是……”云千洛再次问出口,但是她这问出口的话,又一次让黑衣人打断了。

“我说了,你不用管我是谁的!”这一次黑衣人几乎是吼出声的。

云千洛不懂,自己那儿得罪这黑衣人了,他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

但是她只要一开口,这黑衣人都是把她吼回来,搞得她也来了气,对着黑衣人吼了回去:“吼什么吼呀!闭嘴!”

果然,黑衣人听话的闭嘴了,但是手上那碗墨汁似的药却是递到了她跟前。

云千洛眉头轻蹙,她一直身体都挺好,对药倒是没有特别的反感,但前世身体不好,最后的岁月里,几乎全是靠这药汁吊着命的。

所以,这会儿,她看着这药汁就反感的要命,苦着一张脸,小声的嘀咕着:“可不可以不喝呀?”

但是身子发虚的让她知道,这药是必须要喝的。

可是,她就是莫名的不想喝,就跟小女儿家见到家人想撒撒娇的感觉一样……

黑衣主人面具下的那张脸,也是扭曲之极,心疼之色也在眼底闪过,张了张嘴,几乎都要说不想喝就不喝了咱慢慢养着。

但是到了嘴边的话,想到昨夜里,这女人睡梦中还叫着一个死掉的男人的名字,他就气不打一出来,所以硬下心肠,药碗更往前送了一

云千洛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黑衣人的身子怔了怔。

云千洛接过药碗,闭着眼,把那苦得发涩的药给喝了干净,把碗往黑衣人手里一塞,往床上一躺,抓过锦被盖在自己脸上,就呜呜呜的低泣了起来。

站在床边的黑衣人,手中那药碗几乎都要让他给捏碎了,天知道,他是忍了多大的力气,才没有伸手把这女人捞进怀里哄一哄的。

还记得小时候,她生病的时候,总是这样,苦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说:“哥哥,药好苦,不想喝,不喝了好不好……”

她这么一说,他就心软了,舍不得她吃那些苦药,费了心思,找了大夫问这药怎么样才能变甜一些。

记得那时候,还让大夫好一顿的训,说什么良药苦口,弄点甜药的时,那还治什么病呀。

但是他一点也见不得她生病时可怜兮兮的小样儿,于是就想了法子,每次吃药后,都会给她塞上一颗蜜治的糖丸子。

不过那都是她五岁之前的事情,五岁之后,她就没怎么生过病这糖丸子也就没有发挥过作用了。

这会儿看她哭,他的心里就跟着的痛。

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痛,这是他的小姑娘呀,他放在手心里捧着长大的小姑娘,他说要守护一生的小姑娘,他亲手把他交给别的男人照顾的小姑娘……

他怎么舍得让她伤心?

但是人的心就只有那么大,他把她放在心上,他曾经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她爱的是谁?

只要记住自己爱她就可以,她爱的人,她想要守护的人,他要帮她去守护去爱。

所以,那个时候,她恨太子爷凤淮把她的夫君折磨成活死人时,他就想,他要替她杀掉凤淮。

也怪那个时候,自己想得太简单了,他以为,他能杀得掉凤淮,那儿知道,凤淮是何许人也。

就算是睡梦中,也全神戒备的人,那儿是那么容易杀得掉的。

这也怪自己那时候太心软,看到凤淮身边睡的那人时,犹豫了一下,这才让凤淮有了警惕,错失了良机,让凤淮抓了个正着。

其实云千洛猜的一点也没错,这黑衣人,就是云千洛的锦程哥哥!

后来呢?

云锦程几乎不愿意回想,那些让凤淮给囚禁起来的日子。

凤淮不是人,凤淮是个魔鬼,凤淮是个变态!

凤淮的狠没有承受过的人,是不会知道的,云锦程不愿意去回想那些在牢狱里的日子。

但是幸好,幸好有人找上了他,给他指了一条活路。

这条活路,也让他走到了今天。

“别哭了……”黑衣人的声音中带着沙哑,不想心软的,当他从云锦程变成东倾锦时,他就说过,以后再也不心软,当这天下都是他在主宰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他的她了。

到那个时候,如花美眷,她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既然他曾经把她交给另一个人,另一个人不能给她幸福,那么,她以后的幸福,他来负责。

他真不想让她哭,不喜欢看到她的眼泪,但是这会儿,却是束手无策听着捂在被子里那小女人,在呜呜呜的哭着。

她在哭,就像是有人在他的心上剜了一块肉那般!

云千洛听到黑衣人安慰的嗓音,心想,你说不哭就不哭了,她偏要哭,天知道,她现在有多委屈,莫名的就到了这里,还遇上个带着面个的黑衣人。

本以为这黑衣人的声音那么像锦程哥哥,会不会就是她的锦程哥哥。

但是为何?为何他对她如此的冷漠!

黑衣人伸手去掀被子,云千洛却是死捂着被子就是不松手。

两人就这么跟小孩子一样的扯着被子,一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主人,东西买回来了。”

黑衣人深吸一口气,唇角勾起抹淡笑来,走到门口,打开门,把手中的药碗塞到来人手中,这才接过油纸包着的糖丸子,笑着走进了屋里。

云千洛拉开被子,露了个头出来,就看这黑衣人的背影,怯生生的喊了句:“哥哥,是你吗?”

黑衣人的身了只怔了一瞬间,转身走到屋子中央,把那油纸包放在桌子上。

这才回头看向云千洛:“难道说凤天的民风开放至此,连跟人搭讪也都如此的高明吗?”

云千洛让他这么一说,一脸的怒容,刚才黑衣人近到她跟前时,她嗅得这人身上的香味,跟昨夜里一直温暧着自己的是一样的。

这背影那么像哥哥,不是哥哥的话,谁能对她这么好?

“哥哥,我知道是你,可是你为什么不认我呢?”如果是哥哥,哥哥现在是什么身份,还有哥哥是如何从天牢逃出来的,为何戴着面具,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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