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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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是想证明在他的学校里文化活动得到了广泛的发展。”保尔补充道

“班上其他人都认为你们只不过想形成一个小集团而已。”朱丽说。

“这我们知道,”弗朗西娜说,“不过我们可不在乎。我们过这种地下室生活就是要活得开心。”

佐埃抬起头。

“你还不明白”她说,“我们在这排练,而且我们只想自己呆着。你在这无事可做。”

姬雄看到朱丽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便出来打圆场。

“你会玩什么乐器吗”他问。

“不会。但我学过唱歌。”

“你会唱什么”

“我唱女高音。主要是皮尔塞尔、拉威尔、舒伯特、福雷、萨蒂1等人的作品。那你们玩什么音乐”

1皮尔塞尔,英国作曲家1659-1695;福雷1845-1924,法国作曲家;舒伯特1797-1828,奥地利作曲家;拉威尔1875-1937法国作曲家;萨蒂1866-1925,法国作曲家。

“摇滚。”

“摇滚这说法太笼统了,什么也说明不了。是哪一种摇滚”

保尔接过话茬:“我们听创世纪的早期作品。从罪恶温床、狐步舞、横卧的羔羊一直到尾巴骗局,还有yes乐队的所有专辑,尤其喜欢边缘上、西红柿,以及平克弗洛伊德的所有作品,主要有动物、我想你在这和墙。”

朱丽很在行地摇了摇头:“啊,是吗这些都是七十年代摇滚发展时期的老作品了”

这一看法并没有被乐队成员们所接受,显然,这些都是他们所喜欢的音乐。大卫来替她解围了:“你说你学过唱歌,那么你为什么不试试做我们的主唱呢”

她摇了摇头,说:“不了,谢谢,我的声带受过伤,咽喉动过手术,医生建议我不能让声带再过度用力了。”

她的目光划过他们的脸庞。说实话她很想跟她们一起唱,而且他们也都觉察到了这一点。但她已经习惯于说不了,这次同样也本能地拒绝了这一建议。

“如果你不想唱的话,那我们可不欢迎你。”佐埃又说。

大卫并不想就这样让谈话陷入僵局。

“我们可以试试一首老的布鲁斯调子。布鲁斯是介于古典音乐和摇滚之间的,你可以根据曲调唱你想唱的东西,用不着用力发声,只要轻声哼出来就可以了”

除了佐埃仍心存疑虑之外,其他人全都一致同意。

姬雄向朱丽指了指放在屋子中央的麦克风。

“你别担心,”弗朗西娜安慰她说,“我们以前也都是学古典的,我弹过5年钢琴。我那个老师实在太因循守旧了。很快我就把兴趣转到爵士乐,随后便是摇滚上来了。这些对他来说都只是些不入流的音乐。”

每个人都各就各位了。保尔走到调音台旁,调整起电势计来。

姬雄在鼓上打出了一个简单的两拍子。佐埃用显示不耐烦的动作弹起贝斯应和着他。纳西斯弹着布鲁斯常见的几个和弦:8个咪,4个啦,然后正是4个咪,2个西,2个啦,2个咪。大卫在电子竖琴上弹出相同的琶音。与此同时弗朗西娜也用键盘重复着过个调子。音乐伴奏已经出来了,只差主唱了。

朱丽慢慢地握住麦克风,时间好像凝固了一样,然后双唇微启,颌部放松舒展,她张开嘴唱了起来。

和着这支布鲁斯曲子,她唱出了在脑海中首先出现的歌词。

“一只绿色的小老鼠,往草丛中飞奔”

刚开始的时候,她的嗓音仍嫌浑浊。但到了第二段歌词,就变得热烈奔放起来。她的声带振动得更历害了。朱丽把那些乐器声一个接一个地盖了下去,都用不着保尔去动调音器。屋子里再也听不见吉它、竖琴和键盘的声音了,只有朱丽的歌声在回响,间或隐隐地传出姬雄的鼓声。

“你会得到一只热蜗牛牛牛。”

她闭上眼睛,把声音保持在一个音阶上。

“哦哦哦”

保尔想要调整一下功放,但已经没什么可放大的了。朱丽的声音已经超出了麦克风的调节范围。

朱丽停了下来。

“这间屋子太小了,我可以不用调音器。”

她又唱出一个音符,余音在四壁之间回响。姬雄和大卫被这歌声深深打动了,弗朗西娜用力弹着错误的音阶。保尔呆呆地看着仪表盘上的指针。朱丽的歌声在屋中回荡,占据了整个空间,如清流一般深入每个人的耳道。

屋子里安静了好一会。弗朗西娜放下键盘头一个鼓起掌来,很快其他人也都跟着鼓起掌来。

“当然,这和我们平时玩的不太一样,但的确很有趣。”纳西斯难得一次认真地说道。

“你的入选考试通过了,”大卫说,“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留下来成为乐队的一员。”

以前朱丽只接受过一位声乐老师的正统训练,但她还是很愿意尝试一下和乐队一起搞音乐。

他们又重新开始排练。这次是一段结构更完整的曲子:平克弗洛伊德的空中马车。朱丽已经可以把嗓音一步步拔高,尝试一些跌宕起伏的音乐效果,直到达到极限为止。她再也不会回到从前那种病态中去了她的歌喉复苏了。她的声带完好如初。

“你好,我的声带。”她在心中默默问候道。

“七个小矮人”的成员们纷纷问她是怎么学会如此纯熟地控制嗓音的。

“这是一门技术,得反复练习才行。我有过一位很棒的老师,是他教会我如何去控制音量的。他经常让我呆在关着的房间里,在黑暗中发声来判断房间的大小体积,并注意在墙壁振出回声之前收住声音。他还让我低着头或是在水里唱歌。”

朱丽还向他们讲述了她的老师杨凯莱维施有时候让他的学生们一起练习“爱歌高”。也就是随大家一起唱,直到最后十分准确地一起唱出同一个音符,就好像是从同一张嘴里唱出来的一样。

朱丽建议“七个小矮人”和她一起来进行这种训练。她唱出出一个准确的音符,其他人尽量跟上她。但结果并不怎么令人满意。

“不管怎么样,对我们来说你是后加入的。”姬雄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新招的主唱了。”

”可是”

“别再像个装腔作势的小女人那样了,”佐埃在她耳旁轻声说道,“这会使我们厌烦的。”

“好吧我同意,”

“太好了”大卫欢呼道

所有成员都向她表示祝贺,并为她一一作了介绍。

“坐在鼓架后面的那位黑发、长着蒙古褶眼睛的大个是姬雄,在七个小矮人中他是老师,是领柚。即使是在最糟糕的处境中他也能保持镇定,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他。”

“你就是头”

“其实我们这没有头”大卫纠正道,“在我们乐队中实行独立民主。”

“什么是独立民主”

“就是说每个人都可以在不影响别人的前提下做他喜欢做的事。”

朱丽离开麦克风,坐剑一张小矮凳上。

“你们真能做到这一点吗”

“是音乐把我们联系在了一起、当我们一起演毒时,我们必须使各自的乐器相互配合。我想之所以我们j能相处融洽,正是因为我们组成了一支真正的摇滚乐队。”

“况且我们的成员也不多。七个人在一起要做到独立民主并不困难。”佐埃说道。

“她叫佐埃,贝斯手,这可是个倔啊,倔妞。”

这个一头短发的大块头姑娘听到别人叫她的绰号便做了一个鬼脸。

“佐埃她总是先发一通牢骚,然后胡说八道捣捣浆糊。”姬难为她做了更详细的解释。

大卫接着说:“调音师保尔,我们的天真汉,长得胖乎乎的。他总担心做蠢事,却怎么也无法避免。那些在他视力范围内看上去像食物的东西,他都要放到嘴里尝一尝。他认为只有靠舌头人们才能更好地了解周围的世界。”

保尔听了沉下了脸。

“莱奥波德,长笛手。我们叫他嫩脸皮传说他是印第安纳瓦乔部落酋长的孙子,但你看他金发碧眼的,这传说可信度不大。”

莱奥波德竭力装出他祖先那般面无表情的样子。

“他对建筑尤其感兴趣。只要一有空闲,他就会在纸上画出理想中的房子。”

然后大卫继续介绍其他成员:

“弗朗西娜,键盘手,瞌睡虫。她整天都在做白日梦。她在电脑游戏上花了很多时间,田为她老是盯着屏幕,所以眼睛总尾红红的。”

那个一头丰长金发的年轻姑娘微微一笑,点燃一根大麻烟。一缕长长的蓝色烟柱盘旋上升。

“主音吉它,纳西斯,我们的开心果。他看上去就是这么一副乖宝宝的样子。但你很快就会明白,他总能说出让人开怀或者扫兴的话来。他对什么都满不在乎。正如你所看到的,他是位酷哥,总穿得整整齐齐的。其实这些衣服都是他自己做的。”

这个带点娘娘腔的男孩朝朱丽挤了挤眼睛,补充道:

“最后是我们的竖琴手,大卫。我们叫他阿特舒。也许是因为他的骨髓炎,他总是忧虑不安,几乎到了偏执的程度,但我们还是能忍受他的。”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别人称你们为七个小矮人了。”朱丽说。

“矮人nain这个词的意思就是侏儒,是从希腊语gnoc演变而来的,在希腊语中意为知识。”大卫说,“我们各有各的特长,这样才能配合得天衣无缝。那你呢,你是谁呢”

她犹豫了一会。

“我我当然是白雪公主罗”

“对于一个白雪公主而,你太黑了。”纳西斯指着朱身黑色衣服说道。

“我正在守孝,”朱丽解释道,“我的父亲刚在一场意外事故中离开了我。他生前是河流森林管理处处长。”

“你不守孝的时候穿什么呢”

“不守孝的话我还是穿黑的。”她顽皮地调侃道。

“你是不是和童话中的白雪公主一样等着一位白马王子用吻把你唤醒呢”保尔问。

“你把白雪公主和睡美人给搞混了。”朱丽反驳道。

“保尔,你又在说蠢话了。”纳西斯不失时机地说。

“这可不一定。在所有的传说中都有一个沉睡的姑娘等着她的爱人来救醒她”

“我们再唱一会儿好吗”朱丽向他们建议道。她已经开始上瘾了。

他们又挑了几首难度更大的曲子,“yes”乐队的你和我、平克弗洛伊德的墙和“创世纪”的晚饭好了,最后这首有20分钟长,而且每个人都有一段独奏。

现在朱丽已经能够自如地驾驭自己的声音了尽管这三段乐曲在风格上有很大差异,但她却能即兴搞出些有趣的声乐效果。

排练结束了,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我和我妈吵了一架,所以不想回家。今晚有谁能让我到他家住一宿”朱丽问。

“大卫、佐埃、莱奥波德和姬雄都住在学校里。弗朗西娜和我是走读的。如果需要的话,你可以轮流住到我们三个家里,今晚你可以去我家,我家有一间客房。”保尔向她建议道。

50、百科全书:元音的演变

在诸多古代语言如古埃及语、希伯莱语、腓尼基语中是没有元音,而只有辅音的。

元音代表了人说话时的语音语调。如果我们通过书写符号给词语以元音,这词语就被赋予了过分的力量,因为我们同时给予了它生命。

古语云:“如果你能准确地拼写大衣柜这个词的话,在你的头顶上就能放下这个家俱。”

中国人也有与此相类似的看法。

在公元二世纪,当时最著名的画家吴道子被皇帝召到宫中,受命画一条龙。

画家把整条龙都画了下来,就是没画眼睛。

“你为什么把眼睛给忘了”皇帝问他。

“因为我要是画上眼睛,它们就会飞走的,”吴道子回答说。

皇帝不相信,坚持要吴道子添上眼睛,吴道子照办了。

传说龙真的破壁而去了。

埃德蒙威尔斯

相对且绝对知识百科全书第3卷

51、云开日现

103号和它的同伴们与蝗虫搏斗了几分钟便已经筋疲力尽了。103号腹袋中的蚁酸弹几乎都要打光了。没有别的办法,老蚂蚁只有用大颚来拼杀,这需要更大的体力。

蝗虫并没有真正的抵抗。它们甚至都不和蚂蚁搏斗。

真正可怕的是它们的数量。贪婪地张着大颚的蝗虫不停地从天空中落下,好像是连绵不断的雹雨。

这阵昏天黑地的雹雨丝毫段有暂停一会的迹像。

大地上布满了好几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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