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李朝歌。
“伯母好”
“朝歌,吃过早饭了吗”
一旁的邱俊宜迫不及待道:“朝歌还没吃呢,娘,我也没吃。”
邱母将一个拼盘放到一边,道:“去,那边放得有稀饭和蜜枣,你们去拿来吃,记住,别吃太多了啊,留着肚皮晌午好好吃”
邱俊宜带着李朝歌就要过去,邱母却忽地一怔,她将秀发往耳后捋去,道:“等等,俊宜,刚刚叫罗先生,是谁去的”
“我啊。”
邱母一听,顿时急道:“嗨这个邱仁贵,白跟着罗先生读那么多年书了,怎么一点都不懂得尊师重教快,让你爹亲自去请罗先生去”
“哦。”
邱俊宜闻言就要出去,李朝歌却笑道:“不用了伯母,你又不是不知道,先生不是那种好面子的人,他不来的确是还有一些事情,不用劳烦伯父去请的。”
邱母却是摇头道:“朝歌,我们两家关系这么好,我们当然知道罗先生的为人,但是罗先生是他们爷孙三代的老师,家里有喜事了,怎么能够只让俊宜这个小家伙去呢”
李朝歌还要说话,邱俊宜的父亲走过厨房门口,邱母道:“仁贵,你进来”
李朝歌亦不是第一日与邱母打交道了,见状知其是铁了心要让邱俊宜的爸爸跑一趟。
邱俊宜吐了吐舌头,道:“朝歌,我们还是去吃饭吧。”
二人取了蜜枣稀饭,钻出了厨房。
他们吃过饭,天已蒙蒙亮了,二娃小虎,也赶了过来。
四个孩子再次聚到一起,一人拿着一个碗,碗中盛着大半碗蜜枣,到了门外捡未点着的炮仗。
“哎,你们三个。”
见李朝歌有话要说,其他的三个孩子,都支起了耳朵。
李朝歌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道:“走,找个没人的地方说话。”
三人到了邱俊宜的屋子后面,这里有一大片的青石,四人坐在一起。
待四人坐定,李朝歌便将昨夜罗先生说的关于火蛙珠的事情,又给他们讲了一次。
等到讲完,三个听着的孩子,早已是双目放光。
听完之后,四人却是一阵默然。
“要是没有那个凶女人就好了。”
小虎眉头紧皱,嘟囔道。
李朝歌却是笑道:“要不,我们找个机会再去斧头山一次看看那火蛙独子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一颗火蛙珠”
“那女孩儿怎么办我们四个加起来,恐怕也不是她的对手。”邱俊宜道。
闻言,其他的三个孩子,却是把目光一起聚到了邱俊宜的身上。
“你们,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
邱俊宜微微一愕,李朝歌道:“你不是刚有了一个新姐夫吗”
邱俊宜更是一头雾水,嚼着蜜枣的牙齿也停了下来。
年龄最小的小虎,也反应过来,道:“我知道,你姐夫是杀猪的,一定有很多黑狗血。有了黑狗血,我们就不怕那个凶女人了”
“嘿,小虎,你也变聪明了呢。”李朝歌笑道。
“嘻嘻,那是,我娘就让我跟着朝歌你多学学,看来果然有用。”
一旁的二娃笑道:“哼,上次你娘还在跟我娘抱怨,说李朝歌把你带得都不上学了。”
“是,可我娘还说了,李朝歌是天上掉下来的神仙,跟他玩,准没错”
二娃大愕,道:“我怎没听你娘说过。”
“你一心只在玩上,大人的话,你能听进几句呀”
“俊宜,你姐姐要出门了,快来”
邱俊宜站起身,拍拍屁股道:“迎亲的人来了,我们快走吧”
“嘟嗒嗒嘀――”
迎亲的大红轿子停在邱俊宜加门口,迎亲的乐队正在卖力地吹奏乐器。
四个孩子钻进院子,虽然邱俊宜家的院子已经很大,可是此时却十分拥挤。
郑屠户,名字倒是十分粗犷,可是人一点都不粗犷,是一个精壮魁梧的汉子。
此时他正笑呵呵地站在门口,和邱俊宜爹娘,还有邱俊宜的爷爷,也就是邱家庄的村长说着话。
邱俊宜他们几个很兴奋,屋内屋外跑着,去将那些为迎亲人准备的点心拿来吃。李朝歌却默默站在一边,看着面前的那一队新人。
他忽然想起了罗先生,罗先生在邱家庄几十年,可是,在他从一个年轻后生变为一个老者的过程中,他从来都没有和任何一个女子产生过瓜葛。
他曾问过罗先生的岁数,罗先生却是不答,只是说,他的岁数,比辉朝还有乾朝的历史加起来要长很多。
辉朝历史五百四十年,乾朝刚刚开始三四十年。
看到这对成亲的新人,李朝歌想起他当初问罗先生,为何不成亲,或者找一个女人。
罗先生神色先是一黯,然后才说――
修道者,不需要伴侣。
这是一句很意味深长的话,但是李朝歌当时并不明白。
直到今天他都没有明白。
“朝歌,走哩”
李朝歌从深思中回过神来,原来此时一身大红衣服的郑屠户,将邱俊宜年轻却并不是十分漂亮姐姐抱上了轿子。
“嘟嗒嗒嘀――”
乐队在沉默了一阵之后,再次响了起来。
郑屠户一边走着,一边朝着两边围观的郑家庄相亲们道:“喜帖已经发到众位相亲家,今天郑某的婚礼,大家一定都要前来捧场”
他的身后,郑屠户的两个弟弟向着两边的乡亲发着红包,遇见小孩子,还会抓上一大把用大红糖纸包着的糖。
四个孩子嘻嘻哈哈,吵吵打打,来到了发糖的两人面前。
“叔叔――”
“叔叔――”
四个孩子挡在两个大人面前。
“俊宜,别挡道”
两个发红包喜糖的人见了他们笑道,然后一人给了一个红包,又抓了一大把糖,才将他们打发到一旁去。
“嘻嘻,有十个铜板呢。”
邱俊宜翻开红包,喜滋滋道。
二娃和小虎也是乐呵呵的,唯有李朝歌心不在焉,手中的红包根本动也未动。
这与他平日可是大不相符,他虽然沉稳,可对于黄白之物,还是和其他人有着一样的喜好的。
他有些不安地在四周扫视着,隐隐感到不对。
村子里面,似乎比往日多出了一种奇怪的东西。
这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但他却相信肯定是村子里面多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因为自他懂事以来,他的感觉就从没错过。
比如有一次,他们去山里玩,到了一个茂密的草地里面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草地里面有危险。
于是李朝歌带着他们离开得远远地,远远往草地里面扔石头,最后一条十几丈长的大蟒蛇恶狠狠地冲了出来。
吓得他们几个连忙逃走。
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能提前预知到大蟒的存在。
如此的例子,不止一次,后来,李朝歌就拿着这个疑问去问罗先生。
罗先生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这和你的灵魂有关,你的灵魂,比普通人强大。”
“真的有灵魂,有三魂七魄吗”
“有。”
至于李朝歌的灵魂究竟有多强大,罗先生倒没有说,只是说,比常人强大很多。
快出了村子时,远远地,便看见一个乞丐躺在村外的一个打谷场旁。
李朝歌眼睛一亮,他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这个乞丐了,顿时跑了过去。
“嗨,朝歌,你干嘛”
“你们先走,我随后就来。”
李朝歌朝着邱俊宜等人摆摆手,回过头,向着那个乞丐奔去。
乞丐慵懒地抬了抬眼皮,看着走到近前的李朝歌。
“你这些时日到哪里去了”
等他看清眼前的这个乞丐,才突然吃了一惊。
乞丐面上的皱纹,竟然少了很多,整个人看起来,好像年轻了不少。
乞丐站起身,笑道:“亏得罗先生帮忙,我的顽疾好了不少,今日在此,是要多谢你这些天的陪伴的。”
李朝歌喜道:“你的顽疾,已经好了吗”
乞丐点点头,却又摇摇头,道:“嗯,面已经见了,相信过一两天,我们会再见的。”
说着,他向前走了几步,便消失了。
李朝歌伫立那里半晌,目中有些呆滞。
这个乞丐,出现地突然,消失地也突然。
不过,他却把握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乞丐百年难治的顽疾,被罗先生解决了。
喜事操办了足有一日,等到晚上,邱家庄的老老少少,才一起回到了庄上。
四个孩子勾肩搭背,跟着大人们一起往回走。
“我明天要再去斧头山一次,你们谁和我去”
李朝歌问道。
二娃道:“可是没有黑狗血啊”
李朝歌身边的邱俊宜,已然提起一个大瓶子,道:“看,这里装的是什么”
李朝歌亦是举起右手,他手中,有一个和邱俊宜一样的瓶子。
虽然今日是大婚之日,不宜见血,可郑屠户却不是迂腐的人,对于两个孩子讨要一些黑狗血的请求,很爽快就满足了。
“要是不看一看那个火娃肚子里面到底有没有玄虚,我睡觉都睡不着的。
二娃有些兴奋道:“这次一定要给那个小娘们儿一点颜色瞧瞧”
四个孩子,在村口分了手,李朝歌径直回到了学堂。
一回到邱家庄,李朝歌就再次感受到那种怪异的感觉。
黑黢黢的夜色中,他的目光闪烁着警惕的光芒,四下打量着。
“呱呱,呱呱――”
他们回来比较早,因此,庄上此时的人,并不多,十分安静。
只有夏虫的鸣叫声,和水沟便的蛙鸣。
李朝歌进了学堂,罗先生此时却还没有回来。
他在本村教书数十年,周围几个庄子,大多数的人,都是他的学生,因此在这一代,他的名望,比几位村长都要高。所以每次遇到喜事,罗先生都是应酬最多的时候。
一般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会走出学堂。
他回到屋中,打算罗先生回来,就问一下他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回到房中,刚脱下衣服躺下,“吱呀――”学堂大门就开了。
李朝歌连忙起身,走了出去。
“先生。”
罗先生从学堂里面走出来,点点头。
他看着李朝歌,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李朝歌问道:“先生,不知道为什么,从今天早上起,我就觉得庄子里面怪怪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罗先生一怔,道:“怎么回事”
他推开房门,走到了他的房间之中,走进屋子把油灯点燃。
“坐下来说。”
二人相对而坐,罗先生道:“把具体情况说一说”
李朝歌便将今天早和晚上回来时的感受形容了一下。
“你的感觉,从来没有错。”罗先生神色凝重道,继而凝重道:“想必,将会有不寻常的事情,在这一代发生。”
他的面上,忽地露出一个挣扎的神色,李朝歌见状,好奇道:“先生,你为何事烦恼”
罗先生叹了口气。
李朝歌的感觉从不会错,那么便证明,近期,很可能,邱家庄将会发生极不寻常的事情。
但是,偏偏几十年没有发来召令的门派,会在这个时候发来召令。
罗先生叹了口气道:“我就要离开邱家庄了。”
李朝歌一怔,继而奇道:“为何先生不是说要永远隐居在此吗”
“凡事总有变数。”罗先生叹息一声。
“那么,先生需要多久才能回来”
罗先生微微沉吟了一下,道:“多则一年,少则半年,只要师门的事情处理完,那我就会回来了。”
李朝歌心中,不妥的感觉却是更胜。
罗先生一走,邱家庄还有什么依仗
第二日一早,李朝歌起床,便被琅琅的读书声给弄醒了。
他一怔,罗先生不是昨夜已走了么
他走到学堂的窗户外面,向着里面看去,只见一位中年儒生立在讲台之上,正在与学生们授课。
“哎,二娃,这个人是哪里来的”
“你还不知道”二娃装作读着书,对窗户外面的李朝歌道。
“嗯”
“罗先生昨日在郑屠户的婚宴上,给大家说要暂时离开庄上一会儿,这位,是罗先生请来暂时接替他的人。”
“原来是这样。”
李朝歌点点头,回到后面的厨房弄饭吃。
今天,他并没有感受到那种奇怪的感觉,这令他心中稍安。
不过,没有了罗先生,总觉得少了少了一些依靠。
邱俊宜来了之后,他们再次向着斧头山奔去。这次四人都存了狠狠修理那对方一顿的心思,所以奔跑的速度比起昨天还要快,只是他们来到了古树之下,却不见那女孩的人影。
“难道是知道我们要来,跑掉了”小虎猜测道。
四人之中,以李朝歌见识最高,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古树下的那个窟窿上。
“上次我们来时也是没有见到那女娃,我一进去抓那火蛙,那女娃就来了,想必其中有什么联系。”
听了李朝歌这样说,众人都把目光投向古树树根的那个窟窿。
“我来引那女娃,你们都打起精神来,不要被人偷袭了。”李朝歌说着,将酒瓶递给了邱俊毅,钻入了那个窟窿。
“你们这几个小鬼好大的胆子看来今天是不能轻饶你们了”
李朝歌暗道一声:“来得好”十分迅速地退出了洞外。
“乓――”地一声脆响,距离女孩最近的小虎手中的酒瓶被一股巨力撞碎,小虎也向后抛跌出去。
不过几乎在瓶子碎开的同时,女孩闷哼一声,李朝歌向着原本小虎站立的地方看去,只见那里冒起了一股青烟。
“有用”他喊了一声。
被小虎的黑狗血一耽搁,接下来的打击并没有降临在他们的头上。
“你们――”
李朝歌不容女娃说话,一个箭步夺过邱俊毅手中的一瓶黑狗血,拔掉瓶塞,将满瓶的黑狗血倾洒向他们和女孩之间的空地上。
四五股青烟冒起,女孩又是闷哼一声,神色十分痛苦,话都说不出来,几乎要倒在地上。
除了刚坐起来的小虎还有些愣神,另外三个早已趁机经扑了上去,用早准备好的绳子将女孩五花大绑。
他们将女孩绑在附近的一株银杉上。女孩面颊泛着病态的红晕,但依旧狠狠道:“你们敢这样对本姑娘,我爷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哈哈,你现在乃是俎上鱼肉,有什么资本威胁我们,昨天不是把我们几个欺负地很痛快吗”
“朝歌,二娃已从水中将那个火蛙捞了出来。”
四个孩子此次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这个火蛙,见状都是聚到了二娃的周围。
“这火蛙,独自里面真的有那么神奇的一个珠子吗”
“我摸摸看。”邱俊宜的手,向着火蛙的肚子按去,压了压。
“真的有一个珠子,有一个鸡蛋大小哩”邱俊宜惊喜道。
“我也看看,我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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