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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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刚才偷听他们秘密的人,你不能被他们发现”

“可是”牧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申田恭却打断了她。

“现在什么都不要再想,这个演出该怎么演就怎么演”

两人一直走到后台的入口,牧野担心的望向申田恭,却发现他竟出奇的镇定。

“现在我们就要进去,你一定要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刚才只是我找你出去谈些事情而已”

牧野诧异的望着他,申田恭低沉而磁性的声音仿佛有种抚平人心的魔力,她的心突然平静了很多。

“记住微笑”他再次强调,转眼已经挂上那惯常华丽的笑容。

门打开,迎面是更为忙碌的情景,副团回头看向他们,眼里闪过一丝光芒。

“牧野小姐,刚才去什么地方,就要开幕了所有人都在等你呢”

申田恭呵呵的不经意的挡住他的视线,将她推到化妆镜前:“对不起,刚才我有些事要交待她,才会把她给叫了出去,耽误大家很不好意思,因为她是新人,我很不放心应该没造成副团的困扰吧”

副团阴柔的翘起兰花指,轻轻一笑:“哈瞧恭少爷说的什么话这次能如期举行演出,可全是恭少爷的鼎力相助,牧野补补妆,还有一刻钟就开幕了,千万不要紧张哦”

她手中拿着粉饼,心不在焉的补着妆,对副团僵硬的微笑:“谢谢副团的鼓励”

他终于从他们的身边走过,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申田恭望着镜中的她,默默地的从桌上拿起梳子,开始整理她略有些凌乱的刘海:“你看上去太紧张了,深吸一口气,不会有事的”

渡千奈看得眼睛发红,她第一次看到申田恭对一个女生那么亲近。

牧野

她早该知道这个狐狸精不是一个平常的女生,想不到居然会引起他的关注,无名的火从心底狂乱的烧起来。

“第一幕第一场,所有演员就位”场记在后头大声的喊道。

申田恭终于放下梳子,拍拍她的肩膀:“记得哦你演的女主角妮诺雅是个到最后都坚强的不掉一滴眼泪的女孩”

巨大的黑幕渐渐收起。

坐满观众席的台下黑鸦鸦一片,幽暗的灯光照在身上,仿佛太阳的光芒使牧野感觉到一阵温暖。手中的假剑闪烁着迷人的光彩,她的唇角开始绽放一朵笑花,属于妮诺雅的张扬在她挥剑的那一刻仿佛注射了灵魂一般。

就是这种感觉,每一次走台对戏时,她都能感觉到体内有另一个生命出来,占据了这具身体,无论是唱歌还是女优工作,只要是在舞台上

她猛的转过身,一剑指向台上另一个俊美的白衣男子,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会为你的轻视付出代价”

“那是”

观众席不知道谁说了一声,顿时台下浮起细细的讨论声。

“不是千惠,那个女主角是谁啊”

“是新来的女主角吧看上去挺生嫩的”渐渐有些笑声打破安静的场面。

“啊”

团长抬起手,指挥着道具放下黑幕,丝毫就不受观众的影响。

“第一幕结束,第二幕第一节人物定位渡千奈小姐,海伦的角色就交给你了”

她骄傲的走到他的身边,淡淡的撇了一眼。

“你还是多担心一下你所定的那个第一女主角吧观众的反应还真不太乐观,就算我再怎么配合,恐怕也挽回不了多少呵呵”

团长的脸色黑了起来,没再说些什么,向旁边的场记摆摆手。

牧野补妆的手僵了僵,渡千奈的话虽然是事实,可是的确有点伤人,这一个星期她已经很努力的练习,可是对第一次演戏的她来说,那无法跨越的表演障碍依然会存在。

舞台开始变化出艳红的墙幕,如燃烧的火海,整个礼堂响起凄美的音乐,她带着红色的嫁衣从舞台的另一端走出来。

火烧得艳,像手中的嫁衣,刺痛的她的眼。

“海伦,你在里面吗”她冲向那个被红色渲染的宫殿幕景,像个着急的姐姐一般随时想要冲入火堆中。

申田恭突然感觉到一道冷意,他敏锐的寻找那感觉的来源,当他抬起头时,黑色大幕的走架上闪过一丝银光。

“小牧,小心啊”他想也没想冲向台上,观众怔怔的望着突然从后台冲出来的男孩。

渡千奈咬着唇从假宫殿中跑出来,她不知道这个时候申田恭突然跑出来干什么,可是看到一脸因为牧野而焦急的模样,便什么自制力都消失了。

牧野张着嘴,还未反应过来,立在原地呆呆的望着申田恭。

突然一双手将她用力的向后推进,牧野脚打了个滑,渡千奈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她是绝对不会允许有谁破坏她和申田哥的感情。

“啊”一声尖叫。

“哇”观众台下也同时响起一片惊叫声。

黑色的大幕掉了下来,巨大的聚焦灯像失去了支撑高高的掉下来,顿时电火花四溅,渡千奈吓的跌到地上,双眼恐惧的望着自己刚才站的地方。

如果,如果不是她嫉妒的跑出来推牧野下台,那么砸到的人那个人就是她

天哪怎么会有这么危险的事发生在她的身上

好好一场演出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被迫终止,后台陷入一片死寂之中,团长一拳打在副团的脸上,腥红的血从口鼻中流下来,看上去有种诡异的狼狈。

“你想赶我走,就把真本事拿出来,不要害得整个剧团给你陪葬”他大吼起来,所有的团员从未看过团长发这么大的脾气。

“团长,你怎么可以怪我呢我什么都没做啊这只是场意外,还好没有人员伤亡”

“你给我闭嘴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学弟的面子上,我早就将你赶走,还等你犯下这么大的错误从今天开始,我不准你再出现在剧团里”

副团不可置信的摇摇头,阴柔的脸变得狰狞:“不你不可这么做,当年这个剧团如果没有我,也不可能走到今天,你现在功成名就了,就兔死狗烹了么不怕遭天遣吗”

“遭天遣的那个人是你”团长又给了他一拳,“千惠和铃子也是被你害的才进入医院,如果我再继续纵容你,那么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救护车终于来了,申田恭将牧野送上车,渡千奈一直在他的身后,她清晰的看到牧野的脚扭的变了型,红肿的脚踝像一个大棕子,心里不免有些底气不足。

她拦在申田恭面前,伸出手指向那有些擦伤的漆盖,委屈的叫道:“申田哥,我也受伤了,为什么你只关心那只土鸡,对我不闻不问,我才是你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人啊”

申田恭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郁。

“如果你不想我更生气,立刻回家好好反省,想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头也不回的登上救护车,一直陪着晕迷的牧野到医院。

申田恭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感到恐惧,当他看到牧野被千奈推下高高的舞台时,整颗心都好像瞬间碎掉,这种陌生的悸动让他无措,只能僵僵的听着心跳动的声音,砰砰的好像被冰水浸湿。

难道他病了

在医院的日子过得很快,晕睡了一个下午,牧野怀疑自己是因为长期睡眠不足,正好又跌晕过去,才会抓紧了时间补眠。

蔡彩给她向学校请了病假,突然觉得这病房安静的有些过分。

牧野将手中的书放了下来,摘下眼镜,拢了拢齐眉的刘海,眼光又落在病床边的手机上,依然是黑屏。

宿故意躲着她,从那次不算争吵的争吵以后每次在学校碰到都故意装作不认识一样,她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有时候会怀疑中秋晚会时的和睦是她的错觉,有时候又会感觉宿对她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还记得当他牵着她的手在舞池中回转时,似乎全世界就只剩下他们,那样令人窒息,令人悸动。

牧野停下手中理发的动作,拿起一边的手机迅速的拨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电话那边开始想起频率的嘟嘟声。

握着手机的指尖有些抽紧。

机械的贝斯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响起,激情的弦乐声如电流穿过手指的血管颤动全身的每一根汗毛。

手机在他的口袋里剧烈的震动。

披克在手中飞快的拨动着,琴弦如破空的闪电,一直飙到最高点。

口袋依然不停息的颤抖,完全没有放弃的样子。

宿的手指停在半空,取下耳机,和贝斯一起放到一边,从口袋里将手机取出来。

手机上显示着牧野的名字,屏幕亮着,还在继续的震动着,他的手心有些麻木,盯着那屏幕很久很久,直至对方自动放弃。

只要想起申田恭所说的话,他的心就宛如火烧一般,被人利用一次,他会对自己说是疏忽,如果被人还以同样的方式利用第二次,那就是无知,他是绝对不会再犯。

“宿,是谁的电话让你看那么久还不接啊”刚从洗手间出来的鼓手祖儿帅帅的拿起架子鼓上的鼓棒,抛到空中转了圈,灵巧的接住,然后坐到鼓前,舒服的伸伸懒腰,“拉了个大便还真舒服”

“祖儿,你还真恶心”吉它手俊吉厌恶的推了他一把。

键盘手阿冷皱了个眉头,手指在鼻间抽了抽,望向盯着手机失神的宿,沉下眼帘走到他的身后。

“是小牧打来的吗”

“嗯”宿回过神飞快的收起手机,重新拿起贝斯,“没事了,我们继续练”

祖儿放下鼓棒,懒懒地说:“没有小牧在,还真是冷清啊”

俊吉点点头:“就是啊小牧漂亮可爱,身材超辣,声音又好到飙,我们都好想她啊如果真是哪里惹到宿不开心,作为男生也不要计较啦”

“宿,至从信走了以后,小牧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最适合遥风风格的主唱,就因为一件还没求证的事情而否定掉小牧,你是不是太武断了”阿冷关切的问道,却遭来宿的一道凌厉的回眼。

“闭嘴”一声大吼,贝斯被他悬在空中。

气氛突然变得紧绷。

另外三个团员愣住了,心里都有了一个共识,看来信的离开对宿来说依然是不可触摸的禁忌。

在他们心里,宿虽然脾气谈不上好,可是也很少发脾气大吼,三人住了嘴不再问什么,所有人都知道小牧一定做了什么触动了宿底线的事情。

沉默过后,宿深吸了一口气,收敛下暴躁的情绪。

“练团”

激荡的乐声再次响起,宿的心思却随着乐声越飞越远。

她只不过想像那个人那样用这样的手段吸引他的注意,最后还会同样毫不留情的离开乐团,让所有的成员感到失望。

他怎么可能会再次上当呢

宿的披克在手中滞了一下,错弹了一根弦,顿时引来其它三个成员的注目,他回过神停了下来,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指。

“宿”祖儿敲了几下鼓,说,“这么简单的音阶你也会出错,今天的状态很不好哦”

“继续练”他却冷冷的回了一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小牧已经影响到他的心情,宿努力的将自己沉入音乐中,电闪雷鸣的咆哮掩盖住所有的杂念。

再次练起时,宿不是弹错音,就是弹漏音符,甚至连节奏也会跟错。

阿冷突然放下吉它,淡淡的说:“宿,今天就到这里吧去找小牧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俊美的外表露着股倨傲的倔强,宿歪着头,嘴角弯出一丝极浅的弧度,他的眼神横扫过三个成员,“以后她不会再来了你们也不准去找她”

手机又开始震动起来,吱吱的声音在寂静而空旷的仓库里听得又清晰又刺耳。

“应该又是小牧吧”俊吉低声在阿祖耳边说。

宿将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然后关机。

牧野失神的看着手机。他这次居然关机,真是让人莫名其妙,突然的不理她,突然的不接她的电话,现在干脆连团也不让她去练,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哪里惹到了那只冷龙,说下冰就是冰,说喷火就是火,比拥有海底针心的女人翻脸还要快。

算了,他不想理就算了,反正现在脚扭成这样,她也做不了什么,还是应该打个电话给外婆,现在这个样子如果被她看见了,一定会担心的要命。

牧野重新按了家中的号码,脸上漾起甜美的笑容。

“外婆,你一个人在家还好吗嗯因为学校要进行十一月段考的复习,所以要求毕业班留宿备考,所以有一个星期我不能回家,外婆您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哦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她吐吐舌头,将手机关上,然后无趣的望向窗外。

秋天的枫叶可真黄啊

牧野不禁想起来了一首歌,薛之谦的黄色枫叶。

你挥动万缕千丝间,我随着你的美沦陷,那片黄色枫叶飘入硝烟,来见我最后一面

她静静的哼着这首歌,此时病房外传来一阵纷杂的脚步声,一个个白色的影子从房门中间的玻璃外飞快的飞过。

“天啊王子恭又来医院了”一个护士捂着嘴尖叫着。

第4章2

牧野一怔,他来了

心仿佛跳漏了一拍,她望着那扇门目不转睛。

走廊的嘈杂不知道被什么力量压了下去,接着就能听到一连串整齐的脚步声,窗户开始微微的颤抖。

窗台上的熏衣草随风飘絮,花瓶中的水微微的波动。

蓝色碎花的窗帘轻起折皱。

脚步声停了下来,玻璃的另一面,一个白衣医生服慢慢打开门,牧野轻舒了一口气。

“恭少爷,您可以立刻带走牧野小姐,所有的手续我会找人一一办妥送到您的府上”白衣医生恭敬地向右让了一步。

一身蓝色校服的申田恭微笑着出现在她的面前,身后跟着无数的护士小姐,每个人的眼里都冒着红红的星星。

“谢谢你,院长”他优雅的向那白褂医生点点头,然后走到呆怔的牧野床前。

“我已经给你准备了最好的房间,到我家养伤吧”

“诶”牧野错愕的不能言语。

他说什么呢要她到他去养伤这是不是太夸张了,虽然医院的颜色和味道她都不喜欢,可是要搬到申田恭家就太小题大做了。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光亮,淡淡回过头对身后的护士说:“美丽的天使们可以帮我为牧野找辆轮椅来吗”

“是是是王子恭的拜托我们一定可以很快做到的”

一瞬间,身后所有的护士全都消失掉,院长大人擦干头上一滴冷汗,连连陪笑说:“恭少爷,牧野小姐的脚只是扭伤没有伤到骨头,所以不用担心”

牧野猛然回过神来,尖叫一声。

“等等”她皱着眉低下头尴尬的细声说,“其实不用那么麻烦啦我这伤在医院一个星期就可以好了”

“一点都不麻烦”申田恭看着她被裹得像棕子的脚,说,“我只是不想给千奈再次任性的机会,你别忘了我救过你,你可是还没有报答过我,所以我是不会再让你受伤的”

他的眼睛仿佛海洋一般,深邃的回荡珠玉的光华。

牧野的脸一热,赶紧低下了头。

这是牧野第一次到申田恭的私人公寓,虽然他说这只是为了上学方便而随便置的一处宅子,可是看在她眼里,却已经好像城堡一般华丽。

灰色的墙壁上雕刻着光屁股的丘比特和丰腴的女神像,巨大的游泳池闪烁着鳞鳞的光茫,美丽的蔷薇在风中优雅的扭动着纤美的身姿。

牧野张大了嘴呆呆立在公寓前,抬起头看向这四周,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这个公寓如果卖掉能赚多少钱啊

“觉得这房子怎么样”申田恭玩味的望着她惊诧的模样,不觉失笑。

“天哪你不会要我一个星期都呆在这里吧”

“当然,反正我平时这里除了临时女佣外,也不会住其他人,是个很清静的地方,对养伤来说很好,而且在我的地方千奈是不会乱来的”

那不是平时晚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孤男寡女天雷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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