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西亚笑了起来,“你诚心气我的是不是你想说我脸色臭就直说啊别拐弯抹角的”
九音吐了吐舌头,这人还真聪明,就是在说他态度不好的,就算开了诊所也得倒闭。更何况,他现在的事业如日中天,怎么可能失业呢
张西亚收敛了笑容,意有所指的说道:“摔倒了要自己爬起来,没人能帮你什么,没人能无条件的帮你什么,九音这个你要记住,所以你要求人办事的时候,首先要想一想,你有什么可以给人家,你给的东西,是不是人家想要的。”
九音有些发愣,但那些话却是每个字都听进去了的,他说的没错,人都是互利的,没有人能无条件为你。就算有,也只会是父母亲人,而那些对九音来说,太过奢侈了。
她点了点头,“多谢西亚哥教诲,我会牢牢的记住的。”
“好了,穿好衣服吧别真的进来个人,以为我们怎么样了呢。”张西亚站起身来,坐在她的对面去,掏出了一支烟,点燃之后,缓缓地吸了一口。
九音略微皱眉,燃烧之后的烟雾,钻进了她的鼻子里,喉咙有些不舒服,他香烟的味道,算起来时很好闻的,多少年一直钟爱的牌子。只是九音并不习惯,她讨厌香烟的味道,讨厌一切烟雾,童年时光的那段模糊的记忆,让她头痛,她似乎记得,漫天的火光,也是这样的烟雾,将她包围住,她哭喊的喉咙都哑掉,也没什么作用。
所以她对烟一直敏感,只是她并不说,哥哥们也在她面前吸烟,她并不表现出来多大的厌恶,因为没那个资本,似乎也就只有栖墨,在吸烟之前会问问她可以吗她虽然说可以,但是栖墨也看出她的勉强,就不会吸烟了。
似乎从那以后,栖墨没有在她面前吸过烟。只是对她那样关怀的栖墨,以后也不会再对她好了吧。
不知不觉中有些失神,张西亚就坐在她的对面,一直的吸烟,一根接着一根,都让人觉得,他的烟盒是个百宝箱,里面有用不完的东西。
直到月上中天,张西亚的香烟吸完了,他才说道:“跟我下楼去。”
九音回过神来,房间里已经满是香烟刺鼻子的味道,她尽量不表现出厌恶来,静静的问他,“去做什么”
“当然是正事了。你以为我巴巴的叫你来,是为了给你包扎伤口的”张西亚说的不容置疑,也没穿大衣,就那么走了。
九音缓缓地跟着,并不情愿的样子。去了楼下才知道,他所谓的大事,竟然是打麻将
张西亚说的那间包房,说是客房,倒不如说是赌场。
他们一进去,乌烟瘴气的,都是香烟和酒气,交织着将你包围住,让你无处遁形,只能忍受着这样的味道,慢慢的去适应它。
“张少我们盼星星,看月亮,盼来了改革开放,又盼来了科学发展观,总算是把您给盼来了”一声惊呼,别提多高兴的声音。
张西亚听了只是淡淡的笑着,拉着九音走进去。
又有人开口,带着故意伪装的哀怨口气,模仿着怨妇说道:“张少您快看看我,看看我这张憔悴的脸,都是等您等的,您可让我等的好苦啊”
张西亚白了那男人一眼,笑骂道:“话可不能乱说,你这脸哪里是等我等的啊你等谁呢,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可别让旁人听了误会,还以为我跟你有什么呢”
男人只是哈哈的笑着,“我还真想跟张少有点什么,那样我这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张西亚眸子里含着笑,却是一本正经的说道:“成啊只要你能嫁到我们家来,再给我爸爸生一个孙子,我养你几辈子都没问题。”
男人笑骂道:“去你的”
张西亚也不闹,淡淡的笑着。
又有一人开口,仍旧是幽怨的,带了点调笑的口气,“张少,兄弟们都以为您忘了碧落三十九楼的我们了呢要不,我们也问您一句,您还记得大明湖畔的牌局吗”
张西亚顺手抓过手边桌子上的装饰品扔了过去,“你丫的,闲着没事儿,在家里看什么了怎么神神叨叨的”
男人笑着躲开,又有人说道:“他呀,张少你还不知道他最近陪老婆看琼瑶剧呢”
“哟这谁啊张少给哥几个介绍介绍”说话的是最开始说话的那一位,跟张西亚熟得很,名唤贾政京,很有喜感的名字,当年他家老爷子也不知道怎么就给他起了这么个名字,让贾少爷纠结了许久,朋友们见面也总是喊他假正经,后来他发了一次火,再没人敢那么叫,当然除了张西亚。
经他这么一说,大伙也都才看到了九音,方才只顾着跟张西亚半抱怨半调笑了,更没注意,张少身后还跟着一位呢。
“这不是九音是九音吧”有眼尖的已经认出来了,上一次张西亚生日也在场的。
“哦,对是九音,田九音。”
大伙这才恍然发觉,是田家的九小姐。
大多数的人都是见过的,不过九音没有什么印象就是了,是觉得眼熟,不过你让她对上号那就难了。所以她所谓的眼熟,就是指这些人大众脸。若是让那些个公子哥知道了,自己在九音眼里不过是长了一张大众脸,准保是要吐血的,他们这些人,哪个不是受人追捧的
张西亚拉着九音,找了个位子坐下,是专门留给他的,手放在了麻将桌上,开始稀里哗啦的洗牌,一边洗牌一边说道:“既然你们都认识了,那就省的我介绍了。”
众人皆是一愣,知道这是谁,跟这人跟你什么关系,那是两回事好不好这么个场面,谁都没带女伴来,独独张西亚带了,带来的还是未婚妻的妹妹,这让别人怎么能不好奇
张西亚自顾自的马牌,扫了一眼呆愣的几个人,说了句,“不是急得跟投胎一样的吗怎么这会儿都不动了不玩的话,我可走了啊”
亏他还好意思说约的是八点,这会儿都快十点了,他迟到两个小时不说,还嫌别人慢,有这样的吗也就是张西亚这霸道惯了的,没人敢说他什么,换了别人,早就痛打一顿了。这里面的人,哪个时间不跟黄金一样的贵
听他这样说,几个人也暂且不多想,张西亚的事儿他们也管不着,估计也没人能管得了。麻将声哗啦哗啦的响起来,房间里的烟味儿越来越浓,九音不自在的坐在张西亚的身边,无聊的数手指。
张西亚到底叫她来做什么看他打牌因为他牌技太好了,所以需要一个人来见证他赢钱的过程还是纯属无聊呢
她恍惚的又想起,田娆和田思意,他们两个在做什么跟着张西亚走了,张西亚又来了这里,那么他们呢是回家了,还是去玩了又或者是留在了张家她忽然觉得,张西亚是有意的用这种方法来拖住田娆和田思意。这么费尽心机的,为的是什么
她还没自恋到,张西亚这么做是为了见自己。自嘲的笑了笑,便发起呆来,不知不觉中,嘴里默念着一片古文。
“嘟囔什么呢骂我呢”张西亚打出一张牌,漫不经心的说了句。
九音回过神来,呆愣的看他,“你说什么”
又轮到张西亚抓牌,他停下来没动,“骂我骂的还很投入我说什么都没听到真实该打”
九音小声抱怨着,“我没骂你。”
张西亚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看她,“谁能作证”
九音只想翻白眼,说了句,“良心”
张西亚倒是惊讶了起来,“那东西你有”
九音气结,她有没有,也不用他来说,但是这男人跟她杠上了是真的。九音不做声了,张西亚还不算完,用胳膊肘推了推她,“帮我抓一张牌。”
“哦。”她应了一声,有些不情愿的,抓过一张都没看清楚是什么牌,手一滑,直接扔了出去。
这时刚好有人喊了声:“糊了多谢张少体恤民情大三元,张少你可是满贯了”
张西亚看了一眼,可不正是给人点炮了么,不偏不正的方才打了张白板,最后一张的炮牌给他遇上了,真是无话可说了。
张西亚瞥了一眼九音,似笑非笑的说道:“手气够好的”
满贯是个什么概念九音知道,但是具体输了多少钱,九音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他们打的不小,每一次都是扔几十万块出去。
九音偷偷的问了张西亚,“输了多少”
张西亚佯装伤心的样子,“几百万呢”
“这么多”
“拜你所赐”
“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得偿还才是”
九音木讷的看着他,几百万对张西亚肯定是个小数目,但是对她来说是天文数字了,让她用什么还
她想不明白,可是有人却想明白了,再看那几个同桌打牌的人,暧昧的瞧了瞧张西亚,说道:“张少,我们要不要回避”
张西亚也不解释,直接说了句,“你们回家去正好”
“得了哥几个回家吧给咱们张少腾地方”
呼啦一下子,人全都走了,速度简直赶上了波音747。
九音起初是迷惑,后来张西亚说了句,“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她彻底的呆傻了,心里开始敲锣打鼓的。
张西亚笑了笑,“困了呢”
哥哥们的玩物by准拟佳期卷二1015
二月一过,天气就暖和起来,似乎是一下子冬天消失了,悄无声息的,转瞬就是春光明媚。
气候是变暖了,天气却飘忽不定的,早上的时候还是阳光明媚的,下午的时候下起了雨来。淅淅沥沥的,倒也舒服,只是因为早春,还带了些许的寒意。
九音裹紧了身上的衣服,站在客厅窗前看着外面的蒙蒙细雨,她故意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隙,感受着那清冷,时不时的有凉飕飕的风袭来,她确实格外的清爽。
脑子里想起前些日子跟张西亚在碧落时的情形。那一晚与九音来说,只有捉摸不透这四个字。张西亚原本说的极其暧昧,可是始终都没有碰过她。他似乎有些累,将她按在床上,然后枕着她的腿沉沉的睡去。
她是一动都不敢动,恍然间想起那次车祸,他也是枕着她的腿睡觉。他安静的侧脸,退去了嚣张和霸道,但也不是她所喜欢的。明明知道,这个人可能是你未来的姐夫</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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