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合着鹏飞那有节奏的抽动,闭着眼睛大声地呻吟着,嘴里老公,大哥,叔叔大爷胡乱地叫着。看着韩屏那激越的表情,听着她钩魂的呻吟,鹏飞的脑海里幻化出了徐闽的影子。那是另一种女人,另一种疯狂,是占有欲的疯狂,是征服男人欲望的一种疯狂。想到徐闽,鹏飞抽动的更有力了,突然,韩屏抓紧了鹏飞的肩膀,整个上半身都挺了起来,腿紧紧的夹住鹏飞的腰,嘴里急促的催促着鹏飞使劲,再快,再使劲。鹏飞一下子想到了那个夜晚,想到了那个房间,想到了还是这样疯狂的韩屏,可是那个晚上,在她身上抽动的男人不是自己,会是谁呢那时候的韩屏也这么消魂吗也这么疯狂吗心里想着,屁股还是努力地挺动着,但是,鹏飞的跨下之物已经软了,其实他只是在机械地挺动着,命根早已经溜出了韩屏的桃源洞。
正在云里飘着的韩屏,突然失去了动力,仿佛从云端摔到了地面,没有得到满足的心在焦渴着,怨恨地掐了鹏飞一下,睁开了眼睛,刚要埋怨老公的不争气,就看到了鹏飞那阴霾的脸色和那嫉恨失神的目光,猛的一惊,伸手到自己的跨下摸了一把,鹏飞并没有射。韩屏立刻猜到了原因,辛酸和委屈顷刻间涌上了心头,一把推开傻跪在自己两腿间的鹏飞,抓起睡衣堵住嘴,逃也似地跑出了卧室,一头栽倒在沙发上。鹏飞木然地看着凌乱的床单和枕头,眼睛圆睁,双拳紧握,满腔的怨恨却无从发泄,猛地一拳打在自己头上,身子挺直地摔在了床上,喉咙里的低吼,犹如陷阱里的野猪在悲嚎2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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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水加冰
窗外,冷雨靡靡,这凄苦的冷雨,潮湿了两颗原本火热的心。女人悲凄低吟声和男人嘶哑的哀鸣交织在一处,撕碎了本该温馨的夜。
当太阳把自己的光芒毫不吝惜地撒到温暖的床上,赵蓉才懒洋洋地爬了起来,头晕忽忽的难受,渴得厉害。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有点陌生,绝不是自己的家,把头埋在枕头里想了一会,想起来了,这肯定是王卉的家,自己昨天喝多了,肯定是她把自己弄到这里来了。
走出卧室,客厅没人,赵蓉向卫生间走去,突然看到书房里,王卉坐在电脑前,于是走过去,王卉什么都没看,就那么呆坐着,一晚上没见,她好象憔悴了很多。赵蓉惊讶地摸了摸她的脑门,没发烧呀,于是蹲下来关切的问:“怎么了,你昨天也喝多了”
王卉失神的眼睛看了看赵蓉,把身子坐直,怏怏地说:“我没什么,就是不爱动,卫生间里给你预备好了牙刷,还有我的睡衣,你去冲个凉吧。”
赵蓉进了卫生间,王卉站起来走到客厅,转了一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这么六神无主的站了一会,去赵蓉的房间把床收拾好,回到客厅才坐下,赵蓉头发湿辘辘,光着身子就出来了。王卉笑着骂她:“你疯了不怕对面楼里的人看到呀,那睡衣不是给你放卫生间里了吗快去穿上。”
赵蓉故意挺了挺胸,满不在乎地走过来:“谁愿意看谁看,不就这么一堆肉吗,我还真不在乎,谁不怕闹眼睛就看好了。”
王卉气得在赵蓉屁股上打了一下,站起来把窗纱拉上。赵蓉在王卉身边坐下,边擦着头边问:“我昨天是不是出洋相了”
王卉撇了一下嘴:“还说呢,你那洋相出的在饭店那么大嗓门骂你家老王,你都不记得了”
赵蓉楞了一下,看了看王卉,鼻子里哼了一声:“骂他也是活该,也就是在你面前吧,我才能这么放肆,想想有时候活的真没意思,整天装得人五人六的,有什么委屈都得咽到肚子里,有意思吗累,心累。”
王卉盯着她看了一会:“你可以不累的呀,你也可以为自己活呀,谁又没拦你。”
赵蓉眯起了眼睛,低头看着自己日渐臃肿的小腹,摸着有些下坠松懈的乳房叹了口气,象是自言自语地说:“我是该为自己活几年了,好时光也没几年了,该享受了。”
又抬头看了看王卉,把手搭在她肩上,盯着王卉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问她:“你家凯歌昨天是不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我恍惚有点记忆。”
王卉的肩头颤动了一下,低下了头,这个问题困扰了她一夜,她真的非常渴望和一个人倾诉出来,她觉得都要憋闷死了。可是王卉也明白,这个问题是不能和别人说的,但现在赵蓉问了自己,王卉就觉得,要是再不说出来,不和赵蓉讨论一下,自己会疯掉的。
于是就把昨天的情景和赵蓉详细说了一下,包括自己的怀疑和感受,说完了,长长出了一口气,身子往沙发上一靠,呆呆盯着赵蓉,好象在等她宣判自己一样。
赵蓉盯着王卉看了一会,脸上的表情急剧地变化着。这么多年以来,王卉已经很了解赵蓉,她是那种心里存不住秘密的女人,王卉敏锐地感觉到,赵蓉一定有什么话急于对自己说,可能这话是关于凯歌的隐私的,但她不着急催促赵蓉去说,她知道自己越是催促,她可能反倒不会说出来,于是耐下心来,看着赵蓉那阴晴不定的脸,等着她说出她要说的话。
赵蓉看了王卉一会,王卉表面的镇静让她有点失望,叹息了一声,起身,扭动着肥硕的大屁股走向冰箱:“我饿了,弄点吃的,我说王卉,求你给我弄个酸辣汤好吗,耶,你们两口子不喝酒,怎么这冰箱里这么多啤酒呢”
王卉懒洋洋地走进厨房,动手做汤,又拿出点香肠切好装盘里,又拿起电话,给下面的外卖打电话叫了两个菜,随手摆放了桌子,赵蓉就跟在她的身后转着,也不说话,倒好象做错了事的孩子跟在大人身后讨饶一样。
外卖送来了,汤也做好了,王卉启开两罐啤酒,倒了两个满杯:“这啤酒还是春节时候单位分的呢,在家里一直都没人喝,来吧,今天咱俩把她消灭掉。”
赵蓉端起杯子,看着琥珀色的液体和那升腾的气泡,苦笑了一声:“我不信佛,但我信命,很多的事都是命里注定的。就说这酒吧,我喜欢喝,但却喝不了多少,这就是命里没有酒,所以强求也没用,强要自己多贪点,最后还是吐出去,这其实就是命。”一仰脖咕咚一声吞下了一杯冰凉的啤酒,随即打了个冷战,起来去卫生间,终于穿上了睡衣。
酒的冰凉显然刺激了赵蓉的情绪,她的话也滔滔不绝起来:“你再说我吧,放弃了原来的家庭,孩子,走到今天这一步,外人看我好象很幸福,得到了我想要得到的一切,可我失去的呢和我得到的相比,那个更值得谁难受谁知道,人这一辈子,就他妈这么回事了,前生欠下的,今生就得还,我是前辈子欠了老王的债,今生来给他还债来了,就陪他混吧。”
王卉听了赵蓉的话,也喝下了手里的啤酒,冷笑了一声:“你说你欠了你家老王前生的债那你家老王前生是什么你怎么欠的债”
赵蓉低头喝着汤,半天才抬头,笑得淫荡的说:“前生我家那老王一定是个妓女,是个非常漂亮的妓女,被人千骑万人蹂躏,今生他是来报复前生来了,所以他就拼命的找女人,去享受女人,呵呵,我可能前生就是逼他为娼的人吧,所以我也就得忍受他去风流。”
王卉听了笑的一口酒喷到了地板上,半天才喘过气来:“你真行,亏你想得出来,你这一天都胡思乱想的什么呀,你笑死我了,你也真的就这么忍了,说真的,你不怕他得脏病呀”
“怕,怎么不怕呀,不瞒你说,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我要求他都戴安全套的,他在外面怎么风流我管不了,但别把我沾染了脏病,那我多冤枉呀,没办法,我还是法定的妻子,义务还是得尽。话说回来,他在外面怎么风流,这丈夫的义务他也得尽到吧,所以呀,彼此还都得装一装,但我们也很少在一起了,我是人老珠黄了,人家也不稀罕了。”
王卉转了下眼珠,边给赵蓉倒酒边说:“你还这么年轻,我就不相信你能独耐寂寞。”
赵蓉在鼻子里哼了一声,满脸不屑地道:“人老珠黄不一定就没市场,在别的男人眼里,这还叫成熟呢。现在满世界都是有贼心有贼胆的男人,当然也有那些有贼心没色胆的虚伪男人。你没看网络里,一夜情比感冒流行的都快,所以只要你想的开,生活里是不缺少雨露滋润的,嘎嘎嘎嘎。”
这放肆的笑声让王卉有点发冷,刚要说什么,赵蓉一口干了杯里的酒,好象下定了决心一样,把椅子搬过来,靠在王卉身边,神秘的说:“我告诉你个事你可别生气,不和你说我觉得对不起咱俩的交情,我在宾馆里,看到过你家书呆子和一个女人开房间。”
王卉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感觉一忽悠,眼前黑了一下,不过她的表情还算是很镇静,起码没有惊讶得跳起来。这一点完全出乎赵蓉的意料,在她想象里,王卉这种爱家如命的女人,听到这个消息一定应该跳起来,然后就是号啕大哭的,可看王卉,起码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伤心和痛苦。
王卉让自己冷静了一下,心里说,该来的终于来了,但不能给赵蓉看到自己的痛苦,那样的话赵蓉也许会在心里找到点平衡。现在王卉看着赵蓉那张扁平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那么阴险,感觉就象这赵蓉是在有意破坏自己的家庭,是在造谣,于是装的漫不经心的问她:“你看清楚了吗真的是我家那位那女人什么样”说完这句话王卉就有点后悔,她知道自己是在替凯歌找理由,其实更是在给自己找一个挣扎的理由。
“当然是你家的书呆子了”赵蓉有点急了,急促的声音高了八度:“那女人个子中等,身条蛮好的,挺丰满,是现在男人喜欢的那种,至于脸吗,我没看清楚,我看的是那女人的背影,不过我可是目睹着他们进了房间的,我还在楼下偷着盯了一个多小时也没看到他们俩出来。”
王卉举起杯子,在赵蓉的酒杯上碰了一下,一饮而尽,随手拿起一片香肠,并没有吃,就在手里摆弄着,想着什么,一会,抬起头来笑着问赵蓉:“你告诉我实话,你去宾馆干什么去了”
赵蓉被王卉的镇定弄得没了脾气,往椅子背上一靠,没好气的回答:“我去宾馆能干什么当然是会朋友开房去了。我说,你怎么还有心思问我去干什么了你可真行,自己都让蚊子咬了,还有心情替别人抓痒。”
王卉斜眼看了看赵蓉:“你都可以去和男人开房,那他去开房也就没什么好惊讶的了,你不是说过吗现在的男人没有能靠的住的,那有不偷腥的猫呀。”
赵蓉瞪大眼睛看了王卉好一会,摇了摇头,抓起桌上的啤酒自己闷头喝了下去:“我怎么感觉不认识你了王卉,你不应该是这样无动于衷的女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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