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知道了。”裴蕾谦虚一笑。
我说:“还因为这里对着沁园,可以看见情侣们现场直播,而且这里经过臭水河,可以看见湿漉漉的美女。”我一指浑身湿透的裴蕾,问:“你不是掉河里了吧,怎么跟刚捞上来似的?”
“嗯,比较倒霉,为了一个傻瓜我冲刺了整整四百米,出了一身汗。”裴蕾说。
“那个傻瓜够有面子的,男朋友吧?给你买冰淇淋了?让你一路颠儿着就去了。”
裴蕾一掐腰,笑得那叫一个张狂:“首先,本小姐绝对不交男朋友。其次,即使有,也得是他买了冰淇淋一路颠儿着来喂我,我要是心情好或许吃那么一两口。”
“这个给你!它的主人就是那个傻瓜!”说着,裴蕾把一只狠狠地拍在我手里。那正是我录节目用的!
我立刻张口结舌。“这……怎么可能……那现在音柱里放着的……”
“是我给你录的备份!”
如果不是裴蕾,估计我真的被开了。播出的时间已经过了几分钟,雯雯在台里反复试了很多遍,仍旧无法播放。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9:07,广播台的门被裴蕾一下子撞开,裴蕾浑身被汗浸透,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连滚带爬地把自己的一张放到机器里,音乐响起,我和雯雯才算获救。
我羞愧难当,抬头看裴蕾,发现她的笑容里透着前所未有的美丽。
我尴尬地说不出话,裴蕾不知为何也变得沉默,我们并肩坐在楼前的石凳上听着节目。晚风很冷,裴蕾打了一个寒颤,我把外衣脱下来。我看见裴蕾的肩膀略微一晃,不再挣扎,老老实实地披上了我的衣服。月光照在她恬静的脸上,今夜的她光彩照人。我想,如果下一秒我揽过她的肩膀,然后将嘴巴凑过去,会有怎样的结果?
这是每个男人都曾思考过至少一次的问题。并且在思考的同时伴有口干舌燥,tian嘴唇咽口水等小动作。如果他们鼓足勇气,结通常会有三种可能。第一种可能:女孩也早有预谋,这种情况下男的便如鱼得水,轻而易举地顶开女孩的嘴巴得到一记“湿吻”。第二种可能:女孩半推半就,不反抗也不就范,这种情况下很不方便下手。放弃则少了一次便宜,不放弃又不能强行寻找女孩的舌头,只能索取一记“干吻”,有如蜻蜓点水,并且不失绅士风度。第三种可能:女孩根本就没那个意思,在你的嘴巴距离她的脸颊0.01公分的时候,你会脆生生地享受一记抽过来的耳光。
哼哼,不要以为女孩反应慢,偷袭的成功率掌握在被动人群的手里。
我在那里直勾勾地思考了三分钟,没有冒然发起攻势。等我终于想通,节目已经结束了。裴蕾站起身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的初吻亦或是chu女抽都泡了汤。
“你怎么会有我节目的备份?”我忽然感到这事有些不合常规。
裴蕾趾高气扬地冲我嚷嚷:“你还好意思说,我看你毛手毛脚的样子就要出错,结果就真出了错,如果不是我,你就等着台长处理你吧。”
我不便再问,因为我察觉裴蕾的底气不足,我看见她脸颊泛起了微微的红润。
“裴蕾,谢谢你帮我的忙,我一定……”
“一定怎么样?”
“一定吸取教训,认真工作。”
“一码是一码,那是今后的事情,这次怎么办?”
我看着裴蕾微微带着汗的头发,张口结舌:“你说这次怎么办?”
“很好办。首先,你得买盒冰淇淋犒劳我。”
我一颗紧张的心放回到了肚子里:“咳,我当什么了大不起的事儿呢!”
“巧克力口味的。”
“行!”
“我可以要个大盒的么?”
“没问题啊!”
“没问题?那好”,裴蕾偷偷抿嘴儿一笑:“第二,你必须从山下的主楼跑到山上的宿舍给我送来,出的汗一定要比我还多。”
“这个恐怕不那么容易,我经常练长跑,从山下跑上来基本不出汗。”
“那就多跑几个来回,直到出透了为止!反正你也权当练长跑了。”
我心里直叫苦,这小妮子真狠呐。
“这第三嘛”,裴蕾眼珠一转,问:“你这个月生活费还有多少?”
“……一百来块。”我有一种可怕的预感。
“嗯,够了。冰淇淋我要哈根达斯的。”裴蕾脖子一扬,态度十分强硬。
完了!彻底栽了!我一闭眼。后街新出的cd不能买了,西城的也泡汤了。这丫头太精了,直接让我买一大盒哈根达斯狂奔400米送给她我一定不依,她可倒好,循序渐进地说。多亏我刚才没怎么她,如果我亲她一口她能管我要月亮,月亮摘不下来就得抽得我满地星星!我叫苦不迭。
“现在你去为我打壶水,然后送我回宿舍!”裴蕾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我耷拉着脑袋,跟在裴蕾身后进了水房,又拎着水壶送她回到宿舍楼下。女宿舍前面的小广场在这一时段分外热闹,众多情侣扯着手在水壶的掩护下摆开缠绵的阵势,有说不完的情话。我低着头躲闪着女同学窥探的目光,裴蕾也是一难为情的样子。她接过水壶,在楼口乖乖地冲我羞涩一笑,然后噔噔跑上了楼。
桦树叶子在风里沙沙作响,在角落里树影茂密的地方有黑影掠过,我轻轻走过去,打了一声招呼:“嗨,出来吧,别藏了,你都跟踪我好半天了。”
停了两秒钟,卫冰慢悠悠地从树后转了出来。
在男女比例&gt=3:1的理科高校,每个出色的女孩身后都会有一打关注者,关注只是过程,染指才是目的——我原先是这样认为的,但是卫冰的出现让我否定了这个想法。好女孩就像橱窗里一挂昂贵的项链,每个人都喜欢,但不是每个人都敢试戴。有的人只敢在外面看,有的人郑重地要求拿出来看。有的人只想握在手上把玩,有多少人敢于拿出毕生的心血将她配在身上,任时光荏苒人老珠黄不离不弃?
卫冰是这样的人——他驻足在首饰店的外面,没人知道他关注那挂昂贵的项链。他全部的想法只是关注,关注她,也关注佩戴她的人。
卫冰咬了咬嘴唇,说:“想去喝点酒么?”见我没有搭言,他随即补充一句:“我请客。”
卫冰问:“你能喝多少?”
我想了想:“大概五瓶。”
卫冰又问:“那你看我能喝几瓶?”
起初我以为他在挑衅,后来明白他从来没喝过酒。
“一般胃肠没问题的能喝三瓶吧。”我大概地说。
说实话,我今晚心情不错,听了校园广播,又有美女相伴,所以我不想去喝酒。但是问题就出在这个美女身上,用句当时流行的话,就是我动了卫冰的奶酪,所以只有硬着头皮跟着卫冰走了。卫冰在校门外的烤肉摊儿上要了8瓶啤酒,给了我5瓶,烤了6个肉串,自己只拿了一个。我计算了一下,一瓶啤酒4杯多一点,一个肉串上4块肉,还有一块是我不吃的肥肉。在大一那会儿,啤酒对于我来说仅仅是“can”而不是“will”,吃一口肉喝一杯多我实在咽不下去!想到这里我心里顿生惧意:爷们儿,你不是来灌我的吧?
我和卫冰坐在主楼前,卫冰不说话,卦喝了三杯。三杯下肚,脸上蒙了一层暖色。我被卫冰的气势镇住了,忍不住打破僵局,我说:“卫冰,我不知道你今儿晚上什么意思,如果是因为裴蕾,那么我告诉你我没怎么她,所以你不用这样。”
“你误会了,我找你出来的确因为裴蕾,但我没有敌意”,卫冰抬起头,露出他和善的眼睛,他说:“我只是想对你说,如果你喜欢她,就一定要对她好,因为她太优秀了。”
“有多优秀?”我问。
“优秀到我不敢接近她。”卫冰坚定地说,我看见他埋下头,眼圈发红。
“得了吧爷们儿,你这么牛的人怎么也说这种丧气话。她看起来的确挺孤傲,只是大家认识的时间太短,以后她会折服于你的。”
说到这里卫冰笑了,他说:“听起来好像你比我还了解她似的,我和她高中的同班同学。”
卫冰又独自干了一杯:“你现在看到的孤傲的裴蕾才是正常的她,一年前,在她身上发生了不该发生的悲剧,这一年她是在屈辱和眼泪中度过的,直到她来了这里,直到她遇见你。她把藏了一年的笑容都给了你。”
卫冰问:“你想知道裴蕾的故事吗?”
我说:“想知道。”
卫冰递过了一瓶雪花干啤。
卫冰和裴蕾之间的感觉有些像我和隋棠的翻版。卫冰在高一结束时cha班。他第一次看见裴蕾的时候就像看见了天使。那天她悄悄经过卫冰的身边,他觉得她就像一阵轻柔的风。同桌告诉卫冰,这个女孩就是裴蕾,全校的第一名,是名副其实的才女。裴蕾的高中是省重点,第一名,就意味着将被保送清华。
卫冰在认识裴蕾的第一天就爱上了她,一半出于对裴蕾的欣赏,还有一半是说不出的迷恋,迷恋她的容貌,她柔情似水的笑容,还有她调皮的表情。
认识裴蕾,让卫冰陷入前所未有的自卑当中。在高二之前,卫冰的生活只有一项内容,便是读书。然而裴蕾不一样,她的生活多姿多彩,经常翘课去看电影,去各种专卖店淘来漂亮的衣裳。英语课,裴蕾伏在桌上懒洋洋地翻着北条司,桂正和的漫画,直到老师让她回答问题,她才吐着舌头站起来,在确定了老师问过什么之后,她不假思索地用纯正的美语流利作答。老师也只能微笑地摇了摇头,因为她是裴蕾,是可以一边调皮一边拿第一名的裴蕾,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精灵裴蕾。
在高二的所有考试中,没人能撼动裴蕾居高临下的位置,包括卫冰。他的数学从来都是满分,但是语文和外语远不像裴蕾那么稳定。卫冰的生活中又多了一项内容——欣赏裴蕾,欣赏过后,他更加发奋地学习。高二的小男生卫冰,他对一个女孩的全部痴迷都记录在一张张排榜之上,他努力让自己的名字和她挨在一起,并且渴望超越她,引起她的关注》求裴蕾的男生很多,但她笑容里透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傲,把所有冒然的追求全部挡了回去。卫冰真的怀疑这样一个女孩爱上了天上的月亮,爱上了自己水中的倒影,否则她怎么会在众多追求的目光中如此波澜不惊地穿过?
卫冰把他的爱隐藏得很深,其中很重要的一条原因就是裴蕾的孤傲。但是让所有人震惊的是,高三伊始,孤傲的裴蕾突然恋爱了。
超凡脱俗的女孩,她的爱情也超乎常理,她爱上了一个已婚中年男人,爱得刻苦铭心。
一个19岁高中女孩和一个中年有钱人的爱情,这种阵势并不少见。如果女孩爱上了他的钱,可能会是那男人的悲哀,但如果女孩爱上了的是他的人,那么注定是女孩的劫数。
裴蕾算是有几分物质的女孩,在同龄人还停留在大宝sod蜜擦脸的时代,她已经开始用玉兰油。在别的女孩还在穿5块钱一件的内衣时,她已经用起黛安芬。从头到脚一水儿二线的名牌将她包装得闪闪放光,裴蕾虽不势利,但或多或少沉迷于名牌商品浑厚的质地和优越之中。
口袋空了裴蕾就利用周末做起家教,她像只小鹿一样骄傲地扬着头,站在大学生的中间。大学生要价每小时15元,裴蕾要价20。
一辆银灰色的现代跑车缓缓停在她的身边,车里探出一张中年男子的脸。男子问:“我看了很多做家教的女孩,别人都是统一价,为什么你的要价会比别人高?”
裴蕾抬头打量男子,他40岁左右,保养得很好,衣冠整洁,身材匀称,裴蕾觉得他像40岁时的林依伦。
“噢?是么”,裴蕾咯咯地笑:“你还需要知道,最贵的通常是最好的。”
男子不动声色地说:“那只是通常,可不是一定。”
男子继续说:“我需要一位家教来辅导我女儿英语,她上初一。我是生意人,我不用最贵的也不用最好的,我只选适合的。”
裴蕾笑得更厉害了,她问:“你觉得我合适吗?”
男子仔细端详了她,半晌也笑了:“很好,你应该是合适的人选。”
男子下了车,很绅士地为裴蕾打开了车门。
裴蕾收起了笑容,说:“对不起,可是我并不认为这份工作适合我。”
裴蕾说完这句话收工了,留下男子呆呆地站在原地。裴蕾心里骂着:!有钱很了不起么,两句话拽得我腰子都疼!
第二天是周日,裴蕾继续开工。这是家教的淡季,学生们举着家教的牌子立在路边,举酸了双手也无人问津。加之裴蕾清丽的形象和过分的要价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一些眼气的大学生耐不住了。两个大二的女孩挡在裴蕾的面前,大声质问:“喂!你一个高中生而已,凭什么要价比我们还高!”裴蕾杏眼翻了翻:“我乐意怎么要价就怎么要价,城管都不问你凭什么来质问!”
口角声一起,周围的家教全都围拢过来。刚才的女孩见状更加猖狂,一把将裴蕾手里的牌子抢了过来,扯个粉碎,大声冲裴蕾吼着:“滚回你的学校去,这没你小高中生呆的地儿,以后再敢来这儿搅局我们见你一次赶一次。”
裴蕾肺都要气炸了,苦于她们人多势众,不敢照面。
这个时候,昨天那辆现代再次出现,缓缓驶到路边。家教们一看生意来了,慌忙归位,手里高举广告就像一个个等待着皇帝宠兴的宫女。皇帝还是昨天的男子,他下了车,慢慢走到裴蕾身边,说:“我出的条件或许真的不合适,我想向你重新还价:我不付给你工资,我只付奖金。我女儿在期末考试里每提高一分,我就多付给你80块。”
“哇——”的一片惊呼,周围的家教全都围拢过来。刚才滋事的女孩问:“你女儿现在多少分?”
男子有些惭愧:“只有35分。”
又是一片惊呼。女孩说:“我可以教好你的女儿,提高一分付给我40块就可以。”
另一个女孩嚷道:“让我去教,我保证让她得优!”
男子一笑,站定在裴蕾面前:“我只想聘请这位小姐作我女儿的家教。”说着,再次优雅地打开了车门。
裴蕾此时余怒未消,黑黑的脸像涂了一层碳。大家鸦雀无声地对着她怒目而视,等着她表态。她瞥了一眼刚才找她麻烦的女孩又看了看男子,突然开口道:“让我教也可以,每提高一分100!否则免谈!”
大家气得险些吐了血。
令裴蕾也没有想到的是,男子抿嘴笑了,冲她点了点头:“好吧,请上车。”
36
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孤芳自赏的美女吗?
卢真说:“你和一个美女在街上擦肩而过,你的眼睛迅速掠过她的脸,美女通常有三种反应。第一,她厌恶地瞪你一眼,表示反感。第二,她把脸别过去,做出一副饱经sao扰无可奈何状,仍然是反感。第三,她没看见你,表情温和地走了过去,这种情况最t气!简直是目中无</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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