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赵氏姐妹,余人见到此女都是微微一怔,识得她便是曾自认与琴师私会又自请贬降如今位居夫人的班兮。这人素来不喜热闹,一直避居远明馆,独来独往已有年余之久,却想不到她今日也会来凑这个热闹,何况还冒然出言阻止林容华,众人都是心有疑惑,众目睽睽,盯着她慢慢走到场中。
刘骛对着她出了会儿神,才道:“你方才说什么?”班兮敛礼道:“臣妾认为,林容华的证词有诸多不利,不但与真相无补,反而会祸及六宫,因此,不听也罢。”刘骛皱眉道:“这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祸及六宫?”
班兮道:“陛下想知她是受何人指示,这个答案出来,自然便有人叫屈喊冤,然后就是当场对证,各执已理分毫不让的争执,必然是也难以定夺地事陛下素来仁慈。想来也不愿意再看一场头撞山石,血溅五步的惨状!”
刘骛闻言心中一动,沉默看她却没有说话,那边太后却道:“可是真相就在眼前,难道这诅咒哀家的可恶之人,便要不了了之么?那是万万不行。”
班兮道:“臣妾斗胆,想求借帕子一观。”太后点头应允,一旁宫女将那帕子送到她的手里。班兮详看片刻,抬头道:“王太后喜欢赵婕妤的舞姿,想来一定不会忘记,她在换衣之前也曾跳过一曲同样欢悦、舞姿泼撒的袖舞,那时既然没有掉下帕子,便说明在她跳第一支舞时,身上并没有这帕子,”王太后点了点头。
班兮道:“其实今日这一出,众人有目共睹。皇后敬酒时。似有意似无意地泼在了赵婕妤的身上,赵婕妤这才不得不回避更衣。”许后脸色发青,怒道:“信口雌黄,凭你也敢污蔑本宫?”班兮道:“臣妾绝无此意。只是将眼前所见从头细说,使得众人可以冷静回想而已,皇后若是不允,臣妾不说就是了。”
许后朝她冷冷注视,心中却分明想到。若不是此人横出一杠来。那个林容华此时只怕早已将自己供出来。如此一来,被自己身边的人这样出卖,自己还真是百口莫辩。想到这里。还不如冒险听班兮再说什么才做道理,拿定了主意,便气呼呼地坐回原位,道:“本宫问心无愧,何必拦你,你说就是了。”
班兮拜谢了皇后,再道:“赵婕妤更衣回来,再跳一支舞时,便落下了帕子。所谓旁观者清,臣妾当时在这边人群之中,却曾亲眼看到那林容华趁赵婕妤更衣之时尾随而去……”她此言一出,众人顿时一片哗然,看看林容华又看看许后,同时开始窃窃私语,许后脸色雪白,手中一方娟帕绞来绞去 梦明缘燃文,却仍旧保持镇定地神色。
只听班兮又道:“其实这帕上有字,只稍对下笔迹就不难看出是何人……”林容华大叫道:“是呀,我本来就想说出这事,你干吗要拦我,真相便是皇……”班兮却再度打断她道:“那臣妾斗胆一问,你一直站在皇后身后,为什么赵婕妤要撞石的时候,你能及时制止?”林容华刚刚涨的通红的一张脸刹那间褪的全无颜色,眼睛看向班兮,露出恐惧之意来。
班兮道:“皇后所坐的位置,离这假山少说二丈有余,你怎么可能在转眼间便能跨出如此远的距离?赵婕妤方才的言语中也没有半分透露她要自尽的意图,连离她最近地姐妹见到事起忽然,都来不及阻拦,你如何能够做到?”
林容华面无血色,眼睛忍不住朝赵合德瞟去,却见她完全没有注意自己,而是全神关注班兮,嘴角甚至可隐隐见得一丝笑靥。这神情与此时此景是这样的不协调,林容华这时才感觉自己有被她利用的可能,此念一生,顿觉浑身如堕冰窟,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众人听了班兮所言,果然神情再度变化,将注视许后的目光调转来看向赵合德,王太后也道:“不错,你明明一直站在我们身后,怎么一忽儿功夫就到那边去了!哼!唯一地解释,就是你早知她要自尽!!”班兮道:“太后圣明!”
那林容华到此地步哪里还说的出话来,自赵合德漠然神情中得不到半点相助,早已心急火燎,哪里还能整理思绪答上话来。王太后见她不答,更是恼怒,喝道:“胆大包天的贱人,还不从实招来,光凭你污蔑皇后、诅咒哀家,就是死十回也不为过!”
却听班兮在此时又插嘴道:“臣妾想求一人的笔迹,望太后恩准。”王太后道:“你说话有条理,脑子又清楚明白,能在这个时刻身而出更是难得!你要的是她地笔迹吧?这个容易,哀家这就命人拿笔墨来,林容华,你写几个……”哪知班兮却打断她道:“不,臣妾想求地,是赵婕妤地笔迹!”
此言一出,众人再度哗然,惊讶的目光又一次聚集到赵氏姐妹的身上,当然此时此刻最惊讶地莫过于许后了,没想到此事百转千回,竟然会走到眼前这步,眼看形式对自己十分有利,她有心想落井下石再说上几句,又恐这位受刘骛宠爱有加的赵合德万一真给抓住什么错处,只怕刘骛就要迁怒于人了,自己可不能再惹上这样的祸事,因而硬生生强忍住了。想到这里,自然偷偷看向刘骛,哪知此时的刘骛完全没有她担心的怒形于色,而是正带着奇特神情朝班兮怔怔出神。这一个偷窥的结果,使得许后忽然心中一动,不知想到了什么,便连眼前如此难得一见的场面也放开了,专心打量起皇帝来。
那边赵婕妤听了班兮所言,却没有想像中的惊慌失措,反而意味深长的朝班兮打量许久,道:“这位是?”班兮转身与她对视,沉默片刻,答:“臣妾班兮,”赵合德脸现欢容,对周遭斥责怀疑的目光视若无睹,慢慢向班兮走上几步,似要向她伸手出去,蓦然间,却见她身形一晃,已经昏倒在了班兮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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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回 为我用兮(上)
于是,这一场充满变化,刺激意外层出不穷地端午盛宴,便有了这样一个莫明其妙的收梢。
赵合德当场昏厥,刘骛怕母后追究,慌忙心急火燎地护着她姐妹二人匆匆离场而去,王太后虽然生气,却也一时没有应对的法子,种种原因,也总要等她醒转,才能再做道理。
哪知王太后这边回到长信宫凳子都还没坐暖,那头便传来喜报。原来赵合德昏迷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她已有两月身孕!王太后上回虽尝到了弄孙之乐,只可惜是竹蓝打水,落了个空欢喜的下场。对此事她也一直耿耿于怀,偶然想起,便觉懊恼伤怀,免不了唉声叹气。这时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喜上眉梢,甚至连日间的气恼也给忘了一大半。
第二日,赵合德在姐姐陪同下,来长信宫负荆请罪,声称昨日一切都是受了林容华的愚弄。因她来相询自己太后的生辰,那时自己恰在游园中,便在林容华奉上的白娟上记下了日子,哪想到她会用这帕子兴风作浪,同时陷自己与皇后于不义。
王太后见她楚楚可怜,泪如雨下的样子,既知她怀有身孕,心自然软了,更加懒地去费神回想她此番言词的不通之处,还反过来安慰她,叮嘱她好好保养身体,眼前第一重要的事,便是要为孤寂的皇宫产下龙儿,大兴汉室。55885.手机站这样一来,昨日地宴会之事便在林容华自缢身亡。赵合德与许后皆无损伤的情形下草草了之。
班兮自这次出面为许后澄清事实后,还是依然做她的班夫人,可她的生活已经再次落入了众人的视线,也许,此生都没有回避的机会了。
班兮似乎深知自己的处境,因而,在离端午不久后的一天,见到荣宠无双地赵合德亲临远明馆时。她也全无惊讶表现,只是敛礼迎接,面色如常。
赵合德进屋坐下,将四周看了一圈,笑道:“我来宫里也有些日子了,却没想到深宫幽处,破瓦残砖中居然藏着夫人这样一颗璀璨明珠!”
班兮道:“承蒙娘娘抬爱,臣妾愧不敢当。”赵合德笑道:“班夫人过谦了,咱们才只匆匆会过一面。夫人不明白我的为人,那也是在所难免。我平素极少赞人,可是对夫人你,却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班兮道:“臣妾那日在宴席上扫了娘娘的兴致……”赵合德笑道:“那算不了什么。一路看中文若不是那一回,我又怎能知道你的好呢?其实,我想夫人也是心知肚明,那一场,实在是我陪着皇后唱的一曲双簧。她设计要我难看。我若是不加回礼。倒要让人笑我没本事。这才不得以予以反击而已。唉,深宫里就是这么回事,你赢一场我胜一回的。哪日也到不了头的。我如今深陷其中,便是有心想要洁身自好,也不过是闲时的空想罢了。”
她叹了口气,自眼角瞟班兮一眼,挥手让身边地侍女退下,待屋里只有她们二人,这才起身走到班兮面前,将她从头打量片刻,赞道:“我自持普天之下的女子中,艳丽无双再没有能比的过我那 激丨情摇摆sodu姐姐,而妩媚娇柔则自己厚颜占了第一,从来都是目中无人,不将别的颜色放在眼里……唉,可如今见了夫人,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们姐妹空自傲慢,居然都是井底之蛙而已。”她拉过班兮手来,轻轻抚摸,又道:“原来这世上真正有仙风道骨,宛如天仙般地人物呢!”
班兮轻轻抽回手来,转身为她倒了一杯茶放在几上,赵合德又道:“何况那天的宴席上,夫人的几句言谈,条理分明,徐徐道来,更是让我折服。夫人如此才貌非凡,却怎么会落得眼前这样的情形呢?夫人可否告之一二,也好让我解开疑惑,说不定我还能出一分薄力相助呢!”
班兮却道:“娘娘的好意,臣妾愧受了。臣妾曾经做过错事,如今位居人后,也算是应有地惩戒,并没有委曲失意。”赵合德掩嘴一笑,道:“这话可不对。要知这世上原无公道二字,便是当真做了十恶不赦地罪过,也要看人身份定罪。何况似夫人这样,便是天大地事情,只要你肯开口向陛下求情,万万没有掀不过去的道理。”
她围着班兮走了一圈,再将她打量了半晌,又道:“依我看,定是夫人不愿开这个口吧?又或者……事情另有隐情?能使得夫人甘居人后,这个隐情恐怕还不小呢?我说的有错么?”班兮神色不变,却将目光转向一边,不与她目光相接,道:“娘娘抬举班兮了,我哪有这个能耐!”
赵合德听了她这话,在原地站定沉默了片刻,这才缓缓上前迈出一步,语调深沉,几乎一字一顿,说道:“你有没有能耐,这个宫里再也没有比我更清楚地人了。这世上的千里马,若是没有伯乐赏识,又能做得了什么呢?”她目光,直视班兮的眼睛,道:“你帮了许后,她却不一定会回报于你。便如同你我所知,许后为人实在是一无是处的,你又何苦为了她伤神?何况有的事……你不是早有预见了么?既然那是天意,你违拗相助,反向而行,又能走得了多远呢?”
在她夺夺逼人的目光注视下,班兮终于抬起眼睛,凝视与她对视。此时明明门窗紧闭,可是二人目光交错的一刹那,空气中忽然满布风的味道,夹杂着无法言状的纠葛气息扑面而来。笔直对立的二人虽相对无语,却都自对方的眼眸中清楚地看到了自己。
全没由来的,赵合德只觉心中一颤,袖笼下五指紧扣了好一会,才慢慢放开,展开她的如花笑靥,道:“话说到这里,想来你也明白我的意思了。能够遇上一个如我这般知晓你懂你的人,可非易事……而能够遇上你……对我来说,也是幸运。你我若能联手,这世上想来也不会的做不到的事呢。”她说罢微笑转身,道:“将来咱们要相处的机会还很多,夫人请留步,我下次再来搅扰。”
班兮木然站立,目送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庭院尽头,仍然在这里呆站了许久,这才缓缓转回身来,正要回屋呢,却听自远而近脚步声向背后而来,有人快步奔到院中,道:“请班夫人更衣,皇后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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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回 为我用兮(下)
赵合德倚在窗台边,以手支额,眼神空洞地望着庭院,面容上却有一丝阴冷神色。她这陌生的神情对她姐姐来说,已经很遥远了,赵飞燕甚至已经开始淡忘,曾几何时,在妹妹脸上见过如此忧虑烦乱的样子。对着双眉紧锁的她打量了好一会,赵飞燕终于还是沉不住气,走到她面前道:“你究竟在烦些什么呢?”
赵合德却似仍未从思索中回过神来,顾自支着头,想自己的心事。赵飞燕提起嗓子正要再问一句,却听门外有脚步声响起,这轻微的声音却立刻引起刚才还是神游天外的赵合德的注意,她伸手示意姐姐禁声,二人抬眼望去,门外一名宫女进来,垂首走到她们面前。
赵合德问:“怎样?”那宫女道:“班夫人刚刚从皇后那里回来,立刻有懿旨封她为少使,搬出远明馆了。”赵飞燕惊呼一声,道:“这么快?她搬去了哪里?”那宫女道:“是煦仪馆,听说班夫人……班少使她从前就是住在那里的。”
赵飞燕转头看了面如寒霜的妹妹一眼,便伸发这宫女下去,道:“这一步倒让皇后抢先了,可别让她就这样承了皇后的情,变成她的人,对咱们可就不利了。1-6-k-小-说-”赵合德沉默许久才道:“这个班兮,绝不会被皇后所用的。”赵飞燕喜道:“是吗?这么说来你方才去她那里已经有了收获?那你为什么回来还这么不高兴呢?”
赵合德“哼”了一声,道:“她统共连问安在内,说的话不超过三句,我却说了将近一车的话,唉,我从未有过这样慌张,无处着力的感觉。好像不论自己说什么都是石沉大海。班兮……这个女子沉府极深,她的眼神……她的眼神很奇怪,好像对我熟悉之极,又好像天生就认定我是敌人一样,总之让我心里不安极了。”
赵飞燕听了她的话,道:“既然是这样,咱们还费什么心思,早点想法子除掉她是了。不能帮我们地人留着岂不成了祸害。”赵合德叹了口气,道:“现在想这个为时尚早。一切还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有这样的人在身边,却不能拉拢过来,我又怎么能够甘心呢。”她垂头想了一想,道:“再试一试吧。”说罢叫进宫女为自己妆扮起来,赵飞燕则在一旁看着。这时便听门外有人传进“卫婕妤求见。”
赵飞燕眉头一皱,道:“说我们正睡着,不见!”那宫女应声而去,赵合德看姐姐一眼,笑道:“怎么了,近日她来了几回,你都回绝了呢赵飞燕道:“不过是落难时得她提携了一回。她每回看我的眼神,我便想起自己在冷宫时蓬头垢面被她瞧在眼里的样子,这人一脸虚情假意,和她说不上两句话,我就忍不住想发火。”
赵合德笑道:“若是连你这唯一的知己都懒的搭理她。她的日子可不无聊地紧,”赵飞燕道:“先前我是看陛下偶而还会想起来她来,怕她有了身子,这才容让些,要不然以她那一幅自持有恩与我的模样儿,我早就不想理她了。什么东西!”
无双大明小说5200 赵合德懒懒一笑道:“她怎么可能会有身子!”赵飞燕惊讶无比。道:“为什么?”赵合德横她一眼,道:“若是你放自己地婢女去勾引陛下。会让她怀上身孕吗?柳息儿要是连这点手段也没有,就不是柳息儿了。”赵飞燕呆了片刻,这才回过神来,道:“经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啧啧啧,你既然知道,干吗还对她和颜悦色的,既然不能生养,她也不过就是皇宫里的摆设,比那张美人之流还不如呢。”
赵合德道:“她能反水柳息儿,保不定哪天就能反你我,这样的小人,场面上过的去总还是要的,”赵飞燕一脸不屑,道:“她还能斗地过你我!”赵合德这时已经梳理得当,站起身来朝镜子打量了片刻,道:“一粒老鼠屎儿还能坏一锅汤呢,她既然认定你是她的知己,偶而便敷衍下吧,”赵飞燕听妹妹这么说,只得点了点头,见她又特意让宫女拿来平日最好的罗衫换上,便道:“你是要去见陛下么?我也去吧。”
赵合德道:“好姐姐,今日咱们都腾出一天来,好好休息休息。”赵飞燕道:“为什么?”赵合德眼神中分明闪过一缕寒光,却微笑道:“今日我要为陛下引荐一位佳人!我赵合德岂能让皇后那个老巫婆给比下去了……”说着朝赵飞燕望去,二人目光相对,赵飞燕若有所悟,点了点头。
又一次来到这个大殿之中,班兮只觉恍如隔世。
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气味,四周总似有无数脚步声围拢过来的若大殿堂,还有……战栗不安的心绪,居然都没有变化。她曾经以为隔了这么多的事,这么长地时间,当自己重新回到这里时,必然会消逝的那股慌乱与抗拒,此时却又如影随行地随着目的地的越来越近,再度涌上了心头。
她的脚步极轻极轻,可每一下却都似要用尽全力,穿过一重重围幔,忽然,她隐隐听得一个声音,这声音令她地身形顿止,在原地停滞了片刻,这才再次向前迈步。
这断续而不成章法,没有韵律的单调声音,如同一支魔咒,引着她步步向前,再走了一会,便见一人身着淡蓝长衫,背对着自己席地而坐,而那声音的出处也正是出自这里。
班兮愕然止步。眼前这人就在这时转头身来,那狭长地丹凤眼正对着她定定注视,眼神中一改平日的懒放纵,竟似有暗光蕴含流动不定。他盘腿而坐的身上便赫然摆着一管长筝,他用纤长手指在长筝上随意拨动,几个不成调的音符就这样在寂静中唐突地跳将出来,扰动着班兮地思绪。
“这便是你地长筝,当时你拨断了它的,朕一直放在身边呢。听说弹琴地人对琴都是爱予生命,朕一直在想,当日究竟是什么让你能够下得了那个决心呢?”他道。
班兮</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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