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诺兰又不是个傻子,自然是明白的,在这个节操神马都重要的时代,虽然她是救了他性命不假,可,就算她是救了他的性命,也不能让他拿自己的名声儿,来给她祸害啊!
古人不是都极重声誉,跟人打仗输了被俘,都要大喊什么“士可杀,不可辱”的吗?
她这样坏他的名声,跟再杀他一次,有何不同有什么不一样啊!
“你别考虑那么多!我既然让你这么说,就代表我已经有了打算,你别再说了!没什么不好!你就只管听我的!”
见王诺兰这么为自己考虑,胜过了关心瑞儿的前程,萧一奇顿时便心情更愉悦了起来,没受伤的那只手一拍胸脯,就想跟她打包票,却不想,一个不当心,拍到了自己的伤口上,顿时就疼得弓起了腰,泪珠子都本能的在眼眶里打起了转来!
“说你傻你还真傻啊,你,你这人,是不是精神不正常了!不知道自己受伤的吗?!往自己伤口上拍!”
眼睁睁的看着这件事情发生,想要阻止,却晚了一步的王诺兰,看着萧一奇疼得在软榻上弯成了虾米,就差满床打滚儿了,顿时便拧紧了眉头,也顾不得继续说下去,慌忙的动手,把他按成平躺,扯开他的衣裳,帮他检查起伤口来,“你啊,用我们家乡的话来说,就是贱皮子,对不对,我真是搞不懂你了,你不知道自己收了伤了吗?受了伤,不疼一疼,就浑身不自在,觉得自己不像个病人了是不?!”
王诺兰一边念叨着,一遍查看起来,萧一奇胸口上的伤,是刀剑横劈造成,不算很深,却因靠近心肺,而不乏危险。
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拆开给萧一奇包裹胸口裂伤的棉布,仔细的检查了一番之后,见没什么大碍,王诺兰这才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变态的人,非要吓死自己不可吗?
站起身来,舒了一口气,侧身在他所躺的软榻旁边坐了下来,“这次还算幸运,还好,没把伤口给捶裂开,你说说你……明知自己有伤在身,还这么冒失!有话说话就是,动手干嘛!你可吓死我了!”
“真的就这么担心我?快说,这么担心我?”因为突如其来的剧痛,萧一奇的脸色有些泛着苍白,但看到王诺兰如此关心自己,他的心情,却是好的厉害,“诺兰,你真好,你这样对我,让我觉得很温暖,就像是太阳一样,我突然觉得……”
“突然觉得什么?我说,萧一奇,你是不是废话说的太多了,你觉得我这么做多余了是不是!别忘了,你可是我的病人来得!你要是因为跟我拍胸脯保证事情死了,别人会怎么想,是说我的医术不行,还是怎么回事?你这个倒霉孩子!……”
面对萧一奇如炬的目光,王诺兰很快就失去了刚才的那般毒蛇犀利,她竟突然就不知自己接下来该说什么了,如坐针毡的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就站起了身来,拧身往屋子的外间走去,“你先好好休息下吧,别紧张,没什么大事,我去拿干净的棉布,给你把这伤口重新包裹起来,你不要乱动,好好儿的躺好了等着!”
“诺兰……”
……
在王诺兰的悉心照料下,萧一奇的各处伤口,很快就长好了起来,一些比较轻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
“换了今天的这次药,明天,你应该就可以下地了,一奇。”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照顾,王诺兰发现自己已经习惯照顾萧一奇了!
只见她一边帮萧一奇拆下身上所剩不多的,包裹伤口的棉布,一边跟他说了这么一句,“你躺了这大半个月,刚下床榻,肯定会觉得腿脚使不上力……这是很正常的,没什么大不了,你不要紧张,慢慢来,而且,我也会在一旁扶着你……”
“我知道的,你不用担心我,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人趟的久了,就会全身乏力,嘿嘿,又不是没躺过!嘿嘿”
老实说,这萧一奇并不是没受过伤的人,虽然,以前的那些次,都不像这次的这么严重,但躺个十天半月的,却是不少,“诺兰,等我腿脚有力些了,咱们去趟镇子上,好不好?我想买匹好些的马,从咱们住的这镇子,到皇城去,没有匹好马,是绝对不能行的……
虽然,萧一奇舍不得离开王诺兰,也想在这小镇上多停留些时日,但想归想,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他尽快的回去处理,比如,那个传闻想致他于死地的兄长,再比如,师父交给他查办,他掌握在手了的,那几名贪官的证据。“你先能走稳当了,再惦记骑马的事儿也不迟!”
想到萧一奇很快就要离开,王诺兰顿时便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起来,心里不舒坦,说起话,口气自然也就硬了起来,“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才躺了一个月,就想要出去胡蹦乱跳了?你这是嫌自己活得长了,还是嫌自己过得太舒坦,嗯?!”
一月有余的相处,已经让王诺兰习惯了自己的生活里,有萧一奇这么一个存在,名义上的夫妻,实际上的知己。
萧一奇是个很聪明的人,起先,他还不方便活动的时候,王诺兰整天围着他转,常本能的跟他说起些药理,他一言不发的听,有听的不懂的,偶尔会跟王诺兰问。
后来,他的伤稍稍好些了,就让王诺兰使人去买了一副围棋回来,教着她下,有时,还会把之前时候,王诺兰随口说起的一些药理医理,融进围棋的路数里面,跟她提出些别出心裁的想法儿,其中,竟是有不少能给王诺兰启发的,让她欢喜莫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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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舍不得你走
王诺兰惊喜的发现,自己跟萧一奇待在一起,探讨棋艺和药理医理的这段时间,竟是比她之前,任何一段相等的时间,都要收获良多,许多她以前想了很久,都没能想出法子解决的奇怪病症,这会儿,也是有了新的突破。
她不想萧一奇就这样离开,她不想萧一奇走。
不仅仅是因为,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能有所得!
她……也想不太明白,自己的这种想法,是怎么一回事儿,反正就是,怎么都想不出来,如果自己的生活里没了萧一奇,一天十二个时辰,除了吃饭睡觉,还有什么可做了!
“有些事,我必须要去处理,若是晚了,极有可能就是会影响民生,让许多百姓,饭都吃不上了,诺兰,不要任性!”听王诺兰话里话外的舍不得自己走,萧一奇明显的心情那可真叫一个好,伸手出来,轻轻的戳了戳她的额头,温言细语的跟她解释道,“我一月时候离家,去外地办事,之前,从苏州出发,准备回去皇城的时候,给家里写过一封信,使飞鸽传书送去了,也不知,有没有被顺利送达……归途路上,我快马加鞭的走到第三天的时候,遭了伏击,这一受伤,连躲藏山林,加你救我回来医治,转眼,就又过了四十多天,半个字,都没敢再给家里送去……四十多天,不管鸽子有没有把那封信顺利送到,都有些太久了。这眼见着,这么久,这事儿。晚一天解决,百姓们就……多一分可能,会过不上安稳的日子的……诺兰,不是我不想留在这里,实在是有苦衷,你理解一下吧……”
“一奇,你误会了。我……我没说不让你走!我是说……是说你的身子,还没恢复好呢!骑马这种颠簸的行路方式,可不是你现在能承受得了的!”
被萧一奇莫名其妙的手碰到了额头。王诺兰本能的脸红了一下,稍稍向后退了退,“别自恋了好不好?真是的,也别瞎动!我给你换药呢!”
王诺兰早就发现了。近些时候。萧一奇这家伙,越来越喜欢跟自己动手动脚,虽然,都不是什么过份的举动,她也并不觉得讨厌,但是……
她有时会自己琢磨,她跟萧一奇之间的关系,到底该算是知己。还是恋人,但又一想。他那神秘的不肯告人的,官宦家族的身份,自己又是个带着只小拖油瓶,身上还有没能了结的婚姻,这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差距,便是让她本能的对后者,望而却步了起来。
出身官宦家族,又是文成武就,模样也还算……挺好看的,年龄也是不小,嗯,瞧他这说话做事的气度,就算官宦人家的孩子“早熟”,怎么得,也得有十七八岁了吧?
说起来,她这身子的原主,不到十二岁,嫁给拓拔野,到如今,该是刚满了三年,换句话说……也就是,十五?
十五?十五?啧,这古人的年纪,真是没法儿计算,十六七的女子,在她所生活的未来,还是个没成年的孩子呢!
还嫁人?
还成了孩子他娘?
这是违法的,这是不道德的!开什么玩笑!
“一奇,有句话我想问问你,却不知道该不该说!我,一直有个疑问,我好像还没问过你,今年,你几岁了,能告诉我吗?”
原本,王诺兰就不是个肚子里能存住话的人,尤其,是在萧一奇的面前,“我今年十五了,我大,还是你大?”
“我十七,大你两岁。”
萧一奇有些惊讶不知王诺兰为什么突然跟自己问起年龄,只见他先是一愣,继而,便又苦笑着低下了头去,“这是我的真正年龄,除了我爹和我娘,旁人都不敢提的……刚出生的时,我爷爷找了个道士算我的生辰,那道士,得了我兄长母亲的收买,就告诉我爹爹,我是个不祥之人,若不尽早铲除,早晚都会是大明朝的祸患……我爹爹本就不喜我,听了那妖道瞎说后,就更是恼怒,当即,就下令,让手下杀了我和我娘,想要以绝后患……”
说到这里,萧一奇稍稍停顿了一下,见王诺兰看着他的目光里,尽是心疼,便有些欣慰的笑了笑,继续往下说道,“好在当时,我爹的一个挚友,在我家里作客,前一天夜里,梦见有一条金色蛟龙,落到了他所住的那个院子,东边的某一处地方,而到了黎明时候,我就降生了……据我娘说,我爹的那个朋友,是个颇有法力的修道之人,只是不知什么因由的,不肯真正出家,我爹寻常里,就是因为得了他指点,才能多番化险为夷,所以,对他,也就极为信任……”
“这么说,是因为你爹的那个挚友,帮你说了好话,你才得以活下来的?”
古代人,很多都爱迷信星象命相,愿意用这个,来占卜凶吉,因此,许多官宦世家的后院里面,也就有了一些“聪明”的女人,开始拿着这个说事儿,买通些道士、和尚之流的,来家里妖言惑众,趁机,打击自己的对手和自己对手所生的孩子,给自己和自己的孩子扫清道路,为将来,能独占或多分家产做准备,“你爹还真有趣,就像我爹一样,也太好骗了!就凭着一个江湖骗子的瞎编乱造,就想草菅人命,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真是,真是可笑至极!”
“若非至信之人,我爹爹哪里敢信?说不定……”
说到自己的爹爹,萧一奇眼里一种莫名其妙的光芒闪过,他稍稍停顿了一下,没再继续下去,须臾之后,轻叹一声,“为了留我这条性命,我奶娘的儿子死了,我娘,也被送去了尼姑庵出家……为此,我爹给了我奶娘一千两银子当抚恤,我也被我奶娘抱出了府门,带去了我家的外宅里养着,直到五岁时候……我爹才给我取了萧一奇这个名字,八岁时,才跟我娘一起,重新归家……而我的奶娘,也在我归家后的第三天,突然就‘失足’掉进了水井里面,死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今年十七了,但在别人的眼里……你其实是才只有十一岁的?”
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萧一奇,王诺兰突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她顿时便觉得,那些半点儿都不怀疑萧一奇年龄的人,真是一群很可笑的傻子!
这个高的个子,下巴上连软软的胡子都开始冒出来了,嗓子上的喉结,更是清楚的不行……这让谁看,也不可能是一个只有十一岁的孩子,能有的特征啊!换句话说,十一岁的孩子要是长成了这个样子,那怕是只能用早熟来形容了吧!
要不是萧一奇自己说,他今年是十七了,让她猜……她可劲儿往少里说,也都得猜到十七八岁,唉,不过说真的,萧一奇这才只有十七岁的一个“小毛孩儿”,还真是能吃苦遭罪呢,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这样,换做未来的人,怕是……这要是……
“对啊,那些傻子们,都当我才十一岁呢,就在去年,还有一个人在我‘生辰’的时候,跟我爹拍马屁说,我这大器早成的样子,就是得了我爹的真传,结果,惹得我爹想起了旧事,心情不爽,当场就使人抄了棍子,把那人给打出去了。”
对自己被夸小了的年龄,萧一奇摇了摇头也是无奈,抬头,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王诺兰一眼,才轻叹口气,跟她说道,“你竟然有十五了,啧,我还以为,你该比我还小三四岁的样子,不是十二,就是十三呢!”
“你不是去过我家吗?我事迹你竟然不知道?难道你不好奇?没跟人打听过我的年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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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生米做熟饭
但凡是女子,从古到今,就都爱听旁人夸赞自己年轻漂亮,王诺兰当然也不例外……听萧一奇说,自己看样貌,该是只有十二三岁的,心里顿时就欢喜起来,笑容不自觉的涌上了唇角,“难怪你没能说服我爹!知人知己,百战不殆,知道不?你只知己,不知人,这么可能赢得了?”
“说什么呢,你真是太瞧不起我了!你爹是谁,是当朝的丞相,丞相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我哪知道,你爹是那么倔强的一个人啊!我带着我爹的亲笔手信去,让他改变心意,他都不肯答应,我有什么办法啊,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啊……”
说到这里,萧一奇的脸色稍稍变了一下儿,再看向王诺兰的时候,已是一副委屈至极,后悔莫及的模样,“我当时也是糊涂!做事不牢靠!要是现在,遇上这样的事儿,我一准儿就直接掳了你走!先把生米煮成了熟饭,看你爹还怎么跟我耍心眼,趁我回去跟我爹禀报情况的时候,偷偷儿的把你嫁人!”
“掳了我走?生米煮成熟饭?萧一奇,你还真是好意思,是我耳朵出问题了,还是……”
萧一奇的这有些孩子气的话,并不让王诺兰觉得讨厌,但对他这口无遮拦的说法儿,她却是不能忍,杏眼一瞪,柳眉一扬,威胁的意思,便是毫无遮掩的显露了出来!王诺兰的“威胁”,一下子就让萧一奇“老实”了下来。确切的说,是除了老实之外,还有点儿紧张。
只见萧一奇小心翼翼的咽了口唾沫。见王诺兰只是在盯着自己“威胁”,而不是生气,刚刚本能产生的紧张,也是稍稍缓了缓,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故意拉着长音的。跟她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你同意的前提下!我萧一奇再怎么不济,也比拓拔野那个白脸狼。那个忘恩负义,宠妾灭妻的混蛋好吧?你被我掳走,至少,我……我还会对你好。能陪着你。保护你,哄你开心呢!”
“呸,萧一奇,真拿我当小孩子糊弄呢是不是,听你这意思,你干这掳人的勾当,还是正人君子的表现呗,我还得夸夸你是不是?”
王诺兰打心眼里是承认。萧一奇说的这些,都是符实。但承认是一回事,不跟他“计较”,就是另一回事了,“还好你没有山寨,不是个土匪头子,不然,我被给掳走,还不得成了朝廷通缉的土匪婆了!到时候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土匪婆?诺兰,我发现你还真是很有想象的天赋呢,嗯嗯,没错,你这个想法太没错了,这想法不错!要不,我就真想个法子,占山为王去,你给我当土匪婆?”
萧一奇的反应,在某些方面,是相当的快,用势如急风来形容,都嫌不够,尤其是在跟王诺兰这样说话的时候,这种快,就更是表现的淋漓尽致,“这样一来,就谁都管不着咱们了,以后,等到瑞儿长大了……” “别做梦了啊,真是的,你也好意思说!鬼才要给你当土匪婆!我儿子才不要被给你拐带坏了,去当什么土匪!”
因为知道萧一奇是在逗自己的,王诺兰也不当真,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就埋头继续帮他包裹起了仅剩不多的几处尚未痊愈的伤口来,“我跟你好好儿说话呢,你就没个</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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