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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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敢跟他走得太近。

后来,他长大了,懂事了,才是慢慢懂了他娘亲的不易,虽还是对自己的这身份厌恨的不行,但对他娘的态度,却是好了不少,在人前里不敢有所表示,没人的时候,也会常常给她捎带些吃用和财物,跟她说话的时候,更是比以前,要多了十倍。

“父皇,容儿臣禀明!”萧一奇知道萧远的计谋,所以有些底气十足的说,“不过,父皇,我需要和您单独谈谈!”

“不要啊,父皇,他会害你的!”萧远惊讶的说道,“父皇,他会害了你的!”

“嗯,跟我来!”隆庆皇帝看着萧远,朝萧一奇点了点头!

……

“竟还有这样事情!”

萧一奇把知道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现在就在观察隆庆皇帝的反应!

而隆庆皇帝说出的话竟然让萧一奇皱眉起来!

那竟然是关于老将军的!

拧眉听隆庆皇帝把话说完,像是刚刚得知般的,神色凝重起来,“听父皇这意思……老将军是对咱有恩,还曾因接济待产的嫡母而受罚的,大哥他……他怎么可这么忘恩负议,只因其不肯赠马,就怂恿旁人这般对他!如此作为,若遭人传言出去……”

“不肯赠马?”

隆庆皇帝是个记恩的人,尤其对老将军那样,曾给他雪中送炭的,就更是在意非常,听萧一奇说,令他受屈,还险些殒命了的人,是萧远那个刚刚还惹了他生气的“逆子”,心里的火,顿时便更旺了起来,“混蛋玩意儿!要不是老将军相助,他那条命,都得孕在他娘的肚子里!这要是……要是……”

隆庆皇帝并不是个易怒的人,身为皇子时的尴尬境地,令他的愤怒,常常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话说半句,想起萧远跟萧一奇两人是有怨的,而且,就在刚刚,萧远还曾诬陷于他,想让他遭自己惩罚……是人便有喜怒,萧一奇虽从小儿就乖巧懂事,颇得他喜欢,却也难免会因怨生恨,寻着机会,就报复萧远(雪鹰领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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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重用

萧远固然不好,但,要如何惩罚,那是他的事儿,用不着旁人来谗言使坏。

即便,说话的人是萧一奇,这深受其害的人,也是一样!

“萧远好歹也是也是你的哥哥来的,只是想要一匹好马的话,该是也没什么难的才是吧?”

重获冷静的隆庆皇帝,意味深长的看了萧一奇一眼,明显的露出了,对他说的话,并不完全相信的神色,“你说的这话,可有依据?”

“据儿臣探查所知,原本,江南大营的主将,还是对老将军颇多尊敬的,直到后来,那主将迎娶了王氏为妻,才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对老将军横眉冷对,态度恶劣了起来,而那被迎娶的女子,正是萧一奇的堂妹,现如今兵部给事中王易楠的嫡出长女。”

说完这句,萧一奇稍稍顿了顿,见隆庆皇帝一副让他继续往下说的意思,才又张口,把自己跟车夫吴哥打听来的消息,一股脑儿的都说了出来,“在此之前,萧远奉了父皇诏令,前往江南大营巡视,曾跟老将军提出,索要名马‘电掣’,‘电掣’,父皇也是知道的,昔日,皇爷爷就是因老将军在御花园里被‘电掣’阻拦,未能及时参加宫宴,而削了他西北大营的主将之职……这‘电掣’,是后来皇爷爷抚慰老将军,不让西北军恼恨,才御赐的东西,于情于理于法,老将军都是没有资格随意支配,随意赠送旁人的……”

“朕以为。你说的这两件事情,并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这事儿虽是有些蹊跷和疑点,但也不是不可能巧合。隆庆皇帝稍稍想了一下,才又拧眉起来,拿了自己面前的筷子,夹了一块儿太监给自己布菜到蝶子里的肉,放到了自己碗里,深吸口气,慢慢的给了他一句回话。“此事关系重大,若无确凿证据,不可妄言。”

“一奇巡视江南大营。是父皇即位的第二年春,四月时候。”

萧一奇知道,隆庆皇帝并不是容易被说服的人,所以。在跟他提这事儿之前。便特意准备了足够的证据。

区别只是,原本,他只想把萧远扳倒,自己以后都不用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这会儿,在听了他说自己是贱种之后,却是已然决定,要让他以死报偿。

“江南大营主将与王氏嫡女成亲。是同年的五月初七,也就是萧远归来皇城之后。不足半月的时候,儿臣特意使人跟媒婆张氏问话,据媒婆张氏所言,王氏嫡女的出嫁事宜,是由她一手操办的,当时,对方家里连聘礼都没下……那王易楠就突然跟那嫡女定过娃娃亲的张校尉家里毁了婚,使着原本已经准备好了的,他女儿的嫁妆,就把女儿‘嫁’去了宋家,成亲当日,萧远亲自送嫁,接亲的宋家,是由其亲弟代接,礼过三日,那王家嫡女回完了门儿,便径直被送去了江南大营里面!”

“寻常百姓家里,要嫁姑娘的,都得准备个三五月,媒聘齐全了,才允出门,王易楠身为国舅,竟把嫡长女嫁的如此随便,父皇觉得,这事儿……合情合理么?”

说完了王家女儿出嫁的事情,萧一奇深深的吸了口气,许久,才又慢慢吐了出来,“而且,据老将军昔日副官所言,老将军受伤,是因‘电掣’突然发狂,不受控制的奔跑挣扎所致,老将军归家颐养之后,他和三个忠心于老将军的侍卫,亦都被江南大营的主将,以查无军籍的理由,给轰出了江南大营……父皇试想,四个从军二十载的人,怎么就会突然没了军籍?若无军籍,之前的饷银,又是如何得来?”

“四个从军二十载的人,突然就没了军籍?”

军队防务,从来都是历朝历代皇帝最为关注的事情,此时,听萧一奇这么一说,隆庆皇帝顿时便吃惊的瞪大起了眼珠子来。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足够勤勉的皇帝,登基五年有余,一直兢兢业业,唯恐在自己这里,毁了祖宗基业,明明已是年近五十岁的人了,为稳持政局,还要谎称未至不惑之年,正年富力强时候…

萧一奇说的这个,从老将军昔日属下口中得知的消息,无疑等于是,给自以为勤政,虽不敢说事必躬亲,但也勉强算得上尽职的他,往脸上,狠狠的抽了一个大嘴巴子!

而这抽他大嘴巴子的人,还是萧远,他一直最看重的人!

“老将军的副官,萧一奇得神医所救,在彼处养伤的时候,是见过的,他家中娘子,就是老将军收养的义女,姜星宇的同胞妹妹。”

萧一奇没继续跟隆庆皇帝讨论军务事宜,只用自己的经历,跟他陈述了事情的真实可能,“据那副官说,他们被赶出来之后,便四处寻找差事谋生,因老将军夫妇倔强,不愿给父皇增添麻烦,又不得俸禄……他们几人,便月月凑钱出来,买上米面用度,给老将军夫妇送去门口……至儿臣听闻之时,已是过了两年有余!”

“两年……如果朕没记错的话,星宇,也是三年多不曾回家了……”

隆庆皇帝沉默半晌,缓缓的放下了自己手里的筷子,抬头,看向了萧一奇,“此事,朕也有不是,若每年都让星宇归家探亲,又哪至于……就让老将军遭这许多的罪!一奇,这事儿,你最初是从何得知的消息?”

除了愧疚,隆庆皇帝怕的,是这事已经在民间传开,他是一国之君,如果,这事儿让太多的百姓知晓,会遭指责的,只会是他。

“也是偶然。”

萧一奇知道隆庆皇帝是在担心什么,对自己知晓这事儿的来龙去脉,也不做隐瞒,当然,除了他跟王诺兰的约定这事儿。

“彼时,儿臣伤愈,准备回返皇城,来跟父皇禀报所知,神医仁德,答应赠予一奇一匹良马作为脚力,一奇跟神医家中的车夫去往马市,想要购买马匹的时候,竟意外发现,那些平民马商拿出来的马匹,都是堪比咱大明朝军营里俪马,随口跟他们问询一句,便是得知,他们的这些马匹,是自区区几两银子的价格,从江南大营里买下的小马驹子,养大了来卖的!一番查探之后……就知道了后边儿的这些……”

“坑害忠臣!擅改军籍!贩卖军马!这江南大营的主将,可真是厉害!”

萧一奇所说的每一条,都足足够让江南大营的主将人头落地,全都叠加起来,株连十二族,都是半点儿不为过,隆庆皇帝,怎么可能不愤怒,怎么可能不惊惧。

“此事,务必严查!一个有罪的,都不能放过!这么大的胆量,这要是再给他几年,他是不是就要一脚蹬开了朕,自立为王去了!”

“儿臣以为,此事,儿臣应当避嫌。”

萧一奇没有自愿请缨,相反,未及隆庆皇帝说话,他就一口把这事儿给推拒了出去,“哥哥之前……对一奇有所误会,所以……一奇以为,此事若由一奇来查,无论结果如何,都不可避免的,要遭人指点怀疑,一奇年少轻狂,亦不敢跟父皇保证,查办之时,就能对哥哥做到以德报怨,公正严明……”

“若萧远能有你一半儿的懂事,朕也就开心了!”

萧一奇这以退为进的话,让隆庆皇帝微微一愣,继而,便对他这个干儿子,更加满意了起来,轻叹一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此事关系军务,知道的人越少,越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父皇原本还觉得,你兄长萧远是个值得信任的,不曾想……说来,不怕你笑话,父皇,如今也是不知还有什么人,是可以信任的了……

“儿臣以为,吏部尚书刘凯宁,堪当此事。”

刘凯宁正是隆庆皇帝的亲信,出身民间,是全凭自己本事,考中了进士,之后平步青云,一直被隆庆皇帝重用着。(武道皇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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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吃糠咽菜

萧一奇与刘凯宁几无交往,却是有暗中使人查探过他,得知他现如今,仍未成为哪个皇子的幕中之宾,他想,趁着这个极好机会,卖刘凯宁一个人情,争取能让他为自己所用。

听萧一奇跟自己推荐刘凯宁这个做事严谨仔细,口风严,又不归属于任何一派的人来为自己探查此事,隆庆皇帝对他的喜欢,顿时便更多了起来,对他所说的,这些事情的清醒,也是更多信了几分。

“一奇说的这人,朕也觉得妥当的很!

隆庆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难得的慈父笑容,未再与任何人商议,就把此事给敲定了下来。

“待用完了午膳,一奇就随朕回去御书房,朕使人去把刘凯宁唤来,一奇把已经探知的事情,跟他交待一二,也方便他探查起来,可以有处下手……老将军那里,你也使几个信得着的人去,保护照料一番,若给老将军治病,需要用什么名贵药材,只管让小顺子去大库里帮你取……小顺子,这事儿,你记一下,万不可误了给老将军诊病!”

在隆庆皇帝身边儿伺候的太监总管,单名一个顺字,虽已有四十有余,却因十几岁时候,就跟着当时还是裕王的隆庆皇帝远去封地,而一直都被隆庆皇帝称呼为小顺子,一叫二十多年,也都没再改过。

小顺子是跟着隆庆皇帝在昔日的裕王府受过罪的,老将军对裕王府的帮衬。他也是感同身受,听萧一奇意思,极有可能是萧远这最该感激老将军保命之恩的人。对他老人家……一种本能的气愤,便是在心里默默凝聚了起来……

人,要懂得知恩,虽然施恩的人,未必就是要图报的,但,那被施恩的人。若是以怨报德,可就是太不应该了。

小顺子这样想着,脸上不动声色的答应了隆庆皇帝一句。微微抬头,看了坐在隆庆皇帝旁边,正被他拉着手说话的萧一奇,眸光微微一闪。他了解隆庆皇帝。确切的说,是了解他的习惯,他是个有洁癖的人,极少跟人有肢体的接触,在小顺子的印象里,能得隆庆皇帝这样亲近的说话的男子,仅有三人,老将军。姜星宇,现在。又加上了一个萧一奇。

有了这个念头,隆庆皇帝的这顿饭,吃得非常舒服,父子俩吃完了午膳之后,就又往御书房而去,因之前事情,本该中午之间就批完的奏折还剩了不好,隆庆皇帝掐算着,姜星宇那里也该差不多了,自己去了御书房之后,正好,也可以顺便把嫁蓬莱公主给他做妾的这事儿,跟他说道说道。

然后,世事常难尽如人意。

隆庆皇帝跟萧一奇一起,刚刚走进了御书房的小院,就听到西侧院里,仍在传出女子的告饶之声,而且,这出声儿的人,还是蓬莱公主,她对姜星宇的说话,也不再是之前时候的高人一等的傲气,而是,带着讨好的撒娇。

蓬莱公主,还是未出阁的公主,对男女之事,理应不懂多少,但听她这……

隆庆皇帝的老脸有点儿挂不住,萧一奇的脸色,也有些微微泛红。

父子俩对视一眼,一言不发的双双转身,又出了御书房的院门去,往来时的方向而去。

“朕觉得,今儿这天气不错,没风,不冷,要不……咱们就去御花园的亭子里去,让人点上火盆,唤刘凯宁来,一边说事儿,一边观景?”

大明律有写,后宫不得干政,他们不能去任何一个妃子或者皇子的寝殿,而现在,又不是上朝时候,去空荡荡的大殿里,也是不妥,隆庆皇帝颇有些尴尬的清咳了一下儿,跟萧一奇提出了这么一个不能算是办法的办法

“儿臣听父皇的。”

没想到王诺兰给姜星宇,让他进献隆庆皇帝的这药丸竟是如此神效,萧一奇颇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这事儿,可一定不能让隆庆皇帝知道,不然……以后他迎娶王诺兰,可就该又多一层麻烦了……

这可恶女人,尽给他出难题,她真当他这夫君,是无所不能的是不!

冬天的凉亭,即便没风,即便风和日丽,也一样是冷的。

隆庆皇帝让人在凉亭里烧了四个火盆,石凳上铺了厚厚的棉垫子,也依然是阻挡不了寒气从脚底下往上冒,坐了没多大一会儿,未及刘凯宁领命前来,他便有些坐不住了。

“父皇,瞧这天气,像是要起风了。”

萧一奇眼尖,一眼便见着了隆庆皇帝冷得发抖的双腿,唇角微微一抿,心思急转,就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好法子来,“儿臣记得,皇祖母最是喜欢冬天的,现如今,她都驾鹤两年有余了,也不知……她老人家的寝宫,现如今,下人们可还有好好打扫……”

“是啊,这日子,可真是过得快,转眼,母妃这都走了两年了……

听萧一奇这么一说,隆庆皇帝顿时便想起,还有已故的自己的母妃寝宫可以使用,他的母妃,亡故后,他特意亲笔拟了旨意,封她为太后,责令原来伺候她的宫女们,依旧在那里值守做事,并让小顺子,负责监察此事,“咱们去那里看看吧,小顺子,使人去告诉刘凯宁,直接去福安宫!”

福安宫里,整洁如初,连他母妃以前种植的几棵盆景,都像是跟她健在时候的一样,不乏打理。

隆庆皇帝领着萧一奇一进门里,便感觉一阵暖风拂面而来,舒服的让人忍不住闭眼享受。

皇妃年轻时,曾因遭旁的妃子陷害,而不慎坠水,之后虽是薄了性命,却因此而染上了腿疾,天气一冷,就不敢再出门,这对喜欢冬天,喜欢下雪的她而言,无异于最大痛苦。

所以,隆庆皇帝便在登基之后,孝顺的为她在原本的宫殿基础上,改建了福安宫这座,坐在屋里也能观看到雪景的宫殿。

只可惜……皇妃没有享福的命,在这福安宫里住了不到三年,就撒手人寰……

宫殿之中,隔着屏风的里间里,一个看不清样子,穿着白色坎肩的女子在打扫屋子,一如隆庆皇帝年轻时候进他娘的住处,时常会看到的情景。

“卢兰?”

那个屏风之后的身影,让隆庆皇帝本能的就想起了萧一奇的生母,薄唇微启,就唤了他一声名字。

屏风之后的身影,在听到了隆庆皇帝的这一声呼唤后,本能的僵愣了一下,继而,便忙不迭的放下了手中物件,快步走出,态度恭敬的朝着跪地行礼了起来,“臣妇刚刚在给太后娘娘擦拭妆台,未闻陛下驾到,有失远迎,乞请陛下……”

“起来吧,你还是穿这身衣裳好看。”

隆庆皇帝笑着走到那妇人面前,伸手,把她扶了起来,顺手,给她理了理额角因为劳作,而有些凌乱了的头发,“就像朕还是个皇子的时候,每次来母亲这里时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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