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慌张地扶住她,连声道:“夫人,您撑着点,有大夫在——”
“怎么会?”章氏被他这个吓唬,心脏都快跳了出来。她这个病,不仅没有好些,是因为吃错药更重了,邪气进到了五脏六腑,岂不是没救了。不会儿,章氏的脸都白了,白得如纸,真像 ...
(是病的更重的样子。
“夫人。”杨洛宁做出一副神情忧郁的样子,“夫人的病,说邪气入到了五脏六腑内部,此时不发作,不过是一时的事罢了。不知夫人之前是随便吃了什么东西,导致老夫给夫人开的攻下药不起作用,邪气进一步进入脏腑。”
杨洛宁瞥了老嬷嬷一眼:肯定是这个老东西,怂恿章氏去喝什么神仙药,要砸他杨洛宁的招牌。
为此,站在章氏旁边一直服侍章氏的老嬷嬷更为焦急:“不可能。夫人昨晚睡的好,是这么多天来唯一一夜睡到天亮的一次。”
章氏听完一惊:“杨大夫,你刚说什么?我这个病更重了?”
【26】初次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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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晚上睡不好,白天也睡不好。ww这点,没有一个大夫能说出个所以然。当然,没有一个大夫说她是胃病,都说她是肝病,她肋下刺痛,也是肝病的一些症状。只是这些大夫没有想到,章氏人身体偏瘦,本就有胃下垂的毛病,所以,他们断定这个肝的位置,其实只是下垂的胃。
章氏躺在床上听完李敏这话心里头都打鼓了。
“谁说夜不能寐只能是因为肝郁气结?胃痛烧心,扰乱心神,一样是夜不能寐,不止夜不能寐,我看你家夫人白天都睡不好。”
接到章氏从蚊帐后面递来的眼色,老嬷嬷问:“可是,大夫,我家夫人不是因为日夜操劳,肝郁气结,导致夜不能寐,怎么会是胃病?”
李敏专心书写药方,才不管这些人怎么猜想她,一边写一边交代:“给你们夫人煲点粥,喝了粥再吃药,不要再把胃伤了。”
老嬷嬷都涨红了脸,李敏是她请来的,结果李敏都在胡说八道。
杨洛宁不是说章氏是肝病吗?肝郁气结怎么变成了胃病?
众人更是一惊。
胃病?!
李敏对他们吃惊的表情感到好笑,道:“你们家夫人在床上滚来滚去的,不是肚子疼是什么?又不是女人葵水来,不是吃坏肚子,只能是吃了泻药,而且这个泻药,不止没有半点好处,还加重了你们夫人本来的胃病。”
这没问病人情况,都知道章氏吃了杨洛宁开的攻下剂。
哎?
“她之前是不是吃了泻药?”
老嬷嬷见其他人都不动,只好自己给李敏铺了白纸准备了毛笔,紧接小声问:“大夫,我们夫人的病怎么样?”
回身,她准备给章氏写药方。『』
李敏见这个情况,知道章氏是不会伸舌头给她瞧了。虽然,从现代医学来讲,其实舌诊比脉诊还正确一些。
莫非正如老公说的,这是个招摇撞骗的江湖女骗子?
章氏在蚊帐里先也是一惊,之后,辨别刚才的声音貌似是女人,更是一惊。大明王朝,什么时候出过女大夫了。
“你——”丫鬟恼羞,瞪了会儿李敏,然后发现李敏是女的,没法骂李敏是色狼,卡住了。
伸舌头?
在场所有人都愣了。
聚精会神,李敏三只手指搭在病人的脉上⌒细琢磨了会儿,李敏缩回手,对蚊帐里的病人说:“可以伸个舌头给我瞧瞧吗?”
只有古代人,会这样遮遮掩掩地让大夫看病,一样是女人,都这样防备。
李敏当场怔了下,来到古代这么久,这还是她第一次真切感受到哪里不一样。
守在床前的丫鬟没有掀开蚊帐,只是弄了张小台子放在床边,病人从里头伸出一只手,手腕上盖住了条帕子。
小心掩住嘴巴轻咳一声,李敏走近病人的床前。
空气不流通,细菌进来出不去,人没病都得弄出病。
李敏进到屋里,第一个感觉是,空气不流通。这是她最讨厌的。不是屋外有雾霭,关着窗干嘛。
里面病人催的紧,老嬷嬷推开了屋门,在李敏进屋之后,又立马小心地合上屋门。
老嬷嬷见她没被自己刚才那话吓慌,眉头一皱,几分疑惑更在她脸上打转,一时是弄不清她什么来历。因为,李敏身上穿的衣服,太寒碜了,与春梅叫她小姐不太符合。
李敏想,好在这种病人自己看多了,她被人脖子上架着刀子给人看病的事儿都经历过。
没看病呢,先威胁起她这个大夫来了。
老嬷嬷见都到了这个地步,不可能叫李敏走,只能先狠狠地刮了李敏一眼,警告说:“我家夫人是二品诰命夫人。如果稍有不慎,有什么后果你心里头清楚。”
屋里这时传出一声:“嬷嬷,夫人问大夫来了吗?”
这个老嬷嬷糊涂倒也罢了,到了这里才发现她是女的。更令人气火的是,这个朝代对大夫明显有性别歧视,女的也能歧视起女的。
李敏蛮无语的。
怎么?她不是女的莫非是男的?
走上台阶,到了一个厢房门口。老嬷嬷推开门之前,好像才借着屋檐下的灯光看清楚了李敏,这一看,把她吓一跳,惊呼:“女,女的?”
老嬷嬷在前头提了把灯笼带路,李敏只身跟在后面。
夜里黑蒙蒙的,她这是进了门里了,所以,门口挂的牌匾她是见不到。即便如此,走进来后,她立马发现,这是个三进的屋子。这样的面积规模,不是一定等级的官员或富商,是买不起这样的宅院。
被蒙了眼睛的李敏,沿途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觉得这轿子晃晃悠悠的,约是要走上四分之一时辰,约现代半个小时,到了一个地方。有人引着她下轿子,再拉开了她眼前的布条。
李敏接过对方的布条,扔给春梅,春梅帮她懵上了眼睛。李敏接着坐上了轿子。
李敏心里对此是有些不悦,她当大夫不偷不抢的,是去救人还得被病人防着当贼。要是论以前,她可能一口拒绝了,大可以不接这桩生意以免受气。只是在想到今儿自己药堂是死是活都看今晚了,李敏咬一口牙,忍了。
好大的架势,什么身份会怕她知道。
哪知道,那个老嬷嬷突然走了上来,手里拿了条布,道:“还请大夫蒙上了眼睛再前往我家主子府上。”
“行了行了,别拍我马屁了。有客人来有生意做是好事。”李敏像老伙计一样拍了拍的徐掌柜的肩膀,说罢动身,想着能给自己快要死的药堂拉到第一笔生意,热血到掌心里发热。
徐掌柜在李敏耳边说:“很可能是那个之前捐了一锭银子的贵人。”说完这话对李敏益发崇拜:“小姐洞察秋毫,料事如神。”
夜色里,见是一顶轿子加上一个老嬷嬷,看不出其什么身份。
到了徐氏药堂,俨然,请她去看病的人已经来了。
李敏淡然一笑,往前走。大夫靠的技术主要还是自己的脑子,有没有工具,哪怕没有工具,都没有太大关系。
“小姐?”春梅看着她。
带着小丫鬟走了几步,李敏忽然想起什么,看了看自己的手,是两手空空,对了,这两天忙的事太多,她居然连大夫经常要用到的药箱一事都忘了准备。
李敏一听说生意来了,立马下床套了鞋子往外走,走的时候留个心眼,将能独当一面的念夏留下,只带了春梅。
徐掌柜派来的人说是有急诊。
【27】宫里说让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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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章氏忍着痛苦继续服用杨洛宁开的攻下剂时,李敏在尚书府里没能歇着看会儿书,因为皇宫里来了人传话,要她和李莹进宫面圣。『』
不过究竟是什么庸医连肝和胃都弄错。杨洛宁得意地摸了摸下巴的小胡茬。
杨洛宁见这一关这么容易闯过去了,看出右都御使请的大夫不过是个庸医,连肝和胃都分不清,心里踏实了。
辛大人听对方这样一说,是有道理。章氏身体不适的时候,捂住的也不是心口的地方。古代医书他是看过的,知道胃病和心相连,否则,古书中不会把胃说成了胃心病。
辛大人捏的这套说辞真是老套又没趣,当然瞒不住杨洛宁。不过杨洛宁也不傻,照着他这个戏码往下演,说:“按照老夫看来,因为老夫没有亲眼见过病人,不好说。不过,肝郁气结与胃心痛的区别,是十分明显的。”说着,杨洛宁指了指心口下通常胃的地方与肝的地方,完全是两个地方。
“杨大夫怎么看?这是本官一位同僚的夫人得了病以后,请的一位大夫开的方子。有大夫说是病在肝,有大夫又说是胃心病。”
杨洛宁早就猜到他们肯定是另请大夫了,心里头冷哼,把责任到时候都推给这个大夫就行了。
彼此恭敬行了礼。辛大人对杨洛宁很客气,毕竟心里头心虚,自己和夫人居然怀疑神医的医术。接着,辛大人犹豫了会儿才取出了李敏写的方子给杨洛宁过目。『』
到了右都御使府,辛大人在花厅等他。
这个时候,杨洛宁是挺后悔接了章氏这个病人,明显章氏这个病不好治。早知道,先问问其他给章氏看过病的同行,如果真的很难治,他不接了,搞到现在这样麻烦。
只是,右都御使府上的人一直在他门口等,他推也推不走,只好到章氏那儿看一眼再做打算。
杨洛宁其实不是很想过来,因为,他刚给章氏看过,开了那个药都没有服完,这个时候再叫他过去,八成不是什么好事情,要么是章氏的病更重了。
考虑到杨洛宁与李敏地位不一样,到了第二天早上,辛大人再请了杨洛宁过来。
这是个法子,不说李敏这个方是给谁开的,也不说是李敏开的,只要捏个病案,请杨洛宁过来讨论,看看杨洛宁对于李敏这个方是什么看法。再怎么说都好,这个李敏,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大夫,杨洛宁则不一样,全城有名的神医。
“老爷,不如你把杨大夫再叫来问问。”章氏说。
要是把胃病看成了肝病,杨洛宁等人这个错,不是一般的错。
辛大人和她一样拿不准,只是李敏下的这个诊断,和之前给章氏看过的大夫,尤其是与杨洛宁的观点,大相径庭。
李敏说的一些话,是对了她的疑问。
“老爷你怎么看?”章氏问,拿不定主意。
辛大人从门外走了进来,坐到了章氏身旁。刚才,李敏给章氏看病的时候,他都在隔壁听着,几乎全见证完了。
神医,有名气的大夫,都是有脾气的。人家有脾气是因为自己出色的医术有自信,反观李敏,十个铜板这样侮辱人的数目都收了,岂不是代表李敏自己没有自信。
章氏听回来的管家说李敏没有任何怨言收下了那十个铜板,不禁叹气:如果换做杨洛宁,会一怒下来跳起来骂她侮辱人。
这种事她遇到的多了。其实少收费好,前期少收费,如果人家嫌弃看不好病,也不会来骂她,毕竟给她的医生费就这么多。如果看好了,嗯嗯,后期全看她李敏的心情了。
李敏看了眼自己义愤填膺的小丫鬟,淡淡然道:“走吧,春梅。”
春梅都气歪了嘴巴。她家的小姐出的是夜诊急诊,本来出诊费该加倍的。看得出这家人,是欺负她小姐衣着寒碜应该是好欺负的人就是了。
说完管家都不好意思,要知道,章氏请杨洛宁出诊,一次都是最少五两银子。
“咳咳。”管家道,“我家主子说了,一共这么多。”
春梅按照李敏的指示上前,接过管家手里的银两,一数,十个铜板。
走出去,李敏要坐上轿子前,貌似这家的主子才记起要给她看病的费用。
大夫能做的事有限,病人不相信大夫,大夫也没有任何办法。她总不能威胁病人非得吃她开的药。
完成看病的任务,李敏抬腿就走。因为她早看出来了,这个病人和病人四周的人,都不怎么相信她。
章氏他们只听李敏说的和杨洛宁完全不一样,一阵懵。
病不重,但是不能掉以轻心,重病往往都是由小病拖延而至。
“不要再吃泻药了。”李敏写完方子搁下毛笔,一再交代这个最重要的事项。
这个方,主要治疗的是心下痞满,心下,即是胃。这个病,主要是由于病人内有痰饮,又受了风寒,只见这个房间一直紧闭门窗可以看出章氏是怕冷畏寒,再有不知哪个庸医,给章氏大开苦寒药,殊不知是一味加重了章氏原有的病症,伤了中焦阳气,使得痰热与虚气结成痞。
一番考虑之后,李敏给章氏开的方子,是在小柴胡汤中间改了两味药,同样出自《伤寒论》的名方,叫做半夏泻心汤。
至于上回章氏吃了她的小柴胡汤凉茶有点起色,正因为章氏这病,还是属于少阳病的一种,不到实证的地步,病在表里之间。
弄错了病因,吃错了药,章氏的病一直没有好,属于理所当然。
李敏判断她这个病,属于慢性胃炎,胃胀,所谓胃不和,气不顺,所以,有些大夫归咎于气结也不会有错,只是病位弄错了。
【28】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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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见状拿帕子捂着嘴笑道:“看了也无碍,都是一家人了。ww”说着见李莹仍旧不敢,自己把谜底揭开了告诉李莹:“是一只玉镯子。虽然比不上太后娘娘那只凌波烟云,却也是静妃找了半天给你找到的好镯子。”
李莹不敢揭开布,双手恭敬地接过银盘。
接下来,皇后让人取来了要送未来皇家儿媳妇的东西。一个宫女,双手捧着一个银盘子,里面放了东西上面盖了条红布,端到了李莹面前。
李莹从皇后这话里似乎听出了她嫁给璃王的种种好处,怎能不高兴到全身几乎哆嗦。
万历爷对皇后这话直点头。皇后当应该把他的儿子都当做亲生儿子一样。
皇后说:“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孩子。璃王虽然说是静妃的儿子,可是,以前他小时候眼睛不好时是在本宫的春秀宫住过一段日子的。本宫视他为己出一般。”
李莹诚惶诚恐,受宠若惊:“皇后娘娘,臣女在,听皇后娘娘德训。”
“莹儿是吗?”皇后亲切地说。
万历爷和皇后搞明白了谁是李莹谁是李敏后,不,确切地说,搞清楚了谁是要嫁给璃王当皇家儿媳,而谁是被他们弄去护国公府搪塞护国公府的小姐之后,态度立马分明。
该说不高兴的人应该是李敏。她在这次李华后宫升职中唯一得到的好处,就是被弄去了护国公府当寡妇。可李敏表情也是淡淡的,既不叩谢,也不在皇帝和皇后面前大呼冤枉。
自己胞姐在宫中受宠,李莹没有理由不高兴。
李莹叩谢:“姐姐承蒙皇上和皇后娘娘厚爱,李家感恩不尽。『』”
一女进宫,全家受益。她们两个,算起来,受到了李华在后宫升迁的好处。万历爷喜欢李华,特别在她们两个人面前提起这
李华日前刚被万历爷扶上了才人的位置。
李莹紧张到周身一颤,只听万历爷问:“这两位是尚书府的小姐,华才人的妹妹了?”
“胡扯。朕都没看见自己赢了,你怎么说自己输了?”万历爷见皇后没有答应,兴致缺了几分,这时候仿佛才意识到外面跪着两个人,大呼一声,“朕老糊涂了。”说着,让皇后归到其位,扔下了手中的棋子。
皇后起身,含头道:“皇上,臣妾输了。”
万历爷和皇后在对弈,万历爷执的是白子,皇后执的是黑子。眼瞧白子与黑子处于战事胶着的关键之中,皇后半天没有决定把棋子下在哪里,万历爷看了眼皇后,说话了:“怎不下了,梓童?”
明黄乃天子之身,大红乃皇后之身。
一个明黄,一个大红。
李敏和李莹在珠帘面前跪了下来,行了大礼,跪了金安。等了半天,里面的人似乎没有答应。两个人抬头不敢抬头,微微翘起的视角,似乎能隔着珠帘看见暖阁里两个隐隐绰绰尊贵的身影。
左侧一个暖阁,在她们面前是由一排南洋珍珠串成的珠帘隔开,微风拂过,珠帘发出轻颤的抖动。
李敏和李莹依次迈过了门槛。只见花厅中央树立了一张屏风,屏风上用各种颜色的绣线和技法,让各种美丽的花卉浮现于绢布之上,百花盛开,中间唯独一朵巨大的牡丹,好像百花之母,彰显其唯我独尊的身份。角落里,九只龙爪的三脚香炉顶上云烟袅袅。
想必说话的男子是万历爷了,为当今大明王朝的皇帝。
“让她们进来吧。”屋内传出一道洪亮有力的男子声音说。
前头手里抱着拂尘的公公进门,向里面的人报信:“皇上,娘娘,尚书府的人到了。”
是听说宫里的贵人们闲着没事做,时而逗逗鸟儿找点趣儿,否则,寸阴难度。
一只精致的鸟笼,悬挂在皇后娘娘春秀宫的屋檐下,里头关着一只金丝雀,埋头整理自己漂亮的羽毛。
一路由宫里的太监引领。路上,穿过御花园,树木葱郁,奇木怪石,百花齐聚一堂,楼亭阁宇,美不胜收。
李敏在车上打完了哈欠再下车,下了车,记得这是这片土地最高领导人的家里,李敏整理下襆un靶3桓业÷?br />
据说,万历爷今天上完朝,是到了皇后娘娘的春秀宫。俨然,今天安排见她们两个人,宫里都是计划好的,不会随随便便见。
马车穿过了神武门,进到了皇家后院。
李莹手中绣着戏水鸳鸯的帕子微微地捏紧。
吃过了李敏一招闭门羹的李莹,也是不认为可以再单独和李敏做戏,因为李敏变了,变聪明了,不会再轻易上她的当。
李敏不会做这样的戏。
该说的话,早在那天圣旨来到尚书府的一刻,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再说的话,是做戏。
有什么话好说呢?
姐妹两人中间放了个软枕,好像泾渭分水线,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交流。
李莹与王氏道别之后,随之登上马车,进到车厢内,见李敏坐在了右边,她走过去坐到了左边。
李敏趁她们两人在门口说话时,先上了马车。
王氏捏着帕子擦拭眼角。
李莹走到</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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