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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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大夫正在救的人,等于他们这群人才都是要杀死鲁王妃的谋杀犯!

鲁王妃活了,正好证明了他们无能为力,而李敏是对的,其余反对李敏的全是错的!

杨洛宁与在场的那几位大夫则像是看见了世界末日一样,惊恐的样子望着活了过来的鲁王妃。

刚还想着教训李敏的王氏,生生地退了一大步,现在,要换做她和刚才鲁王妃一样要窒息了。

这……

她们的王妃起死回生,活了!

柳嬷嬷等人,一样激动万分:活了!

“娘——”朱永乐抱住鲁王妃,像疯了一样高兴着。

鲁王妃几声咳嗽之后,俨然是一口气能吐出来。气既然能吐出来,证明人是由垂死的状态缓解过来了。

那些刚刚喊着打死李敏的太太小姐们纷然一惊,惊到唰的脸上齐掉了颜色。

王氏这话刚落地,那头,被朱永乐和柳嬷嬷搀扶着的鲁王妃,却是几声大声的咳嗽。

“三爷。”王氏对此坚信不疑,信心十足,抬起头说,“众人有目共睹,这里的太太小姐们都看到了,李敏对鲁王妃不敬的举动,若臣妾不出手教育女儿,不是更罪过了吗?”

“你确定你女儿是不忠、不孝、不仁?”

这样一想,王氏心里踏实了,低下头,装作不可理解的口气问:“三皇子,臣妾只是代替鲁王妃惩处自己不忠不孝不仁的女儿,三皇子不知何故阻拦臣妾履行身为主母的职责?”

王氏那瞬间脑子是一片空白,既不知道这些皇子什么时候来的,是看到了多少事实,不管怎样都好,貌似错的人不是她吧,罪魁祸首是李敏,李敏是要将鲁王妃弄死了!

等到王氏趁人之乱要打李敏时,朱璃率先从横梁上飞了下来,扼住了王氏打人的手腕。

这些皇子也真够狡猾的,不是说直接飞进去抓谋杀犯,而是一个个先飞上了屋顶的横梁上,有些还顺带捞起一两个在事发现场亲眼目睹了事发经过的小厮,盘问仔细了,再为下一步打算做定夺。

事态紧急,见太太小姐们是都疯了根本听不见他们的声音,无奈之下,有点武艺旁身的皇子们,越过喊着打打杀杀的太太小姐们的头顶,飞进了事发地中间。

朱铭和兄弟们只能面面相觑:不是说鲁王妃病重吗?怎么突然变成谋杀了?

激动的夫人小姐们,正处于激丨情的高峰期,一个个宛如疯子一样喊着:病痨鬼,谋杀犯,把她往死里打!

朱铭率领兄弟们急速赶到清雅堂时,却见雅间被人群已是挤到水泄不通。

鲁亲王是皇帝的兄弟,是太子和皇子们的叔叔,说起来,这个鲁王妃也是众位皇子的婶婶。婶婶出了事,命在旦夕,朱铭和皇子们不过来问候一声,回到宫里怎么对皇帝交代。

消息传到了朱铭那里,朱铭怎么不能过来看看。

可能是之前有人去向府里主人报信,请大夫的时候,惊动到了怡情院里的太子和众皇子。

不知什么时候,太子朱铭带着一群皇子兄弟到达了现场。

此时此刻,雅间里那片混乱的声音全部安静了下来。一群人,啪啦啪啦,全跪到了地上:“太子殿下!”

王氏当即像吞了只鸭蛋一样,吃着惊说:“三,三爷——”

男子衣着青绸五爪蟒袍,腰束玉带,颜如碧玉,神情犹如石板,不正是那君子如玉的三皇子朱璃又能是谁。

王氏动了动,见挣脱不开,脸蛋涨的紫红,头仰上去一看。

其中一个人,扼住了王氏打人的手腕。

与此同时,几条人影从屋顶的横梁上飞了下来。

尖利的鸟嘴儿在王氏手背上一戳,像把刀尖一样,王氏痛叫声,缩了手。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小东西迅捷地从窗口飞了进来,犹如一道闪电落在王氏要打李敏的手掌上。

啪,那巴掌犹如巨山压下来,砸到李敏头上。

朱永乐在迷糊中惊醒了过来,推开所有人,冲上去,双手抓住就近的念夏,狠狠地把念夏按倒到地上。众人见到朱永乐动了手,一时间倒是惊退了下去。趁乱之际,王氏见机会到了,上前抓住了李敏一边的肩膀,举起手掌:“我代你娘你爹教训你,你这个不孝女!竟敢对王妃动手?不知天高地厚!”

“捕头呢?顺天府大人呢?”

“快点,报告官府!”

“有人要谋杀鲁王妃!”

“谋杀!”

“杀人了!”

人群里便是发出连声的惊呼,一声声尖叫掀翻了屋顶:

在一群人熙熙攘攘上前要将李敏抓开时,念夏搬来的椅子根据李敏的指示放在了中间,随之,同李敏一块架起鲁王妃。将鲁王妃的上腹对准了椅背撞上去。

鲁王妃已经这个样子了,这个病痨鬼凑什么热闹,上来把晦气沾上王妃,岂不是要把王妃害死吗?

亲王府的人,柳嬷嬷等听见来救人的大夫原来是病痨鬼,大惊失色。

没有一个人相信她能救人,都把她看成了可怕的瘟神,紧随那群围观的小姐中如孙红艳突然叫出声来说:“这个人,是京师里臭名远扬的病痨鬼!”

周围那些如洪水一样哗哗哗的声音,足以淹没了李敏。

等李敏没有把鲁王妃救活,而是把鲁王妃救死的时候,不用她出手,李敏的脑袋马上要落地上了。

王氏脑子里急速地一边转动,同时,在见到章氏往人群里头藏躲时,嘴角不由扬起,笑了:不管怎样,李敏这句拿椅子救人,是要将章氏推进万劫不复的火坑里。

原来,是皇后娘娘家的亲戚。但是,怎么和李敏扯上关系的?

旁边有人说话:这人不是右都御史辛大人的夫人章氏吗?

王氏像是第一次发现章氏的存在:这个人是?

众人诧异的眼神飞速地落到了老嬷嬷和章氏上。

老嬷嬷深知这点厉害,刚要帮主子上前拦住代李敏搬椅子的念夏。念夏着急到只能把老嬷嬷一推,说:“是你们请我们 ...

(小姐来的,怎么?不信我们小姐能信谁?”

章氏心底里尾随李敏那句椅子,跟着一阵慌了,哗啦啦的荒凉。如果李敏像杨洛宁功败垂成,自己和李敏可就是一样完了。

想踩上他杨洛宁的头上位吗,也不瞧瞧自己有几斤重!

到时候,会摔的比他杨洛宁更惨。

这不是笨蛋吗?!

神仙都不会拿椅子救人的!

被甩开的杨洛宁突然停止了动作,眯眯小眼睛快要笑了:好,看你怎么拿椅子救人!

这,这,简直是胡来!

大夫要救人,不是要拿针,开药,没听说用椅子救人的。

拿椅子?

她这是干什么?

四周没有一个人听她的,哪怕是带她来的章氏和老嬷嬷都不敢动。

李敏看都没有看他,肩头一甩,甩开他的手,对其他人喊:“拿张椅子过来。”

“你做什么!”杨洛宁激动到全身发着抖,走上前,伸出的手抓在李敏的肩头上,意图明显,就是为了阻止李敏继续救人。如果李敏救活了人,他的招牌要在大众面前变成粉碎的。

这个女子,怎么会出现在这,是要再砸他杨洛宁的招牌吗?

杨洛宁是不记得李敏曾经是自己快害死的病人了,只记得李敏在永芝堂前用白芨救了小虎子一命时同时砸了他杨洛宁的招牌。

王氏捏了捏手中的帕子,如匕首样锋利的眼睛扫到四周想揪出那个在幕后支持李敏的内鬼,却见杨洛宁的脸上露出了像是遇见鬼了的样子。

一个病痨鬼,居然有人叫她来参加百花宴?

谁邀请李敏来参加百花宴的?

李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王氏的眼珠子深沉地转了转,刚才李敏出声时她已经察觉了。

“这人究竟是谁?”

她敏锐利索的一串动作,引起周围人一阵阵惊疑声。那些人随之认出她是刚才大喊叫杨洛宁住手的人,更是诧异万分。

众人见李敏走出来,李敏走到了病人身边,跪了下来,手指触及病人鼻息,取其脖子动脉搏动,见十分微弱,马上掰开病人的嘴巴,查看里面的异物。

【55】二姑娘转运谁都要了 肥妈向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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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敏往桌子上摆满的琳琅满目的盘子碟子上一眼儿扫过去,心里顿时惊呼:这吃的什么?!恐怕皇宫里吃的,也只能和这家差不多。『』

鲁王妃安安静静地坐在窗台边上,手里捏了条彩纹帕子,让自己的丫鬟给小盘子里夹了些糕

几个人进了室内落座,在丫鬟婆子们忙碌着把食品摆满桌子时,柳嬷嬷站在卢氏身后,贴在卢氏耳朵边上,像是仔细地说着些什么话,肯定是代替鲁王妃嘱咐些什么事。

李敏除了赏菊,也发现了菊花之中参杂了些像是其它植物的品种,眼睛微眯,正觉得哪儿不太对时,前面卢氏邀请大家进抱厦,开了窗台一边吃茶一边继续赏菊。

“是有和太后娘娘说过,画工都画过一幅画送进宫里,但是太后娘娘说怕来了反而扰了底下人的兴致,所以,我只好让人送几盆进宫,放在太后娘娘的窗台上让娘娘看了也能高兴高兴。”卢氏道。

鲁王妃都忘了自己刚刚差点噎死了的噩梦,兴高采烈地与众人说:“改明儿,回宫里禀过,让太后娘娘也到这儿看看,该多好。”

花开的好,说明宅里气旺,是好事。

前面,章氏挽着卢氏的手臂,再前面,走着鲁王妃和永乐郡主,一群人,都为满堂的菊花感到高兴。

李敏是走在院子里彩色石头铺成的小石路上,光禄寺卿家的院子修的整齐,工整,每一条路,每一条桥,都做工讲究,秋菊开满了整个院子,散发淡淡的菊花香气。

起了身,冲太子福一福,便带了儿子随孙晋宏去见卢氏了。

尤氏其实蛮讨厌和这些人打官腔的,她以前是将军的女儿,素来与军营混的熟,后来嫁给同样带兵打仗的老公,从来都不喜欢尔虞我诈的官场。

“内子的身体向来如此。”孙晋宏对卢氏那个怪病自然不敢对外透露。

“也好。”尤氏沉思后说,“和鲁王妃都算是一家子,是该过去打个招呼。况且,之前有闻孙大人的夫人身体不太舒坦,不知道有没有请过大夫来看。”

只是,看了眼自己儿子朱理一样无聊,想起鲁王妃身边那位永乐郡主,好像上次朱理回来之后有稍微提过这位妹子。

尤氏本想说不用了,自己和鲁王妃哪里算得上是熟悉,只能说在公众场合打过照面。她是看不惯,因为谁会不知道,今日的鲁王妃是踩着之前那个鲁王妃的头顶上位的,应说鲁亲王也是够花心的一条花心大萝卜。

孙晋宏着急,和朱铭对了下眼,上前说:“靖王妃与鲁王妃也算是旧识了,鲁王妃如今在内子的桃源斋,要不要靖王妃过去聚一聚,桃源斋那边的秋菊也是开的很好。”

尤氏听他不愿意多讲,也就闭上了嘴。

“鲁王妃只是一点小毛病。”知道鲁王妃不想自己吃瓜子噎着的事儿说到众人皆知被人笑话,朱铭淡淡地一句带过。

刚才,太子听到消息去看婶婶时,朱理扶着自己母亲在院子里逛了一圈,看看盛开的菊花。美食他们平常吃得多,早吃厌了,但是,光禄寺卿家种的秋菊是盛名于京师,值得一看。

终于,尤氏开了口,问的却是:“听说太子殿下刚才是去看鲁王妃了。”

孙晋宏和太子像热锅上的蚂蚁。

尤氏只是礼节性地尝了一块绿豆糕,就一口都不碰了。朱理更是连口茶都没有喝。

孙晋宏也是想尽法子,拿来了上好的茶点端上来给尤氏和朱理品尝。

怡情院中,太子朱铭几乎快愁死了,因为无论他怎么想方设法讨好,护国公府那对母子都对他不闻不问的,像对石雕似的。

他们今日说是来参加百花宴,但是,谁不知道,太子朱铭是奉了皇差,来探护国公府的口风的。

护国公府那支最彪悍的军队黑彪骑,在边疆一直都没有回来,那支据说是只有死人可以见的部队,只听护国公的命令。朱隶一死的话,他们只听朱理的命令。

现在据说朱隶是死了,可是,护国公府一直都不认为朱隶真的死了,死咬住死要见尸,弄到皇上都很尴尬。

朱理的性子多少有点像他哥,而护国公府的人,谁都知道是不好惹的。

“你小声点!”朱璧快被他的快言快语急死了,倒不是因为怕被朱璃听见,是怕被护国公府的人听见了。

“他还不是仗着拍皇上和太子的马屁有的今天。”朱琪怪声怪气地捏着鼻子说,“马屁精。反正,我是不信的,不要说今日朱理说他那两句,要是我,一样要说他,算什么,不要了姐姐要娶妹妹,还把自家兄弟的媳妇抢了。容妃在宫里向来对他也不错,结果这会儿病在了宫里好几天都起不了身,都是被他气出来的。”

“怎么不敢?人家现在是被皇上派往刑部的人。”朱璧也不由地提醒句老幺。

朱琪摸了下鼻子坐下来,嘀咕:“他敢?!”

朱济温和地笑了笑,按下他的肩膀:“要沉得住气。要不是今日太子先说话,你三哥早已准备好了刑具等你落网。”

朱琪怔了怔。

“那你知不知道你三哥在我们走后,已经急着派人去顺天府了。你让我派人过去,不是正好撞上你三哥的人了?”

“我怕你在三哥面前不好说。怪我记忆不好,之前没有想起来,现在是想起来了,人家三哥以前,也不知道是不是谣传,本来是要和二姑娘一起的。”

“你是为此装肚子疼?”朱济眉头一挑。

朱琪看看门外,嘴巴凑到他耳朵边上:“八哥,既然你有心属意二姑娘,是不是该趁热打铁,派个人到顺天府瞧瞧?”

“放心吧,八哥。”朱琪和朱璧一同应道。

朱济喝完茶,对他们两个说:“老十听说家里是媳妇病了,这儿宴席完了以后,你们带点东西过你们嫂子和弟媳。”

朱琪和朱璧听他这样说,知道他心里头一定是有打算的,就不再问他了。

他朱济倘若真想要这个人,绝对不是没有法子§角的酒窝益发深迥,朱济摇头:“不急,不急。”

但是不管怎样,她嫁过去护国公府,是嫁了个死人当了寡妇。当朝,并不是没有寡妇改嫁的事儿发生过。

皇上是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是值得深究的问题。

朱济只记得那日她进宫时穿的那幅模样儿,一样素容灰衣像尼姑庵,嘴角由此一扬,几分好笑几分思索。

“那——为什么?”朱琪和朱璧又是面面相觑。

“前几天她进过宫刚见过皇上。”

“难得八哥喜欢上一个人。难道皇上会舍得让自己儿子委屈吗?”朱琪不赞同说,“改明儿,我和九哥禀皇上那儿去,可能皇上都不知道二姑娘其实并不是传言中的病痨鬼。”

朱济拿起茶杯,品了口果茶,看见两位兄弟依旧等着自己回话,笑道:“她既然已经是指 ...

(给护国公府的人了,皇上的旨意岂能是随意更改的。”

今日一看,果真更是有趣。

真是个有趣的姑娘。

然而,看久了会发现,她并不是一朵妖艳的花,但绝对也是一朵吸引人的花儿,一朵静静吐出芳香无人欣赏也自得的花儿。

她应该没有发现他,他当时在二楼,从楼上望下去,只见着她素容白衣,油黑的发髻上插了支根本不起眼的木簪。若是她这个样子出现在任何场合,八成都要被人误会是个丫鬟。

“那日刚好去永芝堂找一味药材,结果被我撞遇到了。”朱济回想起那日在永芝堂门口李敏为小虎子止血的场景。

“在哪儿?”朱琪追问。

“之前我是见过二姑娘的。”朱济说。

朱璧一样抬头看着朱济回答。ww

朱琪一笑,两只胳膊儿撑起妖艳的桃花颜,笑晏晏问:“八哥,我听你这话,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您真对那位尚书府的二姑娘看得进眼里了?”

“永芝堂里的药材来源广泛,比如说一些珍贵的,鳖甲之类的,只有永芝堂有。”朱济像是坦荡光明地说。

听见朱济这个话,朱璧和朱琪对了对眼色,朱琪说:“难怪八哥常上永芝堂那儿,原来八哥只是去那里拿药,今天我看杨洛宁被抓时,还想八哥会怎么想?”

“是又怎么样?永芝堂里头大夫那么多。王御医自己都说了,他只是去永芝堂会皇宫里拿些好药材,与那里头的大夫其实并不熟悉。”朱济指头点点桌板,让抱着花果茶进来的小赣倒茶。

可是,朱璧眉头却一皱,想起刚才那个事儿:“这个杨洛宁,不是王御医底下永芝堂里头的大夫吗?”

王兆雄近来在宫里很吃香,不仅给皇上和皇上的妃子看病,几个王府里头,也经常请他过去。

朱济看老九往自己口里用力灌茶水的样子,说:“回头,让王御医去你那儿一趟,给你把把脉,你这嗓子是要治治的,不然在皇上面前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秋燥气阴,人说几句话都嗓子哑。

“什么事如何?”老九坐在了他们两个对面,自己先给自己弄了个茶杯倒了杯茶水解渴。

朱琪被朱璧这一踹,跳了起来,急匆匆挪张椅子坐到朱济身边说:“八哥,说真的,您觉得这事儿如何?”

朱济温和地笑着,让人看不出他笑容里藏了什么心思。九皇子身边的太监马上搬了张凳子给他坐下。

两个较年长的皇子进了门里,看到十一坐在椅子里好像老太公老气横秋的架势,九皇子朱璧大笑一声,走上前,伸出靴子踹了一脚十一横出来的腿儿:“八哥来了,你都敢这个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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