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嫣道:“ 只是青龙门既然设下这样的圈套,如今庄子里难免也有危险,让你这样一个人回去,我实在放心不下……”
我瞧着唐嫣面上这时才流出真正的关切之情,心中十分感动,这时突然听到她房门外有人喊道:“ 你这臭表子,和谁在说话?”
唐嫣面色一变,急急对我道:“ 相公你快走!你回去后,将我房中那些唐门的武器图谱一并毁了,千万不可让它落到青龙门的贼人手上……”
她话未说完,砰地一声两名青龙门的看守已经叫喝着从门外进来。我连忙手一扬,两枚袖镖穿过窗户嗖嗖地打在那二人脸上,两人顿时捂着脸大声惨叫道:“ 快来人啊!有奸细!”
我对屋中的唐嫣道:“ 小姐放心!我便是拼了性命也要救你出去!”
说罢从树上一跃而下,身后还听到唐嫣喊道:“ 相公,你要小心!……”
之后的声音便淹没在她隐约的尖叫声里了。
这时镇内四周响起急促的哨声锣声,还隐约伴着人声杂乱的叫喝。我脚下不停地向镇外来时的方向掠去,幸好远远便看到我来时的马匹还停在镇口道边,我翻身上马一抖缰绳,不管身后传来的嘈杂喝骂声,径直往沈家庄的方向拍马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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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上心中不住惦记着唐嫣的安危,不知她正受到如何的奸yin折磨,又生怕卫天阳此时已经将她从凉风镇里带走,又是担忧又是挂念,但脑中的yin妻念头却又暗暗有许多说不出来的yin邪兴奋与刺激。可尽管心中一团乱麻般的五味杂陈,我仍是希望快些回到庄中拿到解药让妻子早日脱险,能让我们夫妻二人重归于好。
我一路上马不停蹄地飞驰了半个多时辰,终于赶到了沈家庄外,可是还未到大宅,远远便看庄门外站着两个腰挎兵刃的官差。我心中咯噔一下,连忙大老远便下了马,低头在街角巷口找了一个隐蔽之处,远远地瞧着庄门口的动静。
过了好一会,从庄中出来一个挑着担子的家仆,我认得他是厨房里每日出门买菜的长工郑二,便趁他走近一把将他拉进了巷口,郑二瞧见是我,吃了一惊道:“ 少爷,你怎么在这里?”
我低声问道:“ 庄中怎么回事?为何还有官府的人守在门上?”
郑二道:“ 小人也不清楚,那些人今日一早便来了,好像说是有几名官爷昨夜死在了庄上,[shuqixs·]如今他们要等少爷您回来,请您到府衙去问话。”
我道:“ 那如今他们都在庄里何处?”
郑二道:“ 官爷们都在前厅,由管家老梁叔侍候着,少爷你……”
我看了看左右,摆手止住他道:“ 你别问这么多,快些把身上衣服换下来给我。”
郑二一脸诧异,但仍是道:“ 是!”
我与他互换了衣裳,又拿了一顶斗笠带上,将他的担子挑了悄声道:“ 你带我从侧门进去,遇到官差就说我是给厨房送菜的伙计。”
我跟着郑二绕到侧门,果然顺利地混过了守门的官差,进到庄中我将出一锭银子塞给郑二,又叮嘱了一番让他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便直奔妻子昨晚所住的小院而来。
幸好一路上无人,我来到院里推开房门,果然房中还是昨夜那般凌乱的模样。
我进到房里,一眼便瞧见妻子床边桌上有个翠绿的小瓶,我连忙上前拿过小瓶打开,里面是几粒红色的丸药,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幽香,我心中一喜,连忙将小瓶收到腰间口袋里放好,突然又想起唐嫣叮嘱过要将那些唐门秘传的武器图谱都毁掉一事,这才注意到桌上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别的半片纸张?
我连忙将桌子抽屉一个个打开,又将房中柜子一个个翻过,可只有妻子的一些衣衫首饰和一些银票银两。我又到她的床上翻找,这次却在她的枕下摸到一叠东西,我连忙拿出一看,原来正是那些唐门的武器图谱,我大喜过望,又看到下面还叠着一本白色的绢册,封面绣着《欢喜禅》三字。我翻开看了几眼,里面竟然都是些yin乱不堪的春宫图画与文字,我心中暗暗乍舌惊讶,心想妻子平日里模样如此高贵端庄,可在香闺之中竟然还藏着这样的yin书,真是令人万万没有想到。
我心念一转,索性取过一块手帕将那些图谱和绢册一股脑地包了放到自己怀中,又取了些银票和散碎银子,正当我要拔腿离开之时,忽然听到窗外有人大声说道:“ 是沈庄主在里面么?”
我身子一震,只好打开房门,只见外面院中站着四五个挎着腰刀的官差,当中一位对我客气地一拱手道:“ 阁下可是这里的庄子沈玉沈公子?我们是益州府衙门的人,昨夜我们有几名弟兄在贵庄出了些事情,为此想烦劳庄主移步,随我们到敝衙去走一趟。”
我面上作出笑容,对他们一拱手道:“ 实不相瞒,在下刚刚才回到庄上,昨夜发生什么事情还全然不知!几位一路辛苦了,不如先到前面厅上喝上几杯,等会在下还备有些薄礼聊表心意,请各位官爷高抬贵手,可好?”
我说完满面笑容,没想到那几个官差却是全然不吃我这套的模样,他们当中一位面无表情的答道:“ 庄主的盛情心领了!只是咱们已经等了一上午,不敢再多叨扰耽搁。人命关天,咱们公事公办,还是请公子爷和我走一趟吧!”
我瞧瞧这几人,突然说道:“ 是卫爷派你们来的么?”
那几个官差互相瞧了瞧,其中一人道:“ 什么卫爷?我们奉的是益州府同知大人的钧命。”
我透了一口气,点点头道:“ 好吧!我随几位官爷去便是。”
那几位官差顿时松了口气,其中一位笑道:“ 这便是了,公子爷爽快些和我们回去,等大人问完话便……”
他话还未说完,突然笑容凝结在脸上,身子斜斜地倒了下去,与此同时,四周的几位官差也同时像被蛇咬了一般,接二连三无声无息地纷纷倒地。
我正在惊疑之际,突然院墙之上身影一晃,掠下了几个人来,为首的一位是个满脸麻点的汉子,向我一拱手,瓮声瓮气地道:“ 在下朱雀堂副使严方,见过沈公子!”
我又是欣喜又是吃惊,连忙拱手回礼道:“ 各位弟兄,你们怎么会在此的?
“那名叫严方的麻点汉子道:“ 我们几个昨夜奉唐二小姐的命令赶回沈家庄,不想路上遇到青龙门敌人的伏击骚扰迟了一步,恰好一来便解决了这几个给公子找麻烦的官差,不知公子又怎么会在这里?”
我叹了口气道:“ 说来惭愧,昨夜弟兄们中青龙门了埋伏,如今唐姑娘还被困在凉风镇里,我正要找各位唐门弟兄商量如何营救的办法!”
我又对严方道:“ 对了,不知唐姑娘派严副使你们回沈家庄来,又是为何呢?”
严方瞧了瞧左右,贴近我身边悄声道:“ 小姐对我说道,她有些唐门的秘传兵器图谱还留在庄上,特意吩咐我们几个赶回来将图谱带走,若是遇到敌人便将图谱毁掉,总之万万不可落到青龙门的手上,这件事公子你可知道么?”
我听到严方所说的正是唐嫣要交托自己所办之事,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我正想将怀中所藏的图谱拿出来时,忽然心中又生出一股疑窦,总觉得面前这几人总有些不对劲一般,我改口对严方道:“ 这件事唐姑娘倒没和在下说过,如此说来这些图谱倒是关系重大,万万不可落到敌人手上。”
严方道:“ 正是!若是落到青龙门手上便糟了,不知二小姐住在庄上哪里,咱们找到图谱,赶快回凉风镇去救人罢!”
我瞧着严方口中说话,突然才发现刚才自己不对劲的感觉是从何而来,这人面带麻点,样貌粗陋普通之极,可靠近我身边呼吸说话之时,嘴里竟毫无一般江湖汉子口中的那种膻腥臭味,相反却似唐嫣一般还带着一丝清新的芳香气息,我心中一凛,想道:“ 这人十有八九是易容假扮的。”
我手向厢房一伸,假装说道:“ 严副使说得不错,这边便是唐姑娘的闺房,各位进去仔细找一找罢!”
严方道:“ 那就有劳公子,我们一块进去瞧瞧。”
我笑道:“ 不必了,如今庄上又死了官差,我还免不了得去安排交待一番,顺便吩咐下人预备午饭,咱们吃过饭再赶回凉风镇如何?
严方笑道:“ 公子客气了,咱们正事要紧,何必那么麻烦?”
我笑着道:“ 各位弟兄一路辛苦,自然是要的,请各位稍候,我去去便来!
“ 我一面说着一面出了院门,走得不远便往院墙之外飞掠而去,只掠到十几丈外便听到背后传来急速的风声,〖〗我回头瞧去心中一凉,只见那麻脸汉子严方已经紧紧追了上来,我手一扬袖箭连发,可他身形却如鬼魅一般闪过,几个起落便追到了我的身后。他双掌一拍打在我的腰间,我身形一窒顿时结结实实地摔到了地上。
严方瞧我的眼神变得冰冷至极,他突然伸手往面上一揭把张人皮面具撕了下来,露出了一头瀑布般乌黑的青丝,原来竟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她的容貌虽然不如唐嫣那般清丽脱俗,却也十分美貌,可此时在我眼中她却犹如无情的恶魔一般,让我和唐嫣所有的希望都已破灭,我苦笑了一下道:“ 我猜得不错,你果然是个女子,不知姑娘是否青龙门的人?”
那女子道:“ 不错!”
,她又对我饶有兴味的道:“ 我倒也想知道,公子你是如何瞧出我的易容的,不知能否见告?”
她的声音一变,已经不再是原来那般瓮声瓮气的男子声音,倒是如银铃一般悦耳,只是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娇媚。
我道:“ 姑娘的易容天衣无缝,不过就是呼吸说话之间并不是那些臭男人一般的气味。”
她“ 哦”了一声掩住了嘴,又笑了笑说道:“ 原来是这样,我倒是忘了。”
我叹了口气道:“ 那如今是卫爷要取在下的性命,还是怎样?”
她笑了笑道:“ 卫爷如果要我杀了你,你还能活到现在么?”
她探手到我怀里,将图谱布包拿了出来捏了捏笑道:“ 果然在你身上,你这种贱男人小白脸说起谎来眼也不眨,真是恶心至极!”
我苦笑道:“ 难道不是你先易容骗的我么?姑娘你既然拿到图谱了,能不能请你高抬贵手放了在下,我娘子还在卫爷手上,好让我去救她?”
那女子弯下腰来瞧着我,忽然一扬手狠狠给了我一个耳光,打得我天旋地转,她冷声骂道:“ 那姓唐的贱表子是你献给卫爷的吧?你这种男人真是不要脸!你老婆现在在牢里侍候男人正yin荡得不得了,不是正合你这爱戴绿帽贱王八的心意么?你还救什么救?”
我捂着脸,不明所以地瞧着她不知她为何又会发怒,口中呐呐道:“ 是,是!姑娘你责骂得对,只是在下……”
我话音未落,她又狠狠抽了我一记耳光怒道:“ 是什么是?你们夫妻二人都是一对不要脸的贱货!你再敢多说一句,我便将你这废物鸡芭割下来喂狗!”
她说着竟然狠狠一脚踩在我的裆部之上,一阵剧痛顿时从我的棒棒睾丸上传来,我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嚎,便眼前一黑疼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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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我从昏昏沉沉之中醒转过来,才觉得自己倒在地上双手双脚都被绳索牢牢捆住,双眼被布蒙着,连嘴巴也被塞住了,只是胯下还传来一阵一阵的疼痛。我支持着坐起身来,靠在墙边用力蹭开了遮眼的布条,这才看清原来自己被关在一间窄小的石室之中,室内周围空空荡荡,只有墙上燃着一盏松油灯火偶尔传来噼啪之声,另一旁的石壁上有个一人高的小小通风气窗,从另边透出了火光。
我费力地将身子挪到了窗下,隔着木栅瞧去,只见另一边也是一间石室,却比这边宽敞的多,室内座椅床榻俱全,墙上燃着松明火把,一旁的太师椅上坐着的高大的黑袍汉子正是卫天阳,我的布包正放在他面前的几案上,包里一张张画满图画文字的图谱四下散乱开,在卫天阳的身旁跪着一个穿着浅紫色衫子的美貌女子,她薄纱的衣衫透出里面玲珑凸致的身材,那张美丽的面容在火光的映照之下,正是白天将我打晕的那位易容的少女。
卫天阳瞧着那紫衫女子跪着替他整理几案上的图谱纸卷,哼了一声说道:“这些制造图谱我看了几遍,这里面仍是独独缺了那东西!贱货,你将那小子的身上可仔仔细细搜清楚了么?”
那紫衫女子身子一震,连忙停下手中的收拾弯下身来跪着答道:“ 回卫爷的话,贱货在那姓沈的身上细细搜了几遍,真的除了银票和这本春宫册子之外,便再没有其它的半片纸张了!莫非爷不信瑶儿的话么?”
卫天阳哼了声,捏起紫衫女子的脸蛋道:“ 老子不是不信,老子是怕你这贱货表子一看见小白脸男人就忍不住发骚,骚丨穴总想着男人的鸡芭,会不会是误了老子的事?”
那紫衫女子听了这无礼的话语,却神态羞涩地轻摇着卫天阳的腿媚声道:“卫爷说笑了!这么多男人的鸡芭,有谁能比得上爷的?戚瑶的贱逼只爱爷一个人的鸡芭喂,而且爷又不是不知道,贱货瑶儿正在受着罚……如今那姓沈的就在隔壁关着,爷若是不放心,待我再过去拷打逼供一番,替爷问个清楚可好?”
我心道:“ 原来她叫戚瑶,看模样她是卫天阳的宠姬了,难怪这般恨唐嫣和我,但又不知唐嫣她现在怎样了?”
卫天阳哈哈大笑,站起身来摆了摆手道:“ 暂且不必了!这小子我留着还有用处,再〖文`〗说这凤〖人`〗凰翎是〖书`〗传说中〖屋`〗唐家最厉害的机关武器,若是真有制造图谱,别说是那废物,恐怕连那姓唐的贱货也未必能够见到,看来……”
他摸着下巴上的短须沉吟了片刻才道:“ 看来十之八九,这凤凰翎的秘密还是唯独掌握在川东霹雳堂的手上。”
戚瑶仍是在卫天阳身后跪着,她道:“ 卫爷说得一点不错,那川东霹雳堂几十年来就专为唐家打造火药暗器,传说当年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孔雀翎,便是由唐老爷子和霹雳堂的上代帮主雷烈两人共同设计而成,并交于霹雳堂专司打造的。如今唐门若是真有这传说中最厉害的武器凤凰翎,那它的制造图谱必然有留存于霹雳堂之中了。”
卫天阳背着手道:“ 不错,你这sao逼越来越聪明了,没枉费老子一直教你!
“戚瑶被他夸赞得面露喜色,道:“ 谢爷的夸奖!不过那霹雳堂自从上代帮主雷烈死后,虽然和唐家有所疏远,但也一向不服朝廷管辖。连我们青龙门向他们送过几次拜帖示好,都被他们帮主雷万鹏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像他们这般不识好歹,属下看来他们霹雳堂早晚也必成我们的心腹大患,但不知卫爷何时才打算动手对付他们呢?”
卫天阳道:“ 哼,这霹雳堂雷家多年来只是依靠唐门的声势,但势力只限于川东一隅而已,若是唐家被我们攻灭了,他们自然也不成气候,这倒不急于一时。
“他停了会又道:“ 不过这凤凰翎的图谱,老子是非要不可,我青龙门若是有了这件传说中威力无比的武器,江湖上还有哪些门派敢自不量力,与我们青龙门为敌?哼哼!”
戚瑶盈盈道:“ 是!若是有了</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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