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黑,这都是什么话啊,竟然还敢按评判女子的标准来评价他,虽然他是故意的想要朝方家大小姐的方向提,因为他也觉得昨天看到的的却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且先不管长得如何,只说那乌发细腰,那真是……
崔北镇摸摸鼻子,微微咳了咳,虽然他爱美人,但却只是单纯的欣赏,要说有什么龌龊的想法,那还真没有,如果能够近距离的让他欣赏一下便可以,美人便如同那天边的云,偶尔观赏一下还是可以的,要真是全部都捞到怀里,容易烟消云散的嘛!
本来因为提到方柔芸,崔氏脸色变得有些微妙,她悄悄打量了一下杜宣淳,发现他一双眼光竟然全部放在了芯芯身上,当下惊出一身冷汗,在仔细看去,却只看到他催下眼睛低低的笑,她有些不敢确定,这三皇子今儿个到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即便是再和崔北镇交好,别人一家多久不见互叙别情的时候,多少总会感觉尴尬,更不别说他本就是走到哪别人便到哪的,难道真的是为了方柔芸?可是他刚刚的眼光,崔氏的心里存了疑,遂对方柔芯道:“芯芯,去唤你大姐,即便生病也不能总是窝在屋里,应该出来散散心,你们大表哥好不容易来一次京城,让她出来见见。”
“好嘞。”方柔芯高兴的应了,风风火火的朝方柔芸院子里跑去。
崔氏不好意思的对杜宣淳和崔北镇道:“这丫头被我惯坏了,这么大了一点稳重的样子也没有,让你们看笑话了”
崔北镇笑着道:“姑母说的可是不对,表妹这样的真性情才最难得,女子若一直扭扭捏捏时刻端庄贤德,才真正是无趣,而且,我听父亲回忆,姑母小的时候可是调皮的很啊!”
“你这孩子,竟然敢拿你姑母打趣。”崔氏啐他一声,佯装生气道。她小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的吗?那么些年不记得了,嫁的人本以为是个重情的,却原来和其他的男人一样重名爱色,然后摒弃情爱,在这一方宅院内汲汲营营,竟然已经是大半辈子。
这天下的男人竟没有一个如她们崔家男儿那般长情专一,大堂兄自堂嫂去世后,莫说是重新再娶,便是近身伺候的都没有一个。
方柔芸知道自己没有病,只是特别的累,不想说话不想动,好像那天的一场见面之后的一场泪将她的精气全部带走了,这么几年的忙碌专营忽然便没有了可以支撑的信念,她的未来再也不会有个男人如天神一般的降临,疼她宠她只爱她,哪怕她千错万错,哪怕她被所有人厌弃,他仍然要她,若说这些本就是她不切实际的幻想,那么现在这么一丝幻想都没有留给她。ww
被方柔芯硬拉着方柔芸往前厅去,方柔芸却一点想要说话拒绝的力气也没有,拒绝的话对这个从来不看别人脸色的女孩子有用吗?只有她想做想要,那怕天上的月亮也有人想方设法的给她弄下来,自己活在蜜糖中,便以为别人都同她一样,真是单纯到无知,可——却那么幸福。
方柔芸微微转头,看着眼前这张神采奕奕的脸庞,指尖动了动,转过头垂下眼去。
“姐姐,你知不知道表哥他长得很好看啊?”
“听别人说表哥可厉害了,不过我也没见过啊!”
一路上方柔芯都在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只方柔芸一丝丝反应也无,只是机械的随着她的脚步而行,她闭了嘴,抽了抽鼻子,有些难过的说道:“姐姐,你什么时候才会好呢?”
“你这个样子,芯儿很难受。”
“你快点好起来行不行,芯儿又犯错了,你说说我瞪我一眼好不好?”
说着说着,眼睛里有泪花浮现,语气也带着哽咽,停下脚步,就那么执拗的抱着方柔芸的手臂可怜兮兮的看着她,誓有方柔芸不理人便哭给她看的架势。
方柔芸对上她雾气蒙蒙的眼睛,只觉得心里一抽,微微动了动嘴唇,终是没有说话,说什么呢,说她的心无城府真的把自己当亲姐姐看,还是说自己那颗自小就被嫉妒啃食的千苍百孔的心,方柔芯越是如此心无杂念的对她,她越是觉得难堪,难堪到自己都觉得自己面目可憎,更何况别人。
方柔芯却犯倔一般硬是不肯再往前走半步,几个丫鬟纷纷劝解,说是大小姐的病还没好,二小姐要体谅一下她,却丝毫没什么用。
最后,方柔芸心里叹气,终是淡声道:“好了,像什么样子,母亲和表哥他们还在等着呢!”
丫鬟们心里悄悄松了口气,一为解决了现下僵持的状况,一为大小姐三天了终于开口说第一句话了,她们伺候主子的时候终于不用颤颤兢兢的啦。
方柔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明晃晃的牙齿露在外面,对于从来都是笑不漏齿的方柔芸来说,真是让她嫌弃的很。
然后方柔芯继续叽叽咂咂的拉着她往前走,方柔芸时不时点头或嗯一声表示自己有在倾听,终于在门口耳朵里飘过一个人的名字,方柔芸顿住,三皇子也来了?
他为什么来?心脏忽然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耳朵里也在突突的想,方柔芸无法遏制的颤抖着指尖,他会不会——会不会为了自己而来?
他是不是想起了她,想起了他们之间的约定?
方柔芸深呼吸几次,勉强压住自己那颗紧张到即将要跳出来的心脏,稳了稳心神,这才被方柔芯托着入了厅内。她压住所有的心神,朝崔氏盈盈拜道:“女儿见过母亲。”然后是,“芸儿见过大哥,三哥。”
方曦眼里有显而易见的喜色,他咧着嘴,拉住方柔芸的胳膊,道:“芸儿,你终于肯说话了?”
为着他这份忙不迭的关怀,方柔芸的心微微顿住,然后更加剧烈的跳动,她扯起嘴角像是以前那般温柔的对他笑,“多谢三哥关心,芸儿已经无碍。”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三哥不过是一丝无意识的关怀却在她心里留下了漪涟。
方曦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他有些讪讪的松开手,木着声音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崔氏拉过方柔芸的小手,同样宽慰的神色说道:“这几天真是吓坏了母亲,谢天谢地,我儿终于没事了。”
方柔芯趁机卖乖道:“是我,是我,要不是我,姐姐才不爱说话呢,对吧,姐姐?”
方柔芸笑,“对,谁让我们的芯儿那么吵,病魔全都被你念走了。”
“什么嘛!”方柔芯噘着在不满的跺脚。
崔氏笑着指向崔北镇和杜宣淳道:“芸儿,见过三皇子和你大表哥,芯儿那个丫头疯疯癫癫的丢尽了母亲的脸,也只有你最乖了。”不管怎么说,方柔芸在人前的时候礼仪总是标准到可以直接做这满城闺秀的标板。
如果她不是林妙曼 ...
(的女儿就好了,就算是张氏生的,她也没有那么厌恶!
方柔芸这才转身对上坐在那儿的两人,半曲膝蹲下身子,福道:“芸儿见过三皇子,见过大表哥。”
杜宣淳随时漫不经心的抬手,可眼神却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是的,虽然方柔芯姐妹二人不过相差月余,都未及笄,可方柔芯充其量不过是个未长大的女孩,眼前却是个女人,哪怕她不过只有十四岁。
记忆中的那个小女孩很是漂亮,楚楚可怜的一双眼睛镶在巴掌大的脸上,满脸的泪痕却掩不住身上的倔强,以及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一丝丝黑色的满是*的气息。
他想他之所以让她就那么跟着,也许是在她身上发现了同类的信息。
崔北镇也在打量这个并非他姑母所生的表妹,虽然那天偷偷观察过几眼,却终不如人在跟前看的仔细,然后赞叹自己果然有先见之明,单凭一把温柔中带着戾气的声音都能感受到那是一个美人,果然啊果然,美人不但声音美,全身各处没有不美的地方。
只是,崔北镇玩味的笑了笑,眼前的美人虽是满脸柔腻的笑容,可是眼睛里却是一丝丝也无,暗沉沉的如同披着一层雾气,但仍可看出蕴含着的欣喜与激动,再加上那双微微颤抖的手,他朝杜宣淳瞥了一眼,再次叹气,真是个没眼光的美人啊!
方柔芸朝崔北镇的所在看去,看到他对她眨眨眼睛,然后戏谑的对崔氏和方柔芯道:“刚才芯儿说的不对啊,我哪有芸儿表妹的千分之一好看呢,这哪还是真人啊,活脱脱一只桃花妖不是!”
崔氏心里不屑的笑了笑,嘴上却道:“整个京城谁不知我们方府有个天仙美人儿,芯儿那丫头惯会乱说话,小镇你别理她。”小镇说的真是没错,这丫头越长大越美的像个妖精似的。
方柔芯对着崔氏皱皱鼻子。
方柔芸面上笑盈盈的,心下却是恼恨,这人怎么说话的,什么桃花妖,他才是呢,一双桃花眼眨啊眨的乱飞媚眼,等等,她朝崔北镇再看了一眼,面上渐渐染了怒意,这个男人,眼前这个对着他笑的玩味的男人就是那个屋顶上偷窥她看衣服还出言调戏她的男人。
他怎么敢,方柔芸慢慢睁大眼睛。
崔北镇的一只手轻柔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发尾,另一只手点了点自己的腰。
这个该死的男人,守着那么多人,竟然敢调戏她!
第十章 约定
(午时,杜宣淳和崔北镇自然是留下用餐,方柔芸虽然很想找机会问问杜宣淳是否已经记起了她,但因为期间崔北镇一直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眼光看她,令她总是想起他在屋顶说过的话,脸上的笑容一直是僵着的,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给杜宣淳留下不好的印象,以身体不好为由不过一会儿便匆匆的告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宋嬷嬷并没有跟着她去前厅,看到方柔芸不再是原先痴痴傻傻地样子,虽是满脸怒色回到房间便开始发脾气,将盒子里的珠子扔的满地都是,喜得走路差点要飞起来,待方柔芸渐渐的平静下来,才抱着她心肝祖宗的哄了半天,靠在最亲近的人怀里,方柔芸红着眼眶咬着牙道:“娘娘,我一定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那个龌龊的混蛋。”
这句话吓得宋嬷嬷使劲拍了拍她的背,以为小姐在夫人那里又受了拿捏,虽然心疼,却仍是劝道:“我的小姐哎,这才将将好了,又胡说八道什么呢,这十几年都这么过来的,不差这两年,你在忍忍。”
方柔芸想起自己这几日万念俱灰的缘由,又暗自揣摩今儿杜宣淳是不是为了她而来,然后想起厅上时崔北镇对她的所为,脸色一会儿喜一会儿忧一会儿又全是怒色,就这么变换个不停,最后,她咬咬牙,道:“我得去找他问个清楚。”
“你去找谁啊?”宋嬷嬷纳罕方柔芸这许久不见的风风火火的样子到底所为何事。看她一个人连午餐也不用,急匆匆的往门外走,急忙道:“等吃完饭再去也不晚啊!”
“娘娘,我吃不下。”方柔芸脚步不停,如果如果,他真的是为了她,方柔芸嘴角止不住的上扬,这几天的阴霾郁气绝望仿佛全部不见了。
“你至少带个丫头。”
“不用。”方柔芸喝住要跟着她的春兰等人,脚步轻快的朝外面走去,六年的的等待,六年的渴望,六年的爱恋,使得她整个人如同镀了光般神采奕奕。
只千算万算没算到在通往客人所用的五谷轮回之处的小路上独自等待的方柔芸等来的不是痴恋的心上人杜宣淳,而是登徒子崔北镇。
崔北镇眼力好,很远便看到一片葱绿中那末纤细的粉色身影,他咧嘴笑,自然不认为是在等自己,只,谁让他的癖好便是看别人气急败坏的样子呢,他弯着桃花眼笑着对带路的小丫头说:“小美人,哥哥我自己去就行,你先回去。”
“啊……哦……”小丫头被他的笑容闪花了眼,十分乖巧听话的转身走人,走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捧着红彤彤的脸,痴迷着一双眼睛,“好俊美啊!”
崔北镇慢慢踱着朝那个转来转去的身影走去,借着树木的遮掩一脸笑意盎然的站在她的身后,陷入自己的思维中的方柔芸口中念念有词的转身,“砰”,整个人撞在崔北镇的怀里,反弹使她后退几步,脚下一拌,就要往地上摔去,崔北镇伸手将人捞住,方柔芸整个便靠在了他的怀里,他愣了下,随即挑挑眉,口中道:“表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么!”
因为太过意外,方柔芸好几息才反应过来,听到崔北镇的声音,动作快过脑子的伸手便往他脸上挠去,崔北镇大为讶异,抓住她的手腕,道:“没想到别人口中温柔贤淑的方小姐私底下却是个小野猫。ww”
方柔芸涨红着脸瞪他,本来应是很有气势的眼神因为之前撞击产生的泪花,带着几分楚楚动人的气息,原本暗沉的没什么情绪眼睛如同沾了水的珍珠,晶莹剔透,慑人深入。“混蛋,放手啊!”
崔北镇闪了下眼睛,右手紧了紧,大拇指似无意的在手腕处滑动了一下,反问道:“让谁放手?混蛋,说的是我吗?小表妹就是这么跟表哥说话的,嗯?”
方柔芸使劲挣扎,另一只手使劲去掰他的手,跟快石头一样,动也不动,她心里恨得不行,使劲闭了下眼,逼着自己露出笑容,“表哥,请你放手,好吗?”
崔北镇笑,手却仍是不动,道:“表妹叫的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
“怎么会?表哥,大表哥,请你放手,行不行?”嘴上说着没有,声音却带着恨不得咬死对方的意味。
崔北镇挑挑眉,松开手,围着方柔芸转了两圈,特地看了一下不远处的五谷轮回之所,一字一顿的道:“表妹在这个地方,散步?”
方柔芸揉着有些红了的手腕,任他上下打量,吸吸气,哼笑着道:“难道表哥不同意吗?”
“哦……”崔北镇扼腕,佯装叹气道:“表哥还以为表妹是故意在这儿等人呢!”
“没有,表哥误会了。”方柔芸连忙道,“午餐用的有些多,出来消食,没想到竟然走到这儿,没什么事,芸儿先走了。”
说完,不给崔北镇再开口的意思,方柔芸转身便走,走到园子另一处方才停下,她使劲的跺了跺地,整张俏脸因为愤怒如上了胭脂般娇嫩,混蛋,方柔芸肯定,他定然是知道自己确实是在哪儿等着杜宣淳,才这样说的,想到崔北镇说话时那种漫不经心的带着笑意的语气,方柔芸心里闷的发慌,那个混蛋在故意的耍着她玩,就是想要看她生气的样子。
她恨恨的踢了下身前的树,不但踢偏了还因为太重,脚踝处钻心的疼,她不自觉的红了眼眶,混蛋,没有一个好人,都只会欺负她。
总有一天,方柔芸攥着拳头咬牙发誓,总有一天,她一定一定要让这些人后悔,一定会有那么一天。
她擦去眼角流下的眼泪,在心里暗暗的发誓,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崔北镇这个小人。
崔北镇跟在方柔芸后面看她如同被鬼追一样毫无形象的埋着头赶路,真有成就感啊,让这么一个人前人后总是带着淑女面具的闺秀小姐变了脸色,想到方才方柔芸吃瘪的样子,崔北镇终于觉得人生不是那么无趣了,美人生气的样子果然更漂亮一点。
看到方柔芸气的拿着树撒气,却不小心踢疼了自己的脚,他在不远处眯起眼睛,然后看到她默默掉眼泪,愣了愣,随即嗤笑一声,转身去解决原本所急之事。
漂亮的贤淑的……内心却肮脏的女孩即便是哭泣,即便是再美也是不值得同情啊!
他想起这两天查到的方柔芸以前的所作所为,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果然这个世上外表美内心也美的女人不多见了啊,大部分的女人都够有心计够狠够毒,不过这样才有意思才好玩不是嘛!
他是不是应该回去告诉杜宣淳一声啊,这样会有好戏看的啊!
使劲的眨眨眼睛,发现眼睛周围没有了刚才的紧绷感,方柔芸露出一个笑容,拖着估计已经肿了起来的脚踝一瘸一拐的朝刚才的小路上走去,虽然……虽然杜宣淳不一定会出来,但现在想要单独见他一面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如果今天见不了,还有明天公主的花朝会,她一定要见到他,问问他,当年——为什么会留下霍云的名字?
方柔芸苦笑一下,因为想到杜宣淳的身份,心脏狠狠的抽了一下,如果如果他是霍云的话,她虽然是个庶女,可自从十 ...
(二岁那年夫人带着她和方柔芯参加各种宴会的时候,她留下的名声是很好的,端庄大方德艺双馨,如果霍云真的坚持娶她,作为三品祭酒的儿子虽然有一个**四妃的姑母,作为正三品的吏部尚书的女儿,她其实是配得上他的。
可他偏偏是个皇子,即便是他想娶,她也只能做他的侧妃,而不是妻,说的好听是侧妃,实际不过是个姨娘。自小到大她从未想过做别人的姨娘,她不想她的女儿和她一样从小活在妒嫉中,这种滋味是那么的难受。
更何况,方柔芸苦笑,她心里一百个念头都比不上他的一个。
若他——连娶她做侧妃的意思都没有呢!
不会不会,方柔芸使劲摇头赶走这个念头,她那天突然被他是皇子的这件事情打蒙了头,想到自己如何努力都是配不上他的,再加上他当时并未记忆起自己,所以才万念俱灰,现在想想,他们当时约定好了的,他也答应过的,她问:“大哥哥,我长大好嫁给你,好不好?”
他是怎么回答的,方柔芸记得清清楚楚,就连他当时的表情也是一毫不差的印在脑海里,他先是惊讶的看向她,待确认自己确实听到这么一句话,笑容慢慢的凝滞了一下,道:“好啊,等你长大我就娶你,但是,你要足够优秀,我可不想去一个草包美人。”
然后他捏了捏她的脸蛋,接着道:“你看你一直哭一直哭,这样长大后容易变肿脸老太太,要笑,不管别人如何对你,哪怕欺你辱你践踏你,也要笑给他们看,这样别人才不会防范,你才有还击的那天,懂了吗?”
当时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问他叫什么名字,他笑了笑,现在想来,当时的笑容里带着几分调皮,“我叫霍云,记住了啊!”
然后这个名字如同种子一样在她心里扎根,慢慢的长成参天大树!
后来方柔芸渐渐长大,八岁之前的岁月好似被她埋葬,她笑着讨好嫡母,讨好父亲,讨好姨娘,一点一点的隐藏起自己的小心思,每天每天捉摸着他的话,心想他一定同自己一样过得不开心,肯定有很多人欺负他,不然他也不会说出那么一番话。再大点,她希望见到他,她小心翼翼的不着痕迹的打听着他的信息,才发现在他们相遇的那一年,他便出发去了边关。十五岁的少年被皇上钦点陪着三皇子去了边关,有人偷偷的说,只是三皇子被皇上不喜,他比较倒霉因为是淑妃的亲侄儿,被连累了。
她心疼他,埋怨过三皇子埋怨过淑妃埋怨过皇上。
可谁知心心念念的他竟是真的被流放的三皇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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