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老弱妇孺,这日子就更加艰难了。这不,没两年,她那短命的娘也追着她老爹去了。
更要命的是,杨涵瑶在她娘去世那年,受了极大的刺激,发了一场高烧,等烧退了,这脑子也坏了,整日呆呆傻傻地,话也结结巴巴,前不久更是掉到了池塘里去,人是被救上来了,可因着才开春,天气还很寒冷,得了风寒,药石无数,可这小杨涵瑶却是一点儿也不见好转。
原本她那便宜的老子娘生病就花了不少的钱,田地已被卖了个七七八八,这家眼看着已是风雨飘摇了,可杨涵瑶这么一来,更是悲惨到了极致。
为了挽回杨涵瑶的生命,杨家老奶奶愣是咬牙把家里最后的两亩地儿卖了,可仍是没能挽回杨涵瑶的性命。
至此,这原本还算家境可以的家庭算是走进了一条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死胡同里去了。
杨家老奶奶悲叹自己命苦的同时更是痛惜杨涵瑶小小年纪夭折,为了给她有个还算过得去的丧礼,把自己的棺材本都拿了出来。
所以当杨晓沫死而复生,甚至能清楚流利地问出一句话时,杨家老奶奶真高兴地快要晕过去了。在她看来这是杨家祖宗开眼了,她哪里知道杨涵瑶是活过来了,可里面的芯子已换成了另一个人。
杨晓沫躺在床上,默默地回想着这几日收集来的讯息,忍不住叹息,前世总以为自己是个吊丝,没成想重生一回,比起上辈子那简直就是吊丝中的战斗机了。
起码上辈子衣食无忧,唯一烦恼地就是专业学得不好,找工作成了个麻烦。可再麻烦,也没落魄到吃饭都成了个问题呀?
经过她的打听和分析,她现在所处的朝代应是在宋朝,年号为嘉裕,今年是嘉裕二年。她不知道这是哪个皇帝的年号,所以也分不清楚现在具体是哪一年。
只心里希望不要是南宋末年就好了,那样她真要哭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当年蒙元入侵,常州人民抵抗了半年,最终还是失败了。而愤怒的蒙古人进城后,史书上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全城屠之”。
如果是南宋末年的话,她还不如现在就找根绳子上吊得了,那可是中华历史上最为暗黑的几个时代之一。就算她侥幸没死,那以后的日子也是不好过得。
在蒙古人的统治下,常州这地区的人是属于“南人”,地位最是低下,其生命的价值甚至连头毛驴都比不上。因着常州在抵抗蒙古的入侵,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大屠杀,最后城里只有七个人跑了出去,所以她对家乡这部分的历史也曾去了解过。
这个时代的“南人”的生活,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猪狗不如!!!
龌龊的蒙古人把每二十户人家编成一“甲”,首长称“甲主”,由政府委派蒙古人充当。这蒙古人就是这二十家的总管,这二十家就是这蒙古总管的奴隶,衣服饮食,他可以随心索取,女子和财产,他更可以随心所欲。
比如元政府禁止汉人打猎,禁止汉人学习拳击武术,禁止汉人持有兵器,禁止汉人集会拜神,禁止汉人赶集赶场作买卖,禁止汉人夜间走路。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奇特的场景:家里做个菜,用把菜刀还得到那蒙古甲主那报备登记,等用完必须马上还回去。这还不是最惨的,这时代的汉家姑娘更惨,嫁人的第一夜,不是和丈夫洞房花烛,而是要献给蒙古人。
这蒙古人也够坏得,霸道要求将那初夜权给他们,汉家的男儿受尽屈辱,而汉家的女子为了保持血统的纯洁性,不得不含泪把自己生下来得第一个孩子给弄死。
元朝,是汉人不如狗得年代,几千万的中国人民被屠杀,无数中国妇女被强jian,无数中国儿童被绑架成为奴隶,最后在屈辱中死去;无数的人失去了祖祖辈辈建设的家园,无数的财产被蒙古帝国的统治者掠夺而去,以极其廉价的价格卖给阿拉伯和欧洲来换取他们奢侈的生活!!
这不同以往的改朝换代,这是地地道道的亡国史!!
杨晓沫不知道如果自己当真重生在这个年代了,她又该如何?就算有着现代人的灵魂知道历史又能如何?如果真是那样,知道了才是悲哀,因为她明明知道却无力去改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历史的车轮无情地碾压过来,将她这只小蝴蝶活活得碾碎致死!
杨晓沫七想八想着,心里祈祷着千万不是南宋末年的同时,肚子又咕噜噜叫地叫了起来。忍不住皱起眉,用手着按着自己的胃。这几天来都是在喝点稀饭度过的。那稀饭还真是稀饭,稀得都快看不见儿米粒了。
她现在这身子才十岁,又大病一场,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可家里如今这条件,恐怕马上连稀饭都喝不起了。
杨晓沫咬着牙,如今摆在她面前得第一道坎就是“生存”问题,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也没用,不管啥时候,总得先解决肚子问题。
她前世的专业是学得营养学,这在国内是个新兴学科。本以为这专业是很有前景的,哪知等她毕业了才知道这是多么坑爹的一个专业。
工作不好找,国家规定的每一百人必须配备营养师的条例没人当回事。毕业一年了,她还是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后不得不沦为了某直销公司的保健品销售员。
至于公司的那些营养讲师,以她的资历还不够格儿。早知道这样,她干嘛在大三时放弃自己原本的医学专业转而去选择营养学?
生活没有如果和重来,不过眼下她倒心思活泛了起来。
国内的高校在学习营养学专科前都要学两年的基础医学,这点知识量也许在前世连个屁也不是,可现在她身处一千多年前的宋朝,是不是可以依靠自己的这点专业做出点成就来?最起码,怎么着也能养活自己这一家子吧?
可这想法随即给她推翻了。她现在只有十岁,一个十岁的孩子去给人看病?还说出一堆“大逆不道”的理论来,恐怕还没等她给人治病赚钱养家呢,她就被人当妖怪给活活烧死了。
行医暂时是不行了。那她还能做什么?做吃食?学营养学倒的确要学烹饪,可眼下这家也没本钱来给她折腾呀。谁知道现代人烹调出来的东西古人爱不爱吃?
杨晓沫想了好久,突然悲哀的发现,自己貌似啥也做不了?小说里的那些主角来到古代各个大杀四方,造玻璃,造肥皂,弄个王爷公主当着,最不济也能成为一个大富豪。
可为啥到了自己,却啥也不能做?甚至连吃饭生存都成了问题?杨晓默闷闷地吐出一口气,苦笑着,无论到了什么时代,吊丝还是那个吊丝啊!
第一百二十六章 小纵火犯
人在刚刚醒来时总会有些迷糊,尤其是白宸这种头号瞌睡虫。她每天睁眼后的第一件事不是打哈欠,也不是伸懒腰,更不是精神抖擞地跳下床去解决某些生理问题,而是在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下幻想,说白了就是发呆愣神。
这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摒弃了一切思绪,大脑完全放空,有时就是呆愣愣地看着房顶,也觉得享受。更有些时候,她甚至会幻想一些丝毫不靠谱的事,例如临时接到电话通知这周不上班了,还发了几千块钱的旅行补助费;
或者明天的相亲取消了,相亲对象看中了个白富美,所以老妈的如意算盘又落空了;
又或者是前两天买的彩票中了二等奖,自己站在彩票中心傻笑,仰脸看着大把大把的钞票砸在脸上……
至于为什么不幻想中了一等奖?因为她深知“做人要懂得知足”的道理,嗯,她很知足,她真的很不贪财……
就拿现在来说,她睁开眼睛竟然看见了雕花的床柱、蝉翼般的轻纱,以及用上好绸缎簇拥成繁花的帐顶。鼻息间隐约飘进丝丝甘甜,仿佛是香料,又像是果香,比她前阵子花高价买的什么印度香料的味道还要自然。
“少夫人?您……您还好吗?”若不是耳边传来这声颤巍巍的呼唤,白宸简直要沉浸在这种古色古香的氛围中了。她一直想把自己家弄成中国风的装饰,可偏偏老妈觉得沉闷,非得弄成什么地中海式风格,还说什么现在流行,谁知道是不是因为去年休假自己和同事去了地中海旅游却没带她的缘故……
“我看她好得很,眼睛转个不停!”一声冷哼打断了那询问之人,这声音虽带着怒意和嘲讽,可却十足的好听,如温润的珠子,又似山谷中的清泉,只听一句,就像是有什么温暖的东西淌进了心底。
白宸仔细辨别了这声音,先前并没有听过,只当是老妈又一大早从哪儿请来的青年才俊呢。
要说自己这个老妈样样都好,唯一气人的就是整日惦记着自己的终身大事:不是把自己的照片弄到什么“牡丹网”、“芍药网”上,就是以自己的名义报名参加什么不真诚别打扰之类的栏目,要么更直接,将她老人家看上眼的优秀男人直接领回家里聊天,聊天聊天,这一聊就是一天,倒霉的却是自己要给他们施展厨艺!
不是说她多反感相亲,也不是她对男人不感兴趣,而是她实在觉得自己还年轻啊!她大学毕业还不到两年,现在正一心扑在工作上,哪儿有时间谈这些?何况现在三十岁不结婚的女人也是一抓一大把,她倒是想工作稳定之后再考虑这些,可老妈偏偏不理会自己的雄心壮志,每天念叨着“女人一过二十五就老了”,“好男人上大学时就被人定下了”,“等你想找的时候二婚的都没了”,云云……
白宸躺在床上,郁闷地长叹了口气,一想到自己即将面临赔笑脸做美食等任务,心里就十足的窝火。又感觉有锐利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气就更不打一处来,她用力地一拍床铺,忽然坐了起来,向着声音传出的方向提声喊道:
“吵死了!不知道女人的闺房是不能随便闯进来的吗!!”
一瞬间,整个空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表情全在她那声怒吼中冻结,疑惑的、惊愕的、窃喜的,甚至还有眼角挂着泪珠儿看似伤心的。
若不是那泪珠儿因地心引力不受控制地滑下来,她甚至觉得自己真的病入膏肓,眼前竟然真出现了幻觉。
“少夫人……”过了半晌,那掉泪珠儿的小丫头才颤颤地说了一句,似乎在斟酌如何回答她刚刚的暴怒言辞,
“这……这里不是您的闺房,三天前您就已经出嫁了……”
出嫁?老妈这么匆忙就偷了户口本把自己嫁出去了?不对啊,她求婿若渴的心情虽然急迫,但也不会不顾念自己心意的……等等……
白宸此时的大脑每秒钟大概运转了180次,可她偏偏没分析出来眼前的形势:四个俏生生的小丫头,四个年岁很大的婆子,古色古香的装饰与摆设,以及一张俊得晃眼的面孔,只是眼前这男人看起来颇为生气,好看的眉眼皆带着怒意。
她掐了掐大腿,很疼……
咬了咬舌头,也很疼……
憋了会儿气,头很晕……
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混乱的思绪如一团麻一样占据着她的大脑,意识这才一点点复苏。她记得不久前听从老妈的旨意去和某个高富帅相亲,开车经过盘山路时正碰见一辆逆行卡车,在那个庞然大物的对比下,她的甲壳虫真像是大象蹄下的小虫子一样,叽里咕噜地就冲出了围栏,扑向那片苍茫的大海。
当她与心爱的小车沿着一条完美比例的抛物线飞出的时候,她还不忘骂那个相亲对象,好好的去什么山顶茶室喝茶得瑟,在哪个公园的凉亭里不能解决?还有那该死的卡车,横行霸道也选好地方行不行,真当这里是碰碰车广场么?
可叹她还没来得及多想,就与那只红色的甲壳虫一起葬身大海……
自己是死了么?然后来到了这里?不是说做好事会去天堂么,她上班之后倒是经呈助那些上不起学的孩子们,没想到天堂没去上,竟然跑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
嗯,她穿越了……
意识到这个问题,白宸一瞬间冷静了下来,应该说表面平静,内心却烦躁起来。
她才二十五岁,年纪轻轻,学历很高,现在的工作也不错。虽然从小没有父亲,可老妈对自己却是极好,家里条件也算殷实,她还有很美好的未来,为什么就这么倒霉,相个亲也能遭遇车祸。这事若让老妈知道,她应该后悔不已吧?
一想到老妈,她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越发烦躁起来。
然而她的平静在某些人看来却别有寓意,那个一直冷眼旁观的俊美男人终于开了口,
“怎么,想起来了?还是说戏演够了,可以好好说话了……”然而他还没说完,就收到白宸厌恶的眼神,即刻止了话,眉间紧蹙。
“都给我出去。”她冷漠地开口,忽然觉得嗓子有些不舒服,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竟然有一道浅浅的印痕,摸上去很疼。
男人看着她这番动作,眼里的怒色更浓,本想忍下转身离去,却终是又补了一句,比她的话听起来更冷,
“下次再想死就找个远点的地方,别脏了我的屋子!”
木质的车轮压过地面,发出轻轻的声响,白宸这才注意到,这男人是坐着轮椅的。他后背挺得笔直,似乎还有一些僵硬,固执地自己转着轮椅出了屋子。不知为何,她竟觉得这背影有种说不出的落寞与寂寥。
四个婆子与两个丫头也跟着离开,此时房中只剩下两个俏丽的小丫头,其中一个抹着眼泪,伤心地说道,
“少夫人这是何苦呢,总归是嫁过来了,还这么寻死觅活的如何是好……”
另一个也急着表态,生怕落了后,
“少爷表面上凶,可还是担心您的,他当时见您上了吊,急得不行,把全城的大夫都请来了,甚至让人拿了帖子把景公子都请来了……”
“住口!又要惹少夫人伤心是不是?”先前说话的丫头立即横了她一眼,低声喝斥。
白宸斜斜地睨了她们一眼,又垂下眼眸,心里敲开了鼓。暂时把伤心烦躁丢在一边,她此时要做的可是尽快了解现在的处境,这是什么朝代,自己又是谁,可不能稀里糊涂地做出什么装失忆的愚蠢举动。
大脑迅速地整合醒来后的各条信息:新婚燕尔,上吊自杀,外冷内热的少爷,以及丫头提到的惹自己伤心的景公子……倒是有些眉目了呢,只是这状况是不是老套了些,罗密欧与茱丽叶么?
不管是哪种乱七八糟的关系,自己是白宸,才不管这身体的主人先前是何想法,又是为谁自杀,统统靠一边站。
想到这,她轻声吩咐道,
“倒杯水来。”
那个心直口快的丫头不想动,看起来还想与自己多说些什么悄悄话,可无奈被先前的丫头一瞪,只得灰溜溜地去外间倒水。
白宸瞧了一眼,便看出身旁这个丫头是个厉害的角色,只是故意装作不在意,靠着软枕揉着额角,轻声询问,
“景公子他……”
果然不出所料,那丫头立即抢白道,
“少夫人别听银珠胡说,少爷怎么会去请景公子来呢,许是她看错了人。”
看起来这身体的主人果然与那景公子有过什么,不然这丫头也不会这么着急了,只是此时的信息还是太少了。于是,她冷漠地瞧着这丫头,直看得对方面色有些不自然,才淡淡地开口道,
“究竟是谁在胡说?”
小丫头吓得扑通跪倒,眼圈有些发红,急急地解释道,
“少夫人,奴婢是为了您好啊!虽说您与景公子青梅竹马,可既然老爷做主让您嫁到归府,您就不能违背老爷的意啊!若您再与景公子见面,老爷一定会生气的!”
嗯,这个问题解决了。
果真是棒打鸳鸯的事,只是不知道这身体的老爹是为了什么让她嫁过来的,门当户对还是攀高枝?不过听刚刚那丫头的意思,景公子似乎也是位大夫,想来家境也不会太差。
白宸摇了摇头,想太多了,既然自己来了,就让那个景公子在脑海里格式化吧,反正又不是自己的青梅竹马,管他呢。
这时,出去倒水的银珠捧着茶盅走了进来,睨了眼跪在地上的丫头,眼里竟有些得意。这一切都没逃过白宸的眼睛,她接过茶盅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后吩咐道,
“你们先下去吧。”
“少夫人,银珠伺候您休息吧?”银珠见平日里处处压着自己的人受了责罚,立即抢着上前奉承。
白宸略微一愣,随后点头说好。
跪着的丫头神色郁郁,却不得不起身离开,临走时也没忘瞪银珠一眼。
银珠得意地向她挑了挑眉,心想着原来你处处高我一头,不过是老爷器重你,让你从小跟着小姐。这会儿进了归府可就不同了,没有了老爷撑腰,指不定谁更得小姐赏识呢!
她心里得意,言语里就带了几分故作的阿谀奉承,扶着白宸躺下之后,又细心地为她掖好被角,讨好地说道,
“少夫人何必跟金珠一般见识,她只是听了老爷的吩咐不得已罢了,您心里若不痛快,就跟奴婢说说。”
白宸淡淡地嗯了一声,也没说好,也没拒绝,反而闭上了眼睛。金珠、银珠,也不知这俩丫头是谁给取的名字,当真俗气……
银珠见白宸神色疲惫,只当她还惦念着景公子,也就识趣地不再过问,轻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屋子里恢复了寂静,那床上的少女却又睁开了眼,只是这次眼中的戒备与冷漠褪去,剩下的唯有茫然与失落。
白宸静静地望着帐顶繁花,目光悲切。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空气、陌生的人,一切都那么陌生。
眼泪一滴滴流了下来,浸湿了那看起来价值不菲的锦线软枕……
第一百二十七章 懒的境界
天朝首都,天京繁华地段,此处共有两个标志性的建筑,其中之一为绿茵地产集团有限公司总部,一座高为四百六十六米,一百三十三层的大厦。
大厦顶端,第一百三十三层,则是一个巨大的天台,与其他大厦不同,这里天台四周居然又是用直径为三米的钢化玻璃,再次延伸。
人站在那钢化玻璃之上,四方上下,皆可看清,有着强烈的视觉冲击,如同立身云端,一览整个繁华天京。
此时王伟便是站在这钢化玻璃之下,他今年四十三岁,两鬓已然略有斑驳,风霜在他脸上留下了道道痕迹。
他为绿茵地产集团有限公司的董事长,本来说他应没有什么烦恼,只是如今他却是站在这钢化玻璃上,双眉皱起,手中攥着一沓合同,看着不远处的一座大厦。
那座大厦更为高,好似耸入云端,为整个天京最高的大厦,亦为一个地产公司,万达地产。唯一一个比起绿茵地产更为强横的存在,被誉为天朝第一财团,而绿茵则是居于第二。
“花费三年时间,终于拿下了蜂巢地产,但依旧不能超越他吗?”他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合同,看着不远处那座耸入云端的大厦,略显浑浊的双目,有着无尽的复杂之意。
“董事长,新闻发布会一切就绪,就等您过去了。”就在此时,一个略显妖娆的声音响起。
同时间,天台之上,美女秘书小碎步扭动着走了上来。
这是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女子,一双高跟鞋更能衬托出那修长的双腿,黑色的丝袜显得性感,玲珑的柳腰,高耸的胸部,柔美的秀发,不过更让人想入非非的是那妩媚的俏脸,与那双勾人心魄的眼睛。
听到这女子的声音,王伟站了良久的身体终于是微微一颤,他眉头渐渐放开了一些,抬起手看了一眼手中的合同,嘴里吐出一口气:“我知道了,这就过去。”
说罢之后,他转身,根本没看着妖娆的女子钻入了楼层之中。
这女子看着王伟离去,双眸中闪过一丝幽怨之意:“真是个木头董事长,怎么如此不解风情呢,这么老了还没有结婚,装什么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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