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2 / 2）

“小姐，三夫人让人送来一些糕点，你看现在要不要让人端过。”

糕点，墨清漪突然心生一计，何不借此机会试探一下这个尘香。想着，便一副天真的模样看向尘香，说道:

“尘香，前几天我听墨清滟身边的一个丫鬟说，姨母其实一点都不喜欢我，她很讨厌我，你说是不是真的？”

墨清漪想着，若是尘香是徐氏的人，一定会帮徐氏说话，毕竟只是对自己这个‘单纯’的小女孩，她犯不着还防着自己。

而且她这话说得多有水平，就算这尘香是徐氏的人，也只会想着是沈氏想要挑拨她们之间的关系，正好墨清滟的生母沈姨娘不是在禁足嘛！这不连动机都有了。她可是清楚的记得在原主的记忆里，这对母女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墨清滟可是经常欺负自己的。至于那个沈氏，不过是一个妾，不好好管教自己的女儿，竟还帮着墨清滟来欺负自己这个嫡女。不过，这问题最大的还是那个徐氏，原主姨母。若不是她的默许，这些人怎么可能欺负到她的头上。

虽然心中百转千回，时间也不过过去一瞬罢了。其间，墨清漪也一直注意着尘香的表情，一个人再怎么会演，眼睛总是骗不了人的。

只见尘香思考了一下，又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什么人之后，才开口对着墨清漪说道：“小姐，奴婢说句实话，您别生气。三夫人虽然是你的姨母，可是也不见得是真的对你好，她毕竟有自己的女儿，肯定是更关心她自己的女儿一”

之后看着墨清漪的脸色还好，便又接着措词道：“而且，之前夫人留下来的人，不说德园那边，就是这漪园也就只剩下奴婢一个人了，这德园和漪园的丫鬟调配都是三夫人在做。”

尘香这话就说得很是明显了，墨清漪心中也是十分高兴的，起码知道这个尘香不是徐氏的人。尘香心里也是高兴，她感觉墨清漪自从上次大病一场之后，便和徐氏好像没有那么亲近了，不然要是她以前说出这样的话，墨清漪肯定就生气了。

“我大病了一场，有些事情也就想通了，谁对我是真心实意的，谁对我是虚情假意的，我都明白了。”说着目光看向远方，好像透过虚无，看到了什么一般“这些年，你陪着我受苦了，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呢！若你不负我，日后无论如何，就算我保不住自己这条性命，也必定会努力保你周全。”

这是墨清漪的试探，同时也是保证，若是尘香忠心，她墨清漪这一世拼劲全力，必定护她周全，但若是...，也就不能怪她心狠手辣了。

尘香听到主子这样说，马上跪下发誓自己此生绝对忠心不二。

“起来吧，我相信你。”墨清漪隐隐有些相信尘香了，从原主的记忆中可以看出，这些年以来，从表面上来看尘香对自己可谓是忠心耿耿，更何况这是原主母亲挑选的人，一个母亲，总不会害自己的女儿吧！相处这些年以来，人品应该是可以以信赖的。

不过墨清漪有想到另一个问题，既然和徐氏没有关系，那么，尘香究竟是谁保下来的呢？

不过，现在自己身边的丫鬟小厮们，基本上都是徐氏当家之后拨到身边的。保不齐都是徐氏放在身边的眼线，所以还是不能放松。

墨清漪想想这才发现，自己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活得都是这么累。不过前世是为了别人，今生好歹是为了自己。

第3章 亲事

？转眼间又是半月有余。

墨清漪自从意识到自己在侯府需要一个靠山，在墨老夫人从庙里回来之后就每天都去请安。无奈的是，原主实在是伤了墨老夫人的心，去了这么多次，一次都没有见到老夫人。

“小姐，三夫人来了。”

尘香来禀告的时候，墨清漪正百无聊赖地依着闺房的窗户向外看着发呆，心中十分烦闷，墨老夫人那里没有丝毫进展也就算了。这原主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就连针线也不会，为了不让人发现此墨清漪非彼墨清漪，害得她连打发时间都没有事情做。

这徐氏也真是好样的，算计够深。吃穿用度上虽不至于比上她嫡亲的女儿墨清潆，墨清漓那般，不过也算不得太差。不过这女儿家该学的东西却好像统统都忘了，一样没让她学。甚至，还默许那些庶女，姨娘连起来欺负她。想到这，墨清漪心中闪过一丝杀意。不过脸上还是不动声色，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

“姨母来了，还不快请进来。”话音刚落，就见一衣着华丽，头上戴着繁琐饰物的徐氏在众人的拥簇下走了进来。

徐氏进来后，屏退了众人，拉着墨清漪的手坐着闲话家常。墨清漪见徐氏屏退了下人，就知道她肯定是有事和自己说。

徐氏与墨清漪聊了一阵，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直奔主题，开口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姐姐过世之前有一门亲事？”

姐姐？墨清漪在原主留下的记忆里搜寻了一下，一个已经有些模糊的身影在脑中呈现出来。墨清涟，墨清漪一母同胞的姐姐，墨家长女。当年那也是风华绝代的女子，几年前却与墨清漪的父母一起命丧黄泉，真是天妒红颜！

至于，亲事，人都已经不在了，现在还提起了做什么。难道还要来场冥婚，不过，这还真不可能。当年皇上为了笼络墨家，便让墨家长女墨清涟与当时德妃娘娘的长子洛天逸定下了娃娃亲。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德妃娘娘现在已经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了，当年的小皇子如今也成了权倾天下的太子殿下nad1（

可是如今的墨家呢？智谋过人的墨老侯爷去了，骁勇善战的前侯爷墨忠桓也去了。现在的侯爷墨忠廷只是个文职而已，另外的几房也没有什么成就，墨清漪实在想不明白，徐氏这句话的意思，只得老老实实的回答：“恩，我记得好像有这么回事。”之后便不再开口。

“当年与你姐姐定下婚事的，现是太子殿下了呢！你姐姐要是还在，现在嫁过去就是太子妃了，不过......”徐氏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不过太子殿下府中现在两位侧妃都不是简单的人物。柳侧妃那可是皇后的侄女，至于那位王侧妃也很了不得，可是太后娘家的，一直养在太后身边。就连那些个妾，一个个都是有着大的来头的。”

徐氏见墨清漪不说话，微笑的看着自己，便接着说道：“你姐姐这是不在了，不然这嫁过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听说，这没隔几日就从东宫抬着出来一个，扔到乱葬岗去，有人看见那死状，可是好几天吃不下饭。”

说着便是一副惋惜的样子，“这过些时日，太子妃的大选就要开始了，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要嫁过去，这身份要是比不过那两位侧妃，还不得......”说着还叹了一口气。

之后徐氏又旁敲侧击的给墨清漪灌输着，成为太子妃就会小命不保，直到墨清漪配合的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她才满意的起身告辞离去。墨清漪见徐氏渐行渐远的背影，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

看来徐氏是想要那个太子妃的位置了，或者说是未来皇后的位置，徐氏属意谁呢？墨清漓显然不太可能，比自己还小上一岁，及笄还要等上好几年。那么就只有一个人了，墨清漓嫡亲的姐姐，墨家二小姐墨清潆了。

徐氏今天之所以来找墨清漪说了这么一段莫名其妙的话，不过也只是因为墨清漪的姐姐与当今的太子指腹为婚过，按理说皇家极有可能在墨家找一个替代的人，而她这个前太子妃的嫡亲妹妹便是首选的人。不过墨清漪想来，以如今的墨家的地位，皇后或是太子可不一定想要一个墨家的太子妃nad2（

不过不管怎么样，墨清漪可不想再和皇室扯上什么关系，更何况那个人是太子，未来的皇帝。上一辈子皇家无情已经领教的够透彻了，上一秒还和你谈情说爱，风花雪月的人，下一秒可能就会要了你的命。既然老天都让她重生，重活一世，她可不想再走原来的老路。这一世，绝对不能再让一个男人毁掉自己的一生。

不过因为这次的事情，墨清漪觉得要在墨老夫人那里要下剂猛药，不能再拖下去了。她虽然不想要那个位置，皇家之人也不一定想要给她那个位置，可是如果有些人为了一个‘万一’，说不定会要了她的小命。

转眼间一夜过去，墨清漪也决定要实施攻略墨老夫人的计划。

墨清漪看着铜镜微微一笑，看着镜中稚嫩却不失美丽的脸庞，同正在为她梳头的二等丫鬟贤儿说道：“弄得素净些便好。”

不一会就妆成了，墨清漪看着镜中之人。心中想着，以后定要把这个贤儿收归己用，这八分的容貌愣是散发出十分的惊艳。但是想到自己今天要做的事，又几乎不可见的微微蹙了下眉头，虽是素净了，可是还是太漂亮了。随即便吩咐贤儿等一众丫鬟下去了，只留下了尘香一人。

“帮我把妆卸了。”看着尘香一脸惊愕的看着自己，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样子。墨清漪，又重复了一遍，“帮我把妆卸了。”

“为什么？小姐您这样真的很漂亮，不用...”

墨清漪听到这，十分生气的拿起桌上瓷器的胭脂盒，重重地砸在地上。怒声道：“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奴婢知错了，请小姐责罚。”尘香有些委屈的跪在地上说道。

墨清漪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尘香叹了口气问道：“起来吧！我不该迁怒于你。小姐我在这个府里过得苦啊！这府里有好些人，盯着我母亲留下的那些嫁妆，还想要把我拿出去再换一笔聘礼来，还有的觉得我挡路了，直接想要拿走我这条小命nad3（你家小姐我不想再仰人鼻息的过日子了。”

“小姐”尘香眼带泪光的看着墨清漪，便又听见墨清漪接着说道：“之前大病一场，我就已经不是原来的墨清漪了。现在我就想要知道，你愿不愿意跟着我，我不敢保证你跟着我一定会大富大贵，但是有我一口吃的，绝对不会让你饿着。我知道你背后还有个主子迸你，我也不逼你，你愿意告诉我便说，不愿意就罢了。我只想知道，以后，你愿不愿只认我一个主子，若是...不愿...你便走罢！不要伤了这些年的情意。”

尘香显然没有想到墨清漪会说出自己背后有其他主人这样的话，想到那个人又看看眼前自家小姐，仿佛下定决心般，跪了下去。墨清漪看尘香跪了下去，还以为是要和自己道别，心中一阵惋惜。不说从原主记忆之中，墨清漪看到的，就是她重生而来这段时间，尘香对她不可谓不贴心，实在是有些舍不得。

“小姐，奴婢发誓，此生只认小姐一个主人，若违此誓，必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墨清漪没想到尘香会选择留下来，亲自起身扶起了尘香。

“小姐，奴婢只有小姐您一个主人。奴婢之所以没有被逐出府去，保下我的是墨老夫人身边的罗妈妈，就是不是到是不是老夫人的意思。罗妈妈也只是让奴婢尽心伺候小姐您，也没有问过我什么关于小姐的事情。”

墨清漪没有想到一直保下出现的人会是罗妈妈，不管这件事与墨老夫人有没有关系，都预示着墨老夫人心中还是有她这个孙女的，墨清漪觉得自己今天的计划应当是十拿九稳了。便开口和尘香解释，自己需要一个靠山，而这个人便是墨老夫人。尘香听得云里雾里的，也不知道自家小姐要讨好墨老夫人要卸妆干嘛！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帮墨清漪卸了妆。

妆都卸了之后，墨清漪也没让尘香帮她≡己拿起粉把她本来就十分白的脸又擦白几分脸，显得有些苍白，看上去就像是个病美人，让人十分怜惜。尘香也不傻，看着自家小姐这样，马上就明白过来，开口说道：“我知道了，小姐要用苦肉计”。

接着主仆二人嘀嘀咕咕算计了一下待会要怎么办，就离开了漪园，向着老夫人住的地方走去。到了墨老夫人住的禧园，照例又是被挡在了外面。

不过，今天的墨清漪可是有备而来，不让进去，直接跪在禧园门口。丫鬟婆子们没办法，只得据实禀告。

墨清漪想，她毕竟是墨老夫人长子墨忠桓留下的唯一血脉了，她就不相信老夫人会真的狠心到放她在外面跪到死。

只是她高估了这具身体，也低估了墨老夫人。

第4章 谣言

？禧园

墨老夫人跪在小佛堂里默诵心经，四周虽然有很多丫鬟伺候，但都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响，静得只听得到众人的呼吸声。但很显然，有的人心并不是那么静。

墨老夫人身后站立着一位衣着堪比一般主子与墨老夫人年纪相当的女人，这个女人便是之前保下尘香的罗妈妈。这罗妈妈也是个人物，当年作为陪嫁丫鬟陪着墨老夫人嫁入勇毅候府，没想到这一陪便是几十年，终身未嫁。这其中有什么隐秘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就罗妈妈这样向来喜怒都不形于色的人，今天站在这本是让人静心的佛堂里却轻皱眉头，眼里满是焦躁不安。在那诵经的墨老夫人，面上不动声色，看上去与平常诵经时没有什么两样，但从她拨动佛珠的频率上来看，还是可以看出，她的心可不如表面上那么静。而引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此时正跪在禧园外，苦不堪言。

墨清漪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阳光也开始毒辣起来。

为了能够使苦肉计更加逼真，早晨墨清漪特地什么也没有吃就过来了。现在她真是无比的后悔，早知道墨老夫人这么忍心，放任她在这里跪这么久，就应该吃过早膳再过来。哪会像现在这样又累又饿。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墨清漪觉得自己的双腿已经没有知觉了，甚至感觉脑子也快要不是自己的了，眼前也一阵发黑。

时刻关注着自家小姐的尘香当然发现了自家小姐的异状，她十分心疼地想要上去扶起墨清漪，只是想到之前墨清漪和她说的话，又想到若是这个时候起来了，那之前跪着的那一个多时辰的功夫不就白费了吗？想了想，咬咬唇就忍下了想要扶起墨清漪的冲动。

禧园外看着的丫鬟婆子们看到墨清漪流下冷汗，唇色也开始发白。赶紧有叫人去问罗妈妈怎么办？

禧园的小佛堂里一切如旧，只是有些人的心里越发不能平静而已。

罗妈妈看到守在门口的小丫鬟翠儿一脸焦急地在小佛堂门口张望，就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nad1（翠儿照着门口几位等级比较高的丫鬟吩咐说道：

“六小姐情况不太好，之前又是大病初愈，莫在要病了才是，可是又怎么劝她都不起来，就真能麻烦罗妈妈你劝劝老夫人这边了。”

罗妈妈听完小丫鬟的汇报，眉头更加紧皱。思绪就好像飞回好多年前，墨清漪的父亲墨忠桓还小的时候，那时的墨老夫人也还只有二十出头，整天忙着和府中当时老候爷的姬妾们斗个不停。墨忠桓其实是罗妈妈带大的。罗妈妈也一直把墨忠桓当作自己的亲生孩子。

说起来，罗妈妈不是特别喜欢墨清漪，觉得她一点都不像墨忠桓。不过，罗妈妈心里也有些自责，当时墨忠桓发生了意外之后，她便陪着墨老夫人就到庙里去住了三年，当时以为把墨清漪交到她的手中是好的。没想到，等她们从庙里回来，墨清漪已经被教得不成样了。

想着，罗妈妈心中又是一阵酸涩，悄悄地抹了下眼泪，心中想到就是为了墨忠桓，也要让他在这世间唯一的血脉好好的。然后，便抬脚跨入佛堂。罗妈妈正斟酌着如何开口，那边，老夫人便放下佛珠，站起身来，问道：“还在那跪着呢？”

罗妈妈赶紧上前扶着墨老夫人道：“前面来人说了，情况可不太好，你看之前六小姐就因为...大病了一场，这又跪了这么久了......”说着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她毕竟是忠桓唯一的血脉”。

墨老夫人听完，悠悠地叹了口气：“这孩子，别的地方不像，就这倔性子，和老大真像”。说着，眼睛看向前方，就好像穿透了时光，看到了思念的人一般。

“走吧，去见见那孩子。”说着从罗妈妈手中抽出手，向前走去。罗妈妈看着这个自己陪了大半辈子的人，努力挺起腰杆，掩饰自己的孤寂与悲伤，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追了上去。

已经跪了快两个时辰的墨清漪好像看见墨老夫人被一群人簇拥着，朝自己走来nad2（她想要睁大眼睛仔细看看，是不是她看错了，可是却怎么也睁不开双眼。然后，这个世界彻底陷入黑暗。

墨老夫人远远的看见墨清漪倒下。心中突然一颤，她的儿子，是不是也是这样倒下的，她已经失去儿子，难道又要失去儿子留下的唯一的血脉吗？她不敢想，若是墨清漪死了，她要如何想他九泉之下的儿子儿媳交代。

不，墨老夫人不想发生这样的事。于是，第一次，这样失态地奔跑，抱住倒下的墨清漪。

之后，墨清漪便陷入了昏迷转态。请了大夫来看，也只是说身体虚弱些，很快便会醒来。

本以为墨清漪真的很快便会醒来了。没想到，好几日过去了，依旧不见她醒过来。之后又请了许多的大夫来看，上至宫里的御医，下到坊间的郎中。可是依然没有任何办法，所有的大夫看了之后都说墨清漪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就是虚弱一些而已，就是不知道她为什么昏迷不醒。

墨老夫人这几日也一直在小佛堂诵经，为墨清漪祈福。什么人也不见，只留下了罗妈妈在身边伺候。

******

墨清漪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

她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好像是飘在半空中一样。她，是死了吗？她现在是在哪里，是地府吗？为什么她什么也看不到，只感觉到四周黑漆漆一片。她努力地睁大双眼，想要看到四周的景象,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眼皮就像是有千斤重一般，怎么都睁不开。她感觉自己好累好累，耳边好像有个声音一直和她说；“睡吧！”。于是，她便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尘香拿着手巾沾水擦了擦自家小姐日渐憔悴的脸庞，心中十分后悔，若是知道小姐会昏迷不醒，说什么，那日她也不会同意小姐用苦肉计。

尘香看着贤儿从外面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进来，叹了一口气说道：“贤儿姐姐，交给我吧！”说着便是伸手去接贤儿手中的托盘nad3（

只是贤儿闪身就越过尘香走了过去，“尘香，你赶紧回去睡一觉，这里交给我就好。”边说着把手中的托盘放了下来，端起药碗，转身看了一眼尘香，接着说道：“你看你的样子，有多久没有好好睡觉了，憔悴成这个模样。若是小姐醒来，看你这幅模样，还不得心疼死”。说完便又转身坐到床前，把汤药一点一点送入墨清漪的口中。

贤儿喂着药，感觉到身后的人还站在那里，也没有急着说什么，默默地把药喂完，起身收拾好东西∵过去看着尘香紧皱的眉头和苍白的面颊。伸手把她揽入自己怀中：“尘香，我虚长你两岁，你一直叫我姐姐，我也是真心实意的把你当作自己的妹妹，你听姐姐句劝，好好回去休息，这里交给姐姐”。

尘香从贤儿怀中挣脱，泪眼朦胧地说道：“我真的放不下小</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