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的坏毛病,看到好东西就会忍不住手痒。”夜枭松开双手,恢复成原先漫不经心的模样。“不过就只是好奇的*一*,我可没胆子动手。”
“皇兄,看来你今天很忙哩!先是在父皇那里转了转,就算回到了寝殿,三皇子和夜枭也来这里串门子吗?”轩辕无极优雅的唇微启,扯出调侃的笑。
“这算什么?你在监视我吗?”沙雁厌恶地皱眉。被羞辱、被玩弄是一回事,但是他拒绝成为一个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的笼中鸟。
“不用监视,你宫外那个尽责的护卫自然会把你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轩辕无极缓步走到沙雁面前,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不悦地问道:“你今天火气干么这么大?吞了炸药不成?”
“放开我!”沙雁用力挥开他的手,痛恨轩辕无极那种高高在上、彷佛在对待小猫、小狗的态度。
轩辕无极瞥向夜枭,淡淡的挑高一道眉,似乎认定了他是造成沙雁烦躁的主因,后者连忙摇头,嘴巴翁动了半天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重叹一口气,挥手说道:
“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夜枭离开后,轩辕无极大方地坐到椅子上,手撑着额、以淡然的语气问道:“说吧!从釿那里听到我什么坏话?一定是什么有趣的事情,才会让你变成这种别别扭扭的样子。”
“他什么也没说。”沙雁深吸一口气,坐到轩辕无极身旁,打算从他口中得到答案。“只是特地来关怀我这个失职的监军,并告诉我明哲保身的重要性。”
轩辕无极一愣,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笑出声,跟着摇头说道:“这家伙还是一样,总是喜欢玩这种不入流的把戏!脑筋转得满快的嘛!要是父皇再废太子,在那群废物兄弟中再选一人,他是满有希望中选的!”
笑了几声后,轩辕无极双手交握,将头偏成狐疑的角度笑问:“可爱的沙雁,让我给你一个忠告,大家都认为父皇是个仁德的皇帝,你可知他年轻的时候,领兵攻占过多少个国家?”
“不知道。”沙雁坦言。
“十个,不多也不少,整整十个国家。”轩辕无极好心情地公布答案。“那个时候人们称呼他为战神,因为他从来没有输过,这不是很有趣吗?一个以仁德治世的皇帝,年轻的时候也砍下很多人的脑袋,也就只有釿这种头脑不清楚的人,会以为父皇讨厌战争,甚至以为父皇会为了这个理由废太子。”
“难不成你的目标就是以父皇为标准,征战四方、看自己到底能够征服哪些地方?”沙雁推测。“这就是即使连砚国投降,你依旧坚持灭掉他们的原因?是想向父皇年轻的时候看齐?”
“你说呢?沙雁。”轩辕无极淡笑起身,缓步走到沙雁的身后,突然伸手扣住他的肩膀,一手捏起沙雁的下巴,望进他一双澄澈毫无所惧的眼瞳说道。“藏在我体内,不时疯狂吶喊着渴望鲜血的声音,说不定真的是来自父皇喔!不过这没什么好惊讶的,我们都是要成为征战天下的王者,如果心中没有这些彷佛要冲破体内的渴望,那么成为帝王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这是你一心想成为皇帝的原因?可以无止境的纵容自己的渴望,即使自己的渴望会带给众生痛苦的杀戮?”望进轩辕无极眼底的最深处,沙雁看到了让人颤栗的噬血与癫狂。“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会不惜一切地阻止你!”
轩辕无极的唇色勾起魅惑的笑,以一种看到宠物发怒般有些无奈的表情,轻抚他的脸颊说道:“喔!很有趣的说法,那么你想要怎么阻止我呢?沙雁。”
“你曾经问过我,若是我尝到了权力的滋味,就会和所有人一样舍不得放手,是不是?”沙雁以一种淡漠却决绝的语气开口。
“我是这么说过。”
“我现在就能告诉你,不光是贪恋权力的人想得到权力,还有一种人,也会强迫自己得到权力。”直视轩辕无极的双眼,沙雁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他需要权力来摆脱强加在自己身上权力的人。”
轩辕无极眼中柔光一敛,瞬间转成一种冷凝的波光。
“很讽刺对吗?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渴望权力的一天,我讨厌权力,更想对权力嗤之以鼻,但是你逼得我没有选择,如果得到权力是唯一能摆脱你的方法,那么我会不计一切代价地得到它。”
“这个说法很有趣,你是认真的吗?”轩辕无极挑高一道眉,眼中扬起了感兴趣的光晕。“你在*我毁掉你吗,沙雁?”
“最糟的情况就是死,不是吗?”沙雁笑了,像是将心中所有的烦恼都解决了一般。“就算我会死,也绝不会像聿一样不明不白的,连死的时候都相信你这个恶鬼是善良的皇弟。”
“喔?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原因,原来又是为了聿,看来我这个哥哥实在了不起,都成了死人了还想捣乱!”轩辕无极冷嗤一声,粗鲁地伸手将沙雁扯进怀中,同时用力伸手撕开他身上的衣服,邪笑道。“不介意我在毁掉你之前多得到一点快乐吧?就算你决定要对我宣战,在没扳倒我之前,你别忘了自己始终是我的玩具喔!”
“随便你怎么做,反正你能用的始终是这些卑劣的手段!”沙雁冷啐一口。
“啪”的一声,沙雁才一说完,右手在下一秒已经被轩辕无极反拗在背后,他稍微一使劲,就让沙雁整个人痛苦地趴在桌上。
“记住,这一切都是你的选择,想摆脱我,那就牢牢记住我现在给你的痛苦!”说完这些话之后,轩辕无极以略微粗鲁的动作掀起沙雁的衣物,火热的*毫无预警地瞬间贯穿了沙雁——
“啊!”沙雁发出痛苦的惨叫声,以最后的意志张口将自己的拳头紧紧咬住,不愿泄漏出任何示弱的声音。
轩辕无极俯首在他耳边轻笑,炙热的气息徐徐喷在他的耳际,但嗓音却像刀刃一样冰冷。“不错嘛!好好记住这些耻辱,然后使尽你最好的本领来反抗我、扳倒我,让我看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可爱的沙雁……”
第七章
东宫之争
空气里,弥漫着肉体放纵后的yin靡气息,*的身子,留有男人残存的体液,光是呼吸就感觉痛,全身上下的筋骨都像是要解体了一般,而身后最私密的地方泛起的火热痛感,更是一再提醒这纤细身体的主人,刚刚经历了一场毫无温存、纯粹只是宣泄的凌虐。
沙雁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无视于宫女惊慌失措的表情,仅以平静的语气要她们准备一桶热水好让他净身。
浸在滚烫的热水里,沙雁慢慢地吁出一口长气。后悔自己做出这样的决定吗?不!心底有一股坚定的声音这么响应着。
曾经,他是单纯而平凡的,认定自己会在龙泽神庙终老一生,平静而淡漠。即使在一年以前,当自己一夜之间贵为皇朝皇子的时候,他也不认为自己的人生会有什么转变,他不适合宫廷、厌恶宫廷,唯一会留在宫廷的理由是为了他的父亲腾龙帝。受制于轩辕无极,承受他加诸在自己身上的*,这些也并非是不能忍受的,因为他当时单纯的以为,只要被动地等待轩辕无极厌倦了,那么自己总有获得自由、重新过自由日子的一天。
但事实上他错得离谱,应该说他对轩辕无极错估得离谱。原以为被封为太子,轩辕无极就会安于一切,就像是他在北方的时候,虽然傲慢嚣张、狂妄任性,但终归是个寂寞任性的孩子。但其实不然,隐藏在那张俊美邪佞脸庞之下的并不是个任性孩子,而是一个极端噬血、渴望杀戮、亟欲征服世间一切的狂人。这段日子的平静仅是假象,事实上他永远不会满足,也永远不会有真正的平静,只是蓄势待发地等待着,等到他登上了最想要的位置,然后尽情地用他的利爪,撕裂世间所有的一切……
不管是轩辕聿,抑或是沙雁,任何一个愚蠢到认为轩辕无极会以血缘来抑制内心残酷一面的,全都错得离谱,在轩辕无极的心中从来没有兄弟,这些人不过是被他视为阻碍或是没有阻碍的小石子一样,一旦妨碍了,就铲除,没有其它的结果。而当初他天真的以为,轩辕无极只要玩住过了就会放走自己,那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是螳臂挡车、以卵击石,我都会这么做。”轻轻移动着痛楚的四肢,沙雁像是对自己打气般地喃喃自语。
不光是为了自己的单纯理由,同样身为腾龙帝的皇子,就算他没有治理天下的能力,但他至少能做到阻止悲剧发生;在北方因为他的疏失,已经有十几万人丧命,那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赌上自己的命和轩辕无极一搏,赢了,未来的人世间不会有更多的杀戮,就算是输了,他也无愧于心,毕竟他献出了性命当赌注。
思绪从来没有比此刻更清晰过,沙雁从木桶里起身,当他准备套上衣物时,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不仅是四肢,几乎全身上下都有轩辕无极留下的肆虐痕迹,注视着镜中,沙雁扬起嘴角对自己鼓励的一笑。
屈辱与痛苦,并不会使人屈服,相反的,只会让人变得更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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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雁?你为什么穿上这件衣服?”宇文翱直接问出口。这件白袍乃是沙雁在龙泽神庙祈福消灾时特别换穿的白色袍子,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没什么,虽然我很平凡、很没用,但还是有我必须去做的事情。”沙雁以温和的语气回答,同时对宇文翱吩咐道:“进去收拾一下东西,等我见过父皇后,我们回龙泽神庙去。”
“嗄?”宇文翱更觉得莫名其妙了。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吗?“沙雁?”他正想开口,却看到沙雁脚步坚决地往前走去,一抹白色的身影,在偌大的宫廷走廊上,彷佛一朵随时要消逝的莲花。
宇文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感觉……
没有人知道沙雁到底和腾龙帝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他疲倦的俊脸上漾起温柔的笑,表示腾龙帝同意让他离开皇宫、返回龙泽神庙。宇文翱心中虽然有千百个疑问,但眼看沙雁十分疲倦,他什么也不敢多问,只是带着收妥的简单包袱,扶着沙雁,离开这个居住了将近一年的地方。
京城.龙泽神庙—
当朝的沙雁皇子,宁愿舍弃富贵荣华的生活,回到民间服务百姓的消息,几天后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上传开了….
据闻他原本是腾龙帝遗留在民间的皇儿,是皇帝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回的孩子,又听说他是一名上通天文、下通地理的修行者,不但能够消灾解惑,更能为人治病,可谓是神所赐下的仁慈皇子。各式各样的流言,不管是真的或是假的,传遍了大街小巷,俨然成为了京城最虫动的话题。
龙泽神庙原本就是香火鼎盛的庙宇,如今因为沙雁皇子的存在,更是形成了人潮汹涌、万头钻动的景象,特地赶来探病、求卜是假,实际上他们只是想一睹这位充满传奇色彩的皇子,到底长得是圆是扁,好回去向家人邻居炫耀一番。
“多谢沙雁皇子,您一定是老天派下凡来,为拯救我们百姓而诞生的活菩萨。”一名老妇人步出沙雁问诊的房间,不住地磕头道谢,双眼充满了感激的神采。
“老婆婆,您别这么说,这些药带回去按大夫说的方法服用,很快就会没事的。”沙雁穿著一身白袍,俊秀的脸上露出温文的笑容。
“谢谢、谢谢。”老妇人不断地磕头道谢,最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目送老妇人离去后,沙雁转身想回房继续工作,心中想着寺内还有一大堆的人需要帮助,他必须动作快一点才行……
沙雁才往前踏了一步,一阵晕眩感却突然袭上脑门,沙雁脚一软,整个人就要往前栽下—
“小心。”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迅速跃入,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时环上沙雁的腰际,解除了他的危机。
“谢谢。”沙雁抬头道谢,在看到及时扶了自己一把的人的面孔时,不禁瞪大了双眼。“夜枭?”
“哎!皇子哥哥你又瘦了,这阵子你都没睡没吃吗?模样看起来真糟糕!”夜枭蹙眉,沙雁以前就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如今穿著这身白袍,看起来更加纤细了!
“我还有许多上门求助的病人,抱歉无法招呼你。”认清楚对方的身分后,沙雁沉下脸,无法摆出欢迎的好脸色。
“了不起啊!皇子哥哥,你是怎么说服老皇帝的,让他连宫廷的御医都出借给你在这里看诊,难怪这些百姓要将你当成活菩萨了!”夜枭笑了笑,说出一整个上午观察下来的心得。
不管前来神庙的人患了大病、小病,抑或是根本没病,沙雁都一视同仁的对待,对于前者,他因为不懂医术,所以一律由自宫里带出的三名御医看诊,而后者,沙雁则是会静心听他们倾诉心中的烦恼,若是遇上情绪较不稳定的人,他甚至会为他们念上一段经文,经文一方面平静他们的心,也提供了心灵上的慰藉。
“你来这里干什么?”沙雁依旧冷着脸,认定夜枭一定是轩辕无极派来的人。
“我和其它人一样,只是想来看看整个京城都在谈论的民间皇子!”夜枭咧嘴一笑,耸耸肩表示自己的诚意:“你连不相识的百姓都肯治疗,我们好歹有些交情,皇子哥哥不会不理我吧?”
“你只要放弃帮助那家伙助纣为虐,我保证你什么病痛都不会有。”沙雁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我就是来看这个病,事实上我有一肚子的心病,若是皇子哥哥不帮我治疗,我可能会被这一肚子的问题给撑死的!”夜枭不理会他的讽刺,依旧笑嘻嘻地开口。
“有话你就快点说吧!”沙雁轻叹一口气,知道要是不让夜枭问清楚,他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皇子哥哥,我记得你在齐啤荚臀宜倒悴蝗范ㄗ约耗茏鍪裁础8米鍪裁矗训勒饩褪悄愫罄聪肭宄龅模≡窈鸵桓銮空咦鞫裕俊币硅煽偶降匚实馈!拔裁床惶业娜埃考僮笆裁词露济挥蟹5绦粼诠薪邮芪藜谋;ぃ糠且≡窈退鞫缘穆罚俊?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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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真的想知道吗?”沙雁直视夜枭的眼,想起了在齐啤脊保硅梢苍宰约核党隽诵睦锏幕埃谑撬阃罚荷档馈!叭瞬豢赡芤恢钡ゴ肯氯ィ业ゴ康囊晕藜皇俏松妫呕嶙龀瞿切┎腥痰氖虑椋蚁衷诓趴辞宄灸艿乜释恃肷甭荆踔猎谥葱械墓讨校梢运凳峭耆硎茏耪庖磺小!?br />
夜枭不语,只是安静地聆听着。
“是我自己太单纯,居然会相信他说的话,认为他的心已经得到满足了。”沙雁摇头叹息。“事实上他只对我诚实过一件事,他说自己是一只噬血的兽,一只兽的本能原就是渴望鲜血,或许我是一个不自量力的平凡人,但为了无辜的百姓,我还是必须尽力阻止。”
“你说的话很精采,不过对我来说没用,我说过我是一个商人,在采取任何行动之前,我都会先衡量两方的情势。”夜枭摇头晃脑,表情十分惋惜。“皇子哥哥,你的情操很让人感动,但你真以为自己有能力和他抗衡?”
“要和掌权者对抗的唯一方法,就是自身也必须拥有和对方相同的力量。”沙雁以坚定而平缓的语气说道。
“或许在你没有得到权力之前,就已经是个死人了。”夜枭淡笑。
“最多不过就是丢了一条命。”沙雁笑了,俊秀容颜上展现的洒脱并不是伪装,而是早已做出最坏打算,老早将生死问题拋开的决绝。“如果我不这么做,我永远不会原谅懦弱地躲在皇宫里、那个假装什么也看不见的自己,这样的我,就算活着,也会看不起自己。”
“我明白了。”夜枭点头,当一个人连性命都拿来做赌注时,任何的劝说都是无意义的。“看在过去的交情上,你自己保重了。”
“你也是。”沙雁露出两人见面以来首次发自内心的微笑。
沙雁的努力持续着,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民间立即出现了另外一股拥立沙雁皇子的声音。毕竟,所有人都还没忘记新任太子在北方坑杀军队的残酷事迹,再加上这位温文仁厚、彷佛阳光一样温暖的沙雁皇子本来就出自民间,倘若腾龙帝能立他为太子,日后登基必能体察民心,让百姓过更好的日子。
民间的赞誉、人民的拥戴,在还没有传到腾龙帝之前,就先传到了朝中大臣夏延卫的耳边。
这一日,蔓延卫的府邸来了一位不寻常的访客,夏延卫颔首,立刻得知对方的来意,他领着这名只有数面之缘的贵宾,来到府中的密室,展开了生平第一次的对谈。
“民间拥戴沙雁皇子的声浪越来越高,虽然我极力阻止让消息传入宫中,但瞒不了多久,皇上一定会听到这个消息,若是他的心动摇了,那么我们先前所做的全部都白费了!”夏延卫直接分析目前的情况,告诉向来忠心于轩辕无极、特地前来夏府拜访的绯影。
“我今日前来,就是要与夏大人讨论这件事。”绯影坦言。
“这年轻小伙子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夏延卫捻须。或许是沙雁出自民间,再加上他懂的不过是诵经祈福那一套,自己从未认真地将他当成敌手过。想不到这民间皇子居然到龙泽神庙义行不到一个月</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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