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御风的拳风已经是扫到了顾倾尘的脸颊畔,他看向了泪流满面的贝染:“他害得你一点音讯都没有,你还为他说话!”
贝染沉声斥道:“那是我和他的事情,你不要牵涉进来!”
“你……”卓御风不甘心,他一直视她为最亲的妹妹,他怎么能忍心她受到了伤害?他怎么能看着她泪流满面?
于是,卓御风提前继续想打顾倾尘。
贝染被唐柏锦牢牢的锁在了怀中,唐柏锦看着她的小脸上全是泪水,他心疼的道:“贝染,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会在你的身边,可是,你不要这样吓我,知道你再次没有了消息,我简直要疯了……”
哪怕她爱他了,可是,他有她的消息,就是最好的生活。
可是,忽然之间,她再次失去了消息,失去了联系,这让他怎么能不担心,怎么能不心痛?
贝染这时擦干了眼泪,她坚定的看着唐柏锦,“柏锦,我和你之间,我说过,永远都是过去式,我并非是好马不吃回头草的女人,我只是顺应自己的心,去接受一份感情。有一句话说,情深情浅,缘起缘灭,随缘就好!所以,我们各自珍重,就好!”
她说着时,伸出了手,拉开了他坚实的怀抱。
无论她和顾倾尘之间有误会和有逼不得已要离开的念头,她也不会和唐柏锦再牵扯不清。
此时,她已经是恢复了理智和冷静。
唐柏锦的心,绝望,再绝望。
贝染却是果断理智的推开了他的手,然后走向了卓御风,“我不准你打他,否则这些年我们之间的情谊就此了断!”
“你这样为了他,他知道吗?”卓御风生气的道,“我不说有多了解你,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可是,你不告而别,这是多大的事,你知道吗?阿姨已经是不在了,我就是你的亲人!贝染,我做你永远的兄长,我不能接受他对你不好!”
贝染凝视着卓御风:“我很感动,你知道吗?御风,女人这一生,有三个必不可少的男人,一是从小陪伴她长大的兄长,不一定要天天出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可是,却如沐春风一样的存在;二是她青涩年华豆蔻岁月里的初恋,美好如蒲公英在蓝天下飞舞,纯洁如天山上的雪莲,但不一定就会有结果;三是和她结婚生子的男人,这个男人,在她的生命里,是和她同牀共枕的男人,是她孩子血脉相连的父亲,是永远也割舍不了的爱人……我很感谢有你,也很感谢有柏锦,当然,也感谢还有倾尘,你们三个人,都曾温暖过我的生命,而这一生,也都会是在我的记忆里……”
顾倾尘、卓御风和唐柏锦都没有说话。
贝染看着他们:“可是,我今天真的要走了,我是去边远山区支教,我选择一份工作,是因为我喜欢,很感谢你们都能来送我!我走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
火车即将检票完毕,她也不能再逗留。
她要离开,她会离开。
“贝染——”顾倾尘声嘶力竭的叫了她一声。
贝染瞬间落泪,可是,她不敢回头。
她害怕自己一回头,就舍不得离开!
她害怕自己一回头,又让他看见自己哭泣的眼睛。
所以,她硬起了心肠,大步的走向了检票口。
顾倾尘冲了上前,却是被检票人员拦下:“先生,你没有买票,请购票上车!”
“我上车补票!”顾倾尘赶忙说道。
检票人员道:“请出示证件!”
顾倾尘这种男人,从来没有坐过火车,他根本不知道,现在的火车购票亦是要使用证件的,否则都不让乘车。
他的证件还放在了车上,刚才过来的太急,他根本是没有想到这一
“先生,没有证件请让开吧!否则我要叫车站的保安了。”检票人员厉声说道。
而此时,火车已经是开动,宽大的候车厅里,墙上的火车时刻表上,开往x城的火车已经是驶离了a城……
顾倾尘的绝望,在这一刻竟然是这么的强烈,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
她怎么可以这样不顾他不顾孩子,这样决然的离开?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顾倾尘冲出了火车站,然后开走了自己的车,他一边开车,一边给宋子羽打电话:“子羽,查一下k389从a城到x城的火车,刚刚开走的这一班火车,下一个站是哪儿,时间是什么时候,马上,要快!”
宋子羽却是电话里生气的道:“表哥,你还好意思打电话来问我,你将贝染怎么了?她都不见了,你还有心思去追火车?”
“贝染在火车上!”顾倾尘叹了一声,“我现在就是开车去追,顾家的水有多深,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我没空跟你解释,反正,我唯一可以保证的是,我没有做过伤害贝染的任何事情,她现在要离开,我不准!”
宋子羽听了之后:“好,我马上查,你记住了……”
紧接着,宋子羽报了站,和时间地
顾倾尘抬腕表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就是下一个站,也就是马上要出a城了,他得赶快走最近的路,然后追上这一班火车。
……………………
火车上。
贝染没有去找自己的位置,她不想让她一起去支教的同事们,看到她泪流成河的样子。
她只是随便站在了一个窗边,看着a城火车站的一景一物,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一切都是那么的舍不得。
可是,她还有什么方法来解决现在的问题?
她慢慢的蹲了下来,双手抱着头,哭得无声,但却是有呜咽之声。
旁边的一个中年妇女,见她哭得这么凄惨,她拿出了纸巾,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姐……”
贝染没有抬头,她依然是抱着自己,觉得越来越冷,越来越孤单,越来越难过……
这个中年妇女也没有再打扰她,一个人想要哭泣的时候,就让她哭泣吧!
或者,哭泣了之后,就会好过很多的!
贝染哭了好一阵,遇上了列车员来检票。
列车员看着她:“回自己的位置坐吧!”
这位中年妇女递给了她纸巾,贝染接过来:“谢谢……”
贝染也哭得看不见自己车票上的位置是哪儿,她将车票递给了列车员,列车员说道:“我带你过去吧!”
于是,列车员带着她来到了她的位置时,陈老师和这些大学生们看到了她,全都惊讶不已。
他们以为,她应该是会回去的。
“没事吧?”陈老师关心的问道。
“没事。”贝染摇了摇头,她将包放下来,“我去洗一下脸。”
她去了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又红又肿,而一向神采飞扬的眼睛,亦是布满了泪水。
她告诉自己不要哭,一定要坚强。
总有一天,她还会回来。
或者是像宋霞音一样,等孩子长大了之后,他们还有机会再见面的。
一定,一定还会有机会的。
只是,忽然之间,贝染连宋霞音一起心疼了。
顾博瀚这样强势又不讲道理,而且手段卑鄙狠辣的老顽固,宋霞音又哪里是他的对手?
可是,宋霞音有顾倾尘,这就足够安抚她的心了。
贝染也要满怀希望,她还有大鱼儿和小鱼儿,这也是最能够安抚她的心。
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洗了一把冷水脸,让自己变得精神起来。
而且,这一次,她也是去为乡下的孩子们尽一点心意。
当贝染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时,陈老师说道:“贝老师,在第三节的车厢,有人找你!”
“没说是谁吗?”贝染奇怪了,“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女的……”陈老师从不说谎话,可是,面对某人给了一大笔费用支助穷困山区的孩子们,他第一次说谎了。
贝染点了点头:“行,我过去看一下。”
当贝染找到了这一节车厢时,发现里面是卧铺,她在外面敲门:“请问是谁在找我?”
车厢里没有人应她。
贝染不知道是谁,于是推开门进来,见车厢里一个人也没有。
她正奇怪时,车厢里的门反锁了。
她一惊,转身望过去时,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正站在了车厢的门背后,双眸幽深无比的在凝视着她。
情深似海,缘薄似纸。
贝染唯有用这一句话来形容她和他现在的状况。
他来了?
他竟然是在火车开走的情况下,追了过来!
火车的时速最少也有每小时80公里,他开着车,在最近的一站上车来,并且是将她引到了他的这节车厢里。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贝染生气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开这么快的车,万一有意外了怎么办?大鱼儿和小鱼儿怎么办?”
她说到了后来,哽咽不已!
“过来!”顾倾尘也在生气,而且是一向强势的顾氏语气。
不过!贝染在心里说道。
她愣是站在了那儿不过去,顾倾尘这时迈开了双腿,“我如果过去了,你可知道后果是什么?”
贝染今天本就很伤心,她的思维慢了半拍,尽管如此,她也知道,不能在这个地方再见他!
于是,她拔腿就跑。
车厢并不大,而且这一节车厢,奇怪的是一个客人也没有。
她才没有跑出了几步,就被顾倾尘抓住。
他的大手扣紧了她的小腰,非常大力气的一拉,她就撞进了他的胸膛之中。
他的胸膛太过于坚硬,撞得她的鼻子亦是疼痛不堪,她才一抬头望起来,他怒气盛的双眸就如锋利的钢针一样看着她。
他很少这么犀利的视线,贝染的心里也紧张了起来。
“能跑去哪儿?”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道。
至少是没有你的地方!她在心里说,但却是转开头不去看他。
顾倾尘一伸手,伸出食指和拇指,扼住了她的小下巴,力道大得吓人!
“为什么不敢看我?”他怒声质问。
贝染依然是沉默着不说话。
顾倾尘看着她哭红的双眸,问到了正题上来:“顾老头和你说了什么?你不仅是不辞而别,见到我竟然还装作不认识?”
贝染的下巴被他掐得生疼,可是,她依旧是保持沉默。
顾倾尘这时凑近了她:“非得要我严刑逼供,才肯说实话?”
那你就逼吧!贝染在心里说。
反正严刑逼供,她也不怕!
顾倾尘一手将她摔向狭窄的卧铺,当他高大的身子也压了过来时,这卧铺就小得她根本动弹不了。
嗯哼,她很不乖!
如果他对她严刑逼供了,她也就更能安心的离开了!
只是,为什么他是将她锁在了这个火车车厢里狭窄的卧铺里?
她一个人躺下来时,还有一点空间。
可是,当顾倾尘高大伟岸的身子也压过来,她就觉得,这空间是小得可怜了。
她退无可退,被他抵在了卧铺和他之间。
“大少爷,你还是别在这里了。”贝染微启红唇,看着他。
对于这个称呼,顾倾尘微微的蹙眉,“看来,没有得到教训之前,你是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
贝染瞪他一眼,她那眼神就是,你就逼供好了!
这时,顾倾尘的双眸,如同犀利的钢针一样直视着她:“理由?贝染!”
他说话一向简洁扼要,这个时候也不例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贝染要转过头去看墙壁。
可是,她的下巴还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用拇指和食指微微用力的一捏,贝染觉得,她的下巴就似要裂开来一样。
“好一个不知道!”顾倾尘的语声一冷,他伸手解下了自己颈间的领带,然后将她的双手缠住,绑在了卧铺的一边柱子上。
“顾倾尘……”贝染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顾倾尘虽然是冷笑了一声,但眼角眉梢尽是流光溢彩:“你还知道我的名字?”
“你这是做什么?”贝染挣扎了一下,根本是挣脱不开。
“我说了,严刑逼供。”顾倾尘加重了后面几个字。
贝染的神采亦是视死如归,他若真要如此,她也只会迎难而上。
他凝视着她通红的眼睛,可是,这样的一双漂亮的杏眸,定神时如一泓清水,顾盼时似星星流动。
这时,他拉开了风衣的腰带。
继而是拉链。
她里面穿了一件雪白的*小衬衫,非常的有气质和有格调,将玲珑有致的身材包裹得非常完美。
随着他这样的肆无忌惮的动作,贝染自然是做不到云淡风轻。
她的呼吸有一些急促。
俏脸,也染上了一丝儿的红云。
由于她的双手被绑住,风衣也只是能敞开来,并不能从她的身上解除。
不过,这对于顾倾尘来说,并不重要。
他双眸在看着她,将她的每一丝儿表情都不放过。
作为一个三十五的成熟男人,还和她有着四年婚姻的他来说,她的每一个细节的变化,他都是了若指掌的。
当她开始脸红,而呼吸也急促时,心跳不可避免的会增加跳动的次数。
“你不是不怕,在紧张什么?”顾倾尘轻哼了一声。
贝染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像是一个摄人心魄的无底洞,只要一对上他的眼睛,就会不自觉的被吸引进去。
“你是医生,你不知道这是本能?”贝染也哼了一声,不示弱的说道,“当一个人在有未知的危险的情况下,总是会有恐惧的感觉!”
顾倾尘凝视着她:“那就说话!”
“说话你就能放开我么?”贝染动了动自己的小手,他绑得紧,但是,领带的质地特别的柔软,怎么也伤不到她的皮肤的。
所以,无论她怎么挣扎,也不会伤到她的。
“得说实话。”顾倾尘是这么好糊弄的吗?
贝染任他握着自己的小下巴,“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清楚,何必来多此一举!”
顾倾尘:“……”
他一直在公司里忙碌到了晚上十一点钟,他做了什么事情,令她这么生气?
“说!”他沉声道。
贝染亦是无话可说。
顾倾尘也失去了耐心,他一手扯开了衬衫,扣子像是一粒一粒质感极好的铃铛,落在地上时,声音格外的清脆。
“顾倾尘……”贝染不料他所说的,严酷惩罚会是这个!
他则是双眸带着冷意的看她:“你以为会是什么?贝染,我确实是想打你,甚至是打死你,可是,我不舍得……”
一句不舍得,就让她的心动了。
她也不舍得离开他啊!
贝染只觉得一阵凉一阵热,凉是皮肤暴露在了空气之中,热是他的目光,明明他的眸光是冷意十足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是觉得有一种炙热的感觉,像是星星之火,燎原在了每一寸似的。
或者,夫妻相处,四年的时间并不长,还没有过七年之痒。
又或者,从来都没有太放在心上,彼此都不太用心时,就会都云淡风轻漫不经心。
但是,一旦响应了心的号召,在心里,放了一个位置给对方之后,那么,就会千方百计的去熟悉对方的一切。
他的大掌,带着一层薄薄的茧,似乎是又勾起了她的回忆。
让她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他长着薄茧的手指,是如何让她在汹涌澎湃的爱海上飞驰的。
贝染从来就拒绝不了他的“手段”,这个时候,亦是一样。
凌乱的气息,凌乱的衣衫,还有他从来没有离开过的目光。
“倾尘……”贝染的双手还在扭来扭去的,当然,还包括她的娇躯,也在不自觉的扭动着。
顾倾尘不语。
他除非是听到了他想听的话。
贝染敏感的直颤抖,语气瞬间不好了起来:“顾倾尘……将你的兽爪拿开!”
“你都说是兽爪了,兽爪就是专门这样做的……”顾倾尘可不理会她的语气不好。
“不要拿你抱过别的女人的手来抱我!”贝染气呼呼的嚷道。
顾倾尘瞬间眯眼,犹如猫科动物,窥视到了猎物一样,“我什么时候抱过别的女人……哦……”
随即,他又哼了一声,点了点头,“确实是有,女儿算不算?”
贝染:“你……”
“大鱼儿和小鱼儿怎么样了?”她借机转移了话题。
顾倾尘有着极度敏锐的目光和思绪,他凝视着她,双眸犹如深邃的爱琴海,却是有一点冷意,他道:“不告诉你!”
“你要不要这么坏?”贝染扭动着身子,试图摆脱他的魔掌。</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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