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2 / 2）

“不过话说，你们成事没有？”

“裴叔……”

“看那丫头对你感情不太明朗，肯定更喜欢小闲……”

“裴叔……”

“哼！有了媳妇忘了爹！”裴叔倒是没再坚持，只是有些可惜的瞥了两眼箱子，神秘兮兮的凑过去问道：“拍卖会因为你俩提前结束了，幕后的家伙竟然不找你俩麻烦，看的谁的面子？还有，我才知道窒当莲是那丫头的契约兽。乖乖，人型的，你可把握住了！”

湛月一睁眼便看到这一幕，舒心的一笑。裴云闲却皱着眉头将装好骨头的木盒举过头顶，任他怎么够就是够不着：“裴叔，不要闹了。月儿做梦都在念叨着这骨头，等她醒来要先问过她……”

“乖儿子，你真是有心，把这些碎骨头收集起来，咱一分钱都不用花，我照样可以炼丹用！”裴叔已经恢复了人型，围着裴云闲一口一个儿子的叫，活像个老顽童。

——

“云闲……”湛月低低唤了一声眼前的人，还好，你没事……一阵眩晕袭来，终究还是在那及时赶到的怀抱中沉睡过去。

骨头如零星的雪，白茫了这个世界。裴云闲看到雪幕中出现的人儿，近乎死去的心终于再次感受到跳动。只是为何她的面色如此苍白？

“难道你是！”塔塔不归显然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事，随着骨头的碎裂，幻境也开始崩塌。强烈的白光黯淡下来，湛月看到满目血红的云闲，眼中充斥着暴戾的杀气，宛如地狱的使者。人们纷纷退出十丈远——他的扇叶已经深深没入了塔塔不归的脖颈，蓝色的扇面，鲜艳的红，滴滴有声的落在地上，汇成了一条小溪。恍然中，她听到一声解脱的叹息：“我一生杀戮，只为走向至高点，却始终不知为何。现在却明了，一切不过因果轮回，你安好便罢！罢……”

泪水不由得滑落下来，滴滴洒在了骨头上。泪水触及的地方，那骨骼竟然裂开了口子，最后碎了一地。

第六十四回 红云闲的过去 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怎么说呢，红云闲其实是个很可怜的孩子……

－－－－－－题外话－－－－－－

“后来呢？”

“怎么会没有想过。但那个山涧错综复杂，我们如何也逃不出去。若是天黑前没有赶回去，便再也回不去了……”

“你们没有想过逃跑吗？”湛月眼中已蕴满了泪，却努力不让它落下来。

“有时候我撑不住了，想让他出来替替我，他竟也是同意的。但是我又想到，我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何必再拖累他呢……呵呵，却是因为这个，我的修为永远比他高一层……”

湛月自然知道那个他是谁。

“好在，夜晚是平静的。我们不能杀错了人，否则也是没有饭吃的，还要受三十根盐水鞭……孩子越来越少，猜忌却越来越重。防备的心情让人没有心思去交朋友。我便和他聊天……”裴云闲深深喘了一口气，回握住她的手，比她握的更紧。

“我明白……”湛月心中揪痛的握住他的手。

“除了我们一群人，谁也不知道他是谁，不过我会告诉你的……小月儿，活着的人才能吃到晚饭。我们那时只是孩子……”

“那人是谁？”

湛月一愣，方才意识到他似乎要讲述他的过去。他从来没有主动对自己说起过过去，她也仅仅认为他离开流云寺后便被裴叔收养了，却不知……但看到他眉头紧紧皱起，似乎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刚想着是不是要阻止他，他却冲自己牵了一下嘴角，叹了一口气，幽幽说了下去：“当时最大的也不过三岁吧，无一例外的全是男娃娃。我门每日会收到一个指令，去杀一个指定的孩子。但每个人的讯息都是不同的。不知所措的孩子便被杀死了……”

“我二人本是过命之交……那年流云寺大火，我被劫走。记忆尚不清晰，却被带到一个可怕的地方。那里有与上百个与我年龄相仿的孩子……”

“你的人？你们怎么会认识？他不是聚客庄的庄主吗？”

裴云闲没想到湛月会反问自己，着实愣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付之一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不错，聚美丽是我的人，他方才只是提醒我说屋内的人已知我的真实身份，要我防备。”

“那你呢？为何见到鬼大哥毫不吃惊？还有，聚美丽和你说了什么？他的手势又是何意？”

“月儿，你如何得知鬼大哥会与无回山脉有关？”两人坐在马车中，连夜向最西部行进，甚至没来得及向裴叔告辞。聚美丽没了往日的妖媚模样，一脸正色的赶车。小花在空间中掰着手指数莲花新品种的数量。通道已经打开，可是外面鬼冷的天气，他实在不敢出去。呜呜呜……好想主人！

——

“服了你们！”三人长时间沉默着僵持不下，鬼布尔终究是最先败下阵来：“我不知道你们是如何知道的，但大哥这回真遇上难关了，你们可要帮我……”

“这你也知道！”鬼布尔“腾”的一声站起身来，险些带倒了椅子。他看着这两人同时端起杯子饮茶的神态，简直如出一辙，他们怎么能如此淡定？就没有对自己的猜测就那么有信心，没有丁点儿怀疑吗？

裴云闲却笑不作答，只是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湛月。湛月微微一怔，旋即笑着摇摇头：“鬼大哥，你这货原本是要送去无回山脉的吧……”

“你怎么知道？”鬼布尔险些坐不住，说不吃惊是假的。看着裴云闲不咸不淡的表情，却又硬憋下疑问。

“鬼大哥的货怕是滞留许久了……”裴云闲指尖轻敲着桌面，眼都不眨一下，便一句道破。

“哼！原本也没打算瞒着你们，否则何须请你们走这一趟？闲弟既然都猜到了，不如说来听听，也让大哥再想想看。若是所托非人，还是不要冒这个险。”

鬼布尔心中一惊，暗叫见鬼！这么重要的机密怎的就被他若无其事的说出来了？这小子也太魔怔了！不过，他就是看这俩人顺眼，就算被算计，他也认了！

“大哥严重了，大哥能管好一个如此浩大的商队，小弟又怎敢质疑大哥的能力？只是大哥方才说暗桩，小弟却是不明白了……”

“不错，老子正是这里的东家。”鬼布尔察觉到裴云闲审视的眼神，不甘示弱的盯回去：“怎么？裴兄弟不信？老子虽是个粗人，管个暗桩还是没问题的。”

“鬼大哥，你是这聚客庄真正的主人？”湛月确定鬼布尔并没真正生气，心情轻松了许多。

“嗯？哈哈哈哈！伶牙俐齿！”鬼布尔佯装生气，心中的激赏却全写在了脸上。几步回到座位，招呼两人也入座。湛月疑惑向门口望去，只见聚美丽却毕恭毕敬的退下，还帮忙关好了门。

“鬼大哥，名字不过是身外之物。今日我叫湛月，明日便可以叫明月，大哥高兴可以喊我月妹子，不高兴的时候可以直接叫我死丫头。不过是路上图个方便，我们人是真的，敬佩鬼大哥的心也是真的。所以，我们并算不上骗了鬼大哥啊~”

湛月费力的抬着脖子，抱歉的笑了笑。原谅她像夹心饼一般被夹在中间，那对比强烈的身高差，真是叫她无语的撇了撇嘴。

“裴兄弟，你可骗的大哥好苦啊！我就说闲云这名字听的耳熟，原来是裴叔的儿子！看来，你这娘子也不是你娘子吧？妹子，你不叫明月叫什么？”

眼前突然一亮，鬼布尔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向前疾走了几步，没等湛月反应便一巴掌拍下来，湛月不由得缩了一下肩。却是那一巴掌越过了自己，而是落到了身后的人身上。

“鬼大哥！怎么是你？”湛月不敢相信的揉了揉双眼，鬼布尔却大喇喇的坐在红木椅上，看着她吃惊的表情，“哈哈”大笑起来！

紧跟在身后的裴云闲脚下一个停顿，只是快速的与聚美丽交换了一下眼神，后者将中指别在食指上，比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美人儿，快进屋吧~”聚美丽扭着他性感的小蛮腰，湛月看他这露胳膊露腿的穿着，不由得将身上的大氅再次紧了紧，搓着手进了屋。天啊！他就不冷吗？

上次来时便是大晚上，这次更是夜深露重。经过的庭院寂静的可怕，萧条的风吹奏着属于亡灵的序曲，无情地揭开人们身上的毛孔。

第六十五回 红云闲的过去 下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身世交代完了，明天就谈谈情说说爱吧~

－－－－－－题外话－－－－－－

“保重！”

“噗~”聚美丽也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顺便对湛月挤了挤眼：“云闲还真找了个可人儿。”一扭头看到一条大部队踏雪而来，理了理身上的雪，重新坐回车上：“好了，我走了。你们保重！月月，下次见面要更美哦~”

原来是这样！湛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这衣服真是穿的美丽冻人啊，不禁也开起玩笑话：“美丽姐姐，回去的路上你要小心，不要被劫色了！”

“少来！”裴云闲给他当头敲了个暴栗！“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你这少有的冰系体质，不是越冷越快活？”

“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聚美丽敲了敲车门，“你们也真忍心≡己在车里面暖和的谈情说爱，把我这如花美眷放到外面赶车~”一边说着一边媚眼乱抛，那嗔怪的意味十分浓烈。

——

湛月红着脸点点头：“我信……”

湛月脸上刷的一红，裴云闲却毫不自觉的将下巴垫到她的颈窝：“美丽向来这个德性，不用理他。他对什么感兴趣就会去做什么。今天他在聚客庄当暗桩，明天就敢跑去青楼卖艺。不要怀疑，他真做的出来！他现在为鬼布尔效劳，将来也有可能去为你卖命。不管是谁，他只是随心而为。不过有一点，他永远不会对朋友不利。”

“那他为何又成了暗桩的庄主？”湛月感觉他现在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便打算坐到一边去。谁料裴云闲却一把将她带坐到自己的腿上，牢牢环着她，那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马车内的动静大了点，驾车的聚美丽眼上都染了笑：“我说，我的车是不是驾的太稳当了？你们可不要弄散架了~”

“正巧裴叔膝下无儿，便把我当儿子养。美丽的父亲又是裴叔的好友，后来我们的关系越来越好。其实那日他是与他父亲闹了别扭，才央着裴叔带他出来玩儿的。”

“有一天在松客，我们大吵一架，蛊毒发作，齐齐晕了过去。醒过来之后，却浑身无法动弹。开始我们都以为会饿死街头，不想却被路过的美丽发现了。那时，他也是一个不大的孩子，裴叔桥他的手。他求裴叔救我，甚至跪了下来。其实裴叔早已发现我了，即便他不说，裴叔也会收下我的。但毕竟是第一个为我下跪的人，我的心里有些别扭。当时他特别高兴，说来也可笑，刚开始我以为他是女孩子，他要给我检查有没有外伤时，我根本不让他碰我。”

湛月只是一下下拍着他的背，长长的睫毛掩住了她的眼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死了，我俩之间也出现了隔阂。对于接近我的人，不管好意歹意，我都会杀了他！若是女孩子，我便挖出她的心……他不理解我的残忍，我嘲笑他的仁慈。我努力避开人群，他却总往人多的地方扎堆。杀人的时候他阻止不了我，便只能在人死后将他们安葬。”

“不要说了！拜托你，不要说了……”湛月很想扇自己几巴掌，她只觉得他心狠手辣，却不想他受过那么多苦。难怪他总是笑的邪魅，难怪他看到自己便要挖出自己的心。难怪他讨厌人多，难怪他讨厌男人，更憎恶女人……她只想他是个变态，却从没关心过他的身世，更没在乎过他发生过什么。

“我以为我会愤怒，会惊恐，会逃跑，结果，都没有……我很平静的走过去，抚摸着她的长发，我想我当初甚至笑了。我对着刚捧出心脏，一脸血腥的她说：‘好吃吗？让我也尝尝吧……’她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说，很高兴的与我分享，我却将刀子送入了她的心脏，一把挖了出来！看着她惊诧的表情，我充满了报复的快感，我轻轻对她笑：‘我是要尝你的……’她永远闭上了眼，却笑了。我没有想到，她的心小小的，很干净。”

“怎么会这样……”湛月无法消化她听到的内容，如此一来便更心疼怀中的人了。她只是听着便接受不了，何况他还经历了一遭呢？

“我没有看错，桌上摆着的头颅，是我们那一批孩子中个子最高的。我就说那些被杀死的孩子怎么会在一夜间被收拾干净，原来她就是这魔窟真正的操纵者！”

“什么！”湛月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

裴云闲却渐渐平静下来，在湛月怀中闭了闭眼，狠了狠心，继续说了下去：“她在吃人……”

裴云闲痛苦的抱住头，浑身颤抖起来！湛月赶忙抱住他：“好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我原以为这种日子会永远幸福的过下去。可是，一个雨夜，打破了我所有的梦！那日，我似乎是白天吃坏了肚子，加上细雨微风吹开了窗棂，我大半夜醒了过来……路过她的房间时，我本就要走过，却听到有吃东西的声音传来。当时就想这小馋猫大半夜还会饿肚子，就想吓吓她。结果推开门，我简直如遭雷击！”

“两个孩子在一起，感觉整个世界都是新奇的。我们看什么都好，看什么都有意思。偷些钱来对我来说再轻松不过，那四个月里，我们白天吃遍大江美食，晚上便找个客栈住下，真的过的很开心……他偶尔也会出来，哄的她更开心……”裴云闲眼中染上了一丝温柔，但只是一会儿，脸色再度阴沉下来。

湛月心中有些酸酸的失落，不自觉的低下了头，却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后来你和那个女孩子怎么样了……”

“五年了，终于逃出这不见天日的鬼地方！浓烈的恨意驱使着我放火烧了整座山！大火烧了十天十夜！那时，她就站在我身边静静的看着，火光映着她精致的脸庞，忽明忽灭。离开的那天，她对我开心的笑着，说我们以后就可以一起闯荡江湖了……”

“后来，我还是动了逃跑的念头。我先试着去结交了一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伙伴。因为他比别人都孱弱的样子，我很疑惑为什么他能活到今天。后来，我才明白‘他’其实是一个女孩子。女孩子啊……接下来的三年里，除了我俩，以前的孩子都死去了。那时，我很庆幸从未接到过杀她的命令，却不曾怀疑她的问题。其实所有的孩子都没有接到过杀她的命令。新一批的孩子补充进来，他们本就手无缚鸡之力，杀他们就更为轻松了。我们不断努力排除异己，终于成功逃了出来！”

第六十六回 无回门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这一章是唠嗑的，过度的，承上启下的，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题外话－－－－－－

“云闲老弟，湛月妹子！我们到了！”裴云闲率先打开车门，湛月惊讶的发现这半山腰竟温暖如春！参天古木，芳草连天；群芳争艳，百鸟齐鸣。淙淙的流水声传来。湛月搭着裴云闲的手跳下车来，看到不远处云雾缭绕，好似仙境∵过去方才明白，这儿竟有一个天然的温泉！

——无回山腰——

如此安慰着自己，湛月头恨不得低到地缝里，唉……就让她做个自私的人吧……

可是，世事难以两全，若是他不离开，她在意的那个他又该何去何从？兴许，这个他回到了莲花，她便完成了任务，接下来可以和其他的灵魂融合。那个他从此会继续好好留在这个世界，而眼前这个他也不会真正死去。

湛月紧紧握住了胸前的幻世莲花，心中一阵阵刺痛。她几次张了张口，想告诉他，他的灵魂出来的那一刻，就会进入莲花中，根本就不会自由……她更想告诉他，她并不想让他死……

“呵呵，鬼大哥，云闲已经活太久了，也厌了这个身子。若是能让灵魂自由自在的徜徉在山水之间，也未尝不是一桩美事！”

“大哥是无回的门客，这令牌便是无回的通行证。无论无回山脉的飞虫走兽，亦或牛鬼蛇神，见了只能绕道走！往日大哥自然是没问题的，只是这回确实有难言之隐。你们也知道大哥是直性子，能告诉你们的一定不会瞒你们。云闲老弟的事情我也听美丽说了，你们上山顶其实也是顺路。那无回雪仙平日十天中，九天在山顶待着。你们碰到他是轻而易举的事。到时候云闲老弟的事也能有个解决。唉……不过，何必解决呢？这样不是挺好？干嘛非要弄个你死我活的？”

湛月看着这四芒星的红色水晶令牌，十分的漂亮，虽是爱不释手，心中疑惑却更甚：“鬼大哥，你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你不能去山”

“问了对你们没好处。你们只管把它带上去，自会有人接应你们。无回山脉虽然凶险，但你们带上这个令牌，大哥保证你们会一路畅通无阻！”

“什么东西？”

“大哥只能靠你们帮我了。这次大哥只能把货留到半山腰。只是有一样东西你们务必要帮大哥带到山顶！”

——事情追溯到埋骨的那天晚上——

“你说，鬼大哥既然是无回的门客，为何不能亲自把货送上去？”湛月看着手中乌起码黑的不明材质小盒子，放在手上沉甸甸的。别说鬼大哥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打开，这盒子本身就没有开口，她就算再好奇，也不至于破坏盒子去偷窥、

“是啊！怕是快到山腰了。”裴云闲翻开了另一边的车帘，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地形地貌。车是改良过的，雪橇般的车轱辘在这种上松下实的积雪地，行进的很稳当。

“我们已经在无回山脉中了啊？”掀开车帘，湛月看到这及腰深的雪，望着这白茫茫的世界，无比感慨。在她还在那个世界上着学的时候，也曾遇到过一次这么大的雪。那时的她因为出不了门，还和她的闺蜜们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读着各种狗血的穿越小说。再想想现在的自己，真是有种百感交集的沧桑感……

——三日后——

“是嘛……”裴云闲听了这话，心中微微一动，红色的眸子中波光流转。突然，他释然的笑了。湛月也跟着笑了起来，两人似乎突破了某种隔阂，成为彼此熟悉多年的老朋友。只是湛月却不知道，今日她无心的话，会对两人的命运造成多大的影响和改变！

湛月耐心的看了又看，歪着头煞有其事的点评道：“现在再看你，除了眼睛的颜色，你们其实很像。如果你是茶色的眸子，我可能都分辨不出你们了……”

“真的？太好了！”湛月一高兴，给了裴云闲一个大拥抱。后者显然没有料到美人会主动抱自己，整个人都处在了飘飘然的状态，直到湛月离开了怀抱，才红着脸回味刚才的感觉。

“月儿，我早说过，我已经不会再伤害你了。所以，令你不开心的事我都不会再做了。你不让我杀人，我便不会再杀人。”

“嗯，你答不答应？”湛月没有想过，裴云闲已经在这一会儿工夫想了很多，只是看他犹豫了一下，还以为他嗜血的习惯暂时还改不了，便又追问了一遍。

“朋友？”裴云闲心中有一些高兴，却又有一点失望。只是朋友啊。他是不是也应该满足了？那超乎朋友的关系，他是没有资格奢求的吧……

“所以，只要你保证以后都不会杀人，我可以把你当成朋友看待！”

“所以？”

“当然在乎！”裴云闲心中一凉，不由得把手攥成了拳头，湛月自然留意到这一点，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不过，当初你也是被逼无奈。而且，我没有亲眼见过你杀人，所以……”

“所以……你不在乎我杀了那么多人？”裴云闲问的更加小心，生怕声音大了一点，便把她吓到了。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跟我讲过你的故事，我以为你生来就那么坏！”湛月终于将扇子看腻了，还给了裴云闲，却又一把将小剑揪出来细细打量。小扇一看老大都是这待遇，含着泪默默道了声“珍重！”，回到了主人手中。

“月儿，我原以为你会怕我的。”裴云闲小心的开口，想触摸她的秀发，又缺了一点胆量。他杀了那么多人，沾过那么多血，早将生死都置之度外，本以为在这世上已经不会再有令他在乎的事了。然而，如今却有了害怕的情绪，是好还是不好呢……

和新的大部队融合后，湛月与裴云闲还是同乘一辆车。此时，她倚靠在裴云闲的怀里，展开他的三转九星扇，左翻翻右悄悄。小扇被转的头晕脑胀，暗想这女人不会是故意的吧？可是主人一脸宠溺的表情，又警告的瞪了眼自己，连大哥都递了话来，它只得忍气吞声的当死扇子了……

第六十七回 花花驾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有没有想小花啊~啊啊~阿嚏！

－－－－－－题外话－－－－－－

妈呀！贞子！

众人正处于啥也搞不清楚的状况，爽朗的女子声音突然从温泉水面传来！湛月浑身一个激灵，手一抖</br></br>